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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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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望着窗外的明月。
我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手里掌着的灯就震了下来,这次我还没回过神来,灯就被好好的拿在了那人的手里,灯光只是晃了晃,甚至没有熄灭。
我被灯光晃花了眼,没能第一时间看清他的脸,只听见他的声音,低低地带着磁性,还有几分笑意:“原公子,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小。”
我反唇相讥:“一个人若成了废人,要是胆子再大些,岂不是嫌死的不够快?”
我猜到这人应当就是楚留香,此刻我以借着火光,看清了他的脸。我昨天刚看的原著,还依稀记得书里怎么形容的楚留香……好吧,其实也不怎么记得,就记得书上说是很英俊就是了,如今见了本人,只觉得同样作为男性,在这样一个人面前,真的很难保持信心,我想天下大半的女人,在楚留香这样的男人面前,恐怕都是会春心萌动的。
更重要的事,楚留香除了有一张英俊的面容,还有一种令人相信的气质,你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信任,值得依赖的。
他此刻正用那双清澈含笑的眼睛看着我,作为一个性向已经成谜的男人,我差点就把持不住。
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唤醒了我。
楚留香道:“不过有原少庄主这样护着你的爱人,想必也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我的心瞬间就冷下来了。
楚留香当然不笨,他是个聪明人,而且比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聪明,而且也更会联想。再加上这几天他也算同我和原随云相交甚密,能够猜出来我并不特别奇怪,但是心里总归是异样的,所以我冷冷地说——
“香帅的接受能力倒是非常令人吃惊。”
楚留香将灯放到桌子上,道:“男子相恋,也并不是那么罕见。”
“可是叔侄相恋,总不至于那么常见吧?”
“可是原公子,又不是原少庄主的叔叔。”
对话到这儿,我有点莫名其妙了,不知道楚留香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留香却没让沉默继续,道:“谁不知道,原庄主唯一的弟弟,早在两年前,就死于仇杀。”
那一瞬间,我的心如荒野,然后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玛!丽!隔!壁!
“你你你……他他……他说死了,你就信了?”我被气的都磕巴了。
“可原庄主的弟弟,据说原庄主老年得子,他的弟弟,总不至于像你那么年轻吧?”
“……”我噎到了,这叫我怎么解释,因为从我穿过来以来,我也没见过这具身体的爹娘,也没打听过这具身体的过去,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比我大那么多。我现在算体会到了信息搜集不足的坏处,我现在就因为信息不足,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噎在这里,看着楚留香因觉得自己推理正确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虽不知道原少庄主为何这么介绍你,但是楚某看得出,少庄主颇为恋慕于你。”
我气死了,本来就不好的口才更是被封印地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焦急半天,最后只指着楚留香说了句:“你知道个屁!”
楚留香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开始喝茶。
我缓过一口气,突然奇怪地看他:“现在大家都在院子里等你,你算怎么回事?”
楚留香沉默,盯着手中茶杯,月光倾泻在摇晃的茶水中,普普通通的茶水,此刻却宛如琼浆玉液,他盯了好一会儿,仰头慢慢地喝下去了,我想他也许把这茶当成了酒,一个人若是想喝酒,大概是非常愁苦的了。
楚留香的脸上并没有苦闷,他棱角分明的英俊的面孔是平静的,内敛的,他的眼睛很亮,盛着月光和漫天星辰,却比它们更灼热,更灿烂。
我想他毫无疑问是个自信的人,但是这个自信的人说:“因为我发现,今夜恐怕要失手了。”
我暗想,我所在的世界果然是同人,要是古龙原著里,古龙的亲儿子哪能失手?
虽这么想,我还是问:“夏老爷把红玉琉璃珊瑚树用盒子包装着准备送给你,你却要放他鸽子?”
“我探查几番,对谁害死了夏小姐,实在毫无头绪。”楚留香说着摇摇头,神色又是怜惜,又是惭愧。
“你居然不知道?”
“楚某不是神佛,又怎么能什么都知道。”楚留香垂着眼,长长的一对浓眉,紧紧地皱起来,“我单能看出,下手的人剑法很精妙,却看不出他用的什么剑法;我单是能看出这人是个高手,却不知道这位高手,为何要划花一个小姑娘的脸。”
“或许这位高手是个女的,见不得有人比她漂亮。”
楚留香笑了:“那她必然是个极美极自负的女子,夏小姐恐怕还不至于那么碍眼。”
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应该告诉楚留香,这件事可能是原随云做的。
我动了动嘴唇,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说,只也倒了杯冷茶,慢慢地喝着,喝着冷茶,我情不自禁地想,若是原随云在这儿,是不是又要帮我要一壶热茶。
想到这儿,我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原兄为何叹气?”
称呼居然变成了“原兄”,我瞥了他一眼,说:“因为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兄弟。”
“那这先后顺序,岂不是不对?”
我笑了:“我只是在叹,名满天下的楚留香,居然也会因为办不好事,而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喝一壶冷茶。”
楚留香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事儿也不少见。”
我想起他白天作为白玉龙时说的话,便忍不住揶揄:“你白天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
楚留香却话锋一转:“说起此事,我倒是奇怪,原兄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这回换我面带得色地看着他,道:“我不告诉你。”
楚留香又是苦笑:“我实在不晓得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看来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说完,他的脸突然朝向门口,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兴致勃勃,笑道:“你说是吧,原少庄主。”
我又是惊了一下,门在我转身的同时打开了,我果然看见淋着一身惨白月光的原随云,玉一样的面容,整齐的洁白的衣衫,在月光笼罩中简直鬼气森森,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原随云那双点墨一般的眸子,此刻盛着晴朗的月华,亮的吓人,也冷的吓人。
他像是看着楚留香,又像是看着我,他说:“子时已过,香帅实在是,辜负了夏翁的一番心意。”
“在下向来只做力所能及之事,夏老爷的事,实为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随云像是可惜,神色落寞地说:“香帅高义,任谁都不能强求。只可惜了夏小姐,也苦了夏翁。”
原随云这番作态,连我都开始怀疑之前是不是我冤枉了他,楚留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又看了我一眼,就道:“楚某也叨扰多时了,不该打扰两位,这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多话,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只有桌布轻轻摇晃,杯里余留残茶,证明曾有个人在此地。
我愣在原地,眼前就刷过一条消息——
我还没来得及心痛,原随云就在门口“呵呵”地笑了笑,关门进来了。
我脑子里的想法顿时就变成了——“呵呵”算是什么笑法?!
进来以后的原随云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他说:“香帅这次其实仍没有失败,夏翁既然要将东西送给他,他拿与不拿,其实也没有区别。”
他神色平静地关了门,又在椅子上坐下了,然后伸手去拿茶杯。
我的杯子拿在手上,他触上的自然是楚留香用过的那只。
我刚想提醒他,却见他只是将茶杯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手掌收拢,茶杯就变作粉末,从他的指缝中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我顿时就头皮发麻,觉得这被捏成粉末的,根本就是自己的骨头。
若是以往,我一定又要怕的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怀疑是主角气场留给我的勇气之类的,总之我居然有勇气拉过了原随云的手。
原随云像是愣了一下,眉眼间甚至都有了迷茫。
我将他的手展开,将上面残留的粉末掸尽,平静地像是被打了镇静剂似的说:“没想到呢,原来那条白玉龙,就是楚留香。”
眼前突兀地就刷过了一条信息——
‘……’
“原来白公子就是楚香帅么。”原随云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之他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然后说,“这般手段果然巧夺天工,步伐气息,言谈举止,无一不精。”
他抚掌长叹:“这世间,恐怕只有楚香帅,足以成为一敌手。”
但是他很快摇头,含笑道:“不过无论如何,我不想同楚香帅成为敌手。”
我斜眼瞅着他,暗想:你干的那些破事,一看就是要被主角推到的boss,还妄想一直干下去不成。
嘴上却说:“你与他同为人中龙凤,定能成为至交好友的。”
然后心里又想:这次怎么没个‘胡说八道’技能之类的,给我加点黑化值啊。
第14章 Boss说起情话来也是高段位
这天农历九月二十三,黄历上说,今日大殓吉时,宜用巳时、未时。
夏小姐的遗体在夏府躺了五日,楚留香终究没来,这件事移交官府,也可以说不了了之。
夏老爷已经瘦脱了人形,夏夫人据说更是生了重病,如今才渐渐缓过神来,终于还是开始准备丧礼。
原随云这几日经常陪着夏老爷,但毕竟不过是个外人,夏府没那么大的力量留住所有江湖人,有第一个离开的人,自然也会接下来离开的人,终于,原随云也向夏老爷告辞,决定回无争山庄。
我自然没有看见他们告别的场景,只知道在一个阳光不甚明朗的阴天,我穿过层层黑白帷帐,在一片萧索惨淡之中,登上了马车。
赶车的是个年轻人,相貌清秀,笑容可亲,看上去不像个奴仆,更像个少爷,他似乎只是来交车,交完车就施展着轻功走了。
我发现这个马车,是个较之之前更为豪华,更为牢固的马车。
但是我先管不了这些,我进车之后就问原随云:“我们去哪?”
原随云微笑着,漆黑的眸子令人难以判断他在想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说:“我们回无争山庄。”
比起惊喜,我更多的是一种怀疑,但是我努力不让我的话语沾染上怀疑,我只说:“不知道我已经离开山庄多久了。”
原随云道:“小叔叔可能不知道,父亲一直以为你已经在一年前死于仇杀,若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就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了。
这样的厚脸皮程度已经不好吐槽,一个人若能这样若无其事温文尔雅地把自己的关系轻描淡写地过掉,我等凡人就只能跪舔仰望了。
所以才说嘛,厚脸皮到一定的程度,就叫心理素质了。
原随云是个boss,他的心理素质也毫无疑问的是boss级别,他现在要把他绑架了一年的叔叔送回到他老爸那儿,可是他完全没有什么不自然的。
一路上只是看看书弹弹琴,弄弄花逗逗我。
有一天他弹着弹着,突然就不弹了,微笑着对我说:“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过去我与叔叔合奏的日子,那个时候,随云不过是个垂髻小儿罢了。”
“是啊,我跟一个小孩一起学,学的还比他差。”
“小叔叔手腕受伤,本就不适合学琴。”原随云微微摇头,“但是换了学笛,却进步飞速了。”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叔叔,为何不再和随云合奏一曲呢?”
果然是这样啊!
我相当嫌弃地看着原随云从马车暗格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那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的,黑的惊人,让人觉得手指触上去,就能染上墨色,衬着原随云玉做的一般的手指,有种异常的美感,看上去非常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盒子,边角还镶着花纹精美的金边。
原随云用一把金色的小锁,打开了这只黑的诡异的盒子,盒子里垫着银白色的锦缎,锦缎上的暗纹在光线下忽隐忽现,而躺在这锦缎上的,则是一直墨绿色的——
竹笛。
我不禁有种被神转折了的落差感,不信邪地拿过这只笛子,翻来覆去地看。
“怎么了,小叔叔?”看到最后,连原随云都感到奇怪。
我按了按笛孔,又吹了两下,拿起来对着阳光仔细辨别,终于承认我只是不懂行的门外汉,看不出来这只笛子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还有点旧,猜测可能是用的竹子特别珍贵,千金难买,或者是著名音乐家用过的古董。
如果真的那么珍贵,我倒也确实有吹的兴致,就勉为其难的和原随云合奏了一曲。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吹,而且以前的技术也不怎么样,这次吹的断断续续,到最后,我干脆停了下来,气的想把笛子扔了算了。
这么想着,我就真扔了。
我最近胆子见长,脑子又不好使,自控能力摇摆在青春期少年和中二病少年之间,脑子里刚过这个想法,做了就做了,而且不是自己的东西,根本不心疼。
我是往车门方向扔过去的,我一撒手,琴声就停了,我眼前一花,只觉得鬓边吹过一阵风,原随云仍坐在原位上,手中多了一只笛子。
他唇边仍漾着一抹笑,但是整体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眼睛黑沉的可怕。
我表示我真讨厌喜怒无常g点奇怪的原随云。
原随云从怀里抽出一条丝绢,细细地擦拭了一下这根笛子,然后把它放回了那只看上去高大上的墨黑盒子里,又锁上放回暗格,这些事他做的又细致又小心,期间一句话都没说,隔音效果很好的古代马车里,只有我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不好意思,气氛太凝重,我压力有点大。
我都觉得自己喘的跟驴似的了,心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连带着鼓膜都飞快地震动,我终于先开口说话:“随云啊,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心爱之物啊。”
原随云突然坐到了我的身边。
他的脸突然紧紧地靠过来,鼻尖似乎都轻微地触及,然后他的手指触及了我的面孔,沿着耳廓缓缓滑下。
“小叔叔。”
他侧脸,用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缠绵地倾洒在我的耳朵上,我顿时打了个寒颤,人都要跳起来。
不过我终究没有跳起来,因为我的肩膀被紧紧按住了,原随云在我耳边说话,动作暧昧,吐字却又冷又清晰,他说——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心爱之物,一直以来——”
“——都只有你啊。”
要是他没有在后面又补上一句——“但是你要是这样辜负我的心意,我却也不开心。”的话,我搞不好还真的有点感动啊哈哈哈。
但是他事实上不止在后面补上了那么一句话,姿态表情更是看上去鬼畜不已,我被吓得大脑变成了一篇浆糊,在神经马上又要断掉的前一秒,马车突然来了个大刹车,车夫在外头“吁”了一声,我便失去平衡,倒在了原随云怀里,烫伤的手臂正被夹在我们俩之间,我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冷汗就冒出来了。
——疼、疼shi了好么qaq
还没等因为疼痛导致的肌肉抽搐过去,我就听见外面的车夫平静地说:“公子,遇上劫道的了。”
我就“……”了。
哪来的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鲜血淋漓的未来的勇士啊,不管怎么样,我感谢你全家。
因为原随云现在好像忘记了之前仍然对我鬼畜万分的事,现在正皱着眉头按着我的胳膊,可能是按住了什么穴道,那一阵阵抽搐似的疼痛减少了很多,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打开了车门,神色晦暗不明,他出去站在车头,双手垂落在身侧,隐没在袖子里。
我也稍稍冒头,看见外面略有十多个人,看上去良莠不齐,但是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穿着粗布麻衣,手上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为首的是个有点难以确定年龄的汉子,手上拿着把刀锋发亮的大刀,紫黑的脸庞上一圈又黑又粗的胡髯,看上去非常高,粗布衣服下面膨胀着一块块鼓起的肌肉。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话,或者直接攻击,没想到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那为首的大汉上前抱拳道:“这位公子,我、我们也是生活所迫,大、大帮的兄弟……”我估计他第一次干这事,话都说不明白,说了一半,就他那样的肤色,居然也能看出脸都红起来了,不过他还是咬牙接道,“公子留下钱财,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说完,抬头看着原随云,目光清明,是一副正直的模样。
我心中不禁怜悯起他们来了。
他们可能以为原随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殊不知,跟原随云比起来,他们连小鸡仔都不如。
我眼睁睁看着原随云“呵呵”笑了两声,下一秒雪白长袖倏忽甩出,,宛如轻云出岫,又似游龙越海,一片眼花缭乱之中,那些大汉就倒在地上,吐血的吐血,生死不知的生死不知了。
——咦?不过刚才的眼花缭乱之中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我连忙打开面板,看见右边一条原本空白的长栏之中,有一行加粗发红的字——
——
我在看到这条消息之后,基本就靠着本能扑倒了原随云身上,大喊着“手下留人!”,然后才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这次开的不是小地图?
没给我想太久的机会,因为我抓住了原随云的手,所以他也确实没有出手,只回头看着我,脸上带着疑惑——好吧,其实是面无表情。
我暗戳戳咽了口口水,然后鼓起勇气说:“他们不是说了,也是生活所迫,你何至于此。”
原随云没有说话,这是这回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以来,是白瓷一般的肌肤上起了道小小的褶皱,眼神空渺又虚无,我姑且理解为是在疑惑。
我压低声音,在原随云耳边轻轻地说:“随云,你怎么可以随意杀人。大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原随云:“……”
然后我提高了声音,大喊道:“你们这帮贼人,谅你们是生活所迫,还、还不快走。”
原随云微微眯眼,突然轻巧地就挣开了我的手,面无表情地再次出手,这次之间长袖如云般散开,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然后看见一条碧绿的系统消息——
大起大落让我目瞪口呆,我睁开眼睛,却看见那群强盗前面,正站着一个含笑收势的英俊男子,不是楚留香又是谁。
楚留香没有易容,那就是个非常显眼的美男子,此刻他苦笑着上前抱拳道:“我也和原兄一样,厚颜请少庄主,手下留人了。”
原随云从容地收了手,脸上又现出了温和的微笑。
第15章 主角果然是Boss鉴定器
楚留香是来给我送药的。
炮灰零零散散地撤退了以后,楚留香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白瓷瓶来,道:“上回在原兄那儿说过,有个善制药的好友,这次回去,就向她讨了点治烫伤除疤的药来,只望原兄不要嫌弃了。”
楚留香在我的心目中,除了是个很善良很英俊的主角之外,还代表着很值钱,何况这次他的出现还带给了我原本与我无缘的收获,于是我看到他很开心,原随云自然也不可能和楚留香翻脸,于是不再谈之前的事,转而感谢楚留香送药的义举。
“香帅果然守诺,在下佩服。”
楚留香也避而不谈,只笑回道:“我替原兄送来膏药,少不得要厚颜讨几杯酒喝的。”
原随云就笑了,他的笑容云淡风轻,正是贵公子礼貌又疏离的笑容,眼神又虚无又沉寂,是种高高在上的俯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拉住了我,上好的衣料同样包裹住我的手,然后手指捏紧,紧紧握住了。
如果仅有原随云,或者只有原随云和楚留香,我大可做出痛苦或厌恶的表情,但是此刻原随云的车夫也在一边,我就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只垂下眼,看着穿着黑色短靴的脚面。
虽然思绪万千,现实中也不过几秒的功夫,原随云其实很快就这样回答了楚留香:“小叔叔的客人,自然是我的客人。”
我的手还被紧紧地握着,原随云的手又干燥又温暖,稳定并充满力量,我却简直快要抑制不住颤抖地冲动,于是我终于飞快地把手抽开了,强行控制着简直不会呼吸的身体,我转身进了车厢,道:“楚留香,既然要讨酒,就和我们一起进城吧。”
我恐惧,却难掩激动,因为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并非无处可逃。
……
当然,我不是指楚留香能带我逃走啦,我指的是,楚留香本人很容易刷分啊?你们难道不知道么?我的经验值已经饥渴难耐了好么哈哈哈!
果然,一进城门,系统就刷出了消息——
——我的系统简直是良心系统有木有→_→,任务失败从来都无惩罚,这个金手指简直肆无忌惮。
可惜在我拥有一个那么带劲的金手指的同时,原随云却跟开了外挂似的强,如同一朵乌云笼罩在我的头顶。
在进入城门之前的旅途中,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这次是想甩开都甩不开,搞得我和楚留香对话时尴尬不已。
不过我多少从楚留香之前的表情和话语中发现,他现在似乎开始有点怀疑原随云的人品,并且觉得我和他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情比金坚了,这让我果断给主角的智商点了32个赞。不愧是主角啊,也是开了挂的啊。
天连阴了几天,还下了几场细雨,到了今天,居然没下雨,反而放晴了,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下,一切明朗的像是污垢洁净。
阳光斜斜闯进客栈的门扉,照的一片地面明晃晃的白,灰尘洋洋洒洒地升腾,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喷香的肉味。
原随云优雅和善,楚留香俊朗贵气,两个人带着阳光进入客栈,是自带灯光的主要角色,客栈里吃饭的人或多或少看了他们几眼,小二也很快迎上来,我也看他们,觉得确实是造物的宠儿,不过我很快被系统引去了注意力。
——
我早就说了,系统真是小天使→_→。
于是我无视了楚留香和原随云已经点了不少菜,突然说:“连日阴雨,今日天气晴好,何不湖上泛舟,也叫我这俗人体味下名士风流呢?”
原随云:“……”
楚留香:“……”
店小二:“……”
楚留香最先反应过来,他只愣了一会儿,就诚挚地对小二说:“打包。”
原随云:“……打包。”
阳光明媚,风清云浅,水波平静时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微风轻扫时显出阵阵微波,是美人水袖微振,柔软又妩媚。荷花都谢了,荷叶却仍然绿的逼人,湖上的小舟上,船夫拨开层层荷叶,在这片碧色无边中悠然穿行。
天空高阔,鸟鸣清越,阳光暖洋洋地洒在眼帘上,恐怕再怎么阴郁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阳光起来。
我虽然主要目标是妙僧无花,此刻却也不禁享受起此间湖光山色,楚留香在一旁点头叹道:“原兄兴之所至,却不是无的放矢。”
我笑了笑,转头去看原随云,原随云悠然地笑着,散落的长发在微风中微微飘动,黑眸沉静,面孔如玉,背手站在湖边,衣袍轻轻摇动,是一副足以入画的美景。
我于是对楚留香说:“好可惜啊,随云看不见。”
楚留香:“……”
原随云:“……”
我当然不想听原随云把这尴尬圆起来,就不再多说什么,去一边租画舫了。
我听见楚留香在后面说:“哈哈原兄好像心情没有看起来那么好啊。”
原随云说:“是么呵呵。”
不管怎样尴尬,我们三人还是上了画舫,并且似乎都沉静在这秀美景致之中了,不过也有可能仅仅是看起来这样,因为比如说我,其实就是在这面积不算小的湖泊之中,寻找妙僧无花。
妙僧无花按照道理来讲是很好找的,因为他是个和尚,是个光头,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一直没有发现他,搞得我最后怀疑起来,是不是在我来之前他已经走了。
这架大概是vip的画舫上配了一个小厮和一个弹琴的姑娘,那姑娘上船开始就频频与楚留香眉目传情,琴声又婉转又缠绵,间或羞涩低头,露出一段发红的脖颈,映衬着乌发如缎,素手拨动琴弦,手指尖尖,葱白纤长。
楚留香的目光就停留在这双手上,显得又正经又有风度,目光柔和,似有情谊,姑娘就愈发羞涩,杏眼含波,似有千言万语荡在其中。
偏偏她这样的娇羞姿态,只是做给楚留香看的,我就算了,她总不至于看得出原随云是个瞎子,怎么对原随云也是视而不见?难道原随云已经散发出了基佬气场?此刻我不禁羡慕起原随云看不见来,因为这对狗男女的含蓄互动,实在是亮瞎了我的狗眼,我看似端端正正地坐着,嘴角却快要抽搐起来了。
就在这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了另外的琴声,姑娘的琴声就停了。
我却能够理解,因为就算是我这微薄的古琴素养,也能听出这弹得绝对是一手好琴,既不能与其争锋,姑娘也就停了手,眼神中露出讶然,然后是深深的钦佩。
楚留香和原随云的目光都亮了起来,正是跃跃欲试的模样,想来是觉得遇着知音了,于是我的眼睛也亮了。
“琴声空明悠扬,却寂寞如斯,可见这弹琴之人,也是孤洁自傲。”原随云抚掌叹道,长袖一散,却是将姑娘的琴卷了过来。
“能弹出这等琴声之人,必是孤洁自傲的,想来少庄主是准备以琴会友了。”
“我习琴数十载,总叹知音难遇,今日碰到了,少不得技痒,不过献丑罢了。”原随云这样说着,面色上却毫无谦逊神情,只是淡淡地笑着,指尖波动,一阵流畅的琴音便从他手下飘散出去。
我双眼发亮地看了看原随云,又瞅了瞅露出欣赏神色的楚留香,暗想:没跑儿了,这妥妥的妙僧无花啊!
琴音交错,旋律和谐,间或婉转悠扬,如明月高升之际,清风拂面,暗香浮动,缱绻如梦,缠绵如绒;又转清越凛然,是高山泉水击石,铮铮傲骨,一往无前,水雾弥漫间,日光横掠,光影交错;忽然又仿佛是空山鸟鸣,茂林寂寂,空灵飘渺,如坠云端,心头安宁,忘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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