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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战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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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长长记性。
“不会姑息吗?欲少主,缎某倒是十分期待你会用出怎样的霹雳雷霆手段。”幻梦号机甲一个漂亮的滑步停在边成玉身侧,随着机甲舱门缓缓打开,露出其中不怒自威杀气凛然的缎君衡。
他一边摘下战斗头盔,一边缓缓起身,金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披散身后。他带着浅笑抱着头盔,以十足随意的目光注视着欲裁恨,等待着他的回答。
“先生!”
“缎先生!”
便在这时,同样在场的一众少年们忍不住发出雀跃的欢呼。从刚才看到那个美妙的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伍尔兹滑步开始,他们就在猜测这是谁的机甲,等到发现驾驭者居然是从来只教授理论知识但每次都自诩“老骨头动不了哟”所以不进行机甲实践教学的缎君衡时,他们才发现一直以来被他们当成老师的人究竟拥有着怎样让人赞叹的技术。
随着十九质辛等人纷纷出现,就算已经敏锐地嗅到了在场的气氛绝对有异,却也不能浇灭这些少年们从心底油然升起的窃喜与喜悦——他们都不是蠢笨的人,就算无法得知教导自己的几位老师是什么样的身份,却也一样可以猜到他们的身份来历绝对非凡,而这样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必是终生难以忘怀的美好与热血。
下意识地,少年们重新操纵着机甲,组成一组半圆形围绕到缎君衡等人的身后——他们的力量或者渺小,但是此时却毫无犹豫地站在所谓的帝国贵族面前,这是他们遵循心的呼唤而做出的选择。
片刻前与红潮搏斗的惨烈仍在眼前,其中的危险此时思之仍觉得胆战心惊。但,只要能够守卫自己的家园,能够守护自己生长的这片土地以及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朋友,出现在眼前的敌人就算再危险,他们也会无怨无悔地扑上去,以自己的力量去守护一切。而给予他们这份力量和契机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这位缎先生。就算眼前所谓的欲少主是传说中那高高在上的控灵五族之人,也无法阻止他们守卫缎君衡的决心。
“啧啧,真是一群冲动的小鬼啊。”即使不曾回头,缎君衡也能清晰察觉身后产生的那些不明显的骚动,他轻轻摇头,眼底的笑意却是一点点散开。
不曾有更多的言语,缎君衡微微阖眼,对着幻梦号机甲下达无声的命令。当下,只见幻梦号的右臂缓缓抬起与座舱齐平,缎君衡单手在舱壁上轻轻一压,随即借力跃出,稳稳站在机甲手臂上。幻梦右臂再度移动,将缎君衡送到了机甲肩膀上。
轻轻拍打着陪伴自己多年的战斗伙伴,缎君衡低声道:“老伙计,此后你我真的要再度并肩重返战场了,你——可曾准备好了?!”
在这一句似是感慨似是自问的话语之后,缎君衡启动智脑的换装设定,下一瞬,只见光芒散去之后,缎君衡身着一袭黑底银边的戎装,肩章上三颗金星闪闪发亮,而在金星的底部,有一道看似平常无奇但对于普通的军士标志显得十分特别的血色骷髅标志。而他手下轻抚着的机甲也瞬间褪去平凡的伪装,纯黑色的机身上泛起冰冷而肃杀的光芒,机身右臂上几道看似装饰的波纹却是彰显了这台机甲曾经击落了多少S级以上机甲师的光辉成绩。
“帝国后勤部部长、少将边成玉见过灵狩大人!”同样撤掉机架上那关于击落战绩及军衔的掩饰,边成玉操纵着机甲拔出佩剑,对着缎君衡献上一名战士所能献上的最高礼仪。
佩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弧度,最后斜斜指向地面,机甲的左手却是缓缓握紧,轻轻敲击在机甲心脏位置。即使无法看见边成玉的表情,但从机甲这一系列的动作中却能深刻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与纯然的敬仰。
看着自己最出色的学生之一对自己献上的军礼,缎君衡眼前有那么一瞬恍惚,眼前的画面似乎穿越了时光与当年重叠,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事件不同的人事,却是相似的信任与从来不变的守护之心。
抬手回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缎君衡的目光从在场众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投向无垠星空。这一次,他当守护的他想守护的,他又能护得住几分?
但无论等待在他眼前的是怎样的风雨,只要需要他,他自当一肩担下。灵狩二字,于他从来都不是枷锁,而是勇于承担的恣意。
23)
房门一关,外界的喧闹与震惊就被彻底隔绝在外。
缎君衡看着尾随进来的欲裁恨,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
“灵狩大人,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欲裁恨十分随意地入座,手中那把华丽的扇子却是下意识轻轻摇晃着,透出几分不安的情绪。
他最初会主动请缨来到这处危险的第一战场,倚仗的就是自己乘坐的舰艇能够轻易地在红潮中来去——普通百姓的姓名管他什么事?只要多救点控灵者,过后多登记一些军功,在之后的新帝国里为自己为棉家多添加一点筹码就够了。但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缎君衡居然会在这里。他作为棉家的少主,自然不会害怕缎君衡这个失势的老头子,但是他也不会愚蠢到忘记缎君衡身后站着的,是帝国军队中那一票被誉为帝国中坚力量的中青年将领。
“多年未见,欲少主仍是如当年一般风流倜傥。只是今日一见,对于少主您竟然亲身犯险的英勇作风,缎某不得不道一声佩服。”缎君衡一边说着,一边从智脑调出刚刚探查到的讯息——点玄机镇守的那颗星球因为执行长官的弃守而被红潮虫群快速侵蚀,变成一颗地狱死星,“但不知阁下对于点玄机这种做法,又是怎样的评价与判断呢?在危机来临时抛弃属地的子民,这个做法可是相当于战场逃兵一样的存在,不知欲裁恨少主彼时是否在现场,若在为何不阻止斥责,若不在……那么现在知道真相的您又当如何处置?”
“处置什么的暂且不提。”欲裁恨收拢扇子,眯眼看着一身帝国军服的缎君衡,“说起来在下十分好奇灵狩大人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发表这样的言论?当年您隐退时,似乎就没有资格再穿上身上这一袭军装,更遑论私自调兵遣将,联合外境的势力。”他对于自己的记忆还是相当有自信的,刚刚那两个站在缎君衡身后的青年男子可是分外眼熟,其中一位是缎君衡当年对外宣告重伤死亡但实则回归忏罪之墙的义子黑色十九,而另一位则是与中阴有过合作关系的天阎魔城之主。在如今的局势下,虽然他因某些原因颇为缚手缚脚,但是既然对方自己将把柄送上门,何妨用之?
“欲裁恨,多年不见,你的话语还是这般的让人无奈。”缎君衡轻声笑了起来,笑意却丝毫不曾抵达眼底,“肩章这种东西,缎某又如何不知不能随意佩戴?而现在既然我敢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便代表着我依然是这样的身份。少主您不信吗?那何妨运用您的权限查阅一下缎某此时的军衔?”
明明缎君衡只是相当随意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欲裁恨却是瞬间穿越到当年的朝政会议上,灵狩大人用看似平淡的话语一条条列举众贵族的罪状并弹劾他们的样子,不由戒备地向后小退了半步,却在意识到自己的示弱后硬生生停住了准备后退的另一只脚。
欲裁恨的智脑飞速运行着,在画面几度变幻后,缎君衡那被标注为SS级保密的资料出现在欲裁恨面前,而就他能够查阅的部分来看,就已经明白无误地说明了缎君衡的身份——中阴帝国三军总司令,拥有灵狩称号被誉为“帝国第一元帅”的至高存在。
“这不可能,当年你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时,不就是你卸下身上所有职务的时候吗?!”
“离开王城星并下放自己手中的权利,不代表我放弃了自己的职务。只要缎某在一日,灵狩二字便绝不会轻易变成故纸堆里的一道旧痕。虽然缎某已然隐退也不愿过问干预政务,但是当事情自动自发地落在缎某面前时,缎某又如何能袖手旁边视而不见?所以,欲少主,关于点玄机大人的做法,您要如何处置呢?”
欲裁恨盯着屏幕上的资料,手中的扇子忍不住哗哗晃了起来,却是在脑海里快速盘算着如何应对。
便在这时,欲裁恨的私人智脑竟是自动启动,原本小型的屏幕快速弹开,化为一道大型的显示屏。
“缎卿,数年不见,你一张口仍是如此咄咄逼人。怎样,欺负孤的妻舅是一件足够趣味的事情?”弹出的屏幕上有一道身影巍然站立,正是久违的、一度被鉴定为死亡的宙王。
看着死而复生的王,看着玩味地摩挲着下巴凝视着自己的宙王,看着一脸冰冷笑意的前任帝王,缎君衡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微微躬身算是行了一礼,“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孤能立在此地,自是无恙。只是缎卿你见到孤,只怕无法无恙吧。”只见屏幕上的宙王哈哈笑了两声,目光却是透过无数光年的距离,借由通讯工具的辅助,冷冷落在缎君衡身上。“孤尚记得,当年孤最需要缎卿你的时候,你是如何做的!”
看着宙王手掌用力拍在身侧的饰品上,看着那些无辜的饰品在宙王蕴满怒意的掌劲下化为碎片,缎君衡从容答道:“臣之做法,是为了中阴界。既是为公,又怎会心虚或是愧疚呢?”
“不但抗令不尊,更是将前来救援孤的援兵引走,以至于孤身陷绝境,几至死亡。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做法,作为一名臣下,你的做法可算是大逆不道。而如今,孤又好端端站在这里,偏偏此时的中阴星系地气再度不稳,除了孤的双极功体,只怕再没有其他人能稳定国内的不安。对于一个背弃过孤的国度,孤该如何选择呢?”
“王,您会出现在此,不就代表着您已经做出了选择吗?这一片江山,终究会臣服在您之足下;帝国上下,终将再度奉您为主。但是王啊,在臣民已经享受过自由后,您若还想用曾经那简单粗暴的统治方式,只怕事情发展并不会顺遂您的意愿。”
“缎卿的提醒,孤心下早有盘算。”
“王英明。”
“若真英明,又岂会看低了你的野心?缎君衡,孤十分好奇面对中阴帝国如今的处境,你又会如何选择?”
“臣如何选择,王心底已有答案不是?”
“哼哼。欲裁恨,你就替孤好好看着缎爱卿,若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就算你姐姐替你担保再多,孤也要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宙王冷目转向安静伫立在一边乖乖当背景的欲裁恨,丢下这样一句话后才抬手切断通讯。
不明白自己为何躺着也中枪的欲裁恨应了一声是,思索数秒钟之后心情却是愉悦起来,转向缎君衡得意道:“缎大人,在下可是奉王之命留在你之左右,查看你的作为。若是之后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啊。”
缎君衡微微一笑,“自然。”
宙王孤城不凡与灵狩缎君衡这对君臣,在多年相处兼那一场颠覆干扰整个帝国政权体系的血月之战后,对于彼此已太过了解。
虽然在宙王眼里,缎君衡依然是个厚颜无耻的弄权之臣,但他却也笃定缎君衡在乎的除了权,还有名,所谓的拯救中阴帝国一切以中阴星系为优先考量的说辞都不过是为了在他人面前塑造一个完美的灵狩形象,以此欺瞒他的那些追随者,间接地掌控帝国半壁江山。所以如今中阴界局势危急,无论缎君衡心底如何想的,他也必然会主动站出来,担起统领全军奋战在红潮第一线的职责。所以即使宙王心底对于缎君衡有着再多的不满与戒备,却也明白此时的缎君衡可用。
同样的,在缎君衡心底也对当前的局势有着相当的判断,宙王的出现及当前的局势早已清楚说明这位曾经的中阴帝王正在夺回或者说已经夺回曾经属于他的位置,王城星会出现的腥风血雨可想而知,但无论宙王接下去会采取怎样的报复手段,他依然清楚当下最先要解决的是什么事情,而他也会借此机会重塑他的形象。
缎君衡又与欲裁恨敲定了一些事宜后,两人才离开这间屋子。出门的时候,夕阳已然西坠,十九和质辛正等在门口。两人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拽来的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对着墙壁发呆。在听到门开的瞬间,两人一同抬头看来。
欲裁恨玩味地看着黑色十九,“缎大人,我该赞叹你教子有方吗?明明黑色十九已然记忆全失,但仍是对你这位父亲关心有加。哎呀,看十九少爷您的神色,是不知道缎君衡原来是你的父亲吗?哈哈,看来你的父亲并不算信任你啊。”说完这一句话,他的目光又转向质辛,却在对方那凛然目光下情不自禁地收起调侃的话语,只是佯咳两声,警告道,“魔皇大人出现在此,是我中阴星系的荣幸,只是此地终究非天阎魔城,您平日处事还是谨慎为妙,莫要被那些卑鄙小人利用了尚不知情啊。”
“多谢欲少主相告。但是在下对于当年的事情尚有许多记忆,至于谁才是真正可结交的人,我自有分寸。”
被质辛这样顶了回来,欲裁恨也收敛了招揽的心思,摇了摇扇子就走了。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可没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堪入目的政敌身上。
看着欲裁恨走远,缎君衡放松肩膀脊背,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胛,叹息道:“哎呀,老夫果然是老了,以前跟这些小猫小狗逗上三日三夜也是其乐无穷,如今不过小半日的时间,却已经觉得苦不堪言。哎呀,魅生丫头怎么还没出现,没有她在,老夫要找谁讨要红酒喝呢?”
缎君衡一边哀嚎着一边抬手揉着自己的喉咙,虽然欲裁恨是绵家那并不成器的少主,但处置一些基本军务还是能够看出大世家的教养,更何况他的许多主意本就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位“英明”前帝王授意的,由不得缎君衡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样的高强度对谈,加上缎君衡本不算太好的身体状况,此时他所显露的倦意倒是在嬉戏玩笑中带上一点隐约的真实。
黑色十九手一翻,却是取出一个骷髅酒杯和一瓶上好的红酒,默默递到缎君衡面前。在对方接过酒杯并惬意饮下的时候,漠然开口问道:“刚才那人说的父子是何意?”
缎君衡依然慢悠悠品着手中的红酒,在黑色十九即将不耐烦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就是你听见的那个意思。我缎君衡是你的养父——曾经的。在你确定自己的出身并重返忏罪之墙后,我与你之间的父子关系自然不复存在。”
“那么灵狩大人,本皇与你,又是什么关系呢?”质辛伸手按在想要反驳缎君衡的十九肩上,凝视着缎君衡,似是要将对方那惯常演戏的假面撕破,窥知底下的真相。
“魔皇阁下既然猜到了真相,又何必问我?”
“我想听你亲口承认。”
缎君衡摩挲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质辛,“魔皇阁下,我曾有两个不孝子,其中之一是黑色十九,另一人您觉得是谁?”
24)
听到缎君衡的回答,魔皇阁下轻轻“哈”了一声,却是眯眼打量着缎君衡的表情。就算他心里对于自己与缎君衡的关系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但此时亲耳听见答案,心中却隐约有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不是觉得自己是缎君衡的儿子这件事情不可思议,而是原本一直将真相遮掩的对方为何会承认得这般爽直利落?
“证据。”沉默了半晌的黑色十九伸手解下红色的蒙眼布。一双灿金色的妖瞳直视着缎君衡。
“证据啊,你们小时候的那些糗事记录算不算?为父当年可是攒下了许多许多弥足珍贵的视频啊。”缎君衡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智脑,将早已打包好的视频文件分别传送到两人的智脑上。等到两人都已经接收完毕时,他才猛地哀叹一声。“哎呀,人老了就是糊涂了,给你们两人的文件夹貌似弄错了。咳,反正你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对于彼此所作的事情都十分了解且清楚,所以~错了便错了吧,你们两兄弟一起重温一下曾经的美好时光吧。”
缎君衡话音未落,黑色十九已然点开智脑上的文件包,而放在第一位的视频名字赫然是“小质辛抓周纪念”。明明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记忆,质辛却下意识地觉得那个视频不能被公开,伸手就要去将视频删掉。但是黑色十九反应何等敏捷,一个闪身避过便躲过了质辛的魔爪,同时手脚利落地点开视频并下意识地选择大屏幕外放功能。
看着屏幕上那个爬来爬去的小团子,魔皇阁下的脸瞬间变黑,再看着那个小团子叼住鸡腿死活不放的样子,魔皇大人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哼哼两声想着要怎样毁尸灭迹的时候,却听到缎君衡在一边慢悠悠地加上一句:“魔者,你似乎忘记你手里也有一份视频文件包啊。”
明明知道缎君衡的话语中带着的笑意彰显着对方如何不安好心,但是质辛却是十分果决迅速地点开文件夹,并点开那个名为〃白白嫩嫩小十九〃的视频。顿时,整个走廊充斥着魔皇阁下愉快的笑声以及十九少主恼羞成怒的制止声。
“大人,您这样不怕两位少爷回头报复吗?”魅生早已来到缎君衡身后并观摩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看着十九少爷与质辛少爷和乐融融的样子,她不由抿唇微笑,但一扭头看着眼底含笑的大人,仍是十分好心地提醒一句——她可是清晰记得当年灵狩大人是如何被自家的两位不孝子修理的样子——虽然她相当怀念当年的时光并乐见其成,但是她毕竟是大人的副官,表面上终究要站在大人这边嘛。
“哎呀,怎会?他们突然知道了真相但又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为了不让局面变得僵硬,我可是很辛苦地想到解决的方法,让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完美的台阶踩下。如我这般用心良苦,我那聪颖的两个儿子怎会不明白?”缎君衡说完这一段,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两个不孝子,加上一句反问,“你们说对否?”
“自然是错。”原本正与质辛打闹的黑色十九立刻转向缎君衡,果断否决。
看着缎君衡露出“哎呀你太伤我心”的表情时,黑色十九的唇角挑起一个外人根本无法看出的细小弧度。自从刚才缎君衡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父亲之后,黑色十九心中那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似是找到了正确的宣泄点,那些早已融入骨髓的习惯也一点点复苏,而这种噎死缎君衡的熟悉愉快感觉,让黑色十九十分笃定对方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就算尚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变故而造成如今这样的结局也没关系,眼前不是有缎君衡,他自会将一切说明,而若是他又想遮掩什么……没关系,他和质辛不是联手赢了赌局吗,将赢来的那个条件要求用在这样的事情上,想来质辛不会介意的。
仿佛察觉到身侧兄长的心思,质辛向前踏了一步,“缎君衡,希望你没有忘记我们之前的赌约,身为赢家的我们,可是要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今天既然是我们父子相认的大好日子,谈及赌约什么的真心大煞风景。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将血月之战时期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们。但是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眼下的局势吧。”
又是这种干脆利落到毫不符合“老狐狸”这个外号的说辞与做法。质辛与十九隐秘地对视一眼,都察觉到几分不对劲的地方。
对于两个不孝子心里转着的小九九,缎君衡如何看不出来?他啧啧两声:“为父我先前想瞒着你们,你们察觉不对处心积虑想要知道真相。现在我不愿瞒着你们要将真相坦然相告,你们又觉得我有阴谋,哎呀,做人真是辛苦啊。”
“因为这实在不符合大人您一贯的作风嘛。”魅生在后面小小声加上一句,收到自家大人危险的注视目光,才轻咳两声对两位少爷说道,“虽然两位少爷对于过去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但是这段时间与大人的相处应该也让两位少爷对于大人的做法略有一点熟悉吧?大人对于外人的态度与对于自家人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说白了就是儿奴,所以有现在这样的做法也不奇怪啊。”
“魅生。”
“大人,魅生替两位少爷说话您不开心便罢了,现在替您说话您为何也不开心?”小丫头郁闷地摇头,“果然副官是天底下最难做的职业,左右都不是人啊。”
缎君衡无力扶额,“十九,质辛,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好好谈论一下正事吧。”
“大人,两位少爷,你们好好聊,魅生先去准备晚餐了。”魅生丫头知趣地告退,但是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讯息快速从她的智脑上发出——大人,魅生做得很好吧,回头记得给我发奖金^_^。
缎君衡视若无睹地无视了这条讯息,对着自家两个不孝子做出一个随我来的手势,随即带着他们进入一个确保不会被窃听的安全所在。
开启防护设施后,缎君衡看着眼前两个期待答案的不孝子,却是安然坐进宽大柔软舒适的转椅上,十指交叉支在下巴上默默看着他们,半晌轻轻一叹,“最初我根本不想承认这层父子关系,是因为你们的记忆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而你们现在又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那么何必让不重要的过去困扰你们的现在?”
“无论是谁发现自己丢失了过去的记忆,心底执着的念想必然是寻回丢失的过去。无论那是幸福或是苦恼的,都是属于他的记忆。而您,作为我们的父亲,看着儿子苦恼却不肯伸出援手,算起来其实相当过分吧。”
“而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我们尚能察觉到彼此之间那若隐若现的牵绊,父亲大人,您想说这份记忆真的不重要吗?”
缎君衡轻咳,“我只是不想干扰你们的生活。”
“但您已经干扰了。”
“还干扰得很开心。”
“所以我现在才会被你们两个不孝子围攻啊。”带着笑意吐出这样一句话,缎君衡话锋却是微微一转,“算起来时间已经过了十年,能够再如今日这般跟你们坐在一起聊天,为父真是……开心呢。”
“十年。”质辛的眼神微微一沉。
“父……”黑色十九的反应更是直接,一声父亲几乎脱口而出,但却又莫名地停滞了下来。心中涌动的情绪清晰告诉他眼前的人对于他确实相当重要,他自然也不会去质疑父子的真相。只是,那段记忆的空白与十年的疏远终究让有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变得陌生,即使平时吐槽玩笑都能十分随意,但偏偏,有些最重要的东西终究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阻碍。
“堂堂魔城的皇者、忏罪之墙的少主,怎能做出这样略微沮丧的表情?说起来,我们似乎将话题带得太远而忘了初衷。”对于两个不孝子的反应,缎君衡只是露出了然的微笑,他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快速调出整个中阴星系的地图,“这份地图是中阴星系最新的星域图,先看这个蓝色光点,这是三日前的军队分布图;黄色光点是昨天的帝国军队分布图;而这个红色光点,则是刚刚统计出来的帝国军队分布图;至于这些骷髅头标志,便是红潮侵袭的地方。只是这样简单的分布图,便能轻易看出帝国部署中存在的不合逻辑的奇怪地方。”
“您说的是‘预知’一般的能力?”
“是的,在红潮降临之前,那些本该驻守边境的部分帝国军队仿佛预知了红潮将临的消息,而将军队调离应对红潮的第一线。巧合的是,这些势力恰巧都属于帝国旧贵族,或者说——属于如今重新出现的宙王。刚才通过欲裁恨,我已经与宙王交谈过并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至少目前能最大程度保证帝国子民的平安。”
“对于您曾经的王上,您的态度也是相当奇怪。”质辛饶有兴趣地捏着自己的下颌。
“魔皇阁下,我就不信你手里不曾捏着中阴帝国当年那场血月之战的部分真相。既然如此,你这句话就问得蹊跷。”
“我说过,我允许你称呼我为质辛。”
缎君衡莞尔,却是继续说道:“十九你在忏罪之墙多年,虽然你记忆中不复存在当初直面红潮的记忆,但是根据忏罪之墙多年来整理出的相关资料,想必你对于红潮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它们以群体为行动单位,掠夺所经之处的一切资源以壮大自身,但是它们的行动路线却毫无规律可循,而是以出发地为圆心缓慢向四周散射。”
“正是。”
“但是这一次的红潮侵袭路线却与我们的认知颇为不同,虽然它们的行动首战仍是这处泥犁森狱,但是之后却是以一种目标相当明确的姿态直扑其余星球——这样的反常,除了让我感觉到红潮群与之前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外,更让我生出一股不祥的猜测。而这股不祥的源头便在于……”
“死而复生的宙王。”质辛快速加上一句,“若我没有猜错,此次红潮侵袭,平民死伤必然惨重,而那些坚守前线的战士,只怕同样大量减员,而这部分的军事力量,或是隶属于那些旧贵族存在的新生军政中高层,或是一直不曾表态随波逐流的中立力量?”
“不错,本该处在殊死搏斗的立场上的两方居然有了这样巧合的动作,那真的只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只怕局势更加棘手。”
“再棘手的事情,您也不曾退缩过,这次想必同样不会例外。”
“不错!你们便看为父如何运筹帷幄吧!”
25)
自红潮再临,宙王重现,整个“战魂”网站就没有安静的时候,上面来来回回均是各地传来的讯息,负责整合那些消息的人更是整夜整夜不曾阖眼。
当战争彻底爆发,缎君衡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凭借自己身上依然冠着的军职尽可能地在最短时间内重新部署一道严密的防线。
等到收到各地的反馈确定防线构筑得差不多的时候,端坐在桌子后面同样数日不曾好好休息的缎君衡稍稍松了一口气,轻抿了一口手边那早已凉掉的咖啡。防线虽已构筑,但接下去可能出现的死伤依然会是个可怕的数字,但比之当年的茫然无措,如今终究有着彻底剿灭红潮的希望。
魅生拿着两份整理好的最新战报走进来,将战报递到缎君衡手上时同时快速汇报着里面的关键内容。看到桌子上的冷咖啡,魅生手脚利落地转身走向咖啡机进行操作,口中不停地汇报着各自领命离开的两位少爷的现况。
红潮的出现对于以剿灭红潮为己任的忏罪之墙自然是头等大事,黑色十九已然联系上忏罪之墙的兵力,结合缎君衡的部署让其成为一支奇兵,出现在最需要他们的地方——而出于想要彻底剿灭红潮的心愿,忏罪之墙这一次带来了诸多针对红潮的机甲改良技术。虽然这些技术目前只有在针对红潮时才能凸显他们的性能,但是不同的创造思路让帝国的随军制甲师们大呼过瘾,并确信这样的思路能为之后机甲的发展带来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又一次创新革命。
质辛最初独自潜入中银星系边界的泥犁森狱,本也是为了在此地借助红潮发源地研究他们魔城的一项新型实验,如今通过缎君衡与宙王直接联系过的他得到了宙王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发出的救援申请,在谈妥利益条件之下自然也去调兵遣将,共同应对眼前的危局。
在帝国高层为了红潮而奔走筹划时,帝国内却是平静得透出几分诡异。
对于帝国内媒体舆论相当关注的魅生在将新鲜热咖啡递给缎君衡时说道:“大人,帝国内部到现在都不曾对外公开红潮的真相,除了边境这些与红潮搏斗的星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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