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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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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远远传来连珠炮般模糊不清的声音,西国军营在长久的沈默之後,终於炸开了锅,将士们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放著皇帝一人深入敌阵?
军营立时如同烧滚了的水,喝叫连连,人人脸色激动,甚至有老臣涕泪满襟,对天长叩叫道“苍天有眼!皇上大显神威”,却是不知杨清正巴巴地指望著敌国将军说出他期待的“杀了他”这三个字。
与诺国的沸腾相比,商国的情景就显得诡异非常,所有人都摆著紧张的姿势,青筋暴露,盯住揪著主帅喝骂不止的敌国皇帝,却无人敢动,偌大的军营里只有马儿嘶声与大风刮过的声音,逼得杨清甚至停下来看看,如果不是诺面无表情地站在背後,他甚至会怀疑眼前的全是幻影。
终於,也不知是因为杨清停了下,或者哪条好汉受了什麽刺激,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紧紧握起颤抖的手,挺起胸膛,热泪盈眶地冲了过来,口中叫道:“我杀了你这昏君,为我小妹报仇!”
第二章 昏君之路(12)
杨清欣喜地迎了上去,甚至调整了方向让刀锋迎著心脏的位置,依他的经验来看,如果戳中别的地方难免会半死不活,那可是受罪受大了。谁知那刀锋眼看著触到身体时,他只觉得腰上一紧,再一眨眼间,他离著那差点便名垂青史的刺杀者已三丈远,再一眨眼,商国军营只剩下一条线。
惊愕之下,杨清转头看去,拎著他的正是唉,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下命令,他已被扔上马背,一名暗卫带著他一路狂奔而回。西国军队见著皇帝不仅大辱敌军,还安然归来,顿时怒吼如潮,士气高昂,大败一头雾水加之被敌国皇帝骂得士气低糜的商国百万大军。
看著地平线上扬起的滚滚尘烟,被暗卫们死死控制住的杨清只能在嘴里喃喃地道:“万事俱备,功亏一篑……造孽啊!”
万历三十九年,西国年历记:吾国与商战,长草原役,吾皇亲征,直突阵前、,生擒商国将军,英明神武,大胜。
杨清趴在帐中,把脸埋在被子里,听著笔官满含欣喜地讲著记述内容,心里却想著是不是干脆自杀好了,反正只要皇帝死了,再加上云天祈的叛变,这个国家也差不多嘛!蓦地又想起不允许自杀的规定,只好叹息著改成仰面朝天,把身体深深陷进柔软的床褥里。
帐外传来求见的声音,杨清动也懒得动,就这麽躺著准了。来人年纪轻轻,面目白净,见著皇帝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不仅没有露出鄙夷之意,甚至还露出自责的眼神,八成是以为皇帝白天如此“操劳”,他还要来打扰。
想来杨清前面豪华的假象,已经征服无数热血年青将领的心,士兵们纷纷道,跟著皇上的脚步,有酒喝有肉吃还有胜仗打,谁不喜欢?
那青年将军郑重地行了个礼,道:“皇上,商国败军已退,是否继续追击?”
杨清不懂兵法,兵法如棋,他下个象棋都可以输给三年级小学生,此时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道:“随便你们了……”
青年将军又说了两句恭维话,便退了出去,此时唉的身影显了出来,仍是面无表情地跪在杨清床头,沈默半晌後,杨清才道:“干嘛救朕?”
唉当然不会说话,只是低下了头,杨清一翻身坐起来,眼中怒火重重,一边回忆看过的资料一边叫道:“你当初不是说过无论朕叫你做什麽,即使是杀了朕你也会听吗?为什麽今天不听?”
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又点点头,杨清看得一头雾水,心烦意乱之下挥了挥手把唉赶走,往著床上一躺,差点没闪了腰。
捂著後腰,脑中灵光一闪,他这才想起,他未曾嘱咐过唉撤去保护,唉救他是在情理之中。想至这里,他难抑沮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没撤保护,唉自然默认以他的性命为优先,功亏一篑啊,这麽大好的机会,以後再找可难了,那些将军们应该不会让给他单独出阵,有了防备,哪能再象第一次那般任他恣意妄为。
以後还能做什麽,老天,谁来给他出出主意?
“啊!”
杨清猛地抬起头来,大叫一声──管里!
这时候可不能让管里死了,那小子死回去享福了留他一个人呆在这个世界抓狂?靠,哪有这麽好的事!?
他化作一阵狂风卷出营帐,捞著最近人的领子叫道:“给朕备马!”
等将军们闻讯赶来後,见到的便是骑在马上准备闯回去的皇帝,眼见著胜利在望,这位勇者无敌皇帝带来的士气,又要随著他的离开而消散,有性急的年青将领立刻窜到前面,一把拉住缰绳,叫道:“皇上,您要去哪里?您现在可不能走啊!”
“滚开!”
害怕回去後只看见一具管里的尸体,想到那人能悠闲地坐在家中喝咖啡抱美女看电视,杨清便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向那名将军,谁知那人趄趔了一下,又扑了回来叫道:“皇上!您不能走!不然前番胜利全部白废,劳师动众来到此地难不成要空手而回吗?”
杨清逾发恼怒,接连几脚踢在那人身上,也不知是对方身怀武功还是皮厚肉糙,除了开始时出人意料被踢开外,其余时候居然动也不动,反而咯得他小腿发麻,情急吼道:“暗卫,给我杀了此人!”
暗卫只听皇帝命令,只要皇帝性命无忧,立时纷纷显身,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将军们的亲卫也是血气方刚,立时拔剑出鞘,迎站上去。
一方是暗杀护卫高手,一方是沙场百战老兵,暗卫占著天时,亲卫占著人和,双方一时间居然战了个平手,杨清狠命踹著马前白衣青年,不想动作一大,不察之下被那人抓住脚腕,挣了几挣都没能脱出,只得听那小将继续喊道:“皇上,末将此番已是舍了性命,如若皇上肯再留三日,收复西国失地指日可待啊!皇上,只要您再留三日,末将过後哪怕是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
说者情真意切,听者却是过耳不入,杨清越晚走一分,管里的危险就越大,想著那家夥回去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就想仰天咆哮,况且,万一那家夥回去打小报告怎麽办?不是他心理阴暗,这可是事关他钱途的大事啊!
“唉,出手!”
杨清执意要走,见暗卫战不到上风,干脆唤出唉来,将军们也是豁了出去,见著唉现身,知是皇帝身边高手,纷纷亮出兵刃,双方顿时大战一团,尘烟四起。那牵马的小将一咬牙,手中一使劲便把绣花枕头杨清拽下马来,一拳猛击打晕後,杨清便只能眼睁睁看著湛蓝的天空,咬牙切齿地坠入黑暗之中。
临昏之前,还昵喃了一句:“管里……千万别死!享福我去……吃苦……你来……”
第三章 皇上“英明”(1)
杨清觉得脑袋里有千万只鸭子在叫,他乱吼著去赶,却猛然发现鸭子们齐刷刷的往他看来,瞪著灯泡一样的眼睛,张开大嘴,齐声叫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皇上醒醒!”
杨清咆哮一声睁开眼睛,一翻身坐了起来,映入他眼帘的居然是管里的脸,他愣了一会儿,有些不肯定地向著管里鼻子伸出手去──被摆著冷淡表情的男人一巴掌扇了过去──没成功,唉及时出现,抓住了管里的手,他与唉互相看了眼,同时放松了力道。
杨清怔了一会儿问道:“唉,你怎麽不打他了?”
唉垂手低头,管里替他答道:“因为他察觉我没有杀气。”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高手。”杨清坐到床沿,突然跳了起来,揪住管里的领子,“不对!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在天牢里吗?怎麽会到边境来!?”
管里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去,却再次被唉挡了下来,高大男人坚决地摇了摇头,让他认识到武力教训杨清的可能性为零,这才收回了手答道:“因为有忠臣良将为国家著想,不想皇帝後悔,救我出牢。我出来了没办法,为了重新进牢里,只好再来找你……你怎麽了?”
杨清红著眼圈,热泪盈眶,搭上管里的肩膀,感动无比:“上天佑朕!管里,朕爱你……”
管里拨掉他的手,平静地道:“我不爱你。”
他忽视对方的鄙视,抹了抹泪:“无所谓爱不爱,主要你没死太好了,以後就在这里陪我吧。”
“……你什麽意思?”管里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恐龙岛时,每次都伴随著杨清的出现而显现,後来果然证明了他预感的正确性。此时再度出现,他不禁心惊肉跳起来,“你亲征怎麽样了?”
杨清面容一肃:“非常顺利!”
“是吗?”管里怀疑地瞄了眼,“怎样的顺利?这个世界的顺利,还是我们世界的顺利?”
杨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来的路上没听见什麽风声?”
“古代不比现代,我怎麽知道消息。”管里想著一路上,军营里见著的士兵模样,以及带他进来那小兵激动地神色,皱起眉头道,“你赢了?”
杨清坚定地答道:“怎麽可能。”
“皇上,扫荡已经结束,败军主将被擒,请皇上明显怎样发落?”
“……”
杨清话音未落,帐外恰好传来侍卫高昂的声音,引起了帐内久久的沈默,两人对坐无言,直到杨清干咳一声,扬声道:“来人啊,上茶。”
宫女匆匆端上茶来,他抿了口热茶,叹息一声,放下杯後双手在桌上一撑,以雷霆万钧之力低头把前额抵在桌上道:“我错了!”
管里拿过杨清的茶杯,淡定地泼掉剩下的茶水,再用滚茶烫了半天,似乎要杀死细菌一般,再斟满了喝一口滋润嗓子後道,“坐吧。”
杨清这才脱力般坐了下来,偷眼瞄向管里,等他姿态悠闲的品完茶,这才装模作样地问道:“那个,李将军对於现在的情况有何高见?”
管里捧著茶杯,如老僧入定,正当杨清以为他已经睁著眼睛睡著,轻手轻脚地探过去分辨时,他猛然开口讲话,倒把杨清吓得跳起来:“唯今之计,让云天祈赶紧叛变。”
杨清愣了半晌,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来:“就这?这个朕也知道啊,可是朕现在兵强马壮,天下无敌,那家夥如果还有点头脑的,肯定不会叛变的。”
“官逼民反。”管里把茶杯往桌上一顿,声音清脆,眼神明亮清澈,灼灼逼人,“民不得不反。”
杨清这才挑起嘴角,露出个笑容来,两人细细密谋一阵子,不久便慢慢有了计划,正讲得兴起时,却听见帐外又传来该如何处置被擒敌将的声音。他正准备敷衍过去时,猛得闪光一闪,兴冲冲地应声:“等朕亲自来处置。”
正起身时,管里的声音传来:“你要干嘛去?”
他一瞧,便发现管里满脸狐疑地表情,便立刻打著哈哈道:“朕出去玩一下,你在这儿好好休息。”
没想到才说完,原本坐著的管里便站了起来,望著他道:“我也想去散散心,陪皇上。”
杨清无奈之下只有任由管里跟著,走出帐蓬後,他想起来件事:“你怎麽从牢里出来的?”
管里丢过去一个“白痴”的眼神:“说了有人救我出来的。”
“你不会不出来啊!”他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说要等皇帝还你个清白,坚决不出狱中。”
“我说了。”
杨清急问道:“对方怎麽回答?”
“把我打晕了。”
他不甘心地上下打量著管里,又道:“我不是吩咐饿你的吗?怎麽你一点不见瘦?”他这话讲得倒对,管里虽说一身风尘仆仆的,可脸红唇白,神清气爽,眉清目秀……半点饥饿的影子也没有。
“有人给我送饭。”
他勃然大怒:“你不是说要饿死吗?干嘛还吃!?”
头牌炮灰丢过来一个强力鄙视地眼神:“没的吃,叫饿死,有的吃不吃,叫绝食,员工守则第一条是什麽?”
他沈默半晌,讷讷的道:“不允许以自杀来完成任务,不然算任务失败,扰乱世界秩序,扣全年资金,并附巨额赔偿……”
第三章 皇上“英明”(2)
出了帐蓬,他们便是皇帝与臣子,管里完美地演绎了臣子该做的事,落在杨清身後三步,旁人看了绝对挑不出一丝毛病。只是杨清找他说话时,便有了诸多不便,扭著头象是抽筋,只好停下来,招手示意他过去,这才能讲起话来。周围人见著皇帝与将军如此亲密,都觉得大胜在即,西国必能大败商国。
杨清想得明白,即使管里非要跟来,瞒是瞒不过的,不如直接说了,也许还能得到赞同:“你说那个败将,会不会来刺杀?你不觉得如果我受伤了,会军心大乱吗?”
管里眼中精光一闪:“你万一死了怎麽办?”
杨清一瞪眼:“什麽时候我们这工作开始怕死了?”
“还没有完成任务前都怕死。”管里沈吟片刻後道,“方法可行,但注意程度。”
杨清一听管里同意,顿时精神大振,细想了一下道:“万一我要是伤而不死,发烧感染之类的怎麽办,这年代那等於必死了。仔细想想,又要伤重到打击军心,又不能死,很麻烦。”
管里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说道:“不如让脑袋受伤如何?变成白痴不错。”
“……”
两人正说著此事,小兵来报,那将军已被带至主营帐,杨清举步便走,眼神扫一堆东西上,立时停了下了,害得跟在後面的管里差点撞上。
杨清问小兵道:“那是何物?”
小兵转头看了看,答道:“回皇上,那是军中的兵器。”
杨清信步过去,转了一圈,只见帐营围在四周,形成一个圆形空地,空地里堆得满满的兵器,只留一处狭小的通道,宛如一个铁桶。这本是用来防备敌人偷袭之用,他看了,顿时一见倾心──这不是个绝佳的刺杀场所吗?往管里一看,对方果然也微微点了点头,他这才扬声道:“把那败军之将带来这里,朕要在这里见他!”
随行将军们面面相觑,显然也看出此地凶险,一力劝阻之下,杨清怒道:“朕要在这里就要在这里!朕喜欢凶险之地,不行吗?”
这下再无人敢说话,将军们都想著,也许皇上另有妙计吧,至今皇上的表现总是出人意料,也许这次,也是如此。管里却连骂对方“白痴”的眼神都欠奉,在他眼里,杨清这个皇帝做得未免太过儿戏,如若换他来,必不能如此。
那在阵前被敌国皇帝骂昏了头,脸面丢尽,被俘之後又受尽侮辱的将军,就在狭窄的、堆满了利器的地方,受到了那位“神勇之君”的接待。包围著那位皇帝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而是吹毛断发的利器,他观察一阵周围,最近的人要赶过来也需要好几步路,这期间,足够他在这位敌国皇帝身上开几个洞了。
这位将军原本高大的身体被绑了个结实,一夜之间黑发中多了数片霜白,显是心焦力歇,各处伤口火辣辣地疼,只是心中却安定冷静,这次占尽优势却大败,就算回去商国也是万死之路,生路已绝,他自然不会放过搅混了他前途的皇帝。
就几下呼吸间,足够他杀了昏君,忍辱偷生,就是为能够得到面见的机会,只要一举刺杀成功,他即使一死,也足以名垂青史!
可是现在眼见一切唾手可得,他却又犹豫了。
那皇帝,为何眼中闪著喜悦的光芒?
见了他就好象见了什麽稀世珍宝一般,难道说,这是一个陷阱?
将军越想越是心寒,是了,一定是的!这人定是想以他的刺杀为借口发兵商国,想他一生忠烈,怎可以为了私人之欲而害一国之民!
自此打定了主意,他便昂然站立,厉声道:“你这暴君,要杀要剐随便来!”
杨清一听这气冲冲的声音就欢喜,故意板著脸道:“来人啊,给将军松绑!”
他愣了愣,不久後揉著红肿的手臂站在场中,犹豫片刻说道:“不用再多废话了,你这暴君,乱起战祸,没有信诺,滥杀无辜,简直天理不容!”
杨清本来见著敌将进来时眼神闪烁,周身戾气环绕,还想著此次可算是撞大运了,正满心期待著他大吼一声,狂扑上来。谁知那人突然又转了性,一脸士可杀不可辱的态度,站在他的面前总是一付引颈赴义的模样,不由让他心中暗骂:你死什麽死,你死了我不是失了个好机会!
“这位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在意,朕看你也是堂堂一方豪杰,不如就此我们亲如一家,到朕手下当差如何?”
杨清脑筋一转,便打定了如意算盘,羞辱羞辱再羞辱,古人不都是看重节气,一女不侍二夫,一臣不侍二主吗?他这样折辱此人,定会暴起发怒,把他来刺杀。他还特意把侍卫们调在远处,甚至吩咐唉,不到他半死不许出手,可说是万事俱备,此时他便在心中拼命祈祷,就再来一次东风吧!
第三章 皇上“英明”(3)
可是努力了半天,无论杨清用尽何法,这敌将却都没有半点暴怒之意,反而渐渐露出一付赞同的表情来,甚至还偶尔点点头,当他发觉情况不妙时,看起来为时已晚。
“皇上不愧是人中龙凤,字字珠玑,程某佩服!”
杨清见著管里抽了下嘴角,鄙视的眼神飘过来,他的手紧紧抓著椅子,咯咯作响,双眼圆瞪,在心里狂骂道:珠玑你个头!佩服你个头!为什麽你还不来刺我!来啊来啊,武器就在你的手边!不要犹豫,立刻拿起电话……呸呸,立刻拿起刀剑啊!
想到这里,他目测了下敌将之手和尖刀间的距离,突然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道:“程将军果然是明白人,你过来朕的这边,荣华富贵大大的……”
一边走著,一边脚在地上似乎随意踢踏踢踏著,“一不小心”便踢到了剑尖,“更不小心”便踢著那剑!当!当走,臣子将军们便瞪著眼睛,看著杨清在走至那将军面前时,踢得那剑柄几乎碰到敌将脚尖,全场的气氛瞬时凝固。
那将军听见昏君有招揽之意,本想来个顺水推舟,做一间谍为国效力,哪怕死後落个骂名,也不枉他那为国效力的一腔热血爱心。哪知看著此刻的情景,他倒心怀疑虑起来,这情景怎麽看,怎麽都诡异非常。这其中必有隐情!
杨清瞄了眼唯一陪在身边的管里,看著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心里嘀咕著:如果让这位下手,保准他早就手持利刃扑上来了,则即没同情心,也没警惕心,整个一怪物。他把眼光转到敌国将军脸上,想著如若这位终於下手了,最先刺的会是哪里?
感觉到侧脸上有灼热的视线,他瞄了眼过去,看著管里的表情,十分肯定他是在想著要不要下黑手,说不定还会乘机给他脑袋来上干净俐落地一脚,把他变成真白痴。
杨清叹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回敌将身上,心中焦燥不已,他又踢了几脚,差点要把那剑柄都踢到了敌将手上,那敌将却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垂著眼睛低头著,一付温顺的模样。他愤怒之极,却不知敌将心中天人交战,混乱一片,不断地挣扎道:杀不杀?杀不杀?杀不杀?
杨清双眼已经要冒出火来,不耐烦地来回踱著步,晃著背在身後的双手,待著那愤怒突破理智时,突地立定当场,静默片刻後,口中怒喝道:“还不快动手,白痴!”
场面出现稍许停顿,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便如同约好的般,一切都陷入混乱之中。不知藏在哪里的暗卫们来不及管其他,从隐身处直扑上来,那敌将似乎打定主意绝不动手,动也不动,跪在地上任由暗卫们把他制伏,而杨清在明白了对方绝不会再行刺杀後,简直失望之极,再见著管里平静的眼神,便觉得其中充满了嘲笑,头脑一热,便把一切都抛诸脑後。
冲动之下,他窜了过去,一把拎起敌将领子,把那张憔悴的络腮胡子脸拉到眼前,喷著口水大叫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为什麽不早点打过来?早点打过来不就万事大吉了,打仗都不会,你算什麽将军!你们皇帝就是养了你们这堆废物才会永远困在北方,娶一些长毛姑娘,一年四季只能吃肉吃不到蔬菜!”
那敌将本是已死了心,此时受杨清一激,立时恶狠狠地睁开眼睛,圆瞪著望了过去,血丝充满其间,看起来格外恐怖。被暗卫放开的双手垂了下来,在地上乱摸著,待触及冰凉的硬物後,战场之上的残肢断骸、旌旗破败,士兵们未闭的眼睛,夹杂在硝烟中的惨嚎声声,出征之前的洒血壮行,成了泡影的未来,家中的娇妻美眷,华屋豪宅,一切的一切,瞬间涌 上心头。
一想到将来,他必将背上千古骂名,遗臭万年,他的心里便升腾起万丈怒火,血气一上头,便豁了出去,他手里一握,感受到那熟悉的形状和重量,便立时辨别出那是一柄兵器,也许是剑,也许是刀,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杀人便行!
杨清本已觉得刺杀无望,只是想发泄一下愤怒罢了,谁知事情的发展峰回路转。眼见著那敌将手持利刃,状似恶鬼般甩开暗卫们,扑了过来,他咧开嘴角,如同迎接朝阳的少年般张开胸怀迎了过去。心里盘算著最好不要插肺,插肺会窒息啊,讲话还有破腔声,插胃不错,只是吃饭就比较痛苦了,心脏不要了,一刀毙命,这国还没破呢,他哪能就这麽死了?
第三章 皇上“英明”(4)
谁知,正当杨清脑中想著好事时,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他听见管里清喝一声“来人”後,背部便被管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脑後响起破空声,不知什麽东西往著他的後脑直击而去,听那声音,快准狠并且毫不留情,气势惊人,却还是──
没成功。唉的身影从黑暗中晃出来,只是几步间就到了皇帝背後,一抬手便挡了管里的武器,杨清缩起脖子,仰首看去,一只重锤居然硬生生架在了唉的手上,随著唉的力量不断增强,居然把那锤子给反弹了回去。
杨清身前破空声又起,他条件反射地一侧身,躲开那敌将刺往心脏的一刀,转身一看,便见著管里与唉两相而立,再循声望见飞得远远落地的锤子,立时明白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吼道:“管里你这没人性的,居然真要把我打成白痴,恩将仇报!不对,仇将恩报!”
管里看也不看杨清一眼,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呸!”
杨清立时大恨,一拳向著管里挥了过去,在被轻巧地躲过後,却见唉的眼神飘往他的背後,他稍转个身侧眼一看,那敌将挥著剑往他後腰挥来,正是肾脏的位置,那里,还算好吧,就算一个坏了,还可以用另一个嘛。
他脑中这样想著,心里便喜悦起来,对著正欲过来的唉大吼一声:“不许保护我!”
唉的眼中第一次显出犹豫之色,皱了皱眉头後,终是流露出一丝悲伤神情,杨清盯著他的表情,奇异地发现,这时候的唉,看起来首次有了人类的味道,仿佛雕塑被施了法术,活过来般。
管里清楚地看见敌将的动作,自然,根本不会有任何去施以援手的念头,甚至还踢了杨清一脚,好让他对准剑落下的位置。在皇帝的怒骂声中,那剑眼看著便要插个结实,不想正在此时,场中人都听见一声大吼,震得众人耳膜发颤,接著一道白影窜了过来,口中大呼道:“保护皇上!”
那身影如疾风般,手起刀落,动作快如闪电,敌将的脑袋便带著一蓬血雨,滴溜溜地转著圈飞上了天。杨清重重地跌坐在地,唉迅速把身影掩入阴影之中,管里静静地站著,一时之间众人都愣住,不知该做何反应好。
来人动作潇洒地收刀行礼,一身纯白衣甲,挺立的修长身材站立如松,无一不显示,来者绝对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杨清定晴一看,正是这个世界预定的“救世主”,叛国的良将云天祈。
云天祈满脸潮红,神情激动地半跪说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
刺杀事件结束後的第二天,虽然云将军因救驾而得到了各方的一致好评,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皇帝在嘉奖他时,脸上带著深沈的黑气与明显的青筋,他们把这一切归功於李将军在刺杀事件当场的特殊“动作”,并且引发了一系列对李将军与皇帝之间关系的诡异猜测。
当夜,西国军营皇帝的寝帐中仍旧灯火通明,杨清与管里面面相对,他瞪著管里,似要在对方身上瞪一个洞出来,管里却云淡风清,兀自喝茶。
“现在怎麽办?我真地不是事故体质,你相信我!我真地很想按照计划来,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也看到了,白天那事完全不是我的错,可是最後演变成那样,与我无关啊!谁知道那个要叛国的那麽卖力地来救我,居然还突破了那麽多人的阻挡,谁救我我也没想到会是他啊!”
杨清声情并茂,差点便要声泪俱下,管里却只吐出了一个字:“呸。”
他抑制住暴打管里的欲望──经过了一系列事件,他已敏锐地发现了两人在体力上的极大差别──他抹了把脸,换个诚恳地口气道:“这样吧,你来说些建议,我照做,如果还是出问题,你可不能再怪我了。”
管里放下茶杯,盯著眼前人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来:“好。”
“那麽,我们先做什麽?”
“把这个朝代的资料背一遍我听听。”
杨清抽了下嘴角:“你来之前不是看过了吗?”
“我只看了我的。”管里敲著桌面,“有你的照相机记忆,我干嘛浪费脑细胞去记没用的东西。”
杨清本意是给管里下绊子,依他过往出任务的情形来看,出点状况已是习以为常,如果哪次出任务顺顺利利,他多半会觉得世界末日要来了,叫管里出主意,照做了再出问题,自然可以好好嘲笑对方一番。
第三章 皇上“英明”(5)
他沈默半晌,恨恨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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