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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施主,贫僧是出家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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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娶妻娶贤,但在这乱世,柴绍这武将或许觉得娶得平阳公主也算是他人生最无愧的事情之一。
几个月后,突厥又闹了一回,这一次,帝王直接把李建成和李世民都派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开了,亦或者是决定让自己两个儿子自己去斗来斗去。
昙宗则在这些日子里,觉得和李建成一起上战场,是他最为安心的时候。
比如处理什么事情的时候,偷偷从主帐前路过,顺带看一眼。
就这样,很安心。
……
山东事毕,突厥暂定,帝王觉得外患解决得差不多了,终于决定去休息休息,找了个地方决定休假了。如今太子势大,还有功劳颇大的秦王压制,而秦王怎么也越不过自己扶持上来的太子,他对这点又比较放心了。
事实上确实如帝王所料,当山东突厥事情结束后,李建成和李世民两方属下都相互提防,几乎就差一步升级到一级戒备,尤其是当李家兄弟都开始私下训兵。
昙宗夹在两人之间,被玄甲军内好些熟络的人私下隐晦询问了一番,比如看上去很糙汉子,但心思却不小的程咬金就来找过他。
还有李世民的死忠党尉迟恭,黝黑的脸上虽有尴尬,却也凑上前询问有无细节可以透露。
对此昙宗只能表示……贫僧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长安一片繁荣,却总有杀机暗伏的味道,然而李建成和李世民这两人当事人则淡定得一点意图都没有透露。
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昙宗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对,就是被这群问来问去的人给问得紧张了。
他满心疑惑,却又不敢发问。
因为这两兄弟前脚还在一个房间内策划着怎么搞搞才能更好处理双方关系,并对付大唐帝王的担忧与猜疑,这才没几个月,总不至于就直接刀剑相向了。
就算真的他们要刀剑相向——
他将李建成放在第一位,却也不愿让他和李世民兄弟相斗。一是因为李建成不一定能下手,二是因为他和李世民曾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李建成虽因为帝王想要游玩而放权,忙碌不堪,但也注意到了昙宗的沉默。
“怎么,休息反而不乐意了?”李建成调笑,“陪我还不如上战场不成?”
昙宗立马表态:“不是不是,我巴不得能够每天帮你倒茶研墨,穿衣暖床。嗯,脱衣我更擅长。”
李建成:“……”
昙宗见李建成哭笑不得的样子,呼出一口气:“我有问题想问,但我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李建成轻笑:“你都说有问题了,我还能拦着你不问么?”
“……李世民,你打算怎么办?”昙宗问。
李建成并不意外这个问题,还是笑:“听到外面风声了?呵,你怕他争太子之位?他要怎么争?要是争得过我,我这个位置让给他也未尝不可。可惜胜者必然是我。”
昙宗见李建成那么自信,托腮注视着他:“……他若真的争,你会杀了他么?”
李建成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反问昙宗:“你觉得失去一切权势和死,对李世民到底哪个更残忍?”
这问题的答案两人都清楚,必然是前者。
但最后昙宗还是跟着太子一起笑了:“你不会忍心的。”
李建成笑意更甚:“既然知道,那你还问。”
“那你的子嗣……”昙宗想起太子妃,那些孩子可不是李家嫡系子孙。
“我想,封李元吉为皇弟也是可行的。而且若是李元吉为下任继承人,那至少李世民会再斟酌斟酌。”李建成早已经想好,透露着自己的目的。
“李世民里面切开来都是黑的,他要越过你,要么逼你出错,要么直接夺位。他杀心重,而且,难以信人。但现在,我想,他和你应该是一个想法。”昙宗跟了李世民一段时间,对对方还是很了解的。
李建成点头,同意昙宗的观点:“而且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李元吉。”
“李元吉。”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大笑。
…………
战事既然暂了了,昙宗就回了一趟少林寺。
一群人一见昙宗出现,立马围起来直接先把人给揍了一顿。
对,揍了一顿,没有一个留手的,还专挑嫩肉死穴下手。
昙宗身上血腥气染了不少,可对少林寺这群人不敢显出一点,甚至连自己的棍子都不敢拿出来打,就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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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昙宗只能大吼一声:“别打脸!”然后抱头蹲下投降了。
这一句大吼将围攻的人吓了一跳,本还以为昙宗要使出狮子吼,都准备好防御了,结果得到了这么一句,全部笑得东倒西歪的,这群殴也殴不下去了。
昙宗见众人不打算打他了,这才探出头,弱弱问了句:“打完了么?”
这回东倒西歪的僧人们是笑得直打跌,都抱着肚子拍起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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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了一顿还被找好了理由的昙宗怒,“出家人不妄语!”
听到顶嘴的惠菩Ψ切ι舷麓蛄苛艘环甲冢骸按蠹沂纸呕疃嗣唬恳腔姑换疃颐蔷驮倩疃疃!
昙宗一听这话,一脸严肃,自觉朝着少林寺内部走去,边走边说:“近乡情怯,近乡情怯,这不都一跤摔好了,你们可看着我,别让我再摔了。”
洛阳一带在李世民手下,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一路走来,老百姓该种田的种田,该买卖的买卖,比山东那连门都不敢开的荒凉场景那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少林寺在这情况下,收的人也比往些日子少了些,寺庙内的气氛更是好了不少。
方丈一看到昙宗进门,便是幽幽一叹:“哎,人呐,无论怎么变,心都不会变。”
昙宗对方丈恭敬行了礼:“昙宗今日……”
方丈摆摆手,拦住了昙宗接下来的话:“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还是先听说些罢。”
昙宗看向方丈,几年的时间,这本就有些年老的僧人,如今脸上的褶皱日益加深,看上却只更加和蔼,他虽刚被揍得龇牙咧嘴,此刻也安分点头听方丈说话。
“这世道信佛者千万,设寺庙者千万,朝廷上早有人不停上疏,试图对寺院加以遏制,甚至提出废除佛教。在这种情况下,我却打算开一先例,另立俗家弟子,可留发。”
方丈这一话只对身边几人说过,在场跟着昙宗一起进来的僧人们都未曾听到过,此刻不禁哗然。
方丈并没有停下:“但另有要求,俗家弟子必须要经历测试方能下山,否则为佛家弟子,不能蓄发,不能下山。比武测试包括木人巷、十八罗汉阵法、少林寺棍法等等,而佛经测试则是平日诵读的经文,最后需得到所拜师父许可,方可成为俗家弟子。”
说了一长串的方丈缓了口气,目光炯炯:“昙宗,今日你便成为我少林寺第一位俗家弟子,以后切记,佛终究于心,而非形式。”
昙宗并没有剃去自己冒出的头发,这些时日,发已经从扎手的刺毛长长了不少,他此刻双膝跪地,虔诚三拜,道了一声:“是。”
☆、第52章
“这人真是愚不可及,都上奏了几次《请废佛教表》了,这还真是……”李建成看着面前这奏折,无奈了。
帝王去休假了,魏征近些日子都跟在太子边上出谋划策:“佛教太过兴盛,昙宗大师又在太子、秦王身边都算红人,在长安城女眷之中更是有着一定名望,必然会引起一些臣子的注意,并认为这佛教大盛威胁到了帝王的声望。”
李建成笑着挑眉:“这话还真是冠冕堂皇。”
魏征摇头:“非也,傅奕此人能言善辩,站在帝王的角度看待佛教虽有失偏颇,但不得不说较多观点都说在了点子上。若再坚持几年,保不准陛下心念一动就随了他的意。”
王珪一直作为李建成的心腹,在旁边万分认同魏征的话,跟着在旁附议:“此人率直,言行皆看其心意,殿下需善加利用,万万不可轻视。”
李建成点头算是应了。
这时候韦挺脸色惨白突然冲了进来:“殿下,出事了!有人状告你和杨文干筹集军械企图谋反!”
李建成本还在看着各方呈上来的奏折,讨论着那些糟七糟八的事情,听到韦挺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神问了遍:“什么?”
韦挺浑身还有些发颤,快速复述了一遍:“有人到仁智宫,上告陛下,太子私下送甲胄到庆州,和庆州都督杨文干试图谋反。”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心思各异。
王珪跟着太子久了,和韦挺也熟络,当即问:“谁传来的消息?”
韦挺:“齐王派人通知的。”他顿了顿,额头都有些冒汗了,“殿下,事已至此,不如……”
王珪和魏征同时反驳:“不可。”
王珪知道韦挺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情感不同,但此刻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虽然也脸色极差,但还算冷静:“万万不可,如今当务之急,是看陛下如何反应。”
魏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这种事情,脑中第一就想到里李世民终于还是下手了,他提议:“此事还未查清,陛下必然会找殿下询问,殿下最好还是孤身请罪,随后洗清罪孽。叛贼之名万万不可担在身上。”
李建成沉着脸,没有开口。
韦挺深深吸了口气,缓过神来,他怒瞪两个谋士:“若陛下不信,太子这位置可还如何保住,别忘了秦王还在虎视眈眈!”
若非生死关头,没多少人会愿意当叛臣贼子,但此刻王珪听韦挺这样一说,也犹豫起来。站错位的后果,不是谁都能负担的。
唯独魏征坚持反对:“殿下,万万不可。现在起兵必然匆忙,最后只能落一个惨败结局,还不如前去请罪,无论如何您还是太子,君可疑臣,臣却万万不可走上密谋反叛之路。”
还没等到李建成开口,外面帝王的召见很快传来,而召见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这突然传来的“反叛暴露”。
李建成听完传召,眼内难得有着一丝惊慌和悲哀,但很快就稳定下来:“我孤身一人前去请罪,身后事就交给你们了,切记,万万不可反抗。”
韦挺听到这话,怒火骤起,他无视传令的人,朝着李建成低吼:“你就甘心么?”
李建成背过身朝传令者示意离开,他对着韦挺淡笑:“若我只是一介匹夫,自然不甘心,可我身为太子,身后还有你们,我自然甘心请罪。”
韦挺脸色微变。
李建成犹豫了一下,最后对韦挺说了声:“替我和太子妃说一声。”
说完,转身离去。
没有人敢拦着,此刻所有人的心都被放在了悬崖顶端,就怕一个传令,全被推下了悬崖。东宫中没有人怀疑太子真反叛,唯独怕真相出现得太晚。
魏征神色莫测,他正在试图将整件事缕清楚,关于秦王为何突然下此杀心,关于……为何此次事件疑点如此之多。
…………
昙宗正在寺院里,自己许久不住的寮房内想着自己有记忆以来所经历的事,如同一个老人迟暮怀旧,时不时发出声声感叹。
旁边悾‘拿着不知道哪里偷来的酒,嘴里啧啧啧跟着感叹着:“现在来口酒喝,还真是不容易啊,可惜这瘾上去了,就止不住的。唔,你要来一口么?”
“……别打扰我悲春伤秋。”昙宗把手里的燃木砸了过去。
悾‘接过燃木:“好棍,可惜给你用浪费了。还有悲春伤秋不是这样用的。”
“……滚滚滚滚滚滚!”被打扰的昙宗上前抢回棍子,赶起悾‘。
悾‘拿着小酒坛嬉笑推挡着,脸色骤然一变:“谁,出来。”
拿着燃木也戒备起来的昙宗冷声道:“竟敢来少林寺找茬,施主还真是胆大得很啊。”
被察觉的来人,飞速从寮房顶端翻身进入房内,扯下自己面罩,对着昙宗道:“大师,太子被怀疑谋反,被陛下传召带走了。”
“什么?”昙宗瞪大双眼,“罗士信?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罗士信,他身上杀气时隐时现,并不是很能克制住,这才会被昙宗和悾‘发现,他并不耐烦当场解释,直接说道:“事发突然,路上说,马匹已备好。”
悾‘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再插入话题,他挠了挠头,转身离开:“哎,昙宗这混蛋,怎么一声话都没讲就又闹失踪了,下次一定要狠狠揍一顿。”
昙宗来不及感谢悾‘师兄的体贴:“走,回长安。”
罗士信一路上杀气并不内敛,竟是如上战场时一般,凶神恶煞,一副遇神杀神,遇魔诛魔的姿态。
太子若是出事,太子妃必然受到牵连,而顺着撸下去,自然还有他们的孩子。对,那些孩子不是太子的,也不是上头那位帝王的,都是罗士信的。
罗士信到底本来姓谁名谁,来自何处,又是如何做了太子妃的手下,又是如何辗转到那位帝王手中,最后又如何成了太子的人,这些李建成都并没有跟昙宗详细讲。
若说李建成最为信任的人是谁,有人会说李元吉,有人会说韦挺,有人会说昙宗,更有人会说那必然是太子自己。但事实上,若是让昙宗来说,他觉得是太子妃。
因为太子妃有这个实力,和这个魄力,让太子去相信她。更重要一点是因为太子手上对于太子妃的把柄,太过重要。
如今罗士信来通知他,昙宗二话不说当即就信了,不仅信了,而且明白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
棋差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太子私下运送甲胄被揭发到陛下面前,陛下以为太子要谋反。现在太子孤身前去仁智宫请罪。我和太子妃已经在查了。”罗士信精简叙述了整个事件。
昙宗:“私下运送甲胄?”
罗士信明白昙宗对细节问题不了解,皱眉说得更详细了一些:“秦王和太子都有私下运送盔甲之类,事实上这需要陛下的批准才能运送。”
“那是谁去揭发的?”昙宗问。
“揭发的人太过普通,根本不会知道这批东西到底有没有陛下的批准,他们只是听令负责送东西罢了。”罗士信回道,“必然是有人私下见过他们,可惜现在人都被陛下看护起来,我暂时接近不了。”
“太子妃的人也没有办法接近么?”
罗士信摇头:“不行。而且我近日都在陛下、秦王和齐王附近,就我观察来看,这次并非秦王下手,换句话说,秦王应该是不知情的。”
其实第一反应也是想到李世民的昙宗,这一回一头雾水了:“那会是谁?”
罗士信:“不知。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因为秦王对我的信任不高,而大师你不一样。你若是可以,还是去向秦王打探一些消息。”
两人快马加鞭,差点废了坐骑,竟是直接冲向了仁智宫。
昙宗刚下马,就被人拖走去易容,而给他易容的正是太子妃。
太子妃如今并没有带上代表自己身份的金饰银饰,反而粗布一披,就像长安城随处可见的年轻娘子。
她拿着昙宗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在昙宗脸上抹,时不时还用些木质的工具修剪一番:“大师,如今秦王和陛下在一起,虽也被看着,但至少比见太子殿下容易多了,你等下直接去见秦王,身份就是王客卿。”
昙宗嘴巴不敢大幅度张开,只能嗡嗡出声:“王客卿是谁?”
太子妃拎过一顶假发就往昙宗头上罩,罩好开始给他束发:“他是谁并不重要,记住板着脸,只说要见秦王,见了秦王直接告诉他你是谁,接下去该问什么就问什么。切记,脸上万万不可沾水,否则极易变形。”
罗士信将一套衣服放在昙宗身边。
太子妃指了指衣服,示意昙宗去换:“这是衣服。大师轻功了得,等下用轻功躲开外围人,内部的人见到你并不会奇怪,但尽量还是避开众人为好。”
脸上绷得慌,看不到自己面部的昙宗虽然好奇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样子,但还是安分听话,立马去换了衣物,最后还带好了帽子,准备随时进入这避暑的宫殿寻找秦王。
☆、第53章
时间仓促,行事匆忙,昙宗稳了稳自己头上的假发和帽子,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什么官服,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穿得了的。
并不习惯这类衣物的昙宗,偷偷将衣袖卷起,轻功跃上屋顶,急速踩向内部。
仁智宫的护卫由紧到松再到紧,轮班制看守着宫内圣人的安全。可惜这些护卫再怎么提高警惕,都没有发现偷偷摸摸的昙宗。
昙宗的燃木棍留在了罗士信手里,只身前往仁智宫,他总有些不安,但现在也容不得他再纠结这细节问题了。
太子妃临着他离开时,给了他一简略的图,画出了李世民的位置。
如今李世民身边必然有人,随意遣开下人都会引得帝王关注,所以昙宗还要想办法光明正大走到李世民身边。
帝王来仁智宫的原因各方面都有,而此次他让太子在长安带他管理天下,身边则带上了齐王和秦王,算是对两方都未有偏颇。
李世民自然非常乐意和李元吉一起来所谓的“避暑山庄”来一次休假。当然,作为一个体恤士兵的统领,他把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全带上了。
昙宗一进入仁智宫范围内部,立刻放弃轻功攀爬,在隐蔽处下落后,刚走出没多久就眼尖发现了程咬金。
程咬金一身简单武装,他看见昙宗后迅速凑近简单行了个礼:“王客卿?您怎会在此?可是有什么事情不成?”
同为玄甲军混得久了,昙宗对程咬金还是很熟悉的,但问题是他现在易容着,还板着脸,所以只能故作神秘:“我自然是有事情,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程咬金脾气不小,可如今仁智宫的紧张状况让他不得不心细些,所以他绷紧了身子,警惕地缓缓近身:“说吧,我听着。”
昙宗细声传音:“我是昙宗!快带我见李世民,否则要出大事了。”
程咬金僵了僵,不过心理素质过硬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巴掌糊在昙宗肩膀上,笑眯眯大声道:“王客卿早说啊,你是秦琼带来的兄弟,我还能怎么着你不成!他既然引荐了你,怎么都不写个条子,让我知道知道。罢了,我给你写个。”
昙宗被打得闷了闷,随即赶忙点头:“多亏遇到了兄弟,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秦兄弟只说让我只管进来就好。”
程咬金在自己身上瞎摸了半天,只掏出一个两指头宽的纸条,还没东西可以写,他问后边的人:“有什么可用来写的么?”
没人会随身带笔,后面的人纷纷摇头。
程咬金头痛了:“哎,这写封引荐还真是麻烦。可我又要巡视,无法脱身。”
昙宗立刻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尖锐的一头在程咬金的纸上划了一道:“可用,就用这个吧。”
程咬金喜上眉梢,连声道好,然后刷刷刷就写好了,然后甩给昙宗:“拿着这个直接进去吧,就说我和秦琼兄弟都引荐了你。”
身后那些一起巡视的士兵都惊呆了。
Σ(っ°Д°;)っ谁见过用两指宽的纸条引荐的!
Σ(っ°Д°;)っ谁见过用石头写引荐信的!
Σ(っ°Д°;)っ谁见过这样引荐的!
当然那些心思活络的士兵深思一想就知道,若非熟识,这种引荐一进去恐怕得到的不是待见,而是拖出去砍了。
所以刚活络的心思很快就又平息下来了。秦琼擅结交群雄,他能引荐的人自然是不凡的,士兵们看王客卿的眼神从原来的警惕变为了敬佩。
昙宗拿了纸条满意拍了拍程咬金:“有前途。”
程咬金偷偷跟昙宗眨眨眼:“还不快去,秦王礼贤下士,若是见到王客卿,一定会大叹相见恨晚。”
“王客卿”版本昙宗深沉点了点头,板着脸装着出世高人的样子,告别程咬金,一路朝着李世民所在之处前行。
……
李世民正在和房玄龄推测着这次事件背后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又是谁最可能下手。将整个事情捋顺后,他和李建成必然都得不到好,而且一个处理不好,必有一个会遭殃。
房玄龄在一旁列举了好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妥当,最后他小心翼翼问李世民:“会不会是齐王插手?”
想来想去,最后最可能得到好处的只有齐王,否则就是帝王本人了,帝王必然不可能吃饱了撑着来挑战自己的皇权,那么齐王的怀疑最大。
李世民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摇头:“不可能是他,他想不出如此阴损的方法,而且他不会这样对待大哥。”
房玄龄不知道该说这方法确实阴损,还是该说齐王也可能和太子离心,齐王确实是有可能使用的,但看秦王如此信任的样子,终还是勉强踢除了齐王。
杜如晦一直待在边上,他作为心腹谋士,也被带来探讨相关事情,可他至今都没有开口。
李世民叩了叩桌上被列着的名单,问杜如晦:“怎都不说话,可是有想到谁最有可能?”
杜如晦听到这话,终是幽幽叹了口气,然后朝着李世民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我对不住秦王,也对不住太子啊。”
李世民和房玄龄一听,思绪各种复杂。李世民还算理智,冷声吩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如晦跪着不敢起身:“我虽不知有没有幕后指使,但这方法恐怕来自一个人。”他顿了顿,略咬牙切齿吐出了一个名字,“杜淹。”
房玄龄不愧是跟着李世民已久,顿悟:“原来是他。”
李世民一听到这个名字,想了片刻也理清了思路,有些无力:“竟然是他。真是,唉。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三人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而杜如晦跪在地上还是不愿起身。
这时候昙宗终于到了李世民所在屋外,听人传报:“王客卿带引荐信求见。”
李世民将桌上的东西翻过去,让杜如晦起身,叹了口气:“我先见人,这事我们稍后再谈。”最后他念叨了两遍,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态,“杜如晦啊杜如晦。”
杜如晦脸上满是无奈,他起身站到房玄龄旁。
房玄龄想说两句安抚的话,终于还是顺了顺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
昙宗一进屋就发现屋内不仅仅有李世民一个人。
李世民一见昙宗,脸上挂起笑容:“王客卿是带了引荐信前来?”
摸出两个手指宽的字条,昙宗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但只能板着脸点头:将字条呈上:“这是程施……咳,程知节写的。”
……在场三人看到字条都莫名顿了顿,这字条也未免太过小巧,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来消遣秦王来了。李世民本来抑郁的心情也变成了哭笑不得:“这字条,真是,罢罢罢。”
玄甲军和李世民混得比较开,出生入死了几次后,李世民对这些个武将有多宽容,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当李世民看完字条后,眼神就不对了:“快去关上门,让门口的人再退开一些。”
房玄龄一听,马上快步到门口去吩咐了两句。等他再次合上门的时候,李世民才开口招呼:“昙宗,这次事情是我对不住了。”
昙宗心下一凉:“你真的舍得动手?”
李世民刚才虚假的笑容早就挂不起来了,他苦笑一声:“呵,我和你出生入死好些年,你竟还是不信我么?”
“我若不信你,便不会来了。”昙宗回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昙宗。
李世民指了指杜如晦:“你和昙宗说一下情况……唉,昙宗,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理清了大概的事情,这最后使手段的到底是谁,有没有这个人,我都还不清楚。”
昙宗看向杜如晦,还略带茫然。
杜如晦和房玄龄还没能够知道太子和秦王到底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此刻双方要站在同一边,他还是明白的。他了解昙宗代表的是太子一方,便开始解释:
“我叔父杜淹和我兄弟几人关系都极差,当初我跟随秦王,他则跟随王世充。其后洛阳之战,他让人杀了我大哥,又囚了我弟,战败后,因为楚客,也就是我弟求情,我才求秦王放了叔父一命。”杜如晦说到这里,悔意难以抑制。
“他当年因为我的原因,想跟从太子,房玄龄给了他职位,让他留在秦王府。嗯,因为他的手段太过阴狠,又难以规避,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去东宫。”杜如晦尴尬解释了一声,最后总结道,“这一回的事情,必然是杜淹他下的手,他惯用这些扶不上台面的诡计,而且,他今日确实有反常。”
昙宗听完,对杜如晦当年的表现简直属于怒其不争,看向李世民,想起他和李元吉的问题,恨恨甩出一句:“人以类聚,一摊上兄弟,我就知道有事情。”
李世民无辜耸肩:“我又不能下知五百年,怎会想到杜淹今日会惹出如此大的麻烦。当务之急,还是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大哥还被关着呢。”
一点也没觉得李世民无辜的昙宗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第54章
昙宗再怎么气愤,然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任何时光倒流的方法。所以他只能真的戴着“王客卿”的脸,继续板着脸,阴沉沉和李世民讨论该怎么办。
因为无论怎么办,总不让让李世民去对他阿爹说:“这件事其实就是我手下闹别扭,所造成的结果。”
帝王能信才奇怪!肯定脑子里都想的是,不是瞎扯就是驭下无能,两罪必有一罪,你自己领一个。
来度个假都得不到消遣,李世民的窝火程度并不比昙宗少多少。要知道他本来开开心心来和李元吉来一个友好会晤,结果还没过几天日子,李元吉看他的表情已经带上暗恨了。
这还怎么玩耍呜呜呜呜,李世民真的都快哭了。
而现场,昙宗听房玄龄说完他第七种方法时候,颤悠悠举手:“能快点解决么?这是谈三天三夜都没结果了。”
李世民皱眉:“这些方法都不够完美。”
杜如晦也已经口干舌燥,他在刚才也提出了六个方法,全被秦王给否决了。
昙宗拍桌:“说,你到底想要个怎样的结局。”
在将杜淹的几种下场都讨论过之后,李世民发现自己根本没理由弄死杜淹。如果杜淹的事情暴露,他开口说:“我都是为了秦王你啊。”那李世民弄死他,就寒了一片臣子的心,而且杜如晦的弟弟还不一定答应。
更重点是,弄死了,帝王还是觉得是他干的,肯定觉得他是在杀人灭口。
若是不暴露,杜淹不弄死,那太子一派肯定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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