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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枕边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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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随风轻轻悠荡。
正躺在轩辕逸怀里吃着蜜枣的南宫姒皱眉抬头,看向屋外朦胧细雨,空气却含着寒冰,红唇随着呼吸哈出一团薄冰的雾气,视线看向窗户上匆匆走过的琥珀。
良久,只听门一声脆响,就见琥珀皱着眉头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她弯腰低声道:“王爷,陈国太傅陈子轩到访。”
一丝寒风的风自窗户袭来,吹起轩辕逸前额的刘海,南宫姒昂头,对上那双波光潋滟却暗藏杀气的眸子,姒儿身形一颤。
在她印象中,逸的眼眸很漂亮很温柔,但彼时那双琥珀色眼眸温润早已不再,令她有些陌生。
轩辕逸慢悠悠放下手中的书卷,低垂下眼眸,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姒儿沉醉的暖意。他轻抬右手,勾起她腮帮垂落下的秀发,“姒儿,我一会就来。”见怀里的人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嘴角荡漾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意。
琥珀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起,尖细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有些难受的低下头,“王爷……”
当他抬起眼眸那一刻,眸中柔情早已不再,取而代之是令琥珀不敢直视,甚至是畏惧的犀利眼神。
见琥珀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抱起南宫姒放在床榻上,伸手拂起她前额的刘海,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挺拔起身体,转身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往屋外走去。
琥珀转身要追随而去时,却发现衣袖被什么给拽住,她转身挑了挑眉,目光疑惑的看向南宫姒,“王妃,您怎么了?”
南宫姒吃着蜜枣,口齿模糊道:“琥琥,告诉姒姒,为什么陈国太傅是谁?为什么逸会那么生气?”
陈子轩……。
此人是陈国太傅,外表看似二十来岁,但却也没想到他已由六十岁,据说十六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不知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奇迹般复活了,而且还越变越年轻,脸上几乎找不到一丝岁月留痕的皱纹。
闻言,就见琥珀目光跟逸一般深邃,还带着刺人的犀利,陈国太傅跟王爷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以说轩辕国会被灭国,多半是败他所赐。如今陈国太傅却大摇大摆的上王府来,王爷能不生气吗?
不过,跟这个傻子说这些,她会懂吗?
“王妃,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奴婢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抛下这句非答的话,琥珀随即走了出去。
到了大堂,轩辕逸目光死死的盯着坐在主位上的不速之客,只见那男子长了一副好皮囊,皮肤犹如奶一般白皙,深邃如刀刻般的轮廓是精致的五官,细长的潋滟眸子泛起层层水波,一身凛冽霸气的气势在一举一动间展露无疑。
他低垂着寒潭深眸,陈子轩的出现预兆着什么?莫非……。
轩辕逸脑海里闪过十岁那年,父皇、母后被这个男人亲手砍死的画面,依旧是那样深刻,艳光四射的眸子内划过一缕浓浓的杀气。
“王爷!”只听守在门外的小厮恭敬的唤道。
红尘俯下头,低声道:“少主,邪幽王来了。”
陈子轩缓缓搁下手中的玉杯,目光悠悠落在从屋外款款走来的轩辕逸,杀气很重,离了足足有四十米远,但却依旧能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浓的煞气。
他浓烈的眉高高的扬起,十四年过去了,那个原本懦弱无能的轩辕国太子,转眼间成了威镇四方的战神。
“本宫闲来无事,便想起邪王爷这位旧友。”声音犹如他动作一般散漫、慵懒,脸上的笑容很温和,却掺杂着阴冷,笑的同样有着刺骨入心的杀气。不过只是转瞬间,那些涌动在空气中的杀气逐渐消散。轩辕逸神色清冷的望着陈子轩,再看一眼红尘,他沉声道:“恐怕你叙完旧后,就没命回陈国!”
言罢,只见慕天问领着数百名士兵涌了进来。
陈子轩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若不仔细看,看不出笑意中还掺杂着轻蔑。
红尘嗤之以鼻,冷笑道:“少主,看来有人急着去送死。”
琥珀目光圆睁的瞪向红尘,怒道:“我看急着送死的人是你!”拔起腰上的剑,却被轩辕逸伸手揽住了去路,她不懂,人都欺负上门来了,为什么还要忍。“王爷……”
“你不是她对手。”轩辕逸声音淡淡道。
能在陈子轩身边办事的人,武功并非等闲之辈,以琥珀的功夫,她只要弹一下手指头,就能置她于死地。
他知道,若是硬碰硬,定会两败俱伤。
轩子轩绝非是来挑事,那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陈子轩薄唇再次轻启:“若真想报仇,何不在战场上见分晓?”
轩辕逸目光暗沉了下来,扬起右手,对着慕天问罢手道:“退下!”
慕天问愣了愣,心中了然,抱拳道:“是!”
未等慕天问带兵撤出大堂,就见屋外闯进一抹红色娇小的身影。
“王妃?”
慕天问停顿下脚步,就见南宫姒气喘吁吁的跑到轩辕逸面前,展开双臂,眸子眯起:“不要,不要伤害逸!”
“姒儿……”轩辕逸挑了挑眉,视线诱惑的看向因跑步而涨红的玉脸。
陈子轩目光深邃的落在护在轩辕逸跟前的人儿,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在此时流动着波澜,望着眼前这张陌生的玉脸,脑海里却在此时隐隐闪过鬼姬的娇容,眉宇轻拧,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种……道不尽的感觉。
“逸的仇人就是姒姒的仇人,你这个大坏蛋要是敢欺负逸的话,姒姒会杀人哦!”南宫姒眯起眼恶狠狠道,幼稚的口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哧!”大堂内回荡出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笑意着荡漾着无边的暖意,一丝丝渗透进姒儿心里。
南宫姒看着眼前男子脸上的笑容,鼓着腮帮,睁着眼硬是表情严肃的道:“姒姒是认真的,真的会杀了你哦!”
就连轩辕逸差点就破口而笑,僵硬的气氛瞬间消散。
南宫姒感觉到腰部微微的收紧,好像将她的心脏也跟着收紧了。
轩辕逸伸手揽住她的腹部,揽入了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上,薄唇亲昵般地贴在那赤红的耳畔上,“姒儿,别闹,乖乖回屋等我。”
------题外话------
妈呀,素素出了趟远门,回来坐了五个小时的车,差点把胆汁给吐了出来。
抱歉,更新晚了。
56王爷,王妃跑了!
56王爷,王妃跑了!
南宫姒眉心轻拧,她说错了什么吗?低下头,整个一副憋屈的模样,委屈道:“姒姒是不是做错了,让逸生气了。”
轩辕逸抚着她的秀发,眼底尽是宠溺般的柔情,出声道:“你没做错。”
得到他的答案,南宫姒望着他的侧脸,眼瞳微闪道:“真的?”
“嗯,但是你必须回房喝药,这样病才会好。”他说话的口气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太好了,逸不生她的气。
南宫姒眨眨眼,乖巧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琥珀,送王妃回房。”轩辕逸淡淡开口道。
陈子轩当然看出轩辕逸为何急着要送走南宫姒,无非是怕他会看上这个女人。不过邪幽王这口味令他有些意外,意外不是因为南宫姒是傻子,而是意外一向不近女色的邪幽王竟然会对一个傻子百般柔情,呵!望着南宫姒离去的背影,浓烈的眉高高的扬起,有趣!
轩辕逸转眼看向陈子轩,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甚至隐隐有些不安,害怕姒儿被人抢走。
这两人皆非善类的大人物,目光相碰在一起,站在一旁的人都无端地察觉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令人觉得危险。
足足维持了半炷香时辰,轩辕逸冷声道:“本王不想趁人之危,王府更不欢迎你。”他眼波流转,看向慕天问,沉声道,“天问,送客!”
陈子轩挑了挑眉,把手中的金帛坠玉扇一拢,淡淡笑道:“竟然邪幽王不欢迎本王,只怕这茶是喝不了了。”他慵懒起身,迈开修长的腿,与轩辕逸擦肩而过,突然想到了什么,背对着他,微抿成红线的薄唇轻轻翘起,“邪王妃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闻言,轩辕逸幽怨深沉酝酿着万年寒冰的冷目对上陈子轩蓄意挑衅的眼神。
“少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红尘低声道,打破了再次令人无端觉得危险的气氛。
良久,陈子轩转眼看向屋外逐渐黯淡的天色,他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怅然若失神色。
月食之夜,她会出现吗?
他没再说什么,迈开修长的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红尘紧随其后。
望着轩子轩离去的背影,慕天问心中那块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落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脸上尽是庆幸的神情,本以为陈子轩是来挑事,王爷定会被激动,接着两人会动起手来,好在,好在王爷沉得住气啊!不然以两人不分上下的功力,定会两败俱伤,第二天便会传出邪幽王和陈太傅的死讯。
“王兄!”轩辕绝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轩辕逸转眼看向轩辕绝,“什么事。”声音不含一丝波澜。
轩辕绝回过了神,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道:“王兄,我方才看到陈子轩从王府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为什么不把他碎尸万段?难道王兄忘了父皇、母后是怎么死的吗?忘了轩辕国是怎么灭国的吗?”
他虽然不知道陈子轩为什么会突然到访,但是他竟然主动上门来,他不懂,为什么王兄不把他给杀了?而是放走他?
“他不带一兵一卒进王府,必有把握活着出去。”
凌厉的光芒在眼中闪烁,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明明样子看上去是很平静的,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阴森森的。
“可是……”轩辕绝还再说些什么,结果不经意间感受到一股阴深的凉气自脚底蹿升,便没再说下去。
细雨迷蒙,如烟如雾,笼罩着诺大的庭院,轻风拂过,水湖荡起涟漪。
邀月亭
“可查清陈子轩为何出现?”
轩辕逸背手而立,那头乌黑凌乱的秀发随风漫卷而起,目光请浅的看着密密麻麻的细雨,‘轰轰轰’三声巨响,天空上划过一道银色的闪电,那张儒雅绝美的脸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天空。
“回王爷的话,据陈太傅身边的婢女来报,陈子轩会来轩辕国是来找寻人。”立于一旁的慕天问上前一步,低声道。
“哦?”轩辕逸挑眉,转眼看向慕天问,“可知他要找的是何人?”
“属下不知,但据线人来报,陈太傅要找的人在月食之夜便会现身。”
闻言,轩辕逸如深潭般看不透的眸子内,掩藏着一丝疑惑,月食?他昂头看向朦胧的细雨,明天便是月食之夜,若雨未停,便不会出现月食,也就是说陈子轩不会找到他寻的人。
他好奇不是为什么月食之夜便能找到陈子轩寻的人,他好奇的是,是什么人能让陈子轩铤而走险到唐国来。
“陈子轩……”他渐渐眯起琥珀色眼眸。
这时,琥珀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道:“王爷,王妃跑了!”
轩辕逸身形在烛光照耀下一颤,他转身看向琥珀,邹眉道:“说!怎么回事?”
琥珀低头不敢直视轩辕逸的眼眸,瑟瑟发抖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喝完药后,不知怎了突然……突然变成九尾狐,像是疯了一样往森林跑去。”
轩辕逸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向琥珀和慕天问,一声令下:“追!”
“是!”
朦胧细雨笼罩着阴森森的树林,位于洛阳城西边的森林内有一处不为人知的洞穴。
“滴滴滴”雨水顺着缝隙滴落在山洞内的一条小溪上,‘轰轰轰’三声巨响,天空上划过一道银色的闪电,山洞石壁上若隐若现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身影。
“嗷~”紧跟着从山洞内回荡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嗷叫。
只见山洞内,一个似人似狐的女子悬起九条染着斑斑血迹的尾巴,银色长发随风漫卷,那张精致的脸蛋苍白无色,好似一块温玉般白皙。嗜血的红眸泛起一抹浓浓的杀气,红唇轻启,露出那颗尖锐的虎牙。
南宫姒痛苦的软在地上,尖细的指甲狠狠的刮着地面,石壁上尽是一条条清晰可见的抓痕。
血——她要血……。
那种强烈的渴望,那种痛苦的欲望,几乎是占据了她的理智。
“爷爷!”南宫姒痛苦的昂起玉脸,就见一只体型硕大的狐狸叼着一头狼放在她面前,示意要她吸血。
她痛苦的倔强摇着头道:“不要!姒姒不要喝血,会吓跑逸的。”说话的同时,眼睛却止不住往那头狼身上溢出的血看去。
“姬儿,你若是不赶快吸血的话,只怕你支撑不到月食之夜就会魂飞魄散。”
九尾狐每到月食之夜前夕,便会恢复原形到处吸取血液,到了月食之夜,大批的九尾狐便往月崖前去吸收月食精华,能让它们永葆青春和岁月,也能让它们维持的人型。
如果没有吸收到月食的九尾狐,便得等上一百年才能恢复人型和真气。
南宫姒虽说现在是凡人之躯,但这具肉体却承受不住她强大的灵魂,再加上她把内丹给了轩辕逸,若不吸血支撑到月食之夜的话,肉体开始虚耗,灵魂没有内丹保护,脱离肉体便会魂飞魄散。
“可是……”南宫姒抬头望向洞外朦胧细雨,皱眉道,“可是雨下了好大,日食会被那些乌云给遮住的,吸不到日食,姒姒还是会死的。”
“不会!雨下到明早就会停。”
闻言,南宫姒目光闪动着亮光,“真的吗?爷爷没骗人?”
“姬儿,爷爷何曾骗过你?”
“嗯,姒姒会乖乖听爷爷的话。”说着,南宫姒毫不客气的一口朝狼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57姒儿不傻了
57姒儿不傻了
此刻已接近子时,雨逐渐停了下来,乌云消散,遥望暗夜中冉冉新月横柳梢,朦胧的月光穿透密密麻麻的树叶,散落在地面上。
月崖山顶上一颗梅花树下斜靠着一抹婀娜多姿的倩影,乌黑如墨的青丝随风漫卷飘凌,怀里抱着一只睡熟的白狐,她昂头望着那轮掩在乌云下的明月,黛眉轻拧,似在思考着什么。
“姬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苍老富有男人特有的磁性声。
南宫姒红唇轻启,伴随着一团犹如白开水的雾气叹了一声,目光静静的望着月光,脑海里却闪过零零碎碎的画面,她不愿想起那些往事,只觉得自己过去的人生很凄凉很悲惨。
关于之前的一切,她有太多事情记不起来,唯独,唯独跟那个男人点点滴滴,她没有忘记。
“爷爷,我害怕。”她转身看向化为人型的爷爷,只见爷爷身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袍,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留痕的皱纹,那长长的白须随风扬起。“我害怕想起往事,害怕回到以前的自己。”不难听出,她的声音中带着成熟的口气。
南宫姒眼底深处细微的波动尽入白狐的眼中,他微微一愣。
记忆里,他从未在姬儿身上见过这样不安忧伤的眼神,在姬儿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时,在他面前,姬儿的眼睛里向来都带着好似看破红尘的冷眸。
而现在,这样不安的对话,这样忧伤的眼神,让他很意外。
十六年时间,她似乎开始渐渐融入人类的世界中,变得很是柔弱。
白狐苍老的眼眸转深,“在我们狐族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记住!在你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那一刻,你就必须服从命令,只有这样,你才能由狐妖成狐仙!”
爷爷的话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冷得很是现实。
“但是……”南宫姒转眼看向山下那微弱的点点火光,她知道,轩辕逸就在山下。
她目光深视着爷爷,腮边两缕秀发随风漫卷而起,继而缓缓眯眼,嘴角随残留着血迹,但那一抹灿烂无邪的笑容好似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姬儿只想要一个‘家’”
她不想当什么狐仙,她只想跟逸拥有一个‘家’。
‘家’这个词硬生生砸进白狐耳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他身影在月光照射下轻颤,心底闪过一抹愧疚,从姬儿出世那一刻,她的父母皆糟人类猎杀,身为她唯一的亲人,他带着她四处流浪。从姬儿被长老选中当勾魂使者时,‘家’这个词对她更加是不存在。想想以前对姬儿如此刻薄,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使命’,从未给她一个‘家’,白狐心底愧疚感便更增。
但是,她口中的那个‘家’是跟那些自私的凡人在一起,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姬儿,爷爷知道这些年你心里委屈,但是人妖总归殊途,你已经被凡人背叛过一次,难道你还想被那些肮脏、自私的人类利用吗?”
南宫姒挑了挑眉,脸上尽是疑惑之色,她被谁背叛过?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来了!”白狐耳朵动了动,听到有很多脚步声朝这边涌来,他转眼认真的看着南宫姒,“不管怎么样,爷爷是不会答应你跟凡人在一起。”抛下这句不容商量的话,他化成一头体型硕大的白狐飞奔向对面的山崖上,消失在南宫姒视线中。
南宫姒叹了一声,轻抬右手抚摸着怀里的狐狸,“小狐,怎么办呢?”
小狐狸歪着脑袋,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用头蹭着她下巴。
很快,那些脚步声停了下来,点点火光从森林映了过来,照亮了南宫姒的侧脸,只听琥珀唤声道:“王爷,王妃在这,王妃在这!”
南宫姒扭头看向从森林内款款走来的男人,脸上继而露出灿烂的笑容,“逸,你来…。”话还被说完,便被迎面而来的胸膛紧紧抱住。
“姒儿,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担心你一去就不回来了,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耳畔传来那温润似水的嗓音,他浑身早已湿透,水珠顺着前额的刘海滴落在她脖子上。
南宫姒脸深深埋进他那湿漉漉却透着温度的胸膛上,手顺着他后部紧紧抱住,“逸,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轩辕逸背脊一颤,瞳孔闪烁着疑惑,不对,这不是姒儿该有的口气。他双手紧紧抓住南宫姒的双肩,深邃的眼瞳深锁着她,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眸泛起一抹慧芒,心不由紧,手中力度加重了几分,“姒儿,你……你不傻了?”
南宫姒眼里含笑的点了点头,望着他脸上细微的波动,她突然皱了皱眉头道:“姒儿不傻了,但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姒儿,再说一遍。”轩辕逸面上的笑容与欢悦是人都可以看见,南宫姒感觉腰上的手一用力,整个人就被他架起,悬在半空中,裙摆在微风吹拂下一搭一搭地吹起,轻飘飘地无声无息。
南宫姒望着眼前这张欢快的笑脸,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如他所愿道:“姒儿不傻了。”
慕天问望着这温馨的一幕,那是感动得在一旁偷偷地拭泪,一向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了王妃的病不惜拉下脸求人,甚至被外人指指点点的取笑他娶了个傻子。虽然他总是对王妃笑眯眯的,但跟随王爷这么多年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王爷其实是在强颜欢笑。如今王妃奇迹般不傻了,王爷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多么自然愉悦。
琥珀眼底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她转眼看向慕天问,翻了个白眼,“王妃不傻了是好事,你哭什么劲。”未等慕天问开口,她便拂袖离去。
------题外话------
亲们,女主是九尾狐,不是狐狸精,素素不想再解释了。
为了恭喜女主不傻了,花花在哪呢?
58 玩不起就别玩
58玩不起就别玩
小狐狸猛地从南宫姒怀里串了出来,喘了一口粗气后,丫滴!差点把它给憋死。看着轩辕逸亲昵的抱着南宫姒,小狐目光充满敌意的瞪向轩辕逸,好似在说,别碰我主人!锋利的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那张俊美的脸庞狠狠的爪了三下。
轩辕逸俊美的脸庞留下了三条清晰可见的爪痕,嘴角微微抽搐着,缓缓将南宫姒放在地上,凶神恶煞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尖射向小狐狸,好似要将它生吞活剥了。
小狐狸浑身寒毛卓竖,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轩辕逸,它畏惧了,害怕的跳在南宫姒的肩头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瞳闪烁着委屈的光芒,委屈的嘀咕:“呜——”
南宫姒伸手将小狐狸抱在怀里,转眼看向轩辕逸,那眼神好似要将小狐给生吞活剥了,黛眉轻皱:“逸不可以这样哦!”
轩辕逸不由抽了抽嘴角,明明是这只该死的狐狸先惹他的,怎么就成他不是了?叹了一声,撩起眼皮看向南宫姒,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泛起一抹柔和的光泽。他轻抬右手,掬起南宫姒小巧的下巴,抬起了那张玉脸,薄唇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好,听爱妃的就是了。”
一阵寒风徐徐拂过,卷起了两人的秀发,南宫姒目光呆迷的看着他这副样子。
他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美极了,罕见的琥珀色眼眸好似一颗宝石般晶莹剔透,深邃中带着令人陶醉的温润。
“姒儿…。”伴随着一声温润似水的呼唤声,迎来是那结实温暖的胸膛。
慕天问静静的看着,脸上兴奋的笑容淡了下来,眼里虽还在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却是一片的茫然,显然心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时间似水般流逝,转眼间,已是来年的初春了。
一个话题说多了,百姓们也都觉得烦躁枯味,渐渐的,城中关于南宫家灭门的话题渐渐平息了。
这天是月食之夜,也是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
百花朝会是每年腊月初一举办,离春节还有七八天,至今已举办了五百年,是过年除外老百姓最重视的日子。
在这一天,东南西北街都设有比试擂台。
东街是东苑殿,是一个四合院,大院中设有一个比武擂台,来比武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西街是西香苑,是一个优雅别致的阁楼,阁楼最高处设有一个比舞擂台,平日里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都会盛装出席,争先恐后的夺第一舞姬。
南街是书怡阁,这里聚集了许多文人雅士,他们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拿出了看家本领。当然这里也聚集了不少的待至闺中的小姐,好在这里挑选心仪的对象。
而北街的凤凰楼则是一些达官贵人饮酒作乐的地方。
这天洛阳城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小孩的嬉笑打闹声,左右两旁商家的吆喝声,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在过年。
翠心亭台中,南宫姒正无聊的趴在石栏杆上,手中的饲料洒进了湖水里。望着数百只金鱼争先恐后的抢着饲料,她轻叹了一声,转身坐了下来。
一旁的如月见王妃不时叹声,皱眉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南宫姒突然站起身,对着如月道:“我想出去走走。”
如月皱了皱眉头,脸上随即露出犹豫之色,“可是王爷临走前再三叮嘱奴婢不能让王妃出去。”想了想,她笑着道,“要不您看这样成不,奴婢去找几个唱戏的,给您解解闷。”
“今天乃是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师姐哪有心思听戏,她这是心里痒痒想出去走走。”只见莫愁身穿了一件斗篷走了过来。
这话说到了南宫姒的心坎里去,轩辕逸今日一早被皇上召见了皇宫,说是晚上才会回来,她一个人闷得慌,听丫鬟说起今日是洛阳城一年一度的百花朝会,她就想出去走走。
但是,话说回来,他是谁?
南宫姒目光奇怪的繁琐着莫愁,皱眉道:“你为什么叫我师姐,我们很熟吗?”
闻言,莫愁先是被她冷不丁的话被怔住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脸上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目光满含幽怨的盯着南宫姒,嘟嘴道:“师姐你好过分啊!莫愁才回武当没多久,你就把我给忘了。”
前不久收到师兄来信,去了趟武当,转眼间,她就把他给忘了,不带这样伤人的。
南宫姒微愣,心中暗暗思忖着,听他的口气貌似他们是师姐弟的关系,那她的师父是谁?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慈祥的笑容,她瞳孔逐渐放大,红唇微微哆嗦,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揪了起来,很难受,难受到喘不过气来。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头疼吗?”如月见王妃脸色不大对劲,突然想起鬼医交给她的药丸,说是在南宫姒头疼的时候吃,连忙倒了杯水给她服下。
莫愁皱了皱眉头,上前粗鲁的抓住如月的胳膊,道:“说!师姐这是怎么了?他对师姐做了什么?”声音突然很冷,冷到直袭入如月的心。
“王妃…。王妃她连续高烧了七天,烧坏了脑袋,变傻了。但是王妃现在不傻了,只是…。”如月被莫愁冷冰冰的眼神煞出一身冷汗,说到此,她没敢往下说。
“只是什么!”说着,莫愁手中力度不由加重了几分。
如月看了眼南宫姒,转眼看向莫愁,皱眉道:“可是王妃她失忆了,她只记得自己是怎么嫁进王府,只记得王爷和王府的事,其他人,其他事,她都忘了,甚至连性格也变了。”
莫愁身影一颤,目光愣愣看向南宫姒,他也没想到才回武当没几天,师姐就失忆了,连他这个小师弟都给忘了。
可是,为什么师姐失忆了,却还记得轩辕逸?
“师姐……。”
“莫愁!”南宫姒抬起眼皮看向一脸忧伤的莫愁,唇角上扬,笑意盈然,却语有深意“虽然有很多事我都忘了,但是这未尝不是件好事,你说是吧?”
她不愿想起往事,不愿回到以前的自己。
现在的她,很好!
莫愁渐渐松开了如月的手,恢复了情绪,嘻哈一笑:“说得也是,有些事不记得未尝不是件好事呢!真羡慕师姐,什么时候也轮到我失忆呢?”失忆了,就可以忘记那些令他不愉快的事,失忆了,或许他可以忘记他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师姐,今天是百花朝会,外面很热闹。你一个闷在这里也不是法子,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南宫姒眼瞳波光许许,转眼看向如月,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可是逸不许我出去……”声音听起来很是憋屈。
“师姐何时变得这么听话了,这很不像师姐呢!”莫愁上前拉起她的手腕,迈开修长的腿往亭外走去,“不碍事,不碍事,大不了回来挨一顿骂。”
如月深知自己拦不住,便紧随在后。
彼时,天色逐渐昏暗,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人烟稠密的街道上穿梭着两抹身影,南宫姒嘴里含着一串糖葫芦,一路跟随着莫愁的脚步涌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好似井底之蛙般,好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街上的百姓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还带着浓浓的敌意,这也难怪了,上回她代妹出嫁,有不少人赌她活不过三日就死翘翘了,结果人家王爷不但不怪罪她,还万般宠爱她,害得那些下注的人那是输光了家产。还有一回,就是跟大公主比射箭,大伙纷纷下注大公主,结果有的人输了钱,连妻子和孩子都给卖了。能不恨她吗?
刚开始南宫姒还没发现,当她无意间听到老百姓交头接耳咒骂她,南宫姒冷冷的沉下眼眸,眼底的深邃无人看到。原来以前的她这么不受人待见啊!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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