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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吃软不吃硬[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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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慕醒做的暗示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不想就这样再糊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心伤了一次后,就会草木皆兵,不自觉地会要保护好自己。上课铃响了,男人心想,除非慕醒亲口对他说他想好了,不然他不会再轻举妄动。
慕醒是在上
课后马上察觉到坐成方块状的学生们之间有些许的不协调的,定睛一看,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角。男人冲着他笑了笑,做了个继续的动作。
这是方凡十第一次听慕醒讲课,不得不说慕醒讲课很有一套。虽然语调从容淡定,不急不缓,但是总能调动起所有学生的积极性。慕醒有个习惯,在讲课件上的知识点的时候,喜欢扫一眼讲台下的学生。而这,也成了他和台下男人之间细微的交流方式。眼波流转,两人目光相会,下一秒,再次回归各自的本位。这种类似偷情般的感觉,让两个人乐此不疲,这是男人之间的占有欲,因为从对方的目光里,能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爱意。
方凡十对自己的爱很赤裸,就算那么远的距离,仅仅是一个眼神就恨不得能穿透他的身体。来之前,他打定主意要追上方凡十,告诉他现在能说出一辈子的承诺了。但是现在,他倒不忍心了。一次一次的受伤,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能坏掉,何况是一颗心呢?桃花眼又扫了一眼男人,慕醒笑了笑,再等等?再等等吧……
下课后,慕醒又被一群学生给围住了。方凡十接着电话走到门口,冲着他做了个先走了的姿势,推门去了饭局。
放学后,孟赞来接慕醒。慕醒拿着课本冲他笑着说:“你这来回接送也太麻烦了,今天下午送我来我差不多知道路了。学校景色不错,溜达着回去也挺好的。”
孟赞嗨了一声,打开车门笑着说:“您是别学校的老师,本来学校给您安排了接风宴的,但是方凡十来了,有个项目要谈,学校大小领导都得陪着。上头安排我让我先请您吃顿饭,至于接风宴咱们以后再说。”
慕醒礼貌地笑了笑说:“太客气了。”
孟赞爽快地说着甭客气,然后载着慕醒去校门口的饭店吃了饭。吃完饭,孟赞笑着说:“您晚上没啥项目吧?”
慕醒点头,问:“怎么了?”
“没。”孟赞笑嘿嘿笑着:“方凡十怕你在这闷得慌,让我领着你到处转转。”
孟赞那时候跟方凡十是一个宿舍的,大家关系挺好。就算现在方凡十是省级副职,他还是习惯连名带姓地叫。
“既然如此……”慕醒想了一会说:“咱们去模拟演习场吧。”
孟赞欣然同意,吉普车行驶在校园中。慕醒看着路边一排排垂柳感叹道:“其他学校都种法桐,你们学校怎么独爱垂柳啊?”
“柳树有惜别之意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生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柳树了。”孟赞感叹道。
“你们学校是四年制,方凡十在这呆了八年……”慕醒疑惑地问道。
“嗨,他想在这呆几年都行。成绩那么好,几乎刚毕业学校就让他留在这做教官。后来少校军衔都授了,眼看着军校大好前途,他倒又回了北京。”想起以前的事情,孟赞眼睛里闪着光。那是多么光辉的岁月啊,年轻气盛的一团兵在一起,什么热血沸腾的事没干过啊。
“他做过教官?”慕醒笑了笑,有些诧异,“他那脾气……”
“哎,他啊,脾气暴躁,治学严谨,训练学生可严厉了,完全按照训练他自己的那个强度来。他那个不要命的训练方式就他那体格还行,弄学生身上,可是让学生们脱了几层皮了。不过,一群纨绔的高干子弟,都由他带,有他父亲在那压着,倒是省下了学校和其他教官的麻烦。”
虽然大家不敢当着方凡十的面提方司令,但是他身份摆在那,就是方司令的家的少爷,谁敢招惹啊。
想想男人穿着军靴,束着腰带,一身迷彩傍身分开双腿挺直站立的样子,慕醒点了点头:“倒是挺帅气的。”
“嘿嘿,可不是嘛。”孟赞说着说着,话锋一转说:“慕老师,我这样说你别生气。当时方凡十跟我们几个关系都挺好,他的性向……你知道吧?”
其实同性恋在军校这种地方根本不算什么,当时追方凡十的人多了去了。女人统统拒绝,就算有男人,他喜欢身材纤瘦的少年,当兵的一身肌肉基本入不了他的眼。整天一副禁欲的模样,相处最多的就是胡繁。开始他们还以为他跟胡繁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两个人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根本不会做些什么。
慕醒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们是恋人。”
“诶!?”孟赞大吃一惊,车子差点拱到柳树上去了。手忙脚乱地打着方向盘,孟赞看着依旧从容笑着的慕醒,不可置信地说:“他倒是挺低调的啊,这事都没跟我说。”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慕醒解释道:“我们临时出了点问题,但是马上会好。”不想说太多,慕醒问:“前面是不是模拟演习场?”
孟赞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后说:“演习场今天没开灯,咱们直接去演戏大楼吧。记录什么的都在里面。”
说完,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了一座大楼前。军绿色的门紧紧关闭着,孟赞起身开了门,长廊里灯火通明。
“都贴在墙上呢,下面是短介绍。”孟赞说话间,慕醒已经站在墙壁前,仰头仔细地看了起来。
上来第一项射击的记录保持者就是方凡十,慕醒抬头望着照片,习惯性地伸到照片的额头中间摸了摸。怪不得眉宇间都有皱纹了,原来那时候就习惯皱眉了。几年前的方凡十跟现在相比,一看就是毛头小子啊。浓眉大眼,一脸桀骜。紧皱的眉头间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现在比以前虽然仍旧掩饰不住身上的暴虐,多了份男人特有的成熟韵味。
慕醒闲来无事,站在走廊里挨个走了个遍。方凡十各个项目基本都是拔尖,还有几个团体项目,他的名字也是写在最前。想起以前兄弟们一起在训练场上比赛厮杀的场景,孟赞热血沸腾地说:“他这人什么都争第一,不但要求自己,连我们班也不例外。那次的演习第一,就是因为他改进靶场升降车的游动速度和靶身的方位变换才取得的。”
慕醒笑了笑:“你们当时肯定苦不堪言吧?不过,倒是蛮符合他强势的性子的。”
自己做还要逼着别人做,这是从小就养成的性子。一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强势,却因为两年前的事情把“从不强迫人”当做口头禅。嘴角的笑容敛去,慕醒哼笑了一声。什么“从不强迫人”都是扯淡,他不强迫人怎么能叫方凡十。
两个人边聊边逛,刚把整条长廊走完,方凡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干什么呢?”男人刚从饭局回来,现在坐在校门口的垂柳下吸烟醒酒。脑袋有些发热,就打电话给了慕醒。
“刚看完你以前的荣誉,你在哪?”慕醒笑着,随着孟赞上了车。
“在校门口柳树下边,你来呗。”心中想见慕醒的感觉特别迫切,也不管现在已经很晚了,方凡十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嗯,等我。”
孟赞抿嘴笑着,打着方向盘拐弯朝着门口奔。慕醒不自觉也是一笑,问道:“你笑什么?”
“没,我们那时候都说方凡十是个浪子,到时候肯定自己孤苦终生没个陪他的。现在看看你跟他打电话,觉得挺替他高兴的。”
孤苦终生没人陪吗?慕醒望着车外一棵棵倒退中的垂柳,情不自禁地想:或许,本该孤苦终
生的是他。只不过,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了。
正想着事情出神,慕醒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井薇娇,慕醒赶紧接了。
“喂,套套,你快来我家帮我搬家具,我自己搬不动了。”井薇娇对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快要哭了。本来不想麻烦慕醒的,但是自己实在是拿不了。
“我不在学校呢。你什么时候回的学校?”慕醒温和地问。
“今天。你在哪儿?”井薇娇问。
透过前车窗,慕醒已经看到远处随意搭着双腿坐在柳树下的男人,慕醒不自觉笑了笑说:“我来追方凡十的。”
电话那边,井薇娇突然沉默了。
这种黑暗中摸不着东西的寂静让慕醒心下一跳,他轻轻地叫了声:“井老师,怎么了?”
过了半晌,井薇娇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昨天你不是发短信让我回来,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45
慕醒眉头一皱;恢复冷静道:“号码查了么?确定是我的?什么时间发的?”
电话那头;井薇娇似乎是反应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哈哈大笑了出来。
慕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重新恢复了生机,他无可奈何地冲着电话那边仍旧在疯笑的井薇娇道:“很好玩啊你!”
井薇娇心情大好,捂着嘴好不容易止住笑:“哎,谁让你不在嘛,你说我这怎么弄!?”
听着井薇娇的笑;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佳佳的笑。孟赞停车;慕醒冲着他道了句谢;然后说道:“要不我把赵老师的号码给你;你找他帮忙吧。”
“赵老师?谁啊?”
“Y大跳槽过来的;住在我对面。”慕醒简单地介绍;男人已经看到他了;坐在那冲着他笑。慕醒摆摆手让他先等一会,然后继续说:“现在帮你代课。”
井薇娇当即嚎了出来:“不是吧,我才多久没回学校啊,饭碗都被人抢了,窝也被人占了!我还想跟学校申请一下回原来的宿舍呢!”
慕醒揉了揉太阳穴,气定神闲地说:“停薪留职呢你,学校会再安排的。方凡十还在等我,我把号码短信给你。”
井薇娇突然笑了:“慕醒,好好追,我觉得方先生人挺好的,对你也挺好。”
抬头看了一眼仍旧耐心等待的男人,慕醒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笑着说:“嗯,谢谢。”
“哎,这货看那身板就是干活的料。以后我搬家,再也不用愁了!好好追,先挂了!”井薇娇笑嘻嘻地挂掉了电话。
慕醒哭笑不得地看着手机,找到赵霆的电话号码给她发过去,这才走到了男人身边。男人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口琴,冲着慕醒扬了扬。
眼前一亮,慕醒挑眉问:“你还会这个?”
男人没有说话,娴熟的把口琴放在嘴边,吹了出来。
口琴声音被称为“穿越生命的声音”,舒畅的音乐从男人嘴中飘出,清脆嘹亮而有穿透力。曲子很欢乐,听着像是前苏联歌曲,慕醒小时候听过,但是却不知道名字。
男人的大手握着口琴,在漂亮的双唇间游走,被灯光打碎的柳树影洒在男人刚硬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性感。时间像是浓缩了的蜂蜜一样粘稠了起来,慕醒脸上带着笑,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出神。
一曲吹罢,男人抿唇笑着转头,问慕醒:“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么?”
慕醒回过神,接过男人手中的口琴笑着问:“是什么?你怎么还学这么文艺的东西?”
“《我们举杯》”修长的双腿随意一搭,方凡十看着不远处的训练场说:“这口琴是一个朝鲜族同学送的,那时候大家大晚上偷着去训练场上喝酒,我就吹这首曲子。”那段回忆真是美妙,仿佛自己的青春都这所军校度过,在北京的时候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是空的,一回来,就瞬间活了过来。想想以前一群兄弟们在一起训练的场景,男人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慕醒拿着口琴来回看着说:“挺羡慕你的,有这么段美好的回忆。”
“美好只是一部分。”男人掐了一枝柳条,在手上熟练地来回翻转说:“我们一起摸爬滚打,都是生死之交。教官时期,去抓过毒贩,送我口琴的这家伙,毒贩自爆的时候被炸死了。呵……”
不好的回忆让男人笑起来都有些牵强,掏出烟来点上,烟火明灭间,男人脸上的哀伤清晰可见。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看着男人的脸,慕醒突然肃然起敬了起来。心疼地帮着男人顺了顺皱着的眉头,他问:“为什么来军校?”
甩掉不好的回忆,男人抿着嘴笑了笑,爽朗地说:“我来军校受胡叔叔影响,我爸太严厉,我跟他几乎不说话,我对军人的向往都是胡叔叔给的。”
拿着口琴的手顿了顿,慕醒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亮光。
方凡十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慕醒一看,正是那次被方凡十夺去的那颗。男人转了两转后把子弹放在了慕醒手里,他说:“我方凡十送人东西从来不送跟别人重样的,这是胡叔叔送你的,你收好。口琴送你了,以后想听随叫随到。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慕醒宿舍,方凡十毫不犹豫地转头走人,慕醒叫住他,刚要说些什么。方凡十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两唇一相触,慕醒的心猛然一跳,顺从着男人的动作闭上了眼睛。
很轻柔的一个吻,几乎是浅尝辄止。柔软的唇瓣像是被一根棉丝牵着,轻触后又分开,来来回回得辗转着。一袭长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拇指轻轻擦过慕醒被吻红的唇瓣,男人低头笑着说:“明天我来叫你晨练,早点睡。”
“你在哪个宿舍?”慕醒抓着他问。
“401,跟你对着。打开窗帘,你就能偷窥我。”男人笑着说。
“是你偷窥我吧。”慕醒调笑着说。
男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脸,说:“我都是光明正大的看!”
这么张狂的语气,慕醒舔了舔唇,笑着没有再说话。
男人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了,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慕醒捏了捏手里的口琴,笑容不自觉地加深了。
回到屋子里,慕醒从房间里找了个小盒把子弹装好,就像是尘封起那段回忆一般。拿着小盒站在窗帘前,对面男人屋子里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投射在薄纸般的窗帘上,似乎是下意识般,男人拉开了窗帘,朝这边看过来。
慕醒也拉开了窗帘,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在了一起。
男人刚要说些什么,但是电话响了。摆摆手让他回去睡觉,男人转身打电话去了。
慕醒看着男人的背影出了会神,关上窗帘上了床。捏着口琴吹了两下,五音不全,慕醒自嘲地笑了笑,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电话是杨淑柔打来的,男人有些疲惫,看了看时间,老两口这个点竟然还没睡。
“妈,这么晚还没睡?”
杨淑柔嘿嘿笑了声,看着一边的撅着胡子的老司令说:“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致算了算,方凡十说:“得两个月。怎么了?”
“嗨,你爸病了,想打电话跟你撒娇,不好意思呢!”杨淑柔噗得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方凡十就听到了自己父亲那声威慑力十足的“胡闹”。
方凡十无奈地笑起来,说:“把电话给我爸。”
“哎!”杨淑柔哈哈大笑着应声,老司令虎目一瞪,她也丝毫不害怕。
“爸,身体怎么了?”听到父亲生病了,方凡十心中有种难言的难过。说话的时候,平时的尊敬都不见了。这只是儿子对父亲关切的问候。
“你别听你妈胡说,你忙你的,我这是小病,不用担心。”方司令难得笑了笑,杨淑柔上来揪他胡子,老司令抿着嘴用嘴型说了句“胡闹”。
方凡十也笑了,叮嘱道:“那你平时好好休息多注意,夏天到了,别中暑。实在不行去找胡繁,让他带着您检查检查。”
“嗯。”老司令应着,然后说:“在外边,注意周围动向。中央又有新调动,你这次做好了,也许会升正职。”
这是老司令第一次跟他讨论他的职位,方凡十有些讶然,他应了。杨淑柔怕他们两人聊公事聊太晚影响老司令休息,劈手夺过电话来问儿子:“儿子,你走的时候还说带相好的回来,到时候别忘了!”
方凡十笑着说:“成!”
“好,那挂了。你爸该吃药睡觉了!”杨淑柔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从桌子上拿过药来递给老司令,杨淑柔有些焦虑地问:“你说儿子的相好的,不会是他学校的吧?哎,真是的,要是弄回来个打女,那婆媳大战我可打不过她。你能打过儿子不?这死小子肯定向着媳妇。你得帮我!”
想想方凡十那次打麻将时脸上那宠溺的表情,杨淑柔对以后婆媳大战中儿子帮谁很明确地替儿子选了“媳妇”。
“胡闹!”老司令无奈地吼了一句:“儿子还没带媳妇回来呢你这就说以后吵架的事,真回来了,家里还不给你弄的乌烟瘴气!”
杨淑柔柔软无骨地坐在老司令的怀里,娇嗔道:“哎哟,人家不过是说说嘛~”
杨淑柔把司令员的脾气是摸得透透,一句话下来老司令绷着的脸笑开了一些。但是在旋开胶囊倒进水中时,眉头突然一皱。看着渐渐变色的水,杨淑柔察觉到自己丈夫的不对,问道:“怎么了?”
老司令摇了摇头说:“没事!”
慕醒是被号角声惊醒的,猛然睁开双眼,外面杂乱地脚步声和叫喊声下意识地让他心下一揪。快速穿上鞋打开房门,通天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客厅。
失火了!
慕醒心惊肉跳地过去打开窗帘,对面宿舍火光通天,浓烟像黑色的围巾一样涌了出来。
记忆停留在和男人隔空的对视,时间仿佛瞬间静止,慕醒开门冲了出去。
刚才的号角声就是叫人来灭火的,现在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堆的人,大家正在铺设着水管。周围人多嘴杂,命令和哭喊声混杂在一起,慕醒却只能听到自己那砰砰的心跳声。声音巨大到仿佛耳膜都震破,慕醒的从容淡定全然不见,只身就要冲进火海。
里面的人正往外跑着,只有他自己往里面冲。目标那么明显,孟赞一看,大惊失色,火急火燎地猛力一拽,
破口吼了出来:“慕老师,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啊!?”
听到吼声,慕醒一下子回神。他死死地抓住孟赞,脸色惨白,问:“方凡十呢?!”
孟赞安抚道:“你先别急,他是军人,察觉到失火肯定会跑出来的!”
慕醒摇着头,桃花眼睁得巨大,他咬牙咬的声音都发抖了:“我问方凡十呢?他出来了没有?”
孟赞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紧紧抱着他边后面拖拽边安抚地说:“还没呢,火势太大了,一会……慕老师!”
他一个训练十年的军营汉子竟然被一个大学老师给挣脱了开来,这边孟赞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慕醒已经挣脱他的禁锢,抢过旁边一个人身上的湿棉被,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海。
☆、46
慕醒一冲进去;就被滔天的火舌给舔了一口。浓烟一下子呛进了眼里;慕醒的眼泪唰得掉了出来。捂着棉被把自己包紧;慕醒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找到楼梯后,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楼梯是木质的,现在正烧得正旺。慕醒咳嗽着往楼上冲,上面时不时还往下面掉下一两块燃烧着的物什。慕醒躲闪不及;被砸在了肩上;猛然蹲坐在地上;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火势眼看越来越大;下面传来阵阵脚步声。慕醒捂住口鼻;意识清醒了些;咬牙忍痛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口气冲到了四楼。
四楼的火势是最大的,因为火舌的舔舐,周围的墙壁已经坍塌了一部分。慕醒冷静地找到401,门口竟被坍塌的墙壁给堵死了!下面传来呼叫声,慕醒大声喊道:“上四楼,这门被堵住了!”
慕醒说完,双手用力地拍门大叫:“十哥儿!十哥儿!咳咳……”里面没有丝毫声音,一阵狼烟却涌进了他的口鼻,慕醒被呛得呼吸都疼,心脏突突地跳到嗓子口,塞住他的喉咙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不知道是被呛得或者是伤心。
为什么今天晚上不留着他在自己那里睡?等等等,慕醒你究竟在等什么?等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让自己抱憾终生吗?往日的气定神闲完全不见,慕醒疯了一样清理着周围的瓦砾,嘴巴里呢喃着方凡十的名字,口腔内满是吸进浓烟后的苦涩。
孟赞冲上来后,看到慕醒这个样子当即红了眼。大喝一声招呼着一群人过来救人,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的慕醒一把拉了起来。慕醒吸入了过多的浓烟,浑身没了一点力气,被孟赞拉起来后差点再次摔倒。
眼看着周围的人把门口的瓦砾清理干净,慕醒又似活了一般,但是双腿想要用力冲进去的时候,却一下子栽倒了。
孟赞叹着气抱着他,沉声安慰:“你进去就是添乱,让他们救方凡十就行!”
心中虽然焦灼难耐,但是慕醒好歹还保有一丝清醒。他点点头,双眼模糊地看着火海,不一会,就看到一群人把方凡十给抬了出来。
看着双目紧闭的方凡十,慕醒的心脏仿佛置若冰窟,孟赞二话没说,扛起慕醒冲着身后的人命令:“快下楼!”
几个人下了楼,外面灭火行动依旧在进行着。看着被放倒在地上的方凡十,慕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孟赞身上挣脱了下来,冲到了方凡十身边。
方凡十是呼吸了过多烟雾导致的昏迷,伏在他身上,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现在只是很微弱地跳动着,慕醒只觉双眼发白,咬着牙让自己清醒过来。双手交叠在一起,开始一下一下地挤压。
挤压一会无果,慕醒深吸一口气开始给男人做人工呼吸。
一下,两下,三下……男人没有丝毫的醒来的迹象,眼睛里汇聚的眼泪再也没有兜住,吧嗒掉在了男人依旧刚硬的脸颊上。
双唇交叠在一起,绝望像是无尽的深渊让慕醒看不到头。咬着男人的双唇,慕醒哭着轻声乞求:“求求你,别这样……”
就在周围的人慨叹慕醒和方凡十那生死之交的友情时,突然,只见慕老师直直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揩掉自己脸上的两抹泪痕。整了整衣服后,抬起脚来毫不犹豫地踹了地上的方局长一脚,冷笑一声问道:“很好玩!?”
正在大家诧异的时候,救护车来了。慕醒起身上了救护车,丝毫不管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孟赞他们大眼瞪小眼完全被这个展开给惊着了,这个时候,只见地上的方局长默默地睁开了眼,看着救护车上扭头不看他的慕老师,抿唇声音还很虚弱地说:“过来拉我一把,我动不了了。”
方凡十和慕醒都吸入了不少烟雾,一通检查加治疗后,两个人分别挂着氧气被推进了病房。慕醒的手和肩膀也受了伤,双手被包的像个粽子,火辣辣地疼了一宿。
两个人不是一个病房,既来之则安之,慕醒在病房睡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好歹吃了些东西,然后打听到方凡十的病房,溜溜达达地去了。
方凡十也是睡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醒来后就是一通应付,本市的领导加上学校领导,应付的方凡十头疼。好不容易晚上想要去找慕醒,结果孟赞这家伙领着做教官的一群同学又来看他。
慕醒进去的时候正听着他们几个在里面嬉笑着说着什么,方凡十的笑声虽然有些沙哑,但是仍旧带着让人沉醉的性感。慕醒也不急,坐在长廊里,仰头望着长廊上空的天花板听着里面的谈话。
里面的聊天大都是谈着他们以前的事情,聊到深处,不知有谁带头唱起了军歌。几个人随声附和着,因为在病房,声音有些压抑,但是仍旧能听出里面的澎湃热血。想着方凡十以前穿着制服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不自觉地笑了。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
打开了,孟赞准备去买水,刚好看到门外的慕醒。孟赞吃惊地问:“哎,慕老师,您怎么来了?身体怎么样了?”
慕醒冲他温和地笑着说:“没事了。”
里面,听到孟赞声音的方凡十急了起来:“慕醒,你怎么在外面,快进来!”
孟赞突然猛拍大腿,嗨了一声后冲着里面几个人叫了声:“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方凡十呗。”
听到孟赞的话,几个人鱼贯而出,清一色军装着身,说不出的豪迈飒爽。几人冲着慕醒敬了了个军礼,慕醒冲着他们友好一笑。孟赞笑着说:“得得得,方凡十早等得抓耳挠腮了,咱们几个也别当电灯泡了,明天再来介绍你们认识。”
几个人哄笑了起来,动作整齐一致地转身,齐步走了。慕醒看着几个人挺直的背影,连进去的时候都是笑着。
方凡十体质向来好,现在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正半倚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慕醒。那眼神,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
“这么晚才过来,你这是想把我急死!?”
白天应付了一天,他根本就走不开身。但是心中太过想念慕醒,话说得就有些委屈。
慕醒走过去,脱掉鞋子上了床躺好。男人先是微微一诧,然后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慕醒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两个人相距太近,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慕醒盯着男人,桃花眼里尽是笑意,他说:“我这么晚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来,让你恢复体力好做爱,二来,这么晚没人好表白。”
话一说完,男人的呼吸当即粗重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男人翻身压在了慕醒身上。眼睛微微眯起,漂亮的唇线抿了抿,男人说:“体力恢复没恢复,你试试就知道了!先做吧!”
慕醒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病服本来就宽大无比,男人胳膊撑在慕醒的两侧,古铜色的皮肤和健硕的胸膛露出来。慕醒环住男人的脖子,迎着吻了上去。
体内的欲望汹涌,男人粗鲁地吻着慕醒的双唇,像是对待一件自己觊觎已久的宝贝一般。慕醒伸出舌头回应着,两人唇舌纠缠间,发出啧啧的响声。男人湿滑的舌头横扫慕醒的口腔,慕醒只觉嘴巴一阵酸涩,一不留神,舌头被男人含住了。
男人双唇夹住慕醒的舌头狠狠
的吸吮着,仿佛要吸进自己的嘴巴一般,慕醒茫然无措地被挑逗着,舌头被吮的发麻,一丝银线顺着唇角流了下来,说不出魅惑。
随着这些前戏动作,男人的欲望已经抬了头,毫不掩饰地顶着慕醒的后穴。察觉到身下被男人火热的性器顶着,慕醒皱眉轻喘,小腹涌起的欲望一波一波传来,难耐地溢出一丝呻吟,却被男人给完整不漏的全部给吃掉了。双手顺着男人的胸膛摸进去,匀称的肌肉坚硬又有质感,男人身上很热,烫得慕醒双手发颤,摸到男人漂亮的后腰,顺着挺直的脊背摸上去,双手交叉握住,紧紧地搂住了。
情到深处,慕醒的矜持全然不见。衣襟大敞,胸膛上茶色的两点软塌塌地袒露在空气中。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的看着男人,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情欲。男人的舌头细细地勾勒着慕醒的唇线,舔着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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