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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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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三月份就住在济南;和已经失去了武功的原随云一起。
无论如何,原随云现在在这个武侠世界里确实失去了某种很重要的必备技能,就算讨厌他如我,也不能直接轰他离开。
何况我一直很介意,最后原随云吃下“十全大补丸”以后,系统刷出的那条“非宿主使用,效用减半的”的信息是几个意思,效用减半这句话实在太暧昧,我总是在想,到底是功能减半,副作用减半,还是都减半了?减半又是什么样的效果,是有时限,还是变成近视眼,还是其他的什么。
于是每隔几天,要是我没看见原随云,就是他不出现,我也忍不住把他叫来,问问他现在的感觉。
那场副本极大的丰富了我的身家,目前我已经有近8000经验值的身家,目前正在修习但是好像没什么用的《离水剑诀》一本,目前正在修炼好像很有用的《很厉害的轻功》一本,一枚万能解毒丹,还有《古龙武侠小说全套合集》,顺便还买了本《很厉害的内功心法》。
买来的秘籍虽然名字很……朴实无华,但是简直是傻瓜教程,就算是像我这样看书三秒睡着,文言文翻译无力的人,也能按照上面的经脉招式图,慢慢的感觉到了那种奇妙的能量。
因为财大气粗,我目前能在小地图上显示的被标记的人,已经有了原随云、楚留香、来串门的无花、大哥、小红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很宠爱的申月娘的女儿。
申月娘的女儿被取名清音,我猜大哥一定是产生了什么误解,总之在我和原随云相继离开无争山庄以后,他越来越宠爱清音了——这是小红写信告诉我的。
会住在济南,除了济南确实风光秀美,气候适宜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我知道血海飘香的剧情,就是从济南展开的。尽管我现在身家颇丰,但是我知道,坐吃山空是绝对不行的。
楚留香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吃了一大盆菠萝,不知是不是因为吃多了菠萝,我觉得嘴巴疼的慌,我托着腮帮子,看着小地图上楚留香的身影与原随云的交叠,但是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个四十来岁,蓄着短短的胡须的锦衣大汉。
那大汉身边还跟了个巧笑嫣然的少女,双十年华,长裙及地,长发松挽,笑容温柔,一双杏眼如含秋水,波光清凌凌闪动,只一眼,就让人深刻的记住,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和孔令轩一模一样。
我猜这人是苏蓉蓉,就不不明白为什么苏蓉蓉会出现在这里。
我托着腮问他:“楚留香,你无不无聊。”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是火辣辣地疼着。
“大汉”笑起来,那双眼睛和整体气质都不符合,闪闪发亮,显得很有魅力,但是很快他收敛了笑容,道:“我来这儿,自然是有事。”
我没想到楚留香会来找我帮忙,因为我实在想不通在血海飘香剧情里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原本是准备直接堵大沙漠剧情的,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你又惹上什么麻烦啦?”
“这回却是麻烦来找我。”楚留香却说,我以为他要说海上浮尸的事,没想到他退后半步,把苏蓉蓉给亮出来了。
他说:“你猜这位姑娘是谁?”
“不就是苏……”我刚想说苏蓉蓉,却马上想到了违和之处,若这人是苏蓉蓉,我既已经知道了苏蓉蓉的样貌,楚留香又有什么给我猜的必要,何况他与苏蓉蓉关系甚笃,又怎么会称她为“这位姑娘”。
我于是抬头去看这少女,见她熟稔地冲我笑了笑,说:“唉,真无聊,玩这种把戏做什么,你都这么说了,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后半句是对楚留香说的,又亲密又随意,绝不是古代的女孩子能表现出来的姿态。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苏蓉蓉”,失声叫道:“孔令轩?!”
》》》
“之前,蓉儿病的很严重,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五天……”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生病穿这个梗都快被玩烂了,只是孔令轩看上去实在太淡定,看上去倒是很微妙。
我之前失声叫了出来,本来就火辣辣地疼着的嘴角简直就好像有了撕裂伤,我现在用冰毛巾敷着嘴巴,问她:“你是……魂穿?”
孔令轩笑眯眯地说:“啊,好像是。”
我望向了楚留香,他仍然是那张中年人的脸,脸上瞧不出什么,眼神却很复杂,我想该问的他在来我这儿之前都应该问了,看他们俩的反应,应当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我本能地并不想太为难孔令轩,就变了话题,问楚留香:“那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啊,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楚留香提起这个,又恢复了神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此刻他也不想再谈论苏蓉蓉的话题,他细细地将这件事描述了一下——
“几天前,我在船上休息,结果海上,却漂来了一具尸体……”
血海飘香事件的开场,就是海上浮尸,总共五具尸体,死因似乎都互有关联,我因为早就被剧透凶手到底是谁,倒也兴趣寥寥——事实上凶手妙僧无花昨天刚刚来过这儿,和原随云论道弹琴了一下午,我认为论cp感,他们两人非常强烈。
我忍住打哈欠或者打断楚留香的冲动,听着他继续说。
“在五具尸体全部出现之后,我也下海找过线索,结果……”
“——想来是没什么收获了。”原随云突然接上了,但是他又接着说,“但是若真的毫无收获,你大可不必说你曾下海探查的,所以可是,遇见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我惊讶地看了原随云一眼,基本上我认为,他这样一席话,是在卖队友——毕竟同是boss嘛,相煎何太急。
没想到我实在高估了楚留香的智商——或者说低估了楚留香的义气值,他摇摇头苦笑道:“算是什么收获呢,我只见到了无花在舟上抚琴,和带着丐帮众人出海的南宫灵,他近日接守了丐帮帮主的职位——但是以他们俩的才华人品,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原随云笑了笑,他笑的很温和,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有点微妙,他说:“倒是我多想了,既是那俩人,必是没有关联的。”
楚留香和原随云搭上了话,就忍不住细细看了看原随云的神色,上下扫视了一番,然后笑道:“少庄主此番看来,气色倒好了很多——没想到那丹药居然有这样的后遗症,不过无论如何,能重获光明,亦是件好事。”
我在楚留香面前坑了原随云,但是楚留香似乎并没有怀疑我的人品,他待我一如往昔,连我是否知道那丹药是有这样化功散一般的功效都不问。
每次见面,他也只叹可惜,然后说是件好事。
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问,但是他这种行为确实是满走心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提示他,我说:“说起来,前些天还在海上么,妙僧无花?这几天,倒是也来济南了呢。”
“哦?”楚留香像是很吃惊,然后就马上开心起来了,“那么此间事毕,必要邀他喝酒下棋。”
“……”我是不是说的太含蓄了?我再接再厉,“说起来,你有没有问问无花为什么会去海上?”
听到这儿,楚留香既不是个傻子,也知道我是在怀疑妙僧无花了,他突然大笑起来,道:“你竟是在怀疑无花么?他这个人——他这个人可是连烟火都不沾的,不食荤腥,不沾血气,若与他谈论这些,他都要拂袖而去,怎么会杀人呢?——若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将这与他一起提了,他大约也要不快的。”
我就“呵呵”笑了笑,心里骂了句“傻逼”,不说话了。
没想到系统突然就刷出了一条消息,我早就知道任务肯定是要来的,所以也不意外——
【英雄,世人皆被蒙蔽,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沽名钓誉,实则人面兽心之辈,正需要您这样的正义之士来揭露,可选任务:亲自揭露妙僧无花的阴谋,任务完成,奖励经验值2000,先知称号点亮(0/3),声望值+5】
“……”
姑且不说这个任务难还是简单啦,声望值虽然听起来不明觉厉但是倒也满常见的……但是先知称号是什么东西啊?!
我点开了“先知称号”的说明——获得先知称号的宿主,有一定机会得到预言能力。
我正疑惑着,楚留香站起来,准备告辞了。
“无论如何,若是不找出这件事的真相,我定是安心不下来的——”他转向我,“孔姑娘就拜托给你了,原兄。”说到这儿,他犹豫了一下,又说,“要是蓉儿回来了,你定要通知我。”
我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担心苏蓉蓉,担心到都已经顾及不上孔令轩的感受了,若是往常,他是绝不会说出让一个女孩子觉得自己是在被排斥的话的。
但是说起来,一直都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孔令轩,确实也蛮可疑的。
作者有话要说:往后的更新时间(若无意外)将固定为:
星期五…星期天——六点
星期一…星期四——八点半
第39章 血海飘香2
酉时过后;天就层层地暗下来。
夜色将至;夜风微凉;新月夜的夜空是宛如丝绒般黑的浓郁而纯粹,然而漫天的星辰更加显眼,忽明忽灭的星星像是流动的河水;这样的夜晚;再适合发生点什么事不过了。
安排好了孔令轩的衣食住行,我也回房间;换了衣服;准备出行;代表着楚留香的绿色光点一直都没在动,但是我知道很快他就要有所行动了。
因为对自己的轻功水准被没有自信;我还在商城里买了件隐形衣——这所谓的隐形衣有点像哈利波特里的隐形斗篷;也是如流动水银般的一块布。
我正准备出门,原随云却出现在了门外,就算不去看小地图,我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又轻又有规律,显得很有教养。这次走到门外的时候,似乎犹豫起来,并没有直接进来。
我就先收了隐形衣,把门打开了。
“有事?”
原随云在星光上,是个翩翩优雅的美男子,端正的面孔带着浅浅的微笑,和煦如风,虽然看得见了,眼神却仍然时常虚无缥缈,像是望向远方。
但是这样的目光,当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愈发觉得,他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说:“你嘴上还好么?要不要上点药?”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瓷瓶,包在一方洁白的锦帕里。
我愣愣“哦”了一声。
我对原随云时常沉默以待,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同他说什么,但是当一个人明确向我表现出他的好意时,我确实也很难拒绝。
我本想直接接过瓷瓶,没想到原随云在我说了句“哦”之后,就偏身进来了,虽然失去了内力,但是毕竟也曾经是顶尖的高手,手脚功夫搞不好比我还好些,所以他突然进来,我也没拦住,他微笑地将瓷瓶放在桌子上,对我说:“我来帮你吧。”
我抬眼瞪着他。
他突然问我:“你是准备出去么?”
“和你有关系?”
他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与人相交不宜过密,我这样确实并非君子所为。”
我嗤笑,道:“君子?原随云,你倒是对自己,很自信嘛?”
他的眸光在我的嗤笑中隐隐闪动,难以看出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半晌却说:“小叔叔,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突然之间被问及这个问题,我反而先狼狈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答案有很多,囚禁,身死,精神近乎崩溃,每一件似乎都足以让我对原随云大加斥责,横眉冷对,但是这些事情,直至今天,反而是我说不出口,不愿再回忆。
不去回忆,诚然并不代表这些事不再存在,却也多少算某种聊以慰藉,让我不至于沉湎于过去,以致午夜梦回,辗转难眠,或是每次回忆,都进行一次鲜血淋漓的折磨。
这次被原随云提及,我在狼狈之中,反而有点想笑了,当然这笑也是冷笑,我问他:“你觉得你所做的事,不足挂齿么?”我看着他,灯光幽暗,他的面孔明灭在闪烁的灯光中,显露出某种妖异的美丽,他的黑眸中摇晃着暗淡的灯光,对比的瞳孔更黑,更难以揣测他此刻所持有的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向来很难从原随云的神情目光中看出原随云在想什么,但是今天,我总觉得那张隐匿了笑容的,端正的面孔,暗藏着一丝的哀色。
他说:“我总觉得,你我已天悬地隔,但也已知,一切,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如今看来,嗟悔无及。”
“……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你会突然消失不见。”
》》》
星月之下,黑夜像是笼罩在闪烁着银屑的纱帐之中,这个时节,夜里温度骤降,湿润的水汽在薄薄的衣衫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我就坐在赌场的屋顶上,抬头看着如水流般的灿烂星河,思绪纷飞,往事一幕幕从眼前掠过,不甚清晰,却刻骨铭心。
我苦笑了一下。
在现代时我曾以为自己能豁达以待,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在那场绝望的黑暗中,我身心俱疲,自身已由内而外的鲜血淋漓,还连累过他人不得善终,我已疲惫到懒得去仇恨,疲惫到看见原随云此刻的模样,都催眠自己忘掉过去——说来有替原随云开脱之嫌,但是今世的原随云其实并不像前世那样,逼得我毫无退路,看不见希望,但是话又说来,说来说去,要不是我有了金手指,他还不是会这样做……
我正想七想八,想的自己的头都痛起来,赌坊里突然灯火通明,吵闹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连忙翻身而下,隐形衣功能强大,不知道什么原理,只是笼罩了身体,就连脚步声什么的也一起隐匿了,
我走了几步,一个人影从我头顶突然飞过,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不见,我看了眼小地图,知道这人就是楚留香。
但是我知道他等会儿还要回到这里,就先趁乱混进了赌坊里。
一群大汉正抬着一个被裹在棉被卷里的骂骂咧咧的少女进来,那少女睁着一双圆圆的猫眼,样貌俏丽,嘴里骂出来的话却相当不堪入耳。
我想这妹子大概就是沈珊姑,这女孩虽然相貌不差,但是修养却不见得好,但江湖上很多女子都是如此,在江湖人看来,这大约是豪爽火辣的一种。
我站在一边,见那些大汉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沈珊姑扔在了赌桌上,沈珊姑被点了穴道,不能行动,整个人头先着桌,哀哀叫了起来,她眼角含泪,道:“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你们干嘛这样对我。”
却没有人回她,我看见一直都站在旁边不说话的一个面色惨白,身着青绿衣衫的少年冷眼示意旁边的人点亮了赌桌上层层叠叠的一盏等,然后伸手轻巧地一抖棉被,沈珊姑就浑身j□j地从棉被里滚了出来。
少女肤若凝脂,丰满又苗条,此刻姿态狼狈,却惹人怜惜,在明亮灯光下仿若一件毫无瑕疵的瓷器,我忍不住移开目光,觉得面上燥热,那罪魁祸首却毫无动容,仍冷着一张脸,对旁边的手下道:“把她绑起来。”
粗糙地麻绳将少女纤细的四肢拉了起来,如此一来,该暴露的不该暴露的,就都露出来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个弱鸡,因为我居然面色绯红,自觉看不下去,躲到外面去了。
听着室内少女的惨叫,我摸着滚烫的脸和剧烈跳动的心脏,只觉得里面那个看上去面嫩的冷秋魂简直就不是人啊。
听着室内的惨叫渐渐停息,只剩下少女轻微的喘息,冷秋魂冷淡地问:“你是谁,现在可以说了么?”
少女的声音沙哑,混乱茫然,她喃喃道:“我是沈珊姑,是……是‘天星帮’弟子。”
“你来这儿做什么?”
“来找找屍砂帮有什么阴谋。”
听到这话,冷秋魂像是很吃惊,一直冰冷的像是毒蛇一般的语调也有了点动容,他问:“阴谋?我们能有什么阴谋?”
“你和那商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我们自然要知道。”
我踌躇在门口,正想要不要进去,楚留香——应该说扮成张啸林的楚留香迎面走来了。
他目不斜视地进入房间,看见浑身j□j,被绑在桌子上的沈珊姑,果然面部红心不跳,毫无反应。
我顿时不知为何感受到了一种屈辱,也跟着他进去了。
楚留香也问了类似的问题,得知了天星帮的西门千原来也和屍砂帮的左又挣一样,在出事之前接到了一封书信,问完话以后,就轻拂沈珊姑的睡穴,令她沉沉睡去。
如此看来,楚留香这人果然还是比较怜香惜玉的。
我正想着,屋顶上的瓦格突然“叮”地一响,这一声响,我就把注意力放到小地图上了。
因为我想——无花一定也已经来了。
果然,小地图的可显示范围内,除了楚留香,又多了个绿点,正是妙僧无花。
妙僧无花其实就呆在我之前坐着的那个屋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后来就一动没动。
我暗想着他平时仙风道骨妆模作样的一个人,此刻也得穿着夜行衣孤零零趴在屋顶上,顿时觉得这个假和尚也什么形象都没了。
——我这样靠着非科学手段呆在屋子里的,明显比他高端很多。
我正犹豫着,是现在立刻把他揪出来,还是等他下手以后和楚留香一起追击,没想到这么一犹豫,下手就已经晚了,那个似乎是暗恋沈珊姑的宋刚汉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顿时觉得自己蠢透了,来不及犹豫,嫌弃隐形衣碍事,连忙收了它,跟着楚留香的步伐,也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是,真想不通怎么能都挤到今天,唉
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
第40章 血海飘香3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刚反应过来,那两人就已经如风筝般飞远了;一时冲动之下;我直接祭出离水剑,一剑砍了过去——因修习《离水剑诀》的缘故;我现在已经控制地不错;散发着冰蓝光芒地长剑宛如一道绚烂的匹练,遥遥飞去,绚烂的剑光将一道人影倏忽斩落。
我一边肉疼又用掉了一次机会;一边发现离水剑的力量好像并没有第一次使用时那么惊心动魄了;第一次使用是完全是个修真道具,感觉用全力就能劈山开海是的;但是这次却觉得除了能用意志力控制外;只是把普通的长剑——莫非是所处世界不同的原因?我忍不住想到了这一点。
我见那人影确实是中了一剑,但是似乎也不影响其行动,只是身形转换之中让楚留香追的更紧,但是居然还是把我给甩远了。
离水剑这一击也没有用尽了全部力量,而是剑身翻转,又飞回来了——这奇幻的一幕并无人看到。我担心收了离水剑就算是本次使用的结束,所以也不收起来,而是提在手上,继续追击。
我的速成轻功到底还是慢了无花与楚留香一着,待到看不见人影,我只好打开了小地图。
小地图上原本重叠的楚留香和无花已经有了段距离,代表楚留香的光点开始在原地闪烁,我就知道楚留香恐怕是被一点红给拦住了。
我思索着,当面揭穿无花的真面目之类的,到底有什么样的标准,是需要围观群众呢?还是需要很多围观群众?
但是我知道此刻也已经不宜犹豫,略想了一下,就往无花所在的方向赶去。
湖上笼罩着轻纱般的雾气,湿润的水汽划过脸颊,带来一丝寒意,我看见无花站在一叶小舟上,正在摆弄一架古琴。
他姣好如少女的面孔上带着淡薄飘渺的微笑,身着月白僧衣,宝相庄严,一举一动,温柔文雅,看着他,也令人内心宁静——任谁都不会相信,他刚刚杀了一个人。
大概感觉到我的到来,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笑容不变,我便甩袖掠到了船尾,站在他的背后。
若论武功,我确实不是无花的对手,但是我能够使用的备选手段还有很多,所以并不担心会吃亏,无花摆好琴,纤瘦挺拔的背影背对着我,道:“夜深露重,原公子怎会在此?”
我被这种近乎倒打一耙的说法气笑了,道:“无花大师不也好生有雅兴么?”
“夜深人静,四野无人,更深露重,却有湖水清冽,星光满天,此番情境,最宜弹奏一曲。”
话毕,他就开始抚琴,琴声铮然,妙音天下,星月下的湖面仿佛变作了他的舞台,星光树影,水波潋滟,唯有这个身着月白僧衣,垂眼抚琴的和尚,是此间的中心。
他的琴技确实不俗,那带着怆然和苍凉肃杀之意的琴音,几乎让我心绪不稳,琴音如铁骑踏过心脏内腑,又如同涛涛长河,席卷着众多回忆,冲击心房,我长剑一挥,忍不住喝道:“别弹了!”
无花的琴声就止住了,半晌,他叹道:“原确实是个弹琴的好时候,现在却无法了,这红尘间,烦扰清音之人事,确实太多太多。”
我这下,真的是被他气笑了,笑声从鼻腔喷出,望着虽然只着一件月白僧衣,却也显得清洁无垢不似凡人的无花,问他:“无花大师,你好像受伤了?我可是闻到了血腥气。”
“我也是一介凡人,受伤再正常不过。”
“可是这个时间受了这样的伤,可不正常。”
无花道:“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我便直接问:“你那换下来了夜行衣放哪了?扔进你说的清净的湖水里了么?”
“水不净人自净,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花终于转过身来,他神色淡淡,但是目光冷然,平静无波,他这人虽然总是温和待人,但其实最是自傲,我总觉得他看着什么都像神佛望着蝼蚁,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我问他:“无花大师,我听说你不沾荤腥,不见血食,甚至连杀意杀气都不愿沾染,最是讲究不过,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上,已经背了几条人命?”
“我身在佛门,自是遵从我佛箴言,而这世间钻营苟且,庸庸碌碌,朝夕死去之人何其之多,世间因果循环,贫僧身上,或许已有了千条人命,万条人命,但是那又如何。”
“是啦,你是佛家子弟,本应该是最清楚: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但是那有如何呢,你虽修习于门下,但是佛祖于你,恐怕不过只是泥胎木偶吧。”
无花突然皱眉,将琴一把推入了湖中,我愣了一下,他道:“听你在此间一派胡言乱语,风景早已失色,连琴都沾染了世俗之气。”
我觉得自己在这儿好声好气说了那么久的话,已经是莫名其妙了,再听他这样含讥带讽的说出一番话来,更是气血翻涌,愤怒难耐,就干脆把底牌掀了,我冷言道:“你说我世俗,就好像你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似的——你若是不在意,为什么要去杀宋刚,为什么要去杀左又挣西门千,还有其他的人,你所做的这些,不也是为了世俗权势,心中仇怨么?”
无花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不再是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佛一般毫无情意,静水无波,事实上,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吃惊,然后,他的目光变成了一滩深沉的泥淖,他像是看见脏东西一样看着我,那张无尘的面容甚至都一时失去了佛性。
这神色的变化只发生在一瞬间,而后,因为一阵水声,无花恢复了以往沉着安详的样子,静静地立在船头。
扮作张啸林的楚留香突然出水,手上还架着那架木琴。
无花缓言道:“楚兄怎么又*地出现在贫僧面前。”
其实我并不意外,因为有小地图,我早知道楚留香早就已经在这里了,前面那一席话,也是有半数是说给楚留香听的,要不然,我早就直接和无花吵起来,或者打起来了。
楚留香道:“这么名贵的琴,大师为何抛入湖中?”
无花道:“听人一番胡言乱语,连这琴都沾上了蠢愚之气,又怎么还弹得出空灵之音。”
他的话里明里暗里贬我,我已经生气的不行,何况今天本来就是为了揭穿他的真面目,既然楚留香已经在此地,我就直接说了:“无花——虽然本来你不管露出什么破绽,都可以不是破绽,但是我的离水剑砍下的剑伤,却一定是个不容辩驳的破绽!”
楚留香沉默半晌,突然轻声问:“大师,你为何受伤?”
妙僧无花平静道:“虽然受伤,但我不想说,你又何必问我。”
我觉得这话完全是狗屁,显然是已经无话可说的犯人的推脱之言,正想叫上楚留香将他绳之以法,没想到楚留香居然道:“是了,你既不想说,我又何必问你呢。”
我:“……”
——他们两个真的没有jq么?我心中英明睿智、三观正直的香帅形象轰然倒塌,大脑里一时之间简直是小行星撞击地球的末日景象,恐龙狂奔而过,留下滚滚烟尘变作几个大字——
——楚留香根本就是个基佬!!!他根本就是妙僧无花的脑残粉!!!
但是就在我想要伸手抓住楚留香的领子把他摇醒的时候,楚留香突然出手了,他宛如出水游龙一般跃出水面,同时将琴袭向无花,无花翻手就是一掌,居然刚猛无比,一下就将那古琴打散在半空中,这散架的古琴之中,居然还裹挟这破碎的布料——我顿时明白,原来那夜行衣,居然是藏在古琴之中的?那么楚留香是在水下发现了?
在无花出掌将琴打散之后,楚留香就伸手去抓无花的手腕。无花本来就受了伤,想必是受了影响,不出五招,就已经被楚留香扣住脉门,两人对峙在船上了。
事情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又在短短数秒之内结束,我看着楚留香带着悲哀的目光望向无花,一直坚毅而明朗的目光蒙上哀恸的阴翳,而无花倒是平静地回看着楚留香,脸上仍是飘然如仙,无畏无惧的淡淡微笑。
“……”好基!
却是无花先说话了,他长叹一气,道:“原本我是不愿意杀你的,毕竟这世上知音实在太少。我原以为有两人,结果其中一人为俗物所困,完全失去了初见时的风采,还有一人,却不得不拔刀相向了。”
楚留香说:“我也不愿与你拔刀相向,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所做的事,必是要付出代价的。”
无花微微一笑,端正的面孔上不见丝毫的退怯慌乱,他说:“无论如何,你还是不能够制裁我的。”
话毕,岸边突然亮起道灯光,遥遥望去,却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穿着打着补丁的长衫,带着一个如小山堆一般高大的大汉,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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