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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祭司长大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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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他。好多好多年前我就喜欢他啊，可是我不敢告诉他。五年前，我们发生了第一次关系，这五年来，我们始终都保持著肉体关系。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我也不敢对他说，怕一告诉他了，就把他吓跑了。可是……他现在，还是离开我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也是喜欢你的？”
“以前有这麽偷偷地幻想过。可是，他都要订婚了啊……他已经不要我了。”
亚瑟还是非常震惊的，作为纯洁的小处男一枚，他完全没想到，早在五年前，他的两位童年小夥伴们，就脱离了处男的大部队，把他远远地甩在了後头。当然，等很久之後，他就会感谢经验丰富的、给了他很多启蒙教材的湮了。
“但你们在一起五年了，不可能没一点感情，说放下就放下的。”
“你不懂，亚瑟。情欲是很可怕的东西，他会让你失去理智的。一个正值青春萌动期的男魔，一旦品尝过情欲的滋味之後，就会沈迷其中无法自拔，我想，也许安格雷只是喜欢我的肉体罢了……不，也可能只是那时候，只有我这一具肉体能够任他为所欲为吧……我早该想到的，那是欲望，根本不是爱情。欲望根本永远都不会变成爱情的！当他遭遇了爱情的时候，就把我抛下了。”
“你觉得他和玛格安利特有爱情？我可不信。这五年来，他和你寸步未离。他才离开你一个星期，就决定和别的女魔订婚，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亚瑟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一见锺情吧。”
“呃，倒也说得通……可是……”
湮摆了摆手，面色似乎开始转红，“别安慰我了，亚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
“其实，五年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会有这麽一天的。这五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乞求著这一刻能够晚一点到来，却又无时不刻不在准备著接受这样的一刻……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没能微笑著去接受这一切。”
“你付出了感情，当然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的！难过你不要忍著，湮，那样会憋出病的。”
“不能再见面了吧。呵呵，当然不能了……不能见面也好，其实我很怕再看见他，我怕我会很没骨气、很没出息地求他，求他再看看我，求他再抱抱我，求他再像以前一样对待我……不见面最好，我还可以保留最後一点点的尊严，在他面前，我也不会输的那麽难看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他，不要……我为了他，真的什麽都做的出！”
既然想念，不如不见。斩断情丝这种事情，要的就是快狠准。
“不能再见面了吗……”
亚瑟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他突然很想问问安格雷，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不见湮，他真的能够忍得住吗？知道湮现在难过成这样，他真的可以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地丢下湮不管吗？
虽然有很多的问题，可是亚瑟也知道，有些问题就只是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即使有，那个能开口去质问的，也不是他。
幸福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他可以旁观，可以为之开心难过，甚至可以为他们帮忙，但是他却不能替他们走完那最黑暗的难关，不能代替他们去承受爱情里的痛苦和甜美，他只能看著，然後叹息。
如果可以，他会祝福，祝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哪怕是各自终成眷属。
作家的话：
柒柒决定暂时就用「少女心」这个专栏名字了
是不是特别的。。。奇怪？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莫名的就很喜欢
因为柒柒觉得自己是一个且黄暴且纯情的人
虽然写著小黄文【其实也没那麽黄吧对吧？以後柒柒会尽量少写肉的，握拳
但是还是期盼著单纯的简单的感情
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所以用「少女心」什麽的应该是完全可以的吧【大概
希望不要。。。掉订阅。。。之类的
☆、（12鲜币）五十九。你仍然不知道的是
“准备交接的工作……很忙吧？”
亚瑟的声音传来。安格雷在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便看见了亚瑟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不是还有很多帝王学的课程吗？怎麽有空来看我了？”
“没办法，前几天你媳妇去我那里找你来著。後来我把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诉了他，他非常难过、哦不，是绝望地离开了。所以我思前想後的，还是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就来了。”
“我媳妇？”
“湮。他都和我说了，原来你们五年前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恐怕真的只能说是‘在一起’了。五年前，我不知道为什麽，和湮发生了关系，而且是我占了他的便宜。我为了对他负责，就一直和他维持著那样的关系，到现在。”
“对他负责？你就通过继续和他保持肉体关系的方式‘负责’？你怎麽不说你是在继续占便宜呢？”
亚瑟真是晕了，这两个家夥是什麽神逻辑啊？如果真的要负责，就给他一个名分啊，继续保持偷偷摸摸的关系也叫做负责？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亚瑟都只觉得是湮吃亏了，而安格雷还继续得了便宜卖乖。
恐怕这两个做生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湮他同意的。我们对这样的关系，呃……很满意。”
“我看是你对湮的身体很满意吧？”
“当然咯。能够每天和心爱的魔睡在一起，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哪怕让我跟他盖著棉被纯聊天，我都是幸福的。更何况还能和他进一步地结合。亚瑟，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这五年了。我想，我以後再也不会幸福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湮的脸，心就痛得不行，这样下去，我觉得我真的要得心绞痛了。不过那样也好，算作是对我离开他的惩罚吧。”
“……煞风景地说一句，安格雷，你真不适合抒情。”
吐完槽，亚瑟继续回归正题，“所以说，你是喜欢他的？或者是……爱？”
“我爱他，毋庸置疑。这五年来，在这麽多的不确定中，如果说我还有什麽是确定的话，那就是这一点。”
──亚瑟在心里苦笑，湮，原来，你竟然不知道，你爱的，竟然如此地爱你，爱到他愿意牺牲未来全部的幸福，愿意为你心疼到患上心绞痛，只是想要换取你的周全。可是你却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
“我当时就在想，你一定是看到了祭司长大人的交接名单，才做这个决定的。”
听了亚瑟这话，安格雷整个魔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几乎没谁看过处变不惊的安格雷这样沮丧的样子，“是，我看到了。我忽然觉得，魔王大人是不是知道我和湮的关系，才会专门提醒我去看这个交接名单的。”
“那我不知道。不过，我父王就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怕的家夥。”
“这样说魔王大人小心被知道哦？”
“被知道了又怎样？他自己都教育我，说，‘当你是魔王的时候，就绝对不能被别人一眼窥探到想法，否则你就是失败的。你就是要让你的臣子去猜测，让你的敌人去猜测，让你的朋友也去猜测。只有捉摸不透的魔王，才是立於不败之地的魔王。’”
“你会很辛苦。”
“同理，在我身边做事的你，也会很辛苦。”
“突然很想问，现在改变主意还来不来得及？”
“可惜的是，为了湮，你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亚瑟的调侃里，带著几分怜悯。他怜悯的倒也不是安格雷本人，甚至不是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湮，他怜悯的是这样相爱的双方，却不能相守的爱情。
如果与安格雷和湮的这种舍弃自己为对方的爱情相比，他对水华的那一点点眷恋，几乎可以略过不提了。
不是说不在乎吧，只是没有一起经历过那麽多的良辰好景，自然也不会在告别的时候那麽的缱绻难舍。他曾经以为放不下的水华，已经只能在他每天处理完繁重的学业和公务之後，隐约地浮现出轮廓不再清晰的脸庞。
是他薄情吗？又或者世间的大多数都是这样，如果不是有刻骨铭心的回忆作为纽带，时间就会冲淡一切，战胜一切。
这是他与水华的幸运，也是湮和安格雷的不幸。
──湮，你那麽痛苦，那麽难过，那麽绝望，可是，你仍然不知道的是，那个让你痛苦、难过、绝望的家夥，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你，好好地活著。
“你是不是特别想让我陪你喝一杯？”
“是啊。”安格雷从办公桌边走出来，走到他的小型储物柜旁，拿出一瓶红酒，“你的运气真好，这是我今天刚从酒窖里拿出来的陈年佳酿，一百三十年。我心里实在是难过，见不到湮，好像有千万条虫在爬似的，痒得慌，所以想要灌醉自己换得片刻的安宁。以前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分外的珍贵，现在不在一起了，更觉得那是魔界最美的时光。”
“我终於理解了，为什麽说‘爱情会把人变成诗人’，果然没错，连你这种三界之中最不解风情没有之一的魔都开始慨叹风月了……”
“我已经够难过了你还要调戏我吗？”
“调戏安格雷？算了吧，湮可不会放过我。就算湮放过我，你的准未婚妻也不会放过我的……”轻轻啄了一口酒，果然醇厚，在清香之中又多了一些沈淀的美，入口就散开了，但那股香甜而带著凝重後劲的味儿却萦绕在舌尖，仿佛某种久久不愿散去的回忆，“好酒。”
“名字叫做‘忆浓殇’，意思大概是，回忆浓厚而愈发心伤。湮的父亲送我的。托他的福，真是应了这瓶酒的景了。”
又啄饮了一点，亚瑟觉得自己都要醉了，“不过我蛮好奇的，你为什麽会选库思家的女儿？”
“她和我告过白。而且库思是个好魔，他家势力也大，我父亲很满意。”
“我以前听说，一个叫红樱的还和你告过白？”
“是吗？我忘了……”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了，“啊，想起来了，别提她了。当时她跟我告白，好像是被湮看见了，为了这件事情，似乎还和我闹过脾气。不过後来，还多亏了你，我们才和好的。要是这一次也能……”
话还没说完，安格雷又自嘲地否定了，“不可能的。这一次，呵呵……”
“玛格安利特怎麽样？”
“谁知道，谁也比不上我的湮。我的湮……”
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笑起来微微上翘的唇角，全都好像刻在他的脑海里似的，刻得那麽深，於是他知道，就算时间会慢慢地淡化，但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彻底地抹去湮存在过的痕迹。
在不太正确的时间，遇上了不太正确的对象，却成就了他这辈子最好的感情。好到即使现在死去，也都死而无憾了。在他青春的时候，曾有这样的一个魔，惊鸿一瞥地飞过，或许也是一种恩赐吧。
“我虽然难过，但是更感恩。如果未曾遇到过湮，我的一生，不如不过！哈哈……”
就让他醉吧，这样，他终於能毫无忧虑地，安睡。
作家的话：
感谢witch君和冷莹依君的支持。
柒柒会继续努力的哈。
感谢~夜血樱~在会客室的留言。
不管怎麽样，作为一个入V的文章，绝对不会坑的，麽麽哒。也谢谢你的喜欢，你如此及时的留言让我异常的感动，大麽麽。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感谢每一位喜欢柒柒和“恋人是XXX大人”系列的读者。
爱你们！*★；°*：。☆（￣▽￣）/：*。°★* 。
☆、（13鲜币）六十。我什麽都不是
那厢安格雷和亚瑟在借酒消愁。这厢湮也在顾影自怜。
他和安格雷的爱情──不，只能说是“关系”，是这样的隐秘而充满了可耻的情欲，使得他根本无法对别人诉说他现在失恋的情绪。原来失恋竟然是这麽可怕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承受不起。
“安格雷，如果真的有後悔药的话，我宁肯从来没有得到过。”
湮一度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
有一天水华来找湮。
因为听宫里的那些下魔说，湮已经很久没有走出他的房门了，连一日三餐都是送到他的房中的，可是将碗盘收回来的时候，大部分的饭菜都还剩著，几乎是没有吃的，好像食物只是刚好够用来维持生命就好了。
湮的那位贴身小仆似乎有些担心，便跑去找了水华。安格雷他是找不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一直住在这边的安格雷少爷说搬走就搬走了，著急得连东西都没有收拾；而亚瑟他就更不敢想了，全魔界谁不知道他是未来的魔王大人，日理万机。数来数去，就只剩下了水华，毕竟他和自家少爷也是好朋友，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湮？湮，你在吗？”
“谁啊？不是说了我不见客吗。”当然，若那来的是安格雷，他自然是愿意见的。可惜就是，想要的，永远得不到。
“是我，水华。”
听了这个名字，湮这段时间都没有表情的脸，稍微有了波澜，“水华啊……我今天不太舒服，你先回去吧。”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如果实在撑不住，我帮你找医生。”
“不……不用了。就让我一个人呆著吧，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水华没打算放弃，一开始她还觉得是不是湮的小仆小题大做了，可是转念一想她也确实很久没有见到湮了，来看看也无妨。可是刚才，听湮的语气就觉得很不对，她这下是真的不放心了，“湮，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我很好。”湮还在拼命地掩饰。
“这样好了，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如果你想见我了，就开门。如果你有什麽事了，就喊我。总之，今天我不见到你，我是不会走的。我现在很闲，真的很闲，不像亚瑟和安格雷，我有的是时间。”
门“嘎吱”一声开了，湮探出半个脑袋，像叹气般说了一句，“你进来吧。”
水华当然不知道，打动湮的，是“安格雷”三个字。
那三个字，仿佛最清脆的三个音符，拨动了湮沈睡已久的神经。自从他从亚瑟口中知道安格雷要结婚，而安格雷竟然也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查证，就相信了。
他真正难过的，不仅仅是安格雷要结婚这件事情，让人绝望的是，他是主动的，他的父亲和魔王大人都给了他选择的机会，是他自愿选择离开自己去和别的女魔共度余生的。
可是，甚至连这也没关系，如果安格雷对他说──
“湮，我们两个男的一直这样混著也不是回事。我想安定下来，结婚生子了。所以，我们结束吧。”
如果他这样说了，湮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可能原谅他的。虽然那样会很心痛，可是为了安格雷，他也能够忍受。
他无法忍受的是，安格雷主动了，选择了和别的魔结婚这条路，却完全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哪怕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绝情的话也好，至少也会让湮觉得，他们在一起的这五年，对安格雷来说，并非无所谓的。并不是什麽都不是的。
可是安格雷什麽都没有说，他选择放任不理，就好像那段曾经，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一个可以当做不存在的错误一般。
“我真是贱……他这样对我，我竟然还在等著他回心转意。”
“湮……你在说什麽？”
水华有些惊讶地看著湮，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可是的确是，他真的太贱了，五年来，他雌伏於安格雷的身下，拼命用身体讨好他，什麽羞耻的话语都说的出，什麽淫荡的动作都做得了。这也就罢了，毕竟情欲是会摧毁理智的。但到了现在，安格雷都已经要结婚了，明明白白地不要他了，他却还是不肯放手，等著一个负心汉回头。
他知道，只要安格雷回头，对他勾一勾手指头，他又会满心欢心地坠入这段万劫不复的错爱之中。
“没，没什麽。”等水华坐到沙发上，湮才问她，“你要喝点什麽吗？”
“不用了。来，湮，你坐下。”
“怎麽了，表情这麽严肃？”
“我担心你啊。你到底怎麽了？听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过门了？这是怎麽回事……还有，我还听说安格雷从你这里搬出去了，你们是吵架了还是怎麽了？我怎麽觉得，自从亚瑟的问题开始，我们几个的生活就变得漏洞百出了呢。”
过了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锺後，湮才能平复自己澎湃的心绪，整理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有一点点抹黑安格雷。
──贱啊。他原来怎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麽贱的。
“好吧，水华，我承认，我有一点事情瞒著你。”见水华露出一副“果然，我就知道”的表情，湮才放心开始了他的谎言，“我之前，恋爱了，你们都不知道。可是，那个和我恋爱的对象，嗯，他耍了我，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前不久，我失恋了。失恋以後，我的脾气很不好，安格雷和我住在一起，我的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终於，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了。安格雷还打算继续忍受，因为他认为作为我的朋友，应该在我难过的时候站出来，可是我还是劝他先搬走一段时间，等我的心情好转了，再说。”
谁知道，水华突然伸出了手，摸上了湮的脸，“你真的很难过吧？都……哭了。”
“哭了？”湮机械地重复著水华的话，说完才反应过来，“啊，抱歉，我失态了。”
“没……没关系。”水华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收了回来，“湮，我不知道你失恋了，还又来勾起你的伤心事。对不起啊……”
“没事啦，反倒要谢谢你。安格雷走了以後，我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了，每天对著墙壁发呆，累了就睡觉，吃很少的食物，也不想动，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长出蘑菇了。”
“噗──你还是这麽有趣。”
“苦中作乐呗。水华，谢谢你关心我。”
水华摆摆手，“哪里，之前我难过的时候，还要感谢你和安格雷呢。”
为什麽非要把他的名字和安格雷的名字放在一起？湮的心里涩涩的，但又觉得有些甜。原来，哪怕看不到那个魔，只要能听到有谁提起他的名字也是好的，心里也是暖暖的，好像一瞬间，他们又被放置在了一起，亲密无间。可惜的是，从现在到将来，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别这麽说，你是我的好妹妹。”
“所以啊，好哥哥，希望你赶快振作起来。我其实也不想胡乱安慰你什麽，毕竟那是你经历的事情，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但是这段感情让你这麽留恋，就说明它一定有美好的部分吧。後来我会告诉自己，只要有曾经的美好，或许对於失去的人来说，就够了。他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发出过光芒，给过我温暖，很多很多年後，我都会感激，自己曾经爱过。”
“你能来看我，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了。”
“得了吧，刚才不知道是谁还把我关在外面不让我进来呢……”
望了水华一眼，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就这样吧。安格雷，就让我这样，满怀感恩的，忘记你。
作家的话：
这一章是今天早上存的。
估计等编辑审完要到晚上才能发出来了。。。。【捂脸
各位期待的亲，对不住了
内什麽。。。。明天争取上肉
虽然柒柒的肉写的不咋滴，但是也算是一片心意吧【求虎摸
☆、（11鲜币）六十一。偶遇
借酒浇愁愁更愁。
酒醒之後，安格雷和亚瑟都闭口不提那天的失态。安格雷知道，他和湮的关系“破裂”之後，他们曾经的四魔圈子可以说是彻底瓦解了。没有谁会不留恋的，但不是谁都可以像水华那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安格雷的性格不会这样做，湮现在更是忙著心伤没空去想这档子事，至於亚瑟，他的性子正在慢慢地被磨成沈稳内敛的模样，更不可能放肆地宣泄自己的感情。
而这一次隐秘的醉酒，终於能够让两个在自己沈默的世界里掩埋所有伤口的男魔，好好地面对真实的自己了。
可是，酒醒之後，天亮之时，就是他们重新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刻。所有的喜悦和悲伤，都要被看不见的面具掩盖起来。微笑和愤怒的目的都不是表达感情，而只是一种纯粹的表情，配合著他人和场合的要求。
以後的以後，不知道这种放纵的时刻还会不会再有。所以才觉得更加的珍惜，是两个男性之间的秘密，有著秘而不宣的默契。
──他们，都是心伤之魔。他们已经开始感觉到了现实的强大和无法抗拒，即使他们是上天赞美过的生命，也依然抵不过“大势所趋”四个大字。或许，在命运面前，万物都是平等的。
所以，安格雷想，他应该不会再见到湮了。於是，他用尽一切可以想念湮的时间去想念。是，他知道他要结婚了，他也确定他再也无法和湮在一起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忘记他。
他要记得他，用余生来记得他。因为从某一个刹那开始，湮已经不再是湮，而是成为了他最美好的过去的一部分，而这种美好也将继续贯穿他的整个生命。
绝对不要忘记。
若是还有什麽是他可以和残忍而强大的现实对抗的武器，那麽就是他心里这片为湮保留的应许之地。
可是谁知道……
“湮？”
叫出了口，安格雷才觉得後悔。今天，他的交接工作好不容易算是告一段落，他也有了闲情出来逛逛。没想到才到花园，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他日思夜想了却又有近一个月没见的爱魔啊……
听到有人叫自己，湮理所当然地回过了头，都没有仔细思考这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四目相对。
──原来以为只要不再相见就可以慢慢地忘记这五年的恩爱缠绵，可是知道相见，才知道分离只会让我们的爱变得更加的浓厚深远。
“我好想你。”是没有说出来的告白。
沈默地对视了良久，也不开口，不知道说什麽，那麽多的思念，那麽多的埋怨，只消彼此看上一眼，就全部烟消云散了。只要能够看看你，就很好了。只要看到了你，什麽苦都不再煎熬了。
其实也不需要言语。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麽想要见面却一直在逃避，终於还是遇见了。该不该说是愿望强大呢，连老天爷都不忍直视。
再也没有想那麽多，安格雷忽然飞奔过去，将湮抱在了怀里，吻著他的头发，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湮……湮……湮……”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似乎也不需要说了。
湮也狠狠地回抱住安格雷，他的爱魔，他日思夜想的爱魔。
他不可能忘记他！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湮从来未曾这麽相信，这一刻，他们是心意相通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但是现在，他们是真的渴望见到彼此，渴望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湮……”
安格雷的吻火热地落在了湮的唇上，那几乎是一种野兽性的啃咬。湮也丝毫不示弱，双手缠住安格雷的脖子，也咬了回去。
直到品尝到彼此口腔中的血腥味的时候，他们才稍稍清醒了一些，可是那炽热的拥抱，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五年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仿佛连体婴一般的生活著。分开一个月，对他们来说有如切除掉了身体上最重要的器官，并且还要用言语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不痛。
再次见面，又怎麽可能轻易地松开呢？什麽理智，都让它见鬼去吧！
安格雷疯狂地吻著湮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好像哪里都有蜜糖似的，那麽甜，任谁都无法摆脱，他更加不想松口。多庆幸，知道湮的美味的，只有他自己。
这吻时而粗暴，时而温柔，被这样乱七八糟的对待，湮却只感觉内心涌进了一股暖流，熏得他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安格雷是在乎他的啊。离开了他，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自持了。有些东西可以隐藏，但有些东西却永远无法伪装。原来，他不来见自己，是因为……他不敢。
“说，想不想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湮已经被安格雷推到在花海里了。
花园里的花种类繁多而开的茂盛，滚入花丛之後，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根本没人能发现里面的异动，只要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安格雷和湮没有时间也压根没想过要回去湮的房间里再做。他们只是想要通过身体的结合，来传达他们心里浓得快要溢出来、却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该怎麽发泄的感情。他们太想念了，想念到骨头都快脆了。
“想！湮，我想你，想死你了，发疯的想。”
“发疯的想你也不来找我！混蛋，混蛋，混蛋！”湮大声地叫著，他才不管现在是不是在外面，他们是不是在野合，被发现了会遭到什麽样的惩罚！他都不管了，他只是心里难过，一个月来的委屈，好像要一次发泄干净。
湮的眼泪伴随著他的喊叫，也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他的心里实在是太苦了。
“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
听到湮撕心裂肺的质问，安格雷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用他所能想到的最大的温柔亲吻著湮的唇，再吻去他的泪水，“对不起，湮，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离开湮？安格雷知道自己以前有多蠢了，他竟然以为他可以离得开湮的吗？不，他根本做不到！
“你发誓！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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