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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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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突然停了,这个女生突然转过头,张仲文看清了,这是一个眉毛很浓脸圆圆的女生,她不黑,但是也不白,雨水撒在她小麦色的脸色,可以看见她有一对笑微微的三角眼。
“宝宝……可是,我们晚上吃土豆炖牛肉!”耿鸣扯着嗓子,很悲伤地呼喊。
“爸爸——”这个女孩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回喊道:“星期四的内裤放在干洗柜的最上层,降血压的药是绿色的瓶子,吃完之后记得盖盖子!
耿鸣没有再喊话,张仲文听见他身后传来了牛哼一样的哭声,然后一双大手在挠他的衣服。那个女孩盯着门槛上的张仲文看了一会儿,慢慢低下头,又提着箱子转身走了。接着张仲文听见耿鸣传来嚎啕大哭,他也觉得自己的胸口上被捶了一下,然后他觉得自己心碎了,死了。
第一百八十九天
“啊啊!”
雨声消失之后,张仲文在混沌的黑暗中游荡,突然觉得有小爪子在挠他的脸。很快他闻到了新鲜的人肉带着汗渍的味道,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明亮的清晨阳光中,张匣姑转着黑葡萄般的眼珠,正躺在枕头中用手拍他的脸。
“You stupid selfish evil bitch ;you are not going anywhere!”张仲文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宝宝,阴冷摄人地说。
“啊啊!哈哈!咯咯咯咯咯咯……”张匣姑突然掌捆龙王父上的面颊,然后自己开心地捂着脸笑了起来。张仲文看见对面耿鸣口眼歪斜地睡着,被子果然被夹在裤裆里,半个屁股撅上天,非常不成体统。
“宝宝,老实点儿,再睡会儿哦……”张仲文用舌芯子舔了一下小婴儿的脸,疲乏地说。
“饭饭!吃!饭饭!”张匣姑在爸爸的怀里扭动着,非常高姿态地呼喝。
“等下……我让慧曦阿姨送100ml蔬菜泥来。这是你正午之前全部的伙食。”张仲文扭头用舌头卷来手机,拨号,无人接听。
“呃,搞不好慧曦阿姨倾家荡产拍得了励持叔叔,现在耀武扬威地用编织袋提着励持叔叔在游街示威呢……呃,宝宝,你真的饿了呀,爸爸还想再躺一会儿呢。”
“蛙蛙!啊!蛋糕!啊啊!巧巧,力力!”张匣姑激动舔着嘴唇地对爸爸深情地说。
“嘿嘿,My honey; I thought you were wake…up。 Fine; you keep on dreaming。”张仲文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妈妈,吃,饭饭。妈妈。饭饭!”张匣姑生气了,挠爸爸的鼻子大叫。
“哦,宝宝,妈妈现在不能来接你,如果她现在来,海里的某条鲨鱼没有早饭了,鲨鱼宝宝就饿肚子了,多可怜呀。”张仲文惬意地微笑。
“妈妈,宝宝,妈妈!”
“你妈已经死了,闭嘴,别吵!”
“妈妈,妈妈,妈妈!”
“再吵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去,给鲨鱼们加菜!”张仲文觉得他有必要剃一个板寸头了,这死孩子特别喜欢揪他的头发,真是受不了。
“咳……”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咳嗽声。
张仲文警觉地抬头,却看见阳光明媚百合盛开的阳台躺椅上,裹着一件浴巾的蔡丽艳正在仰着头吸烟。
“Yell at me。 now; please!”蔡丽眼的眼圈黑黑的,脸色铁青,神色很憔悴。
“What?”张仲文扯起被单,盖住耿鸣的屁股,疑惑地问。
“I’m here to shower some holy…dragon…level poisonous lava; abuse; swear humiliation or something like these 。Kyle; bring it on。 I am all yours today。”蔡丽眼凄楚地看了一眼似乎被妈妈表情吓到的张匣姑,低头沉吟。
“So what did you steal anyway? I sleep with cops; as you see。 I can put some word to their asses and when they defecate on your face; you will fully enjoy my tenderness and careness which represent our eternal faithful love!
蔡丽艳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将息的烟头,挠了挠脖子,哑着嗓子说:“ I passed out at nowhere last night and wake up at a clinic this morning。”
“So?”张仲文不悦地皱眉头。
“The doctor said I am pregnant…two months。”
“So what’s the fuck matter with me? ”
“I’m panicking and I need hearing some bitchy snap。”
“Yeah。 What’s a gay ex…husband for? ”
蔡丽艳耸了一下肩膀,掐死了烟,呼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Go on。 Give me more! Harder and quicker!”
“Do you have any idea about who’s the father?”
“75% chance would be Richard。 25% Johnny。 Which are both my bosses。”
“Gee。 Screw the baby。 Did you get the promotion or not?”
“No。 I’ve got a proposal from Rickard; last week。”
“Is he rich?”
“pare to my ex? No。”
“Does he know about……”
“Being a witch? No。 Being a bitch; yes。”
“So you actually e here to ask for my opinion; right?”
“If you say so。”
“Ok; don’t do it。 You know you; you are a lazy goatish irresponsible alcoholic。 you ruin everything。 Drive every decent and moral people crazy and put them into bankruptcy and terrible reputation。 That’s it。 Make an abortion and die alone。 This is a divine dragon’s blessing prophesy for you; admit it and have a long and miserable life!”
张仲文抱着傻呆呆地看着自己母亲的张匣姑,阴冷无情地说。
“实际上,我早上坐在这里,已经在心里形成答案了。”蔡丽艳摸了摸头发说:“连你都能享受一个真正女人的生活,为什么我不行?”
“呃,这里有一些本质的区别,我有亿万家产,我不老不死永葆青春,我是能呼风唤雨天地为之色变的神龙王子,who the hell are you?”张仲文甩了一下留海说道。
“你说的完全正确。可是我是甩了这个blablabla王子和他离婚的女人不是嘛?我昨天夜里才知道,我虽然和你离婚,但我竟然还保留有龙王妃的称号呢,这个称号的女人可以去任何地方消费都会打八折免收服务费呢,可以在水上走路呢!但是我觉得让这个称号和它所代表的丑闻见鬼去吧!我不想一辈子都以某个奇怪的娘炮的前妻的身份生活,I deserve better!”蔡丽艳振振有词地反驳自己的前夫。
“妈妈!啊啊!”张匣姑在爸爸的怀里连踢带踹,伸手想朝蔡丽艳的怀里奔。
“纠正你一点,I dumped you!”张仲文指着蔡丽艳的鼻子说。
“是啊,呵呵……宝宝,妈妈带你去吃早餐啦,妈妈要把你喂得胖胖的!”蔡丽艳只是慵懒地嘲笑地白了一眼张仲文,伸手就要接自己的孩子。
张仲文厌烦地转身,护住孩子,冷言道:“你以为宝宝是你想丢就丢,想拿就拿的嘛?”
蔡丽艳没什么耐性地指着他身后的床说:“省省吧,我没空和你吵架,你的床上现在有一个清晨时分精力非常旺盛高头大马般的猛男,你看那帐篷,你看那大腿……好吧,你带宝宝出去给她喂饭换衣服吧,我觉得我在答应Richard谁的结婚之前还有一些自由……”
张仲文飞速地把心头肉般的宝宝塞给了蔡丽艳,挥着胳膊喊道:“OK。 I want you bitches disappear in ten seconds!”
☆、第一百一十三话:八品诰命夫人
很明显,龙王诞辰庆典活动的第二天,绝对是个被阳光的油彩涂红了的好日子,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Teresa! If I don’t get my coffee in 10 minutes; you are so fired! Yeah; fired! You are going back to the attic dusting carpets from Monday!”
清晨九点,张仲文攥着他的手机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大喊。
“告诉她带一些烤面包片煎鸡蛋和牛奶什么过来!”耿鸣也在旁边心急地催促。
“她不接手机,三次呼叫之后转到留言信箱了。”张仲文悻悻然地放下电话。
“要不,就打电话叫客房服务么……”耿鸣咋巴着嘴说。
“你不明白,你完全无法明白,我对咖啡的指定要求……我可不是什么咖啡都喝的。气死我了,这个小妮子需要一点颜色看看了,我觉得她最近越来越翘尾巴了,办公室政治就是这样的,你越善解人意体量下属,她们就越顺杆上房不知好歹!我决定了,明天开始,我就要穿上我的Prada,给她展现一幅地狱般的生活画卷!”张仲文仰望屋顶抱着胳膊冷笑。
“可是我饿了。我们叫客房服务吧……我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有钱人们就是躺在这样的宾馆大床上,吃一个带支架的小餐桌上的土司面包熏火腿煎蛋什么的。这两天所有岛上的宾馆酒店都是免费服务的,是吧?”耿鸣用白被单蒙住胸口很是害羞地问。
“应该没问题,你叫吧。不用带我的份,我有我的营养结构。”张仲文钻进了被单里,但是耿鸣一把按住了被单中那蠕动的人头,哀求道:“龙王爷,真没有了,真的……这样下去我会被您吸光阳气精尽而死的,我还想留点儿力气去岛上玩玩逛逛呢!两个小时前我赞美你前妻带走宝宝,现在我诅咒她了,我要宝宝,宝宝救命……”
“想活命也可以,但是你必须为龙王献上供品!”邪恶的妖龙在被单下闷哼。
“不献!”
“二狗,你作为一个水利工程师的儿子,难道就不想为家乡做点儿贡献么?你知不知道,你们县,你前妻的县,你们半个省的土地,今年一开春就没下过半滴雨。你知道这么漫长的春旱意味着什么么?”
“我不觉得这事归你管,我不相信你们总监会让我们全省干旱一点儿降雨份额都不给!”
“对啊,但是欠收和丰收,就完全取决他们那里是否有一朵土生土长的菊花在这个春天的清晨中展开!今年我有十亿立方米的自由调配量哦,我可以全部给我自己的家乡,我也是有家乡的!另外,你知道这个水量是需要去海里分六次吸的,你不指望我飞在天空上的时候,随便给我一个甜蜜的吻,俊美慈祥的龙王就可以给你们家那贫瘠干裂的土壤上洒下赐福的甘霖么?”
“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我不管,全都是我的!”
“Everything es a price!”
“嗯,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是吧?”
“为了你家乡父老们的幸福,为了你们全省的农业丰收……唔……真懂事,很上道,知道做出这种痛苦羞涩而又激动渴望的表情。”
“嗯,我就是在想,如何能让农业厅和气象局以一个体面的方式了解我对家乡人民做的贡献,并给我立一个碑,我还没有出席过任何一个地方的剪彩仪式呢!”
十点钟,耿鸣迈着如花碎步半瘸不拐地从百合仙苑走出来的时候,望着天空上的万丈骄阳,突然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张仲文,也就是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在阳台上给他了一个告别的亲吻之后,变成一条青龙飞走了。吃了一点点潦草的零食当早饭的耿鸣,对亲王承诺说去游泳保持其健美的身材,望着青龙隐入仙岛云涡中之后,他就立即决定找一个有很多肉的地方狂吃一顿然后窝在花丛中睡到天黑。
他从酒店正门走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竟然在碎石小径上发现了一个放在纸盘上的油炸洋葱圈。肚子里只有两个草莓一片柠檬和半杯橙汁的耿鸣思想不是特别剧烈地斗争了一会儿,望望四周无人,就蹲下来把油炸洋葱圈一口塞进了嘴里,啊,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他回味了一番,却发现前方五步处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火腿三明治。
嗯,吃完了火腿三明治,前方还有一个油亮的鸡前腿,再前方还有一片炸肉排,最后,灌木树丛上竟然摆着一瓶黑啤酒!
耿鸣的手刚刚摸到啤酒罐,他就被树丛里伸出来的四只大手拖进了灌木从中。芭蕉叶剧烈地摇晃起来,草叶飞溅,高高的棕榈树下传来耿鸣嗷嗷的惨叫。
树丛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才停止摇晃,谢铁驹和夏颖涛亲切友好地搀扶着鼻孔渗血满面淤青的耿鸣走了出来,周济之也微笑地给自己戴上眼镜,用手绢擦着手,闲庭信步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把泄了气的轮胎一样的耿鸣拎到一个花园长椅上,三个人很自在地坐下,睥睨而又镇定地瞄着内伤外伤都不很明显的耿鸣。
“我要泡张小梅,你要去对她说我的好话。我还要你的饭卡,反正你以后也不用在食堂吃饭了。”谢铁驹非常笃定地看着耿鸣说。
“我要你的学习笔记,如果没有你就给我写一本,我的太太需要一些材料撰写论文。”周济之严肃地用手指抬了一下镜框。
“我要很多进口化妆品,送给我的老婆,国内买不到的那种,你要去偷亲王的存货。如果你不知道是什么,上网去查他的炫富贴。”夏颖涛捏着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他们三个人一起大喝。
“没……没有……”耿鸣捂着脸幽戚地说。
“呸!”然后他们集体对着耿鸣啐了一口,大摇大摆地走了。
“喂——你们今天早上看见的现象,是极特殊的个别的情况——!”耿鸣奋力大喊。
周济之缓慢地转头,无奈地说:“我们走到房间的门口,听见可怕的声音之后就捂着耳朵逃走了。你很清楚我们为什么勒索你,We know what you did。 It make us disgusted; we are going to tell!”
“哼,算你们三个兔崽子狠,不过你们小心,当巨蟹座升起新月木星进入白羊座的时候,你们最好不要触碰任何六角形的东西!”耿鸣双眼通红,斜眼歪嘴呲牙恶狠狠地放狠话。谢铁驹听完,立刻弯腰,去捡脚下的一块石头,耿鸣见势不妙抱着头就朝酒店西边撒丫子鼠窜飞逃。
他跑呀跑呀,一路沿着百合花泉跑到了海边的一个戏水区,回头见宗教裁判所的人并没有追上来,就一屁股栽在沙滩上,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各种疼痛,思索着人生的无常——谁说被强奸的时候最好不要反抗的,他没反抗,结果被强奸之后还是被打了吧!
不过他懒洋洋地在沙滩上滚了一会儿,精力就恢复了一小半,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决定继续去吃东西。十点钟沙滩上已经有冰激凌甜品站在开放了,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挂满了气球的海狮造型的小屋子走去,讨了一个最大最高的挂着最多水果的冰激凌杯,坐在沙滩上的木椅上欢欢喜喜地吃了起来——他面前有着一片蓝得摄人心魂的海水,白金般耀眼的细沙,不远处的小岛上还娉婷着身姿曼妙的棕榈树,不过他都没看见,他的眼里只有挂着浆果哈密瓜片的奶油的冰激凌,这个东西真好吃啊真好吃,张仲文去沐浴更衣焚香上朝了没得吃,这个世界真是太公平合理了。
没用多久冰激凌和水果就全部进肚,他伸着舌头把玻璃杯舔得干干净净之后,就开始琢磨要不要继续尝试一下吧台供应的各种花里胡哨的鸡尾酒——眼前的夏日天堂海景还是没看见啊没看见。
沙滩缓缓走过来一双手拉手的男女,他瞥了一眼,横看,竖看,“呯“的一下就把玻璃杯砸到了沙子地上。
因为那有型有款西装革履的男人非常明显是励持——虽然他带着墨镜遮住小半张脸,耿鸣也能从那个身形和姿态辨别得出,他左右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皮包与购物袋,迈着天龙信步——就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设想着自己是T台上被灯光聚焦的模特在臭着脸展示最贵最牛逼的服装且不摆个定型Pose估计是停不下来的八字步——紧紧地贴着张小梅!张小梅穿了一身崭新俏丽的花衣服和短裙,带着一副桃红遮阳镜,手里提着是大包小包的东西,正分外花枝招展性高彩烈地不停扭脖子仰头对着励持边走边喋喋不休。
耿鸣提了提花裤衩,傲然起身,大踏步饿虎扑食般冲向沙滩上大款和他的小蜜,准备对着衣冠楚楚的励持就是一个迎头朝天飞脚。但是张小梅远远地看见耿鸣朝自己跑过来,立刻扯着励持的手,扭头便跑。那励持懵了一下,也没有开口打招呼,也顺着张小梅的拉扯跑了起来。
耿鸣没用多少力气也就跑过了张小梅,怒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开口便已梗咽:“张小梅!你……你……你……”你什么他也哆嗦不出来,很老土的伸出胳膊如抖筛糠指着张小梅的脸。
张小梅伸出手把遮阳帽压低了一点儿,挤着嗓子说:“对不起,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张小梅。“
“胡说!我认得你脖子上的美人痣!小梅,你犯什么糊涂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耿鸣觉得自己的眼角中已经滚出了伤心的泪花,他看着对方手上购物袋上各种英文商标及里面满满鼓鼓的鞋子和衣服,心里不可遏制地产生了一个悲哀的推断。
张小梅礼貌地摇了摇头,镇静自若地说:“您真认错人了,我不是张小梅,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我叫张小花。我的姐姐昨天玩跳水的时候受伤住院了,你想找她的话,呐,朝那边跑——医院就在山后面,250病房。”说罢她热情地随便指了个遥远的方向,似乎很希望耿鸣能中计。
可惜耿鸣的智商真的没有低到张小梅幻想的水平,他悲愤地瞪了一眼张小梅,挥拳就朝一旁励持的脸上打去。
一直在旁沉默无声的励持掀起胳膊,瞬间捏住了耿鸣的手腕,然后借力一挥,耿鸣就踉跄地向他们身后栽过去了,此时却听他用一种低沉细哑的声音说:“哪里来的神经病……”
耿鸣警觉地转身,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男子,他的确很像励持,但仔细看又不太像,因为这个人似乎比励持还要高一些,但是肩宽略窄,一身精细裁剪的琥珀色西装上衣襟上明明暗暗地绣着花,鼻子要比励持精致,略带一个美人尖,而且,他的头发也不是昨天夜里见到的励持的长马尾,而是精悍整齐的三七分。
“你不是励持,你是谁?”耿鸣拍了怕身上的沙子问道。
“这位是Micky,我的神龙岛假日行的御赐保镖,本贵妇拿到了VIP观众席的位置,做一个美甲之后就要去瞻仰天龙神族的宫廷御宴呢!Micky姐,我们走,不要理他。”张小梅扯着这个Micky的手,气势汹汹地就要离去。
“姐?你是励持的姐姐,敖曼龙女?”耿鸣咧着嘴呆呆叫道。
“So?”敖曼龙女摘下了眼镜,露出器宇轩昂的额头及一副剑眉星目,甩了一下头发,人如其名般傲慢地冷哼。
“扑哧……”耿鸣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只听说过励持的姐姐是个比较“独特”的龙女,但是没想到今日里撞上本尊目睹真容,且是如此煞有介事的一番颠鸾倒凤的模样,他没有心理准备,他觉得他自己作为真正的男性完全有理由发声大笑。
但刹时随着“嘎吱”一声很熟悉的金属摩擦声,他发觉自己的太阳穴上已经被顶上了一个冰冷的枪口,那敖曼的握着龙族御前侍卫官们专用的定海雷钧手枪指着他的头,微眯着眼睛很是温婉地说:“请问您有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敖……敖曼姐姐,您不用这么激动,我是耿鸣,是这个小姑娘的大哥,大哥呀!我看见她拎着这么多贵重东西在岛上闲逛,我怕她偷东西……她和我一样,是穷人的,肯定买不起这些奢侈品名牌。我是韦陀宫的警务专员,我不就过来问她几句么!”耿鸣举着手,惊慌失措地说。
“呸!他不是我大哥,我不认识他,Micky姐,你有没有什么招数,例如哥伦比亚领带以色列锁喉什么的,揍翻他!然后我们去喝杯咖啡,你可以继续给我讲你潜入塔利班执行任务的事!”张小梅惬意地举起自己今天早上的战利品,舒展狐假虎威的娇媚。
“不管你是什么人,请离小梅夫人远一点儿。她是我们龙族的贵宾,只要她还在岛上,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骚扰他。”敖曼收了枪,抱着胳膊挡在耿鸣与张小梅之间,用无趣的声调轻蔑地看着耿鸣说。
“小梅夫人?嘿嘿,她还没嫁出去呢,哪门子夫人哦。敖曼姐姐,您要是在替玄持亲王跑腿的话,我劝你就不用这么费心了,他的计划已经完全破产了。”耿鸣得意洋洋地也抱着胳膊踢着沙子说。
“呲……”敖曼鄙夷地哼了一声,突然仰起头用一种神神道道的口气说:“我不为玄持办事,他没有资格让我为他办事。在你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女士,是我们天龙皇族帝前御赐的荣誉贵妇八品诰命夫人张小梅。我是负责接待和保护她在公主府尽情游览的监护人,万川摄灵胜曼龙女,一般我比较喜欢被人叫作敖曼。如果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希望你立刻在我们面前消失。”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耿鸣殷殷地盯着张小梅说:“好吧,尊贵的夫人,你他妈的不马上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把我看见的一切,再加上我的想象,告诉你的妈妈!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你的妈妈!最关键的是,我要把你和谢铁驹的丑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你的表姐!”
张小梅愤怒地丢下手中所有的购物袋,跺着脚带着哭腔说:“我觉得社会关系屏蔽真是一个英明的政策,我早就该申请的,早就该!”
“谢铁驹?是韦陀宫的谢铁驹么?”敖曼殷殷地质问了一声。
“是啊!”
“那么你是……?”敖曼饶有兴味地追问。
“我是耿鸣,韦陀宫社会污染控制管理科的科长!”耿鸣挺直了腰板,威风凛凛地叉着腰说。
“哦,我明白了。小梅夫人对我说过,你以前是她的男朋友,但是你为了能升官发财,去勾引玄持亲王并成为了他的男宠……呵呵,你们人类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果真是什么都可以出卖啊。呵呵,呵呵,呵呵呵……”敖曼用手背捂着嘴,凄切苍凉地笑了起来。
“张小梅,你现在马上把事实给我向敖曼解释清楚,不然你就死了,你死定了!”耿鸣气得一蹦三丈高。
张小梅僵直地转向敖曼,平静如流地说:“Micky;具体情况你可以去看公司内部论坛艺术与文学版块下属的樱色教廷版块,你去看《龙王的男宠》这个文,前三部基本可以算纪实,第四部因为作者伊露本人不停地在相亲导致精神不稳定所以剧情开始崩坏可以无视。其实第二部也有大半可以不用看,那个是穿越讲他们俩前生的因缘伊露本人承认那完全是胡编乱造的。敖曼姐,你弟弟在这个故事中是男二,被虐得很惨。”
“张!小!梅!”耿鸣攥着拳头仰天长啸。
“好吧,要不我们去喝点儿饮料……Micky你要保护我啊,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处理一下这个前男友的。”
“OK。”重新戴上了黑超的敖曼对张小梅点点头。
五分钟之后,张小梅摘下新购置的粉色沙滩镜和花帽子,惬意地用吸管长长地饮了一口冰红茶,伸展手臂舒爽地喊道:“啊……好像做梦啊,不知不觉我就变成了上流社会的贵妇啦……我希望今天的太阳永远不要落山,啊啊——”
敖曼龙女坐在离耿鸣和张小梅略远的吧台,捧起马克杯里的黑咖啡抿了一口,说了一句:“半个小时之后我也要去换衣服,宴会快要开始了哦。”便转头遥望海边。
“你最好告诉我你是抽奖中了彩票!”耿鸣也要了一杯黑咖啡,非常苦,但是他觉得不能他绝对不能敖曼喝得更娘们。
“事情是这样的,我前天被张仲文的秘书绑架了,云霄飞车差一点儿没命,之后就被那个秘书关进了一个城堡里,非法囚禁,你信么?”张小梅掏出新买的防晒油开始给自己的胳膊涂涂抹抹。
“我信的。那个城堡我也去了,我就是在那里遇见谢铁驹的,他什么都对我说了。”耿鸣沉着脸回答。
“他都对你说什么了?”张小梅纯真地眨着眼睛。
“唉……小梅,他真的……真的?”耿鸣悲伤地压低了嗓门。
“呵呵,他是有点儿毛手毛脚啦,进门的时候也好像酒气冲天喝得很多的样子。我好歹也是个小仙女啊,知道对付这种会武术的流氓绝对不能硬碰硬,于是我就使了点儿小手腕,又给他灌了几杯酒,然后骗他去洗澡,最后我几乎是牺牲色相,用残留带着乙醚的丝巾把他个蒙昏在浴缸里了。他睡醒了之后早上起来还以为他占了我的便宜呢,呵呵,傻瓜一个,我们前台小姐这么容易就能被一只猴得手的话,也太有损我们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的威名了!”张小梅用淡定坦诚的目光看着耿鸣,一字一句款款道来。
“你什么时候养成了随身携带乙醚的习惯?我也不觉得谢铁驹是可以被乙醚蒙昏的人。”耿鸣狐疑地追问。
“是天龙丝巾上的天龙乙醚!张仲文的秘书就是用这些东西把我绑到那个城堡里去的,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还好那天龙乙醚救了我一命,不然我真的就只有割脉自杀这一条路了,谢铁驹?咳——呸!”张小梅说完之后嫌恶地朝沙滩上啐了一口痰。
敖曼龙女轻轻地呛了一口咖啡。
“可是,驹子昨天对我坦白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用了安全套。他常年钱包空空,但是里面总是有两枚安全套,那是他的幸运护符。他说他把幸运护符都用了!而且,是你主动说他是金丝猴,看起来很可爱,可不可以抱一下,然后你们就滚到床上去的。”耿鸣搓了搓鼻子问。
“这就是我张小梅机智英勇聪慧过人的地方,我见他晕了之后,就翻他的衣服啦,你们系统的手机我用不了,就想找枪防身,结果他竟然没带。结果就翻到了他的钱包,看见了安全套,于是我就灵机一动,心想万一这个禽兽夜里醒了继续色心大发怎么办?于是我就拆了安全套,在里面装上沐浴液,丢到了地上!要他以为他真的侮辱了我!等他醒来的话,我就缩在墙角里装疯装可怜,狂喊大骂,怎么说他都是公司的干部,或许觉得自己已经得手,或许会带着负罪感跑路放过我也说不定吧。至于金丝猴什么的,我说的是,我想看小猴子洗澡,然后我把他抱起来丢进浴缸里去的,至于后来什么,一定全是他在昏迷沉睡中的想象,他的想象!”张小梅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回答。
“那么他的安全套是什么牌子的?”耿鸣穷追猛打。
张小梅轻蔑地笑了一下说:“当然是我们公司的免费发放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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