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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 离未来还有多远 (迹部景吾,手冢国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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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手塚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词语,断续而残破,听不明白意思。“景吾……景吾……”这一句倒是分外清晰,让不二扶着他的手不由地颤了一下,除了手塚以外的三人顿时尴尬当场。
不二还是那样笑着,扶着手塚的手的力道却又加重了三分,扶着她,不二不紧不慢地朝出口走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不二只觉双手一空,转眼间,手塚已被跡部整个揽入怀中,一个不知意味的笑容却在右颊那颗泪痣的衬托下,显得得意而轻佻。“不二,我看今晚还是先让手塚跟我回去。”
看着一脸舒适表情依偎在跡部怀中的人,不二心中不禁一痛。听着手塚意识不清地仍一遍遍唤着跡部的名字,不二深知,若再与跡部争抢手塚,他就像是一个罪恶的第三者了,虽然说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
“那今晚就拜托你照顾‘我家’手塚了。”不二笑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不带任何留恋地离开了“丝扣”。
这一夜,那一栋以手塚名义买下的别墅,最终迎接了它主人就别后的到来。
手塚醉得不轻,嘴里一直吱吱唔唔着些残破的句子,唯有那一声声的“景吾”听得真切。跡部忍不住地在他双唇上轻轻啄上一吻,打横抱起。
浴室的空气是潮湿而朦胧的,跡部一边帮醉得迷迷糊糊的手塚洗澡,一边还要忍受醉酒后手塚主动的诱惑,结果两人足足在浴缸里□相对了一个小时,这澡洗得跡部憋了一肚子火,至于是怒火还是□,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跡部细心地帮手塚拭干身体,穿好睡衣,抱着他进了房间,把他好好地安置在那种超大且柔软的双人床上,轻轻地在他唇上一吻,手塚就顺势用双臂环上了跡部的颈,身体也渐渐地攀上了跡部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被彻底点燃,跡部猛地将手塚压倒在床上,充满霸占欲的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手塚的每一寸肌肤。睡衣早在缠绵的过程中被丢弃在了木质地板上。一阵寒风通过未关的窗户,袭击了手塚每一块□的肌肤,他不舒服地吱吱唔唔了好几声。这风来得急,去得也快却让跡部清醒了不少,看着身下白皙纤瘦的身体,无奈地笑了。侧身,在他身边躺下,将他深深地拥入怀中。
在人喝醉时趁机做这种事,再怎么说都不是他跡部的风范。即使要强占,那也要在清醒时才有乐趣!
这样想着的跡部笑了,谁也不曾见过的笑容,少了一份王者的傲气,多了一份不明所以的温柔。在这样一个并不迷人的夜晚,那只属于手塚的跡部式温柔充满了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TBC……
第八章
第二天清晨,当手塚头痛欲裂地醒来,映入眼中熟悉的房间布置以及空气中那令人怀念又厌恶的气味,他就迷迷糊糊地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挣扎着站起来,迈着虚浮的脚步摇摇晃晃地向房门外走去。
“醒了?”坐在沙发上的跡部放下手中正在审察的文件朝他走来,“饿吗?”跡部在手塚身边停下,那样温柔的眼神令手塚惊讶。内心的波动却丝毫影响不了那张冰山脸。侧身,朝跡部身后的大门走去。
“本大爷有允许你走吗?!”他一把抓住手塚的手臂。
手塚死死地盯着一脸高傲的跡部一言不发。
被出卖了,跡部被他的双眼彻底出卖了。
痛苦,压抑,无奈,每一种感情地流露都将那个狂妄自大,高傲华丽的跡部形象彻底地击碎。
在心中暗叹一口气,手塚依然不变说话的语调:“跡部,我要离开这。”
跡部冷哼一声,讥讽道:“离开这?去哪?不二的身边!?你爱他吗?!”经过昨夜,跡部确信手塚仍是爱他的,至少在他那颗温暖的心里,他仍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放开我。”平稳的语调却带上了一份严厉。
沉默,比互相撕扯更令人受伤的压抑,在此刻的空气中迅速膨胀起来。彼此的交战在沉默中愈演愈烈,让人失去呼吸的能力,直到一方的退让,这场撕心裂肺的战役才告一段落。
“提醒你,作为冰帝集团CEO应该负起应负的责任。“干脆地放开手,跡部头也不回地回到沙发上继续审察文件。
手塚精神稍显恍惚地走在街上,跡部的话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他开始对自己失望,从没想过这个曾狠心地毁了他的男人,他却如此挂念他。竟然只是因为和他的感情纠葛忘了应承担的责任。公私不分。
到了不二任教的学校时,他还在上课,手塚也不急,待在网球场上看那一个个挥汗如雨,充满梦想的孩子,眼底暗涌着忧伤。他的左手手肘是被跡部的管家所伤,但却是跡部彻底毁了他的网球梦。他用手塚的家人逼迫他,他甚至不给他一条活路,用了各种手顿封锁了他家的经济来源。他软禁他,扬言不放弃网球就把他两条手臂都废了。跡部景吾,他宁愿要一个残废的人,也不要一个心中网球比他重要的手塚国光。他应该恨他的,却是无论如何恨不起来。就好像著名的“泰坦尼克”号与冰山相撞,看似是一场意外却也是一种宿命。而他,手塚国光与跡部景吾便是宿命。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不二的课早就结束了,听上次的男孩说那个很漂亮的大哥哥又来了。不二就高兴得在校园里到处找他。不二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可是他来找他了。
手塚摇了摇头,不语。
片刻的沉默之后,手塚缓缓开口:“不二,昨晚……”
冰凉,纤长的手指轻轻抵上他柔软的唇,微微地笑着。“呐,回家吧。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去B市。”
手塚的手被不二温柔地牵起。他走在不二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不二的背影。手塚一直不明白,白天是一位美术老师的不二为何要在夜晚去经营那样的声色场所。是出于他的爱好亦或是“丝扣”对他来说不可或缺?
“又走神了?”不二微笑着拍了拍手塚的肩膀。
“不二……我想回冰帝集团上班。”
“手塚,我们算恋人吗?”
手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听上去柔和却异常尖锐的问题。他和不二应该不算恋人,可是他们依然牵手,拥抱。他在乎跡部,也同时害怕伤害不二。
“手塚,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你要知道,我从未限制过你的自由。”不二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可是他的心却揪痛着。如果手塚告诉他,他们是恋人,那么不二会接受的。即使手塚抗拒与他接吻,拒绝与他□,那都无关紧要。可惜,在手塚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跡部景吾。
第二天一早,这个城市里的四人两两出发,前往B市,参加佐伯虎次郎的订婚宴。
两辆私家车不约而同地停在了佐伯虎次郎家的庭院里。
“国光……”手塚落一下车便见到了站在不二身边的手塚国光,喃喃低语着。
“跡部,前天晚上真谢谢你照顾‘我家手塚’。”不二把手塚牵到跡部面前,春风般温和地笑着。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想不到不二周助是如此有勇气的人,真不愧为你啊!”
不二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点:“跡部,你这话就有点奇怪了,佐伯是我从小的玩伴,我难道还要怕着不敢来吗?”
“嗯啊,那就好。”
“你们来了。”佐伯的突然出现,缓和了跡部与不二间不动声色的战斗。大家相视而笑,不再说什么,随着佐伯进了他家客厅。
客厅里的那套组合式沙发上,正中坐着佐伯与未婚妻,左边是不二和手塚,右边则是跡部和手塚落。众人始终沉默,一点也看不好出来是为恭喜他人订婚的喜庆氛围。
“小虎,怎么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佐伯的未婚妻实在是忍不得这样的气氛,先开了口。糯糯的声音让不二身子一僵,仔细地打量起她来。清秀的容貌,得体的打扮,文雅大方的气质,感觉脾气应该也不错。看来佐伯家还真给佐伯找了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他是不是该宽慰。至少他是因为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才抛弃了自己。
小虎,小虎,小虎……不二心底暗暗苦涩,曾经,有多少次,窝在佐伯怀里,这样叫着他,多少次他用溺宠的眼神回应着他,轻揉他的头发。现在,这一切都属于他的未婚妻了吧。
不二不是嫉妒,他只是不甘罢了。曾经那样深爱着他的男人,曾经说着永不分离的誓言的男人,曾经非他不可的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那种失落感,那种被欺骗了的感觉,直到现在不二都难以释怀。
在佐伯把他们一一介绍给他的未婚妻认识后,便各自回到佐伯给他们安排的客房休息。
不久之后,有两人的房门同时被敲响,一个是不二,一个是跡部。
“你怎么来了?”
“也没什么。”
“进来吧。”
这是同一时间发上在两组人间的相同对话。
佐伯进屋后,两人在窗边站定。“不二,你还好吗?”
“应该比你想象得要好得多。”不二客气的笑容,见外的表情,让佐伯有些受伤,无奈地唤了一声:“不二……”
“怎么了吗?”不二笑得更好看了,“我们彼此都过得很好,不是挺不错的嘛。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未婚妻还真漂亮,恭喜了。”
不二的这一番话把好脾气的佐伯给惹恼了,从小到达,他就最讨厌不二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法对他说话。一把把他抓进怀里,狠狠地吻着,激烈,愤恨,无奈,悲伤。一吻结束,佐伯只看见睁着蓝色双眸的不二冷冷地说了句:“吻完了吗?”
“不二……”佐伯揪心地拥紧他,“不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小虎……我不要你怎么样,只要你幸福的生活就够了。”佐伯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不二温柔的双眸透着淡淡的忧伤,“因为,这是你即使放弃我,也要选择的生活。”
佐伯搂紧怀里的人,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此刻,被他搂在怀里的人,是他直到现在都深爱着的人。是他把不二带入这条崎岖的路,是他带着不二离开B市在另一个城市开了“丝扣”。他曾承诺要给他一个家,他曾承诺要一辈子守护他,可是他都没做到。把那样美丽的男子置身于“丝扣”这样的地方。不断地有男人被他的美貌所吸引。诚服于他的脚下,而那些被抢了男人的小零总是喜欢报复。于是佐伯总是会在不二身上发现大大小小的伤,几乎旧伤未愈,新伤便叠加其上。佐伯极尽所能地保护却收效甚微。那些人可真是傻瓜,不二何时勾引过他们的男人呢?他只是那么安静地在他身边爱着他。可是最后他还是因为现实的压力,抛弃了不二,回到B市,接受了家里安排的未婚妻。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男人了。
“好了,佐伯,我们好好聊聊吧,已经好久不见了。”不二的声音已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和。
之后的两人并排坐着,如同孩提时代那样欢快地聊天,他们聊了许多,说了佐伯的未婚妻,谈了不二如今深爱的手塚,他们真的就像朋友一样,如此轻松与自然。
不二从没想过他和佐伯会用这样的一天。
很多事情的确回不去了,也许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房间,当跡部让手塚进房间时,手塚迟疑了。他站在门口:“回去之后,我就会回公司上班。”
“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
“难道连和我待在一个房间都会让你不自在嘛!?”猛地把手塚扯进房间,顺手锁上了门。把他压倒床上尽情地吻着,完全丧失了该有的理智。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是属于他的。什么分不分手,他从来没有同意过。
“跡部……”手塚清冷的声音让跡部的动作更为粗暴,衣服已被扒了个精光的手塚依然清冷的声音却带上了微微的颤抖,“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手呢?”
跡部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片刻后,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缓步走到窗边,背对手塚。“手塚,我想我们有误会,如果你愿意听,那么我会解释。”他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份凄惨的味道。
“我不愿意听。”整理好自己的手塚走到跡部身边,轻轻地靠上了他的背,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你好”一样。
他们就以这样背靠背的姿势久久站立着,彼此的温度,通过相碰触的地方到达彼此心里,一阵酸涩。
“跡部,你知道蜂窝像什么吗?”
手塚的温度突然从背后消失,跡部只距地全身上下一阵寒凉。
关门的声音响起,门内外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喃喃自语:“像我的心——千疮百孔。”
这个季节的风吹得并不利,却毫不留情地吹痛了他们的心。
如果结束也是他们间的宿命,他们又该如何违抗?
那天夜里,佐伯的订婚宴如期举行,他们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当然也包括昔日的恋人不二。不二没想过自己可以如此坦然地去祝福要与他人共结连理的佐伯。也许他真的已经释怀了,也许他早就不爱他了。很多事情也就这样了吧,在锥心刺骨的疼痛中渐渐被时间冲淡,直到再次相见,才发现,即使再不愿意,过去的事情始终还是过去了。
TBC……
第九章
离开B市后,四个人都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手塚开始回冰氏集团上班,他和跡部都是公私分明的,在公司也不会刻意避着不见,而是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处理着公司一切事务,争取让其蒸蒸日上,来堵那些到现在都想把跡部拉下台的人的嘴。手塚落看着这样面上的平静反而更担心,可终究也不好多说什么。谁会残忍到把两人精心隐藏的伤口,拉扯出来狠狠撒盐呢?
至于不二,他依旧过着白天老师,夜晚老板的双重生活,他不再逼着手塚要和他进一步发展,他只是守着他,在他为跡部神伤的时候搂住他。两个人就像安心过日子的老夫老妻一样,常常窝在一起看一些深奥难懂却意义深远的原版电影,有时候,手塚也会拿德文书看,来陪正在看原版《小王子》的不二。可是这样平静幸福的日子却让手塚发现了自己的贪婪。有时候一个下午看不进一页书,常常会想起跡部。那样的男子对他而言就像劫难。他很感谢不二对他的心不在焉毫不在意还给他足够温暖的笑容,可是这样的温柔却让手塚疼痛不已,巨大的亏欠感让他一次次地强行压制自己思念跡部的心。
而佐伯虎次郎对于不二而言就像一场梦,再美好也过去了,再痛苦也是曾经了。
曾经,多残忍的一个词语,但又是多美好。
就当众人都以为生活会以这样的节奏走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时,手塚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每天都会收到匿名恐吓信,样子也就跟那些无聊电视剧中的差不多,而他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信箱里整天塞满这种信想瞒住不二是不可能了。
不二的担心他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不二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却早已托了不少关系查找幕后的黑手,只是线索总是到不深不浅的地方就断了,很明显幕后的那个人的势力不容小觑。至于不二是如何得来那些关系的,不用多问,估计在佐伯走后为了得到一定的保护做了皮肉生意。那些八成是不二曾经的客人。
那些不断地恐吓虽然没有吓到两人,但确实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了不少麻烦并且恐吓程度有越发厉害的倾向。不二多次想打电话给跡部,因为那些恐吓的内容不外乎是什么离跡部景吾远一点,不然后果自负。但是每一次都被手塚拦住,他不想再让跡部与他的任何事有牵扯,即使那件事和跡部景吾有关也一样。可是这样的状况到了某一天,起了变化。
那天是手塚的生日,他收到了一个寄者署名为跡部景吾的包裹。当他和不二一起拆开那只包裹时两人的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
那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死猫,内脏都被掏出安置在它尸体的旁边,一切都带上了恶毒的诅咒与不祥。
不二再也忍不住地再次给跡部拨了电话,这一次手塚也没阻止。事情总该有个了结,一直这样拖下去谁也不知道整个事件会不会朝更极端的方向发展。
不久之后,跡部带着桦地,手塚落到达了不二的公寓。刚进客厅时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就让除桦地外的两人皱眉。
“国光,你没事吧?”手塚落担心得要命,生怕这个她又敬又爱的人出点什么事,这是她最无力承受的恐惧。
“跡部,你又风流到哪里去了,这次竟惹来个这么极端的人?!”看着不二满口的不悦与嘲讽加上那公式性的笑容,跡部也是一肚子的火却不怎么好发作。担心地瞥了一眼手塚,看见他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他着实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都用在了检视那只包裹与那些尚未来得及处理掉的恐吓信上。
一声响指,桦地在接到指令后出门了,也许是派人手去调查这件突如其来的恐吓事件。
桦地走后,四人并排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沉默不语。
跡部想去安慰手塚哪怕只是轻轻地搂住他,说几句没实际效用的话。但这毕竟是想。“手塚……你还是暂时休假,最好在家待着哪也别去!”跡部扔下这句话便带着手塚落离开,根本不给手塚任何反驳的机会。手塚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冰冷。不二看着只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便进了厨房。
片刻之后,不二把手塚最爱的鳗鱼茶放到他面前,随后在他身边坐下:“其实跡部说得对,现在你最好还是待在家里。他……也是为你好。”
看着不二近在咫尺的笑脸,手塚也不由得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不二的笑脸,在记忆中总是淡漠疏离,可在不知不觉中它却变得如此温暖。
“我知道他的好意。”不二没有打断手塚的话,静静地等待着,“明天,我会去上班。”
不二只是笑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第二天,当跡部看到手塚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向自己汇报全球各家子公司的业绩报表以及拟定的近期计划时,跡部只是冷冷地挑了挑眉。等手塚准备开门离开办公室时,跡部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还来干什么!”
手塚身子一僵,转动门把的手硬生生地停住了。他该说什么,说因为担心他?说手塚落常电话给他告诉他那些老狐狸还在刁难他所以他怕他一个人辛苦,放心不下?跡部如此高傲的人又怎会需要他这些卑微的心情。
手塚的沉默让跡部略微得有些焦躁:“你再和我走那么近还要不要命了!难道非要让我辞退你不可?!”
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我不会走,要辞你就辞。”
望着那渐渐消失在门缝中的清瘦背影,有点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昨天他一宿没睡,在努力思考着会对手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可能人选。虽然在商界他树敌不少,不过并不可能是他们所为,那剩下的就是他数不清的情人了。这样的结论反而让跡部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中。他所有的情人都是以事后互不牵扯为先决条件的,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跡部很快便想到了一张清秀的脸孔。是的,他想起来了,那是手塚离开他之后他唯一抱过的男人,当时他似乎说了连跡部都觉得背脊发凉的话,那之后跡部立刻便派人去调查,只是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手塚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公司,跡部也没辞退他,只是两个人谁都没给谁好脸色看。
恐吓事件终于升级,手塚发现天天都有人跟踪他,还不时在他身上发生一些意外事故,幸好他都没受伤。当然这些事情他谁也没说。
跡部深知那个清秀的男孩没什么大能力,敢这么做必定有个幕后人存在,但是那个人的能力似乎过于强大了,让跡部无法摸清他的身份,调查陷入了僵局。而跡部整个人都累得不像话了,已经整整四天没合眼了,每次手塚落进去送咖啡时都要被那双充血的眼睛给吓到。公司的状况越来越多,似乎是有人在恶意收购公司股份,不过冰氏集团的股份价很高,想一下收购超过百分之五十有绝对的难度,可偏偏在这时不知道是谁放出消息,把跡部的性向公开并收集了不少证据,一瞬间各大商业报纸头条都开始将矛头指向跡部,一时间各处难听的八卦声不绝于耳。
公司里的那些老狐狸终于有了行动,开始齐声指责他破坏了公司名誉,逼他下台。这场公司的内乱消息很快走漏到外界,顿时,冰氏集团的股票以惊人的速度下跌。不作他想,在背后做这一系列小动作的人不外乎那几只老狐狸。
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怎么离开过办公室,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饿了就叫外卖。所有洗漱都在办公室配备的洗漱间里完成。连每天都要边泡澡边喝香槟的习惯也抛弃了。
跡部也没有心力再去管手塚是否每天都来公司,现在的冰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俗话说:“祸不单行。”
如今的情况已是让人难以招架,可与此同时更大的一场灾难却突然降临。
影响着世界经济命脉的美国突然爆发了一场经济危机,这场危机的扩散速度令人乍舌,很快便成了一场全球的经济危机。许多企业相继宣布倒闭。某些小国的国家财政也出现了巨大漏洞,甚至有国家宣称“国家破产”。事态发展到这一地步真的是让人心惶惶,即使身处冰氏集团这样的大企业,员工们也担心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裁员名单上,无心面对这场来势汹汹的大战。
那些老狐狸在跡部某次严厉的训斥下终于是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忙和跡部站到了同一阵线来打这场硬仗。这些老狐狸平常事坏脑筋多了点,但真到了真枪实弹时还是非常靠得住的。毕竟他们各个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可谓身经百战。
他们首先解体了几家在小国的分公司,把所有资金撤回总公司,并与其遣散员工签订合同,保证再次回聘以减小他们的心理负担。而总公司也立刻拟出了裁员名单并调动了应急资金。就这个当口,总公司所属的国家,政府开始向他们施压,为了不引起整个社会更大的动荡,冰氏集团被勒令不得裁员。
“砰!”一声巨响,跡部一拳砸在造价近万的办公桌上,一言不发。明明是政府那帮无能的管理者纵容了泡沫经济才有了今天这么大的危机,到如今自己无法安定好社会失业人员便来向他们施压,也不想想每年缴税得最多的是谁。
“把裁员名单销毁,派人去安抚员工,就说公司没有裁员计划。再让财务部拟一份减薪报告书呈上来。”等把事情都交待下去,那帮老狐狸都出了办公室,跡部颓坐在座椅上,头痛欲裂地继续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
“落,落,……落!落!”想让手塚落送杯咖啡进来却怎么也没人回应。想起来他和手塚落已经好几天没照过面了。这件事确实有点古怪,但他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了。
不得已,跡部自己起身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那时候,跡部并没有发现一直侍奉他左右的桦地也突然人间蒸发了。而当他意识到整个事件的严重性时,已是半年后了。
全球经济渐渐开始平稳,政府也开始积极地拨款刺激国内经济。冰氏集团的发展开始好起来,稳中有升。原先解体的几家分公司重新再各国驻足,另几家在这场危机中受到重创的分公司也开始资金重组,积极地让业绩提升,跡部终于可以回到那久未去的别墅好好睡了一觉。
跡部,他拯救了一场灾难却再也无力挽回另一场灾难。半年了,许多事情,早已面目全非。
TBC……
第十章
公司终于渐渐地开始恢复到正轨上,但是经济危机的影响却不是能在短短的半年里可以消除的。公司的事物依然繁多,让跡部倍感疲惫,同时也发现了公司的CEO手塚国光和桦地从他生活中消失的事实。当然,好事也是有的,就好像那几只老狐狸和反对派成员在这场战役中彻底认可了跡部景吾,这位年仅十九岁的董事长。而那些被他们暗箱操作,恶意收购的股份,也大部分被跡部以各种手段收回手塚。手塚落开始在公司露脸了,但是她看跡部的眼神多了份复杂难辨,这让跡部产生了略微的不安。
这一天,当送完咖啡的手塚落正打算走出办公室时,跡部叫住了她。“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开门的手顿了顿,反而将门上了锁。
“桦地死了。”手塚落对上跡部的眼神,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又说了一个让他更为震惊的消息,“国光,国光……在医院,已经躺了半年了。”
跡部感到一阵阵的抽痛,那颗心脏一会儿超常的猛烈跳动,一会儿却仿佛失去了生命力,安静地似乎没有一丝动作。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手塚落越来越激动地将这半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混乱地阐述完整。
半年前,手塚开始遭到不明人士的恐吓,而跡部也让桦地去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苦无结果。跡部只知道对方的势力也不小。而那个当口公司内部的纷争以及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将他的注意力彻底地从那件事上转移,与此同时,手塚向所有人隐瞒了恐吓事件已升级为他走过的地方会莫名其妙的有好几个花盆连续砸落,并常有车会在无人的小径上全速向他驶去却在即将撞上时刹车,急速驶离现场。
事情发生在半年前的某一天,手塚下班后去了“丝扣”。
“手塚,你来了。”不二笑着坐到手塚身边,“怎么样,公司情况还好吗?”
“不怎么乐观。”手塚的眼神有难得的茫然。
“别太在意了。虽然这场危机来势汹汹,不过以跡部的能力应该还应付得了。”不二做着没有实质效用的安慰,除此之外,他也没法帮上什么。
手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不二的话,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有时候,手塚会看不懂这个城市里的人,明明经济的萧条时人人可见的,可是在这种娱乐场所还是有人在挥霍着。仿佛那场经济危机与他们毫无关系,也许是他们太有钱了,有到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娱乐经。
看着“丝扣”那甚至比平日更热闹的场景,手塚想也许他们是可以不生活的,又或者这场危机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严重,是他杞人忧天了。但他突然想到了跡部景吾,想到了那个如同战场的公司,有种恍惚的感觉,也许那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坐着坐着,手塚突然觉得不舒服起来,径直往门外走去。不二叫住他,本想送他回去却被手塚回绝了。他只说想一个人走走。
不二也不勉强,只目送他离开,心里有微微的担忧。
谁又知道那一夜,命运将给予他们一场灾难。
那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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