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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佐鼬同人]古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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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宇智波鼬,与当时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的情绪不再只为唯一的弟弟而动,而已!
  思及此,佐助冲动地上前,玛奇试图阻止他并用眼神示意现在不是靠近的时机,但佐助甩开了少女的胳膊,不犹豫地站在鼬的身边,右手扯开对方扣紧的拳头然后用自己的手包住它。
  鼬的手原先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的指节,但在佐助的坚持下他不得不放松力道,重新看了一眼渐渐不再冒出泉水的出口,凝声说:“圣泉的泉眼被拿走了,我必须取回它。”
  他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旅团,在库洛洛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后将视线放在佐助身上。
  “现在请你们离开,我会封闭这个地方直到我重新回归,其间任何故意或无意闯入的人都将受到无差别攻击,就地格杀!”
  库洛洛轻笑出声,说:“既然是守护者的要求的话……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问,叹息之墙真的不存在么,我对此一直深有兴趣。”
  鼬面无表情地盯着库洛洛,对方却一直微笑地看着他,不尖锐也不后退。
  鼬最终点头了,他们所处的空间突然发生变换,佐助最初以为那是单纯的幻术,库洛洛却从胸前取下一条十字项链,将精美的十字架取出后具现化出一杯清水。他将十字架垂直放入杯中,黑色的雕刻着复杂花纹的挂坠慢慢下沉,最终平躺在杯底。
  “空间置换,相当高明的能力!”库洛洛轻笑着说,“看来旅团先前的不冒犯果然是正确的决策,在这个地方,你是绝对的王,守护者。”
  鼬并未回应库洛洛的赞美,他带着佐助站在一边,在旅团面前的是一面古旧的墙,但除了这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什么嘛,只是一面破破烂烂的墙而已。”芬克斯大声抱怨着。
  玛奇在一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侠客正很欢畅地摆弄手机,似乎是想将墙上有些模糊的图案留下来和输入的古代文字对比。
  库洛洛则悠闲许多,他从墙头走到墙尾,神情坦荡仿佛在自家的后花园三步。
  但他的眼睛严密扫视过所有可能的细节,佐助相当了解这一点,这位一直披着温和表皮的团长的可怕之处他从来深以为然!
  等库洛洛看够了他终于微笑着向鼬道谢,“感谢你的慷慨,作为回报我们会马上离开。”
  鼬沉默地点头。
  库洛洛又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佐助。“那么你呢?是跟我们一起出去还是……”
  “任务结束以后是自由时间。”佐助冷静地说。
  “你说的对。”库洛洛微笑,“至于那位可以绕过守护者拿走泉眼的偷窃人,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旅团帮忙。偶尔我们也会接一些有乐子的小任务,特别是涉及到团员的时候。”
  他挥挥手带着剩下的旅团众离开,地方一时空旷起来。
  “佐助……”
  “不要妄想我会离开,宇智波鼬!”佐助沉声打断对方未尽的话语,“这个地方存在太多无法用常理忖度的东西,我无法放任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否则下一次见到可能就是你的葬礼。”
  鼬微微敛眉但并未反驳。
  “如果这一次你到了一个我从此无法抵达的地方,鼬,想想我……”

  2…011

  “碧昂斯公主是摩斯坦布尔可载历史中最尊贵且美丽的女性。”在佐助随同鼬出了桑挪到达另一个相对富饶的城镇休息时对方对他说,表情严肃,微带了缅怀。
  “她的美丽让星辰失色日月无光,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惊叹于造物主的神奇,可以创造出如此美丽的人物。而且她是摩斯坦布尔王族当代仅剩的直系血亲,是拥有最崇高身份的女性——公主成年以前求婚的队伍可以贯/穿约克城的南北两端,但她无一例外的拒绝了。”
  鼬轻声说着,带了浅浅的笑意,为他口中从未见过的史书里面的人物。
  “碧昂斯公主十六岁成礼时候在祭天途中遇到柏得温——当时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平民小子——但公主对他一见钟情,并且立刻与他协定了婚约。”
  佐助想起他见过的一些壁画,周围是拥挤的人群,正中间是一顶美丽绝伦的人抬大轿,一位少女走出来对一位衣衫整洁却不尊贵的少年伸出手,恰到好处的矜贵骄傲。
  “两人的婚约确定以后造成极大轰动,但最后事实证明碧昂斯公主不仅有着惊人的美貌,在识人一途上更令人惊叹。在边界小国侵犯摩斯坦布尔之时,柏得温率兵抵抗大获全胜,他在军事上惊人的天赋弥补了身份的不足,民众对此的不满声讨逐渐消退,他们成为令人称道的眷侣。”
  佐助看见鼬的表情,依然是微带了笑意却看不出多少喜悦,更多是知晓后事带来的无可奈何。
  “那是摩斯坦布尔史上最辉煌的时代,碧昂斯公主通晓内政稳定后方,柏得温将军征战沙场平定前线,没有人否认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是神祇派来给予人民幸福的守护神……直到一个女人出现。”
  “我没有看见。”佐助说,“我所见的壁画只到柏得温在某次出征归来,碧昂斯公主在城前等待他。”
  “当时回来的不仅是军队,还有另一个女人。她的名字身份已被历史遗忘,但她是造成公主与将军貌合神离的主因——她是柏得温遇见公主之前的情人,他的初恋。”
  佐助皱起眉头。虽然只是一个故事,但在鼬充满感情的讲述下他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在满载着希望守望爱人来归的时候却看见另一个女人的出现,她占据了原本属于一个人的目光,然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遑论碧昂斯是从未经历过任何挫折一生顺遂且尊荣的身份。
  “柏得温对那个女人很礼貌,并未有任何逾矩。而且他向碧昂斯公主坦诚了他之前与女人的关系,诉说如果不是女人的父亲嫌弃他不够尊崇的身份早就与之结合的事实。”鼬顿了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没有喝,“碧昂斯公主表现得很豁达,但怀疑的种子自此播下,只是没有人发现。”
  “结果呢?”
  “在此之前,碧昂斯公主已经决定将王位继承权禅让给自己的丈夫——当时的国王早已油尽灯枯,公主的这个举动只是表明对丈夫最大程度的信任——但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她的计划一再搁浅,流言四起,以所有人未曾预料的速度。”
  “他们分开了。”佐助冷静地陈述。
  “起先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但那个女人在夫家并未过上好日子,柏得温带她回来的时候遍身伤痕。她的精神出了点问题,对所有人的碰触战战兢兢,只能由柏得温亲自照看。”
  “……可以想象。”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生长,当时的环境催化了这一点。碧昂斯公主深爱自己的丈夫并且了解信任他,但这一点对局势毫无用处,比起以为睿智成熟的掌权者,她更是一位年轻且骄傲的妻子。她与柏得温的隙罅日益壮大,即使并未提出要柏得温放弃照顾那个女人的想法,但了解她至深的柏得温察觉了这一点。”
  “他为此迁怒?”
  “并不。”鼬否认,“即使他们成婚之初柏得温并未表现出特别的喜悦与感激,但在日渐相处中他的确爱上了自己的妻子——她带给他的不仅是尊崇的身份,更是得以实现的理想和最圆满的爱情。因此他决定遵照妻子的意愿,送自己的初恋情人回去,即使这让他内心的责任感遭受严拷。”
  “发生了什么?”佐助问,他好奇于这对神仙眷侣最终到底因何以惨淡结局收场。
  “那个女人引/诱了柏得温——在她知晓对方想让自己离开以后——她在柏得温的饮食中掺入了大量高级催/情剂……碧昂斯公主闻讯赶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发生,她的丈夫对此一言不发。”
  “他们送走了那个女人。”佐助说,以陈述的语气。
  “是的。那个女人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显然她潜意识中只是想得到自己曾经希望但并未获得的东西,并非试图挽留什么——在柏得温少得可怜的陈述中,那是一位温婉善良的女性。”
  几乎可以想象后面的结局了,即使矛盾的那根刺已被拔出,扎出的那个口子却深入了骨髓无法痊愈。以碧昂斯公主的骄傲,非主观的背叛改变不了被背叛的事实。
  “不到一年的时间柏得温荡平了周围剩下的敌对国家,让他们不得不对摩斯坦布尔的王俯首称臣。碧昂斯公主登上了王位,而她的丈夫在距她一步的台阶对她行礼致敬。不久之后一个婴儿被送到了王城,那是柏得温的孩子,而那个女人则因难产逝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鼬沉默了很久,仿佛最后的结局惨烈到让他不忍复述的地步——又或者他脑海中属于守护者千年延续的感情即使是在如今依然激荡不已。
  “碧昂斯公主接纳了那个婴儿并且视如己出——虽然没多久被诊断出她自己也终于有了柏得温的骨肉。但是她终于无法释怀,每当她对婴儿微笑的时候就想到丈夫对自己的背叛,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衰弱。柏得温无法承受这一点,所以他在打败最后一个敌人之后自尽,让手下火化他的尸身带回去——碧昂斯公主产子之日,迎来的是丈夫的遗骨,一颗白色的舍利。她下令修建了先前我们所在的地址,落成之日将王位传给了柏得温的第一个子嗣然后走了进去。麦可尼拉圣泉的传说自此开始,丢失的泉眼便是公主当日带进去的柏得温的遗骨。”
  “她的孩子呢?如果她将王位传给了与自己毫无血缘的人,她与柏得温的子嗣又在哪里。”
  鼬叹息一声,沉重苍老不像从这具年轻的身体里面发出。他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说:“我所拥有的最初记忆源于与伴随碧昂斯公主长大的侍卫,他是第一任守护者,也是唯一可以在公主的陵墓里来去自如的人。”
  “但是偷走泉眼的人打破了这个法则,鼬,你知道原因。”
  “除了血缘,没有其他解释。”鼬淡淡说,“看来传承者依然存在,被碧昂斯公主放逐的亲生骨肉的血脉传承至今,而他们背弃了自己先祖的愿望。”
  “那你要怎么做,鼬?”佐助问道。
  鼬端详着眼前的那张脸,佐助精致的眉眼还依稀残留着小时候的青涩,但青年冷漠坚韧的表情只有成年人才具有——这一切都表示着,佐助不再是当年可以被随意哄骗欺瞒的小孩。
  “守护者遗训,其一,保护公主陵墓不受任何侵害;其二,尊崇传承者的任何意愿。”
  “如果违背?”
  “违背其一必遭誓约反噬,一切回归初始。”鼬淡淡说。

  2…012

  佐助并未来得及追问有关“初始”的问题,因为在那之前鼬的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震,手不自觉抚上左胸的位置,然后他看到对方的表情带了些了然、。
  鼬看了佐助一眼没有解释,他快速离开并未呆多久的房间,佐助一言不发地跟上。
  跟在鼬身后的时候佐助依然没有多问,他看着兄长在前面疾行,突然想起叛离木叶以前小组完成任务的时候。他们往往也是不用多问,坚定地跟在卡卡西身后,他的旁边是鸣人和小樱。
  他很多年不曾想起这些事情,但鼬的出现似乎让他重拾软弱——哪怕只是一瞬间。
  鼬的目的地距离先前的城镇并不遥远,以他们的脚程很快就赶到。
  这个地方看起来并不如他们先前呆过的富庶,但是居于此地的人们看起来安定和睦,并不如佐助在这个世界见过的许多为名利誓死争夺的人。
  鼬应该是没来过这个地方的,他过去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得随意离开,即使是使用分/身也不会到这么远。但他寻路的方向很明确,好像胸中自有估算,没有借助任何帮助。
  最后他们到达一个旅馆,旅馆的牌子因为年代久远斑驳不清,只有最后两个字还隐约可见。
  旅馆的柜台后面是一位年长的老太太,她早已不年轻了但精神依然不错,见到客人的到来扬起热情的笑容,脸上的褶子堆叠,让人觉得她真心诚意。
  鼬和她交谈了几句之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道谢之后带佐助上楼。
  他们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还没有敲门它就已经打开,一个女孩出现在门的背后。
  她看到佐助似乎有些惊讶,但这个情绪很快消散,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盯住了鼬。
  “我想你也快到了。”女孩笑着说,侧身让他们进入。
  这个女孩佐助并不陌生,幻影旅团到桑挪的时候取得有关摩斯坦布尔的信息十分困难,但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热情帮忙,而现在她站在了鼬的面前,这让佐助确信当初她的援助目的并不单纯。
  “很荣幸还可以见到您,传承者。”鼬似乎并未察觉佐助的深思,他平静地面对扰乱了遗迹安宁的罪魁祸首,下颚微敛眉眼低垂,以一种谦恭的姿态诉说守护者的台词。
  女孩笑起来,琥珀色的眼睛好像有星星一闪一闪。她的年纪并不太小,但她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格外纯真的感觉,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此不自禁露出微笑。
  “我很久以前告诉过你我是莉迪雅,但你一如既往地漠视——让人无奈的高傲。”
  鼬的表情变都没变,他依然保持了先前的姿态,语调平稳地询问:“您唤我前来有什么吩咐么?”
  莉迪雅笑着说:“我以为是你想见我。”
  “我只想寻回圣泉的泉眼。”
  “但那显然与我的意愿相违背,守护者。”莉迪雅靠前了一步,过分的距离会让武者自然产生防备,除非是极亲密的人,但鼬依然是一副波澜不起的表情。
  莉迪雅似乎想试探鼬的底限,但在她继续倾身向前以前,一只手横过来拦住她的动作。
  “你只需要说出你的目的。”佐助冷冷地说。
  莉迪雅叹了口气,似乎为不能近一步动作十分可惜,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无所谓地开口,“我的目的很明显,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和我对着干而已。”
  “维护摩斯坦布尔的遗迹是历代守护者的职责,”鼬说,“正如同维系其血脉是传承者的责任一样。”
  “你还真是无趣!”莉迪雅嘟起嘴,对面前人的正直非常不满,“但也正如同你一样,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鼬没有说话,佐助不知道究竟是他一开始就洞悉了一切因而并无意外,还是这么多年他的兄长大人终于将面瘫的功力修炼到炉火纯青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桑挪的村民是摩斯坦布尔的遗民,我们依靠圣泉的供给过活,但你知道圣泉水总有一天会干涸,我不可能坐视那天的到来。”她瞥了眼鼬并无意外的脸,笑说:“你知道这个情况,因为你每年总会设法到桑挪几次不是么?我小时候就见过你,可你既不愿意记住我告诉你的名字也不愿意把你的姓名留给我。”
  鼬的表情终于有些动容,但不知道是圣泉干涸的预想还是莉迪雅后面的话起的作用。
  “你将泉眼给了谁?”
  “一个想要救人的富商。”莉迪雅诚实地说,“他可以负责整个桑挪的迁徙,那是比固执地守着圣泉干涸更稳妥有效的办法。”
  “那是你先祖的遗骨,你的行为无疑已构成亵渎。”
  莉迪雅嘲讽地笑了下,“如同那一对令人称道的情侣一样为了一段私情就是伟大?那我宁愿用他们仅剩的东西换取桑挪的生机,碧昂斯抛弃了我的先祖,但我们的血液中依然流淌有关责任的信念。这支血脉传承不是为了保证摩斯坦布尔王族血系不断,而是加诸于人民最后的防护。”
  鼬又恢复了那副平淡的神情,佐助无法从中得出任何有用信息。
  “第一代守护者是一位忠诚的人,不论是面对爱情抑或主人。但他的感情狭隘了些,否则他会知道仅仅留守两个人的坟墓并没有任何作用,但你不同。”莉迪雅偏着头,轻笑着说:“这是你回应我的传唤的唯一目的不是么?你给自己一个理由也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完成那件事情,你真正对那片土地上的人存在悲悯不是么?”
  直面的刺探并未得到任何回应,佐助安静站在一边,试图分析多年不见的兄长,然后他觉得莉迪雅的推测极有可能成立。
  “我们该走了,佐助。”鼬突然转身说,语气柔和,微带暖意。
  莉迪雅又好奇地看了佐助一眼,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叫住。
  “泉眼失落遗迹必毁,守护者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她说,“和我缔结一个契约,正如同第一任守护者做的那样,我的血脉可以赋予你存在的意义,否则……”
  “什么?”佐助突然来到莉迪雅面前,语气急促地问道。
  但莉迪雅未来得及解答鼬就拦住了她,他拉住佐助一只手然后握住,表情和煦温柔。
  “我总会告诉你,你从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寻得有关我的答案,佐助。”

  2…013

  鼬带佐助离开莉迪雅所在的地方之后并未急着去找会泉眼,反而先在当地一家风评不错的旅馆住了下来。佐助有些疑惑鼬突然悠闲的原因,但在去旅馆提供的温泉泡汤的时候他才明白对方的苦心。
  前段时间因为所有事情接踵而至,压力之下佐助并未感觉身体有任何症状,但在温热的泉水里浸泡得浑身轻松的时候,他渐渐感觉那种熟悉的仿佛有无数根钢针从骨隙间穿透的刺痛感。
  佐助对于疼痛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即使身体诸多不适依然无甚表情,甚而因为热气的蒸腾,平素有些过分白皙的脸上还染上红晕。但他的身体崩得很直,就像一根拉满的弓,随时可以祭出最有力的一击,也随时会因任何外力而折断。
  鼬是后来到汤池的,他先去前台办好了手续并且将房间拾掇了一番,再才穿着浴袍到佐助这边来。
  这个城镇来往人口并不密集,而且现在不是泡温泉的热季,所以整个汤池中人并不多,而且垂下来的树木形成天然屏障,将之划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区域。
  佐助所在的地方比较偏僻,但鼬一下子就找到他。鼬看到佐助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必然又在忍受痛苦,就好像那个时候在摩斯坦布尔遗迹的温泉水中,即使在昏迷中他也只是僵硬着抵抗所有疼痛来袭。
  鼬的进入并未惊动佐助,他们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气息,所有戒备在彼此眼里形同虚设。佐助是在一双温热有力的臂膀搂住自己的时候才察觉到鼬的来到,他正为对方古怪的亲昵疑惑不解的时候便感觉鼬的手散发着柔和的力量,有序地在背后游移,然后渐渐的,那些钢针一样的疼痛被软化了,就好像冰锥碰上了烈火于是蒸发成水汽消散,从来也不曾出现过一样!
  等到疼痛尽去鼬依然没有放开佐助,两个大男人在浴池中搂抱显然有些奇怪,佐助虽然贪恋对方难得露骨的关怀却也知道不好继续,于是轻轻叫了一声:“鼬?”
  鼬在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放开佐助,动作僵硬而缓慢。佐助看到对方额头上浸满的汗珠,敏锐地察觉到这可不是热气蒸腾的效果。
  “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了。”鼬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说。
  佐助没说话,他让对方更舒服地靠在岸上,然后开始想一些事情。
  自重逢以来,佐助从不曾看过鼬如此虚弱的样子,甚而当他第一次在遗迹中出现的时候,即使并未表现出来,但佐助却感觉对方闲庭信步间如同王者的从容风范。库洛洛亲口承认过这一点,而佐助在与之不算太短的交集中了解到,如同库洛洛这种嚣张刻在骨子里的人是极少肯定一个人的。
  他因忍界大战以及穿越时空遗留的身体问题在遗迹中好了许多,一半是麦可尼拉圣泉水的功效,另一方面则源于鼬奇妙的疏通。以前他可以连续几次帮忙不露丝毫疲态,而现在仅仅是一次调整已经让他力不从心。
  佐助突然想到对方提到的“初始”,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间。
  ————————————————————
  鼬如他所说,没多久就恢复过来了。他和佐助踏出汤池的时候和来时一样精神,全然看不出先前的疲惫姿态。
  他们在旅馆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要退房走人。鼬整理东西的时候佐助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显示是除了任务以外极少与他们联系的团长大人。
  “什么事?”省略了不必要的寒暄,佐助直接问道。
  库洛洛在那边轻笑了声,说:“我最近听到一个有关你的消息所以提前通知你。”
  “……说吧。”
  “有人要出钱买你的命——或者是旅团八号的命。”库洛洛慢悠悠地说,语带笑意,佐助清晰听到那一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佐助没有详询,库洛洛这个人想说的话不必多问他也会爽快告诉你,反之你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任何真实有用的信息。
  “在你加入旅团之前有我们的‘旧友’也表达了这个意愿,但你答应了我的邀请所以她被拒绝了。”库洛洛不紧不慢地说着,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情节笑了一下。“本来旅团已经离开流星街并无多大事儿了,但显然去年窟庐塔族一事让某些昏聩贪婪的老家伙们惦记了,而那位朋友恰好有一位长老团成员的父亲,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再清楚不过。”佐助冷冷地说。
  事实上,他清楚无比,在他加入旅团以后见过那个女人,极其泼辣厉害,与纲手相似,但她比纲手阴狠歹毒不止一点。最重要的是,她看着库洛洛的眼神势在必得,那个时候佐助便知晓自己被当枪使了一回,不过各取所需的事情便也没多追究,但现在后续的麻烦找上门,他真的万分不想理会!
  “虽然你与守护者在一起,但我想他该为泉眼的事情费劲心神了吧。”库洛洛在另一边说,“不过有一个照应也不错,我可听说这次长老团给出的价码足够揍敌客的当家出手,作为是否要明面对付旅团的淌水石,佐助,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佐助不答,“咔”的一声挂了电话。
  另一边库洛洛微笑着听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轻叹了口气,想着下次集会的时候是不是要就团员的态度展开讨论。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2…014

  库洛洛的提醒来得相当及时,在佐助和鼬上路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那位收钱买命的杀手。
  那场相遇并不美好,他们本来正准备穿过一片树林,脚下延伸的影子却突然化出实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佐助攻来。
  入林以前这片地域并无任何异状,甚至鸟鸣声啾都如平常,不过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让二人练就一身不凡的无感,及时表面并未流露任何异状,佐助依然在对方致命的一击到来时极快闪避开。
  席巴·揍敌客在那个时候现出了身形,佐助看到一位强壮的银发男人站在一棵树下,他的脚下是树影,而他整个人的气息也似完全融入这一片黑暗当中。
  “爸爸,如果旁边的这位没有想插手的话,这件事情就不牢您出手了。”席巴说话的时候目光依然锁定佐助,这个时候佐助发现鼬背对着自己防卫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老者,胸前写有“一日一杀”,佐助并未直接看见,但他可以感觉到鼬身上的谨慎。
  “鼬,你走吧,两个人动手的话更麻烦,而且我想这位揍敌客先生应该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一对一。”
  佐助淡淡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席巴所有动作,却见对方嘴角拉扯出一抹笑意,说:“杀手的目标只是完成任务,不要肖想以小小的语言陷阱哄骗。”
  鼬在一边沉默了很久,久到佐助都以为那是对方无声反驳自己的意见之后他突然开口说:“活着回来见我。”
  佐助吊起眼梢撇过头给了对方一个嚣张至极的笑,说:“你这话是轻视我,还是轻视宇智波?”
  鼬也笑了笑,温和且自制。他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伸手戳了下佐助的额头然后消失。
  佐助为那熟悉的动作闪神一刹那,醒悟过来已经没了鼬的人影。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战局然后思考有关这次的事情。
  ——如果只是要旅团八号消失的话,未尝不可双赢。
  ————————————————————
  鼬在离开佐助之后不回头地继续朝一个方向前进,属于守护者和泉眼的莫名牵连使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心之所向,那种迫切的希望守护的心情和当年他向火影大人乞求留下佐助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那不是属于他的心情,那是第一任守护者强行加诸于历任守护者并几百上千年加成的效果,是为摩斯坦布尔最后一道防守最坚硬的枷锁,也是他一生守候直到死后都传承至今的最沉默深切的爱恋。
  鼬并不知晓前几任守护者是怎样的心情,但仅以他自身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好。诚言,这种力量给了他们第二次生的机会并且仁慈地保有他们原先的记忆,但是越在摩斯坦布尔遗迹长久地呆下去,关于忠诚的力量就愈发强大,强盛到可能有一天冲刷干净他对过往的眷恋。
  佐助到来以前鼬并未想过还有相见的一天,他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久到莉迪雅都从被抱在怀里的小小婴孩长成如今的娉婷少女,在木叶的点点滴滴也终于被新的信念慢慢取代。
  他唯一不可忘怀的只有宇智波,只有那个在夕阳余晖下倔强地跟他说不会嫉妒的幼童。即使那个时候佐助还小,对兄长的依恋使他并不完全明白对父亲的肯定万分看重究竟来源什么,但无疑却成为宇智波鼬内心无法复制的感动。
  他曾在九尾肆虐的时候第一次抱住的孩子,那么小,那么软,咂巴嘴的时候会突出小水泡,他曾在战火燃起的时候许愿“我会保护你”的人,那是不论什么力量都无法淡忘的存在。
  但如果佐助未曾到来他无法肯定这份心情是否会一生维系,因为他在首次发现佐助来到的心情竟然并非欣喜若狂而是本能逃避,就好像这种心情玷污了他对碧昂斯公主的信仰一样。
  后来他万分庆幸,在当年的孩子长大成人重新走到跟前的时候他终究没有遗忘最初的心愿,他依旧忠诚于摩斯坦布尔,依旧会在午夜回梦时反省自己的“不忠”,但他到底没有遗失本心,即使是千百年沉淀的忠诚与爱慕都没将那个心愿压垮,他希望可以向最初祈祷的那样,虔诚而单纯地许愿说“哥哥会保护你的,佐助”。
  这种心情让他一路畅通地直达此次目的最终地,前面的保镖守卫形同虚设。他到达这座豪华的宫殿最深处时只看到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神情安详宛如睡眠的女人,一个举着一把华丽的宝剑守护在床前的男人。
  “茜茜已经服下麦可尼拉圣泉的泉眼,我不会让你拿走我最后的希望!”男人穿着华丽的衣服,精致的手工与品位,却不利于战斗中的行动。他显然并无任何战力,即使如此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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