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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血色缠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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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病房里的求婚记
不爱吃醋的男人一旦吃起醋来，杀伤力是十分巨大的。
这从琴酒为了一台电脑而强上了范本西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一二。
伏特加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唉声叹气，他觉得他比琴酒那个当事人还要痛苦。要是他跟着去的话，Lotus就不会又变得半死不活。
Lotus的身子底很弱，再加上现在又是在他体质最虚弱的冬天，被大哥琴酒这么一折腾，失血过多不说，还□破裂。
完了个蛋，没有求生意志能不能醒还是另外一回事。
这跟逼心脏病患者看恐怖片有什么差别么。
看来大哥是糊涂了。伏特加又是一声长叹。
看着面前的电脑，琴酒难得的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时长40秒的还未完成的Flv视频文件。视频的主角他很熟悉，是一个叫做琴酒的男人和一只叫做范本西的兔子。很可爱的Q版画风，情节也有种“这是冬日暖阳”的错觉。很温馨。
“男人，这是迟来的生日礼物。”
画面最开的时候，有着这样的一行字。
琴酒的眼睛有些红，不像是伤心，更像是从地狱爬到人间的修罗。
面目狰狞。
他忍住将电脑砸碎的冲动，闭上双眼反复的深呼吸。
原来范本西不是迷恋上网。
原来范本西还是爱着自己的。
原来范本西依然觉得自己生日的时候他送的礼物不够好。
原来范本西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现在呢？啊，现在是有惊无喜，人还躺在病房里呢。
那么他琴酒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以为范本西在网上有了外遇，所以□人家了？
以为范本西又想离开自己，所以伤害人家了？
就是这些无凭无据的猜测让单纯的兔子支离破碎，琴酒你做了些什么？
你是个杀人凶手！你几乎杀死了可以陪你过一辈子的人的灵魂！
伏特加拍拍大哥琴酒的肩，第一次以一种朋友的身份开导异常的沉默的琴酒。「大哥，你应该用心去了解Lotus，他是个死脑筋的蠢货。Shaman早就说过，Lotus一辈子可能就只认定你一个人了，你不好好对他，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大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相信Lotus一定会原谅大哥。因为大哥是他最爱的人，对吧。」
琴酒没有回答伏特加。
只是轻轻的拍开伏特加放在他肩上的手，神色隐隐透着疲惫。
轻叹一口气，伏特加从琴酒的面前拿走电脑，轻声道，「大哥，我先到楼上去通知今天的会议取消。我会派人看着这里，大哥还是去休息一下比较好。」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安排。」目不斜视的盯着透明玻璃窗后的范本西，琴酒的声音凉得像是千年寒冰。「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是。」恭谨的应答，伏特加拿着电脑转身离去。
过道内没有任何一个人。
安静得像是墓园，且更甚墓园。
琴酒站起身子走到病房前，按下密码，进行指纹对比……三重验证过后，他又一次踏进了这间曾经禁锢过疯癫的范本西的病房。
范本西是组织里唯一一个在这间病房里呆过两次的人。
第一次来，他死而复生。那么这次呢，是准备呆一辈子么。
在病房边的沙发上坐下，琴酒看着范本西透明得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的苍白的脸，默不出声，默默品尝心如刀绞的滋味。「Lotus……」
Lotus，只要你醒来，我可以跟你道歉。
Lotus，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可以做。
Lotus，只要你醒来，哪怕让你走，我也答应。
将范本西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前，琴酒无声的难过着。
没有泪水，琴酒只是难过。
难过什么？难过或许再也没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尽情欢笑，再也不会有人温暖他的冰结的心脏，再也不会有人爱他爱到了放弃在阳光下行走的资格……
再也没有有第二个范本西。
「Lotus，我还没有给你看我订做的戒指。」
「Lotus，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你醒醒。」
「Lotus，你不要闹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
无论琴酒如何低声请求，病房上的范本西还是没有反应。
安静得像是早已死去。
死寂的病房让琴酒变得恍惚。
往日属于他们两人的欢声笑语，如今回想起来，却像是老电影里的配音。
那到底是真实存在的温暖，还是从向往的心灵深处衍生出来的梦境？
短短三天，琴酒第一次体会到黑夜漫漫的孤单滋味。
没有人见过眼角眉梢尽是憔悴的琴酒，那样的他显得十分脆弱。
如今关于范本西的一切他都亲力亲为，绝不假以他人之手。
将毛巾捏干，琴酒轻轻地擦拭着范本西孱弱的身躯，站在他身旁的伏特加的手里拿着好看的丝绒盒子，「大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把东西放下，你出去。」
伏特加顿了一会儿，也不说什么，只是照旧劝着大哥琴酒，「大哥，Lotus一定会醒的。Shaman大姐也说了，Lotus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没有什么大问题，为什么他还不醒。」
「大哥……」伏特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将他想要说的话说出口。自从看见大哥琴酒憔悴的样子，他就不再打算把那些打击人的话说出来。
——大哥，Lotus至今不醒的原因，或许就是你。
病房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琴酒将毛巾放到一边，起身整理起伏特加带来的东西。他要在这里，就在这间病房里向范本西求婚。
就算范本西再也不会醒，他也要娶他。
「Lotus，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你，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将还带着水珠的百合花放在范本西的枕边，琴酒打开一边的丝绒盒子，拿起里面设计简约的戒指，期待着把这枚戒指套上范本西的无名指。
戒指是纯银的，没有任何装饰。唯一算得上是点缀的东西，应该那就是在指环的内侧篆刻的“Lotus”与“Gin”字样。
琴酒单膝跪在病床前，脸上浅浅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十分帅气。
「本，我们结婚。」
不是“你愿意嫁给我吗”，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们结婚吧”。
依然是带着淡淡的命令的语气，可琴酒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极致温柔。他静静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半晌才轻声说道，「你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伸手握住范本西柔若无骨的手，琴酒将戒指套上了他的无名指。
似乎是感应到什么，范本西的手指有着轻微的抽搐。
握着他的手的琴酒压抑着心内的狂喜，目不转睛的盯着范本西的脸，或许再过一秒钟，他就可以看见范本西灿若星辰的眼眸。
「Lotus，你醒了，是吗？」
琴酒的声音轻柔，生怕吓坏床上的睡了许久的兔子殿下。
大概过了一分钟，也大概是一个小时，睡了整整三天的范本西辗转醒来。他睁开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晶亮色彩，漂亮的黑钻瞳孔被一层死灰所覆盖。
似乎在观察自己在什么地方，范本西的眼球僵硬的转动着。
当视野内出现琴酒的脸时，他三天没有喝水的嘴里发出了恐惧的嘶哑的呜咽声，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动作迅捷得像是本能反应。
琴酒伸手将人连带着厚重的鹅绒被一起抱起，「Lotus，你出来。」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范本西觉得他很疼。肩膀，私密处疼，喉咙也很疼。他还觉得冷，彻骨的寒心的冷。
琴酒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他忍住想要咆哮的冲动，柔声问道，「你没有错，是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我……」完全没有将琴酒的话听进耳里，范本西呜咽着将姿态放得卑微，他怕疼，他不想被打。「求你了……不要再打我……」
Gin，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我会乖，我真的会乖。
将鹅绒被扯开扔到一边，琴酒看着范本西死灰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Lotus，你没有错，是我做错了。Lotus，原谅我一次。」
「原谅？原谅你一次？」范本西茫然的看着琴酒，「Gin，原谅你？」
「对，原谅我。」琴酒温柔的话语里带着丝□惑，范本西眼中的死寂色彩渐渐消散。「Gin，你不会再打我了，对不对？」
「啊，我不会，再也不会。」
「Gin，我没有不爱你！我没有要走！」范本西激动的向琴酒解释着，他想要站直身子却因为浑身无力而跪倒在地上。
「你还没完全好，不要乱动。」将坐在地上揉膝盖的范本西抱进怀里，琴酒将头埋进他的肩窝，「Lotus，等你好了，我们结婚。」
范本西只感觉到肩窝处有一股湿热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摸摸琴酒的脑袋，好听的嗓音听起来很是暖心。「只要你说的，都好。」
「Lotus……」
「嗯。」
「Lotus……」
「嗯。」
「Lotus，你想吃些什么。」
「唔，什么都可以，不过如果有鸡蛋羹也不错。」
「我让Vodka去安排。」
「好。」
47 红与黑的碰撞！进展
组织对于这次的计划给予高度的重视，最高负责人『Doc。Lee』也直接发来文件表示无条件支持此次行动。
行动是前所未有的超大规模，连我这个没有被分配到任务的人都觉得热血沸腾。
这些天Gin是前前后后的忙碌着计划着，连带着“司机”Vodka也跟着到处跑。似乎大家都忙得是脚不沾地，只有我落得清闲。
成天抱着电脑上网冲浪下载电影，小日子居然也过得有滋有味。
深夜十一点，在我困得直打哈欠的时候，Gin终于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倒在床上，满脸疲惫。
“今天怎么这么晚。”接过他手里的奶油蛋糕放到一边，我替Gin不轻不重的揉了几下太阳穴，才听见他慢慢的说道，“今天的行动很顺利，如果我的预测没有失误，明天就可以把Kill带回来。”
“今天有人员伤亡么。”
“没有。”
“和赤井秀一交上手了么。”
“没有。不过，我总觉得FBI这次的行动比以前灵活许多。”
“或许是有什么大人物在出谋划策吧……”
如果连Gin都认为这次对方的表现不同一般，那就一定是工藤新一那小子和赤井秀一那家伙联手了。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侧头问他，“怎么突然想到要买蛋糕，今天有人过生日么。”
“买回来给你当宵夜。”回答完我的问题，Gin站起身子脱下外套，轻声说道，“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行动。我先去冲个澡，你睡吧。”
“我买了新的浴盐，你记得试一下。”
“嗯。”将外套挂在衣架上，Gin揉着后颈往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里传出了细细密密的水花溅到瓷砖地上的声音。
将视线移回电脑屏幕，我继续在互联网上搜寻热门的影视连续剧。鼠标点着点着，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时候应该关机睡觉才对。
看来在家里呆久了，脑袋也快要生锈了。
叹了一口气，我将电脑关了机，乱七八糟的网线也全部缠在一起，一股脑装进电脑包再塞进床头柜里。“哼哼哼哼，乱七八糟的，眼不见心不烦……”
拍拍手，我得意的笑了几声，转过身子准备闷头大睡，一眼却对上了Gin放大的脸。“你刚才在说什么，床头柜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见他的眼神总往床头柜瞄，我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说要睡了么，我只是把电脑收起来罢了，辐射伤身。”
“嗯，这样。”坐在床边，他把头低下，说道，“帮我把头发吹干。”
“好。”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暗。
侧过脸去看躺在身边的人，他还没有醒，呼吸轻柔的让我很安心。
轻轻挪开Gin的胳膊，我爬下床去浴室洗漱。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跟他一起出门，前不久那个骷髅架子的出现实在让我安不下心来。
行动进行到现在实在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照我对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的了解来看，他们要是吃了组织的亏，不狠狠地朝Gin扔颗炸弹反问候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怎么会没有人员伤亡呢？
怎么会没有出现意外呢？
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赤井秀一还是没有出面呢？
为什么会顺利到连Gin都信心满满的告诉我或许今天就能够把Kill带回来呢？
……
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
莫名的火气让我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变得海涛汹涌。
如果不是怕吵醒Gin，我现在就想把整间浴室都砸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Gin得以全身而退？！
我一点也不贪心！
我只希望不要再让我与Gin阴阳两隔！
再次面对这样的结果，我不知道我会怎样，但是……但是那种钻心嗜骨的疼，我再也不想去体会第二次！那根本就不是悲恸欲绝，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突兀的想起了和克里斯在一起的日子，我忍不住跪倒在地上无声哭泣。
就算要我的命也无所谓，克里斯，我求你，你放过Gin吧。
不要再夺走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我求求你。
如果当初我没有遇见克里斯，如果当初在威尼斯的时候我当做看不见克里斯，如果当初我不去碰克里斯的骨戒，如果当初……
如果能够回到当初，我是不是就不用变得像现在一样狼狈？
总是要疑神疑鬼在身边徘徊的那些东西，是对我有益，还是对我有害。
总是要担心Gin每一次晚归，是出了意外，还是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而已。
总是要害怕会不会有一天我要离开他，或者是他要离开我。
“我到底该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熟悉的慵懒嗓音是Gin的独特招牌。
抬手把脸上的泪水胡乱抹掉，才故意揉搓着膝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没什么，只是一不留神滑了一下，摔得挺疼的。”
“给我看看。”弯下腰就准备去撩我的裤管，Gin面无表情的脸让我一瞬间就明白，他是知道我在撒谎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也不再继续强颜欢笑，“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Lotus，我不会有事，你放心。”
Gin的眉眼间尽是淡漠，显然他认为我的担忧太过多余。
看来，我和他之间的思想确实有着实质上的差别。他不明白，在我的眼里人类与神明妖魔是无法抗衡的，力量之间的悬殊造就了从古至今的三六九等之分。
若是死神想取他的命，简直就跟人类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甩甩头不再往那方面想，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Gin，我没有别的要求，唯一的一点，就是希望你今天呆在车里哪儿不要去。”
“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将牙杯递到我的面前，Gin慢悠悠的说道，“Lotus，把你嘴里的泡沫冲干净再和我说话。”
愣怔数秒，我惊诧的转身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真是满嘴的泡沫……
丢，丢死人了！！！
等Gin洗漱过后，我和他一起下楼用早点。
在座的除了贝尔摩得与Vodka，还有基安蒂和科恩。对于我的出现，他们似乎都十分诧异。“喂，Gin，Lotus也要跟我们一起？”
“他跟在我的身边。”
贝尔摩得看了我一眼，“今天起得真早，Lotus。”
“咳咳，睡太多不好。”
“大哥，行动需要有什么变动吗？”
“不需要，照昨天安排的进行。”在首位上坐下，Gin啜了一口咖啡，才继续说道，“Vodka，负责在杯户医院附近引起事故的人员都到位了么。”
“今天早上零点的时候已经全部到位，总共在三个地点安排了人手。”
“需要快递的可爱的小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贝尔摩得。”
对于Gin的话恍若未闻，贝尔摩得直到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牛扒，才慢悠悠的说道，“Gin，那些可爱的小东西现在说不定已经全部送出去了，嗯哼哼～”
“既然这样，我就等着你们的消息。”
看着Gin铺开餐布，我非常识相的为他摆上刀叉，顺便给他添满杯里的咖啡。“今天的牛扒做得很不错，你尝尝看。”
“嗯。”嘴上这么应着，但看Gin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去碰面前的早点，只是捧着咖啡一口接一口的小口啜饮着。
或许，又是在想着这次的行动细节。
吃完早餐，大家便准备出发前往杯户医院。
贝尔摩得作为最后的王牌，自然是要在我们这里确定了消息以后才出发。
基安蒂与科恩各成一组，我和Gin还是与Vodka一起。
“贝尔摩得，希望今天不需要你出马。”扬手送给贝尔摩得一个飞吻，我摆出最真诚的笑脸，来祈祷今天行动能够一如既往的顺利。
贝尔摩得夹下嘴里已经抽了一半的烟，笑道，“我也希望今天可以让我好好休息。”
点头算是听见了她的话，我跟着Gin钻进了保时捷的后座。
保时捷内已经摆放好了两台携带式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杯户医院的内部地图以及东京各区的Gprs地图。
接过Vodka手里的对讲机，Gin露出今天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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