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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还我西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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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总是天真又柔和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眼眶深深下陷,两颊内凹;他的眼睛没有闭上,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他的嘴没有合上,像是在无声地呐喊;他的身体弯折成超越人体极限的角度、他的胸膛无法再起伏……

    一想到这些,一股汹涌的灰□感瞬间袭击了让的理智。

    他摇晃着靠着树干滑坐下来,木讷地望着不知道何方。他感到胸闷难以呼吸,眼睛却十分干涩地哭不出来。

    悲伤是比喜悦更容易传染的情绪。

    桐岛生并不是从没见过生离死别的画面。他还记得在很久以前,在另外一个世界,宗像亲手杀掉周防时那个如冰霜般冷酷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他从来没有强烈情绪变化脸上的悲恸和一滴滴落在手背上殷红的血一样鲜明,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让人看着好像被什么攥住了胸口。

    很快宗像的脸色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擦干手上和刀刃上的血迹,转身离开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但他的表情,阿生却到现在都一直记得。好像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在眼前。

    那张脸似乎隐约和让的脸重合。

    阿生和马可的交情并没有深到让他为他哭,但他看到让的难过却也跟着忽然难过起来。

    他走到让身边和他并肩坐下,几度开口想要说点安慰的话,但却发现话嘴边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就连最简单的“别难过了”他都说不出,况且即便说了这样简单又形式化的几个字又能有什么作用?他发现有的时候语言也可以是如此苍白无力。

    阿生屈起手指用指节碰了碰让的手背,让的手很冷,而他自己的体温却难得地要比让的温暖。

    让空洞的眼睛微微一动。

    趋近温暖的东西是人类的本能。只是一点点温度便使让从迷雾之中倏地回顾身来。

    似乎前一秒他还深陷在错乱的时空之中眼前满是和马可相处时的回忆以及自己的大脑臆想出的马可的死状;痛苦像是蛛丝,他越想要挣脱就黏得越紧,到最后粘连成茧让他无法脱身——而下一秒,他的眼前却骤然一片清亮,漂浮在半空中的虚脱感消失了,他能感觉得到手背上传来的人的温度。

    异常鲜活。

    让侧过头看着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的表情是从来没有的安静,他的眼睛即便在月关照射不进来的林中依然如光源般闪闪发亮,其上覆盖着一层水汽,看起来湿润而朦胧。

    阿生发现让在看他,于是主动转过身用自己的额头蹭蹭让的脸侧。那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似乎人类在语言匮乏的时候便会下意识遵从本能的驱使,那种举动足够原始却能容易产生触动。他像个温和的动物。

    柔软的头发擦过让的耳根,接下来的瞬间他感到温热的皮肤贴上了自己的太阳穴。那一刻他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血管在剧烈地鼓动。

    夜冷的可怕,也黑的可怕。

    来自身边微小的光与热于是被无限制地放大,让猛然觉得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但他无法自制。

    反过手紧紧扣住那只一直“撩动”他的手,另一只手抓着阿生后脑的头发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推近,下一秒他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血的味道立刻在唇间弥漫开来。

    咸而温热。那是活着的味道。

    在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有可能随时死去的境况中,让突然发现自己如此渴望“生”,那使他血管中的血液不会冻结,那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有呼吸。

    血的味道对他来说瞬间变成了鸦片,让他欲罢不能。他用舌尖一次次舔舐过自己咬下的伤痕,直到不再有血液从伤口溢出。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了一些,自己的额头抵着对方的。如此近的距离让他能够在阿生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像是个绝望的疯子。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又一次贴近。

    因为惊讶,阿生的嘴微微张着,于是就这样被趁虚而入。让的舌尖小心翼翼地碰上他的,带着略有些苦涩的味道,那种味道是完全陌生的却并不特别讨厌。

    那是个笨拙的吻,完全没有和人交往经历的所以显得有些无措,但是十分认真。

    在这样温柔的接触中让逐渐回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被狠狠推开之后挨上一脚,甚至被捅一刀都不过分。但是没有。片刻后,他感到一只掌心温热的手缓慢地覆上他冰凉的后颈,像是安慰似的。

    眼睛忽然一酸,他离开对方的唇,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过了一会,阿生听到他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问,“你是不会死的吧。”

    这样说着的时候,让的手臂环绕着他,把他勒得骨头生疼。让的呼吸喷在颈间有些痒,而且带着重重的湿气。

    阿生没有马上回答,让便再次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你是不会死的吧。”他的不安表达得很明显。

    “嗯。我不会。”

    只是简短的几个字的回答,让好像忽然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很快阿生便感到肩膀上的衬衣湿了一块。

    ***

    Justice哼哼着要过来蹭关住,被让威胁着挥舞的拳头吓得又躲回旁边的树后,抛来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让躺在地上,头搁在阿生的大腿上,眼睛看着层叠交错的树木枝桠,偶尔有月光星光能从缝隙中透出来,落在他的脸上形成一枚小小的光斑。

    他的眼神并没有在头顶的一片漆黑中停留很久,便转移到了被自己轻薄中的男人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阿生的脸特别消瘦,下巴非常尖,让人不得不好奇他平时吃那么多东西都消耗在了哪里。他的皮肤也很白,白得诡异,几乎没有什么血色。鬼使神差般的,他抬起手伸向阿生的脸,轻而易举地覆住了他的右脸颊用拇指小心地摩挲着。

    之后,他又注意到了阿生嘴唇上自己刚留下的咬痕,即便在光线不佳的情况下也看得出小小的一道,深红色,让人浮想联翩。

    于是他的手指又移动到了那道伤痕上,用指腹柔软的地方碰了碰,问:“疼吗。”

    阿生低头看他那张真挚的脸,万分想说,你以为呢死小鬼我真想打死你,但是气氛难得有点好,他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疼。”

    让像是个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笨蛋少年,一个挺身坐起来,双手撑在阿生伸直的两腿边倾身凑上前去在对方反应过来前轻轻地亲了一下。

    像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干净清爽。

    然后在阿生有反应之前让又猛地弹开背对着他自说自话地脸红起来。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紧张故意转移话题似的,让突然说:“一起去看涨潮吧。以后。”

    “诶?”

    “嘛,你这家伙不是从海中的小岛上来的么,我可是还没见过海是什么模样呢。这次到了海边,我一定要亲手去退潮的海滩上捉螃蟹。”

    “……你是幼稚园小朋友吗。”

    明明比自己还高大来着,实际上却还只是个未成年啊。自己之前随口跟他说的那些小事他竟然都认真地记得,还傻乎乎地做着什么规划——他应该也知道能活着到海边的几率微乎其微,却还是这样说了。

    ——要一起活到最后。

    他大概就是想要表达这样的意思吧。

    阿生看着他宽阔的脊背,突然觉得,一直留在这个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好。

    他正想要回答说“好啊”,就在那瞬间,他突然感到地面开始微微有节奏地颤抖起来。

    懒洋洋趴在地上的Justice滚动着爬起来,四处张望着,它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朝林中的某个方向呼哧呼哧地用力喘息起来。

    顺着那个方向望去,一道摇曳的黑影正由远及近,从模糊的黑点逐渐变得清晰。

    “让你快去通知大家让他们快点转移!!”

    让稀里糊涂地被揪着领子拽起来往回去的方向用力一推。他踉跄了几步,之后诧异地回过头来,作为一名新兵他的敏感度或许不高,但是看到阿生的反应他也立即意识到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我——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啊蠢货!”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而愤怒不已,他的眼睛里开始泛起血丝,正想要上前来拽住阿生的胳膊,突然一道巨大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扑来。

    电光石火间,Justice长大嘴一口用力咬在那个巨人的肩膀上。

    那是个十米级的奇行种巨人。体积不大但是移动得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让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阿生回头看了看Justice,两只巨人互相撕咬起来,转眼间Justice已经被奇行种要掉了一块肉。它嚎叫的声音让树干随之颤抖。

    他没有武器,直白地说,他自己的膝盖也有些发颤。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

    在之前的几次和巨人接触的经历中他发现自己的能力是使巨人对人类不具有攻击性,但是有些例外情况依然存在。比如说第一次出墙的时候,自己和其他队员的距离不超过二十米,但是还是有人被巨人吃掉了。当时的那个巨人是奇行种。后来在林中袭击他们四个人的,也是奇行种巨人。

    在刚才,自己不在Justice身边,Justice便有意识要袭击阿妮他们,说明那种能力也有范围限制。

    他不能和让一起逃,否则离开Justice超过一定距离,Justice便会恢复巨人的本性开始攻击人类。

    现在他留在这,最起码还能让Justice站在人类这边抵挡奇行种的攻击。

    虽然普通种巨人在奇行种面前支撑不了多久,但是哪怕多拖延一刻也是好的。

    “我跟你说过的,我不能离开它太远。”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平静,“等到Justice把那家伙干掉之后我会追上去的,你先走吧。告诉大家有巨人开始向这里聚集让他们快点离开。”

    见让呆呆的没有反应,他又大吼一声:“快点,否则有其他巨人来了又有人会死!”

    让本是将信将疑。如果平时他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话。但是就在前天,他还曾经亲耳听到阿生跟他说过那些仿佛是天方夜谭的话,而他自身如怪物般的复原速度似乎也证明了那一点。

    他的心跳因为巨人当前的恐惧而加速,人在慌乱的时候理智总是会随之减弱。

    耳中是巨人的嘶吼和尖锐的鸣声,他甚至能在一片混乱中听见自己咽唾沫的声音。

    “那——我……”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可恶……一定要追上来啊混蛋!”

    “……啊,知道了。”阿生闭了闭眼睛,用力叹口气,“我是不会死的,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

    让一咬牙,转身奔向林中深处。

    他没有看见的是,在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后,阿生缓慢地蹲了下来,头抵着膝盖,不发一语。

    Justice被奇行种巨人咬掉后颈肉巨大的身躯如崩塌的小山般岿然倒地,奇行种露出沾着同类的血的整齐的大白牙,鼻子一动一动的,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阿生没有动。

    只有他的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喉间发出努力压抑着的呜咽声。

    一片厚重的乌云从天边掠过,终于将穹顶彻底遮蔽,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48'银魂'愚人节特别刊01

    ——四周的“围墙”有弹性地来回收缩;筋肉的纹理分外鲜明;突出的血管像是匍匐在其上的小蛇,突突地跳动个不停。眼前是一片暗红色;他仿佛置身于一座灼热的熔炉之中;四肢百骸碎裂般剧痛不止;视野开始在疼痛中模糊不清。

    身体像是浸泡在岩浆之中,酸性的液体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侵蚀人类的皮肤,露出白皙表皮下鲜红的血肉。

    漂浮在黏腻液体表面的,有尚未分解瓦全的人类尸体;也有人还带着微弱的呼吸苟延残喘。

    头脑中一片空白;在钝痛和尖锐的烧伤感作用下,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灰黑色的小巷,四周堆积着散发出腐臭气味的垃圾。

    天下着小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聚积起一片片水洼;毛发淋湿的野狗从喉中发出“呼呼”的低吼,像是在威胁觊觎自己食物的异类。

    手心里沾着湿泥,握了握拳,指腹触摸到自己掌心时的冰冷触感是真实的。

    身体两边的暗色高墙束起了头顶的天空,满是乌云的天狭窄而逼仄,厚重又阴郁,好像随时会坍塌下来。

    ——灯火通明的居酒屋,嘈杂的人声和放肆的嬉笑。

    烟味酒味充斥着嗅觉,眼前的光照忽明忽暗,似乎有一个声音低沉的男人在耳边持续低语呢喃。

    他的语调诡异,让人很难辨识究竟说了些什么。

    想要转过头去靠近一些能听得更真切,刹那间,两边太阳穴传来尖锐的刺痛。

    仿佛笼着一层烟雾的视线豁然明亮起来。

    眼皮仿佛灌了铅,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将双眼睁开一道缝隙。

    阿生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头顶正上方吊着的白炽灯照得室内灯火通明;就像已经习惯了剧院中的漆黑的眼睛突然暴露在室外的光照下,他的眼中瞬间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脖子僵硬,浑身上下都仿佛没有知觉了似的。

    脸上扣着的氧气罩阻碍了他的视线,他微微地往旁边移动视线,看到的是床头柜上堆满的水果和花篮,透明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两只百合,水露附着在花瓣上,形成一颗颗小小的光点。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安静的病房内,从床脚出传来奇怪的声音。

    阿生努力侧过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穿着白色制服的姬发式少女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手里捏着一个甜甜圈,腮帮子不停地鼓动着。焦糖沫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用另一只手指揩下来放在嘴边轻轻一舔,脸上立刻浮现出幸福的神色。

    阿生的脑袋里下意识地搜索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人的信息。但是大概是由于昏了太久的缘故,他的脑袋有点迟钝,尤其是故意想要动脑子的时候,就更是僵硬地转不过来弯还间歇性地抽痛。

    那人的敏感度超乎常人,在阿生将视线投在她身上时她便已经注意到了,用了一点时间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她抬起手,像机器人的语气说:“你竟然醒了吗桐岛君。”听起来好像隐隐有点遗憾的意味。

    她举起手中的盒子远远地做个了递出去的手势,“刚买的甜甜圈,要吃吗。“

    阿生咬牙切齿地拽过床头的花瓶使劲往那家伙身上扔过去,对方轻而易举地接住,连一滴水都没有滴出来。

    “今井君你这是问候病人的态度么。睁开眼睛就看到你还真是让人倒胃口。”

    “同样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今井信女把花瓶随手搁在桌上,“哦”了一声,指着阿生的手臂,“血,流出来了呢。”

    阿生看到自己插着吊针的左手,刚才的动作导致红色液体从橡胶管子里逆流而上,他手一软哀嚎起来:“痛!痛!!”

    她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榛果味的,吧唧一口要掉一半。

    “既然你已经醒了的话我要打电话通知异三郎了,你应该可以作证了吧。”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无意中扯动了腹部的伤口,他浑身一软立刻启动了无骨模式瘫软下来,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他索性放弃了,翻了个白眼:“做什么证。”

    “袭击你的人,是冲田总悟——你的这句证词对这起案子可是至关重要呢。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时刻留意你的情况。”她的嘴里咀嚼着食物,说话的声音于是有些囫囵,“无论是病院还是你那张脸,都无聊透顶。”

    阿生伸出手做了个“Stop”的姿势,“桥——桥豆麻袋!”他皱着眉头完全陷入迷茫的状态,“冲田总悟?袭击我?这都是哪跟哪儿。”

    “啊果然……脑震荡……咕叽咕叽……”

    “你就不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吗!”

    今井信女咕嘟一声把甜食吞下去,正想要开口,之前再一次被阿生打断。

    “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今井的脸色分明地僵了一下,接着一声叹息,“看来你的情况比预料中的更加不乐观啊。”

    “首先,你是高层临时派往见回组协助调查近日来江户地区毒品案的特别调查组组长。”她伸出一只手指。

    “第二,三日前,在结束调查后,你在回到见回组住所的途中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就是真选组的冲田总悟。”她说着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算你好运,案发时刚好有见回组的治安巡逻队经过,在场的只有冲田一人,他手中还握着染血的刀,后来经过鉴定的确就是凶器没错。证据确凿,现在还需要的便是受害者的证词,之后他就无法狡辩了。”

    “第三,在你被袭击倒地后,住旁边拉面店二楼的欧巴桑想要开窗给花浇水,一不小心碰掉了阳台上的花盆,落下来刚好砸在你脑袋上于是导致了严重的脑震荡。医生说可能会导致间歇性失忆。”

    说完那一长串台词,在阿生呆滞的目光中,今井信女叹了口气,“真的不记得了啊。”

    阿生努力跟着今井说的路线回想,尽管十分努力,但是……

    很不幸,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要追溯回忆,他唯一有的记忆就是在周防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玫瑰;之后就突然跳跃到了眼下他在病院里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一个电波系少女一本正经地跟他说他是见回组隶属下特别调查组的组长。

    这跳跃性确实大了一点点。

    多亏他在穿越之前把各个世界的设定了然于心,否则现在的他连别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那才真是悲剧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叫做今井信女,甜甜圈和佐佐木异三郎控。他在睁眼后立即认出了那人的身份,之后根据她的描述大概对自己的情况有些了解,他忧伤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次是穿越成某个在同人本中已有的角色,身上带着一套悲剧的剧情,虽然不得不承认组长什么的听起来比八田的跑腿小弟要拉风很多,但是从一开始就半身不遂这一点来看,这个角色设定注定是要悲剧的节奏。

    嘛,不过没关系,他是有外挂的主角,接下来就让他化悲剧为喜剧吧。

    打定了主意后,他一拍大腿,“能让我见见冲田君吗?大概我看到他的脸就能想起来了。”

    ***

    冲田被临时关押的地方是见回组的看守所,今井信女作为见回组的副长亲自给桐岛生推轮椅便证明了监护组对他以及对这次“蓄意谋杀未遂案”的重视。

    走廊两侧的格子间里关着在柏青哥大小钢珠输掉内裤,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于是偷面包房刚出炉的面包被凶悍老板娘海扁一顿打成猪头的不良少年;不知天高地厚轻薄陪酒女结果被扒光了衣服扔到街上之后被以损害市容罪逮捕的猥琐大叔等等。

    在今井推着轮椅走过某个格子间的时候,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朝她吹了声口哨,下一秒,隔着铁栅栏,他的眉毛被剃掉了一般,两条红色顺着他的鼻孔淌下来。

    “哇、哇啊啊啊——妖怪!”

    在如此有节奏感的背景音下,今井信女把阿生带到了走廊的尽头。

    探视需要佐佐木局长亲自批示的许可,于是自从冲田被逮捕以来至今为止的三天以内都没有人和他会过面。疏于打理,他的头发凌乱眼睑下两道重重的黑眼圈,下巴上有薄薄的一层胡茬长出来,身上的衣服凌乱袖口上还沾着几滴血,简直落魄到了极点。

    他一直没有吃东西,每次送来的食物都被原封不动地扔出去,所以他的双颊有些微微下陷。

    十几岁的瘦弱少年蜷缩字墙角双手抱住屈起的膝盖,下巴搁在膝上茫然地望着前方,好像灵魂出窍般。

    但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他还是立刻听到了接近的脚步声。

    在他抬头看到阿生的那一刹那,无神空洞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如饥饿的猛兽般凶残的光。他开口,声音出乎意料地沙哑,“你怎么还活着。”他笑了,带着冰冷的嘲讽。

    一开始的态度就很不友善啊,那家伙。

    阿生想了一下,从自己的语言库里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用来寒暄客套,更何况看冲田那张脸也不像是会和他进行“最近天气不错啊”之类话题的样子,他索性直来直往开么见山。

    “听今井君说,是你袭击了我?”

    听到这句话,冲田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他转过头,盯着阿生看了一阵,突然起身缓慢地走到门边,握着一指粗的栅栏在两米外与阿生对视。他看起来有些激动,能听得到他分明的呼吸声。

    “亲自策划了这一切的你,跑到我面前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好笑吗。”

    他的手指紧紧握着栏杆,好像要把它掰断般,虹色的瞳中满是凌厉的杀气。如果他此刻手中有刀大概已经把对面的人斩成几段。

    “低估了你的阴险程度,中了圈套的我无话可说。只是——”

    紧咬的牙齿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如猛兽咬断猎物脖颈前最后的警告。

    “如果你敢动真选组一根汗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


 49'银魂'愚人节特别刊02

    「我对这种游戏;已经感到厌烦了。」

    桐岛生每次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出那句话。语调和声音都是他熟悉的;像是出自他自己口中;但是睁开眼后仔细回忆,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究竟是在怎样的场合,他会说出那句话。

    并且是以那种绝望又冷漠的口气。

    啊啊,难道真是的脑袋坏掉了么。

    不但会自动冒出那种奇怪的台词;更要命的是自打进入这个世界开始,他身边的气场就一直是诡异的严肃;好像银魂是什么有节操的正剧似的——能让人产生这种想法果然已经完全陷入了不正常的怪圈之中。

    除此之外;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警察;关于这一点他至今为止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咔嚓咔嚓地嚼着佐佐木亲自送来的探病礼物芥末味曲奇一边泪眼婆娑地翻着厚厚的一摞资料。

    按照见回组局长佐佐木大人的话来说;就算是病中也不可以耽误工作;不方便出院不要紧;只要脑子清醒还有一口气在,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干活。

    他这样说的时候,同时甩下一个大号档案袋,上面还贴着“绝密”的封条。

    自从阿生遇袭入院后,他之前负责调查的任务全都跟着搁置下来。而一桥派的某些高官近日来一直对见回组咄咄紧逼,好像不立刻查出个结果来就要给他们好看似的。

    与德川家貌合神离的一桥派自从定定被扳倒,没有实权的茂茂正式完全接管将军的位置后,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比起德川家将军近些年来的不作为,一桥派似乎十分倾向于利用见回组在民间为自己建立威势博取人们的信任。

    最近几个月以来在江户地区大肆泛滥着某种新型毒品,人在吸入超过定量的该毒品后就会产生精神麻痹的症状,并且此种症状会延续一周左右,在那一周内,吸毒者会完全丧失意识和语言能力,并且在药效褪去之后,他们都会产生记忆空白——对于他们是从何处得到的毒品,在何时吸入毒品的询问,他们给出的回答一概是“没有印象了”。

    根据医生的检查结果,这种毒品对大脑的损害是永久性的;那也就意味着如果反复吸毒,那人将有可能会变成痴呆。这个过程完全是不可逆的。

    之前盛兴过一段时间的转生香似乎也是类似的效果,但在效力和持久度上明显更逊一筹。更为重要的是,转生香作为天人从外星球带来的毒品,价格高昂效果极佳,还不具有太大的副作用。跟这种危害极大的新型毒品比较,简直温柔得像是奶粉。

    除了见回组以外,真选组对这件事也是大为上心。

    自从见回组进入江户成为与真选组起名的另一大警察组织,其全精英的成员构成以及超高的办案效率在民间引起了不少好评,与其相反,真选组的社会形象与名声却持续走低。

    所以打从一开始,这两个组织就是暗暗叫着劲,非要先抓到那伙毒贩不可的。

    老大往佐佐木面前摔杯子,佐佐木就往阿生身上甩资料,同时配上一句:桐岛君,请尽快告诉我调查结果。

    于是阿生少年在进入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就被迫走上了公务猿这条不归路。真是……

    ——开什么玩笑!

    早在K篇的时候就说过了,精英、公务猿这种词汇,在他的字典中全部被列为“最讨厌”的范围之内。

    最可恶的是,在佐佐木异三郎这个抖S的淫威之下柔弱娇羞的生少年无法反抗,当他当着佐佐木的面痛苦万分地拆开资料袋倒出一堆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文件时,他无意中往上扫了一眼,那些字迹竟然有几分像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如果不是穿越的前期准备做得太好,那就是他真的的确曾经在某种情况下成了公务猿还一本正经地调查了那个毒品案,归功于欧巴桑的花盆,他都不记得了。

    他眨巴着天真的双眼皮大眼睛,两颗黑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单纯无害的表情看着佐佐木,“难道我真的是警察吗?”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他一直对这种不靠谱的事的真实性表示疑问,但当他得到回答后,他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深的绝望。

    佐佐木的脸长得有个性,像是一根被左右各打一拳凹陷进去的法式长棍面包。听到了这样的疑问,他先是动了动眉毛,之后拿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大杀器,芥末味曲奇。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当你在迷茫的时候请咬一口,它会帮助你找回自我。”他是这样说的。

    现在一盒曲奇只剩下最后一块,生少年被泪水浸湿的双眼中,隐约看见了天堂。

    自我什么的没有就没有了吧,那种跟节操一样廉价的东西谁稀罕啊。

    他盘着腿坐在病床上,一边抽鼻子流眼泪一边把手里的资料翻动得哗啦作响。他本来只把这些东西当成悬疑侦探小说,但是越往后翻越觉得不对劲。

    别的不说,他到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那些字就是自己写的。

    并且与此同时,在看到某些尤为熟悉的字时,他的眼前还会跟着浮现出熟悉又陌生的既视感。

    他的眼中似乎装载着鱼眼镜头,画面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地以第一人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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