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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惑作者:绝不妖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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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归淡淡瞥了傅子卿一眼,傅子卿撇撇嘴,低声嘀咕:“这么点儿没事的。”
狐不归狠狠踩了他一脚,说道:“无故泄露天机,小心天惩。”
傅子卿呵呵笑道:“没事的啦,放心吧。”
“傅公子,将会在这京城留多久?”卫青问道。
“说不好,看我家小狐狸什么时候想走了。”傅子卿笑得一脸讨好。
狐不归:“傅子卿,别老拿我说事儿,你如果要走我也不会拦。”
“小狐狸,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傅子卿摇头叹道,肯定是被自己惯的。
“咳咳。”卫青咳了两声,以便找回自己的存在感,“那么傅公子可否答应卫青一件事。”
“说吧,看看什么事儿。”
“若有一日,大汉气数将尽,无论如何,请傅公子保住刘氏血脉。”
作者有话要说:
☆、绝唱
翌日。
傅子卿和狐不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完早饭,傅子卿带着狐不归一起去逛集市。
“傅子卿,为什么卫青会提出这样一个请求呢?也太忠心了点吧。”狐不归疑惑道。
“他呀,不是忠心,这么跟你说吧,他是为了某个人。”
“某个人?”狐不归看向他。
傅子卿笑了笑:“这大街上可不能直接说那人的名字,懂?”
狐不归眨眨眼,恍然大悟:“明白了,可是……”
“我可以说,这某人啊,绝对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不管从前的阿娇还是现在的卫子夫。”傅子卿微微压低了声音说道。
“帝王本无情,这很正常啊。”狐不归说道。
“帝王也是人,虽是无情,但不可能无心。”傅子卿说道,“若你觉得他无情,正好,这正是他所想要的,因为无情,所以没有软肋,别人也就无法去伤害。”
“那,这些又有什么关联么?”
“当然了,这些也只是我自己的推测,我认为,卫青就是他最大的软肋。”傅子卿说着,笑着揽过了狐不归的肩,“本朝男风盛行,之前的君王各个都是,当今这个也不例外,然而到底有没有付出过真心就不好说了,但是我觉得卫青,恐怕是特别的一个,不然你想想,卫子夫这样一个出身,凭什么就能当上皇后呢?若是爱屋及乌,或是通过她来使某人能够有理由提拔卫青,让卫青的位置也更加接近自己。”
狐不归惊讶地听完了傅子卿的推论:“原来如此啊……”
“好啦,这也只是我自己猜的,毕竟这位天子的心思是很难猜的,聪明人啊都是。”
“诶,对啦,突然想起来,我们不是还有一位朋友没去拜访么?”
“朋友?谁啊?”傅子卿怎么不记得了。
“你傻呀,我们当初到处走的时候有一个游历的同伴啊。”狐不归翻了个白眼。
“哦,你是说司马迁啊,话说,都十几二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傅子卿说道。
“切,他肯定过得不好,都是那谁谁谁,对他施以这样的刑罚。”
“那是他命中的打劫,按照既定命数,他本该丧命,然他心中牵挂甚重,执意完成未竟之事,反而度过了那一劫。”
“嗯?命数也是可以变的么?”狐不归问道。
“当然了,命数难改变,但是生活中你做的一件小事很可能就导致你的命数大转,这就是命数的难测与奇妙之处。”傅子卿说道,“所以说,天意难测,人的生活其实都是掌握在自己的各个行为之中的。”
“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无心的善举或者恶举都有可能造成命数的改变。”
“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人间,也就不是人间了。”
两人来到司马迁的府邸,敲门,经过通报,被请到了大厅。
“两位,多年不见啊。”司马迁赶来,有些欣喜地说道。
傅子卿和狐不归皆是拱手回礼,司马迁看着两人依旧如初的模样,不禁感叹:“两位一如当年,而子长已经老啦。”
狐不归笑道:“每种人生都有它的不如意之处,不必羡慕也不必介怀。”
司马迁:“狐公子也是愈发聪慧了。”
傅子卿将人往怀里一拉,说道:“你就别夸他了,还笨得很呢。”
狐不归跺脚,恰好踩在了傅子卿的脚上,傅子卿强自保持着笑意,司马迁见状不由说道:“两位还是那么喜欢打闹啊。”
“嘿嘿,见笑了,都是让我惯的。”傅子卿说道,“对了,我听闻你正在写一本史书,意欲记载这千百年之事?”
“是的,此乃子长之父与子长共同之心愿,子长必须完成。”司马迁眼中满是坚决。
狐不归问道:“那能否让我们看看这本书?”
“当然可以。”司马迁说道,“两位请随我来。”
待傅子卿和狐不归回到客栈已是傍晚了。
傅子卿疾步走进房间,狐不归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傅子卿一脸兴奋,奇怪地问:“傅子卿,你……你怎么了?”
“小狐狸,这司马迁,必将流传千古啊!”
“为什么?”
“就因为他那本书,必将成为一绝响,后世之人必定铭记这本书!以及,这个人。”
“这么厉害?可是我看里面记载的很多事与我们所见都不符啊。”狐不归疑惑道。
“哈,历史对后人来说本来就是故事,即使是我们亲眼所见,人心难测,你有何能确定他这话是真抑或是假,他所做之事目的究竟是何?真正的真相,必然是要湮没在时光之中的,除了当初经历的人,有谁能知道?”
“……说的也是,就像现在的人对你的故事也是弄不清楚了。”
“我的故事?”傅子卿不解。
狐不归眨眨眼:“徐福呀。”
傅子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倒把这件事忘了。”
“嘿嘿,不过这发生的事和后世流传的的确是差别太多了,他们都以为你是个老头呢。”
“随他们去说啦,反正我的确不年轻了,都几百岁了。”
“诶诶,那我们在长安留多久啊?”狐不归问道。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想走了?”
“嗯,这里人太多了,而且麻烦也多,现在事情我们也拒绝了,老朋友也看过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成,去哪里?”
“想去洛阳走走。”狐不归有些向往,“据说那里很好。”
傅子卿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笨蛋,别人也说长安很好,你还不是不喜欢。”
“哼,不一样的啦,是卫青把我们叫来长安的,又不是我们自己要来玩的。”
“成,都听你的,咱去洛阳玩儿。”
两人的行动力还真不是盖的,刚决定好去洛阳便连夜出了长安城。至于城门,有跟没有对他们来说有区别么?
“哈~城外的空气就是比城里好。”月色下,狐不归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傅子卿满足地看着他,那一份笑容只属于他。
突然,傅子卿眼神一凝,闪身到狐不归身边,冷声道:“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双节快乐~(≧▽≦)/~啦啦啦
☆、刘彻
傅子卿话音刚落,四周便出来了许多穿着盔甲的士兵,接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说道:“在下江充,想请两位公子去宫里一趟。”
狐不归在傅子卿背后踮起脚,看了看江充,说道:“你就是那个坏蛋江充?”
傅子卿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眼中满是笑意,故意说道:“小狐狸,不得无礼。”
狐不归挽住他的手:“做人要诚实,你教我的。”
“这倒是。”傅子卿认真地点点头。
江充见两人如此讽刺自己,不禁有些冒火,语气也生硬了许多:“两位公子莫要闲谈了,还是随我来吧。”
傅子卿看向狐不归,说道:“想不想去,不想的话咱就跑。”
狐不归摇摇头:“算了,我们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吧,免得又弄出什么事来。”
“好。”傅子卿又对着江充说道,“带路吧。”
江充扯开一个假笑,带着两人又回到了城内。
来到宫内,江充将两人带到了一座宫殿前,狐不归抬头,竟是未央宫,看了看傅子卿,傅子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三人进入未央宫,来到宣室内。
“陛下,人已带到。”江充行了大礼,说道。
案前背对着他们的人转过身来,挥挥手说道:“知道了,江充你先下去。”
“是,臣告退。”江充退了出去。
“你们便是卫青常提起的傅子卿和狐不归?”不等两人回答,刘彻又说道,“听说你们有长生之术?”
傅子卿微笑着拱手说道:“长生之术未免言过其实,我二人不过潜心修行,才得延年益寿而已。”
“哦?那二位能否告知如何修行,才能如二位一般几十年容貌不变?”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我们所用之法,你可不行。”狐不归说道,“我不是人,傅子卿是潜心修道,而你是皇帝,根本不可能静心修行。”
“为什么不能?还有,双修呢?”
狐不归瞪大了眼睛:“你要和谁修?”说完又摇摇头,“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皇帝,应对着天下之事,怎么可能心无杂念,花那么多时间来修行,再说了,你住的这皇宫也不适合,难不成你要搬到深山里去?”
刘彻摇头苦笑:“果然如卫青所说……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你们帮我卜一卦,不知这可不可以?”
“看陛下要求什么了。”傅子卿说道。
“姻缘。”
狐不归脱口而出:“跟谁的?”
刘彻咳了几声,颇为尴尬地说道:“只是姻缘,下一世的。”
傅子卿摆摆手:“这一世尚未命终,何谈下一世,陛下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刘彻笑道:“你们二人可不是凡人啊,否则我也不会请你们来了。”
狐不归皱眉说道:“来世的任何一种命格都没法在今世算,因为你今世的行为都会影响到自己的运势和命格,尤其你是帝王,所做之事事关天下,不管是善果还是恶果都有可能影响到下一世的运,要你真是想过得好一点的话,那就做个明君就成了。”
“如此啊。”刘彻颇为感叹,又问道,“那我今世的大概走势如何?”
傅子卿仔细看了他许久,说道:“若是普通人家,家破人亡,但陛下是帝王,后宫女子不止一个,儿子也不止一个,自是不用担心。然与所恋之人,无法厮守。”
刘彻闻言,似是意料之中,却突然转了个话题:“你们觉得我信任江充么?”
两人愕然,刘彻笑笑说道:“可是他会说话,你说这人,怎么会不想听好话呢?尤其是求而不得的时候。”
傅子卿这下算是明白了,也不多说什么,拉着狐不归说道:“那陛下,我们就告辞了。”
“等等,再帮我一个忙。”刘彻今晚的语气已经是难得的柔和了,连自称都是称我,可见其有多重视这些事。
傅子卿看向刘彻,示意他说,刘彻想了想,说道:“日后若司马之史书大成……传之后世,世世不绝。”
傅子卿愣了愣,难不成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是错的,摇摇头,还是不要再想了,旁人之事本就与他无关,于是说道:“这本书即使不靠我们想必也能流传百世,不过既然陛下有求,那我们自当尽力,毕竟,司马也是我们的朋友。”
“这便好,多谢。”刘彻说着,拿起了案上的一个盒子,交给傅子卿,“这是一样凭证,日后只要我刘家之子孙在这帝位,你们有事情需要帮忙时只需拿着这个找上门来便可。”
傅子卿也不矫情,接过盒子,说道:“无事,我们便走了,我们本就打算去游玩的。”
刘彻挥挥手,两人便离开了,刘彻一个人坐在案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直至天明。
“傅子卿,这皇帝是什么意思啊,就这么点事儿?”狐不归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傅子卿负手走在前头,说道:“人心人情本就难以看透,更何况刘彻出生在帝王家,心思更是深不可测,他所做所言或有深意或是无意,我们就做好自己答应的事情就好了,何必想这么多?”
“那好吧,对了,还有一件事,为什么那皇帝明明不相信江充但最后还是让江充害成那个样子呢,老婆孩子都死了。”
“这个呀。”傅子卿想了想,说道,“大概自欺欺人久了,就当真了。”
狐不归抿嘴,傅子卿拍拍他,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他的结局我们是可以见到的,至于他的下一世,说不定还能遇到呢。”
狐不归耸耸肩,问道:“傅子卿,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的呀,你们道士都懂这些么?”
傅子卿笑道:“当然不是,要看传承,师父是货真价实的高人,我自然也是高人啦,嘿嘿。”
狐不归跑上前去,一下子跳到傅子卿的背上,说道:“那高人,能不能算出来这大汉的生灭?”
“不成不成,天机不可泄露。”
公元八年,初始元年,王莽废孺子婴为定安公,正式称帝,建立新朝,西汉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刘秀
“前面是什么地方啊?”狐不归与傅子卿来到一座小县城,狐不归问道。
“这里是定陵县。”傅子卿笑得意味深长。
“定陵县?我们不是要去昆阳么?”狐不归疑惑道。
“都一样,走吧,咱去看看这个人合不合适。”
两人说着便进了县城。
“傅子卿,昆阳已经打起来了,我们到底在这儿等谁呀?”
“等一个能将汉室匡扶的人。”傅子卿说道,“大汉还没到亡的时候,在这些刘氏子弟中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中兴汉室的人。”
“那个更始帝不是么?”狐不归问道。
傅子卿摇摇头:“非真命天子。”
“那这个人会在这里出现?”
“是的,从昆阳到此处均有天子之气,想必应是为了调集援兵才来此处的。”傅子卿想了想,说道,“我已打听过了,此次前来求援的将领,名为刘秀。”
“刘秀……”狐不归念道,“那他能够终结战争么?”
“能,也不能。”傅子卿说道,“战争无法可止,无人可止。不过,他至少能让这片土地暂时安定。”
狐不归点点头:“明白。”
两人说着,均望向窗外,此时一队人马疾速而过,傅子卿立刻起身,说道:“我们跟上去。”狐不归二话不说依言而行。
夜半,刘秀一行人下榻之处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傅子卿,为什么我们又要翻墙啊,跟做贼似的。”狐不归不解地问。
傅子卿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好像翻墙翻习惯了。”
狐不归:“……”
“算了,来都来了,总不可能就这样走吧。”傅子卿说着拉了狐不归一把。
狐不归皱眉,看着傅子卿手上的动作,忽而笑了起来:“嗯,他们也不想我们那么快离开的对不对?”
傅子卿把人搂进怀里,说道:“对呀,毕竟我们是客人嘛。”
“咳咳。”不远处传来低咳声,接着从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眉目方正,“两位处变不惊,在下佩服,只是不知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傅子卿仔细打量了对面的人,笑道:“为找一人。”
“谁?”
“就是阁下你,刘秀刘将军。”
“两位跟了我们这么久,就是为了找刘将军?”两人身后又出来一人,冷笑道,越过两人走到刘秀身边站定。
傅子卿微笑,淡淡道:“我没必要骗你们。”
刘秀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礼貌说道:“那不知两位公子所为何事?”
“我们想帮将军而已,如今天下大乱,我二人听闻将军之名,特来投效。”傅子卿一副天下为公的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
狐不归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说道:“你是觉得我像要从军的还是你像?”
傅子卿:“哎呀,不管了,先这么说了再说。”
狐不归瘪瘪嘴,刘秀两人到没在意他们的小互动,说道:“天下危急之时,正是需要像公子这般愿出一份力之人啊,不知两位擅长什么?我好举荐。”
傅子卿连忙摆手,笑道:“我二人也可出谋划策,也可上阵杀敌,也可管理粮草等物,但又并非是其中翘楚,故而也不知适合什么职位。”
“这……”刘秀完全没想到傅子卿会有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应对的话来。
“不如这样吧。”傅子卿笑道,“就先让我二人跟在将军身边,谋划,或是杀敌,皆可用,反正我二人也不求什么名利,只要将军管吃管喝管住就成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亏待二位了?”
“不会不会,这年头,有地方住有的吃饱穿暖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公子说得有理,如今百姓是颠沛流离啊。”
“所以说,其实我们也是求一个安身之所。”傅子卿似是坦诚地说。
“刘秀明白,那么二位今夜?”
“给我们安排一间房就好。”傅子卿笑道,转头对狐不归悄悄眨了眨眼。
狐不归佩服地看着他,太能演了。傅子卿得意。
第二天,傅子卿和狐不归二人便跟着刘秀前往郾县,他们也知道了昨夜的另一人是刘秀的挚友邓禹。
傅子卿与狐不归同坐一匹马,神色轻松,一路上虽是忙着赶路却常打闹,众人看着都是颇有些微词,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玩笑。
傅子卿岂能不知那些人的不满,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他才不是会为了别人的目光而特意压抑自己的人。至于狐不归,他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人在干嘛,更别说注意到他们的不满情绪了。
午时,一行人稍稍休整了一下,坐在一处草地上吃着干粮。
狐不归不喜欢吃干粮,傅子卿便也没有吃,反正他们两个饿几顿也饿不死。狐不归习惯性地靠在傅子卿怀里,找了舒适的位子开始打盹儿。
傅子卿为狐不归轻柔地撩开有些散乱的发丝,温柔地看着他的睡颜,只觉得如此幸福。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自然是惹起了一些人的鄙夷,虽然男风盛行,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的,更何况处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旁人恶意的目光落到两人身上,傅子卿其实有些不快,但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狐不归,他可以知道那些人都在想些什么,说实话,就算他们当面说出来了狐不归都不会在意,可是他不想狐不归被人看做是男宠娈童一般的存在。
突然,傅子卿计上心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目前也没有什么显露实力的地方,倒不如吓他们一吓,看他们会作何反应。
大概休息了半个时辰,刘秀便说要出发了。
此时一个百夫长故意走到傅子卿他们旁边,冷哼一声说道:“哼,既是娇生惯养就该好好呆在家里。”
傅子卿笑了笑,说道:“他可从小都没有被养在家里过。”说着傅子卿低头不知在狐不归耳边说了什么,狐不归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白光一闪,傅子卿怀里的就变成了一只白狐。
那百夫长愣了愣,突然大喊道:“妖怪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阴丽华
“妖怪啊!妖怪妖怪!有妖怪!”那百夫长边喊边朝刘秀那边跑去,“将军,那有妖怪!”
刘秀皱眉,刚想斥责,便听周围的人也都开始叫嚷,一转头便见傅子卿满面微笑地抱着只白狐向他们走来。
傅子卿满意地看到众人惊愕与惊恐的表情,对刘秀说道:“小狐狸他累了,我让他休息休息。”
刘秀强自镇定,说道:“傅公子的意思是……这只白狐……”
“对,他就是小狐狸,狐不归,怎么,不能接受?”傅子卿笑得颇为讽刺。
刘秀看到他的笑,突然冷静了不少,说道:“狐兄弟未曾做出伤害我们之事,纵不是同族类,也不是不能同行。”
傅子卿挑眉:“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路?”
邓禹此时出声道:“等等,傅公子,纵然此时无事,日后呢?”
傅子卿摸了摸白狐柔顺的毛,说道:“我家小狐狸从来不吃人,你大可放心。”
邓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但没有再说什么。
经过近半个月的努力,刘秀终于得到一万七千援兵驰援昆阳。
王邑等人自恃兵力强大,早已扬言:“百万之师,所过当灭,今屠此城,蹀血而进,前歌后舞,顾不快耶!”
王邑军向昆阳城发起进攻,并挖掘地道,制造云车。
昆阳守军牢记刘秀之言,又因别无退路,只能坚守危城。
六月一日,刘秀等人终于赶到昆阳。
刘秀亲率千余精锐为前锋,反复猛冲,斩杀王莽军千余人,汉军士气大振。
随后刘秀又以勇士三千人,迂回到敌军的侧后,偷渡昆水,向王邑大本营发起猛烈的攻击。王邑轻敌,自行和王寻率及万人迎战,终致兵马陷入困境,王寻战死,诸将未敢出援。
昆阳守军见城外汉军取胜,守将立刻下令乘势出击,城门大开,士兵奋勇,士气高涨。
“哎,傅子卿,这刘秀果然厉害啊,你说的这真命天子想必就是他了吧,有才能有度量有胆识,不错啊。”狐不归说道,两人此时正立于云端,俯视整个战场。
傅子卿淡淡说道:“他有帝王之才,帝王之相,更有帝王之命。”
“要不,现在帮帮他?”狐不归看着这万人厮杀的场面,有些不忍地说道。
“可以。”傅子卿摸了摸狐不归的脑袋,说道。
只见战场上突然扬起大风,未过片刻,暴雨如注。战事正酣,战士正酣,天气却突然大变,两军都有短暂的停顿,然而又以极快的速度投入这场厮杀,不为别的,只为生存。
暴雨使得滍水暴涨,王莽军节节退败,大多涉水被淹死,滍水为之不流。
“这样就好了么?王莽也活不了多久了吧,那么汉室算是中兴了?”狐不归问道。
傅子卿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现在做主的仍然是更始帝,刘秀,还不到时机。”
“你的意思是,必须同室操戈?”
更始元年九月,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混战之中,新朝覆灭。
傅子卿两人随着刘秀南下征战。
“胜了胜了!将军又打胜仗了!”回来报告的士兵激动地喊道,引起一片应和,士气在这不断的胜利中不断高涨。
“看来,刘秀的军心和民心不成问题啊。”狐不归笑着说道。
“自然。”傅子卿也笑得轻松,“不过,还需磨练。”
不久,噩耗传来,刘秀的长兄刘演为更始帝所杀,刘秀大为悲愤。
邓禹劝说良久,刘秀平静如初,情绪不表露于人前,愈发谦逊。
狐不归看着刘秀照常训练士兵,不由得问道:“傅子卿,刘秀他……”
“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作为帝王必需的品质。”傅子卿说道。
“可是,这样不会很难受么?连自己开心不开心都要藏着掖着。”
傅子卿叹道:“帝王家本色而已,若是心里想什么都能被猜到,那么也就不是帝王之才了。”
“啊,还是做普通人好多了。”
“这没有好坏,都是有得有失,世上哪有完美的事情。”
“那你说,刘秀现在该怎么办?”狐不归说道,“你说的磨练,这件事算么?”
“当然算,为什么不算,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回去等我?”傅子卿看了看刘秀的方向问狐不归。
“当然一起咯。”狐不归笑答。
傅子卿便拉着他的手走到刘秀身边:“刘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有要事相商。”
刘秀让邓禹监督着士兵训练,与傅子卿两人走到一边,问道:“傅公子有何要事?”
“将军可否有想过如何处理兄长之事?”傅子卿温和说道,仔细观察着刘秀的表情。
刘秀垂下眼眸,让人无法探知其中情绪,面上一片平静。
“依傅公子之见,秀该当如何?”
“很简单,回宛城请罪。”傅子卿淡淡说道。
刘秀沉默良久,作揖行礼道:“多谢子卿兄提醒,秀明白了。”
第二天,刘秀快马赶回宛城,替兄长刘演向更始帝请罪,又不与兄长部下来往,更始帝念其功绩,封为武信侯。
“傅子卿,我们干嘛也要去宛城啊?”狐不归与傅子卿两人走在官道上,狐不归忍不住问道。
“刘秀就要成亲了,我们当然要去啦,好歹好好吃一顿嘛。”傅子卿无所谓地说。
“可是,就我们这速度……”狐不归想着他们连代步工具都不用,就这样走,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这有什么关系嘛,我们边走边玩儿,等时间差不多了再飞过去就行了。”
“……好吧。”
这日,刘秀迎娶阴丽华。
“哇塞,排场好大啊,那个阴丽华应该会很幸福吧。”狐不归看着街上的迎亲队伍,说道。
“幸福什么呀,她嫁给刘秀,你觉得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么?再说了,若是刘秀登基为王,又怎么可能只有阴丽华一个女人。”
“可是,不是说过娶妻当得阴丽华么?刘秀不该很喜欢她么?”狐不归不解。
“喜欢是喜欢,可对他们来说,光是喜欢远远不够,甚至说,喜欢便是一种折磨。”
狐不归还想说什么,傅子卿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好了,我们先去宾客席吧,别迟到。”
狐不归点点头,两人便往刘秀的府邸走去。
还未入席,便见人已到了门口,狐不归踮起脚尖,想看清楚阴丽华的长相。
傅子卿就见狐不归在看到新娘子的那一刻愣住了,心中奇怪,推了推狐不归,问道:“小狐狸,怎么了?”
狐不归有些呆呆地说:“我见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求助
“见过?什么时候?”傅子卿微微皱眉,这百年来他与狐不归几乎形影不离,也就是说,狐不归应是在百年前见过阴丽华,或许只是前世?
“很多年很多年了,是在你离开的那些年里。”狐不归说道,有些懊恼的意味,“我有点记不清了,但是肯定是她。”
“是前世?”傅子卿问道。
“是的,那时的她是棵柳树,修炼成精,因与凡人相恋,自废修行,堕入轮回之中。”狐不归说着说着皱起了眉,“我记得那时那个男子的模样并不是刘秀的样子啊。”
“也许,是他的模样改变了也不一定,本来轮回就有可能改变相貌的。”傅子卿拍拍他说道。
“可能吧,容貌的改变或许是上天的考验也不一定吧。”狐不归自我安慰道。
一对新人入大堂,席中宾客都停止了喧哗,安静地看着新人行礼,结为夫妻。
狐不归看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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