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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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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不是很好,但发几个阿瓦达的力气似乎还有……很好。他又睁开眼睛观察着这条山路,回忆着地图上的方位:应该是处在监视网络的安全缝隙之内吧……
但接下来强盗的对话打断了他冷静的思考,甚至,让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能听懂维金人的语言。
“马归你,行李归你,这个丫头我要了!”
“……你还真是来者不拒!不过,既然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丫头……丫头?!
萨拉查听到了理智崩断的声音,嘴角微微抽搐起来:该死的不长眼睛的麻瓜!!!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说过他像女孩了!!
不过确实也怪不得那几个粗心的强盗,萨拉查此时坐在马背之上,看不出身高,面孔也埋在旅行斗篷的兜帽深处看不清晰,一络已经长到一定长度的黑色头发飘出了兜帽,摇曳间使得一痕雪白的颈子若隐若现,宽大的袖口间细瘦的手腕更是苍白得几近透明。经过了时日不短的伤痛折磨,黑发少年比平日越发削瘦下去,本来就不甚结实的身躯甚至有些脱形,此时真的像少女一样单薄——尤其还有强壮的白马作对比,不仔细看确实很容易错认。
只可惜,萨拉查本人对此没有一点自觉。
几个人的谈话还没有结束,白色的马已经迈着稳稳的步子,向他们不急不徐地走了过去。兜帽下,苍白的唇角噙着一丝没有温度的冷笑。少年没有任何抵抗的接近使他们认为这是顺服的意思,脸上一抹□的男人已经催马迎上,伸手试图去掀他的兜帽。
异变就是在此时发生的,无声无形的魔力波动突然穿越了两人间的距离,二马相错的同时,男人的双眼只留下了两个焦黑的窟窿。同伙没有任何行动的异常表现让另外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对望一眼,刚要开口,男人突然爆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号,两个同伙惊愕的神情还没从脸上褪去,震惊的眼珠也被两个黑洞所代替,随即加入了号哭的大军,伴随着手中砍刀的乱舞。
刚刚使用过魔咒的萨拉查感到疲惫,他开始庆幸自己幸好没用死咒,不然很可能直接魔力透支栽下马去。厌恶地把三个男人抛在了脑后,向马背上俯了下去。但还没等他伏稳,被强盗胡乱丢出的砍刀却砍中了他的马臀。白马嘶叫一声,前蹄一竖差点把他甩了下去,他一把抱住了马脖子才避免被甩到地上,但失控的马带着他就开始了无目的的狂奔。剧烈的颠簸让他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不堪重负,他的安抚一时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眼见马匹径直冲向山崖,他果断地松了手,在长声惨嘶的白马坠向山谷的同时,摔在地上滚出了一段距离。
由于一个飘浮咒及时减缓了冲力,他的身上没添什么新伤,但还是重重地震了一下,倚在路边的山坡上半天动弹不得。也对于此时的他,代步工具的死亡还是一个不少的损失。该死的维金强盗……萨拉查听着远处的坠崖者的惨叫声“格林德沃大人不会放过你的——”还是有种气恨难平的感觉。但是……路还是要走的。幻影移形……算了,这个状态,万一分体就麻烦了,宁可慢一些,还是一步一步地走比较好。
静静地躺了很久,他积蓄了一些体力和魔力,回忆着前些日子的见闻,将身上的旅行袍变形成简陋的罗马衫,盘蛇银杖也幻化成了牧羊人的手杖。他顺势脱掉鞋子,赤脚踏上了长着茸茸青草的土地。久违的亲切感从脚底传来,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果然,自然的灵气才是最好的灵丹妙药。
拄着手杖拖着不太灵活的双腿,萨拉查望了望空中的太阳辨识下方位,沿着山路慢慢地走远了。
2 分院帽横空出世
“赫尔加你找我?”已经能够下地行走的戈德里克头戴一顶与季节完全不符的棉帽推开了罗伊纳的书房大门,在看到书桌后端坐的罗伊纳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不过罗伊纳根本就没理他。
“是,过来这边!”赫尔加一边搅拌着魔药一边向他招了招手,“帮把手!”
戈德里克好奇地凑了过去,看着她操纵着一连串复杂的魔法器具,有些眼晕:“你在做什么?”
“熬药,看不到吗?照我说的做!二号坩埚冷却二十度,加入费罗草根。”赫尔加一边进行着自己的操作一边指挥着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手忙脚乱地跟随着那一个接一个的指令。赫尔加简直是在故意难为人,一句句的指挥像连珠炮一样砸向他,后来甚至只用简略的语言发令。从未尝试过这样复杂的操作,戈德里克的神经绷得都快断了,两只手忙不过来,甚至得抽空发几个魔咒帮忙,不过好在长年习武练剑的青年动作足够灵活利落,加上之前也鼓捣过一阵魔药,虽然磕磕绊绊,居然没出什么错误。终于,他熄掉最后一丛火苗,收集起浅紫色的药水灌进水晶瓶,长长地舒了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赫尔加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面对罗伊纳问了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尚可造就。”罗伊纳眼也不抬地回答。
戈德里克一脸茫然地望着两个打哑迷一般的女人,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赫尔加笑吟吟地看着戈德里克,那种打量魔药材料一般的眼神让戈德里克倒退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赫尔加继续挂着慈爱的笑容向他走了过去:“当然是让你变得‘好用’一点啊。要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被人退货呢!这可是赫奇帕奇信誉上的一大污点!”
“赫尔加,说正事。”罗伊纳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好的,好的,”赫尔加安抚着急躁的好友,问了没毛狮子一个问题,“萨拉查有没有教过你抽取记忆?”
“没……”戈德里克突然想起来萨拉查好像说过要给自己一段关于魔法知识的记忆,不过因为接下来的混乱,这件事就搁下了,“他好像打算教我来的,不过……”他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但两位显然比他聪明很多的女性已经明白了。
“唉……看来只好由我来了。”赫尔加耸了耸肩,然后严肃了一些,“记忆魔法是最不好操作的魔法之一,你需要先有些其他魔法知识打底。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就让我好~好~地调~教~你吧!”棕眼女子笑得越发灿烂,戈德里克胆战心惊地退到了墙边:赫奇帕奇的微笑……好可怕……
“知足吧,你该庆幸不是由罗伊纳亲自动手。”赫尔加逼到他身边耳语了一句,“回头你可以问问小萨拉。你绝对不会想经历的。”
戈德里克偷偷用眼角瞟了一眼埋头书本的美貌女子,回想一下萨拉查与年龄不符的强悍,艰难地点了点头。
梅林是公平的,虽然某些方面戈德里克算不上太聪明,对魔法技能的学习能力却出乎意料地强,赫尔加非常满意:“之前就觉得你学什么东西很快,不过我倒没想到你这么天才,简直快追上罗伊纳了。这个思维复制,连萨拉查当年都尝试了两次才成功,你居然一次就完成了。”
“你不用这么安慰我赫尔加。”戈德里克闷闷地说,两位女士对那条小白蛇明显的偏爱难免让他产生失落感,“他很强,我知道我比不上他。”
“似乎你觉得萨拉查是不可超越的?”赫尔加轻轻笑了笑隔着帽子弹了弹他的脑袋,“虽然斯莱特林被称为神族,实际上也不过是历史比较悠久的有特殊血统的巫师而已。如果斯莱特林真的有呼天唤地之能,十几年前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那个就不说了。拿萨拉查个人来说,虽然他天赋很好,但比起罗伊纳那样百年不遇的神奇存在还是有些差距。以罗伊纳为标准的话,他只有黑魔法方面称得上天才,还是占了血统的优势。戈德里克,你的天分绝不输与他,所以用不着自卑。其实萨拉查的强大来自他的勤勉,这才是他越超常人的地方。罗伊纳那样苛刻的要求,他都能坚持下来,而且做到十二分。不然你以为那个乖戾的魔女为什么单单那么宠他?就是心疼这孩子不容易。当然,你没必要像他那么自虐。魔法毕竟只是身外之物,工具一样的存在,过分执着于对力量的追求,却忽略了操纵魔法的乐趣,就没有意义了。”
戈德里克眨着眼睛乖乖地听着赫尔加的教训:“你这些话……很深刻,说得好像我父亲。”
“啪!”他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扇子,褐色头发的温柔女子斜斜地瞪着他,“我有那么老吗?”
夜晚,在英格兰中部的乡间,徒步走了一整天的萨拉查正窝在村子边缘的田梗里休息。他蜷缩着身体倚坐在一棵果树下堆放整齐的木桶前,抱着空间行李和变了形的蛇杖沉沉地睡着。戈德里克不在,他是绝对不会去敲麻瓜的家门请求借宿的,而且他也不讨厌晒着月亮入睡的感觉——在净地时他就常常整夜睡在净潭里。如果不是怕丢了东西或被农民举着锄头追砍,他会干脆直接化蛇。
月亮在薄云间穿梭,淡淡的月光透过树叶明明晦晦地投在萨拉查的睡脸之上,瘦弱的黑发少年两颊微微地陷了下去,嘴唇也还呈现着病态的苍白,不过双眼的震动比较均匀,显然已不再受噩梦的困扰。
忽然,地面异样的震动让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他皱着眉撑起了身体眯眼望着震动传来的方向:有什么生物在靠近,有人,但不止是人……
显然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几团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的方向奔驰而来,他瞄了一眼就有了结论:狗。
分析认定不碍事之后,他又躺了下去,咒语形成的气垫温柔地保护着他的后心。
黑狗们呲着牙气势汹汹地跑近了,但在距离萨拉查几丈的距离时,都犹豫地停住了脚步小声地呜咽着。在某些方面,动物比人类敏感得多,它们很清晰地感觉到了少年身上危险而黑暗的气息。萨拉查睁开眼睛看了看,意识到了几只狗的恐惧,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压制了一下属于古蛇族的气息,向它们伸出了手。德鲁伊毕竟拥有让动物亲近的能力,黑狗们很快放下了戒备,友好地凑了上来挤在了他的身边。萨拉查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揽住了手边的大狗轻轻地蹭了蹭:温血动物的体温……很暖啊……
“喂!谁在那里!”粗鲁的呼喝声中,一个中年农夫喘吁吁地绕过矮墙出现在萨拉查的视野之中,萨拉查的存在让他非常不满,他皱了皱鼻子用嫌恶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的罗马衫,就大踏步地冲了过来,手里的扁担示威地在地上啪地抽了个响,“哪里来的臭小鬼?这里是我的果园!快滚!”
作为一个领地意识还比较强的古蛇后裔,萨拉查理智上知道是自己理亏,但被一个麻瓜呼来喝去,他还是不满地扬起了眉角。不过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毕竟是他进犯了别人的领域,眼前的农夫并不是主动招惹自己。于是他拍拍身边的黑狗示意它们让开,扶着手杖站了起来,但几只狗并没有回到主人身边,只是安静而乖顺地仰脸望着萨拉查。
农夫很诧异自己猎狗的反应,呵斥了几声没有见到明显的效果,一怒之下抬脚就踹向离他最近的一条狗:“瘟狗,家里来贼了连个屁都不放还忝着脸往上凑!养你们这群白眼狼就是他妈浪费麦子!”
……原来自己被当成了贼?这个麻瓜还真是……有眼光。不过,算了,乱世之中,到处都是流浪者,何况他现在是穷苦人的打扮,被错认也不冤枉。
讽刺地挑了下唇,萨拉查耸耸肩安抚了一下躲到他身边的黑狗,打算就此离开。但劲风忽然袭向了他的后脑,他反射性地侧身,扁担打了个空,但他脚边的黑狗却结结实实地抬了一下,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
慢慢地回过了头,少年的黑眸冷了几分:恢复之前本是不想多事的,但这个不知死活的麻瓜,似乎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悠闲呢!
“小贼,那都是你偷的吧?”农夫的目光贪婪地射向了他怀里的行李,行“见者有份!不想让我告诉百户长,就留下一半!”一面说着,扁担的一端已经威胁地伸到了他面前。
瞬间有了种想翻白眼的冲动,黑发少年开始反省:自己的体质貌似格外容易吸引强盗啊。难道堂堂黑巫师萨拉查·斯莱特林看着就那么好欺负?(咳,小蛇,你真相了……)
不过这次根本没用得着他动手,他的怒意刚刚开怒发散,方才与他依偎成一团的黑狗们便齐刷刷地转向了自己的主人,低低地咆哮着亮出了牙齿,在农夫再一次举起扁担时,吼叫一声扑了上去。农夫手忙脚乱地咒骂驱赶着猎狗,拼命甩着胳膊试图把咬在上面的黑狗甩落下去,但他的小腿又被另一只狗叼住了。慌乱中的农夫尖叫一声“魔鬼啊”就急不择路地落荒而逃,猎狗们汪汪地叫着追了上去,一人数狗烟尘滚滚地消失在夜间的田地中。
萨拉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晦暗的眼中一片冷意森然:魔鬼么?……早知道该杀了他的!
戈德里克的声音又回响在他耳边:“那些把你称为魔鬼的人并没有冤枉你!”
之前还真没发现,原来自己这样讨厌被喊作魔鬼……
不想再多在这里停留一刻,黑发少年毅然回过身,拄着手杖再次踏上了南下的路途。
“你不热吗?”当顶着棉帽的戈德里克再一次从罗伊纳眼前飘过,从不多瞧他一眼的美女殿下难得地开口了。
“怎么会不热……”戈德里克苦着脸擦了一下顺着鬓角流下的汗,如果不是奇迹般地遭遇了全城帽子脱售的诡异状况他也不想这样。不过,即使如此,极度重视发型的金发(前)青年也坚决不想让自己的光头暴露在世人面前,更何况额头上还有一行绝对算不上好话的字!好歹那位骑士父亲也是凯尔特人,这句话他还是看得懂的。
罗伊纳皱了皱眉,拉开一个抽屉翻找了一会儿,摸出了一顶黑色的巫师帽丢给了戈德里克:“换上这个。”
“巫师帽?”戈德里克有些犹豫,说实在的他还真没尝试过巫师服装。不过……他打量着风格与萨拉查抽搐时的审美观非常接近的帽子,“会不会太奇怪?”
“在巫师城这种帽子很普遍,可以根据需要自动调节温度,还兼具空间袋的功能。”罗伊纳耐心地解释道,“这本是萨尔的帽子,既然他把你的行李拿去用了,这个就给你吧。”
赫尔加在戈德里克看不见的位置抽了抽嘴角,不过很明智地什么也没有说。
“哦,美女殿下,之前我误会你了,其实你也是个好人!”戈德里克愉快地说着就东张西望起来打算找个地方换上帽子。罗伊纳提醒了他一句:“你最好先洗一下头!”
“说得是!”戈德里克点点头,拿着帽子跑了出去。
赫尔加望着他的背影,囧着脸看着罗伊纳:“喂……你还真能扯啊!如果小萨拉见到这种诡异的帽子,他只会二话不说直接甩来一个四分五裂。这种谎也就那种大脑时常罢工的家伙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那真的是我和艾尔玛一起给萨尔做的,只不过当时的外形是一顶很可爱的蛇宝宝儿童帽。”罗伊纳一本正经地说,“它可以从里面掏出各种魔法道具和咒语书,并加入了一些智者的灵识以便做出一些简单的讲解,比较适合初级魔法学习。小时候萨尔在我这里经常玩这个帽子。后来他家出事后他自闭不肯和人说话,我又没空一直陪着他,就在帽子上加了一些摄神取念功能,又对灵识进行了一些修改。我的本意是希望把它改造成一个善解人意的帽子,能经常同他聊聊天,打开他的心结,不过这个实验失败了。太多的记忆咒语对之前的灵识造成了一些干扰,所以这个帽子现在有些……混乱,而且聒噪。”
“果然……”赫尔加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我说你绝对不会给戈德里克什么好东西。”
“它确实能够自动调节温度,也确实具有空间袋功能。”罗伊纳坦然地说,“我满足了他的需要啊!形状嘛……我只是调整成了比较适合他的外表。至于其他的小问题,我想那只同样聒噪的狮子应该不太介意。”
“嗯……就算介意他大不了换回棉帽。”赫尔加点点头。
“你提醒了我。”罗伊纳悠然地翻过一页书,“我会让巴罗把那个棉帽销毁的。”
赫尔加默:这件事告诉我们,惹谁别惹罗伊纳啊!
3 恶魔屠夫格兰杰
“你好,戈德里克·格莱芬多先生。”
刚刚换上帽子的戈德里克还没来得及享受清凉爽快的感觉,就被近在咫尺的声音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谁?他转着脑袋四面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哦,我想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哦,创造我的美丽善良纯洁高贵智慧BLABLA……的罗伊纳·拉文克劳殿下并没有告诉我我的名字,不过以前那位可爱的小斯莱特林先生叫我帽子老师,虽然我没有教过你,不过我完全不介意你用同样的名字称呼我……”
戈德里克扭曲了,他呆呆地看着镜子里正在他头上扭动着的巫师帽,那个本来看上去就非常诡异的帽子现在更加令他头皮发炸:谁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哦,身为一个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孩子我知道你还不太习惯巫师世界的神奇,那么我现在就来向你解释一下我的来源……”于是帽子滔滔不绝地从洪荒时代森林女神的诞生讲起,讲到她如何为排遣寂寞创造了十二图腾神,又如何计划为十二图腾神制造了适宜的生存空间,大家又如何描述了自己想要的植物,如何慢慢地形成了禁林,继而又讲到作为自己原料的那一棵树是如何被伐倒,以及如何被加工成布料,如何被裁剪……戈德里克一开始还因为接触到了陌生的魔法界历史而听得颇为入神,但在它讲到第七位裁缝如何为它缀上丝绸内胆的时候终于爆发了:“你给我闭嘴!!!!!”
他把帽子扔到了屋角,但愕然地发现帽子还在继续扭动说着话:“啊,年轻人,对于礼貌问题我必须要和你谈一谈BLABLABLA……要知道老一辈都是很无私的,他们无偿地把自己的一切经验传授给你们这些后辈,你们要懂得珍惜啊BLABLABLA……”
表情开始狰狞的金发青年对帽子念了噤声咒,然后悲摧地发现作用于巫师的咒语对它不起作用。他开始抓狂地寻找原来的棉帽,但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巴罗做事一向很有效率。
“罗伊纳·拉文克劳!!!!!!!!!”红光闪过,烟尘滚滚。
而神情淡定的美女兼魔女任戈德里克一脸悲愤地在面前控诉了半个小时——其间还夹杂着帽子的辩解和教育,以惊人的效率看完了半本时间魔法,然后微笑着抬起头,只说了一句话:“帽子先生,你以后讲话只叫格莱芬多先生一个人听到就可以了。”
脸色苍白地靠着路边的山毛榉树躺了半天才恢复了行动能力,萨拉查不得不承认短期内幻影移形还是太勉强,即使不会分体,也令人担心还没长结实的脊骨会不会再被挤碎……
他叹口气打量起身边的一丛铃兰,白色的铃形小花虽然已经多半落了,小小的浆果倒是红得诱人,看去鲜嫩多汁。虽然进食一次可以支撑很长时间,萨拉查还是会饿的。他伸手摘了粒果子尝了尝,清甜中微带苦涩的味道很有些醒神的效果,是他喜欢的口味,于是一颗接一颗地吃起来。
身后传来牛车经过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是拉干草的农夫,此刻那个褐色头发的大汉正半闭着眼睛躺在车上,觉察到他的目光,眼睛睁了一下,又合上了。
没有威胁。作出如此判断的黑发少年继续回头收集自己的……不知该叫作什么餐。
“喂!小鬼!”一声大喝从背后响起,萨拉查疑惑地回头,只见刚才的大汉跳下牛车径直向他冲了过来,他立刻抡起手杖隔挡,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但大汉一把就抡开了他变形后的蛇杖,继而一巴掌打落了他手中的红色浆果。双腿行动不便毕竟影响了他的敏捷度,在他来得及抗议或躲闪之前,对方已经一把钳住了他的肩膀气势汹汹地问:“已经吃了?”
骤然吃痛,萨拉查本能地向那人抽出一道昏迷咒,但那人居然下意识地一偏头躲开了。萨拉查脸色一变:已经暴露了身份还一击未中,后果绝对不堪设想。不过对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粗暴地将他往面前一拖,带着一道刀疤的脸扑入萨拉查的眼中,褐色的眼珠直直地盯着他:“说!你吃了没有!”
肩头突然加大的力量疼得他一个失神,手上的死咒没发出去,似乎听到对方问了句什么就迷茫地点了下头,忽然觉得不对又想摇头,不过已经晚了。大汉咒骂一句,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又飞快地在他的小腹上捣了一拳。萨拉查眼前一黑,腹中一阵翻腾上涌,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及时地放开,他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大汉又伸手在他背上一阵猛拍,这却不是此时的他受得了的,刚刚有些起色的背伤又是一阵剧痛,他挣扎了几下就没了知觉。
人中被掐的痛楚强行把他的意识拖回来,他似乎听到有人松了口气,然后就是冰凉的水从口中灌进去的感觉,他不受控制地吞了很多凉水,然后又被翻了个身,疼痛未消的腹部又被重重地一顶,刚刚灌进去的水又哇地一声呕了出来。感觉到那人又要拍他的背,他赶紧叫了一声挣扎着翻过身:“别……”
“醒了?”大汉及时收住了手,但口气依然很差,“知道你捡了条命吗?饿红眼了什么都敢往嘴里塞?以后记住,这种花叫铃兰,全身上下都有毒,连泡花的水都能毒死人。”
我是捡了条命……不过是从你的巴掌底下!
吐得眼前直冒金星,萨拉查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瞪着男人狰狞的脸满肚子的火不知该向谁去发。好吧,他的本意不坏,但自己根本用不着他去救!
“你是谁家小鬼?家住哪里?我记得村里没你这号人。”大汉站在他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鬼小鬼!谁是小鬼?我已经成年了!芳龄十五的小蛇腹诽中。
“说话!”大汉的耐心显然不怎么样。
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多谢照顾,不过我想接下来我自己可以了。”萨拉查撑着手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不识好歹!”大汉光火地骂道,跳上车子甩了一个响鞭,老牛不紧不慢地又迈开了步子。牛车从萨拉查身边经过,向着他前进的相同方向驶了过去。大汉还在不时地回头看他一眼,但萨拉查只是自顾自地走着,毫不理会他探究的目光。
牛车在他前面几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萨拉查警觉地停下脚步,握紧了手杖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刚刚就吃亏在没有防备,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一次!
“喂!”褐色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萨拉查,“你的腿怎么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萨拉查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见他不回答,大汉又怀疑地追问了一句:“挨打了?”
……真叫他说准了。这家伙……萨拉查感慨着野兽强大的直觉,觉得再不回答不大好,只得含糊地点了下头。
大汉继续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忽然嗤笑一声:“弄丢了羊,被主人赶出门了?”
羊?
萨拉查茫然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瞬间有些无力:好吧,他作牧羊人的打扮纯粹是为了使自己必须拄杖行走的状态显得不那么扎眼,从没想过真弄几只羊来做道具。这个男人的脑补还真够强大!
他的沉默直接被理解为默认,大汉思索了几秒钟,烦躁地吁了口气:“麻烦……既然遇上了就管到底吧。上车!”
大汉转身走向自己的牛车,忽然发现他没有跟上,又回过头吼了一句:“听不懂人话?上车!”
一头黑线的萨拉查倒退一步:“这位好·心·的先生,多谢您。”“好心”这个词他说得咬牙切齿,“不劳费心了,我还要赶路。”
“一瘸一拐的还说什么赶路?”男人大步向他走了过来,萨拉查后退不及,被拎着领子一把提了起来,瞬间的天旋地转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丢到了牛车的稻草堆上,“死硬脾气!非得叫人动粗。”男人已经重新坐上了车辕,“说吧,你家在哪?我送你。”
“温切斯特。”已经没力气再去愤怒的萨拉查淡然地吐出了四个字:好,你不是要送吗?你送送看。
“温切斯特?”男人猛地回过了头,一脸震惊,萨拉查觉得这反应未免太大了些:虽然远,但也不至于这样……如临大敌?
好像大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定定神,目光有些复杂:“你知道温切斯特在哪里吗?”
“我要去温切斯特。”萨拉查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说,“去不了的话就请让我下车。”
大汉没有停车,但也没表示到底能不能去了,只是淡淡地问:“你去温切斯特干什么?”
“找……人。”萨拉查编了个理由。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知道。”
“那你还去!”男人粗声粗气地吼道,带着不知所来的狂躁。
“抱歉请让我下车。”萨拉查不想再多费口舌解释了。
“去我家!”
“……”他在说什么?萨拉查有些莫名其妙,看他没有停车的意思,咬咬牙向着车板外缘挪动过去,大不了自己离开就是了,虽然会摔上一下……
啪地一声,鞭子抽在了他身边不到一寸的位置上,萨拉查反射性地打了个哆嗦,男人凶狠地侧过头吼了一句:“给我老实地呆在那里!”
“你的目的?”萨拉查的声音冷了下去。他想起来自己刚刚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发了魔咒,因为对方一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过以为他没有注意到。虽然他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任何恶意,不过,从自己说出温切斯特这个地点之后,好像突然有了一点变化。
“哼,警惕性还挺高!”男人又说了一句让他神经绷得更紧的话,“放心,要拐也不拐你这样的,称不上三磅肉,连扇猪肋排的价都卖不上!”
少年的额角爆起了一个井字,喘了半天气才冷静下来。
“呐,小鬼,你叫什么?”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转了两圈。
“魔鬼撒旦。”萨拉查冷着脸回答。
“哈哈!”又是一声响鞭,大汉粗声笑了起来,“小鬼,敢在屠夫格兰杰眼前自称恶魔的,你是第一个!”
屠……屠夫?屠夫=每天杀猪=满地鲜血……
萨拉查的头皮一阵发紧,腾地一声坐了起来,拄着手杖就滑向了车辕:“……我先告辞!”
“跑什么?”男人又气又笑地一把捞住试图溜走的小蛇重新丢回了车上,“说过你卖不了几个钱,我不会把你扔上案板的!”
很疼啊……
被仰面摔在草堆上的萨拉查半天没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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