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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叶红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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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贞操而言,老酒鬼的呼噜简直他妈就是天籁之音!
“盗帅的魅力真是无人能及。”姬冰雁微微倾身,悄然笑道:“也不知那‘第一杀手’瞧见的时候,又会作何感想。”
荆蔚用眼角“目送”盈盈站起的王妃,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我求你,只有那人千万别说。”
姬冰雁“扑哧”一笑,道:“你什么时候也怕起这个来了。”
盗帅苦笑,“你明知道我一直以来,最怕的就是这个。”见好友扬眉冷笑,荆蔚只得叹了口气、老实地交代,“你若真的见到,或许就明白了。别看他那样,却……”自卑得要命,“忍耐惯了的人,就算痛了、累了,也会自己苦撑下去,不会想到与人分担。”
姬冰雁愣了愣,下意识问道:“那若是没有习惯的人呢?”
荆蔚笑了,“当然是等着你这毒得要命的嘴,去打击打击呗。”
姬冰雁瞪了他一眼,低头喝酒不说话了。反倒是龟兹王那边终于舍得扯回正题,他清了清喉咙,四下看了一眼、展颜笑道:“不提那几个不见踪影、性情古怪的人,如今在此的都是自己人了。”
荆蔚用余光扫了眼坐在对侧的吴氏双侠,低低一笑。
依旧处于兴奋头上的胡铁花当然没有察觉,紧贴着的姬冰雁却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又笑个什么?”
盗帅耸耸肩,扬眉说道:“有花样的酒虽并不好喝,但有戏看的时候倒是能够用来开胃的。”
姬冰雁心里无奈,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你又知道有戏看了?”
荆蔚并没有回答,只是一副“你等着瞧吧”的模样,随后他迎着龟兹王的目光,笑道:“这是自然,驸马的好友,又岂会与王爷背道而行?”
龟兹王大笑,“确实、确实!小王被喜气冲得,这会儿倒是昏了头了!”
荆蔚和姬冰雁交换了个眼神,前者毫不介意、后者却微微有些蹙眉发愁。从龟兹王口里听得来的,与先前猜想可谓大同小异。这人已被叛臣夺去领土,只得心腹随从逃离在外。而目前广结江湖人士,自是被那一次又一次的暗杀逼得有些紧了。
至于那得了“极乐之星”的石观音,当然也与此事息息相关……
盗帅饶有兴味地抚摸着光滑地玉杯,垂眉暗笑、说话却压得极低极细,刚巧仅入好友的耳朵,“许就一件事你我料错了,这龟兹王的小命尚还被人盯得死紧。”
姬冰雁冷冷剜了荆蔚一眼,皮笑肉不笑,“料错的,仅不过你一个人罢了。”
“哦?”荆蔚扬扬眉毛,毫不珍惜地浪费着宝贵的内力,“那你又是怎么看的?”
姬冰雁拿这人实在没办法,顿了一顿才淡淡说道,“在你看来,那琵琶公主的武功如何?”
“比起你我,可谓差劲得要命。”
荆蔚想也没想、答得飞快,倒是姬冰雁愣了会儿,又问:“如果不比你我,又是如何?”
盗帅想了想,说:“那也不过一般罢了。”
姬冰雁摇头道:“这回,我与你的想法看来要是不相同了。”
荆蔚突然来了兴趣,坐正了些许,道:“哦?在你看来她深藏不露、武功极高?”
姬冰雁点点头,“至少在我看来,龟兹王说的那什么‘神刀无敌’、‘八臂哪吒’,都是败在她的手下。”
老变态颔首笑道:“这点我倒很是同意。”
姬冰雁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看了荆蔚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说她武功不高?”
荆蔚反问,“莫非那两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人,武功就很高么?”
姬冰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么回事。”
荆蔚见状差点笑出声来,他连忙低咳了一声,“你想说她若不会武功,便绝不会有那么高的眼力?”
“不仅如此。”扫了眼盈盈微笑,替父亲斟酒的芊芊女子,姬冰雁道:“像她看上去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若非内功深厚,又怎能将劲力收敛得丝毫不露?”
荆蔚讶然,“你又知道她收敛劲力了?”
姬冰雁暗暗磨了磨牙,表面却依旧平静冷淡、不动声色,似乎在认认真真地听着龟兹王和吴氏兄弟的对话,“那你又以为这是如何?”
荆蔚耸耸肩,“以她的身型肢体,定然不是习武至深的人。但若说眼光,却已是极高的了,可见天分绝非一般。”
姬冰雁噎了一下,“身……”
荆蔚撇撇嘴,“初来之时,不慎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小胡。”
姬冰雁看着胡铁花神采飞扬的侧脸,嘴巴动了动,道:“那你看来,琵琶公主到底如何?”
荆蔚沉默了会,道:“我不喜欢她那琵琶。”
姬冰雁心中一动,“在你看来,那是武器?”
“何止武器,想必是个狠辣的暗器。”盗帅也懒得再倒酒水,只是摇晃着杯中残液,看上去甚是云淡风轻,“此人功力绝对不深,却想必用的是极狠极毒的招式。”最后那点,倒与某个颇为相像……也不知他到底跑来塞外干嘛。
姬冰雁勾勾嘴角,嘴上不说心里却赞同了几分,“这又是你的直觉?”
荆蔚轻笑,“还有我的经验。”
姬冰雁这会真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去默默喝酒。知道这人是在赌气,盗帅只得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这与“石观音”连着千丝百缕的无聊破事。两人虽在聊天,龟兹王与众人的对话确实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听到众人讨论,荆蔚寻了个时机,开口说道:“五千两黄金、五百粒明珠、五十面玉璧,王爷可是要我们代您走上这么一趟,以便换回‘极乐之星’?”
龟兹王颔首,道:“正是如此!若是各位,小王便可不用担心他们食言背信,放心地将东西送过去了。”
荆蔚笑笑,“王爷莫非不怕他们因此发觉,这‘极乐之星’比碧玉黄金更为贵重,继而将条件开得更高、更离谱?”
龟兹王闻言神色一凝,他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摇首勉强笑道:“这‘极乐之星’在他们手中就算再多,也比不过那黄金五千,我既平白多给了五百明珠、五十玉璧,他们又怎会再改注意?”顿了顿,又说道:“更何况,相信各位的手腕,定然不会让小王失望。”
他虽如此说着,视线却只凝在了荆蔚的身上。
荆蔚低低一笑,佯装没有察觉,缓缓说道:“如此看来,这‘极乐之星’对王爷而言似乎有些特殊的意义。”
龟兹王目光一闪,从容地笑道:“确是如此,只是原因为何,就连小女、爱妃也是不能随便知晓的。”
这句话既是称述也是警告,荆蔚勾勾嘴角并没有继续追问,却听帐篷外头,突然传出一片驼马嘶鸣。这声音听得凄然,龟兹王手上一顿,满了的金杯却怎么都送不进嘴里。
荆蔚撑着脑袋,懒散惬意地说道:“原来骆驼也能这么个叫法。”
历来喜欢冷嘲热讽的姬冰雁,此时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他霍然起身,匆忙说道:“我出去瞧瞧。”
盗帅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目送好友离去。在这凄惨悲哀的叫声之中,也就只有他,还能悠闲自得地自斟自饮、捻果剥皮。
吴氏兄弟似乎有些看不过去,弟弟吴白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起身说道:“驼马夜嘶,莫非有变?我也出去看看!”
“不必去看。”荆蔚笑得自然,不紧不慢地扫了眼门外。只见匆匆离去的姬冰雁,此时正大步流星地返了回来,只是本就缺少表情的面孔,此时竟惨然发青。
“出了什么事?”吴白云急急问道。
姬冰雁沉身坐下,也不看对方便冷冷回答:“没有事。”
吴白云愣了愣,刚想开口却被荆蔚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撞到姬大冰块不高兴时候,就算再问也是徒劳。
于是,善解人意的好友、荆蔚叹了口气,给姬冰雁满了杯酒水,待他一饮而尽,才悄声问道:“石驼?”
姬冰雁脸色依旧不见好转,他“咚”地一声放下酒杯、沉沉答道:“是,石驼。”
老变态抽了抽嘴角,无奈又给他满上一杯,“王冲想必本就与他认识,此刻带人走了,显然事出有因。你心里明明通透得很,更是不打算离开去追,这会又在担心郁闷个什么劲?”
姬冰雁神色动了一动,下刻竟扭过头去不再看他,甚至连本来放在近侧的酒杯也狠狠挪了回去。荆蔚无语,暗骂这人不知打小吃的什么,才生得这般纠结别扭,却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根本朝夕相处、吃的用得无甚不同。
就在姬冰雁闹变扭的时候,龟兹王也在拉着胡铁花开始问东问西,至于那即将下嫁的琵琶公主,视线却没有一刻离开过对面荆蔚。
老变态又尴尬又郁闷,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个既不会让他产生兴趣、也不会让他产生性…趣的女人,和好友闹翻。他踢了姬冰雁一脚,见人不动,只得暗暗流泪。好吧,丰衣足食自给自足。
想到这里,荆蔚轻咳一声,笑着说道:“夜已过半,在下等被招待得均是酒足饭饱、舒服之极,而王爷既了了半庄心事,这会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龟兹王刚要答话,也不知今晚中了什么邪,外头突又来个马嘶人喊、混乱不堪。吵杂的声音不断传来,隐约能够听到有人大声叫嚷,“火!快救火!有人放火!!”
“我去瞧瞧!”不到半刻,便有一条人影冲了出去。想也不用想,自然是那沉不住气的预备驸马爷。
这显而易见的调虎离山之计,却似乎真还瞒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之见最靠门边的荆蔚和姬冰雁一见胡铁花跑出帐篷,下刻便同时闪身跟去了外头。特别是早就打算逃离苦海的某个变态,他身法如飞,就连姬冰雁也一时都没能追上。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姬冰雁扯了扯嘴角,冷声说道:“最终不还是得要回去。”
荆蔚堪堪停住脚步,扫了眼四处灭火、无暇他顾的守卫士兵,笑嘻嘻地说道:“这王爷倒也胆大得很,也不知我们的底细就冒然支开守卫士兵,这下仅剩两个刺客,你说有没有意思?”
姬冰雁的心情似乎尚未转好,他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去找小胡,至于你要做何,自己看着办。”说完,他身形一闪,影子似的混入了人群之中。
荆蔚挠了挠头发看看天,他实在懒得去看吴氏兄弟这类二流的货色与那半桶水的琵琶公主如何对打,墨迹了好半天,才七拱八歪地跃上帐顶。只是在他随手揭开一个气窗,向下看去的时候,差点“噗”地一下喷出声来。
“哎哟,居然是那只黑猴子。”无语地扫过吴氏兄弟的尸体,荆蔚的视线最终落在掐着琵琶公主那纤细脖子的杜环身上。
救是不救,真的很是问题。
虽然是个摆脱麻烦大好机会,但荆蔚毕竟不是败类人渣,还不至于冷血到见死不救的程度……更何况眼下这个还是自家好友那未过门的妻子呢?
唉,只希望这个姑娘别真的因此改变主意,硬是要嫁给自己才好。
盗帅哀叹着跳下帐顶,倒也没做什么花哨地姿势,竟也无声无息、宛若柔毛。他平静地扫了屋内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眼,最终将视线落在那又干又瘦的男人身上,“我说孙猴子,就凭你这样的身手也被抓来鱼目混珠,莫不是那雇主弹尽粮绝、拿不出钱财了吧。”
被他嘲笑的自是那“长白群猴”唯一的传人,白山黑水间头第一把硬手,就连整个长白剑派都为之头疼的“黑猴”——孙空。然而就算是这个在江湖中混得如鱼得水的人物,见到荆蔚也是如踩火盆、跳脚惨叫:“妈的!早知道你在这里,老子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来的!”
盗帅讶然:“你何时竟也长出了良心?”
孙空颤了颤,咬牙切齿地瞪了荆蔚半晌,狠了口气调身就走。
46、暗中刺客
盗帅讶然:“你何时竟也长出了良心?”
孙空颤了颤,咬牙切齿地瞪了荆蔚半晌,狠了心去调身就走。
杜环一愣,大声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孙空右脸肌肉抽搐了半天,偏过头来狠声说道:“我不走,还等着那人把我当猴来耍么!?”
……你本来就是猴。
或许这是众人霎那间一致的心声,帐篷内安静了几会,杜环斜眼看着荆蔚,皱眉说道:“这小子到底是谁?孙兄为何这般怕他?”
孙空终于转回身来,他看着杜环笑得满脸狰狞,“就凭你也能叫他小子?他都是小子,那你爷爷我又是什么,孙子?”他冷哼一声,话音未落,一只黝黑如铁的右手闪电似的抓向杜环,后者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踉跄后退。只见那前胸衣襟早已空了大片,剩下的只是“扑哧扑哧”涌着鲜血,血肉模糊的深色血洞。
荆蔚扬扬眉,只见孙空将血淋淋的爪子在衣服上随手擦拭了一会,许是觉得不够尽兴,又飞起一脚、将杜环的尸体踹得老远,这才嬉皮笑脸地朝盗帅说道:“杀这玩意想必要污了你的手,我就逸以待劳、替你解决了。你呢……也全当我是来游玩观赏,这会觉得够了、留个纪念就行!”
见他那恨不得即刻就走,又不由咬牙解释几句的模样,盗帅低低笑出声来。孙空被他笑得脸皮上有些挂不住,“啧”了一声扭头就走。
那边,龟兹王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撑着茶几吐了一地,根本不看身边的尸体,闭着眼、痛苦地说道:“快……快把尸体抬走,我见不得那……”
“啊,对了。”龟兹王话音未落,孙空又闪身倒了回来,这一下差点把龟兹王噎死,“我见不得你、又欠你大把人情,所以有件事还是说说好了。”
荆蔚翻了记白眼,无奈地说道:“你要特意说的事,向来没有过好的。”
“这次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孙空咧嘴一笑,得意地说道:“想你应该清楚,那边财大气粗、派来的刺客并非只有我们几个。”
“那是自然。”荆蔚点点头,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狼狈的龟兹王,笑道:“王爷方才也说,近些日子、叛臣们从中原请了几个一流杀手。其中一人剑法之高,简直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倒不至于……”孙空呐呐应了一句,随后眼珠子一转突而笑道:“我虽知你历来小心,但却似乎对这‘天下无敌’的剑客,颇有兴趣?”
荆蔚笑笑,“若不将你算进那几个‘一流’之列,剩下的那些有多厉害?”
“你这张嘴,何必每次都要那么的毒?”孙空心里别扭又拿面前之人没有办法,只得嘟嘟囔囔地答道:“这人确实比我厉害十倍。”
“哦?”盗帅挑眉,那一瞬间,似乎有些什么自他眼底闪现而过,他微微勾了嘴角,笑道:“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你这般老实?”
孙空挠挠头,颇不愿意地说道:“别提了,一说他的名字我脑袋就疼。”
荆蔚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孙空没有说话,后者被看得没有办法,尴尬地说道:“别看了,这人真是非常要命。别说提起,就算想起我就头疼……只可惜这会我是非走不可,否则看你两厮杀一场,定是让人通体顺畅、大快人心!”
盗帅一愣,颇为意外地眨了眨眼,“莫非……你觉得我及不上他?”
孙空摇摇头,“这人的身手未必比得上你,但……”孰知话说一半,这黑猴子竟嘿嘿一笑,故弄玄虚起来,“你若见着他,就知道了。”说罢,他飞似的向后退去。只是这次走得比方才快过数倍,音落之时早已闪入黑暗、溜了个无影无踪。
看着孙空离去的方向,荆蔚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而琵琶公主则突然拉着他的手、兴奋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就连那样厉害的刺客都要害怕于你?”
荆蔚不动神色地抽回手,笑道:“我就是我,而他也并真是因为害怕,才要离开的。”只是欠了些人情,嘴巴上还占不得丁点便宜罢了。
琵琶公主刚要再说,却见荆蔚扭头看向帐外,扬声说道:“你们两个,看戏可还看得愉快?”
话音刚落,姬冰雁便和胡铁花双双掠进帐来。许是这戏演的得不错,本来心情不快的那个竟也微微勾了嘴角,笑道:“比不上你。”
胡铁花大笑着说道,“死公鸡认得孙空,知道哪家伙这辈子最服、最怕、最受不了的就属你了!想你近来闲过了头,就要把人留了玩玩!这事与我无关,可不要怪兄弟我不厚道!“
荆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还真的是给我玩玩。”
姬冰雁淡淡笑道:“若非这只猴子还有些可取之处,我也不至将他留给你了。”言下之意,若和他两动上了手,只怕孙空凶多吉少、活不长了。
几人说说笑笑,旁边的龟兹王似乎也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干净,直到此时才定了定神,慌忙插嘴,“他们一共来了六个,那剩下的两人又在什么地方?”
姬冰雁收了笑容,看着满脸焦虑的龟兹王淡淡说道:“王爷可是想见他们?”
龟兹王一愣,没有吱声。反倒是胡铁花豪爽地笑道:“那两人倒霉不幸,想是永远来不了了!”
姬冰雁瞧了大松口气的龟兹王,淡淡说道:“其实,那孙猴子的武功之高,就是那五个人合起来,也是及不上的。”
龟兹王闻言,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的。好半天,他才吞了口唾沫,担心地说道:“但那孙猴子却说,还有个比他厉害十倍的人就要来了!”
胡铁花哈哈一笑,道:“这句话我们也听见了,只是能比‘黑猴’孙空厉害十倍的人,这世上大概没有几个。”
龟兹王愣了愣,忙声问道:“那他说的到底是谁?”
见他如此紧张,胡铁花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旁边的姬冰雁。孰知后者理也不理,冰冰冷冷地说道:“无论是谁,等他来的时候,也就知道了。”说到这里,他剜了眼低低窃笑的盗帅,淡漠地说道:“各位若无睡觉的习惯,还请恕在下失礼,先去睡了。”
胡铁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便见好友转身已走。他瞅瞅桌上的酒壶、又瞅瞅琵琶公主,却见她面色似乎不怎么好看。想这酒肯定喝不下去了,只得撇了撇嘴,打着哈哈跟了出去。
荆蔚更是早就想跑了,得了机会,他连忙也抱了抱拳、打算就这么告辞离去。孰知这会,琵琶公主突然叫了起来,“你等等!”
盗帅嘴角一抽,打算装作没有听到,却听龟兹王也唤了出声,“请留步。”
你们父女两有完没完!
胡铁花的岳父妻子,胡铁花的岳父妻子,胡铁花的岳父妻子,荆蔚在心中暗念了三次,耐着性子回过了头,“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厄……你……”龟兹王似乎也没想好,只是下意识地打算叫住再说。他支支唔唔了半天,最终陪笑着说道:“哦,小女和……令友的婚期,你看订在哪天才好?”
老变态觉得自己的眉毛都快错位了,那酒鬼的要在哪天结婚,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想是如此,嘴上却只得苦笑着说道,“既然订了婚约,选的吉日,婚期为何想必无妨。”
谁知龟兹王还没说话,琵琶公主已经抢着说道,“既然如此,就定在明天吧!”她眼中闪亮得很,似乎恨不得这会就穿上嫁衣、滚上床单。
只是……这目标物,怎么觉得不像是已经走了的胡铁花,而……而是朝着自己呢?
老变态的小心肝惨兮兮地颤了一颤,他堪堪退了一步,应付地说了几句,便逃似的走了回去。刚一迈进帐篷,就瞧见那埃千刀的胡铁花正抱着酒壶大口豪饮。
荆蔚觉得自己的青筋开始在“突突”地跳个不停,随后想起明天想必就要解脱,很不厚道地又舒爽了起来。他坐到姬冰雁的旁边,看着胡铁花一边仰头喝酒,一边碎碎嘀咕,撑着脑袋懒懒笑道:“告诉你个极好的消息,你那美丽的新娘子急着要嫁,硬是将婚期定在了明天。”
胡铁花一口酒水喷了满地都是,他傻傻地瞪着盗帅,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明、明天!?”
荆蔚点点头,“明天。”
胡铁花吓得跳了起来,他一把揪住荆蔚的衣襟,失声说道:“你……你难道答应了?”
荆蔚扬扬眉,“我又不是你的家长,此事与我有何相关?”
胡铁花颤了颤,难以置信地叫道:“你太不够义气了!还是不是我胡铁花的朋友!”
盗帅点了点头,自负地答道:“这是当然。”就是不知说答的是哪个部分。
胡铁花向来不会把朋友往坏处去想,他手上一松,呐呐说道:“那你还……”
老变态推开那颤悠悠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波澜不经地说道:“反正这驸马爷你是做定了,早些晚些又能怎样?人家新娘子都不怕准备不及了,你又在跳脚个什么劲?”
“我……”胡铁花还想再说,却见本还躺着睡觉的姬冰雁也悠悠起身,笑着道:“你若有什么不会的,趁这个机会赶紧问出来。无论是我还是楚留香,都是会细细教你的。”
胡铁花恨不得将这幸灾乐祸的两个混蛋统统掐死,他赤脚跳下床铺,东翻西找起来。荆蔚摇摇头,扬手将一个酒壶丢到好友的手中,看花样和形状,明显是从龟兹王的帐篷里顺回来的。
姬冰雁看着胡铁花猴急压惊的模样,笑得也很是无奈起来,“看来龟兹王这回真是被吓得惨了,竟想着赶紧绑上这个功夫不错的女婿,外带还能附赠你我两人。”
荆蔚似笑非笑,他默默环视四周一圈,突然走向胡铁花所站的桌边。
胡铁花见状,佯装护住自己的酒壶,道:“虽然是你拿回来的,但你既然给了我,可就别想要拿走回去!”
盗帅白了酒鬼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让开。胡铁花嘿嘿一笑,侧了身子走了开去。其实在荆蔚正经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捣乱的。
“果然。”待胡铁花让开,荆蔚冷笑着抽出压在花瓶上的柔纸,在两人面前抖了抖,“我就觉得有人来过。”
胡铁花愣了愣,“我们明明先你进来……”他话到一半,却又哑然噤声。
荆蔚看着纸张上那娟秀的字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有别人进了我的屋里,我向来是知道的。”
而无论是姬冰雁还是胡铁花,对他而言,都已不能算作“别人”。
姬冰雁勾勾嘴角,淡淡念着上面的留言,“诸君远道而来,自顾尚且不暇,何若多管闲事?乘天色未明,离此速去,是为上策,否则悔之晚矣。若听良言相劝,妾将洗手再作羹汤,为诸君寿……龛中人又拜。”
荆蔚这会已经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低低笑道:“这会真是越发的有趣了。”
姬冰雁也倒了回去,对尚还一愣一愣的胡铁花笑着说道:“你明天还是结你的婚,三天后我们拿着那些明珠白玉去换‘极乐之星’。想那石观音离这不远,又是迟早要找上门来的,我们便在这里好吃好喝、守株待兔就是了。”
胡铁花想想也是,刚坐到床边,又惊起问道:“你们知道那‘极乐之星’是什么东西了?”
荆蔚低笑出声,姬冰雁则淡淡说道:“你觉得‘极乐之星’可会比龟兹王送你的那颗猫儿眼还要昂贵?”
胡铁花想了想,呐呐摇头。
姬冰雁又道:“因此,那‘极乐之星’显然藏着什么秘密。而那秘密,对龟兹王而言,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
胡铁花点头称是,下意识地又问:“但那秘密又是什么呢?”
荆蔚和姬冰雁无奈得要命,索性翻身睡觉不去看他。胡铁花抓抓头发,笑得很是尴尬。他也知道,就算问了也肯定没啥结果,但意识到的时候却已习惯性的说出来了。
一日劳苦,纵然各有心事,三人也终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中风声突起,一个男人飞似的窜了进来。这人轻功不弱,又以为帐篷之人睡得颇熟,孰知刚一落脚就被两人一前一后堵了个死。
点灯一看,来者竟是那去了复返的中原侠盗——司徒流星。
三人中,只有荆蔚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懒懒地扫了司徒流星一眼,并无兴趣地翻过身去,继续睡觉。姬冰雁没有说话,而胡铁花更是抱臂站着,仿佛早就习惯了似的、并不介意。
司徒流星呆愣了半天,颤颤擦着满头冷汗,这才强笑着说道:“在下有急事相告,还请恕这深夜冒闯之罪。”
姬冰雁静静看了他好半晌,而胡铁花则已笑着说道:“有什么急事,坐下来慢慢说吧!”
“呵呵。”闻言,某个闭目假寐、懒得起身的男人轻笑了几声,众人看了他半天,见起并无反映才继续低语起来。司徒流星带来的消息,无非是昨夜里他跟踪杜环,向北寻到那些刺客的聚集之处。当时正巧有人送来箭书,而孙空带了三人当下追了过去。因此留在在帐篷之中的,除了龟兹国的贵胄,只剩了杜环以及另一个面色阴沉的汉人。
姬冰雁瞧了荆蔚一眼,见人并未转过身来,于是淡淡问道:“箭书?”
司徒流星点头说道,“是,只是那信上似乎用的汉字,龟兹贵胄看不太懂就交给了那个面色阴沉的汉人老者。”
胡铁花拍掌笑道:“他莫非念出来了?”
司徒流星苦笑,“对,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姬冰雁从来不会被人带跑话题,他冷冷扫过听得兴奋的胡铁花,沉声说道:“上面写了什么。”
司徒流星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信上写着:‘极乐之星已在我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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