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漫]还我西皮-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来不及哀嚎就觉得眼前一黑脚下摇晃,两条面条泪沿着脸颊哗啦啦的流,一秒钟恢复本性:“好痛π△π。”
——铛铛。
两声清脆的响声,八田脚下踩着滑板,手中的球棍上截金属包裹的部分在地上敲了两下,脸色红里透着黑瞪大眼睛瞳孔外围满布血丝,“开玩笑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啊,多少看一下场合吧!“
“哎……”
“别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脸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啊岂可修!”
“不是啦我感觉有液体在从脑袋里面流出来……我是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人杀死的主角了吗……”
“……少来我根本没有用力!还有后面半段叽里咕噜的究竟在说些什么啊,你是脑震荡了吗?!”
伏见听到了“哗啦”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碎了。大概是精英脆弱的心或者是世界观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八田是真的有点被惹急了。以一个男人的立场而言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着确实太伤面子了,而对方一边耍无赖装可怜一边作出不知所谓的爱情宣言,让他想揍人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而这些复杂的心理活动伏见是看不到的,映入他眼中的画面就只是两个笨蛋在放闪秀恩爱而已。他的美咲啊每次觉得害羞的时候就会用假装发火这种幼稚的举动蒙混过关,他以前也偶尔能看到他耳根都红透嘴上还不饶人的“八嘎八嘎”叫个不停的样子,嘛,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现在无论是对象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入侵者。
理智像是烟火一样瞬间升空“噼啪”两声炸了个四分五裂。
他眉头倏地一紧。
电光石火间金属的碰撞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
八田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敌人”还在自己身后,侧目间只见淡岛世理手中的长刀架住伏见瞄准桐岛生方向用力劈砍下去的小刀,伏见的手因用力过猛而阵阵颤抖着。
——猿比古是认真的。
多年的相识让八田能够轻易辨别出伏见究竟只是想找茬打架还是动了置人于死地的念头,而此刻伏见那张阴郁而认真的脸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伏见,我似乎说过不可以在学园里使用暴力?”
此时此刻女性的身份丝毫没有阻碍淡岛世理成为绝对权威的代言词,平时是淑女也好御姐也罢,一旦穿上制服她便是让人绝对不敢在她面前说不的存在。当之无愧的冰原女王。
伏见的怒火尚未散去但是短兵相接之间他的理智已经回来半分,中指与食指微微一转短刀便消失在他手中,被八田愤怒的评价为“装腔作势”的他也不得不暂时低下头:“非常抱歉。”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言论。
淡岛将刀插回刀鞘。
按理说她无权也没有必要干预赤王氏族的举动,但是作为执法者,她刚觉得似乎可以提醒一下对方威吓手无寸铁的高中生这一举动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尚未开口便被阿生热情的问候堵了回去。
“哟!这不是淡岛桑嘛!好久不见!”
所以从第一章就在说,这种家伙她最应付不来了。
淡岛叹息,“不是五分钟前刚见过。”
“……”她本想说的是“你们已经被列为危险分子,如果仍然继续做出危害社会治安的举动就会将你们逮捕”之类走形式的话,但转念一想这些惯犯就算自己说了他们也不会听,于是千言万语化作无语。
她转向伏见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调查结果?”
“……并没有查到相关信息。”
这样的对话别人听来或许得不到确切的信息但淡岛已然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伏见在跟淡岛一起离开之前留下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八田咬着下唇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直到镰本在他背后叫了他好几遍,他才撇头傲娇的“嘁”了一声,扛起滑板往与蓝衣服截然相反的方向走了。
好像伏见的出现对八田确实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一路上八田都一直一言不发,脸色比起早上似乎显得更加凶狠了。镰本在他耳边重复着“不用为伏见那叛徒难过啦八田哥”“都怪阿生搅局否则你一定能好好教训伏见一顿的八田哥”“……那里有卖章鱼烧哎八田哥”,因为不会察言观色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没说一句话八田头上的井字就多一个。
“镰本你这家伙,难道不能安静一会儿吗?!”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哎?可是——”
“就是就是,不要给八田哥添麻烦啦。镰本君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哈?!”一股强气流从镰本的鼻孔极速喷出形成了不敢置信惊恐万状的表情,“你这新来——”他的本意是吐槽阿生的笨手笨脚如果遇到蓝衣服的再来找麻烦谁来帮八田哥!结果话未出口他便想到了刚才的场景,于是咽了咽口水瞬间转移话题。别看人家身材圆滚滚,脑子却非常灵活。
“——你这新来的根本不懂吠舞罗的事就不必插手了吧!”
谁知道阿生少年承认的非常坦然,“即便如此我有对八田哥的爱!满满的!溢出来了你看到没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我能陪在他身边!”
“哈?你对八田哥的爱怎么可能比我更深厚!我可是在八田哥身边很多年了啊魂淡!我把自己的心全部奉献给了八田哥啊!”镰本似乎觉得作为一个原著角色的尊严被冒犯了似的忽然认真起来,啪啪的拍着胸脯全身的肉都在跟着颤抖。
——这……
——难道到此为止又出现一个奇怪的新西皮了嘛……
阿生痛苦的想要拿头撞墙。
这些日子以来正经事一件没做,除了卖节操拉仇恨以外竟然还无意中发现了一对新西皮……
伏见桑的怨恨越来越深了啊岂可修!要一辈子留在这个世界了啊岂可修!
他可是肩负着维护整个二次元世界的和平的任务(?)的啊岂可修!
他颤抖的伸出手一副要跪了的姿态,八田却忽然说:“镰本你先走吧。”
于是这次愣住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他隐约嗅到了世界末日前夕的味道。
“哎——?!”深深地受到了伤害的镰本力夫君,“八田哥!那家伙——”
学园钟楼传来接连不断的钟声。一共响了十七下。
已经是夕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了,只是云层遮住了阳光天上一片雾霾,视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成有些浅灰色,模模糊糊,好像身处于一个虚幻的世界。旁边的大礼堂由白色石材筑成,高高的凌驾于无数级台阶之上,俨然一座城堡一般。
八田在台阶上坐下,不再吭声的撑着额头。
镰本很想再抵抗一下,但当他看到八田从未露出过的疲惫表情后,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再说话。
等到镰本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地平线那一头之后,八田才忽然说:“桐岛生。”
“哎……哎?怎么了吗。”
他不喜欢直视别人的眼睛,因为那样太容易暴露自己的内心。但是此刻八田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却让他无法移开视线。那是怀疑?还是疲惫?抑或是厌倦?很难明确说出那究竟是怎样的神态,却让他无意之间也被强烈而直白的情绪感染,有很多可以打马虎眼开脱的话一时间竟然都说不出来了。
他可以听见自己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
八田还是那样安静的按着他,直到他心中的不安达到临界点,八田忽然拉下自己的领口露出吠舞罗的印记,如此突兀的举动让他不明所以。
“吠舞罗于我而言是重要的东西。无论是其中的那个人,尊哥也好,草薙哥也好,甚至镰本也好,如果有必要我愿意为他们去死。或许你只是用玩笑的态度来对待这一切,但这些就是我的生命。”
“……所以呢?”
“你一直说喜欢我?是可以为我去死的喜欢吗。”他停顿了一下,摇摇头,“所以,也许你确实像喜欢你的姐姐们一样喜欢我,也许只是一个单纯的玩笑——但无论是哪一种,我现在都郑重的拒绝你。你以后也不要再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了。”
阿生抬头看了看天。半晌。
“……啊,我知道了。”
“——你其实还是一直喜欢着伏见桑的吧?”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八田不自然的愣了愣。
他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了,但是很快便恢复之前的漠然。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了吧。”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在太阳穴边蜷起的手指无疑暴露了他的动摇,“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会原谅他的。不管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
——是因为这种理由啊……
“而且……”
片刻的冷场。
阿生疑惑的低头看向八田,虽然光线不佳但这个距离也能清晰的看到他耳朵有些微红。
“……在发生过那种事之后,几次无意中碰面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果然他也希望最好不要和我有牵扯了吧……”
桐岛生少年,作死小能手,石化了。
一阵风吹过,石像摇了摇,倒在地上,自由的分解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哪怕老死在K的世界里,也全是活该。
17'K'金手指开的有点偏16
阿生少年感到胸中有一股名为惊恐的感情正在缓缓荡漾开来。
啊啊,绝对是错觉来着。
嘛,虽然眼下就是死到临头了的时候,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怀疑:难道八田真的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相信着童贞没有了的那件事吗?他斜眼偷看八田,果然那张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耳朵还那么红果然是在害羞什么的没错吧……
啊岂可修,这也未免单纯过了头吧!宿醉未醒加上一时慌张被骗了不奇怪,但一般人谁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一直认真的相信那种OOXX的事真的发生过啊!
多亏他还曾经以为八田没有因为当时的谎话而揍自己一顿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在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中不知不觉的发展成可以原谅对方过失的程度,现在证明都是阿生自己脑补太多,八田根本只是还没发现被骗而已。
一般情况下走智力路线的男主角都会再撒一个更大的谎把之前乱七八糟的那一堆瞒过去,但是长久以来一直这么做的桐岛生忽然觉得自己脑力有些不足,再继续一条道走到黑的话恐怕就要到必须用笔记本把自己说过的话全都记下来才不会自相矛盾的程度。
除此之外……
他的视线扫过八田略有些悲伤的表情时,他也难得良心发现的觉得自己当初无意的举动确实是给人造成了伤害从而有些内疚。
八田之前说的并没有错,因为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把他们之间复杂而深厚的羁绊看清,相反自以为什么都懂地以玩笑的态度插手别人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完全没有认真,身为外来者对这个世界、对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多少认同感或者归属感,但自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被迫融入这个世界让他的一举一动对周围的人产生着影响。
他似乎从来都不在意关于是非对错的理论性探讨,那种高深的意识流根本就是异次元的东西来着,但他现在好像下意识的有点懂了——虽然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八田到为他死去的程度,事实上世界上能让他为其豁出性命去的人根本不存在,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也能感受到八田确实是个不赖的人,嘛,一直挨揍什么的全是自找的在这里不列入考虑范围。 自己的举动给人家造成了麻烦什么的……大概说出去也没人信但他的确第一次有了好像做错事了的感觉。
啊啊,都说了绝对是错觉来着。
八田本来个子不高还坐着,在这种姿势下阿生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头顶,于是他索性蹲下来,难得坦诚的说话所以觉得特别难开口,几次挠头加咬牙都开不俩口,最后索性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大大的“唉”了一声,害怕自己后悔似的脱口而出。
“如果说,最后一块曲奇是安娜酱吃的和我喜欢八田哥以及那天看到八田哥和伏见桑一起去情人HOTEL这三件事都是假的,说了谎的我觉得很抱歉现在决定坦白从宽,你能原谅我吗……”
“……哎?”
“最后一块曲奇其实是我吃的啦……”
“……”
八田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阿生的脸,“啊……我就说……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来着,果然从一开始要请我喝酒就是阴谋吗……”
看他的表现基本还算是冷静,阿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谁知道转瞬间八田脸色突变一片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从他背后蹿起,好像耳边随时都能听见空气在燃烧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
啊错了,那是八田捏拳头时骨头发出的声音。
“你——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哎……请、请对我温柔一些——呃!”
***
“肉体所受的摧残于精神而言是地狱邺火中的磨练。”
“人类究竟为何要在苦难中挣扎,所寻求的是灵与肉的毁灭抑或是真正的涅槃?”
“只有当理解了苦难的真意,才能——喂!护士姐姐!能再给我一针止痛药嘛?”
经过的小护士朝他笑笑,“不行哦,已经超过定量了呢。如果还是觉得难受的话,就请咬牙坚持一下吧。”
阿生抽抽被打肿的嘴角,有点疼。
这根本就不科学,所有二次元的男主角不是受过伤之后过两个分镜就会自动痊愈了嘛!他现在腿上打着石膏躺在东京XX病院的床上动弹不了了是什么情况啦!
他这个主角人生的基调从一开始就怪怪的,果然,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是个金手指开偏了的存在。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挣扎了一下,冲走开的护士背后喊道:“等我出院了可以请你喝一杯嘛欧内桑!”
“啊,不行哦。欧内桑我还是更喜欢成熟的大人呢。”
——这下少年的心是真的受伤了。
走进病房的草薙本来还以为八田把他揍得多严重,结果冷不丁听到那家伙元气满满的勾搭护士小姐……他忽然觉得自己来探病真是多此一举。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打个招呼就走掉好像也不太好。
草薙硬着头皮往里走,走近了才发现帘子后那家伙被揍的肿成猪头的脸,那家伙再看到自己时露出一个健气的微笑抬手打招呼:“草薙桑——哎呦喂好痛!”
他苦笑,在感叹此君如此顽强的生命力的同时还感到一股淡淡的心酸。
在床边探病专座上坐下,草薙一开口就戳到了阿生少年的痛处。
他说:“当初你说小八田是你的真爱时就应该料到迟早会是这种结果的吧。”
“……草薙桑可以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嘛。”
“果然还是不要不计后果的开玩笑了,年轻人~”
“……喂,草薙桑你那种愉悦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既然是来探病就多少考虑一下病患的心情呐!再说我根本不是在开玩笑,早就说过人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love and peace啊love and peace!”说着他还费劲的抬起胳膊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个爱心,然后马上:“啊手臂好痛!好痛!”
“说到这个……”草薙向后靠上椅背换了一个更加随意的坐姿,“虽然说这种话有些失礼,但是我实在觉得缺根筋的家伙一直说‘爱’这个字眼非常违和呢。”
话音刚落,他看到阿生立刻一囧的脸色,为了不引起误会马上解释:“我是说,虽然一直说喜欢啊爱啊之类的,但是你好像本身对这种感情十分迟钝的样子。给人感觉你的确不像是会真心爱上谁的人。嘛,有些人天生就在这方面比较晚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了。”
眼睛一挑,阿生对自己被轻视略感不满。
“迟钝吗……连草薙桑单恋淡岛副室长很多年这种事我都知道怎么能说我迟钝啊。”
“那只能说明你收集情报的本事不赖而已吧。”草薙被人提到了鲜为人知的私密事略有些窘迫的抓抓头,抬头斜睨天花板,“不要拿前辈丢脸的事来打比方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
沉默了片刻,他默默道,“况且,那种事也根本就没办法勉强吧。”
“喜欢就去告诉她啊,她如果同意就在一起,不同意就果断放弃去寻找新的恋情——完全不懂你们为什么会把简单的事复杂化。”简单粗暴的家伙摊手摇头,“草薙前辈你是这样,尊哥和宗像桑也是这样,都是因为想太多才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比起批评别人不如先自我检讨一下如何?”
手下的小弟都不是省油的灯;长年和一群青春期少年相处已经完全进化成保育员的草薙前辈苦恼的长舒口气;“你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谁吧。因为没有付出过真心所以也不会有人对你真心,这样的话不能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成年人了啊,到十八岁了哟。虽然没有真正的恋爱经历……”和性经验什么的= =,他不自在的停顿了一下,“但是那种事看看不就懂了。也没像你们说的那么复杂。”
显然草薙迅速的抓错了重点,皱着眉头:“你竟然已经成年了吗?我还以为大概是中学二年级之类的。”
“前辈你是假装不经意的说我是中二么……”
“嘛,没有那回事。”
他看了阿生一会儿,突然说:“你和十束,除了脸以外,果然还有其他相似的地方呢。“
“十束前辈难道也是中二吗?”阿生嘴角抽抽着故意说。
“我记得很多年以前,十束那笨蛋也像这样打过石膏。”当然其他地方的伤势没你严重。这半句话草薙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道:“那时候他大概也跟你现在差不多年纪吧。只是当时那家伙已经能为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打架而不是因为什么……”他的眼神在阿生身上上下扫过,“奇怪的理由。”
“喂喂!”
“所以就算从表面上看很像,实际还是不一样的吧。你果然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呢。”
草薙起身拍拍阿生毛发乱翘的脑袋,“如果被小八田揍过之后就能多少长大一点,那也算是值得了。”
“HOMRA里还有别的事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这就走了吗?”
“啊,你这家伙,快点好起来吧。”
阿生正想要吐槽为何草薙会忽然说这么温柔的话,他的疑问尚未问出口,只见侧过身来斜视自己的草薙眼镜背后露出两束黄色激光射线。
他浑身一抖,觉得要坏菜。
果不其然。
“我的红酒皇后究竟是遭了谁的毒手……这件事我还等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呢。”
阿生两眼一翻,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一句话。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18'K'金手指开的有点偏17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不但是旧识而且是故友。性格南辕北辙到两个极端并且都从来不知妥协为何物的男人之间的交情,用少年漫的通用语来描述无非就是“羁绊”之类文艺又意味不明的词汇。而自从多年前某位酷爱X乐拉面的少年漫男主角用“羁绊”来形容与自己同期伙伴之间“相爱相杀”的复杂关系后,不知不觉的,这个词汇就在潜意识中被赋予了另一种……奇怪的意思。具体是什么就不必明说了。
高智商低情商这种设定已经流行很多年了,无论是学业考试还是分析案情都头头是道拿手到不行,但一换成切身相关的感□件就永远一头雾水——聪明又迟钝,这类角色往往在少女心中非常讨喜。但宗像礼司明显并不是这种人,在身为头脑派精英的同时,他对自己的感情线依旧梳理的十分清晰明了。“傲娇”这个关键词同样不存在于他的性格设定之中,也就是说“我明明喜欢你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种恶俗狗血的桥段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意识到自己对周防尊抱有与常人略有不同的情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他本人对此并不采取回避的消极态度,但是少年时期性格就十分成熟的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将这种朦胧的好感贴上“爱情”这种虚幻、不切实际又沉重万分的标签。
相比之下,他更倾向于——羁绊,这个词。
人以上了年纪就会莫名的喜欢回忆往事。
虽然只是进入了二十代中期离“上年纪”的程度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但宗像礼司明显觉得最近的精力不如从前了;偶尔从案上抬起头来眺望窗外清澈得不真实的天空、高度繁荣的世界里满是富人的天和毫不吝惜的阳光,他会不受控的想起很多年前的场景然后莫名感到眼角一阵酸涩。
当时他们都只不过是东京都两千万人海中一颗毫不起眼的微尘颗粒,不是王者,不知道石盘、超能力者这些只会出现在科幻电影中的名词为何物,当时的宗像礼司也不过是一个戴眼镜的优等生,周防尊那种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散发着小混混气息的男人从来都是他嗤之以鼻的对象。
——眼高于顶妄自尊大,实际上只是个在家庭和学校里的生活都不如意,妄想用特立独行的方式显示个性从而在一群叛逆期少年中建立威信博得崇拜的中二少年。
以上就是当年的宗像对周防的最初认识。忽略之前一长串复杂且拗口的定语,最后剩下的本体简单明了。
中二少年而已。
于是又回到颓废少年和优等生这种用不烂的经典设定了。
期间情节发展的套路和其他剧场也没什么两样,两人从最初的互相看不顺眼到惺惺相惜(?),最后走上了羁绊这条不归路,看似好像顺利成章。
从一开始的懵懂少年到相继成为青王赤王,如果细究每个细节那就又是一部史诗级民工漫。
宗像礼司对周防尊从最先的鄙视逐渐到欣赏是个漫长而细致的过程,细致到他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在当初年少无知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曾经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能发展到哪一步有过一些不靠谱的幻想,但随着年纪增长身份的变化,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陷入了一段无果的恋情之中。
毕竟不是生活在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然后Happy Ending的情况无论如何不会存在。他们的身份早已从两个独立的人转而成为两个氏族的王者。立场信仰完全不同,要是真的走上HE的支线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吧。
更何况在这个故事里根本就不存在公主这回事。
两个国王,永远只会以厮杀至只留下一方作为结尾。
不久之前有个笨蛋曾经对他说,喜欢的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抢到手。宗像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年轻真是件好事,天真有的时候并不是过错,只可惜世界上没有人能永远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一起”这几个字无论说还是写都非常容易,但于他而言,自从成了青王的那天起,就已经不是可选项了。
所以当他们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的时候他并没觉得有多难过。
豁达的想,如果有什么东西的出现,能让周防那种吊儿郎当的家伙认真起来拼上性命去守护的话,那倒也是件不错的事。
吠舞罗取代他这个可有可无的故友成为周防最重要的东西,是件不错的事。
当多年后他们终于成了在街上远远的看见对方都不会点个头的关系,他从情报队员的报告中听到“还有一件事,周防尊似乎正在和一个……叫十束的人交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用的情报”时,他愣了一下,然后想,嘛,对周防来说倒也不是件坏事。
直到十束死去那一天。
宗像忽然觉得如此庆幸,自己在陷入泥潭之前就已经从“爱”这个仿佛被诅咒了的字眼中脱身。
说他冷酷也好自私也罢,他庆幸自己不用体会到爱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苦。
爱,是苦难的源头,造物的不幸。
那种东西,泛黄的过去和虚幻的梦想,他并不需要。他一直这样自我催眠。不记得是谁曾经说过,谎话说了太多次,就连自己都会当真了。
周防越狱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阻止。因为作为故友的身份,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
一开始就知道这种程度的牢房想要关住周防尊是不可能的,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宗像曾经认真的警告他说,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亲手将你斩杀。
这句话的背后没有愤怒和怨恨,只有坦荡和无奈。
周防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说,啊。
宗像礼司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双眼睛,暗色的瞳中没有名为希望之类温和柔软的东西,灰蒙蒙的一片,仿若是世界崩塌之后的残渣,只剩下灰黄的废铁。他曾经以为周防尊已经完全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因为肩负着来自别人的憧憬会让人变得更加坚定,他曾经还以为在十束死了之后周防依然为了守护自己的氏族继续扮演无坚不摧的角色。
但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
人性本来就是各种复杂成分的集合体。
周防尊并不想要放弃吠舞罗,但继续守护和为死去的人报仇之间只能选择一个,这对于他来说同样是个无解的选择题。他留恋生命中仅剩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无论是安娜还是别的谁,虽然表面上并不透露,但他们的陪伴是安抚了他动荡的心的最佳药物——可这却并不能让他忘记那个事实:即使已经化身成为最锐利的剑,他却始终没有保护到任何他想要保护的东西。
那个貌似如钢铁雕塑般没有弱点的男人,在无法两全的选择中挣扎,好像一片凋败了的枯叶静静栖息在生与死的夹缝里。
宗像觉得恍然间好像被什么攥住了胸口,连呼吸都很困难。
作为一个务实主义者,他想扯着周防的领子冲他大喊让他清醒点,问他值得吗,但最后,他只是默默别过头去不发一语。
于是,从这一刻起,结局就仿佛已经注定了。
监狱里是禁烟的,但他在周防身边坐下,像许多年前那样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烟头的红光便倏地变亮了一些。当年的周防尊很喜欢在他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时候蹲在更高一些的地方,抢走他手里吸过一口的香烟,在收到宗像不满的眼神后皱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