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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枕边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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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半天,几乎快要把整座山都给翻了,没有找到王爷和王妃。”慕天问摇了摇头,眼底尽是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陪伴王爷左右。
琥珀眼底黯然失色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坐了下来,安慰着两个小主。
灵巧儿依偎在鬼医怀里,皱眉:“邪王爷和邪王妃出了什么事吗?”
这话不巧撞到了枪口上,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引起的,慕天问拔起腰上的佩剑,泛着寒光的剑顿时把矛头指向了巧儿,没好气道:“出了什么事?这得问你如何勾引我家王爷,若不是因为你,王妃怎么会吃醋跑出去?王爷又怎么会跟着出去?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埋伏,万一王爷和王妃出了什么差池,我会亲手杀了你,来祭奠王爷和王妃。”
灵巧儿满脸儿的无辜和憋屈,她是招谁惹谁了?受了伤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的按上了狐狸精的臭名,有些气愤的鼓起腮帮:“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家王爷了?再说了,我除了爹爹一个男人,谁不要。”哼哼地扭过头,靠在鬼医怀里。
慕天问手执的剑微微发颤了一下,嘴角更是抽搐的厉害,不可思议的听着她这番话,再把目光落在鬼医笑眯眯的脸上,据他所知,灵巧儿是鬼医的独生女,莫非这就是恋父情结?咳咳,不亏是笑面鬼医的女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鬼医察觉到那两道鄙夷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止住了,伏下头看向撒娇在他怀里的巧儿,脸上那是少到几乎没有人曾见过他严肃的表情,声音更是鲜少的威严,“巧儿,你也快到适婚的年龄,以后不许说这种任性的话,我是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
闻言,灵巧儿心像似被什么堵住似的,涩涩的,苦苦的,那是道不尽的难受,皱着秀眉黯然失色的看着鬼医,猛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这辈子除了爹,我谁都不要。”任性的口气带着几分认真。
鬼医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琥珀皱眉:“怎么办?王爷和王妃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慕天问抱着双手,修长的身子倚在门边,昂头凝视密密麻麻的雨丝,吸了一口气,“王爷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定会自刎谢罪。”
听了这话,琥珀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紧张,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复杂的眸子,这种感觉,以为自从如月死后,就对他再也没有了,可是这种感觉告诉她,她还喜欢他,只是不能说出口,毕竟在慕天问心里只有如月,没有她。
第二天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一缕光芒照耀在漆黑的山洞内,落在了萎缩在角落里的南宫姒,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下意识用手指挡住了那道刺眼的逆光,那双漆黑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眼睛周围微微浮肿,很明显她哭了一夜。
他不会来了,他不要我了……
脑海里就闪过这一句话,南宫姒整个人像似散架般扶着壁石,摇摇晃晃的起身,雪白的斗篷早已沾满了泥土,她一步两步光着脚丫,有些艰难的从山洞外走了出来。
突然,南宫姒停下了脚步,倒影在地上的身影明显发颤了一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倒在山洞外的轩辕逸,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少的爪印,在他身边还躺着两头早已一命归天的狼人。
怪不得,怪不得昨夜狼人没有袭击她,而是被他杀了,同时他也受了伤。
南宫姒蹲下了身,心疼的抱起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他微微睁开了眸子,有些恼羞成怒的囔着:“明明心里有我,明明你是爱的我,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
轩辕逸微微皱起眉宇,身上的伤比不得心中的疼,她说的没有错,他爱她,爱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爱她也可以选择放弃,他咬了咬薄唇,心一横,猛地推开了南宫姒,尽管身上的伤在发炎,在发疼,却还是装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背对着她,冷声道:“你别误会,本王保护你,只是因为瞳儿和凝儿。”
“仅此而已?”南宫姒质问道。
良久,轩辕逸薄唇淡启:“仅此而已。”说这句话的同时,掩在长袖下的拳头在瑟瑟发抖。
“你说谎!”南宫姒不信,不信他会对她如此无情,她相信他这样对她一定是有苦衷,上前抱住他的后背,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后背微微一颤,“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说过这辈子除了我,不会碰别的女人,这些承诺难道都是假的?”
轩辕逸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但是……他眸光颤动了一下,松开的手再次握紧,伸手掰开了紧抱在他腹中的手,看着她的眼神冷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没错,本王是说过那些话,可那都是戏话,因为你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罢了,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最后五个字咬字极重,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阵微风徐徐拂过树叶,吹起了两人的衣袍,仿佛时间跟着停滞了下来,气氛很是凝重。
南宫姒面色呆滞,红唇微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布满血丝的眼瞳浮出一层晶莹泪雾,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张宛如地狱修罗般无情的面孔,嘴角微微哆嗦,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下子被拉远了,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你说,之前承诺都是戏言,都是虚情假意?”说着,她一步两步靠近他,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逼视着他,见他别开脸,冰冷的双手捧住脸庞,逼着他看她,“看着我,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轩辕逸目光冷若冰霜,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往日的深情款款,有的只是淡漠疏离,心里却像似一团火焦烤着,很难受,很难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保持着沉默。“你回答我,有没有?”她的手在发颤,她的笑容很牵强。
“没有!”他回答道。
声音里的冷,扑面而来,一直袭入到南宫姒心里。
他没有爱过她?
试问一个可以为她跟文武百官翻脸,为她逼宫,为她几乎连命都可以不要,却说不爱她?心里会是什么滋味?最后那一丝希望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绝望。
也是,人妖殊途,她是妖,是人人畏惧,却是恨之入骨的妖怪,又怎么能奢望得到真爱?从她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那一刻,注定不能拥有七情六欲,注定是得不到爱。
玉脸甚是苍白,她怕的终究还是来了吗?
南宫姒双手无力的垂落了下来,菱形的唇角飞出一朵墨染过的笑花,带着彻骨的阴森森,那纤细的睫毛遮住了她伤痛的眼睛。
“王爷——”
“王爷——”
“王妃——”
从不远处的林子传来了很多脚步声和喊声,朝这边袭来。
南宫姒顺着声音看向琥珀怀里的两个小家伙,他们望着娘亲亲,两张稚嫩的脸蛋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展开双臂,“咦呀呀”地要她抱抱。
“轩辕逸。”南宫姒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很是牵强,“你知道吗?从两年前,我们遇刺那一吻开始,我就爱上了你,是你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绝望。我以为你是爱我的,以为我们能白头偕老,但是,你还是选择了放弃我。”说到最后,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是个内敛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面对他,她几乎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姒……”见南宫姒转身要离去,他急了,想开口挽留她,想抱着她的冲动,想跟她解释,可是,当那缕柔发从他手指划过时,说什么都晚了。
琥珀见南宫姒走了过来,脸上随即露出了庆幸的笑容:“王妃,还好,还好你跟王爷没出事。”
南宫姒低下头看着两个小家伙正展开双臂,要她抱抱,笑容牵强道:“瞳儿,凝儿你们愿意跟娘亲走吗?”
两个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了眼南宫姒,在把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处伤痕累累的爹爹,结果两个娃子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王妃……”琥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话还没说完,一阵风袭来,待她缓过神来,发现怀里的两个小主和王妃不见了踪影。
------题外话------
咳咳,忙死我了,素素上班时间调了,从晚上七点上到四点,好累的说,亲们将就看文吧。
112 乱世母子
戒备森严的景王府宅院里,走廊上来回巡逻着数十名身穿铠甲的士兵,从一间厢房内不时传来那勾人销魂的娇喘声和男人沉闷的低吼声。蝤鴵裻晓
五岁的南宫瞳利落的身手,悄无声息地从高高的屋檐上落在另外一端屋檐上,慢慢的撬开了瓦片,俯下小小的身躯,正好奇的看着在床上运动的男女,一条白绒绒的尾巴从裙摆悬了起来,不停在那晃悠着,那双水一般清澈的灵眸泛起一抹水亮的光泽。
“哇——好特别的运动方式啊!等哪天瞳瞳也跟凝妹妹做同样的运动,嘿嘿。”听似懵懂无知的话,可那笑容却一点儿也不纯洁。
“瞳儿,你刚刚说什么呢?”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极其温柔,却掺杂着一股阴森森的声音。
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的南宫瞳眸光颤动了一下,一只雪白色的狐狸从黑夜中跳落在他肩膀上,在半空摇晃的小尾巴瞬间竖了起来,这是他娘的声音,怎么会让他不害怕?
“娘亲亲,你来了。”南宫瞳闪亮的眼睛望向立在另外一端屋檐上的红衣女子,稚嫩的脸上露出那十分可爱的笑容,装的很纯,很真,却只是维持了三秒后,随即一脸我错了的样子,低着头,戳着食指,“娘亲亲,瞳瞳知道错了。”
“什么人?”突然走廊上巡逻的士兵听到了那细微的声音,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蓄意待发的样子。
在屋内正在努力运动的景王听到屋外士兵的声音,一下子泄了下来,很是愤怒提着裤兜,披上长长的红色斗篷,‘咯吱’一声脆响,迎着寒冷的晚风走了出来,怒吼:“吵什么吵?不知道本王正在办正经事吗?”
正事?军事吗?
跟军妓嘿咻也亏他说是办正经事,要是让王妃知道了,还不拔了王爷的皮。领头的士兵叹了一声,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屋檐顶端上那抹红影。
“保护王爷,有刺客。”
“唰唰唰”数十柄宝剑同时出鞘,护在景王周身。
景王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府中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后院佳丽更是不比皇宫三千佳丽少,他顺着士兵剑锋望去,眼睛顿时放光,只见屋檐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薄沙的女子,青丝如墨,用一支镶着红色宝石的发钗盘起,胸前两缕秀发随风飘逸。她那道浅浅的眉毛宛如风中的柳叶,浓密纤长的睫毛如羽翼般掩住黑眸的光泽,饱满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傲慢却不失优雅的笑痕,还掺杂着一丝阴森。
而她身后站在一个娇羞的女童,穿着一件红裳白色点缀的小花裙,梳着一个公主发髻,唯唯诺诺的扯着女子的袖子,躲在她身后,然而那时水汪汪的灵瞳里却没有一丝畏惧,相反是在期待着什么。
景王一下子魂都被这眼前绝色佳人给勾走了,两眼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嘴里不由嘀咕:“哟,好美的小娘子,若能得到如此佳人,死在她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啊!”说着,那令人鸡皮疙瘩的奸笑便脱口而出,笑了很是猥琐。
“来者何人,竟敢夜闯景王府,来人!把她给我杀了。”那士兵挥起手中的宝剑,对着身后的士兵发号施令道。
景王一听要杀了这美人,别提心里有多舍不得,他还没尝过,杀了多可惜啊?卷起袖子,“啪”地一声,手中的扇子狠狠的拍落在士兵的头盔上,“杀?本王还要纳她做小妾,怎么能杀了她?”
“是……是……属下知错了。”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美人给本王擒来。”
景王一声发号施令,数十名士兵不敢怠慢,正当他们一涌而上时,屋檐上的女子像鬼魅般不见了踪影,只听身后传来了王爷的求饶声:“大侠饶命,你要什么本王都依你,只求饶了本王一命。”
士兵下意识回过头,嘴角纷纷微微抽搐了起来,只见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拿着一柄水果刀,抵在景王后背,却令景王吓得尿了裤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咳咳……
“喂,我问你,你刚刚说要纳我娘亲亲为妾,这么说来你是想当瞳瞳的爹爹?”南宫瞳很是认真的歪着头,问道。
景王心想这娃肯定是自小没爹,想爹想疯了,心下大喜,倒是挺爽快的应道:“那是自然,娶了你娘,本王就是你爹。”
南宫瞳眸光颤动了一下,爹,这个词对他来说有多渴望啊!天真地抬头望向立在屋檐上的女子,问道:“娘亲亲,这个色老头说他要娶你,当我爹爹呢!怎么办呢?”
南宫姒直接冲儿子翻了个白眼,那是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这小子……又在为她寻夫家了,红唇勾勒出一抹笑痕,温柔地对着儿子说:“儿子,竟然他这么想当你爹,那就成全了他。”
景王听到这话,当即心花怒放,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嬉皮笑脸的说:“小娘子,你放心,只好你肯从了本王,本王保证让你们母子三人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你真的想当我爹?”南宫瞳歪着小脑袋瓜,皱眉道。
“真的,真的。”景王那是用力的点头,没想到这小屁孩这么好骗,等他抱得美人归,这两个小屁孩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正当他心里精心盘算着如意算盘时,突然瞳孔放大,从背后传来一阵刺痛,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流淌了出来,倒在地上抽搐着。
“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是瞳瞳的爹啊!娘亲亲说了,是瞳瞳的爹都必须死呢!”南宫瞳耸了耸肩膀,‘当啷’一声手中沾满血腥的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王爷——”
数十名士兵执剑朝南宫瞳袭来,站在屋檐上的南宫姒猛地抬起眸子,瞬间寒光四溅,突然右手被女儿扯了一下,双目瞬间冷静了下来,低下眼帘看着凝儿,“凝儿?”
南宫凝娇羞地低下头,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抓着南宫姒的手一紧,猛地抬起双眼,很是认真的看着南宫姒,“凝儿不要娘亲亲生气,更不要脏了娘亲亲的手,哥哥他不会有事的。”粉嫩的小脸蛋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跟着,她松开了南宫姒的手,食指不知何时多了十根钢线,钢线在月光的反射下泛起光泽,宛如蔓藤般缠绕住了数十名士兵的手腕和脚腕,让他们动弹不得,那双原本清澈纯洁的眸子瞬间冷了一下,十指轻轻一扯,只见漫天都是割断的手臂和脚,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啊!
南宫凝收回了十根钢线,牵着南宫姒的手,仍是一脸的无邪,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凝儿……”南宫姒低垂下眼帘,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纤纤玉手落在女儿的头顶上,脸上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都说女儿是娘的小绵羊,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没错。
南宫瞳见南宫姒竟然对凝妹妹笑了那么温柔,吃醋的鼓起了小腮帮,抱着双手,用力的踢着景王的尸体,“娘亲亲,里面还有个女人怎么办?”说着,眼睛危险的瞄向躲在被窝里的女人。
南宫姒眯起了眸子,牵着女儿的小手,转身淡淡道:“杀了。”抛下这两个字,便消失在屋檐处。
“娘亲亲,不带你这样偏心眼的。”南宫瞳不由朝着屋檐抱怨吼了一声,真怀疑他是不是她南宫姒亲生的,每次事后都让他来擦屁股。
一向在冀州耀武扬威的景王府,一夜间惨遭灭门,景王头颅下落不明,景王八十余小妾皆死于非命,还有跟随景王的士兵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
一日间轰动了整个冀州,老百姓那是议论纷纷,还有不少人在自家院子放鞭炮,景王一死,不知有多少户人家可以过上安枕无忧的日子。
张贴在墙上的画像在风儿中掀起一角,微微翻飞,百姓纷纷涌上去,指着皇榜上的画像,接头接耳的议论着。
一个五岁大的男童咬着糖葫芦涌进了人群中,好奇的看着张贴在城墙上的三图画像,是三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上面清楚写着这三个土匪一夜间洗劫了景王府的罪魁祸首,漂亮的眼皮眨了眨,杀景王的人明明就是三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怎么会是画像中的粗汉?
竟然把他大美人的娘亲亲画成男子,而且还这么丑,他不悦了,上前要去扯掉画像,却被士兵拦截住,“喂,谁家的孩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撕皇榜?去去去,一边吃你的糖葫芦,别在这里瞎搅和。”
南宫瞳猛地丢下手中的糖葫芦,“我没捣乱呢!我见过凶手哟,根本就不是画像中这三个丑八怪。”
闻言,把守士兵正闷的慌,见这小孩怪有趣的,便逗道:“你说画像中不是凶手,那凶手是长的什么样的?”
南宫瞳一本正经的对着士兵挥挥小说,意识他凑过来,那士兵果真俯下身凑了过去,他捂着嘴凑近士兵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告诉你哟,你不要告诉别人!凶手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最重要的是杀景王的人是一个非常帅非常帅的小男孩,就像我一样。”
那士兵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对着身边的同僚大声道:“这小孩怪有意思的,竟然说他是杀害景王的凶手,哈哈!有趣,真有趣。”
跟着惹来了众人的嘲笑声,听他这话压根就没把这话当真,气的南宫瞳丢掉糖葫芦,直跺脚,鼓着腮帮不悦道:“我说的是真的,瞳瞳不说谎的。”
“瞳儿~”一声温柔似要滴水的嗓音从人群中悠悠传来。
只见南宫姒牵着女儿涌进了人群中,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像似典型的贤妻良母,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怎么跑来这里玩了?可让娘亲好找呢!”
南宫瞳一见娘亲亲来了,朝那士兵哼了一声,跑向南宫姒面前:“娘亲亲,他们不信瞳瞳,瞳瞳没有说谎呢!”
“哥哥,你是不是失心疯有犯了?”南宫凝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上前一副关心的表情,拉着南宫瞳的手,似在暗示着他什么。
可这小子倒好,气哄哄的囔着:“我没有病,我说的都是真的。”
南宫姒笑到最后,嘴角抽得直发酸,真不知道这小子像谁,怎么长着一副猪脑袋,竟然傻到投案自首?再看看那些被逗乐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只是把这话当成了儿戏,不难这冀州恐怕是呆不久了。
南宫凝冲哥哥直接翻了个白眼,眼里写满了‘白痴’两个赤裸裸的鄙视,抬头皱着小眉头望向南宫姒,担忧道:“娘亲亲,怎么办?哥哥病得不轻呢。”
“凝儿,把你哥打晕了扛去医馆治病。”
------题外话------
嘿嘿,亲们看到瞳儿是不是觉得有点像某王爷?
亲们,首先素素要向你们鞠躬说声抱歉,因为新年快到了,素素最近轮班是从七点到晚上四点,回来后累倒在床上,根本就提不起神来码字,不过素素唯一能保证此文会写到完结。
再次鞠躬说声抱歉,因为此文素素曾说是宠文,结果无奈男女主角分开了,不过这样做也是为了写更多有趣的故事,不知瞳瞳跟轩辕逸相见会发生什么样有趣的事呢?
113 母子谈心
西香苑坐南向北,处于陆府的后花园。蝤鴵裻晓
此时,正是六月初的黄昏,天上飘过被夕阳染成浓烈胭脂色的云霞,晚风轻轻袭来,送来一片凉爽。荷花池东边有座精巧的假山,假山下靠边一颗琼花树下设有秋千,随风在那晃悠着。
南宫姒身穿了一件白色纱裙,端坐在秋千上,凝儿乖巧懂事的正为她拿捏着肩膀,看着哥哥双膝跪在鹅软石上,双手捏着耳朵,含泪盈盈的一副可怜样儿,皱眉:“娘亲亲,哥哥好可怜哦!”嘴上是这样说,那张粉嫩嫩的小脸却不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尽入了南宫瞳的眼里。
“可怜?”南宫姒半挑起了眉尾,视线冷不丁的落在了儿子身上,见瞳儿跪了一个时辰,心顿时软了下来,可想起某件事,她面色冷了一下来,“瞳儿,你知道娘亲为什么要罚你吗?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南宫瞳跪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双膝疼的他眼泪都滚了下来,小狐狸从南宫姒膝盖上跳在他肩膀上,一个劲的舔着他脸上的泪水,可怜兮兮地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弱弱地回道:“娘亲亲,瞳儿知道错了,瞳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南宫姒当即气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这小子是在跟她装傻吗?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摸样,她无动于衷,心不疼,只想抽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眯眼危险道:“这块玉佩是不是你弄碎的?”
南宫瞳眨巴着漂亮大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她手中的玉佩,再小心翼翼的看着娘亲那阴森的眼神,不由吞了吞口水,这会子倒是挺老实的,点着小脑袋瓜:“是瞳儿干的。”
很好,招供了是吧!
南宫姒猛地起身,揪住儿子的小耳朵:“臭小子,这块玉佩你知道值多少钱吗?现在碎成两半,你娘拿什么养活你?”那可是无价之宝的玉佩啊!看看手中那块碎成两半的玉佩,那叫一个心疼啊~之前她所经营的赌坊和欲春楼,都被他们那个没良心的爹派人二十四个时辰守在门外,就是为了逮到她。害得她一分钱也没有捞到,只好以赏金猎人的身份养活这对儿女。
她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轩辕逸什么债,说不要她就不要她,说要,难道她就乖乖跑回去?那多没面子,再说了,她已经对轩辕逸彻底死了心……
“娘亲亲,你说谎哟!”南宫瞳鼓起了小嘴,表示不信,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也跟着用质疑的眼神,表示无声不信。
南宫姒透过儿子那双清澈般的水眸,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一贯的冷静,轻咳了一声:“咳…。娘亲何时说谎?”
“这块玉佩从瞳儿记事起就在娘亲亲锦盒里,娘亲亲对那块玉佩跟宝贝似的,看的比瞳儿和凝妹妹还要重呢!娘亲亲怎么会舍得当掉这块玉佩?肯定是那个负心汉送给娘亲亲的定情信物,哼!娘亲亲心里还有那个负心汉呢!”
南宫瞳说的句句在理,最后那个负心汉三个字还掺杂着几分不屑和鄙夷。
这话像似一根针刺进了南宫姒原本平静的心湖里,疼的几乎让她感觉到呼吸都困难,碎成两半的玉佩在手心里握得很紧很紧,没想到就连一个孩子都能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的心思,她不由嘲笑自己是不是很没用?
“娘亲亲……”凝儿见南宫姒一言不发的样子甚是恐怕,心想肯定是又在想爹爹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娘亲亲,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一阵微风徐徐拂起三人的衣裙,南宫姒再次起身,右手藤条狠狠啪落在地上,左手插着小蛮腰,跟个母夜叉似的恐怕,就这样瞪着儿子,“臭小子,你摔碎了东西还有理了是不是?说,是谁教你说这话的?”
南宫瞳见娘亲亲表情甚是吓人,小小的身躯不由打了个寒颤,就连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狐狸也被吓到了,卷成白色小球滚落在他怀里。
他哭了,哭得小脸蛋面红耳赤的,哭得裂开了那张掉了两颗门牙的嘴,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像似被后妈虐待的小可怜,他声音哽咽,几乎有些吐字不清,“你打,你打,打死瞳儿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在娘亲亲眼里瞳儿就是个累赘,就是个祸害精,呜……。”
南宫姒眼底波光一漾,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小捣蛋鬼,却没想到会让瞳儿把心里话全都倒了出来,他是她十月怀胎生的,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哪个做娘的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她伸手想去抚摸他,可是当手落在他小脑袋瓜时,却有些重了,让南宫瞳的身影又是一震。
他的泪水彻底激发了,稚嫩的声音让人心疼。
“姒儿,你在做什么?”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了木绝尘的紧张声音,他身穿了一件黑色道袍,依旧是当年英气逼人,步伐如箭般走了过来,夺走了南宫姒手中的藤条,心疼的将南宫瞳抱在怀里,看着这小家伙哭的泣不成声,心疼死了,“瞳儿不哭,乖,有尘叔叔在,你娘不会打你。”
“尘叔叔……。”南宫瞳哭了像个泪人般靠在木绝尘怀里,稚嫩的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委屈。
木绝尘安慰瞳儿之时抬眸看了眼南宫姒,见她眼眶是湿润的,皱眉道:“瞳儿,告诉叔叔,你怎么惹你娘生这么大的气?”
南宫瞳紧咬着小嘴唇颤抖了好一会,才颤声道:“娘亲亲她不喜欢瞳儿,她要凝妹妹,她要爹爹,不要瞳儿了……”
木绝尘听到‘爹爹’两个词,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南宫姒。
南宫姒心慌了,不由别开了视线,不敢对视他的眼神,说真的,她脑海里一直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心里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只是不肯面对事实,不肯回首。
南宫瞳见娘亲亲不说话,以为她是在默认,以为娘亲亲真的不要他了,他哭了更加大声了,声音也随之变大,混合着泪水,声音伴随的咳嗽和哽咽哭喊道:“从我记事到现在,娘亲亲就不爱我,她只喜欢凝妹妹……嗝…。不管瞳儿……嗝…。做了再好,娘亲亲也不会喜欢我,咳唔……。瞳儿不调皮,瞳儿也想要娘亲亲像……。嗝……。凝妹妹那样对我,调皮是想让娘亲亲多在乎我,多疼……咳……我,可是她从来就不喜欢我……。呜呜……”
他说话越说越不清晰,那一下下的打个,小小身躯也随着起伏,再瞧瞧他哭了满脸的通红,着实令人心酸。南宫姒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言不发的看着儿子,心里却像似翻江倒海般心酸,原来她这个娘亲是那样失败,对瞳儿苛刻是为了能让他将来像他爹那样做个有出息的人,却反倒让他误会了。
“瞳儿…。”她再也压抑不住对儿子的愧疚和心疼,弯腰一下子将那小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娘亲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只是不停的重复这这句话,却将他们母子间的代沟化为了乌有。
南宫瞳小脸儿呆呆的,眼珠子就定在中间,仿佛这句话不应该从娘亲嘴里说出,就好像是在做梦,小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不敢置信间打嗝越来越厉害,不停的抽搐着,吸着鼻涕。这是娘亲亲第一次抱瞳儿呢!
也是娘亲亲第一次说喜欢瞳儿。
娘亲亲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就像似散发着一股温馨的香味。
“在这世上,你和凝儿是娘活下来唯一的理由。”
“娘亲亲……瞳儿知道错了……。嗝……。娘亲亲不哭,不哭哦!”瞳儿发现娘亲亲眼眶红彤彤的,不由抬起两只小手为她拭干眼角上的泪水,跟着卷起袖子,认真的看着南宫姒,“娘亲亲,你打瞳儿……嗝…。吧,这样你心里就好受……。嗝……。瞳儿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真要我打?”南宫姒松开了瞳儿,脸上恢复很快,挑眉道。
“嗝…。”瞳儿随着打嗝的声音,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打了不许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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