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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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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取来了金疮药,坐在赫连宵身旁,即墨莲的脸色没有好转,虽然语气有些重,下手却是很轻,捧着赫连宵的手,即墨莲蹙眉道:“我先将你手心的这水泡挑破了,如此才能好的快些,有些疼,你先忍着。”
赫连宵并不怕疼,也可以说自小他已经习惯了疼痛,导致身体对疼痛的反应比常人都要慢些,不过娘子在这里,他怎么着也要讨些福利,赫连宵眼神黯然,他小声说道:“若是娘子亲我一下,我便不疼。”
看看,看看,这哪是那个重伤都一眨不眨的煞王。
即墨莲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那有些狰狞的水泡,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罢了,左右赫连宵也讨不了多大的好处,她倾身上前,红唇在那双期待已久的薄唇上点了一下。
既然送上门了,赫连宵哪里能放得过到嘴的美味,他揽住想要退开的娘子,泛着冷香的薄唇迫不及待的重新覆了上去。
辗转慢捻,气息交换,药箱混乱了冷香,即墨莲身体再撑不住,软软靠近眼前有力的胸口,听着与自己一般失了规律的心跳,即墨莲脑子更混乱了。
刚想退开,后面的人又追了上来,双手将娘子圈在自己怀中,赫连宵意犹未尽地再次侵占那处美好的存在。
心思飘远,即墨莲心中总觉着还有什么被自己忘记了,红眸时刻盯着即墨莲,发觉自家娘子竟然这时候还走神,赫连宵心下顿时不是滋味,他双手更用力,几乎要将怀中的人嵌入自己的体内,两人融于一身,再不会分开。
腰部一重,轻微的疼痛让即墨莲脑中一瞬间清明,她双手放在眼前之人的肩上,推拒着赫连宵,一边想要查探赫连宵的受伤之处:“宵,你的伤。”
这点小伤跟亲近自家娘子相比,那简直就是微不足道,赫连宵当然不允许娘子分心,他轻巧拨开即墨莲想要推开他的双手,声音暗哑:“娘子,为夫的手无碍,我们继续。”
这话虽然低哑,却能透出丝丝的撒娇意味,这让即墨莲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坚决拒绝赫连宵的再次靠近。
“不行,让我给你上药。”
“娘子——”赫连宵再来一次自己的杀手锏,他拖长了音。
每每听到赫连宵这么喊自己,即墨莲心中总是软下一片,不过这次是赫连宵失算,她紧了紧脸色,即墨莲眸子已经完全清醒,她声音不大,却让赫连宵很老实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即墨莲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赫连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娘子已经快要发怒,赫连宵不敢再拒绝,他老实地送上受了伤的手,说出的话还是能听出委屈来。
“哼,娘子一点都不心疼我。”
即墨莲瞟了赫连宵一眼,闲闲地问:“我怎么不心疼你了?”
说着,还扬了扬自己拿着赫连宵的手。
“娘子,为夫觉着身上的伤痛远远比不上我心中的伤。”难得煞王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
就在这话刚落之时,即墨莲手上银针一动,水泡瞬间被挑破,赫连宵眉头一动,手却稳稳的,即墨莲斜了赫连宵一眼,说道:“等我收拾好你手上的伤,再好好安慰你心灵的痛。”
利落地挤出水来,即墨莲又在他掌心撒了不少金疮药,这才小心将赫连宵的手掌包好,一边说道:“这只手近日内别靠着水。”
听闻这话,赫连宵红眸一闪,他状似苦恼地问:“那我洗澡的时候该怎么办?”
虽是冬日,王府却有的是温暖活泉,赫连宵自然要每日洗澡。
即墨莲一阵好笑,她同样一副苦恼的模样:“那怎么办?要不我让朝北或是朝南来帮你洗吧?”
顿了片刻,又道:“要不如风,管家也行。”
“即墨莲,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么意思。”赫连宵低吼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即墨莲看起来很疑惑,突然,她恍然,而后脸色有些不好,即墨莲眯着眼问:“难道宵想要找些丫头来帮你?”
那双手环胸,眯着眼的架势充分显示出即墨莲的威胁之意来,你若是敢回答个是,看我如何收拾你。
听到即墨莲提及其他女子,赫连宵很自然地皱眉:“娘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么意思。”
自家娘子的聪慧程度可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赫连宵知道娘子这是故意在调侃自己呢,然,明知如此,赫连宵也没法不如娘子的意,他摇头,索性挑明,赫连宵笑道:“娘子,要不我们以后一起洗吧。”
自娘子有孕四月之后他便没有跟娘子行夫妻之礼了,更莫说一起沐浴,赫连宵可是想念的紧。
就知道他还有话在等着自己呢,即墨莲挑眉:“宵不怕我冻着?毕竟我还未出月子呢。”
即墨莲拿之前赫连宵的紧张来堵他的嘴。
虽然心中知晓娘子身体其实无碍,赫连宵还是不敢有丝毫放松,他长长叹了口气,很哀怨地说:“那为夫只能自己洗了,最多让这手好慢些,反正伤又不在娘子身上,我也不用心疼。”
精致的眉目,挺拔的身材,哀怨的小眼神,这如何也不搭调,可放在赫连宵身上却让人忍不住莞尔,即墨莲实在忍不住,她笑倒在赫连宵怀中:“呵呵呵,宵,我,我帮你洗。”
☆、第232章 路情敌又来来了
虽然不愿,即墨莲仍旧是被赫连宵禁了足,定要让她在房中呆足一月方可出门,而在即墨莲的强烈要求加请求,然后在签订一干不平等条约后赫连宵这才同意自家娘子每日只能让赫连眳在主院呆一个时辰。
外面情形如何即墨莲并不知晓,有了赫连宵亲自照顾,如冰都被勒令不准进主院,是以,每日即墨莲只跟赫连宵呆在一起,而赫连宵也不会主动跟自家娘子谈及外人的事。
在离满月还有三日,即墨莲看着床上正玩着自己脚丫子的赫连眳,问一旁虎视眈眈盯着的赫连宵:“宵,眳儿马上满月,我们要怎么办满月宴?”
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画中让他心折的容颜,赫连宵蒲扇似的睫毛颤了颤,说道:“满月宴?好像管家在准备。”
即便赫连宵再不愿,作为一国之主,煞王府有小主子的消息早已传的人尽皆知,至于满月宴这回事是管家跟朝北朝南如风几人强烈要求的,赫连宵也一直未放在心上,每日看着府内匆忙的小厮护卫,赫连宵也当做没瞧见。
对于赫连宵如此忽视他儿子,即墨莲哭笑不得,她努力了这么多天,貌似没什么进展呢。
“宵,这满月宴可是大事,你怎可如此不上心?”即墨莲控诉道。
不管前世今生,满月宴都是习俗,而这里,满月宴还有另一项作用,那便是为孩子祈福,至于祈福之人,越是受人尊崇,将来这孩子越是福泽绵厚,而放眼整个大赫,让即墨莲尊敬的也只有一人。
即墨莲起身,唤来如冰,让如冰将赫连眳抱走,而后自己走回内室,这期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赫连宵。
很显然,即墨莲生气了。
赫连宵心一沉,娘子生气分为好几个层次,若是平淡看他,那就表示娘子生气程度是初级,如此情况下,他只需要好好哄哄便可,若是娘子冷言冷语,那便表示娘子很不满自己了,这种情况下,他得好好道歉,而后厚着脸皮跟在娘子身后,至于眼下这种情况,赫连宵暗叫糟糕,这是娘子已经失望的表现。
生气不要紧,气过还是他最爱,也是最爱他的娘子,然,若是娘子开始对他失望,赫连宵觉着通身冰冷,他不敢想象。
将宣纸压住,赫连宵赶紧跟上,他刚进内室,发现娘子开始往身上穿厚厚的大氅,明知道自己进来,娘子却是一动未动。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赫连宵没发觉自己话音颤抖的厉害,他上前,从即墨莲身后抱住她,薄唇在即墨莲后颈亲吻,一边求饶道:“娘子,我错了,你别不跟我说话。”
是了,娘子失望的时候从不愿开口。
即墨莲能感觉到赫连宵的惧怕,她心中不忍,可想到若这次不将赫连宵这坏毛病治好,以后他还会再犯。
压下心软,即墨莲还是不说话,系着大氅的手还是为停。
“娘子,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前厅,我亲自布置。”赫连宵哪里还会跟赫连眳斗气吃醋,他赶紧对娘子保证道。
手刚要松开,下一刻又紧了紧,娘子还没同意,他不能现在离开,除非娘子开口。
“娘子——”赫连宵可怜兮兮地拖长了音。
即墨莲转身,如此,整个人便被赫连宵圈在怀中,即墨莲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红眸里,她叹气道:“宵,你去吧。”
“嗯。”即墨莲很干脆的点头。
乍听娘子已经不气了,赫连宵有瞬间的呆愣,而后狂喜席卷了整个心绪,他抱起娘子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待那股喜悦消散,赫连宵这才将娘子放下。
深情地望着自家娘子,赫连宵说道:“娘子你呆着,我去布置。”
这时候哪里还有煞王的架势,那模样,叫一个心甘情愿。
即墨莲含笑点头:“好,去吧。”
赫连宵再亲了亲自家娘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向门口,心想着快些收拾,好向娘子邀功,如此,娘子变回彻底消了气。
几乎看不见脚步移动,整个人已经移到主院门口,刚打算开门,赫连宵突然顿住,他皱眉。
不对。
下一刻,红影飞掠过,人已经又回到房间,果然,卧房内,即墨莲依旧穿着大氅,而且看样子正打算出门。
“娘子,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是啊。”即墨莲很自然点头。
“那你,你为何要出门。”赫连宵想要上前,却又害怕因此会惹怒娘子,赫连宵只能踌躇着,眼睛却连片刻都未离开过即墨莲。
“我去普济寺。”即墨莲也不隐瞒,直接说出来。
赫连宵往即墨莲前方一站,挡住了即墨莲的路,他问:“娘子为何要去普济寺?”
“去请了尘大师。”
纵观整个大赫,也只有了尘能力最强,若是能请来了尘未眳儿祈福,赫连眳这一生会顺遂安稳。
毕竟赫连宵的童年已经让即墨莲心下有了阴影。
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是涉及到赫连宵跟赫连眳的,即墨莲都会尝试。
听到了尘,前后一联系,赫连宵便明白娘子的意思,他自然不愿这冰天雪地里娘子出门,拦住即墨莲:“娘子别去。”
“不行,我得亲自去。”即墨莲拒绝。
在即墨莲看来,只有亲自前往普济寺才能表示出自己的尊重跟真心。
赫连宵甚至不愿即墨莲离开房间一步,更别说是前往普济寺,他看着即墨莲:“娘子一定要去?”
“是。”
赫连宵终是点头,他将即墨莲身上的大氅解开,又将娘子推着往内室走去,按坐在床,上,这才说道:“娘子呆在王府里,普济寺为夫去。”
“宵?”即墨莲想要起身,却又被赫连宵再次按住。
“娘子,我不可能让你去普济寺。”语气淡然,却是让人无法反驳。
从平常赫连宵呵护的心态来看,即墨莲可以确定自己一人是无法成行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即墨莲又道。
这么久以来两人很少这么分开过,即墨莲舍不得,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从平常赫连宵的言语中,即墨莲知晓赫连宵是不屑那些和尚的,若让宵一人去,了尘说不定还会被得罪。
明白娘子的担忧,赫连宵亲吻她的额头,一边保证道:“放心,为了娘子你我也不会看不上了尘的。”
“可是——”即墨莲还是担忧。
即将说出口的话被赫连宵堵在口中,心下幽然一叹,即墨莲双手搭在赫连宵的肩上,回应着赫连宵的索取,也罢,就让宵一人去吧。
好在普济寺离这京都不远,若是快马加鞭,一日便可来回。
气喘吁吁分开,即墨莲轻声说道:“宵小心些。”
“好。”
在无其他人知晓的情况下,赫连宵牵着疾风离开王府。
听从了赫连宵的话,即墨莲真的没想过要出门,她坐在赫连宵之前画画的案前,盯着桌上自己的画像。
这是赫连宵最近的爱好,画她。
说来也是奇怪,按赫连宵的话说,他以往从未拿过画笔,可几日之后,他画上的娘子已经能刻画的非常传神,那一眉一眼,一颦一笑皆跟活了一般。
本来即墨莲还以为赫连宵是在藏拙,后来即墨莲便考验他一番,谁料这煞王除了自家娘子画像外,对其余的不管是人物还是景物皆是一窍不通。
那涂鸦简直无法入目。
端详着画中之人,即墨莲一时莞尔,她无声笑过,笑容刚划过嘴角却又停滞,看着外面依旧高挂的太阳,即墨莲心中黯然。
赫连宵才离开不足两个时辰,她已经想他了。
收敛心思,即墨莲注意力开始放在手中刚拿的书上,刚垂眸,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朝南进了房间,视线搜寻一番,并未看见煞王,朝南只好抱拳对即墨莲说道:“王妃,路澈已经抵达城门口,说是祝贺小主子满月。”
“为何之前没收到消息?”即墨莲放下书,蹙眉问。
大盛皇宫有赫连宵的人,若是路澈大张旗鼓的出来,消息定然早已传回来,难道是学着她跟宵之前一般?
果然,朝南的下一句话印证了即墨莲的猜测:“路澈乔装,皇宫里有路澈替身。”
“王妃,该怎么办?”朝南有些着急。
说路澈是单纯过来祝贺王爷王妃喜得贵子的,朝南断然不会相信。
宵不在,能接待路澈是只有自己了,即墨莲起身,说道:“你跟朝北两人前往城门口迎接,既然他不想大张旗鼓,那便替他安排好客栈。”
人家没说来找茬,即墨莲自然也不会带头给人坏脸色。
“是。”朝南点头,想了想,为了自家王爷,他觉着自己还是该问问:“王妃,这事是否要告知王爷?”
摆摆手,即墨莲说道:“我会自己跟他说。”
“属下越矩了。”朝南跪地。
“无碍,你下去吧。”
朝南这才离开。
即墨莲已经无心看书,她索性起身,收拾了自己,而后又吩咐如冰将赫连眳抱过来。至于路澈,在大赫,她不相信路澈敢明目张胆做出什么事来。
正斗着赫连眳玩,门口去接了路澈的朝南回来禀报:“王妃,路澈要拜访王爷跟王妃。”
即墨莲将玩具递到赫连眳手中,又替他擦去嘴角的口水,这才说道:“大盛皇帝远道而来必然是累了,该好好休息,三日后自然会有人请他来王府。”
幸亏是朝南,若是朝北,定然得跟路澈戗起来。
即墨莲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左右赫连宵快要回来了,这些事还是等宵回来让他处理,否则让宵知道自己私下见路澈,到时他又得喝好几日的醋了。
然,想象固然美好,可事实往往会超出人的预料。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即墨莲捏着赫连眳小脸的手一顿,她笑问:“眳儿,你说外面是谁?”
赫连眳自然不会说话,他一把抓住自家娘亲的手便往嘴里送去。
湿软的触感让即墨莲回神,她抽出手,笑道:“眳儿可是饿了?”
母子两大眼瞪着小眼时,门口传来一道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煞——王妃。”
听到这声音,即墨莲眸子一冷,她抱起赫连眳,却未开门,而是嗓音极冷的问:“如今你是大盛帝王,你该知晓何为礼貌。”
虽然这主院处于王府前院,这里也没那么多等级禁忌之分,可一国之主跑到人家院门口还是不妥。
外面的路澈早已想到即墨莲会如此回答,心下还是难免一疼,他苦笑道:“煞王妃,朕唐突了,可朕这次过来是真无其他意思,朕,我不过想看看你跟你的孩子。”
“你乃大盛皇上,而我是大赫煞王妃,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以我们的交情并不足以让你亲自登门,难道朝南未跟你说过吗?三日后自然有人请你参加我儿的满月宴。”
“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煞王妃说。”路澈声音听着有些飘忽。
若是有赫连宵在旁,路澈是断然不会跟即墨莲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说。”即墨莲并未松口。
路澈终于下了决心:“若是有关煞王呢?”
☆、第233章 可怜可笑哪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心中早已做好准备,可真正看着即墨莲时,路澈还是不免愣怔一下。
“有关宵的什么事?”即墨莲语气不耐,也未有请路澈进门打算。
路澈苦笑,自己还真是没事找虐啊,可他能怎么办,心中还是放不下,他告诉过自己多少次,可若真能随心所欲该多好。
这是最后一次,真正的最后一次,路澈来之前这么对自己说。
“远道而来,煞王府便是如此对待客人的吗?”路澈明明不是这么想,可语气却让自己无法控制。
“对于不请而来的人,我煞王府似乎没有义务照顾你把?”即墨莲利索的反唇相讥。
“哎,看来,我这一趟是自作多情了。”
路澈状似无奈地叹气。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如风几人终于摆脱路澈带来的人,快速在主院门前聚拢,他们个个神情狠戾,眼睛更是紧紧盯着路澈,看他们模样,若是路澈敢轻举妄动,他们定要拼尽全力护住王妃。
路澈摇头,并未将如风几人放在眼里,他终是叹了口气,就要转身:“既然如此,那朕便告退了。”
“等一下。”
在众人的不解中,即墨莲踱出门外,她扫视周围,吩咐:“你们都下去。”
尽管仍旧担心,几人也不敢违抗即墨莲的意愿,众人只能退开。
即墨莲走到路澈面前,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她直接问:“你说有关宵的是何事?”
若说即墨莲有多相信路澈那也不见得,但事关赫连宵,即便是一点可能她也不会放过。
这么干脆的问题让路澈手心一紧,而后若无其事地回道:“是。”
路澈如此肯定的回答让即墨莲认真起来,路澈此人她虽不是很了解,可身在大赫,路澈不会说出谎言,这对他有害无益,不过路澈巴巴过来告知自己这些,定不是因为好心,思及此,即墨莲沉着眸子问:“你的条件?”
对,路澈此举定然是要跟她做交易。
“看来是瞒不过煞王妃啊。”路澈自嘲道。
也许只有公平交易即墨莲才会放心,这也给自己一个借口。
路澈这才正色道:“朕这次前来大赫有两个目的,一是给煞王跟煞王妃送一个人,另外一个则是给煞王送一物。”
即墨莲自然不会这么就相信路澈,她问:“何人?又是何物?”
已经严明,路澈也不迂回,他说道:“人是你们大概想寻找的,跟煞王可是有仇的。”
她跟宵相识这么久,跟宵有仇且寻找的,目前只有一人,即墨莲眯着眼问:“你是说赫连铮?”
“煞王妃果然聪慧过人。”
都说时间是最厉害的,任何东西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这话在即墨莲看来也有几分正确,刚被赫连铮下药时,即墨莲真是恨不能将其剥皮抽筋,让他尝尝当年宵承受的苦,可这么久之后,加之她跟宵已经有了赫连眳,对赫连铮的感觉大概只剩下厌恶了。
“若是你好心些,可以替我们杀了他,若是不愿,你也可以将人给我们。”总之,对于赫连铮,还是一建了结的好。
即墨莲这么说倒是出乎路澈意料,前尘往事他知道的不多,可赫连宵被赫连铮嫌弃这事确实众所周知的,而即墨莲如此爱护赫连宵,又岂会简单放过赫连铮。
看出路澈的疑惑来,即墨莲笑道:“事情过了这么久,即便当日再气愤,已经过了这么久,赫连铮不会同样不会过得痛快。”
当年具体何事也只有当事人知晓,相比赫连铮这段时间也被折磨的够呛吧。
“既然如此,那朕便此人送来,毕竟他可是大赫先皇。”路澈将这个‘先皇’两字说的尤其重。
“那就劳烦你了。”即墨莲淡淡说道。
语气淡然,同样也是在告诉路澈赫连铮这人是不足以做条件来跟她做交易的。
路澈清了清嗓子,回道:“既然如此,那这位便是朕额外送给你们的。”
即墨莲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惊喜来,她想知道路澈凭什么如此明目张胆的过来,即墨莲问:“你所言的物为何?”
路澈并未直接将那物拿出来,而是先反问:“王妃可还记着米芙儿?”
提及这女子,即墨莲眼中闪过厌恶,清幽的嗓音也带着冷意:“这人早已死。”
虽然面上并未表现异样,即墨莲心底却是没来由的跳动的厉害。
路澈煞有其事的点头:“原来如此。”
米芙儿魂魄注入即墨莲身体的事虽然听起来有些惊悚,路澈却也不是不信,既然赫连宵跟即墨莲能安然回来,那便表示米芙儿早已不是问题,路澈这么回答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话,他说道:“不过朕这物既跟米芙儿有关,却又跟她无关。”
没等即墨莲好好想路澈话中的意思,他已然将手展开,在路澈手心躺着的赫然是一枚玉佩,却且地说是一枚即墨莲极为熟悉的玉佩。
这碧玉中带着血色,又被金色阳光洒满整个身体,此玉佩便形成一股极为奇怪的气流,这让即墨莲觉着胸前一热。
而她胸前挂着的自然是跟路澈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
“不知你从哪里得到这东西?”即墨莲不动声色地问。
虽然即墨莲竭力表现出平常的神色来,可在她看见玉佩一刹那时瞳孔一滞还是未逃过路澈的眼。
路澈收回手,解释道:“这是在我大盛皇宫内寻得的。”
确切地说是在大赫先皇后所住的宫殿内发现的,这东西被藏得极深,玉佩是米芙儿抢的这是路澈早在上一回过来大赫时便已知晓。
即墨莲好奇心不大,可她身上的玉佩是赫连宵的,而路澈手中则是陌玉的,按陌玉的说法,这玉佩还跟隐族有关,况且,自这玉佩一出现即墨莲便觉着浑身不对劲。
她不喜欢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所以得到玉佩是必行之路。
心思转动,即墨莲再次开口:“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
路澈终于收起一直维持的自信自得,俊美的面上是罕见的焦急,紫眸也是深深的疲惫,路澈说道:“我想说的是关于兽人之事。”
“兽人?”即墨莲似笑非笑地问。
提及这件事路澈是有些理亏,毕竟以赫连宵跟即墨莲的聪明来看,当日宇文家的事也有他路澈的手笔在内。
“当日之战的确有朕的算计在内,这事是朕错了。”为了百姓,他过来之前已经存了道歉的心思。
没想到路澈会直接承认自己的错处,想来他的麻烦不小,即墨莲并未接受路澈的道歉,她问:“不知那些兽人发生了何事?”
曾今经历过的所有人跟事,现在想想也只有兽人这一茬在即墨莲心中留下了映像,说实话,她对那些兽人还挺有好感。
路澈苦笑:“不是兽人有事,而是我大盛百姓有事。”
“此话怎样?”
“你们离开大盛时留下不少人,而且还教会了那些兽人防御手段以及简单的自我治疗方法,那些兽人本就灵活,脑子又会融会贯通,他们显然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生活。”这方面路澈不得不佩服即墨莲的先见之明。
“这就好笑了,兽人所在的地方以往隔着黑暗丛林,你们早已放弃了那座城,怎么,现在这座城被兽人占住,你便舍不得了?”即墨莲的话中不无讥嘲之意。
路澈脸色越发的古怪,他笑容苦涩:“正如煞王妃所言,以往有黑暗丛林,那就近百姓没有过去的意思,可黑暗丛林已经被一把火烧掉,这便没了阻碍,其余城的百姓曾三番四次试图赶走兽人,却被兽人屡次击退,后来兽人发怒,趁夜偷袭周边的百姓,他们力量惊人,速度也是人类无法比的,我大盛百姓只有吃亏的份,为此两方矛盾现在越扯越大,朝堂上不少重臣建议朕攻打那些兽人,不瞒你说,朕真的派人攻打过,可朕派去的五千精兵竟然死伤大半,剩余的小半皆中了毒。”
至于这毒的来历两人都明白。
即墨莲好笑,那毒可是她当日留下的,不过即墨莲倒是好奇了:“兽人不过剩余几百,怎么会让你那么多人中毒?”
“这就是那些兽人的聪明之处。”路澈脸色越发的古怪:“若是他们想放在食物里倒还容易被发觉,可他们竟然会趁着风气时将毒药粉洒在空中,如此朕那些精兵谁能不中毒?”
是啊,谁不呼吸呢。
“那你跟我的交易呢?”虽然猜得出路澈的目的,即墨莲仍旧应景似的问道。
“那药粉实在厉害,让我大盛太医院束手无策,朕的条件是煞王妃的解药,另外,能否请煞王妃替朕跟那些兽人做个中间人,朕没想过收回那座城,朕只希望两方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即墨莲敛下眉,说实话,这件事倒是对她有利,毕竟解药有现成的,至于兽人那边,派一人过去即可,不过即便如此,即墨莲还是表现出些许为难来,她说道:“这个——”
即墨莲拖长了音。
------题外话------
路炮灰这次就来打了酱油,透风一下,后面还有最后一个曲折哪。
☆、第234章 替爹爹守着娘亲
即墨莲还未应答,这时,房间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那音质,那穿透力,谁能说这是个刚满月的小子?
尾音在空中消散,即墨莲截住想要出口的话,转身进了院子,走下几步这才说道:“此事或许该等宵来做决定。”
“等等。”路澈眼中尽是失望,他却也未强求,转而换了话题:“朕,能否看看你的孩子。”
脚下微顿,即墨莲挑眉,问:“你确定?”
虽然对即墨莲这古怪神色有些纳闷,路澈还是点头,他想看看即墨莲的孩子,是不是也跟她一般让人忍不住喜欢。
“如此,那你且等会儿。”
她跟宵的院子自然不希望路澈进门,如此,即墨莲只能将赫连眳抱出来。
没出盏茶功夫,即墨莲再次出现,这回她手上抱着一个绣花兰襁褓,路澈心骤然跳动起来,未见着这孩子,路澈对赫连眳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一方面,想到他是赫连宵的儿子路澈心情就低沉,另一方面,他又是即墨莲的血脉延续,路澈觉着自己应当喜欢这孩子。
所有情绪在路澈见到赫连眳的一刹那统统转为失望。
没错,是失望。
他见过不少孩子,可像赫连眳这般如此像他爹的还真少见,除了那张带着笑的小脸,这孩子五官简直就是赫连宵的缩小版,这让将赫连宵当做毕生唯一敌手的路澈产生一种奇怪心理。
路澈也算是明白即墨莲之前复杂语气的原因了,她是在同情自己。
“很可爱的孩子。”路澈干涩地说道。
并不如别的母亲一般,在自己孩子被夸奖时一脸谦虚,即墨莲很自在地说道:“是,我们家眳儿再可爱不过了。”
宵小时候也定是如此可爱。
在即墨莲没在意的角度,路澈嘴角抽了抽。
虽说怎么看都是自家孩子好,可这么炫耀似的自夸倒真是让旁观者不知该附和还是辩驳。
两个成人你来我往间并未注意到襁褓中孩子的表情,赫连眳早已没了干嚎的劲儿,他打了个哈气,红眸斜斜瞧了一眼路澈,似乎觉着对方并未对他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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