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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施主,贫僧是出家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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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也有着自己的夜生活,菜过五味后,他便早早退下了。
身为主角的李建成已经满脑子都是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退下,装不下其他的意识了。
一直观察着李建成的昙宗,自然发现了李建成的眼神已经开始发直。时不时会在某处停顿一会儿,等有人说话了,才会动一动。
明明还挂着笑,其实已经醉了么?昙宗拿起酒杯放到嘴边,又忍不住喝了一口酒。
酒肉穿肠过,在昙宗不知道的时候,他被众人已经定性为了一个花和尚。
不知道李建成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昙宗已经不太想在这闹腾的宴会上待着了,跟魏征示意了一下,他便先行一步出去吹吹风。
昙宗刚起身,在关键地方坐着的李家几个兄弟就都注意到了。
李建成顿了良久,终于在昙宗出宫殿的瞬间,也起身想要出去吹吹风。李元吉并没有起身,垂下眼用着自己的餐,李世民则带着莫测的笑容,双眼一眨不眨看着自家大哥。
李建成一出去,宫殿内本就快接近尾声的众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该留。直到任瑰也偷偷出去,回来的时候带了话,宫殿内的人,才安了心,有些想要早些退席的,也开始告辞了。
刚出宫殿就被阻拦一下的李建成,此刻找不到昙宗的身影,倒也不担心,只是朝着某个地方走去。
宫内不能随便乱走,不用想也知道昙宗会在哪里。
而等到李建成看到昙宗的时候,昙宗正蹲在一边,研究一窝子蚂蚁。
风正好,李建成蹲到了昙宗边上,酒意让他此刻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大师,你在干什么?”
昙宗早就听到了李建成的脚步声,微微侧头:“看蚂蚁。”
李建成轻嗯了一声后,蹲在那里,跟着昙宗一起看蚂蚁。
其实蚂蚁没什么好看,只是出来吹风的昙宗,无所事事罢了。但他也没想到,李建成竟然也跑了出来,还陪着他看蚂蚁!
是真的酒喝多了么?昙宗抬手,用手指戳了戳李建成的手臂。
李建成抬起头,疑惑歪了歪脑袋:“蚂蚁还在呢,大师有事么?”
……O…O这么呆,绝对是喝多了,醉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昙宗:【捂胸口】呆萌呆萌的怎么办,根本把持不住!
李建成:【依旧醉酒状态】OAO?
昙宗:╰( ̄ω ̄o)o来,跟我回家好不好?
李建成:【歪头】大师你喝多了导致大脑进水了不会转动了么?
昙宗:……_(:з」∠)_为什么喝醉了还毒舌?
☆、第 25 章
夜晚并不是一个适合看蚂蚁的时刻,李建成的模样在晚间宫内四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
昙宗盯着李建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有什么东西在挠,轻轻地,一下接着一下,让他的视线不知不觉中转移到了李建成的唇上。
喝多了酒,李建成的唇带着饱满的光泽,是胭脂一般的红色。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恢复记忆,还是纯粹是为了那双唇,昙宗向前凑了凑。
李建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想,只是呆呆看着昙宗,似乎不明白昙宗到底打算干什么。
昙宗眼睛眯细起来,终于有了勇气,直接堵住了李建成的嘴。他能看到李建成失神睁大的双眼,翘动的睫毛,还有黑色双眸里,晦暗的色彩。
接着,昙宗就被无数的片段冲洗着,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这条道路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却是众人外出吹风必然会经过的一条路,若是官员们直接回家便好,若是不直接回家,那必然会经过这条路。
理论上李建成应该现在恼羞成怒推开昙宗的。
但是他却迟迟没有推开。
大脑好像有些转不过来,大师做这个动作,没有丝毫的□□,也没有一点点的后续,只是单纯的触碰着他的唇。
到底是为什么呢?
若说只是在这个时间段失了神,那也未免太过可笑。
可是大师的样子却不像是失神了,更像是整个人的意识沉浸在某种无法抵御的外界影响之下。
李建成想起第一次两人相遇的那一刻,觉得有一种凉意从后背上泛起。大师,莫不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昙宗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李建成感受着双唇软绵的触感,最后轻轻将自己的手举起,对着昙宗脖子后方,某个地方按了下去。
像是按到了什么穴位,昙宗蹲着的身子朝后就直接倒了下去,然后被李建成接住了。
李建成觉得自己头涨得很,然后做出了一个,在他清醒时候,绝对不会做出的决定:“来人,带大师回东宫。”
入侵一个人的领地不容易,李建成却打开了门,让对方就此进来了。
昙宗此刻的脑袋并没有比醉酒的李建成舒缓多少。无数的记忆片段蜂拥而至,又在一刻戛然而止。
然后他的大脑里,就开始不断循环着那些记忆,那些零星的、琐碎的,却又让他的心生疼的记忆。
琼瑶仙境,青色枝条随风荡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花香。庞大的菩提树,枝干分杈,形成天然的遮挡物,挡住了直射的阳光。
三叉戟的尖刃透着寒光,一刺一挑,晃了他的眼。战甲将练武的整个人都包裹住了,但他就是能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样子。
他甚至能够看见对方的样子,已经刻画在心底的样子。
口中不停吐出的喃喃经文,在这午后的菩提树下,带着别样的韵味。
他不想停下,也不想看到对方停下。他甚至希望能让这一刻延续万年。
可是谁能永不停息呢?收势后的男子,将自己的头盔取下,放到了他的身边。他看向男子,也停下了再次念那些经文。
男子将他肩上的菩提叶扫去,然后眉眼微弯,张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想要听清楚,他仔细看着对方的口型,却依旧无法分辨出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到底在说什么呢?
他很想让对方就此告诉自己,但是对方只是说了一遍,然后再没有开口。
到底在说什么呢?
身后的菩提树,似乎永远都那么绿。哪怕他能感受到四季的变换,哪怕他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但是菩提树一直都那样没有变过。
他一直在菩提树下,参禅,修佛。
而男子一直陪着他,习武,静坐。
知道忽然有一天,他依旧待在那里,而面前的男子,却没有来。
他茫然无措张皇着,然后……
醒了。
呼……昙宗盯着床顶,意识还有些沉静在自己的梦境里。
太真了,那个世界太真了。他都能感受到对方靠近时,来自练武后对方躯体的热量。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菩提树的叶子掉落在肩膀上,微风没有吹动的叶子,却被人淡笑扫去。
那种熟悉,那种心悸。
……Σ( ° △ °|||)︴等等我怎么又躺在床上了!李建成难不成又把我给打晕了?!
昙宗猛然起身,却发现略带奢华的屋内,空无一人。
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并没有什么疼痛感,想必不是直接被砍晕的。昙宗对于现实最后的意识就剩下了李建成的那双眼睛。
……虽然成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总觉得接下来面对李建成会死很惨,该怎么解救?
昙宗抓起被子,直接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团了进去。
从长远角度来讲,根本就死定了。要不还是跟李建成说清楚?
蒙在被子里的昙宗,认真思考起应对方法。
第一次那时候还能说意外,这一次可真不是什么意外!
耳朵一动,昙宗察觉到有人靠近了自己的屋子,赶忙从被窝里起身。很快,对方就敲击了下房门,然后进屋了。
如果说昨日打扮得低调奢华,那今天的太子妃,就是打扮得意外清新。当然,该有的装备一样不少,光是那不知道如何定好的复杂发型,恐怕就废了不少时间。
太子妃不该来昙宗的屋子的,这一点昙宗这个只有几年记忆的人,都清清楚楚。
昙宗有些疑惑看着温婉的太子妃。
太子妃是只身前来的,只是朝昙宗笑笑,然后坐到了屋内那红木椅上:“大师醒了?昨日郎君派人将大师送来,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大师出了什么事。”
昙宗看着太子妃,觉得心底有点不安,自己现在才是受到了惊吓。贵为太子妃,她到底只身前来为了什么?
太子妃也察觉到了昙宗的疑惑,只是微微起身替自己和昙宗都斟了茶,然后继续坐下:“大师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独自前来。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
轻晃了一下自己的茶杯,太子妃看向了昙宗:“大师到底是为什么要靠近我家郎君呢?不是为了权,也不是为了钱。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口=!昙宗震惊看向太子妃,不知道对方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的。
昙宗不说话,太子妃竟也没开口,只是小口品着茶水。
茶水似乎是不久前才备好的,热气弥漫。太子妃的脸在雾气后面,带着朦胧,让昙宗看不出情绪。
昙宗没法判断太子妃的情绪,更没有办法判断太子妃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太子妃不说话,他也驾驭不住,只好反问:“那么,太子妃又是为什么要独自来找我呢?”
太子妃的指尖摩擦着杯壁,忽然笑意加重了:“听闻不少人都在暗传,关于一个和尚和太子关系匪浅,我也不过是好奇罢了。”
好奇,如此直接找上门来,可绝对不是一句好奇可以说清楚的。
但昙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面前的人是太子妃,她是堂堂正正的,李建成明媒正娶的妻子。
Σ(っ °Д °;)っ这让目的根本不单纯的人怎么解释!心塞塞的。
太子妃又陷入了沉默,昙宗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一切都是误会?可是昏倒前发生的事情,怎么都不可能用误会来解释。
太子妃突然语气变了,从温婉变为了镇重有力:“大师,我能信你么?”
……太子妃你这是不信的语气么?昙宗有些无奈点了点头。
而接下来,太子妃端坐在椅子上,给昙宗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太子妃出身于大家族,察言观色能力自然不差。所谓的私下传闻,她本来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
可是她察觉出了太子不对。
她是太子妃,虽然他们间只是相敬如宾,但是她必须也要为他谋划。这是身为太子和太子妃的无奈,却也是他们应该做的。
太子妃讲述的故事,在昙宗耳里并不离奇。
太子妃的身份特殊,家族里的地位竟也不同寻常。她手上有着一股力量,是家族所交给她的。也正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太子才和她成亲的。
太子妃早已经有意中人,而太子,则对这类事情毫无兴趣。
一拍即合,两人便成亲了。
李元吉也是私下偶然知道,否则以李建成和太子妃两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透露给李元吉的。
太子妃讲完这些,喝了口茶水:“我和郎君的事情,倒也并不重要。他现在有妻有子,又有功绩在身,正是一帆风顺的时候。但是大师你不一样。”
确实,昙宗不一样。
昙宗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思,看着太子妃,最终还是只能说道:“我只能保证,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也不会让这些事情,向不好的地方发展。”
太子妃笑出了声:“花和尚的保证,我还真有些担心。”
昙宗跟着也笑了:“我佛见证。”
☆、第 26 章
昙宗和太子妃聊了好一会儿,说老实话,昙宗对太子妃还是颇为敬佩的。当然,他也敬佩李建成。
太子妃并不是一个随便能放下心房的人,早在找昙宗之前,她就派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调查过昙宗了。甚至下人呈上的报告,至今还在太子妃的某个盒子内放着。
当然这一切昙宗是不知道的,昙宗此刻只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元吉会热衷于给自家大哥找对象了。
谁听到自家大哥的孩子有问题,妻子更有问题,都是会担心的。更何况李元吉还找人查了,越查越心惊,简直恨不得赶快有个人能每日每夜守在他大哥身边。
李建成在自己父亲大人常年在外的情况下,以长子的身份管理了许久家族事物,有些事自然不能跟自家小四郎说,导致后来李元吉不停想帮忙,却逐步发展成了越帮越忙。
比如这一回昙宗的事情。
太子可是要继承皇位的人,和一个和尚纠缠不清算怎么回事呢?
太子妃真正的目的便是来提点这个,至于到底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对太子妃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昙宗见太子妃说完了事情,自得其乐在一旁喝着茶水,有些头疼:“太子妃独自到贫僧房里,实在是不合适,还是趁早先回了吧。”
太子妃抿嘴笑了笑:“大师,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毕竟不是谁都是智者。”
昙宗有些不明所以。
太子妃将手中到杯子安放好,富有深意看了眼昙宗:“大师,流言里再加入几个人,你觉得这流言到可信度还有多少呢?”
有人暗传大师和太子有特殊关系,但如果太子妃如果和大师也颇为亲近,那先前的流言便能不攻自破。
若是某日太子和太子妃的真相被人知晓了,旁人也只会当作玩笑。连一个和尚都能既跟太子有非一般的关系,又能和太子妃有非一般的关系,还有什么是流言传不出的?
……想想好可怕,太子妃请收下贫僧的膝盖。
内心恭敬递上自己膝盖的昙宗表示:女人真是太恐怖。
昙宗虽然被连人带东西一起送到了这房内,但也只是被送过来而已。昨晚他可是直接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了一晚。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问起李建成来:“太子送贫僧回来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太子妃笑:“大师自己去问不是更合适么?说实话,倘若郎君真能找到合适的人,我也安心一些。”
昙宗知道自己“窥探李建成的双唇”这个情况太过复杂,最后千言万语只好汇做一句:“贫僧只是想要和太子,唔,有一点亲密接触。”
……这话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太子妃一副“好好好我都懂”的姿态,然后道:“既然这样,大师你不如考虑一下三胡的意见。”
……三胡是谁?二胡的弟弟么……
总觉得不会接收到好主意的昙宗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无表情看向太子妃:“我可以拒绝么?”
太子妃纤细的手指晃了晃:“昨日太子回来的时候,神色复杂,整个小宴都没有恢复过来。大师既然是被打晕了带回来的,再次接触太子,终究不太方便吧。”
放弃跟太子妃斗智斗勇的昙宗:“三胡是谁?他的意见又是什么?”
太子妃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三胡自然就是齐王李元吉,李家四郎李元吉。”
……呵呵
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
昙宗被强行洗白白后,只穿着亵衣亵裤,窝在了被子里。
在几天故意想要偶遇太子失败后,在太子妃的帮助下,昙宗现在正躺在李建成的床上。
其实昙宗本意是想要跟李建成好好商量一下,表达自己单纯的目的和纯洁的本质。
但是可惜他先遇上了李元吉,后遇上了任瑰,最后遇上了太子妃,从此他的下限就跟他的名声一样,开始从正的朝零以下狂奔而去。
(划掉)说得好像他本来有下限这种东西一样。(划掉)
终于,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昙宗很想装成再次失忆,然后忧郁看着夕阳下落,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日云层密布,根本看不见太阳。
于是昙宗只能以一个忧郁小和尚的姿态,忧郁被太子妃心腹拖去洗白白,最后忧郁被拖到了李建成的床上,忧郁做一个暖床的小和尚。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前脚他还在跟太子妃透露各自心声,转头他就躺在了太子床上,还是被积极的太子妃送上来的。
当然李元吉在这件事上,也做了推手。所以昙宗决定,从此以后就不再叫李元吉为李元吉了,他以后要叫他三胡。
去你的三胡,别以为贫僧不知道,太子妃对这类事情不熟络,而李元吉竟然把该备齐的道具全备齐了。
明明先前还各种抵触太子妃的,转脸就跟太子妃统一战线了!三胡你的底线呢三胡!
远在天边的李元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太子妃和自己谈了一场后,他亲手送上的各种东西,考虑如果被自家大哥知道会导致什么后果。
唔,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李元吉心情愉悦晃荡回自己房内。
太子妃心思多,每一步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昙宗明知道该对太子妃设防,却完全没有成功,太子妃对他太坦诚,坦诚到他不得不相信她。
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昙宗,不知不觉就用被子把自己完整团了起来。
太子东宫里各类人混杂,但在住所这一块,太子妃和太子则严加把手,确保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心腹。
但尽管如此,今日他宫殿这边,比往常更为安静。
李建成轻揉着自己的额头,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的宫殿。最近为了躲避昙宗,也为了躲避自己内心的异常,李建成花了更多的时间来完成他日常的工作。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忽然连自家太子妃也跟着昙宗、李元吉胡闹起来。
走了一路的他竟没有注意到宫殿周围的异常。
推开房门,李建成才感觉到一阵诡异,怎么今天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宫女都去哪里了?太子妃和昙宗又干了什么?
昙宗耳尖,自然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也没掩饰,直接带着被子,团得鼓鼓的,然后看向李建成:“太子,好久不见!”
Σ(っ °Д °;)っ什么鬼!
李建成被面前两个球给活生生镇住了。身子一个球,光溜溜的脑袋也一个球,两个球叠加起来,有种意外的喜感。
不过这个喜感在李建成脑中就直接就转换成了惊恐,神经崩断,他瞪大了双眼,出口就是一串:“大师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脑子终于已经跟李元吉一样糊成一团了么?你不会是想暖床吧?他们说陪床大师你就真的来陪床了么?”
昙宗松了松被子,打算打断李建成:“呃……不是……”
但是此刻的李建成就已经被面前这事给冲击得失态了:“不是什么不是。太子妃到底跟你说了点什么?大师你喝酒吃肉这些犯戒也就算了,可是你至少有点僧人的样子不行么?太子妃不是留下你是为了熟悉佛经的么?你们到底……”
看李建成没完没了了,昙宗觉得自己头都要炸开了,密集式话语就像一支支箭般,根本没想得到回复,只想着扎他。
李建成受到视觉冲击后,大脑其实一片空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昙宗终于忍无可忍,捉影直接把李建成抓到了床上,人往下一压,一手抓着李建成胸口,一手捂住了他的嘴:“李建成,你先冷静一下。”
李建成被昙宗压着,又堵住了嘴巴,终于意识开始回归了:“唔!呜呜!”
昙宗没敢放开手,怕李建成又是各种噼啦啪啦倒豆子一般,深呼出一口气:“我只是看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所以想要跟你说点事情。虽然方法特殊了点,但是你相信我一次,我今天来的目的是很单纯的!”
回归意识的李建成内心翻了个白眼,不想相信,但是被子和人一起压在他身上,他根本动弹不了,只好先示弱,努力点了点头。
昙宗内心松了松,放开了李建成。
李建成挣扎了一下,发现还是无法起身,忍住内心的燃烧的小火焰,压低声音:“大师,你先让我起来。”
昙宗敏感摇头:“不行,不行。我们就这样先谈谈话。我要是让你起来了,恐怕没一会儿我就被你打晕了。”
李建成扯起嘴角:“大师还怕打不过我?”
昙宗继续压着,单手朝着底下一摸索,然后直接掏出了固定在李建成腰侧隐蔽位置的匕首:“我不怕打不过你,但是你如果一出手,恐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见随身武器也被收缴掉了,李建成笑得有些危险:“那大师,你就先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节操不见啦╰( ̄ω ̄o)o我还能赶上日更!
小剧场
李元吉:QUQ为什么要把我的小字说出来!
太子妃:【笑】挺好听的。
李元吉:QUQ好听什么!阿爹偏心!大哥小字叫毗沙门,轮到我就只能叫三胡!
昙宗:……贫僧觉得李四施主,你以后还是就叫三胡好了。
李建成:……呵呵,附议。
☆、第 27 章
论如何才能正确解释一个非自然现象而不被相关人物杀掉。
靠得太过近,昙宗喉咙发紧,昙宗并不是迟钝的人,仔细回味起来几次出现的记忆,他能够清楚知道到底当时自己的心境。
他在那时已经深陷与对方的纠缠,而当时的自己并不清楚,现在旁观的自己却看得清清楚楚。
昙宗不相信什么巧合,冥冥之中必有定数。
李建成一定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而自己就是菩提树下那修佛的和尚。
一见钟情可信么?昙宗觉得自己第一眼看李建成的时候,就已经晃了神。再有着记忆的洗刷,他不自觉中已经沉入其中。
他开始还有些犹豫,犹豫继续接近李建成会不会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是这一时的犹豫,他就被动到如今压在李建成之上了。
李建成放弃了挣扎,眼睛虽然眨也不眨看着昙宗,脑里却已经被无数的话刷屏了,可惜他现在装淡定还太早。
昙宗顿了一会儿后,就开始讲:“我失忆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少林寺了。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感觉周围一切都是违和感。”
李建成轻轻呼吸着,他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昙宗的话,此刻的昙宗显得意外认真,到让他心绪复杂。
昙宗:“然后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那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在没有接触你的时候做那样的梦。梦里有你,很真实。
“所以我第一次见你,很失态。而后来那次意外接触,唔,你别激动!那次我发现我脑中又有了关于你和我的事情。这一次也一样。”
李建成第一次听到这样不现实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该信?”
根本淡定不起来,凭什么对方有记忆想起点什么,自己就没有呢?这种恢复记忆的方法根本就是,不对以前两人根本没见过怎么可能有记忆!
昙宗直视着李建成:“你不信么?”
李建成很想说自己不信,可是面对昙宗那双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扭过头:“在我看来,简直堪称无稽之谈。”
确实是无稽之谈,放昙宗面前,他本来也不会信。
昙宗终于松开了李建成,滚到一边平躺着:“我也希望这只是无稽之谈,可是我确实每次都能想起一些东西,就如同前身今世。嗯,可能是前世。”
李建成哼了一声,却没有动:“如果真有这一回事,那么必然有前因后果。我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谁在推动这事?目的是什么?”
昙宗:“唔,不知道,我刚开始只是想要知道更多。”
李建成眉头微皱:“你确定是因为……那个……才想起点东西?”
昙宗:“嗯。”
说完一切,此刻昙宗的脑袋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等待李建成的回应。看不见李建成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热量,昙宗睁着双眼,听着耳边轻微的呼吸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而李建成一直没有开口。
就在昙宗朦胧中快要睡去的那一刻,李建成突然压到了昙宗身上,吻了上去。
昙宗惊得双眼瞪大,但很快就又沉浸到自己看到的记忆片段中去。
李建成不一样,他只能感受到唇与唇的接触,根本就无法记起任何的东西,皱着眉头,他放开了昙宗,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坐在了床上。
记忆“轰”一下来,又“啪”一下断掉。昙宗在被记忆冲刷了没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
整个人都清醒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昙宗感觉这个人都不太好。李建成,主动了!
……
片刻之后,昙宗就和李建成面对面坐在了床上。
两个人的外表都看起来镇定自若。
可惜,李建成的衣服早就因刚才的事情而褶皱得不像样。昙宗也一样。
昙宗手握了又松,带着试探问李建成:“太子殿下,你这是相信我了?”
李建成看着昙宗忐忑的样子,勾唇:“信归信,但是这不代表我要答应。这取决于我,不是么?”
昙宗听到这话,内心又想起他原先的想法——总不至于,到最后还是要用强的吧?
李建成见昙宗没反应,继续道:“既然是前世的记忆,那要不要回,有什么差别?毕竟你又回不到过去。再者,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无法反驳。昙宗失忆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在好不容易习惯了寺院生活后,又闯入全然陌生的环境中。
仅仅是为了前世的记忆?他又回不到过去,知道又如何?他和李建成这一世,都有着自己的身份,都有着自己的职责。
见昙宗沉默着,李建成有些不习惯。
李建成刚从战场上下来没有几天,整个人气势还如未入鞘的宝剑,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给昙宗的打击有点大,是不是该下次再委婉一点。
昙宗却猛然想通了,他用双手抓住了李建成的手臂,认真道:“方丈说过,随着我的本心,我觉得不对的,说不定才是对的。我无论是想起什么,都想要想起。”
李建成笑了起来,缓缓将昙宗的左手、右手从手指一一掰开:“大师,可是我对这个,没有丝毫兴趣。你恢复不恢复记忆,又与我何干?”
被拒绝的昙宗:“太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李建成挂着假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考虑什么?大师,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一,大师你失忆了,得道高僧那么多,太子妃那边我可以另外请人;二,洛阳那片已经被收了,李世民会管理那一片,无碍;三,我身边不缺会武功的人,大师你还不杀生吧。”
被现实打击到的昙宗,团缩着默默举手:“那不如就听三胡的,我来暖床!”
李建成眉角一抽,直接把人踹到了床下:“……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建成:=_=快来个人把大师领走,心好累。
昙宗:不呀,不呀,快来跟我么么哒,我们刚才分明么么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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