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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渡里有人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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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帷心中暗叹糟糕,这个徐龟蛋看上岑越了,心中又恨又恼,懊恼不该让岑越一起来。

  “说吧,你们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徐归也不是笨蛋,主动与他相交的,哪一个不是贪他徐家的家世。

  “徐公子果然爽快。”柳帷立即赞了一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有个孩子无意中得罪了公子,也已经徐府调教,知道错了,还请徐公子高抬贵手,饶了他。”

  徐归一下没想起来是何事,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仆从。

  仆从在其耳边低语道:“就是在郊林伤了公子白貂的孩子,我们调教了一顿后,公子让我们送到县大牢了。”

  徐归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回事。你们可知那只白貂是我从极寒之地捕来的雪貂,别说渠安县,就是整个奋煟Ц步龃艘恢唬涔蟮煤堋!

  岑越冷哼道:“粗蠢禽兽,敢言珍贵。”

  柳帷急了,重重地捏了捏岑越的掌心,岑越鼻子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徐公子见谅,我大哥不善言辞,您莫要见怪。”

  徐归毫不介意,对岑越兴趣盎然更甚,“但凡有本事的脾气都是很傲的。”

  柳帷在心底咬牙,这龟蛋暗指我没本事。

  “徐公子见解果然独道。”柳帷竖起大拇指称赞。

  “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嘴巴挺能说话的,句句都说得我满心舒坦。”徐归伸出食指挑起柳帷的下巴,邪气地笑道:“长得也不错,很。。。。。。”

  “啪!”

  徐归话还没说完,左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你,你好大的胆子!”徐归捂着脸眼中盛满怒气。

  哪知岑越毫然不惧,抬手,又给徐归右脸扇了一个响了耳光。

  这下连柳帷也呆住了,他不明白岑越为何一下子这么大的火气。

  徐归退了两步,眦目吼道:“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徐府仆从围了过来,一个仆从举棒欲敲向柳帷。

  岑越拉过柳帷,后背挡在前面,挨了这一棒。

  岑越吃痛,闷哼了一声。

  柳帷心痛如挫,红了双眼,大吼道:“你们这帮孙子,敢伤他,我要让你们的命!”

  柳帷拾起一条长凳,举起凳子见人便砸。

  戏园观众纷纷逃避。

  徐府仆从对柳帷这种发疯似的摔砸,有些惧意。

  徐归一个躲闪不及,手臂挨了一板凳,痛得脸都扭屈起来。

  “一个个饭桶,他使凳子,你们不会也使凳子吗!”

  徐府仆从扔了棍子,举起凳子,迎上柳帷砸过来的凳子,两条凳子相撞,“呯、啪”撞散在地。

  一个仆从见柳帷手中没了凳子,举起棍子抽过来。

  岑越用脚从地上挑起一根棍子,格挡抽过来的棍子,啪啪斜敲两棍子出去,痛得仆从抱头逃蹿。

  岑越冷着面,怒气尽注在手中的棍子上,一条棍子使得风生水起,抽得徐府仆从抱头鼠蹿,哀嚎满天。

  徐归在仆从的护卫下,狼狈退出戏园,“你们给我记着,这仇结定了!”

  柳帷看着徐归那狼狈滚蛋样,立时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岑越扔了木棍,弹了弹衣襟。

  “你居然会武功!你怎么不早说!”柳帷大声叫道。

  岑越:“你是说刚那些棍法”

  “是,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打狗,不,打龟棍法谁教你的,洪七公”

  “不记得了,情急之下使出来的。”

  柳帷一脸失望,“看来又是你未成仙之前的事了。”

  岑越垂眸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柳帷紧张地抓着岑越的手,“刚才那一棍子打在哪了”

  “无妨。”岑越将柳帷的手拨下,毫不在意道:“回去吧。”

  柳帷跟在他身后犹自念念叨叨,“肯定留伤了,回去一定要上药,还好上次的散瘀膏还有。”

  岑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柳帷想起此行的目的,大为懊恼,顿足道:“我们求情没求成功,反结下一仇,这下好了,要救小晱更加难了。”

  岑越回头,对留在原地又悔又愧的柳帷道:“我饿了,回去做饭吃。”

  柳帷狠挖了岑越一眼道:“叫你别来你非跟来,那徐龟蛋就不会觊觎你的美色,也不会大打出手,说不定我吹捧他几句,他真放了小晱也说不定。”

  岑越不悦道:“狼子野心,是你一两句吹捧满足得了吗,无知的凡人。”

  岑越复又想起徐归对柳帷轻佻的动作,冷冷道:“万钉扎心,日后定要让他好好尝尝。”

  “行啦,行啦。”柳帷走向前来,拉着岑越往外走,“知道你厉害,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你这尊大神。”

  “哼,算你识相。”

  柳帷在别的豆腐摊买了豆腐与岑越回到院子。

  “如今和谈崩了,只得另想办法救小晱了。岑越,不如我们去劫狱吧,你的功夫,加上我的计谋,我们一定能将小晱救出来的!”柳帷双眼发亮,想起电视剧里那些劫狱,劫法场的惊心动魄画面,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岑越闻言看过来。

  柳帷期待地望着他。

  岑越如他所望,开口说话了,“煮豆腐,我饿了。”

  “。。。。。。”

  柳帷还是没煮豆腐,而是把岑越拖到房中为他后背上药。

  一条一掌长的棒痕,高高肿起,立在光洁细腻的肌肤上,既突兀得刺眼。

  柳帷心痛得要死,下手越发轻柔,嘴里不停地念骂,“你不是耍棍很厉害吗,干嘛要用身体挡,你要是直接提醒我,我也会避开啊。”

  “明明没了法力,还爱逞强;明明不让你去,硬要去;明明和谈有望的,你扇他耳光做什么。”

  岑越任由柳帷念叨,自己闭目打坐。

  柳帷把岑越这种行为自认为是知错的表现,当下觉得满意不少。

  替他穿上衣服,回房将血淤膏放好,看到自己枕头上赫然摆着一支长青壶,正是昨天问价的那支。

  柳帷捏着壶惊疑不定,除了岑越和那店掌柜没人知道他想买这支长青壶,店掌柜是不可能免费将一百八十两的长青壶送给他,只有岑越了,可是他又哪来的钱

  “岑越,这把壶是你买的”

  岑越睁眼,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得意。

  可是柳帷并没有如他想像那般惊喜感激。

  惊喜没有,只是惊诧。

  柳帷张了张嘴,心情不停地翻滚着。





第22章 第 22 章
  “你哪来的银子去买这个不实用的东西你是不是。。。。。。”柳帷指着岑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说不下去。

  感激也没有,化成了激动。

  岑越立时冷了脸,如雪夜皓月,傲冷无双。

  柳帷释然,照岑越这冷傲的性子,有这念头的人都被他记下了灵魂,要人真动了心思,他还不让那人死上三万遍,所以出卖色相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是怎么来的偷抢”柳帷摇头,连朱府行善,他都嫌是施舍之物,不肯屈降,更不可能去行偷抢之事,那到底是怎么来的

  岑越不悦道:“自然是用银子买来的。”

  “你哪来的银子”柳帷追加问。

  岑越不语。

  柳帷心中警惕,去拉岑越的左手,果然不见了那个蓝环。

  “你的指环哪去了!”

  岑越抽回手,淡淡道:“当了。”

  “当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当了,你是傻瓜吗!”柳帷大吼。

  “要是不当怎么买得了你喜欢的这个壶。”岑越说得理所当然。

  “我还喜欢天上的月亮呢,你要不要也买下来给我。”

  岑越道:“下次问问天君能不能商贾。”

  柳帷:“。。。。。”

  “我们已经穷得叮当响了,这些富贵闲人喜好的东西,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一点用也没有,要是将这这一百八十两作路费,我们通走到并州了,离匩源山就只有一千里不到的路程了。这样的噬伤又少痛几次,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做这件事前不先跟我商量一下,问我是否想要,就擅自做决定”

  柳帷顺着床边坐下来,既心酸,又难受。

  岑越的伤是他最顾虑的事情,虽然在这个小院子里二人生活清贫快乐,但他始终都悬着一颗心,每次看了岑越伤痛发作,他都像在炼狱里走了一圈回来,自己如此焦虑的心情为什么没有半点传递给岑越

  不论岑越是否体会柳帷的苦心,而此时岑越觉得柳帷一点也不识趣,完全没体会到自己的好心,要不是看他这两天情绪低落,他费得着把指环当了,去买这个长青壶讨他开心吗

  哼,不识好歹的凡人!

  不忿归不忿,岑越看到柳帷一脸疲乏的样子,没把不满表示出来。

  柳帷坐了半晌,收拾收拾了心情,捡起长青壶,道:“我去退了,把银子换回来,再去当铺把你的指环赎回来。”

  岑越不悦道:“那是我的东西,我当了就当了。”

  “你这么长青壶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我就要这么干。”

  岑越见柳帷异常坚持,便收了言语。

  “把当券给我。”柳帷伸手。

  “当券什么东西”

  “什么!”柳帷跳了起来,“你当东西没问人家要当券,没有当券怎样把东西赎回来!”

  “我没想过要赎回来。”

  柳帷气势汹汹道:“我要赎回来!你当了多少银子,都拿出来。”

  岑越将剩下的二十两银票扔给柳帷。

  柳帷看着手上薄薄的一张二十两银票又怒了,“你把指环只当了二百两银子!”

  岑越稍稍避开柳帷,柳帷今天像吃了火药,随时胀气,随时引爆。

  “你成仙快一千年了,就是当时一个普普通通的指环,一千年后,也是件珍贵的宝物,你居然只当了二百两银子,你这个败家的男人!”

  “快一千年”岑越沉吟,“他们说那个指环是叫加仙蓝葃环,是九百年前夏国三皇子岑越之物。”

  “什么那个夏国三皇子就是你”柳帷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

  “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柳帷已气到没力气了。

  岑越:“渡劫成仙本就是再世长生,过往不复存也是情理之中的。”

  柳帷接口道:“所以才说神仙无情。”

  岑越看了一眼柳帷,“神仙不是佛。”

  不管神仙也罢,佛也罢,把指环赎回来才是要紧事。

  长青壶店的掌柜实在不想接受退货,毕竟这是一桩大买卖。

  可是如果不退,照柳帷来势汹汹的态度,恐怕会把整个店都砸了。

  店掌柜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百八十两银子将数退回,连想开口抱怨几句也被柳帷的怒气所淹没。

  看柳帷狠挖岑越的眼神,掌柜想,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没强买强卖,是他自己要买的。

  揣了二百两银票,柳帷踏进了天和当铺。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磨下来的事,没想到刚把要赎指环的事说出来,站柜的男子便连盒子也一起奉送出来。

  柳帷一看讶然了,毕竟既没当券,又当得便宜了,居然这么爽快奉还。

  “你看看是真是假。”柳帷还是不放心,将指环举到岑越眼前。

  岑越扫了一眼,点头。

  “你再看清楚些。”

  岑越不耐烦道:“戴了这么久的东西我还会认错不成。”

  柳帷放下心来。

  “喏,戴上。”

  岑越不动,有些恼怒,自有记忆有以来,第一次送人东西,居然就这样收场。

  “我帮你戴。”看出岑越的不高兴,柳帷上前哄劝。

  岑越不理他,转身走了出去。

  刚出了当铺,就碰到叶然与凌梵,后面还跟着晏召与韩冲。

  叶然看到岑越,大眼睛亮了亮,唤了声,“神仙。”

  柳帷警惕地看着他。

  叶然转头对凌梵道:“你果然说得没错,你看他把蓝葃环赎回去了。”

  “蓝葃环”韩冲饶有兴趣道:“夏国国宝现世了”

  柳帷回头看了一眼岑越,低声道:“为什么他们好像都知道,你我却不知道”

  “只是你不知道,我是忘记了。”

  柳帷白了他一眼,“拜托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得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一样,好不好。”

  岑越哼了一声傲然不语。

  “你们是谁为什么知道他”柳帷带着万分的警备盯着眼前几人。

  凌梵挑眉,柳帷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岑越的神仙身份,只是神仙不应该是在天上呆着,为何会到凡间来

  “加仙蓝葃环是夏国的国宝,史书上记载此物为夏国三皇子岑越所有,野史又言岑越得仙缘,于大历四十七年渡劫成仙,此后,加仙蓝葃环不再现世。我们也是大胆猜想了一下。”

  柳帷对凌梵道:“难道仅凭这枚指环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凌梵道:“原本也不能,只是综合你的反应和他的言辞形态故有了几分肯定。”

  叶然在一旁点头,“他的架子好大,目空一切。”

  柳帷不满地看了岑越一眼,都叫你收敛了,不听劝!

  “你们揭明他的身份,不怕他一怒之下要了你们的命”柳帷扫了四人一眼。

  这四人又岂是威胁便惧了的,凌梵淡然道:“神仙又如何,你们大可不承认。”

  柳帷立即从善如流道:“那我们就不承认。”

  叶然冲凌梵大眼睛眨了眨,他这是间接地承认了

  凌梵点头。

  这时白胡子的老者从当铺出来,问凌梵:“那几家店铺位置凌公子看了可还满意”

  凌梵摇头,“稍有些差强人意。”

  韩冲道:“哪里是有些,一家临着戏园,一家临着棺材铺,还有一家临着县衙,不是优伶莺燕,便是哭丧死气,或是官司民愤,如何开得了墨玉斋”

  “如此。。。。。。”老者面露难色。

  “你们要开铺”柳帷插进来问道。

  凌梵点头。

  柳帷想到朱府曾言要卖商铺兑钱给他,朱厚希还说要找合适的买家,既然有买家在这说不定能谈成。

  到时拿卖铺的钱把小晱赎救出来,岂不正好

  想到此,柳帷立即热络道:“我知道朱家有好些个商铺要卖,绝对会有你满意的位置,我带你们去。”

  凌梵道:“如此甚好。”

  岑越不悦道:“我饿了,回家做饭。”

  韩冲看了凌梵一眼,出言相邀道:“凑巧我们也没用午饭,不如我们做东,请二位去附近酒楼用饭,顺便再谈谈商铺之事。”

  柳帷一心想凑成此事,哪有不应这理,岑越虽不高兴,但见柳帷用恳切的目光征求他,也没出言反对。

  在缃品居要了一个包厢,几人围桌而坐。

  又分别介绍了一番。

  柳帷与叶然坐在中间,两边分别岑越与凌梵,晏召与韩冲坐在对面。

  韩冲负责点菜,店伙计记了菜品后,欲走。

  柳帷叫住道:“点一个蟹黄金沙豆腐,豆腐不要炸得太老。”

  岑越满意地勾了勾嘴。

  店伙计应声出去,又送了茶和小点心进来。

  叶然侧着脑袋一直紧盯着岑越,想着他戴着面纱会如何喝茶吃点心。

  凌梵在一旁不动声色道:“既然都已知底,岑公子可如在家中般自便随意。”

  韩冲接口道:“我记得书中写的是‘俊美无双,风采灼人’。”

  “那你们可得当心了。”柳帷略有些自豪,好像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今天大发慈悲,拿出来现现眼。

  他拉着岑越与自己面对面,伸手除下他的面纱。

  “俊美无双,风采灼人”当真无半分夸大,修俊墨染的长眉,乌晶般光华流转的凤眸,削峰直挺的鼻梁,梭角分明的薄唇,每一样都精雕细刻,整个组合起来,便如出尘的雪月清傲绝绝,如冰山上的雪莲,光华灼灼,似深海里宝石,流彩煜煜,再衬着后面清山绿水的屏风,简直是风华绝代,俊逸倾城。

  柳帷注意四人的脸色,虽惊艳感叹却无半分淫邪,放下心来。

  叶然开口道:“皮肤像鸡蛋白。”

  韩冲笑接道:“想吃。”

  叶然摇头,“鸡蛋白不好吃。”

  岑越的脸黑了。

  柳帷看出二人并无恶意,拍了拍岑越的手背,给岑越倒了杯茶。






第23章 第 23 章
  “墨玉斋我听说过,皇室指定商号。”

  叶然接口道:“神仙要货吗,我们也能提供。”

  晏召赞许地看了叶然一眼。

  柳帷看了岑越一眼道:“神仙太挑剔了,他们的生意不做也罢。”

  凌梵看了一眼岑越,淡淡道:“恐怕凡间俗品入不了神仙的眼。”

  叶然将和田玉雕的蜜饯马蹄糕拿出来,伸长身子,放到岑越面前。

  岑越狐疑地看了一眼。

  叶然转头指着岑越对凌梵道,“他看了。”

  韩冲轻笑出声。

  凌梵将叶然拉回身边,拈了块点心放进叶然嘴里,又倒了杯茶在他面前,方问向柳、岑二人,“既然二位要去匩源山,为何在渠安县盘留?”

  既然岑越身份的事情都已大白,又何必瞒这些小事,当下一五一十将诸事简述了一遍,说到小晱下狱,霍氏一病不起时,愁眉喟叹。

  晏召立了眉毛,“为虎作伥的混帐,绝不能轻饶!”

  柳帷看到晏召与韩冲腰间有佩剑,直接将二人当江湖剑侠了,当下喜上眉梢,出主意道:“这个龟蛋恶行昭彰,大家同仇敌忾,去劫狱如何”

  晏召还未应声,叶然在一旁道:“他跟我们没仇,算不上同仇。”

  晏召瞪叶然,朗声道:“横行乡里,荼毒百姓,这等贼子,但凡有良善和侠义之人都要同仇敌忾,除之而后快。我们先把小晱劫出狱,再去徐府教训那个混帐。”

  叶然转头对凌梵道:“晏召说你不良善也不侠义。”

  晏召气怔,他发现叶然与凌梵成亲后,仗着凌梵的宠溺,言语坦然无辜,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韩冲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

  柳帷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叶然,因为从叶然的外貌看,绝对是纯乖纯乖的小兔子,虽然他说话的表情和清澈的大眼睛都显得很坦然无辜,但不缓不急的言语,却让人像吞了个苍蝇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口气憋得在胸肺难受得很。

  岑越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兴趣缺缺,不过柳帷眼睛直瞪着叶然看,让他很不舒服,冷哼了一声,唤回柳帷的神思。

  凌梵淡淡接口道:“行良善与侠义之举,并不单靠武力,可曾想过,劫狱救人,人救出来后,官府通辑,他母子二人如何生存再者,教训那徐归,他便会从良行善吗,只怕待你们离去了后,第一件事便是找人抱复,只怕与霍氏母子有关的人都会受牵连。”

  柳帷想了想,深以为然,却又不甘,“难道就束手无策?”

  店伙会推门进来,将菜品一一呈上,还特地将蟹黄金沙豆腐放到柳帷前面。

  柳帷又转到岑越面前。

  韩冲举筷道:“我们就不要循规讲礼,边吃边说也是可以的。”

  凌梵从面前的金腿烧圆鱼上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叶然碗里,淡淡道:“束手倒未必。”

  柳帷嘴里咬着蟹黄,嘴里含糊道:“你有办法”

  叶然从碗里抬起头,信誓旦旦道:“凌梵最有办法了。”

  再看晏召与韩冲,也是深以为然的样子,柳帷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恭诚地问道:“请指教。”

  凌梵放下筷子,不徐不急道:“徐归所仗不过是做知府的叔父罢了。”

  晏召与韩冲见凌梵放下筷子,也放下了筷子。

  只有叶然和岑越两双筷子夹得风生水起。

  凌梵道:“他父亲徐天砗人老昏聩,没有管教儿子的精力,奋煟Ц焯齑V则不同,素闻他清正刚廉,厉言疾行,不如将徐归送到他那儿调教管制,或许能收敛心性,迷途知返。”

  凌梵说完从自己碗里送了口饭到叶然嘴中,“不要只吃菜。”

  柳帷见凌、叶二人互动有些吃疑,喝了口茶水问道:“怎样才能将徐龟蛋送去呢”

  凌梵:“去信明言徐归行径。”

  柳帷:“那徐天碫真的能叫龟蛋去奋煟Ц!

  凌梵:“徐天碫仅有一女,徐氏一脉又只有徐归一个男丁,他岂会任徐归放肆无妄下去。”

  柳帷:“这样好,这样好,那这信谁来写”

  晏召接口道:“这信少爷写更合适。”

  柳帷连连点头,“你谈吐不凡,见识深远,文采肯定高于我百倍,要声情并茂,还是你写好。”

  凌梵淡然道:“过誉了。”

  “那小晱怎么办他受了伤不能在牢中呆太久。”

  凌梵看了一眼韩冲。

  韩冲会意,将正四品御前统领的腰牌拿出来,“这个应该对欺善怕恶的知县顶用。”

  晏召看了一眼道:“你停了职,这个腰牌怎么没交出去”

  韩冲笑道:“有它好办事,做什么要交。”

  柳帷心中明了,对韩冲拱了拱手,有模有样道:“失敬了。”

  韩冲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一个侍卫统领算什么,这里还有王爷和神仙呢。

  叶然夹了个酒酿丸子放到凌梵嘴里,抱怨道:“没有陆伯母做得好。”

  柳帷用勺子挖了一大勺蟹黄放到碗里,说道:“我倒觉得这家的蟹黄金沙豆腐做得好,豆腐炸得不老不嫩,蟹黄酥香,咸淡适宜,岑越你觉得如何?”

  “与你煮得一般。”岑越举筷去夹最后一块豆腐。

  叶然还没尝这道菜,听闻不错,也举筷去夹,两双筷子在半空相碰,岑越手腕一扭,筷子落下,飞速夹起最后那块豆腐放到自己碗里。

  连眼神未有一丝波动,连看都没看叶然一眼,又将豆腐送进嘴里。

  叶然回头,大眼睛里带着委屈和不满。

  凌梵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夹了一块酥炸金糕放到他碗里,“你先吃这个,味道也不错。”

  晏召叫来伙计,凌梵道:“再上一道蟹黄金沙豆腐,豆腐多一点。”

  伙计应声,准备退下,韩冲叫住道:“你们的香蕈鸡子怎么全是鸡子,没看到几块香蕈,不要滥充作数,不是长久做生意之道。”

  伙计为难道:“客官,您请担待点,如今这香蕈一天贵过一天,快卖到一两银子一斤了,还买不到。”

  “那你们就苛刻我们的份量”

  “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不,香蕈的价钱加了,这道菜的价钱没加,这不等和了。”

  晏召拉着韩冲的衣袖道:“你为难一个伙计做什么。”又对那伙计道:“你下去吧。”

  柳帷两眼亮光芒灼灼,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岑越,看来我们要发大财了,嘿嘿。”

  岑越见柳帷的努力就要有所回报,心情也不错,点点头道:“你可以天天吃肉了。”

  柳帷见诸事皆顺,心中畅快,全身都好像轻快不少。






第24章 第 24 章
  用过午饭后,韩冲和晏召先去了县衙,柳帷让店伙计送了信到朱府,言明买卖商铺之事。

  朱厚希接到信后,与朱伯一同来到缃品居。

  几人分坐下,朱伯站在朱厚希身后。

  柳帷道:“朱伯一起坐吧。”

  朱厚希点头,朱伯没敢全坐,只坐了半个屁股。

  朱厚希开口便道:“我们家好些玉饰品都是在墨玉斋买的,没想到你们要到我们渠安来开分号。”

  柳帷在一旁道:“这样省了你们去奋煟Ц穆贰!

  朱厚希道:“说到商铺,我们应该会有合适的。”

  朱厚希看向朱伯,朱伯接口道:“城西有三家,城东有两家,城南一家,城北没有。”

  凌梵道:“都是什么地段?”

  朱伯道:“城西的三家分别比邻在市场、钱庄、琴行,城东两家分别比邻长青壶、茶社,城南一家比邻的是学堂。”

  凌梵沉吟,朱家的商铺位置有几个不错,琴行、长青壶、茶社都可比邻玉器铺,不过到底怎样,还要去实地察看才行。

  叶然问柳帷,“你们住在哪?”

  “城东。”

  叶然一捶定音,“我们就选城东吧。”

  凌梵道:“那就先去城东看看。”

  几人随着朱伯到城东看铺子,最后选定了一边是长青壶,一边是绸缎庄的茶庄。

  朱伯道:“我们城西也有一家茶庄,待我请示老爷,让人把里面的货物搬至城西后,你们再翻修重新开铺如何?”

  凌梵点头。

  商铺的价钱交给了柳帷来谈,因为柳帷即将卖香菇成大富翁,不愁钱了,所以只要了这一家商铺。

  柳帷想把卖商铺的银子给霍氏母子维生,当下要价要得相当得狠。

  “三百两,不二价。”柳帷伸出三个手指,神色坚定。

  朱伯欲言又止。

  凌梵挑了挑眉,很爽快地应承下来。

  这下轮到柳帷忐忑了,他低声问岑越,“三百两我是不是要价太低了”

  “那再加价。”岑越建议道。

  “不太好吧,出尔反尔这事种,我做不来。”

  岑越扫了柳帷一眼,转头对凌梵加价道:“五百两。”

  朱伯暗自点点头。

  叶然转头对凌梵道:“他们这是坐地起价吗”

  凌梵含笑不语。

  柳帷略有些尴尬,岑越冷傲地看着凌梵,心中默想,他若是不识趣,就记下他的灵魂,到时,哼!

  可见凌梵是个极识趣的人,爽快地点头道:“成。”

  岑越对凌梵的识趣感到很欣慰,转看向柳帷,眼中带着一丝邀功。

  柳帷赞赏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像阳光下的金盏花,明亮动人,把岑越一向清冷的凤眸,也染上了一层暖色。

  朱伯把商铺的地契拿了过来,朱厚希交给了柳帷。

  柳帷豪情万丈道:“来来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叶然被感染了,立即道:“我来,我来。”

  说着从凌梵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数了五张一百两的放到桌上,豪气道:“押大买大,押小买小,买定离手。”

  柳帷将地契往桌上猛地一拍,大声道:“我买大!”

  “四五六,大!”叶然推了一张银票过去。

  岑越与凌梵对视一眼。

  岑越将地契从柳帷掌下抽出,递给凌梵。

  凌梵将桌上的银票收拢交给岑越。

  朱伯将拟好的契约交给二人,二人各自按了个手印,买卖完成。

  柳帷在一旁垮着脸道:“明明是我的铺子,为什么要按你的手印。”

  岑越半眯着眼,看着柳帷。

  柳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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