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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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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小秋点点头。
“谢两位师叔。”传风跟白一子拱手道。
“小秋跟我们本就是侄孙,何必见外。”莫凡笑笑,况且他也看得出白一子跟小秋十分投缘。
夜间。
“我们接下来可有的忙了。”莫凡笑着端了一碗解腻的水果汤给白一子。
“那也没什么。在紫霄的时候不也一样。”白一子接过水果汤喝了一口,清新自然的甘甜,很是爽口。
“一子,我看你最近心神宽怡,是不是觉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莫凡问。
白一子放下汤碗,看向莫凡。
“我只望你能觉得跟我在一起自得舒心。”莫凡抚上一子的手臂。
“……确实如此。”一子轻声道。
“一子……”莫凡像是找到了一把打开一子心扉的钥匙,多年的情牵终于有了回应……那种心灵上的回应。
 白一子犹豫了下,慢慢覆上莫凡的手,“谢谢你。”低声道。
“傻瓜。该我谢你才是。”莫凡拥住一子。
“谢我什么?”一子靠着莫凡的肩问。
“谢你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让我们能够在一起。”莫凡真情道。
“那也是你多年来的付出而得。”
“爱你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值得的事。”莫凡吻了吻一子的发。
“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认为。”白一子轻轻楼上了莫凡的腰。
情爱中的执着,分不清对与错,若那人无悔,那人甘心情愿,谁又能说这份痴心不美,不动人呢。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紫霄宫。
展翼发现自开封回来,云瑞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尤其是对他,完全不似过往那些年的张狂态度。为他夹菜,帮他添衣,嘘寒问暖,呵护有加……坦白说,展翼很难适应这样的云瑞,眼中有情,心里有情。明知自己已有婚事在身 ,还这般默默付出着情感…… 
展翼开始一点点疏远云瑞,练功对打也有意选择和几个师兄一起。云瑞时常站在不远处看着身手日益精湛的展翼跟别人嬉闹过招,自己喊他,他只说乏了,改日。
云瑞独自站在紫霄之巅,看着日渐入秋,满山变红的峨眉,心里的难受,难与人说。再望望对山的二重寺,本不懂痴心为何物,再看看身边,原来有人能痴情到这种份上,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日,日落时分。
展翼练完功走回住处,看到正在院门口等他的云瑞。
“今儿还挺早的,我以为你要再晚一些。”云瑞走上前道。
“嗯,想早点回来。明天不是有武当弟子来拜山吗,可不能丢人现眼。”展翼笑笑。
“这个,给你。”云瑞把手中一碗新鲜殷红的杨梅递给展翼,“大哥托人千里送来的。”
“杨梅得用盐洗过,泡一下才能吃吧。”展翼没有接。
“已经都洗过泡过了。不信你尝尝。”云瑞拿起一颗放到展翼嘴边。
展翼看着云瑞,没有张口,也没有动。
“……怎么了?”云瑞垂下手问。
“云瑞……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展翼不知道云瑞是出于兄弟之情,还是出于别样之情而这样对待自己。但若明知没有以后,有些错误的情缘,还是早断早好。
云瑞听着展翼的话,渐渐红了眼眶,“我……我只想,给你送些果物而已。”为什么单纯地对他好,他也要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那……谢谢。”展翼接过云瑞手里的杨梅。
云瑞咬唇不语。
“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展翼绕过云瑞走向自己屋子。
云瑞侧头看着展翼离去的身影,攥紧了手心,手里的那颗鲜红杨梅流出如血一般的浆汁,滑落云瑞的指缝,一滴,两滴……滴在秋风落叶的庭院。
屋中展翼看着这一碗一颗颗细致洗过的艳红,心中不知是酸是暖。若换做一个寻常女子,哪怕是男子,也敌不过云瑞这一次次的示好吧。自己烦他吗?好像不是。就是会心疼,很疼,很疼……

次日。武当山“无修派”后世“灵修派”,掌门范灵修带着弟子前来紫霄宫拜访。夏侯仁亲自迎接接见了他们。
乾坤宫。
“听说总门长近几年又收了不少得意高徒,真是可喜可贺啊。”年过五十的范灵修语气不软不硬地道。他也是打听白一子已经下山了才敢前来,不然以小剑魔的脾气,又要如五年前一般教训他一番,佛光剑的厉害他可是领教过的。
“范掌门过誉了,都还是一群未长成的孩子。”夏侯仁也知他前来总没好事,看他继位后直接把派别名称都改了,就知道有多狂妄。但无奈曾经的无修派也是响彻武林,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给过世的老一辈几分面子。展翼和云瑞分别站在夏侯仁两边,望着范灵修,心里的火不打一处来。上一次他来时,他们都还小,却依然清晰记得这人对总门长出言不逊的样子,要不是师傅白一子把他的话顶了回去,又在切磋功夫时将他击退出圈外,他还不知道嚣张成什么样子。
 “紫霄宫自古乃是武林人朝圣之地,今日我特率弟子前来,就是想领教学习一二。”范灵修看了看夏侯仁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紫霄未来的接位掌门吧,我倒要看看,这俩小子有什么本事,今日能站在夏侯仁的边上。
 “那不知,范掌门想怎么个领教法呢?”夏侯仁吹着茶问,他既然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也不是被欺的主。
 “我们之前比过剑术和拳脚,这一次,不妨从轻功开始如何?”这是范灵修上一次最遗憾的地方。想他们无修派的轻功曾几何时也是被称为武林上层绝学,同清风,朗月,并列前三。不在紫霄展示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轻功?”夏侯仁佯装有些吃惊和不安,再一看武当弟子个个昂头自得的样子,更显几分忐忑之情。反倒是云瑞和展翼,倒是一点都不怕。比就比,谁怕谁。
 “怎么样?莫非……总门长有为难之处?”范灵修捋着尘佛笑问道。
 “为难倒谈不上,只是这峨眉重山峻岭,山势奇险,可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夏侯仁看向宫外二重山的方向道。
这回轮到范灵修有些意外了,难不成夏侯仁不是跟他们比上下屋顶,穿梭树林,是要比横跨山岭不成。“总门长的意思是……”
 “既然范掌门远道而来,不妨就带掌门好好参观一下紫霄宫,包括数年前未被封为禁地的一处。”夏侯仁放下茶杯。
 “哦?是吗,好啊。”范灵修站起身,我倒要看看你夏侯仁玩什么花样。

紫霄宫西侧,正对二重山。
 范灵修承认,望着对山的悬空寺还是有几分心悬,不是他过不去,而是谁会没事拿命在悬崖间蹦跶,但更让他心悬的是,夏侯仁居然没有看了看要走的意思。
“范掌门,你觉得这对面的寺宇如何?”夏侯仁问。
“悬壁凌空,堪称一奇。”范灵修道。
“那我们今日就不妨拜一拜,怎样?”
“掌门的意思是……怎么个拜法?”范灵修有点不确定道。
“就从这里,拜过去。”夏侯仁指了指脚下,再指了指对山。
武当来的所有弟子都愣住了,这总门长不是开玩笑吧。两山之间可是万丈深渊啊,站在崖边,都让人慎得慌,还要轻功过去,怎么过啊……
“好……好啊。那就总门长先请,你看派那位高徒。”范灵修此时势气已经灭了一半了。
“展翼云瑞,你们谁去?”夏侯仁侧头问。
“我去!”在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之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窜了出来。随即是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众人的腿边钻到了人前。
“大秋?谁准你不好好练功到处跑的?”夏侯仁看着大秋皱了皱眉。
“哈哈哈,总门长,你不是开玩笑吧。”范灵修大笑道,“敢情这紫霄宫的弟子从小本事没学几分,说大话倒是先学会了。”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紫霄宫人都眉头竖立了起来。
“怕是这点比试过于简单,连我们宫里的小弟子都看不过去,想来打个头阵。”云瑞冷眼哼了一声。
“好!我就喜欢这么有气势的!”范灵修冲着云瑞道。
“大秋,这位范掌门教出的徒弟轻功可凌厉地很。”夏侯仁看了范灵修一眼,又抚上大秋的肩,“不过你年纪尚小,要输了也没人怪你。”
“总门长请三思。”“总门长,大秋年纪太小,不能作此冒险。”“总门长再定人选才是。”……紫霄宫的人都不放心,一个个上前道。
 范灵修怔了怔,原以为方才是孩童一时口快,童言无忌,没想到夏侯仁这话的意思,还真要派这八_九岁的小娃上场不成。
“诸位稍安勿躁。云瑞展翼,等下你们护着大秋。云瑞,你先过去二重寺等着。”夏侯仁吩咐道。
“是。”“是,掌门。”云瑞和展翼上前一步道。
“大秋,别害怕,你要有什么我和展大叔会接应你。”云瑞蹲下摸了摸大秋的小脑袋。
“师傅和白大叔放心,我不怕,包在我身上。”大秋一拍小胸脯。
“范掌门,那我们就先开始了。”夏侯仁微笑道。
“总门长请。”范灵修一拱手,率众弟子退到一边。这夏侯仁可真狡猾,派个娃娃出场,输了没人责怪,要赢了……我们灵修派岂不被耻笑武林。
随着大秋和云瑞站上崖边,紫霄和武当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夏侯仁虽然对大秋和云瑞并不是没有把握,但这会儿让他们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展翼更是整颗心悬了起来,他知道,云瑞是必须有这样的历练,看似总门长是在让大秋施展武艺,实际上有意无意间,是让云瑞先杀杀他们的锐气。

 范灵修看着方才那说话的年轻人一同送娃娃过去,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见那人已经一个轻盈漂亮的凌空翻先下了悬崖。范灵修当时就是一身冷汗,敢情这紫霄宫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吗,其余武当弟子也傻了眼。
众人睁大眼睛,只看到一袭白衣在两边横空高悬的青松树柏间若隐若现,不断往下飘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正当大家心急时,那身影已经稳稳落在对岸二重山一颗山石缝中横窜出的大树树梢,再一跃,立在了一条细小的石板台阶,三两步上了悬空寺。
 范灵修倒吸了一口冷气,手心渐渐出了汗。换做他都不一定有把握这么精准地起落,过到对山寺庙,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领。
展翼看到云瑞朝这边挥手,一颗心才回落了下来。紫霄宫众人也是忍不住既骄傲又长威风。
“师傅,那我去啦!”大秋早就准备好了。
“去吧,多小心。展翼。”夏侯仁点点头,再示意展翼在崖边看着大秋。
“是,掌门。”展翼一个轻快飞身跃上了紫霄悬崖最朝外横长的一株树上,脚踩纤细树枝双手环胸,轻晃间注视着大秋。
 范灵修看着那身轻如叶般飘立在树梢头的一抹青衣,这……紫霄宫居然能教出他们这等轻功绝佳的弟子……是自己见识太浅,还是紫霄宫太深不可测……
 “嘿……”一声咬牙童音,打断了范灵修的思绪,但见一个小身影腾空一跃,从紫霄之巅西侧纵下了断崖。
这时范灵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两步也到了崖边,眼睛都不眨地朝下凝视着大秋的每一纵每一跃,直到那小身影落到对山,站在悬空寺的檐廊朝他们蹦啊跳的。
夏侯仁跟大秋和云瑞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回来。云瑞想了想,问悬空寺的小圆师傅拿了根红蜡烛,交给大秋。“去,跟师傅说,等下这蜡烛还要还回来。”
“是,白大叔。”大秋得令,揣好蜡烛踩着石阶下了悬空寺。待大秋翻上紫霄西侧被展翼一把抱住时,山边一片欢腾。
 范灵修这下真是不得不服了。连个稚气未脱的小娃娃都这般了得,那身旁这些少年和青年弟子不更了不起。可是……五年前来时,还不见得有此功力啊。“总门长,果然让我等大开眼界。紫霄宫真是人才辈出。”范灵修不得不低头恭维道。
“师傅,白大叔让我把悬空寺的红蜡烛拿来了,说还得让人还回去。”大秋从怀里掏出蜡烛交给夏侯仁。
夏侯仁接过看了看,递到范灵修面前:“范掌门,你看如何?”
“这……杨明。”范灵修叫出自己的大弟子。
“在,师傅。”杨明出列。
“你想试试吗?”范灵修问。
“……可以一试。”杨明自知若不在此时显一把身手为灵修派讨回些面子,日后他也难在门中立足。
 范灵修点点头。杨明走向断崖,虽表面镇定,心里却不免发怵。
夏侯仁看了眼展翼,展翼会意,退出人群,从另一处先下崖去。在杨明准备在山岭间生死一搏时,却发现似乎有人有意在为他引路,但定睛一看,又瞧不真切。准备提气飞跃深渊一瞬,更觉身后有内功助力,但当他飘落对山立上一棵树头,回头一望那让人晕眩的深底,还是不免心生后怕。杨明点了点脚下,正想使力上台阶,却觉已有人托起自己往上一抬,稳落石阶之上。待杨明把红烛交给了小圆和尚,再跟对山挥胳膊时,心下也了然了几分。单凭一己之力,今日恐怕是要出丑了……
“范掌门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夏侯仁转身夸赞道。
“比不上你们紫霄的绝顶门人,还差得很远。”范灵修假装谦虚着,心里是松了口气。
“范掌门过谦了。”
“不知方才的三位弟子,都是何人?”范灵修问。
“第一个过对山的是我的大弟子白云瑞,留在这里看守的是我的徒侄展翼,家师白一子。最小的那个叫厉承宇,小名大秋。”
“原来是后世接位门长和小剑魔之徒,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范灵修也不得不暗自轻叹三分。
“他们还远远不够,要学的还有很多。”夏侯仁笑笑。
 而后三日的几场比试都跟以往一样,从木桩到拳脚,再到十八般武艺。云瑞和展翼分别上阵了一场,云瑞对阵杨明,展翼对阵范灵修二弟子孔卫东,两人皆取胜告终。范灵修失笑了笑,怪只怪自己自不量力。五年前是,五年后依然。
但云瑞和展翼赢地也不轻松,说是胜,却也是险胜,看来日后还需勤加磨练才是。

第三日,晚间。展翼房间。
云瑞轻手敲了敲门。
“谁?”展翼刚想拉起裤脚,又放了下去,问。
“是我。”云瑞拿着膏药答道。
“进来。”展翼站起身,却还是忍不住疼的皱了下眉。
云瑞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关好房门。
“怎么还没睡?”展翼走上前问。
“今天看你最后收招时脚崴了一下,没事吧?”云瑞关心地看了看展翼的左脚。
“没事,一点小伤。”
“让我看看,药我都带来了。”云瑞过去扶展翼坐下。
“真的没什么……”展翼还没来得及阻止,云瑞已经把他的脚放到腿上,掀起裤脚看了看脚腕处。
“都红肿了,还说没什么。”云瑞脱下展翼的鞋子和袜子,沾着膏药帮展翼轻揉着。
“你呢?我看杨明那一掌也不轻。”展翼抚了抚云瑞的手臂。
“我要有事还能过来找你吗。”云瑞笑笑。
展翼看着云瑞低头帮自己细心上药的样子,说一点都不感动,丝毫没有任何触动是假的。只是,有又如何……“够了。”展翼按住云瑞的手。
“我连绷布一块儿带来了,你忍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云瑞说着从怀中拿出布条。
“云瑞……”展翼轻声唤了声云瑞的名字。
“不管你对我是烦还是厌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云瑞一圈圈包着绷布轻声说,“你就让我对你好吧……我只有这点要求了。”云瑞抬起头看向展翼。
展翼望着云瑞苦涩难言的双眸,没想到平日里刁蛮惯的人,有天将自己的任性和倔强用在感情上,是让人这般不忍……展翼松开了手,任云瑞继续轻手包扎着。
待云瑞出门后,展翼轻叹了一声,二十岁年轻的心,因为云瑞这段时日的突然改变,乱作一团……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正文完结章)
 数月后,晚间,翔云阁。
芸生在细致地擦拭着青龙和祥云,展翔在一旁书写今日制药心得。
 “好看吗?给青龙重新镶上的翡翠。”芸生抬了抬青龙说。
 “嗯,很配。”展翔停笔,看着点点头。
 “你说以后一把传给白春,一把传给展继,好不好?”
展翔愣了一下:“不是双刀吗?这样会不会只剩单刀了?”
 “单刀的刀法师傅也教过我,一手长剑,一手短刀,同样制敌刚猛。”芸生拿起白霞剑握了握。
 “他们俩学武能不能学得成还不知道呢。”展翔蘸了蘸墨,笑言道。
 “是啊,其实只要他们健康快乐长大就好。”芸生放下宝刃,上前搂住展翔。
 “你说的对。”展翔搁下毛笔,抚上芸生的手。
 “幸福吗,现在的日子。”芸生在展翔耳边问。
 “嗯。”展翔点点头。
 “我们从相识到现在多久了?”芸生亲了亲展翔侧脸。
 “……十一年了吧……”展翔轻叹道。
 “跟初相识那会儿有什么差别吗?”
 “不同的感受,却都很美好。”展翔侧过头,看向芸生。
红烛微朦的光晕下,展翔含情的双目如此闪明烁亮……芸生凑近,轻轻吻了一吻,随后伸起手抚摸着展翔一如多年前清俊的容颜……时间改变了很多,无论人或事,却没能改变自己对这人衷情的爱恋……“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爱你……好像怎么爱,都觉得不够。”芸生痴痴地凝望着,轻声道。
 “……你也不怕会有厌的一天。”爱人的情话说多少句,多少次,还是这般让人心甜,展翔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要厌了怎么办……”芸生含住展翔小巧的耳垂。
 “我不知道……”展翔顿时眼神暗了暗,“你会吗?”侧头低声问芸生。
 “今生看来是不可能了……”芸生的手轻解着展翔的外衣,“等来世你再看看……我会不会变心……”
 “……不准变。”展翔握紧芸生的手臂。
 “是,不变。永远心里只有你,怀里也只有你……”芸生抱起展翔,走向里屋。
展翔勾着芸生的脖子,捏了捏芸生的脸颊。
入夜。
 “翔儿……你觉着现在我们亲热之时……你是什么感觉?”一阵云雨过后,芸生边轻啄着展翔的锁骨和前胸边问。
 “色狼……”展翔揉着芸生的发。
 “我要不色了,应该说我要不对你色了……怕你不习惯。”芸生伸手下去轻捏着展翔的臀。
 “想跟你恩爱到老……”展翔搂住芸生。
 “那我们就恩爱到老……”芸生笑着翻身吻住展翔……
翔云阁兰园的落红已化作春泥,枫叶却刚刚泛黄,美丽的景致,才正开始……
次日傍晚。紫竹林。
一阵悠扬的笛声飘出。
 “爹爹,你吹地真好听。”白春爬上展翔的肩,展翔微笑着摸了摸白春的小脸。
 “爹爹,我也想学。”展继摇着展翔的手臂。
 “好啊,爹爹教你们。”展翔按着笛孔,一个个讲给两个孩子听。
芸生开封府回来,站在紫竹林外看着那席地而坐的父子三人,靠在一棵竹子上,笑了。

 而后数载,就如这般平静而温馨。
芸生和展翔经过种种错失和别离后更是珍惜彼此,只要有空便会黏在一起。至于芸生说的那床第合好之书,买来三本被展翔烧了两本半,只剩半本。为什么会被烧,想也知道,芸生有天居然在自己那物上涂了些许蜜糖喂给展翔,也在展翔身后私_处涂了一点,轻轻舔掉。把展翔羞得第二天就毁了那些书。可是剩下那半本,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还是做了不少,像是羽毛嬉戏,珍珠嬉戏,毛笔嬉戏等等。
紫霄宫中,云瑞彻底一改以往对展翼的蛮横态度,各种温和用情。展翼有时冲他吼上几声,他也无所谓地笑笑。夏侯仁见云瑞不但武艺刻苦,逐见王者之风,且待人处事也越加大度懂事,更是欣赏中意云瑞。可展翼却觉得心乱了,他宁可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云瑞,也不愿面对如今满是柔情和关爱的云瑞……云瑞看着展翼,就好像拨开云雾见明月一般,少了年少不经事的那层迷障,被唤醒的心,克制不住地去喜欢,更喜欢……好像只要有那人在身边,自己就格外开心知足。
回头想想,云瑞都不太明白,那时怎么能舍得展翼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惩罚,罚蹲罚站,罚思过,罚提水,罚扫雪……现在,是丝毫不忍展翼受丁点不快或委屈。就算两人切磋武功,云瑞也没了当初的争强好斗,过招稳当,收放自如,只有展翼时不时会错手伤他,他再没伤过展翼一分。最关键一点,也是最打动展翼的一点,就是云瑞明明心里那样喜爱着,却再未开口勉强展翼或蛮力用强。似乎爱与不爱,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展翼不知道,云瑞多希望展翼的二十五岁,能来的晚一些…… 
莫凡和一子之间,越发相契,日见情深。其实莫凡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一子已有了微微扬起的嘴角。几个小的展继,白春,小秋,身子骨都不算太好,展翔和月人医馆忙起来难免有疏忽。莫凡就常常把他们接到药庄,为他们细心调理,白一子则教他们下棋和练武的基本功。白一子发现小秋虽不适练武,却极其聪明。对于棋艺和奇门遁甲有着很高的天赋。他便把自己在这方面从普度那儿的所学以及这些年自己琢磨出来的,全都一样样教给小秋。小秋十岁那年就能摆出八卦连环阵困住几个叔辈们了。
当然,学文写字一事自是由展翔把持。上午延寿堂回来,下午就是教几个小的读书念诗,后来芸生索性为他们建了一所小私塾,展翔当作教书先生。谁知后来传了出去,冲着展翔金榜状元,青天高徒的身份和名气,带着自家孩子上门求学的家长越来越多。其中还不乏江湖好友和达官贵人。展翔见月人医道日渐成熟,慢慢就把延寿堂交给了他,自己全心打理私塾。 
那一年,有几个准备明后年科考的学生也求学到展翔处,在展翔的翔林私塾听讲受教,只觉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当中有天资聪慧,悟性极高二人分别高中当年状元榜眼,仁宗一问两人皆出自展翔门下,很是吃惊。没想到曾经钦点的爱卿虽身患有疾,却依然为我大宋培育后世人才,仁宗很是感动。亲笔题书匾额,赠名“翔林书院”,圣赐展翔,让该私塾一时风光无二。芸生见状便索性买下开封东南边一片准备易主的旧宅庄园,改造成真正的书香门庭,再挂上圣上的御赐金匾,庄雅大气。因有皇恩在此,所有路过此书院之人都必须脱帽下马,高官名相,无一例外。从此,不惜千里入京,求学翔林的学子络绎不绝,只怕没踏破学府门槛。
展翔和芸生也招了不少贤能之士,分幼儿到少年到备考学子,分别悉心教导。开封境内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为自家孩童能入翔林书院读书为荣。那可是当今天子承认的先生和门第,怎能不骄傲。数年后的某一天,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和尚牵着个刚出家不久的小和尚路过翔林书院,听着里面整齐的读书声,老和尚眯着眼笑了笑。“师傅,这是哪里?里面是什么人?”小和尚摸着光光的小脑袋问。“你以后就会知道,也会遇到他们的。”老和尚摸了摸小和尚的脑门道。
童将军得假边城回京那年,芸生展翔带着展继白春去看望荣升爷爷的将军。童将军见了两个宝贝孙子,乐到不行,这一贯凄冷的将军府也一下子有了朝气。童童已经长成帅小伙了,追随将军和马义多年,对于领兵带队颇有建树,将军准备把他培育成自己的谋将。这次回来也是想跟圣上举荐,让他正式加入将军旗下,升做副手。大家都是多年不见,其中又经历众多变故,相见之后也是诉不尽的感慨和思旧。
将军临回汜殃关时,芸生答应将军,待两个孩子长大些后,定当亲自带去往边城探望。而真正芸生展翔带着他们还有云瑞展翼,一道省亲去看望将军,已是几年以后,却不巧正遇上边境动荡。一行人遭到潜入宋营后方不轨的敌军埋伏,芸生拼死护着展翔和两个孩子先撤,云瑞同展翼留下与赶来的将士共同浴血奋战。也是这一战,让西夏敌方明白了大宋武林高手有多厉害,因此动了摧毁紫霄之心……
五年之后。“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展翔听着翔林院的朗朗书声,微笑了笑。曾经他读着这首诗惆怅不已,而今再次听来,却已是别种心怀。那些起起落落的往昔,在追忆中,已成为了一幅最难忘的画卷……如今他们前一辈的故事尚未完结,后生晚辈已一一英雄出世。展翔抬头望了望头上的青天,千古风流,锦瑟华年,待看今朝。

(请期待番外或第二部《风流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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