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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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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生知道,展翔已经失踪了很多天了,今天等明天,明天等后天,多等一天展翔就多一分危险,他真的再也等不了。他和展翔就隔了这么一个山崖了。
“我看还是算了。回去再想办法吧。”这四日也的确匆忙了点,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背。
“老叔你们拖着,我去!枪借我!”芸生说时迟那时快,抽过梁冲手里的一把金枪就飞奔到寒潭边,纵身跃起,使出十成的功力对着着恶鱼晃在面前的另一只眼,狠狠斜刺了进去,插了个满实。湖上立刻一片血色。
“芸生!”白玉堂和展昭被芸生这一突然的举动差点没吓晕。
恶鱼这下真是疼的直晃身子。“噗通”一声。芸生来不及借力回岸,随着恶鱼的翻身也一起翻倒跌入了水中。
“天哪!快拉!”展昭吼道,抖着手用力拖拽绳子。
“枪借我!”厉传风见状不好,一瞬间反应过来之时抽过梁冲的另一把金枪,飞身也跳入了水中。
岸上四人用足了全力睁红了眼拉着绳子,却发现非但没拉上,反而他们在被那畜生摇晃着往下拖。难不成那畜生体内的药劲这么快就过了!
水底下恶鱼方才慢慢僵硬的身子开始变得灵活了。芸生掉下去的一刻,对准芸生就要一口咬上,芸生知道水里绝对游不过他,在身后恶鱼张嘴之时一转身,用两手硬撑住了恶鱼张着牙利大嘴。恶鱼哪遭受过这个,又是中箭又是中枪,还被撑着嘴巴合不上。畜生本性让他一开始就感受到了危急受敌,只是刚才吃了那肉无力多挣扎,这会儿有劲了更是疯狂地扭动,要一口吞了芸生。
芸生拼死把恶鱼的嘴巴撑大,鱼唇边已经破开了一条口子,但逐渐随着自己劲道变弱恶鱼变强,眼看大鱼的牙齿就要碰在自己脸上。这时随着“噗通”一声,芸生眼角看到鱼身另一侧一个落水的身影,知道有人也下水来了,这下更要用尽全力抵抗住。
传风下水后看了眼芸生的情形,也顾不得那么多,潜到鱼肚子处,照着这畜生身子最薄弱地方抬手就刺。恶鱼两边受敌,像疯了一样的摇晃身子,恨不得将岸上的人也都一起拖下了。
此刻芸生脸上已经有好几处被刮开的伤痕,手也开始抽筋发抖。身子随着恶鱼的翻腾晃动而被四处拖拽着。厉传风把斜刺插_进恶鱼肚子,双手朝着恶鱼发癫的反方向使力,但怎奈鱼身摆动太厉害,水中不好借力。但又不敢松开,怕一松手就游不过去,追不上了。
这时恶鱼也有些乏了,鱼脸上鱼肚子上又被扎了那么多洞,稍微退了退力。传风立刻一只手稳住枪,一另只手抽出身上的剑,反握剑柄朝鱼肚划去。“哗”地一下,一些鱼零碎随着水势打在传风脸上,血腥的他差点没吐,他也随着鱼肚子被破,金枪脱落而被鱼尾甩了开。芸生一看下面有血泛上来,咬牙最后拼了把力,终于掰折了鱼下唇,逃了开来。传风一见芸生脱身,马上游了上去把手里的两把家伙递给芸生,芸生随便接过把刺,在大鱼耷拉着半片鱼嘴又追上来之时,反身将金刺竖插进了眼前的鱼前喉,这下恶鱼嘴巴一合上就是上下刺穿,恶鱼做着最后的抽摆,芸生握着金枪也随着被左右摇晃。传风见芸生半个身子钻在鱼嘴里吓坏了,对着鱼头鱼眼拼命砍去……
岸上的人被这涌上来的一滩滩血水和不断翻涌的湖面,惊得七魂散了六魂半。岸边的大树已快被这畜生连根拔起,可知水下是如何惨烈。
再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恶鱼终于不怎么动了。
“拉!”岸上的人见绳子不晃了使劲往上拖。
这时芸生忽然觉得手脚抖得厉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身子一软松了手。感觉被大鱼甩了开,开始往下沉。
传风也是用力过度加憋气晕地厉害,但见芸生已昏厥下沉的模样,奋力游了过去拽住芸生衣角往上拖。看到大鱼还在跟岸上较力,拉过从大鱼内塞穿出的绳子一剑砍断,绕了两圈在手腕。
岸上众人突然觉得绳子那头一松,纷纷跌倒。再快速拽起时,但见拖上岸的是厉传风。
“厉兄!”白玉堂第一个冲过去,接住厉传风露出水岸半闭眼已瘫下的身子。“再拉!”回头吼道。
岸上的人也是快近力竭,但见人上来了拼着劲拖。却在这时厉传风一晕,松了手腕拽住的力气,几人哗地一下又倒了下去。展昭跑过来帮助白玉堂把人弄上岸。在身子弄上来一半时,看到了厉传风虽昏死,却手里死拽住不放的白芸生。






第30章 第三十篇
厉传风和芸生昏睡醒来之时,已经在县衙的院落,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梁冲朝外头喊道。
李才和一寿堂的大夫为两人把了把脉,松了口气。
传风还芸生还是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睁眼看着他们,在看看对床的芸生,放了放心,芸生还活着。
“都睡了一天一夜,发了一次烧。现在退了。”展昭说道。
传风和芸生也不知道展昭在说谁,两人都点了点头。
“大鱼的尸体我们已经让人在天黑的时候处理掉了。安心吧。”白玉堂上去温和拍了拍厉传风肩头。“你!”却突然恶狠狠地转身对着芸生:“你是看你老叔活的好好的,想吓死我是不是?!”
芸生看着老叔暴怒的样子,微弱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人刚醒,你咋呼什么!”展昭朝白玉堂瞪了一眼,白玉堂被展昭瞪得一咧嘴。两个病床上的人看着这一幕都笑了。
“吃的来了,热乎乎的饭菜来了。”邢如虎端着饭菜进来了。
这会儿倒真是觉得很饿了。两人在一旁人的扶佐下一口口喝着米粥,吃着包子热菜。
“都醒啦。”袁威霖走进来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徐良徐大人回来了。”
“良子终于回来了!”白玉堂正想迎出去,看见徐良正带着一个比他矮一个半头约莫十三四岁的孩子进来了。
“厉大哥,大哥,你们怎么样?”徐良听前面人报吓了一跳。
“现在没事了。刚弄回来时差点没吓死一屋子人。”李才笑笑道。这白芸生要有什么了,就算大人得救回来了,恐怕也会伤心过度而出事。
“白大哥。”一个还没完全变音的少爷走到白芸生面前。
白芸生定睛看了看他:“童童?!”
少年朝他笑笑,露出齐白的牙齿和两个可爱的酒窝。
“怎么样,请到人没?”展昭对这孩子没多大印象,看了看徐良身后。
“城内便装五十,今天已到。城外官兵一千,三天后到,驻扎在二十里外寒岺坡。”徐良答道。
“太好了。现在无论小翔在哪座山头,只要我们打听到,就能攻山打下把人救出来。”白玉堂一拍拳头。
芸生也总算宽心些地笑了笑。
“童将军说不够还可以再调。”徐良转达道。
“一千暂时足够了,边关不可大动。”事实上将军这次为了展翔已经算是越权了,看来将军还真把展翔当自己儿子疼。
“马义马将军在一条街后的兴隆客栈。接头传话的事就交给童童。这小子精地很,一路过来换了好几身行头了。”徐良指了指那少年。
“小辈童童拜见各位叔叔大哥。”童童朝大家就是一拜。
“好孩子。快免礼。”展昭扶起童童胳膊。展翔当年遇到淫贼之事除了包大人,公孙先生就是徐良白芸生和卢珍知道,其他人他们都没说。所以连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清楚童童的来历,只猜是马义身边的小跟班。
“那怎么说,探清楚人在哪儿没?”徐良问,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目前推测是天柱山。但那山三面,不是峭壁就是寒潭,仅有山南一条路。”展昭解释道:“商量分析下来我们决定从西面下手,但西面寒潭有食人恶鱼,这不,被这不要命的两个人给活活劈死了。”听着展昭的回忆,经历现场的人,想起前天的那一幕,还是会觉得心惊肉跳。
“你们怎么劈死的?不会下水去劈吧?”徐良睁大眼睛问道。
白玉堂朝他点点头。他也知道,虽然当时只有那两个人会水,但那他们俩也是因自己心头所爱被困在山,而如此搏命,
“我们现在不就可以从西边上去探山了?还等什么?”徐良问。
“你会水吗?”白玉堂没好气地问。
“做个木筏过去啊。”徐良想着。
“不妥。”展昭道:“前天我们动静太大,后来梁冲梁兄就在林子守着没走。看到第二天一早山上就有人探出头往下看。”
“但我想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已经宰了那畜生吧?”白玉堂说。
“我感觉整个山头的看守都变严了。昨天我又在林子待了一整天,看到他们西面居然来看了三次,看完又匆匆去其他地了。我想可能不是因为我们杀那畜生的动静,而是山上会有什么事。”梁冲道。
“对了,这位原是天柱山三寨主断利金双枪梁冲。”展昭跟徐良介绍道。
“在下徐良。见过梁大哥。”虽然方才听展昭喊他梁兄,但自己一出口就叫人家叔叔不合适吧。
“愧不敢当,实在愧不敢当。”梁冲看着徐良的白眉就知道准没错:“都怪我那不出息的师弟秦林起头才惹下现在的事端。”
这让徐良顿时一皱眉。敢情这人跟秦林是同门?
“良子你别误会。梁兄现在一直在帮着咱们,秦林是秦林,他是他。”展昭帮梁冲解释道。
梁冲感激地看了看展昭。
“那就好。要被我查实是那厮抓了展大哥,看我不……”徐良愤恨的晃了晃手里的大环刀。
“这个不用你们出手,我来抓他,为师叔清理门户。”这点梁冲早就想过了,秦林留着也是到处祸害他人,旁人来还不如自己来。况且秦林就这样丢下自己走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探山。”徐良问。
“明天。”芸生和厉传风对望了一眼。厉传风点了点头。
“你们行不行?”白玉堂看了看两人的身体。
“醒了吃了东西这会儿没事了,休息一下明晚我们从西边上山。”厉传风道。
“童童,你们带来的五十人里有会水又轻功好的吗?”芸生问。
“会水里扑腾两下挺多的,真要潜下去水性好的好像真不多。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他们都是边城的官兵,特别会水的要去水师提督那里借了。
“好,那你明天去问问马将军,叫他把那一两个叫来。”展昭拍了拍童童的肩。
“嗯,好的。”童童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大致商量好后,梁冲和徐良陪着芸生厉传出发朝天柱山去。其余几人外加化装前来的马义,留下商议三天后攻山之事。
芸生他们,一路跟着梁冲抄近道,但到达西边树林也已过掌灯。梁冲未免林子机关有变,让他们先别进去,自己打头进去瞧瞧。不一会儿梁冲冲他们点点头,他们才踩着梁冲方才的步子到了寒潭边。
“我们先都在树上休息会儿。你们探山也得等夜深了吧。”梁冲跟芸生和传风道。
两人跟梁冲点点头,一路过来的确也耗了些体力,这会儿正好歇歇补充一下。四人拿出干粮和水,坐在大树枝头看着西边的寒潭和断崖。
芸生侧过身去,眼前那寒潭说实话,想起前天和恶鱼搏斗的场景,还真让他有些反胃。传风看着寒潭也是一阵不舒服,尤其回想起给大鱼开膛破肚,零碎砸一脸那一瞬。
“你俩怎么了?”徐良看着他们低着头看着干粮却吃不进去的样子问道。
“估计是被这潭子恶心了。”梁冲说道。事实上他也觉得恶心,他之前还真看过恶鱼生吞活人的情形呢。
“可惜我不会水,否则一定帮你们再下去看一看,还有没有那恶鱼生的小鱼啥的。”徐良咧了咧嘴说。
芸生当场掰了一小块干粮屑扔向徐良。他们那天都差点被鱼吃了,这小子还拿他们开心。徐良也没躲,张着嘴巴接住了:“恩,好吃好吃。”
“有人!”梁冲轻声说了句。
几人立刻隐进了树杈密叶之中。
西面巡逻的四个贼人说实话真是不想来这里,多吓人啊。其中一个被推了出来,扒着大树探了探身子。“有人没?”另一个人问。“有个鬼啊!有也早被那畜生吃了,快走快走。”几个啰啰兵算是巡完西边,一溜烟地跑了。
“看来他们也很怕那畜生啊。”徐良嚼着馒头道。
“你那天在场的话就不会说的那么轻松了。”梁冲苦笑了笑道。
“那有没有扒点它的肉下来吃吃,解解恨?”徐良侧头问道。
“去你个死老三!”白芸生这下真有点火了,丢出一颗松果。烦什么这白眼眉说什么。
“大哥,厉大哥,你们别总想着那天杀那畜生多可怕。想想杀了那畜生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不就心里舒坦多了?”徐良接住松果边掰边说道。
这话倒让原本心里泛毛的人的确舒服很多。是啊,过了这片寒潭和断崖,心爱之人可能就在不远处。不管是不是一定在,去探一下,确定一下也好。

入夜。
芸生和传风早早换好了水衣,背上应用之物。看了眼天色,跟徐良和梁冲点了点头。
有了水衣入水果然顺畅很多。两人未免夜深人静之时响声太大,都是悄无声息下水,暗暗潜了过去。
到了崖壁倒有一小处可以撑着起身,芸生先支起一只手,另外一只手用内力朝崖壁按进一把短刀,只有刀柄露在外面。这时传风也在芸生旁边露出了水面,扒着一小块凸起之处。
借着刀的力,芸生贴着壁面起身,站在那一小块平坦之处。随后用力甩手将百炼索扔了上去,侧头看了看林中,月光下徐良给他打个叉的手势。芸生把锁链拉下来,打算再扔一次。这时身子还在水里的传风碰了碰芸生的脚,芸生低头看了看。传风托起一只手,芸生会意,一只脚后退一步踩在传风手上,微微仰身再一甩手。见徐良用胳膊画了个圈,这才用力拉了拉飞爪百链索的索绳,应该是扣住了,很稳当。
芸生朝传风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自己准备上去了,传风点点头。这勾爪再结实也不一定能承受两个人,只能一个个来。芸生这就借力索绳踩上了崖壁,传风抬头看芸生的身影点点向上,一点点朝里,登崖一半的时候自己就看不见了。不一会芸生上到了西面山头,抬手给对面树上的徐良和梁冲打了个手势,他们回打了一个给传风。传风看到后也同样方式上了岸,拉着锁链一步步上去。
芸生看传风上来伸手过去拉了一把,传风被芸生向上一带,坐上了西边上头的平地。传风拍了拍芸生的肩,芸生朝传风笑笑。他们俩经过寒潭一战,现在真是实打实过命的交情。两人脱下水衣,里面是黑色夜行衣。将衣服和百链索收好背在身上,两人这才蒙上了面,准备夜探天柱山。

天柱山。
看这阵势巡逻还真挺严。两人飞身趴屋檐上时,都是一边一个,不敢凑一起,就靠着手势和眼神一路探过去。西面的房子基本探过了,都没有。
顺着人声而去,最热闹的当属前厅。厅外院中有一个人在唤着仆人撤菜上菜,厅内好几十桌人还在那边喝酒聊天,高谈阔论。厉传风大致看了眼,跟白芸生摇摇头,月人不在这里。于是两人也没多停留,虽然这帮人里废物多,但高人也有,趴久了难保不被发现。最好他们都聚一处再喝得久一点,好让他们有时间寻要寻的人。而山上的人压根没想到开封府的人能从东,北,西,任何一个地方上山。所以只管在孟光德的招待下尽情吃喝。
“王爷,听说你抓的那个展翔是展昭的侄子啊?”有一个贼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芸生回过身定住,厉传风脚下也不动了。展翔果然在这里!
“是啊,怎么了?”孟光德放下酒杯道。
“我没见过南侠展昭,听说模样长得很是俊俏,今日不知道能不能见一见他的侄子,让我们开开眼?”其余贼人听了哈哈大笑,也一阵起哄。
芸生气的关节各个响。敢情你们当展翔是笼子里的动物拿来看吗。传风看芸生眼露凶气,只想是兄弟之情为展翔气不过。于是给了他一个要冷静的眼神。
“展翔是我山上的贵客,不方便外见。”孟光德其实也很不喜欢他们这种粗俗的人,但没办法,自己要起兵必须要有人。
“贵客?王爷是你太小气想独占人家吧,听说王爷都把这展翔安排在自家住宅里了。”一个贼人喝多了高声笑问道。
芸生脑袋轰地一下,嗡嗡作响。他一定杀了这个王爷,一定铲平这座天柱山!一想到展翔可能受辱,芸生心里疼地快炸了。传风看着芸生眼里的杀气和身子微微发抖的样子,很担心再听下去芸生会忍不住冲进去。眼神极力暗示快走,找人要紧。
芸生忍下火红着眼离开了前厅的屋檐。吕莫源在院中指挥着家仆端菜上酒,抬眼看了看,终于来了。
听那贼人的意思,应该是在王爷住的地方。传风指了指后院。那里感觉造地最是气派。芸生点点头。
“来人,给展翔展大人所在天月殿也送一桌酒菜去。”吕莫源不大不小的声音吩咐着,但他知道,屋上的人肯定听到了。
天月殿!芸生和传风一对眼。
“就你吧,先把这酒给展大人送过去。”吕莫源又吩咐道。
“是。”丫鬟接过酒。
屋上两人对望一眼,正愁没人领路呢,这天柱山说大还正大。怎么样也有上千口人,要藏起一个人在哪个屋子,怎么找。
看着两个身影消失在后侧边屋檐,吕莫源高声道:“今晚王爷好兴致,加酒加菜。”

芸生和传风跟随着一个丫鬟和两个啰啰兵,七绕八绕,来到天柱山南边最后面的一个建筑群前。靠近一看果然奢华如宫殿。只不过没什么声音,也没多少灯光和仆人,显得倒有些冷清。
天月殿。这个殿应该是一路过来守卫最多的院子,外院东南西北各有两个。两人只好藏着前面的天日殿的后屋檐看下去。
“什么人?”外面看守的人拦住了丫鬟。
“吕总管说今天前厅热闹,让我们也准备了一桌酒菜送到天月殿。饭菜稍后到,酒先来。”丫鬟低头说道。
“等一下。”看守的拿出银针试了试,接过酒。“行了。你可以走了。”
“是。”丫鬟转身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那孟光德还怕人有人给展翔下毒?
“报。总管派人送了酒来。”看守的进去站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外报了一声。
房门被打开,一个粉衣男子走了出来:“给我吧。”
厉传风立刻屏住了呼吸,是月人!传风心里激动月人没事,终于先找到一个了!再一想,月人怎么也在……王爷这里,那代表……他明明答应我……
这回轮到芸生使眼神让传风镇静了。传风抚了抚心绪,看到月人接过酒转身开了点门又回到了屋中。两人一同趴在侧边的屋檐,看看能不能从天窗朝里看到些什么。
这时一个孩子的哭声从屋中传来,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展大人,这孩子这会儿哭了好几次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想必今天是被吵醒了好几次,没睡好。”展翔替孩子看了看道。 
屋上两人眼神一对,是展翔!芸生差点没哭出来,老天,他终于找到他了!从开封接到噩耗差点没疯掉,到一路快马飞奔至岷凉,随后查探天柱山四周,再下寒潭与恶鱼殊死搏斗,这会儿攀着锁链上来了西山,终于……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了。传风看着芸生眼角的泪,心里莫名地被触动着,芸生看向屋子的眼神……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动容的心酸……
“许大哥,前厅总管送来了一桌饭菜。”仆人端着饭菜来了。
“好。等等。”守卫拿出银针一一试过。“给我吧。”守卫接过一个大盘子走进了院里。
“报,前厅送来了一桌饭菜。”守卫站在门外道。
粉衣的月人又推开门出来了:“这么多啊。”
“是啊,今天王爷高兴,所以多送了这些过来。”
“我来拿吧。”于月人伸双手托住盘子。
“那您拿好。”守卫转过身回了前院。
于月人正在转身进门时,觉着肩头被什么轻轻打了一下,侧头一看是一小节树枝。月人一惊,这三更半夜怎么会有树枝落在肩头。但他也没往后看。顿了顿还是端着饭菜进去了。
芸生看向传风,传风朝芸生笑笑,点点头。
不一会儿,月人就开了门出来了:“夫人说屋里的热水凉了,要再换一壶。”
“是,这就给夫人提去。”东门外的守卫道。
“好,我等着。”月人站在了院中,暗暗看向周围。直觉南边有视线注视着自己,微微侧头一望,立刻倒吸了一口气。虽然蒙着面,但那眼神,那看着自己的眼神,除了传风,还有谁……他们,怎么上来的……月人极力保持镇定,朝传风稍微摇了摇头,暗示他们等一下。传风点点头,在天日殿的后房檐趴低了身子。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一盏茶的功夫。月人从守卫手里接过热水走进了屋子。
在夫人哄孩子睡觉时,月人轻轻捏了捏展翔的胳膊,给了展翔一个眼神。展翔不太明白月人的意思,但肯定知道是有事。
“夫人,那我们也回去休息了。您有事再叫我们。”月人道。
“好,去吧。今天辛苦你们了。”夫人拍着孩子,温蔼地笑笑。
月人和展翔这就退出了屋子。两人走向后面一进的院落,这时外面守北边的两个守卫走了进来,跟着他们进了院子。站在了展翔屋门口。
月人想了想,正好展翔屋子窗户朝北,于是在展翔走向自己屋子时,故意放轻脚步随着展翔身后。在展翔准备推门之时,有些妩媚地拉住了展翔的手腕:“展大人,要不今晚就让小的伺候你吧。”两个守卫听着月人的语气就是一恶心,想也知道是什么事。那边屋上的两个人听了也是浑身不舒服。展翔一愣,回头看向月人,感受到腕子上传来的力道,展翔笑了笑,反牵过月人的手:“好啊,进来吧。”“展大人。”其中一个拦住了他们:“王爷说您的屋子不准有人留宿。”“不留宿,我跟大人谈完心就回去。”月人娇媚地朝守卫一笑。“听到了没。”展翔拉着月人进了屋子。两个守卫不齿的互相看了眼摇了摇头,什么青天的好官,什么状元,人品啥的。背地里还不是行这种苟且之事。
屋内。
“大人,你这几天这么辛苦。喝杯茶吧。”月人边倒茶边朝外面看了一眼,故意声音放大些地跟展翔说。
“好啊。”展翔也看了看门口说道。
这时月人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他们来了。”
展翔的心一下子狂跳了一起来,他们?谁?怎么来的?
“大人,要不小的伺候您早点歇息,明天还要去看孙小王爷呢。”月人道。
“好啊,今天我也乏了。”展翔也道。然后在桌上写:“谁?”
还来不及继续写,就听到后窗有风吹树枝轻打窗户声音。
“大人,小的帮你宽衣。”月人指了指北窗。
展翔点点头。“那就睡吧。”
月人走到床边,假装掀了几下被子。想了想,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两个守卫转头看向月人。怎么这会儿开门了。
“我说,你们就那么喜欢站人家墙边听音吗?”月人没好气地道
“切~”守卫翻了个白眼。
“等我完事出来再过来守不行吗?打扰了大人的兴致,明儿王爷就罚你们去看水牢。”月人瞪了他们一眼。
两个守卫鄙视地啐了一口,悻悻地站到了院子那头去了。
月人进屋,想了想把外头向着走廊的窗户也拉了下来。
“等等!”一个守卫走上来说。
“干嘛?”月人问。
“这窗户不能关。”
“你们不想听还想看不成?!”这窗户人高一点依稀能看到里间,虽然他们平时背身站着,也不保万一。
“你娘的,谁要看这种事啊。”守卫骂道。
“那就松手啊。完事了就开~”月人给守卫抛了个媚眼,拍了拍守卫的手背。那人立马松了手,浑身鸡皮疙瘩地回到对面去了。另外一个守卫看了他的怂样,哈哈大笑。

屋内
“大人,那我吹灯。”月人道。
“好,吹吧。”展翔说。
“噗。”月人把灯吹了,示意展翔先站着别动,碰到凳子会有声音。
展翔点点头。看着月人轻手把北边的窗户打开,然后使了点力往外纵身一跃,没了人影。
展翔正在想自己要不要跑窗户边看看,还是听月人的站着不动。这时一个黑影又从窗户跳进了屋子,轻脚落地,稳了稳站起身。展翔吓一跳,用手捂住嘴巴极力不发出声音。待那人转过身看向自己时,展翔就感觉自己被定在了那里……
蒙面下这双如星子般的眼睛,这双注视了自己四年的眼睛,这双让自己想了念了一千多个日夜的眼睛……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望着自己。展翔含着泪,看着眼前人,觉得好不真实……真的是他吗,真是是吗……我以为……我这一生,我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芸生看着眼前人忍着声低头轻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这三年,他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模样,有尴尬,有平静,有陌生……却没想过会是眼前这般。
无语相看凝噎,便是如此。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了?”门外一个守卫说。
“不是说完事了就出来吗?怎么听着不想在办事啊。”另一个也说。
“过去看看。”
“好。”两人说着走近了过来。
芸生倾耳听到脚步声靠近,上前一步搂过展翔,一个闪身躺到了床上,唰唰两下下了帐幔拉过被子。
“怎么样?没声啊。”守卫耳朵贴着门边。
“抬起走廊窗户看看,瞧得见里头。”这窗户特制外面能扣住,里面不能扣的。
芸生想了想,把被子蒙在两人头上,抱住展翔滚了两下。
“看见什么没?”一个守卫拍着另一个守卫的肩问。
“好着呢,抱着被子在打滚呢。”守卫放下微微抬起的窗户,讪讪道。
“难怪没音儿出来,咱就别瞎操心了,一旁待着去吧。”
“走吧。”
两人耷拉着脚步回到了对面走廊。
芸生听着脚步走远了,这才拉下被褥,微微放开展翔,让展翔好重新呼吸。
展翔喘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眸,还有这……这胸膛,这怀抱。自己,今生再没想过还能靠近的怀抱,只有梦里才有的怀抱……
芸生抬起手轻轻擦去那人眼角再次泛出的泪……傻瓜,该哭的人是我啊。不知道他是生死是,是残是伤,有没有受什么刑罚吃什么苦头,会不会遭遇什么屈辱或虐待,任何一种都足以让自己崩溃啊……
展翔抖着手慢慢拉下那人的黑色蒙面,这张脸,这张午夜梦回了多少次的脸……是你吗,我只怕犹恐相逢是梦中……
芸生轻轻握住了展翔的手,是我,真的是我。我来找你,我来救你。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吓坏了,我差一点就疯了……芸生的一滴泪打在展翔手心。

屋外。
“你们俩在干什么?”吕莫源走进院中,问那两个站在展翔对屋走廊的人。
“吕总管。”两人立刻站直了身子。
“怎么不去门口守着?”吕莫源朝展翔屋子看了一眼。
“这……那个听说是军师送来的人,在里面陪着大人。”守卫咧了咧嘴。
吕莫源皱着眉想了想,于月人?看上去展翔和他关系的确不错。不过展翔中了这毒,怎么还会对于月人有这个心思,想是林兰龙井推迟了毒性的效用吧……不对,这刘道通到底想干什么?!就算展翔没有中毒,也该是堂堂的君子,眸正神清的,不可能跟于月人混在一起。不行,我得去瞧瞧。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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