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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叶红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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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让人良心不安了。——一像没心没肺习惯了的老变态在心中默默地流泪。
25、上辈子小剧场(二)
【上辈子小剧场 之跟屁虫】
“堂主,堂主!”
洪亮声音在空旷的走道传播回响,一身黑衣的男人艰难地揉了揉太阳穴,扭头说道:“傅成,我说过,叫我荆先生。”
21世纪的大好男儿,搞得那么古里古气干嘛!黑社会就黑社会、恐怖组织就恐怖组织……好吧,虽然他们并不属于两者,但反正也绝不能算是一群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他从不好好叫自家“莫虚殿”的名字,向来都是组织、组织地称呼。为此,还曾引得某些保守派的不满和非议。
“这样的话,殿君会为难的。”追来的男人中规中矩地说道。他人高马大、肌肉结实,荆蔚明明1米85,居然还比这人矮了一个脑袋。
荆蔚眼皮一跳,说道:“我是你老大,还是宋衡之是你老大?”
“我和堂主均是殿君下属。”傅成站的直直的,一板一眼地回答。
梵度堂主翻了记白眼、摊手耸肩,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高壮威猛的古板男人,怎么能在专职暗杀渗透的梵度堂混得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偏偏还……混得不错、甚至混成了自己的副官……殿里职称“护身左使”。
对于这个必要之时出手麻利、行事过断的优秀男人,荆蔚纵对他那性格有再多无奈,也没什么办法,想来想去只能转回最初话题。
“不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记得昨天给了他七天假期,干嘛不安心地回去和老婆儿子搞个黄金周的全家旅行?
结果,高壮的男人猛地一跪,一手握拳支地、一手放在腹下胸前,低头沉声:“这次任务请务必带属下一同前去!”
“起来说话。”作为一个正常的现代人,荆蔚最恨莫虚这套“源远流长”传统,成天跪啊跪啊的,他都怀疑殿里这群人不是古装迷就是古穿今。
见人不动,杀手头子又重复了一次,这一回不免带了命令的味道,“我说了,起来说话。”
傅成默默站起,依旧满脸忠义的模样,“这次任务,请堂主务必带属下一同前往!”
荆蔚索性侧身靠上墙壁,双手环胸、扬眉冷笑,“你倒是给我一个一同前去的理由?”这次任务确有猫腻,也正因风险太大,他才会特意隐瞒,并将有家室的属下剔除在外,给了他们一周假期,“我荆蔚,除你之外莫非无人可用了?”
也不知这个傻子从哪挖来的消息。
傅成没有回答,他迈近一步,眼神坚毅充满决心,“此次任务甚是凶险,还请堂主让属下伴随身侧!”
荆蔚身子一歪,他从来搞不定这个男人,甚至经常觉得自己这个堂主当得极其窝囊。顶头上司是个脱线的傻子,平级同僚是个该死的狐狸,就连随身属下……如今也踩到了他的头上。
如果自己说不,想必这人也会违背命令执意跟随吧……是那个混蛋说他老实的!
真他妈……没理透了!
*
【上辈子小剧场 之纨绔子弟】
VM;又名莫虚殿,除了处于权力中心的殿君和继承人少君之外,下面另设四堂:主职药理毒物的常融、情报商贸的玉隆、暗杀渗透的梵度、近战强攻的贾奕,因此管事的堂主共称“四梵天”。
现任殿君宋衡之、梵度堂堂主荆蔚、以及常融堂堂主萧远打小就混在一起,当然,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并不仅他们三个,要说扎堆儿要好的,其实还有一人——玉隆堂堂主莫逸飞。
莫逸飞是世界首位游船公司德克尔公司、总裁乔恩斯的次子。母亲莫云烟隶属莫虚,便让他随了母姓放在国内和同龄人一起在殿里训练和学习。这人头脑聪明、出手利索,若说优秀的程度,绝不比宋衡之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殿君的位置,本应是他的。但他却撒手不干,毫不犹豫地将殿君的宝座丢给宋衡之,而自己则乘上世界最大最豪华的巨型油轮,往返于大洋两岸。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干?就算是最好游轮的负责人还能比莫虚殿君这个位置更有吸引力?
当然不是,莫逸飞只是懒、懒得管人、懒得管事,嫌弃麻烦。
没错,完美的莫逸飞有个致命的缺点,他很懒,懒得无以复加!这人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逍遥绝不工作,因此,在自家的游轮上混混日子,心情好的时候冒个头、心情不好的时候犯懒睡觉;想干活就干活、想游玩就游玩,做个全世界最有钱、最自由、最懒散、最放荡的二世祖,多好多幸福?
反正老妈也死了,没人唠唠叨叨地管这管那。
只可惜好景不长,莫逸飞的清闲日子没过几年,便因莫虚的内乱赶回去救阵。草草接下挂了堂主的玉隆,一改平日散漫懒惰的作风,摇身一变出手狠辣、雷厉风行。虽然就这么彻底被绑死在了殿里,但诸事一毕,他便光速恢复为那个闲散悠哉的纨绔子弟,做回甩手少爷。
即便如此,玉隆堂内依旧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这自不是莫逸飞本人的功劳,一切归功于他那既能干又忠诚,甚至十分和他胃口的手下。
而此时,大少爷正枕着那位手下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精壮的身体,纤细的指尖在小腹上的弹痕处稍稍停留,继而画起一个个可爱的圈圈。□着半身的男人低吟一声却很快抑了呼吸,顺着主人任其挑 逗。
“你说……荆蔚一个人去了?”咬了口腰间美味的肌肉,莫逸飞慵懒地开口。黑色的长发柔软地披散开来,那一身略微凌乱的白色旗装,古典风雅却让人不觉突兀。
“是。梵度堂堂主只带了一个小队,现下应该已经出发了。”男人的声音已然动情,低低哑哑的充满磁性。
“不是精锐?”莫逸飞显然十分受用,忍不住又咬上一口、亲上一亲,惹得对方禁不住挪了挪身子。
“不算精锐。”顿了一下,补充道:“黑衣。”
“也没带习雨那小子去?”
“是,少君并未跟去。”
懒散的青年终于坐了起来,漂亮的柳眉也微微紧皱,有了郁色,“宋衡之怎么说?”
男人也稍微正了身子,以便让身上的人坐得舒服一些,“殿君没说什么。”
“谢寒,”莫逸飞沉吟了半晌,伸手环了男人的脖子,念念不舍地劲窝上蹭了一会,许是觉得不够又在锁骨上啃了几口,“带人去附近准备着,这事宋衡之他们不好处理……反倒是我还稍微好些。无论如何,荆蔚是要保住的。”
“是。”男人回答,犹豫了一下又抬手环了主人的腰身,试探地碰了碰他嘴唇,低声说道:“那人很强,不会有事的。”
莫逸飞捉住一碰即离的双唇,拥紧了不断加深,直到对方彻底喘不过气来才舍得离开。
“我不愿受累太久,”玉隆堂堂主按住谢寒小腹上的伤疤,温柔地吻上他的左胸,动作优雅、语速缓慢,声音带上了惯有的轻佻和慵懒,“你定要早些回来。”
*
【上辈子小剧场 之我靠,这什么!?】
习雨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女人……一个只穿着性感内衣的女人大方妩媚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他默默地看了眼外厅,贴身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身后,他相貌英俊、举止优雅,却如鬼魂一般只有透明的身型。
“宋郁……这是我家,厄,我没走错吧?”少年犹豫了一下,说道。
“您没走错,这里确实是您的居所、您的房间,少爷。”身穿深红旗装的黑发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
习雨嘴角抽了抽,颤悠悠地指着床上那个艳丽的女子,“那……这是怎么回事?”
“殿君让我来服侍少君。”陌生女子嫣然一笑,根本不在乎被人瞧见似的,支起身子露出形状美好的酥胸,“少君放心,苏若刚被调教完毕,还是干净的。”
少年抖了抖,僵硬地转向穿衣镜的方向,直勾勾地盯了自己好一会儿,又上上下下摸了半天,确认不是错觉,才艰难地说道:“按道理……我这身子,只有11岁吧。”11岁的男孩,那方面根本不可能发育完全。
叫做苏若的女子嬉笑地点了点头。
“……殿君怎么说?”习雨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恢复以往的淡漠平静,“一字不漏地重复于我。”
“你,干净的吧。夜里去给少君暖床,好好服侍他。”苏若开口,正如殿里历来训练的那样,就连语气声调都学了个十成十。
习雨的表情就和吃了个苍蝇似的,他实在想不通那个成天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殿君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因为“莫虚殿”需要“习雨”,所以要用这种方法来安抚他的情绪?但是,他也没表示过不满,甚至做些什么让上层不安的事儿来吧。
其实,排出种种,他对现在的生活真的还算满意。
“玉隆……不,梵度堂的人吧。”懒得揣测,少年有些好奇地看向貌美的女人。梵度堂的人主营渗透暗杀,自比玉隆的干净,只是训练则严厉痛苦得多,“你就不恼么?”
辛苦训练了那么久,一出来竟然就被指派如此无聊任务。
女人愣了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床上,低下头、右手扶在左肋胸前,“苏若一生忠于莫虚,愿为少君效劳。”
习雨叹了口气,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挥手说道:“算了,穿好衣服回去吧,我……会和殿君说的。”
*
【上辈子小剧场 之我靠,有完没完!?】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在送走苏若之后的第二天,习雨还没来得及找宋衡之理论,就被派到地球的另半边执行任务去了。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仅穿了件浴袍的青年跪坐在玄关上。
“松青恭迎少君归来。”青年俯□子,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随后摆放好拖鞋移到旁侧。正如那秀美的容貌,他的声音很好听,柔和平静,宛若盈盈秋水淡雅清澈。
习雨愣了愣,扫了眼里侧客厅。以他的位置只能看到沙发一角,却也知道没有开灯。
“榕真呢?”
“一刻钟之前,榕真少爷已经回房休息去了。”叫做松青的男子从善如流。
习雨点点头,穿上拖鞋走进客厅。见人在沙发坐下,松青犹豫了一会便起身跟了进去。
少年打开电视,有一下没一下地换台,没看内容、但也没有侧头去看松青。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松青惶惶地犹豫着是否应该解开浴袍赤…裸相见的时候,习雨终于悠然开口,“殿君让你来的?”
“是。”松青暗暗松了口气,连忙答道。
“怎么说的?”
“你,干净的吧。夜里去给少君暖床,好好服侍他。”和苏若一样,松青也将宋衡之的语气声调学了个十成十。
习雨抽了抽嘴角,无语地看着垂睑低头的青年。操,居然和上次那个一字不差,该死的面瘫男,他难道是复读机吗!?
“上回那个呢?”想起还没来得及去找莫逸飞,习雨有些担心那个倒霉催的姑娘因为这件蠢事而无辜被罚。
“堂主没有罚她,现在执行任务去了。”猜测到少君话里的意思,松青轻声答道。
孰知少年却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眉头,“任务失败,玉隆堂主却没有发她?”
松青一惊,“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这是和你无关,你先起来。”习雨见状叹了口气,虽然他有三世记忆,但此刻毕竟活在现代,对着这些成天跪啊跪啊的人,他甚至有种又穿到了古代的错觉,“你与苏若交接任务的时候,玉隆堂主怎么说的。”
松青犹豫了一下,如实地回答:“少君既然不喜欢熟女,那便换个清秀的男子好了。你,对,松青,洗干净点,换上浴袍在家等他。好好伺候着,让他满意才是。”
习雨满脸黑线地扶头,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完全能够想象,莫逸飞那家伙幸灾乐祸、作壁上观混蛋表情!
少年窘得不能言语,而等待的松青自然也不能随意开口,他表情如旧,但心里却难免有些忐忑。
“唉,你……松青。”知道这事只能由他收尾,习雨抬起头来,“脱了衣服,转一圈。”
松青顺从地脱去白衣,原地转了一圈。他面上虽表现得平静自如,但从他裸…露的肌理就能看出,这人心里十分紧张。也对,第一次便承…欢于男子身下,怎么也不可能是件只得高兴的事吧。
但即使如此,少君却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体漂亮得挺合他的胃口。
习雨将他拉到身边,缓缓抚摸着那被保养得和缎子一般滑嫩的肌肤,“你觉得呢?”伴随着少年的动作,手下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不时还能听到浅浅低吟,“11岁小屁孩的身体,能满足你吗?”
松青猛地一僵,慌忙看向安然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习雨淡淡一笑,“好在莫逸飞那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没给你下药。”他松了青年,随意地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他不会罚你的。”
“少……”松青闻言又想下跪,却被少年一把制住、架了起来。虽然只有11岁,但习雨的力气却足以将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的青年,轻而易举地拽起来站好。
他轻声笑着,一边替他披上浴衣,一边凑到青年的耳边低低说道:“待我身子长好之后,你若还愿意,便再来吧。届时,我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26、好人好事
近日来,扬州城内出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醉仙楼那外出游历江湖、万年不露脸的当家终于回来了。因此只留了几个老仆看守的荆家大宅终于摆脱了以往的寂静,变得空前忙碌了起来。
而这开始有人走动的宅院,一家之主正兢兢业业地在书房中痛苦挣扎。家里的杂事还有苏蓉蓉和宋甜儿帮忙打理,但从李红袖那一咕隆砸过来的家产事务就足以把某个闲暇惯了的老变态操得死去活来。
看着桌上堆得老高的账目,荆蔚泪流满面地发现,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有钱得多。砸死人的钱财、现成的情报雏形,当初花些心思扫几眼账目、随手打理一下……狗屁神水宫的事也好,无花和南宫灵那傻缺的阴谋也罢,挥挥手便能知晓一二,自己又怎会和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那满世界乱撞?
老变态叹了口气,抬头正巧瞧见苏蓉蓉端了盘点心走了进来。
“休息一下,待会再看吧。”美女嫣然笑道。
楚留香扬眉,放下手中的账目扫了眼门边,大声说道:“还躲着干什么,学学你们蓉姐,多大方。”
“哼,做了个荆家大少,就变得了不起啦!”李红袖出半个脑袋,瞅了瞅房里直笑的两人,不甘不愿走了进来,身后自是跟了个鹅黄色的小尾巴。
“看吧看吧,让你帮我打点商铺,你偏不愿意。这会得了清闲,又不开心。”楚留香装模作样地摇头哀叹,气得李红袖差点将随手拿来翻看的账目砸到他头上。盗帅见状依旧嘻嘻笑笑地佯装躲避,说道:“啊呀呀,这么不好养的姑娘,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
这句话故意为之也说得好笑,屋里的几个谁不明白,四人虽说一同长大,但苏蓉蓉三人其实小了楚留香不只几岁。楚家二老双双仙去的时候,三个小姑娘最大的也不过11、2岁的年纪,算是楚留香将三人拉扯大的。
“当然是成天只知道吃饭、看书,尽长些不该长的呗。”帮苏蓉蓉将茶点摆在桌上,宋甜儿扯着楚留香的袖子,嘻嘻笑道:“这是我新做出来的出来的点心,他们都觉得好,也拿来给你尝尝。”
楚留香捻了一块上下瞧瞧,乳白色的糕点四四方方地切得整齐,香气虽然甜美袭人,但外表未免有些过于普通。
许是瞧出他想的什么,宋甜儿嘟嘴说道,“看什么看,你莫非也重视卖相胜过味道不成!?”
盗帅哭笑不得地咬了一口,他历来不喜甜食,但这糕点细腻爽滑、入口即化,让他经不住又拿起一块,点了点头。扫见苏蓉蓉掩唇轻笑的样子,老变态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虽说味道至上,但我们毕竟做得是生意买卖,咳,卖相也还是要重视重视的。”
李红袖朝天翻了个白眼,大大方方地从盘中拿了一块送到口中,“放心吧,楼里卖的都用模子切成桃花形状、做得漂漂亮亮才摆上桌的,你这儿是刚巧做好,送过来吃个味道罢了。”
“啊,你们居然忍心让我吃半成品!”老变态闻言转向苏蓉蓉,送去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苏蓉蓉这次倒不理他,轻笑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视线从头上天顶到屋外院中缓慢扫过,最后才落在正主儿楚留香身上,“这么些天了,我们都还等着呢,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并不是说话不算话……”老变态撇撇嘴,无可奈何地靠在椅背上,“还记得父亲去世前,我离开过几年吗?”
苏蓉蓉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宋甜儿抢了先,“咋子就不记得了?你一个人跑去外头逍遥,把我们几个惨兮兮地丢在家里,真系气死人了!你就系在那时候找得那群人?”
楚留香苦笑地摇摇头,“在那之前我出了次庄园,大部分人是那时带回去的。”
李红袖联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就是你带了千两银票,但生生不知花到哪去的那几个月?”记忆中,这事他曾不止一次地被楚家老爷拿来念叨,“你给他们买下来了?”
“没错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心大方的人……”面对三个青梅竹马想看到怪物似的的表情,老变态悲哀地承认,“荆火、荆风和荆影是我从人手上买回来的,花了些钱。当时见他们年纪尚幼,又受人欺凌,我一时兴起就带回来了。”见苏蓉蓉微微皱了皱眉,楚留香摊手说道:“当然,三人成年之后卖身契也就还了。至于是撕了还是收做个念想,也都和我没关系。”
“然后呢?”宋甜儿像听到啥有趣的故事似的,坐在桌旁边吃边问。
“带他们置办衣物的时候,撞见刚从花楼逃出的荆月,”想起当时的情景盗帅抽了抽嘴角,“当时那小姑娘遍体鳞伤,皮肤都没处完整的了。我还没动静呢,那三个小屁孩子就将人给护了下来。说到底,荆月那小姑娘,倒是身价最贵的一个。”
“其他几人,出身商家的有、官家的也有,终归是些无处可去的可怜孩子,我想着,反正收一个也是收,两个也是收,就这么带着去了。”更何况自己上辈子就是孤儿,知道里头的辛苦。这会全当开个福利院,花钱消灾、做做好人好事呗!
——当然,这句话老变态没敢真说出来。
李红袖惊道,“你不过出去游玩了几个月,就顺回来这么多人?”
“什么叫顺啊,真难听。”老变态哼哼两声,倒不介意。
苏蓉蓉没和两人打趣,她不太赞同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将他们带回庄园做事,硬是将人训练成……”顿了顿,少女严肃地看向面前男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影卫?”
该来的终是会来,楚留香涩涩一笑,无奈地说道:“你也认为我当初别有居心?”
貌美的女子愣住,连忙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其实问过他们。”盗帅笑了笑,打断她的话,“是愿意安静和平地过活,还是跟我学些东西出去闯闯。”
“那……?”
“你要知道,他们虽小……却多是背负着血海家仇的。”那是他们自己的人生,便应该由自己作出选择,荆蔚从不认为自己有权为那些孩子决定未来的道路,既然他有能力给他们余地,便要对他们负责。
“当时我并不需要暗卫也不需要随从,只是他们的仇家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暗地里刺杀终比明面上来得容易。”当然,每个孩子的情况不同,事后他又将人分成明暗两种,再逐个因材施教。老变态自认对此还算尽心,但好景不长,前两年是有盯着看着,但之后几个年长的有所小成之后便开始琢磨着怎么以大带小。再到后面,除了稍作指点和例行切磋之外,这些孩子到还真的不太要管了。
“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我便回了庄里。除了每个月会带他们出行几次,偶作实战之外,倒没什么特别。有了最初的钱,他们之后就能自己打理着管好自己,有没有我,倒是没啥差别了。”
“那现在呢?他们报了仇了么?”宋甜儿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说来他们学成那会正好是父亲去世没过多久,我拿了些钱,让他们该报仇的报仇、想要闯荡江湖的去闯荡,打算正儿八经做事的便去做事。至于散了之后,便再也没了联系。”楚留香压了口茶,他没有详说,只是直到今天他依旧记得,自己交还卖身契,让他们各自散去时众人的表情。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居然像被主人抛弃的一群小狗,可怜兮兮的却又隐忍不发。老变态一时心软,便说了句,“10年之后,倘若你们报了仇、平了心,却依旧想要过来跟我,便再来寻吧。”
结果不说还好,说了简直一发不可收拾。那帮家伙居然把自己胡乱起的名字当个宝似的,除了折损的几个,还真扎成堆儿地在10年后屁颠屁颠地寻过来了。
蠢至如此,让他情何以堪。——老变态为自己的当初一句戏言而低头留下瀑布泪。
“这会儿正好,有了他们,你倒省了大半的事儿。”知道里头还有隐情,李红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哼哼两声表示对某人昔日隐瞒的不满。
“这倒也是。”楚留香低低一笑,“这叫好人有好报,只是现在想来,如果他们能更早些寻过来,我就更省事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李红袖瞪了他一眼,“你早时候少懒些儿,才是最省事的。”
闻言几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放之不谈。逝者已矣,既然过去,念想再多如果又有何用?
苏蓉蓉将手上的杯盏放回桌上,盈盈起身,“想必你已想好,如何安置他们了吧。”
“虽然这些年来不知他们到底怎样,但荆月和荆雨是女子,而荆火的性子也不适合居于暗处,我打算将他们调出来。至于荆澜、荆曦和荆裕,毕竟都底子,我打算让他们跟这我和红袖打理商铺。而其他几个……”楚留香顿了顿,反复抚摸着杯沿,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我尚且还需问上一问。”
27、朝夕相处
“虽然这些年来不知他们到底怎样,但荆月和荆雨是女子,而荆火的性子也不适合居于暗处,我打算将他们调出来。至于荆澜、荆曦和荆裕,毕竟都底子,我打算让他们跟这我和红袖打理商铺。而其他几个……”楚留香顿了顿,反复抚摸着杯沿,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我尚且还需问上一问。”
散了苏蓉蓉等人,老变态翻了翻手上的账目,发觉看不进去便索性将其丢在一边,起身向屋外走去。此时正处日落西山,橙色的暖光软软地笼着这一角庭院。花柳如荫、廊腰蔓回,虽不至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倒也有碧波缓流、青溪泻玉。可见,自己虽从未来此住过,那群小姑娘还是在这宅院里费了不少的心思。
出门向左,走不了两步便是卧房,本来是他在住,自从将受伤的一点红带回来后,便干脆换去了书房右面。临到门边,楚留香准备推门的手微微一顿,淡淡扫过角落暗处,很快,便有两个黑影无声落在他的侧后,倾身一揖,便默默地退了开去。
楚留香这才走进屋内,绕过外屋直接进到里间。
“醒了?”不动声色地扫过男人额角细细的汗水,知道他刚刚运功结束,老变态依旧如此问道。
“醒了。”一点红也不否认,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楚留香笑着走到床边,毫无征兆地捉了他的脉门。一点红反射拆招,临到末端又生生顿住,让人将致命捏在手里。
“今日来,蓉蓉明明也会来听脉查伤,怎就不见有这般动静。”盗帅见状,打趣地看向床上的男人。杀手缄默不语,他表面平静无波,神色里却带了些微窘,若不仔细去瞧,倒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楚留香笑笑,闭目听了会脉才安下心来点了点头,“蓉蓉说,再过三日,残毒便解全了。只是伤处想要尽好,还需过些时日。”
一点红扫了盗帅一眼,冷然说道:“这些小伤,已然无妨。”
老变态闻言眉梢一扬,他看了看坐在床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的男人,勾起嘴角,“无妨?”盗帅微微眯起眼睛,缓慢地凑了过去,面对原来越近的脸孔,杀手有些不自在地后倾了一些。
完全无视对方的窘迫,楚留香满脸堆笑地松了捏着一点红脉搏的右手,不紧不慢地滑到伤处腹间,然后猛地一按。
一点红顿时绷紧了身子,低低泻出半声闷哼。
看着开始渗血的绷带,盗帅直勾勾地看进中原一点红的眼里,语气嘲讽地说道:“这叫无妨?你可要看看我那染废的白衣?”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完之后,某个杀手似乎连呼吸都生生给截住了。
老变态于心不忍,缓缓抚摸着手下伤处,无奈一叹,“来,我给你换药。”
中原一点红怔了怔,刚刚开始的呼吸又差点憋了回去。楚留香转身去取药盒,虽然觉得后面气氛有些不对,却也没很留意。直到他将什物准备妥帖、回到床边,旁边的男人才生硬地憋出个“无需”来。
楚留香莫名其妙了,这两天来,无论是擦身还是换药都是自己一手打理的。之前,他虽不太自在,但也没有多说,这会怎的突然害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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