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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祭司长大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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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湮的祭司长大人任职令,已经到了。”
很难形容身体里的感受,已经不单单是心理上的了。那种类似於五脏六腑都颠倒的感觉,倒不是疼痛,而是难过。好像整个人被放在密封罐头里头,还不断的被抽走空气,压迫的感觉每一秒都在增加。
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有。莫名其妙的,更像是一种预感。
就好像那次,红樱对安格雷告白,看著红樱的失败,如同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一次,也有这样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觉。是不好的预感。
“湮,你怎麽在这里?为什麽不进去?”从房间里出来,莲看到了湮,有些惊讶,“怎麽脸色这麽苍白?生病了?”说完,就伸出手,摸了摸湮的额头,“没有发烧。弟弟,你怎麽了?”
“哥……”湮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那麽的艰难。
“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晚点再过来吧。”
“不,我没事……你,扶扶我。”因为从小一起在宫中长大,兄弟俩一直是相互扶持著,就算在湮和安格雷在一起後,他们的关系变得没那麽亲密了,也变换不了血浓於水骨肉真情。
莲将手伸到湮的腋下,将他搀扶起来,湮大半都靠在莲的胸前,“你呀,从小身体就弱。也不好好照顾自己。今天先别急著见父亲了,回去休息会儿。”
“好。”想到什麽,湮又补充了一句,“哥,你陪我聊聊天吧。”
“行,反正我也没什麽事情要做的了。”莲露出一个苦笑。虽然他并不看重什麽祭司长大人的位置,也不是那种贪恋富贵权势的小人,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他打心眼里希望父亲对他满意。可是,他却要让父亲失望了。
送湮到了他的房间,将他扶到位置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茶,莲这才自己坐下来。
湮也不想说什麽客套的话,开门见山就问,“哥,那个任职令是怎麽回事?”
“你听到了?”
点点头,“我刚才准备去找父亲,在门口听到的。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了。这段时间,父亲经常对我发火,我确实不是个好儿子。不过,他也不是个好父亲。”见湮似乎要劝阻自己,莲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记恨父亲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祭司长,尽忠职守,但不是个好父亲。可是可悲的地方就在於,我们祭司长一族,从来就不存在‘好父亲’或者‘好丈夫’一说。虽然还是能够结婚生子,但是,身心却都是交给上天的。真可悲。”
“可我……我有喜欢的……”
“你……”莲张大了嘴,有些吃惊,他知道弟弟的意思了,忽然露出了一个明白的表情,“难怪你的脸色这麽差。”
“没别的办法了吗?”
“如果你敢忤逆父亲的话……”莲微微叹了口气,“若是女儿家就好了,你看三妹,可以和心爱的魔白头到老了。不过,湮,你隐藏的真是够深的。”
“别笑我了。”湮虚弱地扯出一个笑容,“我和他,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了的,但是,真的要失去他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根本放不下他了。我……我和他已经……”
听湮这口气不对,莲做出了一个大胆地猜测,“你们……‘那个’过了?”
“‘那个’?”
“就是说,你们已经行过男女之事了,对吗?”如果不是灵肉都已经结合,又怎麽会如此的难舍难分呢?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自己的弟弟素来单纯,性子直,莫不要被什麽别有心机的魔欺骗了,骗了别的都还好,若是骗了感情,恐怕就很难治好了。
湮没有要隐瞒哥哥的意思,哪怕是莲要问那是不是安格雷,他可能都会直说,“是。”
“那你岂不是……破了戒律?”
所谓的“戒律”,就是说在结婚之前,祭司长一族是禁止行房事的,哪怕是行房事,也禁止带著感情去做,而是要把它当成是传宗接代的一部分,心怀上天地去做。这也就是为什麽莲不能接受的原因,也是他一直不能原谅父亲对母亲的伤害的原因。
直到现在他也无法去相信,那种灵肉分离的房事,是怎麽可能发生的。
母亲之於父亲,难道只是生育的工具吗?为什麽在进化到了如此高阶段的魔界,也会出现这样泯灭天性的事情呢?而且偌大的魔界,只有祭司长一族不被赋予去爱的权利。凭什麽?就凭他们是上天的代言人,所以就要为上天死死地守住这份所谓的“纯洁”?竟然不能爱……那活著到底还有什麽意思?没有夫妻之爱,父子之爱,兄弟之爱……
在你成为祭司长大人的那一刻,你就被献祭给上天了。
“湮,对不起,是哥哥太自私了。”莲握著湮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哥哥,你有喜欢的对象?”
“我没有。其实和你相比,我可能更像父亲一些。你和妹妹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想,对於母亲的死,我可能从来也没有原谅过父亲。我一直觉得,是父亲杀死了母亲。他不爱她,所以她才会郁郁而终。那时候你和妹妹还小,你们不懂。可是我却……被死去的母亲,带走了爱的能力。若非要说秉性,我才是最适合祭司长大人一职的。但是我太愚钝了,没有通过祭司长大人的资格测试,所以才会让你来顶替。”
资格测试是莲、湮和三妹同时参加的。可是湮和老三想著大哥肯定没问题,考完也就扔到了脑後。
後来才知道,原来三妹是最优秀的,若不是她已经定下了亲事,这个祭司长大人是轮不到湮的。每次想到这里,湮都会假设,如果安格雷是个女子,或她是女子,他们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只因同时男子之身,便无法获得祝福。多讽刺。
“那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太聪明了?哈哈。”到这个时候,湮居然还在自娱自乐。
看了一眼弟弟,莲更是愧疚,“做哥哥的,竟然一直不知道弟弟已经恋爱了,更是失职。我……我有一个非常大逆不道的建议,你要不要听?”
“哥,你说。”
“找到你的恋人,跟他私奔吧。趁父亲还不知道你回来,不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个职位的时候。”
“这……”
这时候,莲已经起身往门外走了,“你赶快想。时间不多了,不早下决断可就来不及了。你记住,你的任职令已经到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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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六十六。带我走
等莲离开了之後,湮坐在桌子边,翻来覆去地想莲的话。
湮虽然在某些事情上非常的果断,但是本性还是听从父亲的,所以一时之间让他这样剧烈反抗父亲、乃至整个家族,他也不能妄下决定。茶都已经凉透了,喝到嘴里,只觉得连心都冷冰冰的。
──“你怎麽又喝凉的茶?和你说过了,你身体不好,要喝暖茶。喏。”修长的手指,温暖的笑容。
──“嗳,昨天晚上凉著了?看你抱我抱的多紧。”熟悉的怀抱,坏坏的笑容。
──“哈,湮,你的里面,好热,好舒服。”布满汗水的身体,散发著情欲的眼神。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只不过是一杯再普通不过的冷了的茶,却勾起了湮脑海里关於安格雷的密密麻麻的回忆。五年来,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早就填满了湮的记忆,随便取出一小块,就能蔓延成一汪湖水。甚至在那更早以前的,他对他好的片段,他就统统都记得。
他不想忘记。因为没有这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片段,就没有他爱过他的证据。
“我……真的要背叛父亲吗?”
还在犹豫之中,他却突然想起了莲的话,要快,否则就来不及了。是啊,再不快一点的话,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湮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推门而出,骑上一匹快马,就往安格雷家跑去。──自从安格雷决定接受魔王秘书长的职位之後,就回到了家里,协同父亲开始逐步接手魔王秘书长大人的工作。
“什麽、湮?”听到通报的小厮说湮来了,安格雷还觉得不可置信。但内心却是甜蜜的,甜蜜的哀愁。甜蜜的是,他上一次和湮在一起,终於一解相思之苦;哀愁的是,那该来的麻烦总归还是要来的。
“让他去房间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丢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安格雷快速地跑向自己的卧房。才刚进门,手还放在门上,後背就感觉到了一阵温热。
“安格雷……”
关好门,安格雷转过身,把贴在他背上的家夥抱在怀里,“傻瓜,怎麽了?”
“我想你。”
“嘴这麽甜?”抬起湮的下巴,安格雷就吻了上去。自从那次花园激情之後,他们再也没做过那事,甚至连面也见的不多,又是匆匆擦肩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各自走开了。很忙。
因此这一吻就难免缠绵悱恻,诉说著几日不见的思念与爱恋,难舍难分。几乎要擦枪走火了。
安格雷在自己就要伸出手脱掉湮的衣服之前,收住了这个吻,“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嗯。”这下,湮才从相见的喜悦中反应过来,脸红红的。这一激动,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
可就在湮准备开口之前,安格雷突然把他抱了起来,湮轻轻惊呼一声,安格雷也没理他,径直往床边走,湮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大白天的,想……就想做了?”
啃了湮的嘴巴一口,安格雷总觉得自己没吃饱,“你想的话我随时都奉陪哦。”将湮放在床上,安格雷亲了亲他的头,也坐在床上,把他重新抱在怀里,“刚才赶过来,很累吧?你的脸色很苍白的样子,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你陪我吗?”
用手刮了刮湮的鼻子,“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黏人了?”
“……哪有。”
“没有的话我先走咯。”
“你……你坏……”说著这话,手却并不放开,还死死抓著安格雷的衣摆。
那抓著安格雷衣摆的手被轻轻地握住,温暖的感觉直达心底,“坏的话,你还喜不喜欢?”
“……喜……喜欢……”声音低如蚊呐,却被对方轻易地捕捉。
“我也是。”
没头没尾的来一句捉摸不定的告白。大概是安格雷所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了?也不再多说什麽,轻车熟路地脱去了湮的外衣,将他塞到被子里,才脱下自己的,也钻进了被窝。
一进被窝,就紧紧地搂在一起。
“傻瓜,我都在的。你安心地睡。”
“嗯。”湮也是真的累了,原来心累比什麽都更累,而且也奔波了一天,神经始终紧绷著。直到现在被安格雷抱在怀里,感受著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才慢慢感觉到平静,那种累也铺天盖地地袭来。
很快,湮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慢慢地就睡了过去。
见怀里的湮沈沈地睡过去,安格雷的心里除了心疼就是心疼。他已经开始处理魔王秘书长公务了,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是看看湮这个累得不行的样子,难道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吗?
那任职令根本就是他看著父亲签的字,却不能制止,不能对父亲说“湮是我的,他不能做什麽混蛋祭司长啊”这样的话。而且,签完字後,父亲还对他说……
总之,或许这是最近湮能睡的最好的一觉了。一觉醒来,恐怕他的世界就要塌了。
安格雷最恨的,不是他最爱的湮的天塌了,他不能帮忙顶住,而是明明知道天要塌了,却不能告诉他,更糟糕的是,他还要在这摇摇欲坠即将坍塌的天上,再踩一脚。他总是怀疑,湮的天,其实是被他弄塌的。
他是爱湮的。湮对他,多少也是有些爱意的吧。不然……他们不可能在花园那一见面就无法控制自己。
吻了吻湮的眼皮,安格雷的眼里是湮从来未曾见过的温柔。怎麽形容那种眼神呢。大概就是“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爱著被他注视著的对象”的那种温柔,好像要滴出水来,但其实什麽都没有。
甚至有些卑微。愿意用自己去换取对方,不论什麽。
在湮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的安格雷,分明地听到湮在梦里说了一句:“带我走。”
“湮,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安格雷只觉得自己心里苦涩得好像种著一大片的苦瓜和黄连。
多想就这样把他带走,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一个地图上看不到的地方。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麽不可以。他会宠他,一辈子对他好,竭尽所能,不让他受一点委屈。要他永远都笑著,永远都天真的没心没肺的笑。
要他永远都在自己身边。
──他很想带他走啊,好想。可是不能。
作家的话:
谢谢wei9319tw君的两个礼物。┌(┘3└)┐
☆、(12鲜币)六十七。心死魂灭
湮醒来的时候,安格雷才刚浅浅地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真的很好,无梦,很甜。因为身边是他熟悉的气味,很安心。有安格雷在身边,他一直都很安心的。果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安格雷那结实有力的双臂还环著他的腰。这感觉真好。
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想要一辈子都这样。
“饿了吗?”
不知道什麽时候,安格雷也睁开了眼睛。湮还痴痴地望著安格雷,直到安格雷开口才反应过来。
“不……不饿……唔……”被吻住了。
他们温柔的接吻。安格雷的舌头和湮的舌头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一起,彼此试探,互相追逐,恨不得把对方吞吃入腹,怎麽样都要不够,只希望空气能够更加充足,以支持一个无比绵长的吻。
一吻完毕,湮早就面红耳赤了。无论在一起多久,他都没办法好好和安格雷接吻。
“你好甜。”
“你……你好色。”虽然这麽说,脸上却是甜蜜的。湮发现自从那次擦枪走火以後,安格雷变得要热情许多,他有些高兴地认为,一定是安格雷也开始面对他的感情了吧。真好,一切都在变的越来越好。
但是他这样的美梦,已经濒临破灭了。
“好了,快起来吧。”安格雷拍了拍湮的小屁股,催他起床。
“诶?”似乎情节转换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
“怎麽?再不起来,我可就不分场合,让你到明天早上都起不来了哦……”说著,还故意俯下身子,用下半身去蹭湮。其实一直抱著湮睡觉,安格雷的分身就始终是半抬头的状态。
“我……我起来了。”
生怕安格雷不分场合地就发情,本来也所谓,可是今天是有正经事要说的,湮就强忍下自己心里想要他的欲望,推开了他。
终於好端端地坐在了沙发上,湮喝著茶,开口,“安格雷,我好像被选为继承人了。”
“祭司长大人?”
“是。”
“那……恭喜你。”
“诶?”湮不明白为什麽安格雷会这样说,不解地反问了一声。
安格雷倒是一贯冷静的表情──他,恢复了,“恭喜你被选为了继承人。虽然是次子,不过大概是你大哥不太行吧,所以把祭司长大人的位置交到你手里,你父亲应该也是放心的吧。”
“不是这个问题……”湮有些著急。
“那是什麽?我觉得很好,没有问题啊。”安格雷努力控制心中的感情,维持面上的平静。
湮是真的很惊讶,难道安格雷真的不明白吗,还是……他已经决定和自己一刀两断了?否则,他怎麽可能到现在还无动於衷?刚才的恩爱和甜蜜都是假的吗?他们刚刚还拥抱在一起入睡,温柔又激烈地接吻的啊!
安格雷……为什麽让湮感到周身一阵寒冷?好可怕……
“你不明白吗?如果……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麽祭司长的话,我们……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啊!”
“那就分开吧。”只有安格雷知道,自己如同冰刃般冷酷的声音,割碎的,是他自己的心。
果然,湮的表情是难以置信。他……他怎麽能这样!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安格雷,你……你是什麽意思,你……我……你对我……不是,刚才我们还……而且,你说过的,不离开我的……还有,那天,在花园里,你和我说……”
“你得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时候,那些甜言蜜语是不能相信的。”
“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安格雷的脸上,“你……你怎麽能这麽说!”
摸摸自己被打的泛红的脸颊,安格雷笑的还是那麽的自如,却带著残忍,“本来就是这麽一回事。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那样的,只是‘肉体’和‘肉体’的关系而已。我承认,我很喜欢你的身体。不过我也要道歉,本来我已经决定,既然有了未婚妻就要好好对待她的,但是……果然还是忘不了你的身体,所以那天,不好意思了……”
什麽时候,安格雷变成这样了?湮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对,这不是安格雷,不是他的安格雷,不是那个他宁愿冲破一切、忤逆父亲也要相守终生的安格雷。不是!
“安格雷,你是在开玩笑,在开玩笑对不对……你不是这样想的,有人逼你的,对不对?”
“逼我?没有谁逼我。谁会逼我呢?湮,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很肮脏的,不洁的,污秽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死掉的。现在,就是它寿终正寝的时候。你要做祭司长大人,应该是干净无暇的,怎麽能够在我的身下浪叫,求我干你呢,对不对?当然是不行的。虽然你在床上浪荡的样子,我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我就要结婚了。我会收心。这五年,谢谢你了。”
“谢谢我?我和你在一起五年,最後只换来一句‘谢谢’?”
“……这五年来,每一次上床,我也有好好的让你享受到了吧?”
“你……”湮停顿了很长一会儿,才如下最後通牒般问道,“如果我让你带我走……可不可能?”
安格雷喝了口茶,努力平复心里的绝望、痛苦和不忍,继续说道,“湮,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任职令一下来,你就走不了了。否则,你会遭天谴的。天谴有多残酷,你懂的。”
“我不怕。”
冷笑了一声,安格雷终於给出了致命一击,“我怕。”
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安格雷的家里走出来的。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知道,站在窗前望著湮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的安格雷,是怎样用手抓紧了窗框,才没有扔下一切假面具冲出去,抱住他,告诉他,他想带他走的。或许他们真的没有做恋人的缘分。
安格雷现在确定了,湮是爱他的。就像他爱著他那样,爱著他。但他也知道,从今以後,湮再也不会爱他了。他已经把他伤的体无完肤了。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湮发现莲在房间里等他,唤了一句,“哥。”
“我在这里等你。想著如果你要走,我也能帮忙照应一下,所以就……”
“我不走了。”
“什麽?”
“他……不愿意。”说完,湮也没有哭,只是神情木讷地走向了自己的床,“哥,我爱错人了。还有,哥,我好困,想先睡一会。如果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要是可以,请帮我告诉父亲,等我睡醒了就去找他。”
莲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麽办,似乎想要等湮的下一步指示。可是湮已经不再说话了,他在那站了一会,还是离开了。
“安格雷,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在梦里,湮死死忍住的泪水,终於彻底彻底地,决堤。
作家的话:
好像没有多久就要完结了的样子。
现在觉得所有的故事都像「游戏通关打怪兽」,等到一级一级通关了以後,游戏就结束了,而我们的故事也到了结局。
因为故事不可能呈现出人生所有的面。
如果我的每个故事,能够展示不同人生的不同的阶段的不同侧面的话,就好了。
会努力!干巴爹~
☆、(11鲜币)六十八。“信鸽”
湮和安格雷这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布失败的“私奔”,除了他的哥哥莲稍微知道一点之外,根本没人能知道,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只不过是湮的一场幻觉一般。大家知道的,就是湮从宫里的居所暂时的搬了出来,准备一个星期後的册封仪式。
按照惯常交接的顺序,首先交接的是祭司长大人,其次是魔王大人,最後才到魔王秘书长大人。
而且,这三种职位的交接,也是不同的。祭司长和魔王都是嫡长子世袭,并且两个家族是密切相关的,通常在魔王家族更换的同时,祭司长家族也会做相应的更换。而魔王秘书长则更类似於一个需要竞争上岗的职位,当然会优先考虑秘书长家的孩子,但是如果有能力更强的魔选,也是以才能优先的。
在其中,最特别的要算是祭司长一族了。相比魔王和魔王秘书长,祭司长候选魔的天赋是最重要的,而他们的天赋与他们的血统息息相关,可以说主要是看先天的能力。这也就是为什麽莲因为先天不如湮,最终还是没有成为真正的祭司长大人。因而,在交接的过程中,祭司长的接替者几乎是一确定就可以马上举行册封仪式的,他们没有魔王和魔王秘书长那麽多的工作需要交接,只需要走一个仪式就够了。
剩下的事情,都是不能交接而要依靠“天赋”和“智能”,依凭血统来完成的了。
所以,虽然最晚确定接班的是祭司长一族,但是湮的册封仪式却是最早的,早到完全出乎安格雷的预料。
“湮。祝贺你被选为继承者了。”亚瑟难得抽出空,从宫里出来,看看湮。
“有什麽好祝贺的?我可不是什麽禁欲主义者。”
“哈哈,原来是欲求不满了?”
“喂,你这种小处魔就不要在我面前谈这种需要资格才能谈论的问题了好吗。”湮分明就是一副“不要来自取其辱”的表情。
被踩到了痛脚的亚瑟却是敢怒不敢言。本来,他就是受到了安格雷的“暗示”来替他看看湮的,而这湮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和怨气无处发泄,活该他撞到枪口上,就得受这样的罪,叹了口气,亚瑟换了个话题,“册封仪式的事情准备的怎麽样了?”
“还不就是那样。反正也不需要我管,他们都会处理好的。”
也不管主人的意思,亚瑟大大咧咧地坐下,“其实,我以为你至少会反抗一下的。”
“呵,你怎麽知道我没反抗了。”
“我是不知道了。反正传到宫里的消息是,你很乐意地接下了任职令。”
“那我是不是还要哭著说‘不要啊,不要’,然後半推半就地接受?那样或许比较好?”湮的语气是异常的愤世嫉俗。本来他就是聪明的男子,平日里只是锋芒的收敛,可是现在他只是觉得内心憋著无数股愤懑之气,若是不借由这些手段抒发出来的话,他肯定会憋死。
亚瑟耸耸肩,“我可不知道。本来嘛,我这种小处魔,自然是不会比您这种经验丰富的大淫魔懂得多的……”亚瑟想,自己如果安慰他,他也未必会开心,不如和他吵吵嘴,他反倒能够把心里的难过以一种更加尖锐的方式,不加掩饰地表达出来。他宁肯湮来和他对骂,也不希望湮在背後哭红了双眼,却在他面前说“没事,我很好”,那样才最伤身。
“你小子长大了,敢叫我淫魔?哼,以後等你要娶媳妇,有你求我的时候。”
“哦?怎麽说……”
“你又没有经验,还不求我给你科普一下。万一新婚之夜,惹得新娘子不高兴了,那岂不是……哼哼。别给新娘子留下了心理阴影,以後再也不给你做这档子事了,看你怎麽办!”
本来还没有对湮的话当真的亚瑟,也不得不考虑他说的话了,好像真的蛮有道理的。
“而且,我和你说啊,做爱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爽了,食髓知味了,欲望被激活了。好了,你老婆不愿意,因为你第一次就让她不舒服了,疼了,没爽到。那时候有你崩溃的呢!”湮好像也说上瘾了,劈里啪啦地收不住嘴。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第一次的时候……不疼?”虽然没有经验,可是男性和男性生下来应该不具备交合的功能的啊?那,要怎麽做?
“我还好。第一,有法术嘛;第二,是因为我有看很多书啦。而且……”
而且,安格雷对自己真的很温柔。虽然那时候他被自己下了春药,还是史上最厉害的春药。可是对待自己的时候,他却那麽的温柔,完全不像是被春药控制的魔,他还和自己接吻,问自己舒不舒服……
但是那些温柔,原来都是骗人的。因为他说,男人,本来就是受不了欲望的。因为他说,那些床上的甜言蜜语,做不得数的。
原来都是在骗自己,可是,他还是一想起那些温柔,就不由自主地沈溺进去。
“而且什麽?”
“没什麽啦,你小孩子,少问那麽多。到时候该懂的就懂了,不懂的……记得来问我哦。”湮不耐烦的摆摆手,意思是“要麽进入下一个话题,要麽滚蛋”,又好像是想把脑子里那安格雷的影子给挥开似的。他也弄不清自己了。
最近变得很烦躁。倒不是没来由的,可是这由头……唉,不提也罢,想起都是伤心事。
“看你很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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