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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聊斋]破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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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世人皆修无情道,敢与天争地搏,在后来涂夷的叙述中知道,他‘死’后,鸿钧更是开紫霄宫,传大道三千,“道”即为正统。
谁又能想到,亿万年后,后兴起的佛教竟会比道教更受凡人追崇。作为目前身集大气运的人族,道教信徒甚至没有佛教信徒的一个零头来得多。简直不可思议!
就连他们的最高统治者,皇帝,所信奉的恐怕也是佛教吧。
平民的喜好和信仰大多受到了上层建筑潜移默化的引导。
听完罗睺的这段感想,时辰笑而不语。
以他如今的修为,说是过目不忘,也毫不夸张,哪怕上辈子的记忆,只要凝神片刻,就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在时辰的上辈子流传过一个段子,说的是西方教、佛教和道教的区别。
佛教的逻辑基本是这样的,“你并不是真的恶毒、淫。荡、吝啬、邪恶,你只是太蠢罢了,只要你肯用用脑子那还是有救的”。po主表示他突然顿悟了,佛教真是一种从骨子里就高冷的宗教,耶稣还可以跟撒旦对掐,佛祖大概只会摸摸撒旦的头,叹一句:“唉,傻逼。”
不过,最霸气侧漏的还得属道教,道教更为高贵冷艳:“爱信信,不信滚,不要打扰我飞升。”
这么一想,也无怪乎,道教比不上如今的佛教香火鼎盛了。
时辰和罗睺两人也没在佛道两教的问题上,作过多纠结。
当夜幕降临,他们便兴致勃勃地带上数个满满当当的食盒,跑去雇船游湖去了。
大手笔的罗睺调派了山间的小精怪们,在整个河面放满了花灯,河水呈现出梦幻斑斓的灯火绰影,两岸施法招来无数萤火虫,与天空的点点繁星照相辉映,后半夜更是燃放起了缤纷绚烂的烟火,黑冷的夜空绽放出朵朵繁花,耀眼夺目。
时辰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这漫天梦幻般的美景,连手中咬了一口的绿豆饼掉了都没注意。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惊喜的、满足的、愉悦的,种种幸福的情绪流转,从未想过变态大哥也会做出这么浪漫的事情,太让他吃惊,也太让他感动了。他睁大眼睛,凝视着这晚为他准备的夜空,一瞬不瞬。
时辰凝望着夜空,罗睺却一直凝望着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深情款款,时辰就是他眼中最美的景。
听到外面声势浩大的动静,两岸的人家纷纷打开自家窗户,抬头向窗外的夜空望去,霎时间惊呼声连连,五彩的烟花照亮了半座京城,。河边也渐渐围拢了不少好奇围观的人,他们大多是披上衣服,从被窝里爬起来的。
明明还不到花朝节,这些花灯和烟火都是什么人放的?
世上不乏好奇心重之人,只是无论他花费了多大的气力,仍旧没能找到真相答案。这一夜的绚烂来的神秘,去的也彻底,烟花燃尽,花灯也随着水流遍寻不见。
天一亮,不留下丝毫痕迹,就仿佛从未出现,这一切只是个众人想象中的瑰丽梦境。
最后,这件事被归咎为怪力乱神,京都又添奇闻异事一件。
甚至于酒楼的说书先生脑补了一出“思凡的烟花仙子”与“做花灯的贫穷书生”之间凄美决绝的爱情故事,流传了出去。造成的影响是,这一年的花朝节,仙女灯卖得格外好。
同时又有伤春悲秋的诗人听闻了这个故事,一时间心中的感慨良多,遂狼毫一挥,作出数首脍炙人口的诗篇,流传千古……
然而,这些都是事后发生的,当夜的时辰和罗睺都未曾能料想的到。
他们在小船周围设下了禁制,令外人无法窥见丝毫,静静地在花灯中浪漫划行着,眼中唯有对方的倒影。
沧海桑田,没有什么是经得住时间的敲打,就连当初鼎盛的道教,现在也被佛教压了一头,巫妖两族隐居于世,弱小的人族却占据了大片土地……
恍惚间,一切都变了,没有了三千神魔,没有了龙凤巫妖的争斗,没有了鸿钧大能,甚至没有了天道压制,这个陌生的世界,似乎什么都没给剩下。
照理说,时辰应该感到迷惘和失落才对,但在这漫天漫河的绚烂之中,他的心里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甜蜜。
变态大哥,这世间,我有你,足矣。
晨光熹微,东边已经隐隐浮现出鱼肚白,时辰和罗睺亲昵地互挽着手,在无人的青石苔小路上踱步慢慢走回客栈。
他们没有走正门,直接从侧墙进了整个被包下的客栈后院。
早春的清风还是带着丝丝凉意的,后院栽着一片青翠的绿竹,正飒飒作响。
时辰推开厢房门,将要抬脚迈进去的动作顿了顿,伸手在面前扇了扇:“大哥,里面好重的酒味啊。”
罗睺拧起眉头,走到时辰前头,右手一挥,两边门“砰”地一声,向外大大地敞开着。
趁着浓重的酒味没扩散开来前,他双指微抬,招来了一阵清风,屋子里的味道瞬间就被席卷得一干二净,只余淡淡的竹叶清香。
“走,进去看看。”罗睺捏着时辰的手。
他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家伙,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
等两人走进内室,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的涂夷时,立马就无语了,这家伙白嫩肥大的鱼尾巴都露出来了,时不时“啪啪”拍打两下,两胳膊各搂着一个半空的酒坛子,身边也到处都是,整个鱼简直就是睡在酒坛子堆里了。
或许是罗睺之前招来清扫的一阵风,令他感到了几分凉意,伸手将酒坛子搂得更紧了些。
“这,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时辰有些惊讶,涂夷这家伙的胆子本就和乌龟差不多,特别是在罗睺面前,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还会敢撒酒疯,搞得整个后院的内室酒气熏天,时辰有些佩服他了。
“要我抽醒他吗?”罗睺的语气相当冷酷,相当无情。
醉的一塌糊涂,全身软绵绵的涂夷在睡梦中就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寒,身体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
“不用。”时辰摇了摇头,蹲□用手指戳了戳这条醉成烂泥的熏鱼,皮肤软软弹弹的,还挺好玩的,忍不住他又连戳几下。
“唔……谁戳我?”涂夷迷迷糊糊地拍掉骚扰自己的小爪子,吃力地掀起眼皮,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缝,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看得他差点魂飞魄散,酒也瞬间清醒了,后背吓出一身冷汗。
罗睺正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一边捂着时辰的嫩爪子,轻柔地搓揉着。看到时辰微红的手背,涂夷只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不会……是他打的吧?
啊啊啊啊这是天要亡我啊!!
时辰反手按住罗睺搓揉的大掌,眼神锃亮地看向涂夷肥嫩的鱼尾,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大哥,你说我们明天吃酔鱼醉虾怎么样?”
罗睺自然不会反对:“小辰想吃什么都行。”
下一刻,罗睺看向涂夷的眼神变了,从对小弟手下的模式,瞬间转化成看待砧板上的食材了。
涂夷吓得面无血色,赶紧扑上前,抱住时辰的大腿:“大神,我不想变食材!呃,不对,我是说我可以解释的,今晚的事求您先听完我的解释再行责罚!”
时辰弯起嘴角,笑得狡黠,揉了揉涂夷的鱼头:“谁说我想吃你了?发生了什么事,说吧。”
涂夷松了一口气,放开时辰的大腿,诉说起了他今天的经历。
原来他白天在街上遇见了当年恩将仇报,杀他肉身的那对夫妇中的丈夫了。这个男人倒是好本事,他几番打听下来,知道了当年这人赶考高中,现在已经身居翰林学士之位了。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妻子,是一位官家大小姐,早已经不是当初合伙杀害涂夷的那位了。
“我心里一直在怨恨着当初杀我的这对夫妇,都快成为魔障了,即使有了你们赐的上乘修炼功法,法力依旧不得精进,醉酒后情绪崩溃时,还会丢脸的冒出鱼尾来。”涂夷低垂着脑袋,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那你把他们都杀了,不就好了吗?”时辰一脸单纯地问道。
“我会的,不血债血偿,我心底的怨气就终得不到解脱。”涂夷俊朗清秀的面孔浮现出几分嗜血的阴狠。
罗睺勾了勾唇角,觉得这人此刻的模样倒是有几分顺眼,之前的无礼和冒犯,他就既往不咎了。
“不过那个男人原本的妻子不知去了哪里,他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息,却很奇怪,不像个活人的。”涂夷既是疑惑又有些困扰。
“你从那个男人下手,顺藤摸瓜,仔细查查看,不就知道了?还有昨晚你撒酒疯的事,我就不和你这条醉鱼计较了,把自己先收拾收拾干净吧,身上这么臭烘烘的,任谁也下不了口啊。”
时辰状似嫌弃地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再理睬他的样子,拉过罗睺,两人并肩向主卧走去。
时辰状似嫌弃地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再理睬他的样子,拉过罗睺,两人并肩向主卧走去。
“小辰,无论你想做什么,大哥都不会阻止。”罗睺半路上突然开口。
“哎呀,又被你看穿了。”时辰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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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重新推移到子夜时分,正是夜深人静之时。
梅园,地处偏僻,翰林学士王安旭作画的别苑。
房间里,挂在墙上的那张雪白画卷上,突然散发出幽幽的绿光,一绝色美人从画上走了下来,身姿妖娆,莲步款款,眉眼间尽是勾魂摄魄。
如果罗睺在这儿,看到这双眼睛,定会觉得有几分诡异的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离开我,于是我摘下了面具,看到了落荒而逃的你。
今天刷到的微博,感觉配图和文字都很符合原“画皮”的故事啊,so sad……
ps:原来我真的不姓二
☆、更新更新
画中美人柔柔地伸了个懒腰;玲珑的身线更显诱人,眉如远黛;眼似秋水,红唇微翘,肌肤更是赛雪凝霜。
“啊!”美人突然短促地惊叫了一声;飞快捂住自己的一边面颊,疾步向放作画颜料的梨木书桌前走去。
桌案上放着一面铜镜,美人坐在镜子前,放下捂着脸的手,那半张脸竟布满一个个丑陋的伤疤!
黑红的血浆仿佛还未凝固;干涸在上面;皮肤萎缩而焦黑,这明显是由烧伤所造成的;狰狞、恐怖,宛如恶鬼!
正是这一半娇美,一半恶鬼,拼在一起,才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美人低咒一声,周身泛起阴寒低沉的气压,随手取出一张人脸大小的画皮,就着案上作画用的狼毫和颜料,开始细细描绘。
根根分明的黛眉,白皙的肤色,灵动的双眼,娇艳的红唇……
很快一张栩栩如生的美人脸就画完了,美人缓出一口气,伸出素白如玉的双手,将美人脸慢慢贴到自己那张被烧伤的鬼面上。幽幽的荧光一闪,美人恢复了一开始的面孔,依旧是绝美无暇。
书案边靠墙是一扇竹窗,鬼面美人没有注意到,就在这竹窗外,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罩,她最深爱的男人正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看到了这一切。
男人面色惨白,开始腿肚子打颤,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惊声尖叫,他捂着自己的嘴,踉踉跄跄地从竹窗下走开,不敢发出一点轻微的动静,直到跑出梅园,这才忍不住夺命狂奔起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听不到,眼前是荒山野岭,他也看不到,只觉得心脏就快从胸口狂跳而出,跑!跑!跑!
他只知道跑!快跑!因为身后有厉鬼索命!
直到一路逃回自家府邸,把自己关进门窗紧闭的书房内,他这才稍稍心定,哆哆嗦嗦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宁定下心神。
“阮含梅……”口中默念起鬼面美人告诉他的名字。
“阮含梅……梅含冤……梅三娘!!”
“原来是这样!她是梅三娘回来索命的厉鬼!”
他喃喃自语了几遍,顿时醒悟,理清了前因后果,同时也被吓出了一后背湿凉的冷汗。
当日,他妻子楚慧的表哥史逸明拿着一张从西域得来的人皮纸,求他做一幅美人图。
史逸明细细描绘了他途中遇见的一位美人恩公,直夸那年轻相公的美得天上有地上无,恨不得将所有形容美好的词都堆放到对方身上,特别指出的是一双眼睛,灿若星辰,明若流盼,令人见之忘俗。
这样的长相,还能是人吗?神仙还差不多!
若不是他和楚慧表哥处得极为相熟,几乎都要以为这人是短袖了,竟会如此迷恋一个男人的美色。
反正他是不信,一个男人长得再如何丰神俊朗,都不可能比得上女子的柔媚之美。
但要一个痴画之人放弃在这张千金难买的人皮纸上作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最后还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他敢说以他王安旭在人像画上的技艺,放眼整个王朝,都找不到一个比他更为精湛出色的!
作画的灵感几乎是说来就来的,等他回过神来,这幅美人图已经画完了,看清楚最终的成品,连他都愣了下。
竟然是她?!
他的第一任红颜,当年艳惊杭州,名噪一时的艺妓,梅三娘!
梅三娘这个名字,在杭州那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有钱的公子哥,甚至是风流才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但他那时只是个穷书生,败尽家财,也只能占到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听梅三娘唱几首曲子。
梅三娘相貌极美,比起他现在的妻子楚慧,甚至是当朝的明霞公主都要美得多,而且德艺双馨,琴艺,诗情都堪称绝代。
一双明眸流盼生姿;朱唇皓齿;红妆虚掩;当她向你看过来一眼,那便是说不尽的风情;看不厌的绝代风华。
更难得的是梅三娘卖艺不卖身,因此更为受人追捧,光进她闺房,相见一面,都得付一锭金子!
还是穷书生的他,想尽办法终于问人赊借到一锭金子,终于得以相见,却被梅三娘当场讽刺是“穷心未尽色心起”。
他苦笑一声,却又发现三娘闺房之中竟挂着他画的梅花图,这幅图是她从一个收破烂的人手里买来的,梅三娘却很是心爱,觉得这画比那些名人雅士所作的更有意境。
于是,他表明自己的作画之人的身份,以画为切入点,赢得她的好感。梅三娘不缺金银钱财,他便从交心开始,一步步慢慢俘获这位绝色艺妓的芳心。可以说,梅三娘最后的沦陷是他此生做的最得意最成功的事情之一。
梅三娘为了他,身怀有孕,又宁死不肯打胎,老鸨见她性子如此刚烈,为免搞出人命,只得放弃这颗摇钱树,当然她也没吃亏,梅三娘多年的积蓄被搜刮干净,几乎是净身出户。
看着怀了他的孩子,又甘为村妇,过起了贫苦日子,一身素净的梅三娘,他曾经也是真心想娶她为妻的。
可是当年的他还是太天真,这个世道就是这么残酷,不可能事事顺心,功名和美人总是不能两双全。
他和三娘一起打死了一个觊觎三娘美色的货郎,昧着良心拿走了他腰包里的银两,这才凑够上京赶考的盘缠。但谁料还没进京,就被强盗抢光了,他一路靠着乞讨抵达!到了京城,又感染上风寒,混在乞丐堆里,硬生生给熬过来了,却无奈错过了考期,只能等下一年。
这一年,他靠着卖画为生,勉强度日,因为不甘心就这么落魄的回到家乡,苦苦支撑着。不久之后,他又遇见陈家大小姐陈楚慧,她父亲是当朝翰林,家境优渥,在官场上也颇有人脉。于是,他费尽心机,送了一幅孔雀开屏图,凭着以假乱真的画技,激起真孔雀的嫉妒心,让楚慧如愿看到了孔雀开屏,借此讨得她欢心,慢慢地情愫暗生。
可以说,只要这一年他能够考取功名,成为陈家女婿,跳上陈家这艘大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柳暗花明的时候,梅三娘抱着孩子找上京城来了。他看着一脸村妇打扮,面色有些蜡黄,腰围变粗,连皮肤都不比当初细腻光滑的梅三娘,心底里第一次产生了暗恨恼火的情绪。
他恨她来的不是时候……
为什么不等他功成名就,你再前来好言软语几句,念着当年的旧情,留你做个外室,说不定他还是肯的。
有时候,他甚至会恨她为什么有一个这么低贱的妓女身份?如果也是一位官家小姐,就不用逼他做出如此残忍的选择了。
所以,梅三娘,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因为你是个妓。女,所以逼得我不得不怀疑,孩子是不是我的种,最后狠心将他送人!
因为你是个妓。女,还对我苦苦纠缠,所以逼得我放火烧屋,连人带屋子,毁尸灭迹!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是你害的我母亲因为这件事良心不安,出家当尼姑!
是你害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传宗接代!是你在诅咒我!
既然这些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为什么现在都做鬼了,还要回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这王安旭是个典型的凤凰男啊,都是靠着老婆才慢慢发家的。
先是艺妓,再是官家小姐,最后一个是公主,一个比一个地位高。
ps:我竟然发上来了,一直以为登不上后台,希望明天网速也能这么顺
短小过渡章,下一章就该写到涂夷的复仇了,诶嘿
☆、更新更新
王安旭还记得在他画这副美人图时;因为受到史逸明那些过于美好的描绘的影响;虽然画出的美人和他心中的朱砂痣梅三娘长得一模一样,但那双眼睛却要明亮得多;将她三分的美貌,硬生生增添至了十分!
可以说,当初艳惊杭州城的梅三娘;凭着这双美目;如今在京城;也能够艳名远播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心底将她和梅三娘区分开来;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用来怀念逝者的替身。
但谁料;这替身居然是一只披着美人皮的恶鬼,还是一只来找他复仇的恶鬼!
他后悔自己留下了这幅画。
刚画完的那天,史逸明就急性子地上门来讨画,他不情不愿地取出这幅得意之作,但这二愣子一见到这副画,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大发雷霆,直骂这是侮辱亵渎了他的救命恩人!
被人这么骂,他自然也不维持不住什么好脸色,直接闭门送客,两人不欢而散。
早知道,就算是硬塞,也该把这这幅画塞给他!钱货本就该两清的,不是么?
但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他六神无主地在封闭的书房里来回踱步,还有什么能补救的方法?快想!快想想!
对了!张道长!!
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原本心焦如焚,只觉得大难临头的王安旭想起了他曾经结交过的一位张道长,这位张道长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法力高深,他当初也是因为几分画技上的心得,才得到张道长的青眼。
只要能求得张道长相助,想必一只小小的恶鬼,定然会手到擒来!
想通了的王安旭全副武装,连夜赶往张道长所在的城郊道观。
彼时,已经是天色蒙亮,道观门口,一瘫着脸的童子正卖力扫着地。
仿佛看见了希望曙光的王安旭快步上前,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询问。
瘫着脸的童子头也不抬,冷淡道:“后院厢房。”
王安旭一愣,又凑上前一步,彬彬有礼道:“敢问小师傅……”
面瘫童子充耳不闻,提起扫帚,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这厮真是无礼至极……”王安旭目瞪口呆,低咒了一句,想了想便往后院厢房走去。
事关性命之虞,他不得不谨慎,由于过多计较这些小事而丢了最后的希望,那才叫得不偿失。
到了后院厢房,王安旭发现张道长静坐在蒲团之上,显然是在等他。
王安旭向对方诉说自己的遭遇,关键部分只字未提,只说自己是一时被女鬼的美色所惑,这才惹上麻烦。
张道长摇了摇头,叹道:“愚哉世人,明明妖也,何以为美?见色心起,妄念丛生,乱其心志故而行恶而不自知。”(剧中原话)
“多谢道长教诲,安旭此后自当改邪归正,多行善事。”王安旭出言检讨,一副诚心悔过的姿态。
张道长没有说什么,掏出三道黄符,递给他,一道贴身放置,另两道可以贴在家门上,女鬼便无法近身。
王安旭面露欣喜,千恩万谢之后,拿着黄符回家去了。
张道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些许惋惜:“灵台蒙蔽,为所欲为,积犯罪过,地狱之门不开而自开啊。”
“既然地狱之门已经打开,老头儿你就不要再妄想能够拉他出来。”一个的清冷如寒潭之水的嗓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暗含威胁。
张道长一惊,迅速转过身来,警惕地看向这个凭空出现在厢房内的男人。
男人此刻气势凌厉,正是来找王安旭和梅三娘报夺命之仇的涂夷。
“你是何人?”张道长见涂夷来者不善,灵剑出鞘,直指眉心。
“老头,我问你,看到妖精恶鬼害人,你会怎么做?”涂夷没有理睬他的问题,自顾自道。
张道长正气凛然地回答:“自当是降妖伏魔,保卫正道沧桑。”
涂夷继续问:“那如果他们是为人所害,前来了结私仇恩怨的呢?”
张道长迟疑了一下:“虽说这种情况是事出有因,但只要是在我面前发生的,我定当全力阻止。各界自有各界的因果秩序,无论是人、妖、还是鬼,都不应擅自扰乱。如果是人作恶,自有官府衙门处理,死后阎王簿上也记得清清楚楚。”
“道长果真是深明大义。”涂夷微薄的唇线扯起一道讽刺的弧度,嗓音愈发低沉沁凉,“只可惜我只信奉一条道理——自己的仇自己报,今日你夺我性命,他日我必千百被还之,只道是来日方长。”
最后补一句:“王安旭,他惹到的,可不止一只恶鬼呐~”
话音刚落,张道长瞳孔剧缩了一瞬,片刻后气息平静下来:“你有你的信奉的道理,我亦有自己坚持的道义。”
“那好,你记着自己说过的话,我在这就警告你一句话,不要插手任何王安旭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涂夷说完,甩袖离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厢房内只有一个蒲团和一张供案,墙上挂着三清的画像,现在拜访的人都已经走了,张道长只觉得这里更显空荡荡的。
他能够估测出涂夷一身法力高强,比起他也应该不相上下,甚至可能还更高一些,要想插手这件事情,似乎变得更为棘手了。
为了能够拥有与涂夷一战的实力,或许他应该闭关修炼?
就在张道长苦恼着要不要闭关的事情之时,身后的蒲团位置突然传来奇怪的咀嚼声。
张道长又是猛地一惊,急忙回过头来,面前是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一个俊美的少年正坐在他的蒲团之上,大口大口嚼着案上祭给三清享用的贡品!白玉般瓷白的牙齿,上下运动着,发出嘎嘣嘎嘣脆的声响,显然他的牙口很好。(这不是重点!!喂!)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自己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张道长感到了惊恐。
如果说之前涂夷给他的感觉是勉强还能一搏,那么这个少年给他的,则是一种无法心生反抗的压迫感和无力感。
在这个少年面前,他似乎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嘎嘣几口,少年又解决掉一个大红苹果,将果核放回盘子里,和之前吃掉的几个一块,摆出了一个放射状图案。
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点了点头,这才侧过身,将视线投注到张道长身上。
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嘻笑着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这位老道长,请不要打扰我家阿涂报仇哟~”
作者有话要说:太感动惹!挣扎的小恶魔扔了一颗手榴弹和一颗地雷,晚上回来看到,决定困死也要撸一章更新出来~23333333虽然不是很长,但也是架着眼皮子拼死撸出的一更……
等明天二玄再撸粗长的哈~晚安,么么哒~
ps:被轮番警告轰炸的老道长可蛋疼了,他表示要吃点降压药了,诶嘿~
☆、更新更新
张道长面色凝重;如临大敌般警戒着时辰的一举一动,悄无声息地向靠着门窗方向挪动。
他并不是个性格死板之人;在明知道绝对无法战胜的情况下,还是保全性命比较重要。若只是因为顽固不化和不懂的变通,而死在一位不知名的高手手中,那是相当不值得的。
“你不要紧张;一般情况下;我还是个很讲道理,脾气相当温和的好人。”时辰煞有其事般点点头,自我肯定。
张道长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你这邪魔;连三清的贡品都敢偷吃;这般狂妄大胆;还说自己是好人?”
这个少年身上的气息很独特;没有丝毫仙灵之气,也没有妖气,不说话不动作的时候,让人感觉就像一个普通凡人,如此的捉摸不透。
他曾经听说,有两种情况下会如此,一是法力修炼至臻,气息全部内敛,做到了返璞归真;二是吃了魔界一种隐藏气息的魔草,表面上就会变得跟个凡人一样,不带丝毫魔气。
要想达到第一种,至少得是位大罗金仙才行,这种程度的大神,是他连想都不敢想象的,故而,他便断定时辰是个服用了魔草的邪魔。
“哼,三清?不过尔尔,这诸天神佛,本尊都未曾放在过眼里。”厢房大门从外面打开,罗睺大步迈了进来,先是冷漠地瞥了张道长一眼,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厢房,表情颇有些嫌弃。
随即变唤出一把座椅,径直坐下,再弯下腰一把抄起蒲团上的少年,放在自己膝上,结实的双臂紧搂。
他正巧来接时辰回客栈,却在门口听见这么一句话,不由地怒了。
他家宝贝连黄中李蟠玉桃都吃过,如今吃你几个没有灵气的苹果,那是你的荣幸,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只谅你肉眼凡胎,见识粗鄙,但居然还敢嫌弃?!
你这是想死呢?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看清目前连逃跑的希望都被打破的局面,张道长内心的惊恐无措已经到达了顶点,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不打招呼就跑过来,还一个比一个实力强悍,一个比一个怪物!
无量天尊,难道是天要亡他?!
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张道长却又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被锁住了,四肢也是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既然道理软话讲不通,那我们就只好用武力强迫了。”时辰遗憾地叹了口气道。
张道长内心一阵草泥马呼啸着狂奔而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的记忆出现过断层?!尼玛传说中的讲道理和软话呢?!传说中脾气相当温和的好人呢?!我摔!!
这一天,他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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