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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by墨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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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混乱中掠夺越多越好的东西,然后诈死脱身。
“啊!!”一声惊叫惊扰了皇宫的平静,经过了一夜的时间,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的尸体被前去打扫藏宝库的女官发现了。
皇帝遇刺而死!生前没有指定继承人,死因蹊跷,整个皇宫因此大乱!
惯性思维又一次作祟,凯鲁一方的人几乎是想也不想立刻就把嫌疑人定为娜姬雅,认为她是希望修达继承皇位,于是杀死皇帝准备嫁祸凯鲁。
只有娜姬雅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震惊,修达的年纪还太小,事实上现阶段她杀了皇帝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如果皇帝再活久一点儿,那么凯鲁这个年轻而有能力有野心的王子和老皇帝必然会发生冲突,那个时候才是修达崛起的最佳时机。然而现在老皇帝竟然遇刺而死了!
该死!
即使手忙脚乱,娜姬雅还是要做万全的准备。不管凶手是谁,重要的是凶手是谁会对她有利!凯鲁她是没办法直接把嫌疑推到他身上,但是夕梨呢?夕梨身边的侍女呢?几乎是立刻的,她就做出了让夕梨身边的人来替罪的决定。只要可以打击到夕梨,那么凯鲁自然会受影响,这是最好的选择。
而娜姬雅的动作却让凯鲁身边的人越发的认为的确是娜姬雅筹划了这一切,私底下夕梨甚至找过乌鲁西几次想要让乌鲁西迷途知返认清娜姬雅的真面目。好吧,乌鲁西倒是觉得这一切非常,非常有趣。
而事实上,娜姬雅已经猜到了,恐怕就是乌鲁西杀了苏皮卢利乌马一世。除了一切都混沌不清的他,还能有谁有动机去做呢?然而她却不可以直接把乌鲁西推出来,万一乌鲁西泄露了她和奈芙提提的交易,一切就会不堪设想。明明是给自己带来了很大麻烦的人,娜姬雅却不能处理对方,这让她感到很恼火。
而后,元老院开始追查皇帝遇刺的事情,毕竟现在看来和皇位有关的势力都牵扯到了这件事中,如果不找出真凶,谁登上皇位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而没有了皇帝,作为西台地位最高的女性达瓦安娜的娜姬雅,突然发现自己即使身上有着刺杀皇帝的嫌疑,却掌握了更多的权利。
真是讽刺的感觉……
排查进行着,说不清自己的行踪或者行踪没人证实的人都被挑出来作为了嫌疑人,乌鲁西也是其中之一。
庭上,诸多有嫌疑的人都被聚集了起来,等待一一审问。
乌鲁西说,自己在祷告。然而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作证,他身上的嫌疑依旧不能被排除。即使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清楚乌鲁西的生活习惯,也知道他应该是在祷告没错。
娜姬雅越发猜不透乌鲁西的想法了,她很确信只要乌鲁西愿意的话,洗清他身上的疑点绝对不是问题,但是他却偏偏把自己作为了嫌疑人。现在还做出一副嫌疑无法洗清的样子,到底是在混淆视线还是在干什么?
看着这一幕,几乎是立刻,哈娣就站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抱歉……但是乌鲁西如果是在祷告的话,我看见了。我本来是帮夕梨小姐送一些东西的,中途正好经过乌鲁西的住处,虽然乌鲁西没看见我……但是我看见了他。”伪证。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娜姬雅是以为乌鲁西早就料到哈娣会因为爱帮他作证才会这么做,而夕梨却为了哈娣的爱而感动。至于凯鲁,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悦,但是他也舒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乌鲁西身上的嫌疑已经没有了,不是吗?
然而他们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乌鲁西用惊愕的神情看着哈娣,然后用不可置信的口气叫了一句:“哈娣……你,你怎么能说谎?”他的声音没有压抑,在整个大厅传播。
于是所有人再一次愕然。明明刚才那句话已经让乌鲁西脱离了嫌疑,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只要沉默就好了,但是乌鲁西竟然自己来驳斥别人帮他做的证?
“我一向都是在房间里祷告的,祷告的地方也不可能从窗子看得到,你怎么可能看见呢?”乌鲁西继续说着,眉头紧蹙,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然而说的话却并不那么平和了,“不论如何,谎言都是不对的,我的确是在祷告,也的确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但是我宁愿背负刺杀陛下的嫌疑,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任何一个人说谎,污浊了他们清白的心。”他的表情无比圣洁,就好像真的是这么想的一样,明明应该是无比虚伪可笑的话语,被他说出来却硬是多了好几分可信度。
乌鲁西是这样想的吗?凯鲁一方的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撼,为了对方高尚的品格。然而凯鲁要多想一些,他总觉得这件事和娜姬雅有关,现在娜姬雅那种古怪的表情似乎也证明着这一点。
如果是娜姬雅杀了老皇帝,那么现在的状况或许是娜姬雅生怕自己谋杀老皇帝的罪行被发现,乌鲁西正好碰巧知道了一些隐秘,却因为爱着娜姬雅而不忍心说出口,让娜姬雅获罪,即使娜姬雅陷害他想让他定罪去死,他也甘之如饴,所以之前他拒绝接受哈娣的作证,一方面的确是不愿意他们说谎,另一方面却也是想要为娜姬雅做点什么,即使是为她而死。
凯鲁默默握紧了拳,不明白像娜姬雅这样的人怎么会得到乌鲁西如此深刻的爱。
场中议论纷纷,之有乌鲁西眼光平和表情坚定,如同一个殉道者。整个皇宫中对乌鲁西有好感的人很多,他的面具伪装得太完美,现在这些人更是为他高尚的品行而折服。
这里,真正知晓一切真相的只有乌鲁西一个人,而娜姬雅也不过是雾里看花,其他人根本身处幻境,毫无知觉。
“我愿意接受调查。”在一片杂乱的议论声中,乌鲁西这么说,表情坚定而笃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杀死老皇帝的人,“我想,真凶一定会被缉拿归案的。在这之前,只要有嫌疑的人,没有区别。我相信神会庇佑我们找到凶手,告慰陛下在天之灵。”
即使身上还背负着刺杀老皇帝的嫌疑,此时的乌鲁西在人们心中已经成了一杆道德标杆了。他的一言一行,都给人一种无比完美的圣人一般的感觉。
而一切不过是一出戏。
宫外的拉姆瑟斯在收到这一次调查情报的具体细节时,几乎是立刻就笑出声来,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时候乌鲁西是怎样的一种圣洁表情,让所有人都无法对他产生怀疑,绝大部分的人调查他都不过是例行公事,其实已经没有人会相信像乌鲁西这样的人会杀死苏皮卢利乌马一世了。
明明是真正的凶手,但所有人都不认为他是凶手,乌鲁西这一手绝技,是拉姆瑟斯永远也学不会的。不过幸好拉姆瑟斯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可以看穿乌鲁西是在演戏的人。如果连这样的面具都看不穿,拉姆瑟斯也不用想着更加接近乌鲁西,甚至是爱了。
喜欢或者爱着乌鲁西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只是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只看见了乌鲁西虚假的面具,于是乌鲁西永远都不会正眼看他们一次。永远是虚伪的应付,永远不会付出一点点真诚。
“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回埃及了。”笑过了,拉姆瑟斯就这么吩咐了下去。按照乌鲁西的计划,身上背负了刺杀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的嫌疑之后,很快就是最后的结束了。诈死脱身会是绝佳的转移人们注意力的方法,这样可以让乌鲁西现在身上的麻烦都消失掉,接着很快他们就要离开西台回到埃及去。
而这一次,已经“死去”的乌鲁西,不会去神殿,也不会去奈芙提提身边,他将会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最顶峰的地方。
他们将会并肩站上最高点。拉姆瑟斯只承认乌鲁西一人有和自己比肩的高度,只有他。
而那个时候,拉姆瑟斯将会实现他的承诺。他会成为埃及的法老王,替乌鲁西,灭亡西台。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拉拉,期待乌鲁西的一场表演吧哦呵呵呵……
人心中的神圣
乌鲁西大概是在这一场皇帝遇刺案中最悠闲的一位嫌疑人了。因为几乎没有人认为他真的是杀死皇帝的凶手,所以也不会有人对他的某些出格的,不因该是嫌疑人做的举动指手画脚。除了一个所谓嫌疑的名头之外,乌鲁西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变。或许还要惬意一些?
比方说乌鲁西一直习惯的去平民区分发物资,传播神的荣光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人拦着他,甚至还有更多同情心过剩的贵族小姐夫人们也学着他这样去做。性格完美无缺又有着美好容貌的乌鲁西,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受到了哈图萨斯城中绝大部分女性和不少男性的欢迎,或者说是追求。
而乌鲁西在平民中的声望也算是水涨船高,几乎可以和当初乌鲁西还在埃及的时候相比了。
这一日,乌鲁西再一次带着一批物资来到平民区,比起曾经带着娜姬雅和凯鲁夕梨到这里时的场景,一切都变了很多,乌鲁西步入平民区的时候,街道上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方向,原本吵闹的街道在那一刹那安静了下来,人们看着乌鲁西的眼神都是崇敬而虔诚的,而且几乎是那一瞬间,原本还举止粗鄙的他们突然变得文雅了许多,虽然没有贵族那样系统的礼仪,却分明可以感觉到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规范着自己的动作,好像稍微放松一点,就是冒犯了他们所敬仰的这位神官。
乌鲁西几乎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当世圣人,没有人会怀疑他高尚的品格。现在整个哈图萨斯的人几乎都认为应该去除乌鲁西身上的嫌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刺杀苏皮卢利乌马一世?更何况乌鲁西那么瘦削的身材,也不可能对付老皇帝那样戎马一生战功赫赫的老将吧?
看到乌鲁西来了,立刻有几个少年跑来,一会儿带了一个老者过来。老者虽然穿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的举止细节已经说明了他的不简单,恐怕应该是这个平民区领头的人物。但是即使是老者,在看到乌鲁西的一刹,露出的表情也是充满激动和敬意的。
仁慈而善良的神官乌鲁西,多有趣的称呼。偏偏这就是所有人眼中乌鲁西最真实的样子。
分发着物品,乌鲁西似乎是不经意间抬头擦了擦汗,眼神瞟过在人群后方对他作出简单手势的人——那是拉姆瑟斯安排来接应他的人手。而他的手势的意思是,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在西台的旅程即将结束了,而最后这一段表演,将会成为全剧的□,同时也是凡人间的圣人的完美塑造。
他要让乌鲁西这个名字成为人世间的传奇。而即使是自己到了埃及,如果处理得好的话,也能利用这样的名气做到很多事情。从西台到埃及就是叛逃?不,同样的一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会激起整个西台人民的愤怒,处理得好了,他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得到整个西台的民心。
这种在刀尖上舞蹈的感觉,危险而刺激的感觉,已经是多久之前的记忆了?
真是酣畅淋漓,让人迷醉不已啊……
乌鲁西想着,兴奋的情绪让他的神经绷紧了。
然后,吵嚷声渐渐响起,他知道序幕已经拉开。
“怎么了?”听见吵嚷声,乌鲁西抬起脸,疑惑地问着,微微皱起的眉似乎在说明他的担忧。
领导平民区的老者也是一脸迷惑,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然后,本来只是稀稀落落的声音慢慢变大了,最后是一个男人挤开人群跑了过来,冲着老者劈头就是一句:“你家的房子着火了!”
场面立刻有些混乱起来。
按说,哈图萨斯的房子一般都是石制的,怎么都不容易着火,而且哈图萨斯本来就是泉水之城,湿润多水,火也不可能烧大,但是一切事情都是存在例外的。
比方说身为平民区领头人的老者,似乎是为了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他家的房子竟然是用的木质,据说那木头还是从北地运来的珍贵种类。木头正好是属于易燃的类型,一旦燃烧起来,当然比石头要麻烦的多。虽然老者家附近也有着泉水,但平民区和贵族的差距就在于,他们不可能把泉水划为私有,放在自己家院子里。所以要救火的话,还是需要从泉水那个地方把水打来,然后再救火。
而更麻烦的是,老者把自己家的房子修了两层,水无法泼到上层去。而老者家里还有人。
他的媳妇和孙子,被困在了火场中。
木质的房屋在火焰中越烧越旺,根本没有人敢冲进去救人。听得见女子的呼喊和小孩的哭声,但是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没有人知道这场火灾是怎么发生的,明明如此湿润的天气不应该发生火灾才对。
跟着老者到了火场旁边,乌鲁西脸色焦急,似乎为自己不能帮上忙而痛苦,而每当楼里响起女人和小孩的声音的时候,他的眉毛就紧紧皱起,手指攥紧,十分不忍的样子。
看了看周围,似乎没人有救人的意思,老者虽然焦灼,但是也没有上前的打算——火焰太吓人了,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大部分的人只是打了水然后往房子上泼,在高温中这点水很快被蒸发,没有任何作用。
然后,周围的人就看着乌鲁西抢过旁边的人手中的水桶,往自己身上一浇,对着房子的大门就这么冲了进去。
几乎是同时,一连串的到抽气的声音就这么响起,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位出名高尚的神官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去救人。
没人分得清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会儿,房子里的哭喊声突然小了些,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看着烈焰中的房屋。
从二楼的窗口处,突然响起了乌鲁西的声音:“接着!”伴随他的话语的是被丢出窗口的人——老者的孙子,这个孩子被人用被单包裹了起来,柔软的织物似乎是为了避免他摔到地上受伤。不过这些织物并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因为几个年轻人成功地接住了他。
孩子被救下来了。火场周围的人却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他们看着二楼的那处窗口,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继续。
更多的人到了那窗口下方,等待着乌鲁西继续做些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女人在下一刻也被抛了出来,下落的过程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然后她被接住了。
老者整个人瘫到了地上,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子都会在这场火灾中死去,但是现在一切却出乎了他的预料……如果不是乌鲁西,如果不是乌鲁西……立刻,他又一骨碌爬起来,和其他人一样看着那处窗口,等着乌鲁西从里面跳出来或者别的什么。
然而在那之前,一声脆响。最先开始灼烧的整栋房子的一楼,塌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没有人看见金发的神官怎么样,只有火焰在支离破碎的房屋上舞蹈,肆意奔放,炽烈如斯。
乌鲁西为了救人而死在火场中?娜姬雅接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水杯。不是震惊,而是可笑。
不,他只不过是诈死脱身罢了。娜姬雅坚信这一点,去平民区之前,乌鲁西最后给她的眼神太意味深长,让她不得不注意。然而她同时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说的话,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乌鲁西是个圣人,为了他人奉献自己的生命……乌鲁西,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圣者。即使他是埃及的间谍,即使他杀了苏皮卢利乌马一世。多么讽刺。
而凯鲁那一边,哈娣当场晕倒,夕梨忙着照顾哈娣,却也表现出了悲伤,只有凯鲁,感觉着自己内心的悲痛,却把愤恨的情绪转移到了娜姬雅身上。
如果不是娜姬雅把一切都推到乌鲁西身上,乌鲁西是不是会更珍惜他的生命?是不是不会冲进火场救人?他这么想着,然后却又觉得以乌鲁西高尚的品行,恐怕没有娜姬雅一切还是会发生的。
失落和悲痛,他似乎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该死。”这是乌鲁西私底下的反应,原本一切应该是毫无问题的,但是意外总是会发生,比方说在大火中,他的长发竟然被烤焦了很长一截,不得不削去,此时他的头发只在肩胛之下一点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
“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摆脱了西台,头发总会长的,现在,还是先回到埃及吧。”对于乌鲁西如此看重自己的头发感到疑惑,但是拉姆瑟斯还是好言劝了他两句,骑在骆驼上打量一下头发变短了许多的乌鲁西,还真有些不习惯。
乌鲁西斜眼瞥了他一下,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搞定了……满地打滚求留言……
有没有被惊诧一下?乌鲁西的演技一流啊一流……
……貌似初版的复制错了= =,改之。
沙漠里的跋涉
漠上黄沙,空响驼铃。
没有风,没有水,空旷渺远无边无际,这就是沙漠。白色的长袍着去身体的大部分皮肤避免了阳光的灼烫,一行人正在跋涉。
白袍的遮掩之下,乌鲁西的眉始终是皱紧了的。在这样炎热的环境之下,他几乎感觉得到自己的皮肤因为干渴而龟裂的痛苦。然而他只是沉默,即使习惯于优渥舒适的生活,但他并不是不能忍受这样的环境,更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脾气。
整队人的气氛是沉闷的,在这茫茫沙海中,即使是说一句话也会消耗身体中的水分,也是因此,沉默成为一行人的主调。并非是性格,而不过是环境决定了一切。
拉姆瑟斯的手中是一张地图,标注着埃及和西台之间那宽广沙漠上绿洲的地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的,毕竟这上面的绿洲标注在未来埃及和西台发生战争的时候,就可能成为非常重要的情报。严格说来,这样的地图是属于国家的军事机密。
第一次看见拉姆瑟斯拿出这张地图的时候,乌鲁西还稍微惊讶了一下。这种战略性的资料,按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拉姆瑟斯竟然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到手的?而且西台和埃及之间的沙漠绿洲,是不是说明了拉姆瑟斯其实早就对西台有想法?又或者,他是在自己说了想要灭亡西台之后才开始行动的呢?
不愿多想,乌鲁西感觉到自己脖颈处被半长的发丝扫着,有些不舒服,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坏了一分。默默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确定已经接近傍晚,他们也要到达下一个绿洲的时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即使已经过了好几年,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气候和环境,曾经的习惯让他偏爱湿润一些的环境,真要说起来,如果不考虑哈图萨斯是西台的首都的话,乌鲁西喜爱哈图萨斯更甚于底比斯。哈图萨斯随处可见的泉水可比底比斯那么一条河水润多了。
拉姆瑟斯撇过头,看了一眼乌鲁西,虽然对方没有说任何话,然而他已经感觉到乌鲁西的心情在变差。他总是对对方的情绪很敏感的。而这样的天气和环境,的确是乌鲁西很讨厌的类型。只是拉姆瑟斯没有出言安慰乌鲁西,只是静默地提高了速度。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拉姆瑟斯也算是摸透了乌鲁西的性格。这种时候他要真的安慰了对方,乌鲁西说不定就把这当成是羞辱记下来,然后不知哪天就会狠狠报复回去。安慰这种做作的东西,对乌鲁西来说是一种侮辱。还好绿洲就在眼前,用不了多少时间了。
发觉拉姆瑟斯加快速度之后,乌鲁西抬眼扫过他,眼神中看不清有什么含义,也没人注意到这短短一瞬间的注视。
在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之前,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的绿洲。这片绿洲并不大,十步见方的小湖处在中央,提供了生命必须的水,浅浅的绿茵就在它周围勾勒出一圈淡痕,两株枣椰树生长在一旁,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
然后所有人才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下来。然而事情还没完,沙漠中的夜晚是无比寒冷的,他们必须赶在气温下降到冰点之前营造出可以抵御低温的环境,还要补充水源,准备好食物。
一切行动都显得井井有条,这个时候没有身份差别,每一个人都必须做该做的事情。
静默就如此被打破,渐渐有了交谈的声音,在沙漠中的漫长行程太寂寞,行者们习惯用高声的谈笑纾解心中的压抑。与他们不同的是乌鲁西,他保持着沉默,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样子。就像他去西台的时候,同样穿越了这茫茫的沙漠,那时和他同行的是奈芙提提派出的探子,不多。而在整个穿越沙漠的过程中,他没有和这些探子发生任何一句交谈。
私底下那些人称呼他为魔鬼。如果是人类,怎么可能忍受那样的寂寞?而乌鲁西却只是嗤之以鼻,沉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比起伪装出完美的面具,比起时刻小心言语中的陷阱,这要轻松得多。
火生起了,肉干被扔进了锅里,倒上水煮着,拉姆瑟斯提着一只水袋坐到乌鲁西旁边,然后顺手把水袋丢给他。
接过水袋,乌鲁西自然地打开,鼻端嗅到的却是腥烈的气息。这只袋子中装的是酒,而不是水,而且是上好的烈酒,虽然无法和曾经喝过的那些酒相比,但在这个世界却已经是极品了。拉姆瑟斯究竟是这群人的头儿,自然是会有特殊待遇的,就像是这一袋酒。
而这时,拉姆瑟斯开口了:“从西台皇宫顺出来的。”简短的一句解释了酒的来历,却让乌鲁西的动作一顿。从西台皇宫顺出来的?不会是那时候他杀了苏皮卢利乌马一世之后拉姆瑟斯检查现场的时候顺手从藏宝库带走的吧?如果是一般的酒似乎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品质,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他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就算这样又怎么样呢?乌鲁西扯了扯嘴角,仰头灌下一口水袋中的液体,让辛辣的滋味贯穿咽喉。
这也算是沙漠中难得的享受了。
心情似乎因为这一口酒好了很多,乌鲁西舒缓了表情,重新把水袋丢到拉姆瑟斯手中,低低地说了一个字:“给。”
而接过水袋的拉姆瑟斯就在乌鲁西的注视之下十分自然地就着它喝了几口,完全没有顾忌刚才乌鲁西也是贴着袋口喝下的酒。或者他根本是故意的?不管怎么样,乌鲁西看着他这么做,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很自然的样子。
不过,旁观的人似乎感觉到气氛变诡异了,至少身为拉姆瑟斯最信任的手下的萨义德,默默地移动到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这两位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之前还能说看得出是拉姆瑟斯对乌鲁西一头热,现在这个情况已经让萨义德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明哲保身才是正道啊。
旁人的目光并不是乌鲁西或者拉姆瑟斯会注意的东西,他们表现得十分自在,没有任何不妥。直到夜幕降临,一行人中的其他人都钻进帐篷睡觉去了,独留下这两个人在火堆旁。
没有人守夜。根据拉姆瑟斯的情报来看,这个绿洲是没有其他人经过的,也是机缘巧合才会发现这里。也因此不用担心和商队之类的撞上。
他们之间一直在进行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简单而没什么意义,只有彼此才明白之间那种气氛是多么微妙。
然后拉姆瑟斯突然问:“不去洗个澡吗?”他的手指向绿洲中央的小湖。在这之前,他们在沙漠中跋涉了六天了,并没有到其他的绿洲去,水是珍贵的资源自然不可能用来沐浴,所以也就是说乌鲁西已经六天没有沐浴了。对于平时每天早晚都固定要洁净身体的乌鲁西而言,恐怕是很不习惯吧?即使拉姆瑟斯也明白乌鲁西不是不能忍受。现在他不动,恐怕还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拉姆瑟斯完全想象得到乌鲁西去西台的途中,因为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身体,最多用布料打湿了擦拭身体。
“他们不会出来的。”拉姆瑟斯又补充了一句,算是对乌鲁西的安抚。以乌鲁西的性格,虽然对身体的问题无比在意,但是拉姆瑟斯不仅知道他的秘密,甚至见过碰触过,在这种情况下乌鲁西不会在他面前还这么拘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担心其他人。
听了他的话之后,乌鲁西才慢慢站起,往小湖走过去。他的确是很想沐浴了,虽然拉姆瑟斯还在,但对方说真的也不能算是顾忌,何必扭捏作态?不过就是……
月亮升起来了,沙漠中没有云,所以月光显得分外皎洁,将月下的一切都照映得干净清晰。拉姆瑟斯完全没有一点回避的意思,直接注视着乌鲁西脱去衣服的举动,目光灼灼。
保暖和遮蔽阳光用的外袍被脱下了,内里是贴身的隔热长袍,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反射点滴光芒,让人痴迷。从下到上,长袍也被脱下,修长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月光下,雪色的皮肤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朦胧的。几乎是不可自制地想起那日在浴池中将对方掌握在手里的感觉,拉姆瑟斯狼狈不堪地别过头去,手捂住了鼻子,低咒了一声:“该死!”
等到他平复了呼吸,回过头的时候,乌鲁西已经浸在半人高的水中,之前没脱下的裤子已经扔到了一边,嘴角嘲讽的笑明晃晃是对着他展开,眼底眉梢都是讥诮,居高临下,放在拉姆瑟斯眼中却平添了几分惑意。
……刚才那一袋子的酒一定让他喝醉了。现在他神志不清,没有自控力了。这么笃定地对自己说,拉姆瑟斯一咬牙,站起来,就直接往乌鲁西那里走过去。
而站在水中的乌鲁西,盯着拉姆瑟斯,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握成拳随时准备好好教训教训某个人了。刚才盯着自己脱衣服,现在他又想干什么?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还真的什么都敢做都敢想了!眯起的眼睛里弥漫起冰冷的威胁,乌鲁西蓄势待发。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姑娘记得萨义德么?前面出场过一次的,我发现把他写萌了……捂脸我萌了他。
另外本章乌鲁西居然诱受女王受了!其实乌鲁西本人根本没这个意思是拉姆瑟斯脑补强大啊!
下一章?工口?谁知道呢啊哈哈哈什么工口都是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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