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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亚路嘉)哥哥,请表扬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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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你好好努力加油吧，我先睡一会儿。”张口一个哈欠，奇犽闭上眼，不想再跟糜稽多啰嗦。
“喂！”
“嗯？”半眯开一只眼，奇犽低头下看。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
“没事，我真睡了，今天一大早背着人走，真的好困……”说着，奇犽垂下头、闭上眼做软骨状瘫软下。耳朵却留心听着那人的动静。见他是真的死了心，才放心沉入梦中。
“啊！吃晚饭时，记得叫醒我！”
第19章
“新鲜的蔬果运来没有？”
“正在运送的路上，马上就到。”
“打电话去催催，务必准时到达。”
“是。”
“嗯，剩下的……就只有场地问题了……三菱、三萝，去把后院打扫干净，一会儿去那布菜。”
“是，总管大人。”
划去最后一项，梧桐仔细检阅着，见没有漏项才放下心。不久前，他接到了主宅的电话，为了庆祝三少爷的回归，家主大人决定举办家宴。命令下达后，厨房立马炸开了锅。
本来准备用做晚餐的食材，尽数被废置，由于时间紧迫，梧桐不得不立即电话致电采购团，并且动用私人飞艇将食材空运回揍敌客本宅。
另一方面，为了保证家庭成员的完整出席，席巴一个电话打给了伊尔迷，目的是要他尽快返回。时间期限为太阳落山后，揍敌客家的晚餐之前，无论以什么方式，都要尽早返家。
对外（仆人群）拿着揍敌客三子的归家做了幌子，但事实上这次举办家宴的目的全都是为了一个人。
虽然他们曾一度否定了亚路嘉身为揍敌客家一份子的身份，但在多年的禁闭后，揍敌客家也决定给小孩一次机会。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是杀人如麻的杀手世家也一样，他们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决定给小孩一个考察期。结果好坏，一切等考察后再下定论。
“爸，你太为难我了。本宅距离猎人协会……”
“伊尔迷。”
“嗯？”
“你总不见得比奇犽还慢吧？那孩子饭点过后便带着亚路嘉回来了。”
“……”
听筒里，是大儿子静默的声音，沉寂得连呼吸都几乎不存在，若不是电话正在通话中，席巴甚至怀疑那头的人早就摁了挂机键。妥协地叹出一口郁气，席巴先一步退让。
“沿路的费用，可以给你报公款。”想到自家大儿子一毛不拔的性子，席巴松了口。
而被腹诽的当事人在听到‘报公款’的字眼后，眼睛噌的亮了起来。
“爸，你放心，我会在晚餐之前赶回来的。”接下橄榄，伊尔迷顺势做了保证。挂断电话后，暗暗计算了下返家的路程，便转身准备离开。
本来呢，他是需要留下来听取相关注意事项的，甚至于还要参加猎人协会举办的宴会。但是，家里却忽然打来电话催促，而一向以家为重的揍敌客长子在自家老爸的催返电话后，便决定与会长尼特罗协商，申请提早早退。作为称职的财迷，伊尔迷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增长卡内数值的机会的。
蚊子肉也是肉，再说，自家老爸也没说只给报车费。心里打着小算盘，伊尔迷决定先去猎人协会周边逛一圈再回去。这么想着，一旁的小丑却煞风景地打断了他。
扭着腰，妖娆地靠过来，小丑搭上杀手的肩，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的脸，嘴贱了一句。
“小伊，心情很好呢？”
早在杀手走出场外接电话时，小丑便跟了出来。安静地等着杀手打完电话，在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后，方才开了口。那上翘的尾音，是一如既往的扑克式符号。
“……还可以。”顿了顿，看了眼神色莫名的小丑，杀手才模凌两可地给出了回应。
“嗯哼哼，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眨眨眼，小丑自以为动情地抛出了一个媚眼。
但杀手却像是习以为常般，无动于衷地看了看他，上下眼睑缓慢地眨了眨。
“你是我老妈吗？管我那么多。”唇齿轻启，朱色的薄唇吐着不中听的话，那是杀手全身上下仅有的一个亮色点。
空洞、过大的猫眼因缺乏了感情，变成了干巴巴的死鱼眼，杀手瞪了小丑一眼，转身便走。
黑长顺滑的长直发凌空扬起，小丑下意识张开手掌想要去碰触，却因距离，扑了个空。隔着空气，收紧手心，虚拟地幻想自己已将那柔顺的发丝拢在了掌心。
“嘛，总有一天会全部都抓住的，不管是头发还是……”褪去铅华的朴实宣告，不动情、不张扬，但却坚定、志在必得。直到那抹纤长的背影消失，小丑眸内那丝炙热的潋光也依旧未散尽。
良久，收敛起神色，小丑换回自己惯常的抽癫样，舔着嘴角，踏着离开的路转身。他向来是自由自在的主，鲜少有人能够束缚住他，因此，告假这种麻烦事，小丑表示，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多此一举的。反正，猎人执照也已经到手，是走是留，都在他一念之间。
抚了把额发，腰似水蛇般，妖娆地迈出腿，搔首弄姿地走入人群里，直到淹没人海为止他都是那显眼的存在。
随手甩出金卡，小丑出手阔绰地砸下，将金钱视作粪土。见此，势利者搓着手，低下头，甘作哈巴狗样。
“客人，您需要些什么？”
“嗯哼，这架飞艇我包下了，你给我找个司机来。”
“好的，好的，还请您稍等一下。”用便携式的刷卡器刷去金额，势利者忙去寻人开飞艇。
就此，小丑将最快、最便捷的代步工具擒到了手。
目标，巴托奇亚共和国著名的旅游景点——枯枯戮山。
没有费心换上西装、打上领带，人模狗样地穿上礼服，依旧是他最为惯常的衣着打扮。空荡的飞艇舱内，小丑独自一人酌饮着美酒，红艳似鲜血的色泽被置在玻璃制的高脚杯内，只需轻轻摇晃，透亮的液体便会随着震动而起伏，随心所欲地荡出他人所需的形态。
抵着杯沿，轻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高纯度的酒精却终未使他沉醉、留恋。
心不醉，便人不醉。
舱外，天色已然转暗，不经意间，时间缓缓流逝而过，赤红的晚霞已替换下碧蓝的天，夕阳西沉，火烧云燃灼着天际。
此刻，主角、配角都已准备就绪，宴会即将开场。
亚路嘉被牵领着带进家宴现场，露天的真空地带，一字排开的餐饮、甜品分列两行，以着自助的形式。繁多的式样，五光十色的漂亮装点，蠢蠢勾引着馋嘴之人的味蕾。小孩在望着精美丰盛的佳肴、甜点后更是移不开视线，脚下生根，愣是杵在原地不肯离开。基裘拽了几次都未能将其成功拽离。那张被精心打扮后的小脸满满闪着渴求，那期盼将食物吞食入腹的欲念就是不用‘凝’也能清楚感觉。
“妈妈，那个……”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响起，口水泛滥间，亚路嘉指着一边的巧克力蛋糕，扯了扯基裘的衣摆。
“父亲大人他们在等我们过去。”无视小孩的渴望，柯特煞风景地出声打断。
闻言，基裘的电子眼闪了闪，寻到不远处的几个人影，收拢手心，蹲下身，另一手覆上，好言劝道。
“亚路酱，乖乖的，见过爸爸后再吃好吗？”轻声细语，以往声嘶力竭的声音竭尽了温柔。
柯特攥紧手中的纸扇，不甘地扭过头，不去看那过分刺眼的画面。记忆中，母亲大人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哪怕是对着哥哥奇犽的时候，也都没有这样过。但是，此时此刻，对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却表现出了这样的一面。
心中那名为‘妒忌’的情愫在悄悄滋长，紧咬着下唇，柯特克制着自己。双手松了又紧，最后敛去外露的情绪，复归木然。
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忍耐了……总有一天，我会得到父母、哥哥们的认可。会等到那一天的……
“好。”不舍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吃食，亚路嘉揉揉空空的胃袋，乖顺地点了点头。
那木楞、乖巧的模样十分讨人欢喜，基裘展开扇子，遮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猩红的电子眼飞快闪烁着。
粉色泡泡替代了空旷的背景，基裘摸上小孩的头，安慰似的拍了拍，才想开口说上几句却被唐突的手机铃声打断。
古板、陈旧的系统铃一如主人刻板的行事作风。席巴按下接听键接起电话，静默地听了电话那头的汇报，挂断后，神色微变。低下头，附在桀诺耳边低语了几句，才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宣布家宴开始。
“阿娜答，不等伊尔迷了吗？”基裘走至席巴身边，随口问了一句。
“嗯，先开始吧，亚路嘉不是饿了吗？先吃吧。”
见一家之主开了口，基裘也不再追问下去。一心放回‘女儿’的身上，不停忙着为他布食。看着小孩吃得满嘴奶油的模样，便掏着手绢不厌其烦地反复为其擦拭着，这一刻，基裘俨然沉浸在了人母的情感之中，旁若无人。
众人各司其职，其乐融融。杯盏相碰间，缓缓将家宴推至了高/潮。杯盘狼藉过后，气氛渐渐冷却下。
临近落幕，现场都未出现不寻常的突发状况。除去尚处刑讯室受罚的奇犽外，其他人都吃得很尽兴。饱餐过后，亚路嘉捧着一块草莓蛋糕，眼睛闪闪地祈求着母亲基裘。
鲜艳欲滴的草莓被一分为二，装点在白净的奶油上，亚路嘉双手牢牢捧着盘子，巴巴地眨着眼。
在其强烈的攻势下，基裘最终被攻得丢盔弃甲。脸颊绯红，尖叫一声高过一声。
见势，亚路嘉举了举手上的蛋糕，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妈妈，这个给奇犽哥哥吃。”
“啊！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不是给妈妈而是给哥哥？！”
“唔……因为哥哥还饿着肚子……”虽然不知道奇犽的处境如何，但小孩却打心底觉得此刻的双胞哥哥正饿着肚子。或许，这就是同卵双生子之间所谓的心电感应吧。
而基裘虽然吃味，但在小孩满满的渴求下还是答应了帮他把蛋糕送去刑讯室内。不过代价是在小孩付赠湿吻的同时，又答应了她一系列换装的要求。
就此，一切尘埃落定，这场家宴在家族成员未能尽数到场的情况下，还算圆满的落下了帷幕。
结束后，亚路嘉被带去卧房休息，而桀诺与席巴留了下来。
轻点着桌面，席巴有些许不耐。
“你是不是该出来了？”空旷的院内，声音被放大数倍。
“一直躲在那里，也该出来让我看看了。”面色不善地扫了眼餐桌后，白色的餐桌布在杀气下抖动着。随后，从那里走出了一人。
揭去了厨师帽，标志的鸡冠头威风鼎立，来人状似惊讶道。
“啊类？好奇怪啊，刚才明明藏得好好的。”
“你是什么人？”这话问得像‘你晚饭吃了么？’般随意，桀诺背着手，神态从容。
“哼哼，姑且我也算是个猎人吧，不过那种事情无所谓。”想着刚到手的猎人执照，小丑得意地挤了挤眼。
“我只是来串门的。”
“哦，不请自来。”
“不，不，不……才不是呢，我有信物哦……”挥了挥食指，小丑作势掏着衣兜。本着好东西大家分享，小丑咧开嘴，露出白牙，循循诱导着。
“呐，要看吗？”不紧不慢地掏着，小丑吊着两人的胃口。轻揉着抚着饰物的一角，就是不肯轻易将其拉出。
“是个好东西呢……小伊说，只要有了这个我就能进门了……”
第20章
“呀，大家都在啊。”拎着几个商品袋，伊尔迷姗姗来迟。见自家爷爷和老爸站在路口做门神，不由招呼道，同时也看到了一旁正摸着胸口摆Pose的小丑。
“西索？”
“嗯哼。”
“你怎么来了？”
“真是的，小伊你也太健忘了，不是你让人家来你家的吗？”微嗔地瞥了杀手一眼，小丑十分的幽怨。作势摸出了当初杀手给他的信物，想以此作为证物来证实杀手曾经的邀约。
不过东西掏出后，杀手并未有多大反应，反倒是揍敌客家前任家主和现任家主窃窃私语了起来。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嗯，确实……好像在哪里见过。”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桀诺和席巴都觉得那东西熟悉的很。
“爷爷、爸，你们忘了。”
“嗯？（什么？）”
“小亚逃家前，母亲有去给他换过衣服。”平平地吐着字眼，伊尔迷伤脑筋的看着头顶老年白，脑子十分健忘的祖父和父亲。
虽然他们家小孩一直被雪藏着，但是家里的闭路电视可是二十四小时全天无间断摄像、录影的。这些年，明面上只有母亲和特定的仆人会去接近亚路嘉，但实际上，他们一家除去糜稽、奇犽和柯特外，多多少少都有关注小孩的动态。
“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看着明显不是男款的饰物，桀诺想到了些什么。
“貌似是小四头上戴着的……”仔细看上几眼，桀诺越发觉得眼熟。走上前，抽走小丑手里的发饰，拿在手里比对着记忆。
“席巴，你看，是不是小四的？”
“好像……是的。”
“那就不会错了！”
“咳。伊尔迷，亚路嘉的发饰怎么会在他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见不得自家老爹的愤慨，席巴忙转移话题，将矛头指向不请自来的小丑和误点晚归的大儿子。
“爸，你别瞎想。我跟西索的关系就跟爷爷和尼特罗会长的关系一样，不过是生意往来。”顿了顿，伊尔迷复又说道。
“至于小亚，西索是诱拐他离家的罪魁祸首。那发饰是我给他的，为的是他上门时，坐实他的罪证。”歪着头，伊尔迷十分真诚地望着小丑。
“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虽然这么问着，但杀手明显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一瞬不瞬地定定看着，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丫快点给我认罪。’
“小伊……做人要厚道……”略委屈的声线，斥诉着杀手的栽赃，但与之不成同比的是那瞬间亮堂起的眼睛。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新玩具，小丑瘪着嘴，装窦娥喊冤。
腰胯一扭，没几步路便贴近了杀手。呼吸附着白皙的颈项，小丑垂下头靠在杀手耳旁低喃。
“明明人家是被你请来的……小伊，你不是想赖账吧？人家可是付过钱的……”
“撸直了腰，好好说话。”一个后伸，捅上小丑的腹部，拉离两人的距离。杀手不着痕迹地擦着被口水沾上的耳朵，视线对准小丑。
“那事和这事是两码子事，你别混为一谈。小亚……就是亚路嘉，难道不是你拐走的？我记得某人在电话里问我溺水的人该怎么救助。”眯起眼，杀手杀意渐起。
“那笔帐，我们得好好算算。”
“啊类？伊尔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感受到杀手浓郁的杀气，小丑顿觉话题的不对劲，总感觉某财迷误解到了什么，连带着对他的称呼也不由变得正经起来。
“我……”
“咳咳，伊尔迷……”左看看，右瞧瞧，总觉得大儿子和那个马戏团的家伙有一腿。插/进话，席巴再一次开口确认着。
“他是什么人？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吗？西索哦，是伊尔迷的朋友。哼哼，果然朋友是很重要的啊……”抢过话头，小丑在杀手之前出了声。
而话一出口，杀手立马反驳。
“不，是肉友，他是个冤大头。”鄙视地用余光剐了眼小丑，杀手狠狠地否定。
寂静的四下里，只剩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锋相对。听着听着，席巴只觉头大，有种沦为背景的错觉。转过身，协同桀诺一起，两人准备默默退场。
刚跨出一步，却被杀手叫住。伊尔迷拎着商品袋喊住两人，将手中一只袋子递了过去。
“爷爷、爸，这是给你们的手信。”
“哦呵呵，伊尔迷真是长大懂事了，出次门都想到给我们带东西回来。”欣慰地拍着伊尔迷的腰身，桀诺感叹着孙子的有孝心。
“这里面是什么？”
“XX牌子新上市的染发膏，刚好在打对折。”看着价格实惠，伊尔迷便决定买回来孝敬自己两位华发的长辈。
谁想他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桀诺和席巴一听是染发膏便脸色一变，十分失望地连连叹气。
“伊尔迷，你还是留给奇犽吧……”语重心长的不想太过打击大儿子的积极性，席巴将祸水引给三儿子。
“嗯，好。”想了想，也对，奇犽确实比他家爷爷和老爸更适合，小小年纪就少白头很容易遭人歧视。伊尔迷点点头，认同下席巴的话。眼睛却依旧看着席巴，一眨不眨。
“爸。”
“什么？”被大儿子死死的猫眼看得有点心惊胆战，席巴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你还没给我报销。”摸出消费账单，伊尔迷作势要递过去。贴身藏着的纸张还存着他的体温，可见，杀手是多么小心地揣着。
“……”
“伊尔迷，你爸……咳，你爸其实挺苦的，要想报销就找你妈去吧。” 想着自家儿子被儿媳掏空、管严的财产，桀诺只觉于心不忍。
“哦，好吧，那我去找母亲。”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此，伊尔迷也没有很失望。见好就收地踩着台阶下，收起消费账单，撇下两人和小丑，转身便走。
一路沿着石阶走去住宅，食指、中指微曲，伊尔迷扣了三声，敲了席巴和基裘的房门。没多久，贵妇便开了门。
将原先要给桀诺、席巴的袋子递给自家母亲。然而，内容物却并不是杀手所说的XX牌子的染发膏，而是几件男装，款式恰好是时下最为流行的。
“伊尔酱，你给妈妈男装做什么？”本以为是什么漂亮的女装裙子，谁想却是没点优雅气质的男装服饰，看大小根本就是小孩的尺寸。
“给小亚的。”没有理会基裘的斥问，伊尔迷直接点明来意。
“他是个男孩子，母亲您这些年也该玩够了，是时候……”
“伊尔迷！你是在指责我吗？！”
“不，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一丝退让，伊尔迷正视着基裘，毫不动摇。
“母亲，您已经有一个柯特了，请放过小亚吧。”
小剧场：
设定：伊尔迷的商品袋子里真的有染发膏这种玩意。
******
鞋底摩擦着地面，发出的脚步声却很轻微。暗杀者特有的习惯，让他在黑暗里，更能隐藏自己。
方踏入刑讯室，浓重的血腥便充斥了整个鼻腔。夜视下，白发的继承人被拷在墙上，呼吸匀称。一起一伏地胸腔，时不时滴下的哈喇子，预示着他的好梦甘甜。
无奈地看着，伊尔迷伸手揉上奇犽的头发。外翘的发虽然发散，却意外的柔软。
睡梦中的奇犽像是很享受他的抚摸，顺从着抵着他的手蹭着，湿润的嘴角还能瞧见奶油的渍迹。砸吧着嘴，奇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睫毛微颤，隐隐有了转醒的迹象。
“哈……”一个哈气，奇犽甩着脑袋，清醒了过来。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轮廓，以为是那头肥猪又走而复返，奇犽无趣地哼着，张口招呼。
“啊，二哥，早上好。”
“早。”虽然叫的不是自己，但伊尔迷还是应了。
“……大……大哥！”如梦初醒，奇犽大惊失色地圆瞪着猫眼。
黑色的长发、瓜子脸、海拔很高，连他被吊着都能和他平视。这……这根本就不是那头猪！
“嗯。”
“大……大哥……你……你怎么来了？”缩着身子，避开伊尔迷抚摸的手，奇犽背靠着墙，瑟瑟发颤。
“哥哥买了支染发膏。”
“哈？染发膏？！”被伊尔迷的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惊诧之余，奇犽忘了恐惧。
“嗯，要试试吗？”想象着奇犽白色的头发被染上纯色的黑，伊尔迷心情霎时好了起来，跃跃欲试的想要看到结果。
会不会就是短发的亚路嘉？亦或是，亚路嘉是长发版的奇犽。
“试试吧。奇犽不是为了白头发而苦恼吗？”
“不……”
“和小杰在一起时会感觉很自卑吧？”
“没，才没有……”
“明明两人年龄差不多大，但看上去，奇犽却是未老先衰的那一个。”
“……我……我没有这样想过！”
“来，哥哥帮你解决这个烦恼。”边说着，伊尔迷边将染发膏凑向奇犽。
“雅蠛蝶！噶桑（妈妈）救我！”
第21章
那一晚，伊尔迷和基裘交谈过后，两人不欢而散。第二天，杀手从自家老爸那里得知了要给小孩训练的事，沉思过后，决定自己揽下。却不想，遭到了否决。
席巴的意思是要放流（放任自流），让亚路嘉自己发展。揍敌客家的这一代无一不是在四岁时便进行杀手课程，虽然由于某个原因，亚路嘉没有参与其中，至今也只是个与普通人家小孩无异的十二岁孩童。就连心智也因为缺乏与外界接触而更为单纯、好骗。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人看好他。
系统教育所带来的成果，席巴已基本知晓。有类似大儿子伊尔迷那样百分之百完美完成的例子；也有二儿子糜稽那种体质不适开念，却头脑灵活，能够借用机械完成任务的样本；其他诸如三儿子奇犽那种天赋甚好，虽然没有习念，但却接受了家族课程的洗礼，无论哪方面，都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就连老五柯特也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与之相比，四子的亚路嘉真的就跟白纸无差。但论资质，却又不输于同胞的奇犽。席巴虽然不清楚不明物（纳尼）是怎么存在于小孩的体内，但不得不承认那个东西是让他们揍敌客全家上下都为之忌惮的黑暗。
在厌倦了遵照死板教条训练后，席巴决定放由小孩自己发展。而猎人协会的导师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托了桀诺与尼特罗会长的交情，席巴给亚路嘉报上了名。虽然小孩不是需要二次审核的新生Hunter，但开个后门什么的还是很轻易就能达成的。而训练地点定在了天空。作为打怪升级的最佳场所，天空竞技场是个很好的选择。
‘嘀嘀嘀’
“喂……什么？！导师换人？嗯，好，我知道了。”一个电话，打断了两人。挂断后，席巴明显脸色不好。
伊尔迷在一旁看着，也不插话，只等席巴给自己解释。静默几分后，席巴才清了清嗓子。
大意是刚刚打来电话的是猎人协会，主要原因是告知家属，他们家小孩的导师换了人当。至于原因……
由于原定的那位Hunter联络不上，而作为补偿，先让那个猎人教出来的徒弟暂代一阵子，等他们联系上人后立马替换。
空头支票也不知兑换期限，难免的，对着这种敷衍的态度，席巴没了好气。但想着人家既不收钱，又没要任何报酬，全凭了自家老爸和其头领的尼特罗会长那么一点理不清、剪还乱的交情，才答应让开后门，也就憋着不好发作。
嘱咐大儿子将小孩带去会面、训练的地点，附带上自家老婆着重推荐的‘陪护’一名，三人一起朝天空竞技场进发。
出发前，伊尔迷看着换了身行头的小孩，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和基裘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最后，他还是顺利地用嘴遁战胜了自家母亲。而相应的福利是自家小孩终于脱去了女装，换回了自己应有的着装。
“柯特酱，要好好照顾哥哥，知道吗？”临出发前，基裘也不忘叮嘱自己派去的眼线，当着众人的面，厉声道。
“是，母亲大人。”恭敬地应着，柯特接管下行囊，一手牵着男装的亚路嘉。
与自家三哥奇犽相似的外貌在换回男装后更为接近，柯特甚至有种错觉，那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就是奇犽。
过长的头发尽数盘起，用帽子遮挡住，帽檐下是一张略显天真的脸孔。亚路嘉拽了拽下身的长裤，有点不适应。
“爷爷、爸、母亲，我们走了。”牵起亚路嘉另一边空置的手，将他拉离。
小孩一步一回头，望着遥远的主宅，有些依依不舍。直到家人的身影淡去，人在飞艇上后，依旧没有收回视线。趴在玻璃窗上望着低矮的下空，高耸的山脉一点点缩成迷你，直到整个视线能够完全占据。
“哥哥，还能见到奇犽哥哥吗？”扒在窗上的手，松了松，亚路嘉转回头问着。
“会的，等小亚毕业了就能再见到奇犽。”
“真的？”
“嗯。”
听到杀手的肯定，小孩瞬间燃起了希望。但没多久，又垮了下去。垂着头，亚路嘉有些底气不足。
“可是，亚路嘉那么笨，万一毕不了业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好好督促你的。母亲大人说，如果你太蠢学不会，就让我‘帮’你。”先杀手一步，柯特抢了话，勉励、威胁参半，出口的话带着阴郁。
本想以此来吓吓小孩，让他变得更为听话，谁想，效果却不佳。听了掺水的安慰，亚路嘉信心满满。眼睛亮亮地望着柯特，决心坚定。
“嗯。”炯炯有神地对视着，看着略向后缩的柯特，亚路嘉眼睛张得大大的。
“小弟，谢谢你。”
“柯特……”
“嗯？”
“叫我柯特。”
“哦，柯特小弟。”
“你……”还是第一次，在家人面前这么的情绪化。略感变扭的转过头，柯特侧过身，避开亚路嘉，不去理睬。
虽然他是老么没错，但是，被一个心智比自己低上许多，又不十分熟络的家伙叫‘小弟’，怎么都觉得心痒，好像扁他一顿。
“嗯？伊尔迷哥哥，小弟怎么了？”聊得‘愉快’，却忽然没了聊伴，亚路嘉不解地看着那个不予理睬自己的背影，纳闷着。
“没事，他昨晚没睡好。”
“哦，这样啊……”
“嗯，让他睡吧，哥哥陪你玩。”
“好。”乖巧地应着，亚路嘉将注意力转向伊尔迷。
几经折腾之后，小孩玩累了，睡了过去。婴儿肥的脸蛋缩在帽子的阴影里，四肢蜷缩，陷在椅子上。杀手支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才转开视线。
一边的老么端正地坐着，眼睛望着这边，看不出情绪。
“柯特。”
“是，哥哥大人。”恭恭敬敬，如同对着母亲基裘一样，略显生疏的称呼。
两双无光的瞳孔相互对视，波澜不惊，荡不出一丝涟漪。许久，伊尔迷打破了沉寂。
“保护好亚路嘉。”
“是，哥哥大人。”
“嗯，柯特也好好照顾自己。”揉上弟弟柔顺的头发，波波头的造型显得女气十足，但那娇弱的外表之下却有着让人放心的实力。
“是，哥……”
“别那么生疏。除了奇犽外，我们也是兄弟。”循循诱导着，对着疏远的弟弟，伊尔迷坏心地引诱。平日里淡定无波的无口表情，也略有了些松动，柔和了神态，上翘的嘴角微微勾起。
“来，叫哥哥……”
“哥哥！”
出声的并不是那个被诱导的老五，而是一边沉入黑梦的亚路嘉。两人略感惊讶的转头，略刺眼的，是小孩那张放大化的笑脸。
“小弟羞羞脸……哥哥，伊尔迷哥哥！”省去的后半句话就像是在说：‘小弟叫不出口，我帮他叫好了。’亚路嘉恶作剧得逞地灿烂笑着，颇有邀功趋势。
“咳，小亚没睡吗？”
“嗯，听到哥哥和小弟在说话，睡不着。”很诚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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