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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叶红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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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冰雁远远就停下脚步,他扯了扯大步向前的荆蔚,沉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荆蔚勾起嘴角,指了指跟在姬冰雁旁边的红衣男人,笑道:“怕什么,我们不是还有他么?”
  
  “你历来谨慎,现在难道气疯了么?”以为荆蔚想要硬闯,姬冰雁叹道,“榕真的武功确实不在你我之下,但我们却不过只有九人。再加上如今又有三个已成重伤残废,就算只留两人保护,也终究不过四人而已。而区区四人,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是斗不过这千锤百炼的几百号战士的。”发现胡铁花有些不服地揉了揉鼻子,又冷声说道,“就算你说有五六成的把握,这险我们也绝不能冒。”
  
  荆蔚站在旁边并不说话,但听到“重伤残废”几个字的时候,指尖微微颤了一下。被他抱着的男人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睛,强自挣扎地站在地上。盗帅没有伸手搀扶,只是站到略微后侧,不动声色地小心护着。而视线,却始终落在榕真身上。
  
  “香帅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叹了口气,榕真无奈地笑道,“说实话,我与他们一无因缘、二无干系。”他自认瞒得田地不知,却依旧被人瞧了出来。
  
  “知道一些事情,并不一定需要因缘干系。”荆蔚笑了笑,“比如多看了些闲书,比如知道一个写书的人。”
  
  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众人听着也是云里雾里,但唯独只有榕真,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愕然地瞪大眼睛。
  
  荆蔚依旧是笑,还没等榕真反应过来,想了一想又试探地问道:“你可知道莫虚殿?”
  
  这下,榕真确实真的傻了。就连姬冰雁也没想到,一个斯文有礼的温婉公子竟也能像胡铁花一样傻傻地瞪大双眼、张开嘴巴,只是他没有张得那么的大,只是微启着、不至能塞进一整个鸡蛋罢了。
  
  当然,榕真毕竟不是胡铁花,他愣了一会便回过神来,苦笑地叹了口气,“你早就发觉,却偏偏不说,可是为的暗地看我笑话。”见荆蔚笑而不答,他只得无奈地承认,“没错,我都是知道的。”
  
  荆蔚点点头,他淡淡扫过已然察觉到他们的来访、快速逼近的五个壮汉,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了吧。”
  
  听出这人没瞧过原著,榕真了然地笑道:“他们是黑珍珠派来找寻你的,并不是敌人。”指了指当前那个有着一双碧色双眼、满脸青渗胡渣的大汉,红衣男子复又补充,“这人就是他们的首领,你只要报上楚留香的名号,他应该就会认出来了。”
  
  而后半句,榕真声音明亮、吐字清晰,显然就是故意说给来人听的。
  
  果然,已经近到跟前的青胡子连忙顿住脚步,他怔了一怔,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伤伤残残、颇为狼狈的一群人,谨慎地问道:“阁下真是楚香帅么?”
  
  荆蔚笑道:“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青胡子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那阁下可能拿出凭证?”
  
  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盗帅朗声笑道:“你大可把我们绑起来,带到黑珍珠面前看上一看!就算她忘了我的模样,蓉儿三人总还记得我吧!”
  
  青胡子见状到不起疑了,他面色一敛,却是向荆蔚拜了下去,“不知者无罪,还望香帅原谅小人的无礼。”
  
  荆蔚脚下一顿,到没有错身避开,他越过壮汉的肩膀淡淡说道:“蓉儿她们可在营帐那里?”
  
  青胡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王爷见那珍珠驹空骑而回,便认定香帅有了危险,多日前已和几位姑娘一同入关去了。”
  
  荆蔚似乎并不在意,他微微颔首不经意地扫过面前的几个壮汉,青胡子立马会意,引着着众人向走回营中。
  
  帐篷之外寒风凛冽,揭帘而入却舒爽温暖,荆蔚没有与胡铁花等人一同前往主帐,而是跟着杀手进到另一处安置的地方。由于缺少绷带,方才荆蔚便扯了衣物用作应急,如今一切具备自然得要撤去重来。
  
  将人支了出去,屋里便只剩盗帅和杀手两人,一点红的身体依旧很冷,荆蔚拉着他靠近了火源一些,随后清水一点点化开凝固的血液、小心翼翼地除去紧紧粘在伤处的布条。他的右手已经不再颤抖,呼吸却不由放得极轻极低,杀手凝视着低头忙碌的男人,昏暗的烛光之下,谁也没能看到,这个断去手臂也没吭一声的男人,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似的,此时正微微皱着眉头。
  
  “只是皮肉之伤,比起从前并不严重。”这句僵硬生涩的话,是杀手张合了好几次嘴巴,老半天才挤出来的。只是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得实在有些可怕。
  
  荆蔚手上一顿,猛地抬起头来,想也没想便脱口说道:“那这一刀若砍下的是我的胳膊,你会觉得只是皮肉小伤么?”
  
  一点红闻言浑身一僵,意识到的时候已惊恐地握住了荆蔚的左臂。他实在无法想象,若那一刀换了个人,自己是否还能收放自如地为胡铁花留下条命。
  
  盗帅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将手中的绷带束紧扎好,复又褪去杀手上身的衣物,默默地在晒伤的部分涂起药来。很长一段时间,温暖的双手都停在一点红的肩膀上,杀手清楚地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和越来越近的柔缓呼吸,直到以为又要被索吻的时候,他却发现后面那人竟突然松手退了开来。
  
  “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毕竟实在暖和的室内,擦在身上的药膏很快便渗入了皮肤,荆蔚将里衣披在杀手的身上,转身走出帐门。
  
  一点红眼中一黯,他凝神看着荆蔚离去的背影,一声不吭地咬紧了牙。
  
  帐篷之外,身穿白衣的女子静静地等在那里,沙漠的风很强很冷,却像吹不倒她似的呼啸而过。荆蔚勾唇笑着,那笑容有些失落又有些释然,曲无容从来看不懂他,却也不知不觉染上了莫名的淡淡。
  
  “将这些药带在身上。”取出数个小瓶,荆蔚细细地讲解起用法和区别。他的声音不大,却因强风的缘故而只能传到面前之人的耳中,女子认真地听着,却不藏不住诧异和疑惑。盗帅没有解答,只是将药品放在曲无容的手里,平静地说道,“除了这次的,其余剩下留着备用、总能有些好处。”
  
  曲无容犹豫了一下,默默颔首、将东西收入怀中。
  
  “记住,不要负他。”
  
  突然刮来一阵冷风,曲无容愕然地抬起头,只见荆蔚话锋一转,语气竟带着嗜血和森凉,“我从前虽从不杀人,却不代表以后永远也都不杀!”
  
   



62、龟兹叛党 
 
  
  “我从前虽从不杀人,却不代表以后永远也都不杀!”盗帅的声音森然阴冷,竟听得白衣女子浑身一僵,只觉一股慑人凉意从脊椎迅速爬满全身,霎时间就连指尖都不敢轻易动弹。老变态冷笑一声,再也不看曲无容一眼,便朝主营的方向走去。
  
  一点红所在的帐篷离主营不到百米之远,然而还没走上几步,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良驹千里、奔走如风,再加上沙地松软、当荆蔚听到动静的时候三匹汗血宝马已经停在外围,连带着引起一连串欢呼。
  
  瞥了眼口吐白沫、快被活活累死,却无人照看的其中两匹,荆蔚略一挑眉,随后便瞧见挑帘而出的姬冰雁四人。
  
  “怎么?”待守在帐外的卫士退去离开,荆蔚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姬冰雁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如你所见,他们来了些重要的客人,如今来此想是为的与之接应。”
  
  胡铁花同样跟了过来,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荆蔚身后的帐篷,发觉瞧不出什么,这才呐呐说道:“也不知来的究竟是什么人,想你我还是那小王爷的朋友,居然还没那三个来得重要。”
  
  荆蔚冷冷地扫了胡铁花一眼,讥讽地说道:“据我所知,在此之前,你连那‘小王爷’是男是女都不大清楚吧。”
  
  本就做错事、理亏在先,胡铁花自不敢像往常一样闹脾气,这会又见好友面色不善,他只好干笑几声,退到后面。
  
  荆蔚也不理他,转眼瞧向默默站在最后,面带微笑的红衣男子,想了想、这才收敛了情绪,对姬冰雁说道:“你与榕真早就认识?”
  
  姬冰雁闻言冷哼一声,有些别扭地说道:“我看你们相识更早。”
  
  盗帅心里好笑,他瞥了当事人一眼,心下不免轻松了些许,“倒也谈不上认识,只是有些相同的遭遇罢了。说来说去,我知道‘榕真’,但想必他却绝不可能知道‘荆蔚’。”
  
  姬冰雁也不是真的在意,听到这里却又不免有些讶然,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琵琶公主便忍不住开口了,“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有别人不认识的时候?”
  
  这名风华正茂的少女惊奇地看着一白一红的两个人,在这里的四名男子显然都是世上难得的出色人物,但其中荆蔚和榕真则可谓佼佼。只是相比极具存在感的荆蔚,榕真则像春水朝阳一般柔和温润,他让人感到舒服,却绝不至于夺人眼目。
  
  荆蔚暗暗翻了记白眼,并不对此作出回答,他瞧了瞧似是凝神思考的男人,淡淡笑道:“你是不会想起我的,我虽位居梵度,却不是你所知晓的那些。”
  
  榕真愣了半会,很快眼睛便明白过来。反倒是胡铁花实在受不了这两人频繁地打哑谜,撇了撇嘴巴郁闷地说道:“聪明人最讨厌的一点就是,他们总是喜欢欺负笨蛋。”
  
  榕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而荆蔚则瞪了胡铁花一眼,狠狠说道:“有些事虽怪不得你,但我终是要找你算账的。”
  
  这句话虽然并不作假,但见他说了出来,胡铁花反倒不害怕了。这个壮汉使劲地点了点头,仿佛十分期待好友的惩罚似的,揉着鼻子“嘿嘿”直笑。
  
  就在这时,如雷贯耳的蹄声突然响起,众人连忙凝神看去,只见骑兵蜂拥而来,那数量少说也有五百有余,此时正呈包抄之势、分左右两翼试图包围此处营帐。而青胡子的手下反应也快,他们像早有准备似的,转瞬已是长刀出鞘、箭上满弦的备战状态。
  
  两军相接,寒风之中,漫天的沙尘遮挡了星月,直到马蹄声逐而稀疏,众人的视野才渐渐清晰起来。
  
  “你这回怎不问我,来的都是些谁了?”榕真走到荆蔚身边,微微笑道。
  
  荆蔚扫了眼四周,淡淡开口,“来的是谁,又与我何干?真要打起来,大不了借几匹骆驼走人就是。”
  
  胡铁花跺脚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救了我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又怎能弃之不顾!?”
  
  姬冰雁冷哼一声、语气嘲讽,“你莫是闲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想要再摊上一笔糊涂账?”
  
  榕真打趣地开口,“是不是再摊上的还说不定呢。”顿了顿,复又瞧了眼荆蔚,饶有兴味地笑道,“你明明猜出了大概,却又偏不爱说,可是为了让他们着急?”
  
  荆蔚也不看他,只是不咸不淡地答道:“无论我说是不说,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
  
  他话音刚落,便见外围阵前有人勒马停足、大声说道:“贵军是哪国的战士?可曾瞧见有人逃来这里?”
  
  青胡子这边也立即派人出来,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相貌,却能听见洪亮的声音十分清晰,“你们又是哪国的战士,为何在我军前方摆下阵式?”
  
  对方立即回答,“我方乃是龟兹国兵马大总管、敏大将军麾下!逃逸之人乃我国要犯,贵军若将之交出,必有重赏;若隐匿不报,待大军抵达、你们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在阵前那一问一答之间,琵琶公主已经尖叫着跑向青胡子等人所在的帐篷,而荆蔚只是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淡淡说道:“你看,我说得不错吧。”
  
  事到如今,见荆蔚还是这般毫不在乎的样子,胡铁花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地开口,“我真是看不过去了,这琵琶公主为了你,甚至连沙漠都愿意只身前去、实在是一心一意、用情至深。你不喜欢她也就罢了,但也太过冷漠了一些。”
  
  荆蔚脚下一顿,静静地看了好友一会,似笑非笑说道:“就算我对她有意,你可觉得能有结果?”
  
  “为什么不能?”胡铁花奇怪地皱起眉毛,“我虽不甘心,但你们也算郎才女貌,那龟兹王更是喜欢你喜欢得紧……”
  
  姬冰雁冷笑道:“那当初让你娶那公主,你怎还和瞧见鬼似的想要逃跑?”
  
  胡铁花呆呆愣住,他看了看荆蔚,又看了看正巧从帐篷里钻出的龟兹王,最后决定老实地闭上嘴巴、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荆蔚看到龟兹王当然没有什么,但龟兹王看到他们,可就不能单用高兴一词来形容了。这个中年王族一看到他们,便和瞧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深棕色的瞳子闪着精光。他环着依偎进自己怀中的女儿,视线却直直看向另侧的荆蔚,客气却又豪爽地说道:“小王正要去阵前答话,不知几位壮士可愿护送小王一程?”
  
  几乎是同时的,压得极低的声音从榕真口中缓缓传出,“你若在乎无花,那便最好去上一趟,只是这回莫真让他服毒自杀了才好。”
  
  盗帅定定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勾起嘴角、微笑地说道:“在下等人谨候王爷差遣。”
  
  就这样,荆蔚四人、外加青胡子,左右护卫着龟兹王、朝在阵前叫嚣的武士缓缓走去。老变态才不管这群外人相互间说了些什么,他稍许落后、静静地打量着与姬冰雁并排而行的红衣青年。
  
  温润圆滑、敏锐老到,不愧是那莫虚少君自小捡回,养在身边、用心培养的男人。确实与那空有身体、没有灵魂,再次复制出来的娃娃不同,果真是足够的出色。他与自己相同,在周围画上一个圈圈、将这个世界的人隔离在外,却又似乎像执着于什么似的,封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一点空隙都没给旁人留下。
  
  呵,连姬冰雁这样死心眼的家伙都钻不通的障壁,简直堪比钢精水泥了。
  
  许是察觉到荆蔚在看他,榕真微微偏过头,策马靠近旁边的姬冰雁,低笑着与之咬了下耳朵。后者依旧顶着张冰块脸稍作回答,然而就是贴近了瞧,想必也没人看得见、那藏在黑暗之下隐约发红的一对耳朵。
  
  阵前武士很快便被龟兹王打发了回去,没过多久,敏洪奎、洪学汉和吴菊轩三人便立即飞驰而来。吴菊轩一眼就瞧见了略微靠后的荆蔚,他脸上一黑,显然怎么也没法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从石观音的手心平安逃脱。
  
  荆蔚也是笑,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带着些阴冷杀气,不觉让人胆战心惊。胡铁花打了个哆嗦,不禁地扭头瞧了一眼,实在想不出这人突然又发起什么疯,只好无奈地又转了回去。
  
  而龟兹王不愧是多年上位、成了精的,他能屈能伸、隐忍多时,为的就是召集兵马、暗中拿下叛王的首级。如今大军在前,他一人、一物当前摆上,不仅搅乱了敌心、更可借势将叛党一举拿下。
  
  不再管打成一团的两方,荆蔚夹紧马腹,毫不犹豫地向乘乱逃脱的吴菊轩追去。平静的沙漠上卷起浓浓黄尘,两马二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好在事前榕真早有准备,替他牵了一匹汗血宝马,否则就算荆蔚骑术再佳,想也无法追上前者的步伐。
  
  发觉彼此之间越来越近,吴菊轩大声喊道,“楚留香,你我好歹相交一场,何苦这般逼人太甚?”
  
  荆蔚大笑道,“无花,这可不是屡番害我性命的你,应当说出的话吧!”若是放到从前,他定不会与无花如此说话,只是这会他一肚子恶气没地方发,如今只能拿眼前这人将就一下了。
  
  无花手上一紧,还没说话,便觉耳边风声突然加大。只听几道尖锐的空鸣,下一霎那,坐下的马匹便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儿扑倒在沙地之中。
  
  沙地松软,在这速度之下却也不是摔着玩的,无花就算察觉及时,也只能急急跃起,几个翻滚总算安然。只可惜,白衣再也没了一尘不染,下摆尽是些飞沙的黄色。
  
  这几瞬的耽搁,对一个被紧紧追逐的人而言,可谓致命。在无花落在地上的同时,荆蔚已然站到跟前,居高零下、让他避无可避。
  
  “你不用去动那堆迷烟了,它对我实在没有什么用处。”淡淡地看着无花藏在袖中的细微动作,荆蔚平静地说道:“你应该明白,就像你并非真愿杀我一样,我也不想真的伤你。”
  
  无花微微一颤,终是长叹着站起身来,“这世上也只有你,这般看得透我。”
  
  “你错了。”荆蔚冷声笑道:“我其实真的看不透你。”
  
  无花淡淡笑道:“可你对我的死而复生,显然并不见有半分惊讶。”
  
  荆蔚嘲讽地说道:“我若惊讶了,你就能够看得出来?”
  
  无花摇了摇头,依然如旧温文尔雅,“我确实看不出来,但我却知道你的心情很是不好。”
  
  盗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何止不好,可谓恶劣之至。”
  
  无花眼睛一亮,“恶劣到想将我杀之后快?”
  
  “确实,恶劣到恨不得削你的骨,去你的肉。”荆蔚冷冷地看着昔日的好友,残酷的言语却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在此之前,我则更想知道,当初你对南宫灵狠下杀手之时,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情。”
  


63、独特喜好
  
  无花一愣,有些无奈起来,“那这些是是非非,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荆蔚回得淡淡,“猜出一些,知道一些,你想听的哪个部分?”
  
  无花苦笑,“我本想将一切都引到黑珍珠身上,这才找来了一点红。却没料到,你竟对他如此信任。”
  
  听到一点红的名字,荆蔚神色一冷,又似带了些许微痛。无花是何等机灵的人,对此只是稍作一愣,很快便明白过来。他看着面前的男人,饶有兴味地勾起嘴角,竟无分毫遭人威逼时应有的窘迫,只是淡淡地笑着,扬眉说道:“没想到猎去天下女子芳心的楚香帅,竟会栽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方才他就奇怪得很,明明一起被带去了谷里,而龟兹王的队伍之中,却没看见中原一点红跟着出来。想他那个倔性子,这会儿就算活着,也应受了不轻的重伤。
  
  荆蔚也不掩饰,坦坦荡荡地看向无花的眼里,冷笑着说道:“你应该说,正因我从未因女人栽跟斗,今次才不至遭你的蒙骗。”
  
  无花疑惑地皱了皱眉,想了会儿,这才犹豫地说道:“那黑珍珠竟是女子?”
  
  盗帅扬眉,“那你以为蓉儿她们为何能够出来?”
  
  无花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原来,她们出来也是你故意放行的。只是,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些几乎作古的陈年旧事?”
  
  荆蔚眼底微微黯了一瞬,在收到书信的时候,他确实还有办法寻到那四个姑娘,但却偏偏由了妹妹们的一番任性。只因有趣、只因怜惜,却也因此害得那人牵连了进去。
  
  只是他心里虽如此做想,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说道:“有些东西,在我事后无聊时,也会查上一查的。无论如何,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江湖传说,知道的人绝不会少。一个嫁给任慈的秋灵素,再加上事后我又遇到了石驼,得知他是昔日华山的七剑之一,这才想起了天枫十四郎以及他妻儿之事。”
  
  荆蔚的语调冰冷无波,然而他每说一句,无花的面色就沉上一分,而话到最后,便再也瞧不着笑容。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无花脸上依然笼上了一层冰霜,而荆蔚见状不免有些于心不忍,“你们的母亲确实不是寻常的女人,她要毁一个人,竟不惜等待十多余年,直到两个孩子长大之后才去寻找,并撺掇他们为之报复。”
  
  对于无花,荆蔚心下虽恨,却也复杂得要命。就像无花为了复仇而引他出来,却又在心中留了几分余地一样,老变态不得不承认,自己就算下得了手,也同样不忍真的杀他。
  
  至于一直站在迷雾之后、那个无甚交情的真正主谋,则不是他老人家顾得上的了。
  
  漫漫黄沙地,两名世间少有的出色男子就这么默默无言地站了许久,渐渐地,无花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昔日的好友,悠然说道:“事到如今,你要将我怎样处理?”
  
  荆蔚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要杀南宫灵。”
  
  无花勾唇笑道:“你在那里,而他,则是我的亲生弟弟。”
  
  荆蔚点了点头,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无花一番,语气却已缓了下来,“无论这话是真是假,你的武功我却是要废了去的。”
  
  无花愣了愣,显然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悦,“你真不杀我?直到现在,你还要坚持绝不杀人?”
  
  荆蔚大笑,“你可认为我很伪善?你若知道我将南宫灵丢到什么地方,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无花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我将他丢去一个鸟不拉屎、乌龟不下蛋的地方关了起来,四周不仅设下阵法,还派人在暗处时刻监视。他孤零零一个养尊处优、享受惯了的人,此时不知正做何感想。”说话间,他弹起数道劲风,迅速封了无花周身大穴、一步一步地逼近过去,不怀好意地说道:“如今,我将再也无法习武、弱比常人的你丢去与他作伴,你认为将是如何?”
  
  无花苦笑一声,道:“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光是杀我显然是不够痛快的。”
  
  荆蔚点头,“你果然了解你弟弟的性子。”但实在不够了解他的内心。
  
  无花并没有察觉盗帅话中有话,他静静看了荆蔚一会,又无奈叹出一口长气,“你还是趁早回去中原的好。”
  
  “你也觉得我斗不过那石观音?”荆蔚狠狠地抬起无花的下巴,一字一字地说道:“就算再被你和南宫灵联合起来一齐报复,那个女人,我也是杀定了的。”
  
  *
  
  风声隐隐、林荫淡淡,山谷之中最为典雅的那间屋院此时正被暖色的灯光笼在其中。一名女子站在墙角的帷幔之前,她单手揭开天青色的软布,露出装饰着翡翠珠宝的巨大镜子。而这面被珠宝装饰着、价值连城的镜子,此时却像带着魔力似的,竟照得那婀娜的胴体,更加完美无瑕。 
  
  貌美的女子缓缓坐在椅子上,这张椅子正对着镜面,并且宽大舒服、垫着柔软的毛皮。暖光之下,深红的软布多了些淡淡的橘色,衬得她那缎子般的肌肤愈发的白皙动人。女子一点一点地抚摸着着自己的身体,灵巧的指尖从颈侧到锁骨、从胸膛到小腹,那样的缓慢、那样的温柔,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炽热和迷恋。
  
  纤美的手指不断地按压滑动,一边揉捏着粉色的肉粒、一边向下云移,逐而钻入腿间内侧。像是永远不觉得够似的,摩擦和揉弄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美丽的胴体渐渐染上一层微薄的晕色,颤抖着痉挛起来。女子蜷曲着身子方便自己的动作更深更重,视线却片刻不离镜中的自己,就连叹息的声音都带着迷恋的甜蜜,“真好,你真好……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永远没有人比得上你……”
  
  这样的景色、这般的声音,要么让人震惊不已,要么让人痴迷动心。然而,珠帘之外那停留许久的暗影,却只发出一个不耐烦的短小叹息。
  
  这个声音低低淡淡、随风即逝,却如鞭子一般在那裸…露的胴体上狠狠地抽了下去。貌美的女子血色尽褪,燃烧的情…欲瞬间化为了愤怒的焰火,她缓慢地展开因为激动而蜷曲的双腿,深深地吸吐了几口空气,这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说道:“香帅既然来了,为何站在外头并不进来?”
  
  话音刚落,荆蔚果然便踏进了门来,他静静地扫了一眼屋内,这才淡淡说道:“就方才那个情形,我又如何踏得进去?”
  
  石观音浑身一颤,她顿了一会,转过头来的时候已换上了嫣然的笑容,“那香帅现在为何又想进屋来了?”
  
  盗帅看着面前这个明明是赤…身…裸…体、□,却全无半点遮挡意思的无耻女人,勾起嘴角、冷声笑道:“我担心再不提醒,就要长出针眼来了。”
  
  一抹怒意在石观音的眼底转瞬而过,下一刻,她又恢复成美丽而又殷勤的女主人,温柔地微笑着,“你偷看到了我的秘密,而任何一个人被这么的揭穿,总归是要生气愤怒的。”
  
  “秘密?”荆蔚也笑,只是那笑意却没有一丝进到眼里,“爱上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关起房门对着镜子自…慰,又能与我有何相干?”
  
  石观音微微一愣,笑道:“你说的话,总是令人充满惊喜。”
  
  荆蔚冷笑道:“只可惜,一个人爱上自己,本不是什么令人鄙夷的事,然而那人换做了你,则就让人太恶心了。”
  
  “为什么我又不同呢?”石观音似乎瞧不见荆蔚眼里的厌恶之色,好像那些恶毒的话语是对自己最为美好的夸奖。她依旧盈盈地笑着,缓慢地站起身子,走到盗帅的跟前缓慢地抚摸着对女人而言最为敏感的几个地方,吐息的声音竟又因此而带上了几分热度,“你不觉得,正因为是我,才有爱上自己的资格吗?”
  
  荆蔚大笑,他欺到石观音的面前,一把握住那丰硕的乳…房毫无怜惜地按捏起来,也不管铁青的面色女子,大笑地嘲讽道:“你也真是太不要脸了,自恋就自恋吧,还要给自己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我告诉你,在这世上,就算见到喜欢照镜子的癞蛤蟆,我都要夸奖它懂得自爱,唯独你,让人恶心得瞧不下去!”
  
  石观音气的脸都绿了,她微微颤抖着,好容易才找回平日的冷静,但硬扯出来的笑容却早已没了应有的自如,“你似乎突然开始针对于我,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呢?”
  
  荆蔚抬起她的下巴,狠狠捏着掌心的柔软,竟疼得石观音呻吟出声。听到声音,盗帅饶有兴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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