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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圣光救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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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末世之圣光救赎
作者:知自在
文案:
我为净化这片土地而来
是什么困扰着你?
我的朋友。
需要我的帮助吗?
……
艾泽拉斯圣光教会的大主教本尼迪斯终于死在自己的野心下,醒来时,却来到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成为一个讨薪失败的农民工……就在他立志于传递圣光之时,却发现圣光在和谐的威力下黯然失色……
什么?圣光怎么会是歪理邪说,邪教组织,恐怖分子?
什么?科学怪人对不科学的东西最有兴趣?会有活体解剖?!
什么?传教要服从国家安排?
什么?我没文凭不能考传教证?
但这些小节都不是问题,有志气的大主教开始攻克所有难关,誓要将圣光的信仰拨撒到所有阳光照耀的土地。
然而,就在他成功地得到传教资格时,黑暗降临……
……早知道就不考证了。
……………………………………………………………
另类版文案:
出发之前,
小知:上路了,因为只能要一样东西,这样吧,你主角给优待,要空间不?
本尼迪斯:不要。
小知:要粮食不?
本尼迪斯:不要。
小知:要功法特权身份金钱不?
本尼迪斯:不要。
小知:你要什么?
本尼迪斯:这个世界。
小知:额,看不上私有的几亩地想让世界都变成你的财产吗?
本尼迪斯点头。
小知:好吧,给你个男人,你收服了他就收服了这个世界……
==================
☆、新的一天开始了
本尼迪斯没想过自己还会醒来。
萨尔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最后那一击,他确定心脏已经被打碎。
真可笑,他一世英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至今他仍然想不通,为何,会背叛。
背叛他守护了一生的国度,守护了一生的人民(您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剧情需要。)
不过既然还活着,那无论赎罪也好,审判也好,他不会拒绝现实,他有承担自己作为的勇气。
他睁开眼睛。
眼前的环境让大主教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愕。
这里,不是牢房,也不是审判所,更不是什么软禁人的地方。
搜光他的记忆,也有有一个地方的环境可以和这里勉强合上。
问题是,他怎么会在贫民窟?
没错,他现在躺在一张由几块木头拼接的破床上,头上是由几根铁管支起的一个棚子,四周是一种又像纸又像砖的材料,床下以及周围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垃圾堆材料特异,他只能分辨出里边有几件衣服。身上是一床不厚的被褥,他清晰地感到那里散发的浓烈的酸臭味。
他平静地伸出手,看见一双粗糙的手掌,上边充满了伤痕,开着许多小口,还有灰尘细屑,是劳动被磨破的,还没有包扎。
但这不是他的手。
虽然他已经年过五十,但他的手也是养尊处优,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拿过比法杖更重的东西。
置于劳动……如果他的房间里有一丝灰尘,只能证明一个问题,就是他那近一个军团的牧师学生们全被亡灵瘟疫感染了,所以才会没人打扫房间。
他是大主教,引导者,就算他常常去贫民窟帮助他人,但也没有人会让他有一点轻慢之感。
他们小心翼翼,因为他是他们驱走疾病的唯一希望。
扯回思绪,他细分辨自己的情况。
这是一双很年轻的手,虽然因劳作而显得粗糙,但没有一丝皱纹,本尼迪斯救过无数的人,他只用一眼就可以从皮肤的纹路里看出年龄,绝对不会超过十九岁。
胸口喘不过气来,有很严重的伤势,估计在肺与气管之间,肺部有积血。
手指从胸口划过,嗯,断了两根肋骨,有一根扎进了肺里。
这个年轻的孩子,就这样被人扔到这里,没有任何的治疗,悄然的死去了?
人心何其残忍。
他忍住胸口的剧痛,双手平稳地将肋骨接上。
闭上眼睛,凝聚着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伸手给自己施放了一个恢复术。
淡淡的光辉自双手滑过,光明的力量促进着伤口的代谢,将最严重的内出血止住,然后开始缓慢的愈合伤口,分解体内积血。
用尽力量的牧师疲惫地放下手,连给自己擦汗的力气也没有。
好久没有给自己治疗过了。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伤势他只用一个瞬发的真言术宁就可以治愈,但现在他调动身体所有残存的精神力量,也只是施放一个最低等的恢复术。
但圣光既然护佑他重生一次,他有把握,再度重现自己的荣耀,传递圣光的光辉。
置于现在,养伤为要。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阵喧哗。
本尼迪斯确定自己没学习过这种语言,但是他可以听懂。
对于这种陌生环境,他闭上眼睛,装做昏迷。希望不要来其它牧师,以牧师对灵魂的敏感,他这样的情况上火刑架的可能超过100%。
李思无是一名五羊晚报的记者——实习阶段。
今天,编辑派他去追踪一条新闻线索,城南的一家建筑工地因为讨薪发生冲突,造成一个年轻的民工从没有护栏的泥胚房坠楼死亡。
他心里很不好受,现在的报纸已经不关注这样的新闻了,从一开始的轰动谴责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就算他赶出了稿子,但编辑让一个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实习记者来,就很说明问题了。
可是他看到消息的地址时,心中猛然爆发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寒意。
那是他父亲的工地。
电视台到工地有二十多公里,已经是五羊的三环外,但李思无开着自己的电瓶车就跑过来,一路上闯了几个红灯都记不得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父亲,父亲不会这样做的,父亲怎么可能为了钱去杀人?
他在路上给了父亲电话,电话里,父亲只是说是有人掉下去,不过他已经给了三千让送医院了,听说不是大伤,准备赔点钱了事,让他不用担心。
可是没有确定,他怎么都不会放心。
提供消息的人言之凿凿,万一真的出人命了……他想都不敢想。
父亲的工地不少,而自己对建筑不懂,很少去工地,但位置还是知道的,这是三环在建的一个小楼盘,今年房地产资金紧张,父亲的工程款收的不多,为了工期,他暂时缓发了三个月的工资,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停下车,他直接冲进工地,抓住一个人就问今天的事故。
“你说周家那娃儿啊?”这个矮壮的工人一口地道的四川口音,李思无耐着性子分辨,“老周带到娃儿切过医院了,说路上就没气了,大家伙在商量啷个住呢,你认识周家娃儿说?”
“我……”李思无急中生智,直接拿自己的记者证,“我是五羊晚报的记者,听说这里出了命案,过来采访。”
“哦哦,李记者,快点进来。”工人一下就拉住他,“这老板太没良心了,你要好生写,不信他不要名声,这边,我带你去。”
李思无含糊地应了一声。
“老周家的外甥是个好娃儿啊,听话又懂事,为了表哥大学的学费帮他舅舅一起出来打工,结果遇到这种事,真的的是造孽哦,到了,这个就是老周。”工人指着工棚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说,“老周,这个是记者,你有啥事给他说嘛,再啷个都有点用晒。”
“伤者在哪?”李思无要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那秃顶男人正在椅子上抽烟,听见后直接丢掉了烟头,一声不吭,他的眼角还有泪痕,直接拉着他往外走,方向是远处角落一个低矮的工棚。
李思无没有说话,只是跟着走过去,心脏几乎结冰了,这么多人肯定,难道是真的?
石棉瓦搭建的工棚内,只放的下一张小床,一名清秀少年躺在上面,没有一丝动静,脸色灰白,嘴角犹有残留的血迹,少年相当年轻,看着不过十□岁,比他还小。
秃顶男人低声道:“李记者,这就是我外甥,李得宝那王八蛋,不给我们工钱不说,还打人,我外甥就是被他们从二楼上推下来的,他们不承认就算了,还一分钱都没给,医院不给钱就不做手术,我是实在是没的钱啊,可怜我外甥,刚刚抬回来就没气了,您一定要写出来啊,不然我外甥就白死了啊……”
李思无吓坏了,他颤抖地走到少年身前,将手指伸到他鼻间。
“!”
手下微弱的气息让他身体一震。他再将手指按在少年颈上,真实地感觉到动脉的轻微跳动。
“他还有气,还有气,快打120。”李思无转身大吼道,“快点。”
秃顶男人愣在那里,怎么会,明明是他看着落气的……
本尼迪斯面对着艰难的选择。
做为大主教,他的急救与医疗手段自然超凡脱俗,对于在战场上急救时止血缝合伤口这种事并不陌生。
但看着医生拿着明晃晃的手术刀走过来,准备给他开膛时,强大如他,依然无法淡定了。
他很想告诉对方,他的恢复术正在起做用,只要几天,他体内的伤会自动痊愈。
可他无法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能力。
难道真的要被开一刀?
还是说这是神灵给我的考验?
但本尼迪斯没有选择,他的力量已经用于治疗自己的伤势,剩下的力量不多,可是这个房间里的人,一共有七个,他可以杀一个,但之后就会彻底昏迷……
注入体内的麻药对他没有太大影响,因为他伤的太重,本身也难以行动,只是现在不能昏迷,医生渐渐逼进,本尼迪斯决定还是挨一刀算了,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恢复变的理所当然,而且这个救护所怎么样都比刚刚的贫民窟干净,要是不挨这刀被送回去——想到被褥里散发的浓烈的酸臭味,他瞬间竖定了自己的决定,这刀可以挨!
只是当医生的距离靠近,他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气息时……
这个医生……他闻到了酒气……
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暴风城首席药剂师的味觉,他甚至可以分辨出酒气中发酵的麦芽味道……
好嘛,他的内出血的伤口位置非常靠近心脏,如果这个医生在手术时不小心一抖或者眼睛花一下……本尼迪斯确定到时自己和他都无法收场。
不能指望一个死掉的牧师给自己施展复活术,太强人所难了。
本尼迪斯心中一定,精神凝聚一线,瞬间就进入了医生的意识。
心灵控制!
旁边的助理医生奇怪地看着主刀医生的手僵在半空中,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平时严谨的老医生手指灵巧地一转,精致的手术刀像转笔一样在他指尖划出一道银光。
然后又转了一道。
然后再转了一道。
然后助理忍不住了:“张大夫,你怎么了?”
“找手感。”只见医生淡定地回复了一句,随手一刀下去,划出了一个极为标准的〃L〃型伤口,然后在小刀助理愕然的眼光中特技一样上下翻飞,挑开肌肉内膜,换止血钳,缝线……完全没有一点他插手的余地。
“张大夫,您慢点……”小助理头上的汗水一下就瀑布了,那距离离心脏太近了有没有,主动脉就在旁边啊,太玩心跳了……
“我赶时间。”医生还有闲暇特淡定地回他一句,好像手里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而是在做解剖实验一样。
“这又不是战场。”小助理怒了。
“对我来说,是。”医生扎上破裂的血管,“你帮不上忙,就不要打扰我。”
……
当最后的伤口缝上,医生又僵在原地了。
就在助理医生让护士把病人推出去后,他的衣领突然被拉住了,只见张大夫惊恐地扯下口罩:“小卓,刚刚我在手术吗?”
助理一愣,本能地点头,随即兴奋道:“张大夫,您太厉害了,能跟着您实习我太幸运了,你这段手术视频,一定可以当教材用!”
“是,是吗?”张医生突然跑了出去,留下小助理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他怎么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位以为是自己发酒疯在做手术,正在后怕呢。
不过无论如何,主教大人平安渡过了他来此的精彩第一天,成功守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穿越回去,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存稿的,但我发现在存稿比存钱还困难……╮(╯_╰)╭
☆、光的对立面
在那位年轻记者的小金库帮助下,本尼迪斯入了一个单间的病房,这可是不错的待遇了,置少他原本设定的目的都达到了,采光充足,干净宽敞的房间里,精神恢复起来都可以提高3%。
虽然给自己做的一场治疗耗尽了暗影力量,但本尼迪斯依旧是清醒的。
这不是他的意愿,但对牧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力,只有强大的,无坚不摧的精神力量,才可以转化产生出巨大的信仰之力——圣光,做为牧师战斗与治疗的源泉。
而强大的精神力,也本能的保持了在受到巨大痛苦时有的清明意志,不需要像正常人那样用昏迷去逃避痛苦。
本尼迪斯现在很忙,其实说起来,他要感觉那个医生,因为他进入了他的心灵,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
本尼迪斯常年都是圣光的化身,所以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一名暗影牧师。
在教化世人的过程中,他发现牵引人们心中的忏悔和悲痛会带来巨大的伤害。于此,他想到了这些手段用在敌人身上也会同样起效。
通过他的大力研究,牧师拥有了能进入心灵暗面的能力。在心灵黑暗的一面,牧师引发敌人心灵崩溃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精神控制,就是其中最强大的应用之一。
在控制人精神的同时,还可以得到敌人的记忆与技能。
可除非必要,本尼迪斯不会将对方的记忆或者技能带走。
因为当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掺杂到自己的记忆中,带来的,是心灵的混乱。
曾经发生过的典型就是一位无法控制自己贪婪的牧师控制了一位贵族妄图得到对方的一件宝物,但因为时间的关系他将对方的记忆全部带走,可惜对方的记忆与他本人的记忆混杂冲击,这个人从此人格分裂,更因为事情暴露被裁判所处决。
所以,牧师是最需要自律的职业。
就算寻找信息,本尼迪斯也只是带走了对世界的一些常识,但对一位生长在异世界的牧师而言,这个也太深奥了。
他这才发现刚刚的医生如果出了事故是不用负太大责任的,因为医生不用酒精测试,过个半天他就不会有任何饮酒的特征出现,而且手术有风险,谁都知道,所以手术书上的免责写的很清楚。
但是这种条款如果出现在他的教会,本尼迪斯发誓会把这种医生送上火刑架,真是祸害!
然后还带了什么记忆出来?
本尼迪斯继续往下翻。
……!?
淡定将一段与两位少年玩双飞的景象删除,本尼迪斯默念愿圣光保佑我后继续看。
这个世界有不用出门可以在千里外联系的工具。
有不用出门可以看见千里之外景象的工具。
有比龙族还快的巨大飞行工具。
有比太阳之井爆炸更强大的毁灭性武器。
这是高度发达的文明,可以比拟的,应该只有千万年前的精灵帝国吧?
但这里没有圣光。
这就是神灵让我来此的原因?
本尼迪斯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正思考着,吱呀一声,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从脚步的轻重分辨,是这个身体的舅舅。
本尼迪斯没有睁眼。
做为常年引导世人的牧师,他可以感觉到这人的心灵有多黑暗,那种自私到极致的颜色,让他本能的厌恶。
“阿澜,舅舅对不起你,”秃顶男似乎很是紧张,每靠近一步都在踌躇,“可是你表弟的学费,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他成绩那么好,又是重点大学,你,你就当帮下你表弟吧,如果你好了,老板是赔不了多少钱的,你放心,舅舅会逢年过节,会给你多烧点钱的……”
他一咬牙,伸手就准备将重伤的侄子从床上推下去。
本尼迪斯突然睁开眼睛。
秃顶男人似是被吓到了,突然倒退了几步,差点惊呼出声。
不同于以往侄儿的看到他目光时懦弱避开的视线,这双眼睛,冰冷的就像传说中深山里的厉鬼在盯着将要杀死的人。
秃顶男人僵立了半天,手足冰冷,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阿澜,你要恨就恨吧,以后变鬼找我偿命也行,但你这命,我要了。”
对冰冷的眼睛只是凝视着他,平静如水,似是对眼前巨大的危机毫不在意。
秃顶男人狠下心,再次伸手……
然后,他惊恐地看见眼前的侄子突然间化为一名一身红衣的厉鬼,突出的眼睛渗着暗红的血液,伸出白惨惨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舌头挤了出来,就在他拼命挣扎时,那恶鬼张开尖厉的犬牙,一口咬了上来……
秃顶男人按住自己的脖子,撕吼着冲出了病房,惊起了无数医生和家属。
本尼迪斯微微垂下眼眸,掩过眼中的厉色。
自寻死路。
(心灵震爆:直接把别人心灵中隐藏的阴影和痛苦一并引发,受到这种手段攻击的人只有两个结果,发疯或死亡。)
我看你一眼,不过是想阻你。
在医院时少有医生没见过家属的情绪失控,看着冲向医院外的中年男人也只是当做又一个失去亲人的可怜人罢了。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发疯的男人才冲出医院,就被一辆极为豪华的幽灵跑车撞上了天空,飞出了二十米外,血液当时就把他身下的那块土地染的红,当场身亡。
车上下来的一名俏丽女子神色苍白,神情慌乱,勿忙地打了电话。
…
楚璟一身军装,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下属的汇报。
“死者李德全,男,47岁,云南临沧人,普通民工。目前因民工工次问题与老板发生冲突,造成侄子纪澜重伤,离开医院时与夫人车辆相撞,当场死亡,目击者称,当时此人情绪激动,没有判断道路情况。”
“天晴当时在做什么?”楚璟看着手中的文件,轻声问。
“夫人得知孩子感染了新型RH病毒,当时就开走了您的车。事发时车速大约在100码左右。”副官说道。
“媒体都封口了吧?。”楚璟接着问。
“大部分都签好协定了,”副官道,“不过有一个五羊晚报的记者对此非常观注,不愿意将事情压下去,他在网络上非常活跃,还将事故照片发到网上,给我们带来了很大麻烦。”
“给信息部电话,让他们的水军摆平。”楚璟皱眉道。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但网络水军那边最近因新的奶粉事件忙的不可开交,抽不出人手……要不我们找民办的水军?”副管小心地问。
“那种地方手尾太多。先放一放,按流程走吧。”楚璟将思绪从新投回手中的文案。
“将军,这样的话,夫人以后的名声有碍。而且……”
“做事就要付出代价,而且我们现在的注意集中在新病毒上,法律上拖一下,一年半载就过了,还有谁会注意?如果病毒的事解决不好,就更没有人会注意了!”
“……是。”
“给那人的家属准备赔偿吧,可以多一点。”
…
李思无坐在病床前,情绪低落地削着橘子。
本尼迪斯的情绪全部放在床对面的电视上播放的新闻联播,半个表情也没给他。
李思无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想说话,却说不出口,于是又将剥好的橘子放在旁边的盘子里,重新拿了一个开始削。
半晌,新闻联播放完了,电视开始放广告,本尼迪斯依然看的目不转睛。
李思无终于道:“那个,你,你别这样……”
本尼迪斯终于将视线转回他身上,用审视地目光打量着他:“你,在和我说话?”因为太久没饮水,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那种平淡的目光和语气,却让刚刚二十的小记者一下就觉得自己好渺小。
“对……”李思无手足无措地道。
心灵很干净的孩子。本尼迪斯给出了评语,是当牧师的料子,可以考虑收为学徒深入观察。
“那个,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李思无呐呐道。
“我哭不出来。”大主教实话实说。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李思无难过地低下头,“那边坚持说你舅舅是情绪激动,自己冲过去的,可是明明就是对方超速驾驶。主编说对方来头很大,坚决不让我发稿,还不许我传到网络上去。网上他们一定找过人了,我发的贴子都被删除了,不过我已经让我学校的朋友帮忙了,他们一定会还你家一个公道的。”
“谢谢。”虽然觉得他做的很多余,但本尼迪斯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你不怪我吗?”李思无低落地道,“如果不是我家害你受伤,如果不是你入院李叔叔来照顾你……他就……”
“这不是你的错。”本尼迪斯微笑道,“舅舅只会感激你。”
“真的?”李思无犹豫道问。
“对,舅舅还在我面前说要好好谢你,所以他不会怪你的,你做到了所有可以做的。”为了让内定的学徒从低迷中走出来,本尼迪斯不介意使用下那个人的最后价值。
“嗯,谢谢你,李叔叔不在了,你这边还有其它的亲人吗?”李思无小心地问。
本尼迪斯摇头。
“那这几天我来照顾你,你不介意吧?”
“你有时间吗?”本尼迪斯问。
“编辑不要我去实习了,我有大把的时间。”还没有离开大学象牙塔的少年保证。
“那就拜托你了。”
“好。”
本尼迪斯微微垂下眼帘,小孩子真好骗。
☆、牧师的心眼
养伤期间,本尼迪斯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饮食有李思无包了,虽然作为病人不能吃油腻的食物,但这个叫华国的国度在食品上很值得称赞。
这天中午,是本尼迪斯入院的第三天,他将视线中电视上移开,伸手接过了李思无递来的饭盒。
李思无奇怪地看着纪澜将盒饭捧在胸前,神情肃穆,唇角微动,似乎在念着什么,但他却完全听不懂,是英语吗?他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本尼迪斯微笑道:“我在祈祷,感谢神灵赐予我们珍贵的食物。”
“我明白了,你是基督教徒啊。”少年兴奋道,“你的信仰好坚定,吃饭都不忘记做祷告。”
本尼迪斯应景地红了一下脸庞。
“思无,这饭是你做的吗?”他不动声色地问。
“我不会做饭。”少年不好意思地道,“这个是我在外边的餐厅里买的,他们都说那里挺干净的,味道也不错,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是。”本尼迪斯微带抱歉地道,“只是问一下。”
这个小小的盒饭里蔬菜有细微的毒药残留,油脂中有极高的致病成分,米饭中有苍蝇停留携带的味道……刚刚本尼迪斯一连放了好几种驱除疾病与毒素的驱散魔法才清除了里边的有害成分。他差点以为是不是这个家伙不想照顾他所以下慢性毒药了。
他打开饭盒,一随手舀了一勺喂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李思无紧张地看着他,让他几乎看见他身后摇晃的尾巴。
“不错。”本尼迪斯点头,对于小辈求表扬什么的,他一向不会拒绝。
“那我晚上再去买。”李思无开心地坐到一边,打开了自己那套一模一样的饭盒。
再去买?
本尼迪斯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精神力虽然现在恢复了不少,但也不代表可以这样挥霍浪费啊。
再瞟一眼对方正在开动的那个饭盒,这个可是他没有驱散过的……
他目光四下一转,看见了窗台上的一盆君子兰。它枝叶肥厚,花冠艳丽,但这都是小节,本尼迪斯看中的是他那花冠下伪装的很好的一只介壳虫。
他轻轻一勾手指,一条极细的白线出现在虫子与他手指之间,在下一秒就到了他的手中。
高阶神圣法术:信仰之跃。(使你将队友或目标灵魂拉到你的身边,使其立刻移动到你面前)
目标达成,他将勺子放在盒中,单手拿住,右手捂嘴一咳。
“怎么了。”李思无急忙丢下盒饭凑过来。
“没什么,只是有嗓子有点痒。”他放下手,右手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一弹。
小虫准确地落在了盒饭里的一颗青菜之上。
李思无确定对方无恙后,这才坐回位置上,端起自己的盒饭开动。
估计他看见饭里的虫子,就不会再去买,也不吃了吧?
本尼迪斯放下心,继续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等等。”李思无突然一把抢过他的盒饭。和他的一起气愤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本尼迪斯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那里的东西不干净!你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少年急的团团转。
“没事,我没你想像的那么脆弱。”本尼迪斯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我现在胸口正痛呢,要吐出来震裂伤口,那可比不干净麻烦的多啊。”
“那,那怎么办?”少年僵在原地。
本尼迪斯伸手在他直立的短发上揉了一把:“再去买一份啊,我可还饿着呢。”
“哦……”少年突然回去神来,一连大退三步,脸刹时红到了脖子下边。
“我比你大,你怎么可以摸我的头!!”他不满地道。
“因为很好摸啊。”本尼迪斯握了下拳头,调侃道,“而且,你真的比我大吗?”
少年落慌而逃。
本尼迪斯心情很好地换了个频道,准备看其它新闻。
突然间,他将看向了窗外,一只他不知道种类的褐色小鸟在枝头跳跃。
小鸟身上带着的,是瘟疫。
瘟疫并不大,伤害也不明显,如果单凭炼金术士的敏锐感觉,这个就和人类的感冒差不多,但如果用圣光去鉴别……
本尼迪斯发现在圣光下的瘟疫,黑暗的难以言喻。
如果硬要对比,可以和这种瘟疫并论的,只有当年几乎毁灭整个艾泽拉斯的亡灵天灾。
那一次,人类的文明几乎断绝,他在暴风城里每天都有因此死亡的人。他对瘟疫的研究从来没有停止过,但当他终于找到驱散这种瘟疫的办法时,天灾已经过去了,除了暴风王国之外,艾泽拉斯的所有人类国度,都已经变成废墟。
这里,也会面临同样的灾难吗?
本尼迪斯心中一动,精神瞬间凝为一线,扑进了小鸟的意识之中,接管了小鸟的身体。
用圣光,他可以感应到这里的瘟疫源头。
他伸展着翅膀,飞过了几颗小树,到了不远处的传染病隔离区域。
落到了一间病房的窗台上。
一个面色苍白的三岁小孩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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