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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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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画中人怎么看着这般熟悉?我绝对是见过。盯了片刻,总算看出来了。这,这不就是华商那人妖吗。
我说呢,这莫执净捡着华商好的地方扩大画了,那华商不经意就挑着一双凤眼给人眼刀子看的标志性表情倒是没画上去。话说这画里面的一脸温柔的人真是华商那尖刻狂?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华商还会露出这样一副若水的柔情。
难不成,他只有对我才会这般刁钻不理不睬?【华商刀子眼“真是不好意思,终于被你发现了。”】
有点不愉快的感觉,我挨到莫执跟前阴恻恻地道,
“这不是清明茶馆那小子吗?前些日子偷着卖文莲国的花茶,还把我骗到百拓山上去来着。我正想找他呢,皇兄是在何处碰到他的,可要告诉我才是。”
莫执被突然说话的我吓得脸色变了又变,可是他向来不是巧言令色的人,过了片刻,看我一直瞧着他没有放过此事的意思,才慢吞吞的道,
“并非如此,那清明茶肆的老板品性高洁,断不会像皇弟你所说的那般,定是有些误会。”
这回轮到我张嘴瞪眼睛啦,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少言寡语的皇兄会说这么多的字来,
“三十四个字!”我掰着手指头对莫执说。
“什么?”
“皇兄,你头一回对我说一句话超过十个字啊,这回我赚了哎。”
“哦。”
可是之后我在说怎么莫执都爱搭理不理的只是看着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发觉自己很啰嗦,便跟莫执告辞。
失落的走在宫闱里,连钰走在我身旁,手里抱着他的玄玉剑,侍卫宫服可巧是黑色的一身,穿在连钰身上英姿飒爽的,头上戴着一顶纱帽把眉宇凸显的愈发正气凛然。
突然觉得连钰就像那玄玉剑,放在我手里就是暴殄天物,而如果放在连钰那样的人手里就是相得益彰。我便问连钰道,
“连钰,我这样放浪形骸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作践?”自己都没想到会用这样低沉到想哭的声音说话。
连钰的表情我没回头看,可是肩头上放着的手,我知道连钰这时候也很严肃,
“不会。”
简短的两个字,却莫名的让我安心,我停下脚步不自主的猛地回过身抱着连钰的脖子把脸埋到他胸口继续道,
“我好像被摇光佛尊下了术法,当时只是在天上当什么祁红仙君太寂寞了。
虽说整天被一群仙子围着,但是我只是想让这纸醉金迷来迷醉自己,我知道那些仙子也是寂寞得紧才会整天围着我转,我们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直到有一天看到莫执在紫金山上偷看华商那人妖,我看的出华商对莫执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可是他们两个在感情上都是木头疙瘩。华商你是知道的整天就会损我,所以我就想趁机整他一下,没成想佛尊居然这么老谋深算,把你拖进来参与这凡劫。我现在把自己玩进这张情网了,你不理我我也是咎由自取。”
连钰垂下去的手抬起来抱住我的背,叹了口气,但是没说话。我们在这深宫里相拥了很久,那时明月照红尘,却在多年以后,只有我记得今日的月光和当时的月光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人心变了,或者人心没变,只是我一直没能看穿。
作者有话要说:
☆、反目
今儿个早上一起床便感觉浑身不利索,也没看到连钰,想来那人一定是去跟淮官探讨法术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在从回清宫回来的路上吹了凉风,便想着要不去跟父皇说上一说,那回清宫实在是阴气太重,这样继续住下去,我怕莫执会受不住。
这样想着,我便往华銮殿去了。因为父皇平常除了早朝便是和母妃在华銮殿修道。他们二人对成仙问法感兴趣的紧。
走到行宫门口,想着近来和淮官学了个隐身术,如此便使出来好让父皇和母妃看看我的本事。是以欢欢喜喜的捻了隐身术,我走到那门口的侍卫还有宫女太监身前晃晃手指,见他们都看不到我,不禁乐的咧嘴笑笑,直感觉自己真是个伶俐的妙人。
晃晃悠悠的走到华銮殿里面,想敲门来着,但是突然很想恶作剧一下便捻了个跨步进了修法房,却见那明晃晃的帘子后面冰床上红浪翻滚。我正自觉羞惗,想着还好捻了隐身术不然撞到父皇和母妃的好事可是就窘大了。可是接下来的画面打破了我几千年来的好定力。
正待偷偷穿墙出去,却听那帐子里头传来一个男声清冷的怒斥,
“下去。”
我呆了几秒,这个声音若不是朝夕相处我自以为绝对不会听错,绝对不会相信这帐子里奋战的男子不是父皇,而是连钰。
我呆呆的张开嘴,想叫连钰一声确认一下这是我的幻觉。却见那帐子被一双手拂开了,我看到那个手眼泪就断线了,不用看那张脸我就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
我夺门而出还好没忘记念一个穿墙术,不然撞到门上现了形,真不知道怎么办。
千年以来,我吊儿郎当惯了,什么事都没让我哭过。这回我却闷在房里把这几千年的眼泪都哭了出来。最后实在是哭不动了,便趴在床上挺尸。
这么一通大哭,哭完了心情倒豁然开朗了。还好当时忍住了没冲床上去扇那对狗男女几巴掌,不然倒是脏了自己的手。
本来还只是怀疑,我现在算是看清了,那母妃,啊呸,是妖女肯定早就把我亲娘换了。这会儿,迷惑父皇不够,还勾搭上了连钰。
不对,连钰本来就是摇光那狠毒的老妖派来给我使绊子来的,坑,搞不好那女妖也是受了摇光指示这会儿跟连钰狼狈为奸。
亏我昨晚还犯贱去跟连钰掏心掏肺的长篇大论抒情,搞不好那对狗男女刚才就在床上把我的真心当作调情笑话呢!我这会也忘记了伤心就是越想越生气。
我想着还是去找淮官抱怨一下比较好,但是走在去无极宫的路上,我不禁在想这淮官是父皇给我找的仙师,来历却是不明,能不能相信呢?突然发现所有的人,我本来以为是可与之推心置腹的每一个人都是这般不可信,我究竟可以相信谁呢?唯有苦笑。
原来这就是作为人的悲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那么一个小世界,这里没有攻心术,所以都可以很好的靠着一张笑脸作为□□,谁都进不去内心。
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提前结束这赌约回天庭去闭关修行呢?恍惚间看到长廊的尽头那个人意气风发的往这边走来,像风一样。不想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在他没发现我的时候,我捻了隐身术,紧紧的靠在边上的柱子上,那人走过去,不留一丝痕迹的离我而去。
本来揪着的心,立时沉静的像千年化不开的墨,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捏捏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我去他。妈。的爱情。
突然很感谢作为人的连钰,他不是神仙,没办法看穿我的这个小小的隐身术,所以我可以很好的把自己伪装好,然后给那天上的幕后黑手一个反击。
沉浸在自己报复的规划里,就见身旁有人在捏我耳朵。我蓦地回过神,一看原来是火狸,
突然想到,也许这里能述心事的只有火狸这个狐妖了。
我突然抱起坐在我身边的美貌的狐狸,我们两人穿的都是大红的袍子这会儿衣裳交织在一起,倒是莫名的和谐。火狸被我抱得紧紧的,有些不知所措。
“祁红,你怎么了?谁欺负你,我帮你揍回来。不是说了你遇到危险就烧了我给你的狐狸毛了吗?你怎么…”
我心里暖暖的,轻轻在火狸耳边道,
“你自己还不是为了个白无常趴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我叫你来有什么用,再说,那中国结是你送我的,多漂亮,我怎么舍得烧了呢?”
感觉怀里的狐狸身子颤了一下,但是手却把我包得紧了。
“我,我前些日子想起来了一些事,关于白,白七爷和我在凡间的事。神仙没一个好东西。”
我想到连钰还有摇光,刚想附和火狸,却突然发现自己本来也就是一个神仙。便不能说些什么了。
和火狸一起跑出宫,疯了一天,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但是火狸的话让我心里隐隐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颠覆了我这么些年神仙观的决定。
我带着火狸去找了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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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华商对我的到来没有什么意外,我心里一颤,却意识到什么,看来摇光也跟华商沟通好了。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干脆利落的和华商道,
“念在你我仙友千年的份上,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说明白。”
华商笑了笑,头一回没有在我跟他说话时讽刺我,可是我却一点也不高兴,这个人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华商。或者说,从头到尾华商从来没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我。
他不紧不慢的抬手喝了一口手中茶,袖子一挥让我和火狸落了座然后告诉了我一个足以让我疯魔的阴谋。这件事竟然跨越了千年到现在才告诉我,我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我的存活也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不在天道之中。
是以现在时机成熟,我也没有留在这个世界的必要了。
华商说完,火狸攥着我的手都因为愤怒捏的指节发白,可是我听着那故事里阴谋论的我却异常平静,就好像那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其实,那本来就是玉帝、摇光和他们仙界的一帮子神仙闲的无聊便自己臆想出来的故事罢了,只是在故事里的那个邪恶的主角是我而已。
拉着火狸走出清明茶肆的时候,我回头对华商说,
“实际上,本不必那么麻烦。你们想要我的一条命也算不得什么,直说就是了。我祁红在这世上待得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的渊源了。亏得仙友好意提醒我才想起来还有入魔灭世这一天赋,多谢。麻烦华商仙友回去知会玉帝他老人家一声,等着我祁红,哦,是麒彋魔君大人马上就莅临天界,准备好迎战才是。”
我大笑一声,牵着火狸离开了这个污浊到我想彻底毁灭的世界,头一回知道自己也可以发出跟话本里写的妖怪头目一样狷狂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诛仙
华商的叙说。
当年盘古开天时候的两只眼珠化作了两颗灵玉,一颗在极北秘境,一颗在暨南秘境。
那暨南秘境的那一颗由于仙土滋润竟然发芽结果长出了十三个果实,这就是天地间最开始的神,也是后来所谓的圣神。但是在这些果实即将成熟的时候,一个叫夸父的人走到这快荒芜的土地上看到这唯一一株果实累累的树,便从树上摘了那一颗红艳如血滴的果实,放在怀里。
夸父没有吃下那颗果实,他只是在追逐太阳,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拿出那颗果实看看,便有了继续追逐的力气。
只是,最后直到夸父死去的时候还是没忍心吞下这颗依旧鲜红欲滴的果实,原来那果实在夸父胸口被捂成了精,那颗果实在夸父作古以后就自个儿滚啊滚,竟然不留心就滚到了极北秘境。
极北秘境不适合仙家居住,倒是有很多生命力极其顽强的上古野怪还残留在这里。这颗红果子,在这极北秘境里被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氛围熏陶久了,终于有一天破壳而出,一个可爱的小娃娃从果子里转了出来。
那些上古野怪,当然对这个娃娃很感兴趣,可是这个小娃娃在夸父怀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这会儿是极具有灵性的,又是夸父的眼珠,神力自然不弱,扑腾手脚在这极北秘境倒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这娃娃同一棵树上的十二个兄弟姐妹们也成熟了,他们在天地间创造了万物,又用血肉创造了代他们管理天地的诸位神仙,便功成身退了他们去了拍天桥上的十三阕里,从此不问世事。
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有天地崩裂的时候,圣神便会出来维护自己的父君用肢体创造的天地,可是没有人再提起那第十三个圣神,只有那拍天桥上第十三阕的宫殿林立宣告着第十三位圣神的存在。
直到,在群仙宴的时候,太上老君说起那拍天桥上的第十二阙阙主步玉莲在极北秘境坐化了,天界才注意到原来第十三位圣神现在已经在极北秘境成了嗜杀戮成性的妖主了。
这时候,玉帝想来也是觉得天上千万年的安逸日子实在是凸显不出他老人家的雄才伟略,是以,便开了一个紧急群仙会,让那西天的佛界也派了摇光佛尊这一代表共商对付这极北秘境的妖主如若有一天发狂起来打算诛天灭世该如何对付的方案。
没成想这一等就是三千年,只可惜那极北秘境的妖主自称麒彋的家伙貌似不是一个会鲁莽行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一直只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跟上古妖兽大战酣畅,玉帝觉得这麒彋其是在韬光养晦,等到他成魔的时候怕是就没办法制止了,所以要扼杀在襁褓里。
不过,玉帝他老人家能坐到玉帝的位子上几万年自然不是蠢货,他事先派了个仙探去视察了一下。可是当那个仙探回来染了一身血,被吓得已经有些痴呆了。
玉帝身体力行,便微服出访了一遭。
那辽阔的红土上飞沙走石,血酱子飞的到处都是,就见那大红色的军旗飞扬的一方一个穿着红色战袍的少年在日光下咧着嘴狷狂的笑着,白牙泛着精光,飞起的眼角里闪烁的是嗜血的疯狂。
他身下骑着的是貔貅,那野兽龇牙咧嘴的,玉帝突然感觉骑着貔貅的少年一张明艳的脸怎么看怎么跟这貔貅都是一个样的残忍。
那少年也是一派好身手,带着身后的一支妖兽组成的军队就对着那对面的开杀,貔貅笨重的身体在他的指挥下灵动的一路狂奔,大蹄子一脚就是一个,把对面的妖众踩的血浆乱飞。
看了一阵,玉帝他老人家简直心脏都想吐出来了,可是,更是出乎意料的是,当那些溃不成军的妖众缴械投降的时候,那少年却又是呲牙一笑,走到那妖怪堆里,把手里的扇子一挥就见一排头骨碌碌滚到地上去了,末了还用手指抹了那扇子上的鲜血往嘴里津津有味的添了去,那人头就被身下的貔貅尽数吞到肚子里去了。
只听那少年吃完了扇子上的鲜血脆生生的甜甜道:
“早说了让你们不要反抗,这会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不是你说对不起,别人就得说没关系的。你说是不是啊,貔貅。”
那貔貅听到主人问话,便“吼”的一叫,天地为之一震。
玉帝回到殿里,只觉得脚底发软,这实在是留不得。但是显而易见,必须要智取,否则那妖怪少年非得把自己的血当饮料不可,于是玉帝便派了几个不怕死的神仙去当说客,可是都是雄赳赳的去,蔫头蔫脑的回了。
最后还是华商仙君去用一篇话本子里风花雪月的故事,把那麒彋给勾到了天上,还特地让麒彋去了还乡河去把那一身煞气给尽数洗了去,又到醒世池里把先前的记忆洗了一遍,这才把人给弄到了天上当着一个闲散的仙君。
原本这一切就该这样安安定定的一直过下去,没想到,玉帝英明神武,看了人间的话本子里就写了越王勾践的故事,一比对那祁红仙君越看越是像那卧薪尝胆的夫差,这整天在明里和仙子们勾勾搭搭,但是那头一回玉帝见到的那嗜血的少年怎么都挥之不去,搞不好是在暗渡陈仓。
这么一想就有些坐不住了,正巧,赶上极北秘境的一个大妖怪出了幺蛾子,便乘机派了那祁红仙君去解决,不放心还叫了华商仙君去监督。在点仙宴上指派了新飞升的两个张相俊美佛性极佳的莫执和连钰去跟那摇光尊者演了这么出戏。
那祁红仙君也是精明的很,这戏一排练就是一千年,最后总算上钩了,那摇光尊者便按着剧本上写好的把麒彋给骗到了下界。其他的事情便不关摇光的事了,人佛尊解脱了任务便回到紫蓬山上去了。
没成想,前九世虽然麒彋每次轮回一次身体里的仙缘就弱一层但在玉帝想要彻底摧毁他的七魂六魄的时候都会受到结界的阻碍。正好麒彋自己要求轮回成人,玉帝脑筋一转,总算想到了,可能轮回成人消耗的仙缘要多些,便欣然同意了。
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让连钰和华商这回都在麒彋身边多加干扰,没成想,被舞灵仙子那个女鬼打乱了计划,麒彋想起来了仙界的事,不过还好没有记起在极北秘境的事情。就在等着麒彋寿终正寝的当口,麒彋居然发现了一切,这就跑到华商跟前质问来了。
华商念及多年的情分,还是把真相都用讽刺的语气委婉的告诉了麒彋,但是,自己可能会被玉帝记恨上了。
看着麒彋离开清明茶馆的萧索的背影,一想到玉帝对付麒彋的历时千年的心机,华商就有些吃不消,只好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顺其自然罢。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离快完结了。坎坷啊。
☆、劝降
我现在是一个凡人,自然不能随意上天入地,便跟着火狸去了百拓山。
想来我不久前才在百拓山遇到的连钰,我们现在又回到那里去,他应该想不到才是。我是偷着跑出来的身上分文未带,还好火狸虽然被连钰的束灵术封印了大半功力,现而今恢复了些许,便轻而易举的带着我驱了个御云术在天上飞了半日就像当时归来时候连钰和我在灵玉剑上的那样,便到了百拓山。
百拓山上一点都没有变化,火狸把我带到了他当年在这里做妖王时候占领的道馆里。我听火狸说才知道,原来这道馆是月流江当年带着连钰居住过的地方。
走到那重重的走廊环绕的观内,里面的桃花树全都被火烧成乌黑的枯枝,只有茂密的竹林现下还是生机盎然。零零散散的有几株桃花树在可怜兮兮的吐露着花心。
我看着这雕栏玉砌,却人去楼空,心下一阵空凉,却一点都不难过,难道我已经练就铁石心肠了吗?呵。
火狸说他要帮我,我没有拒绝。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死了便成个孤魂野鬼,然后玉帝便可以把我的七魂六魄随手一挥,那么我就可以永远的安息了。
但是,我说过要取缔了他老人家,便自然不会食言,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所谓的仙的苦苦栽培呢?
火狸去了冥府,去找那个他畏惧的白无常,想请求他找到让我能回到极北秘境的方法。
其实我心里是有几分计较的,也许月流江可以帮我,他非神,非人,非鬼,他是跨脱三界的圣神,我不想用曾经我们本是同根生这一层关系来请求他的帮助,毕竟最后我们是殊途的。
现在已经几乎有了在极北秘境的全部记忆,那时候的我杀戮成性,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在天庭的日子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表面上的花天酒地内心却空洞的紧。
所谓的神仙,所谓的受人敬仰都只是一个个所谓的仙人自以为是的痴念罢了,他们总是说要摒除人欲才能得道成仙,他们那狂妄的虚荣又何尝不是欲望呢?呵。这一群刚愎自用的家伙。
圣神不一样,他们对于我和神仙而言只是中立的一方,我知道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就可以卷土重来。
听火狸说过白无常也是十三阕里的一位,但是他对火狸好,却不表示一定会帮我。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副人的肉体还真的是不禁风霜。迷蒙中,看到有很多人,就想到了华商所说的那一幕幕在我眼前看的真切,那一张张道貌岸然的嘴脸出现在我眼里,捂着心口只是想吐。
我不知道连钰是怀着什么心情,又是如何有勇气来找我的。好了,说实话,我是抱着些许的希望,希望他能告诉我他不知情,告诉我他只是逼不得已。但是他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灭世妖神,人人得而诛之。”
我当时笑了,这孩子话本子看多了吧?华商果然是玉帝的好帮手,这话本子写的,把一个个神仙潜移默化的真好。
对了,想当年华商还叫我帮他作过攘奸除恶的诗文来着,毕竟华商是个话本子写的最好的烂诗人,可以推测,华商定然是用在了对我的鄙夷并且鼓舞士气、煽动讨伐我身上了。唉,自己写诗给对手来套自己,我想从古至今没有比我更加有野心的灭世者了。
也许连钰于我而言真的是没那么重要罢,我这会儿没有半点怨恨他欺骗我,只是心很累了,便懒得想更深,就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吧。我喜不喜欢他我倒是还没弄清,但是他是不喜欢我甚至想除之而后快这一点是显然的。
那回月流江的琳琅镜里看到连钰在醒世池边用目光追随我千年,想来也是玉帝一手拿捏出来的好戏,这出戏也是下了血本。
千年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货真价实的千年,因为醒世池是真的,琳琅镜也不会作假。只可惜我麒彋何德何能居然让这佛性至高的连钰仙者在醒世池边陪我演戏千年啊,呵。
这会儿,为我守候醒世池千年的连钰仙者正把他的灵玉剑放到我脖子上,一脸清寂的看着我,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得怪玉帝他老人家不厚道,人家千年的青春芳华就浪费在了我身上,可不是得大动肝火麽。这会儿我落难了,不把火往我身上发,我都感觉对不住人家了。现在亏得连钰仙者人家修养高,没砍我几刀茹毛饮血,我是不是得道声谢啊?
是以我就微笑看着连钰仙者,声音尽可能的和善地道:
“自然自然,连钰仙者您是要杀灭世妖神,现而今我不是妖神,只是个凡人。”
显然我的友好沟通连钰并不满意,他拧着眉头,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耐:道
“我今天不会杀你,只是来劝降,你莫要怪我。”
他最后一句话是跟前面的话没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的,他是不是在对阻杀我的事道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给立即否决了。骗别人骗的多了就这点不好,连自己都想骗了。我盯着连钰放在我脖子上的剑看了半晌,真是酸的要命,可是又不敢动。
这些日子和连钰相处下来我还是能拎的清的,连钰的灵玉剑上的血不少,连钰很少杀人,但不代表他不会杀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尚品德我估量了一下,嗯,自个儿这么一个天下皆知、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原谅我读书少暂时只能想到这么些词来形容我这个,额,大反派确是没必要高尚的死去,是以我非常狗腿的夸赞了连钰仙者的大义凌然,然后便缴械投降了,虽然我没有械。
后来,我又跟着连钰回到了茗国国都祁安城,还是像上回一样御剑,还是像上回一样跳下剑,还是像上回一样一大波人在等着我,只是这一回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让我心塞啊。
作者有话要说:
☆、鸩酒
那一群人里有很多我很不想见到的人,华商,淮官,暝樱,还有那个跟连钰在冰床上翻红浪的女人——我这辈子的母妃大人。
华商和淮官这两个我曾以为最好的朋友,就这样站在人群里看着我,我居然很庆幸没有感受到那种鄙夷和深恶痛绝,只是都有些讳莫如深。
这会儿看到他们我突然想到了火狸,且不论它有没有得到白无常的帮助,如果回到百拓山我不在那里,他会不会着急?希望火狸不要那么聪明来这里,到这群神仙的地盘来送人头。华商他们都知道弃暗投明,但那只傻狐狸不一定知道明哲保身的。
父皇还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才几天不见,他的白发就爬上了鬓角。那个当了我近二十年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倍感沧桑,我知道,他是真心宠我的,对我好或不好的人,他们的心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真的。
突然有些悲哀,我被连钰用束灵锁住了,其实真的不必如此的,因为我根本就是一个只会三流功夫的普通人。
我这会子有点清楚了,为甚淮官不教我攻击性的法术,敢情玉帝是早就算好了这一步。难为他老,这处心积虑的惦记着我。但凡能威胁到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的想来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吧毕竟这手下一大波高手没处实战呢。
放着风平浪静的安生日子不过,想追寻刺激是吧?这回老子还真不死了,灭世,就单看虐了他玉帝就很有趣味啊。
我冷冷的笑了,这是我憋屈了这么多天,头一回吧心里的感情挂在脸上。任由着护卫押着往天牢去,就听父皇在后头慨叹了一句:
“皇儿,父皇保不住你。”
顿时眼泪决堤。
“没关系,父皇安心,孩儿定当不负玉帝他老人家厚望。”我咬着牙在心里把这话念了百遍。
夜晚里起风了,手上脚上未上枷锁,只是心里的枷锁勒的我心内抽抽的疼。
天牢里黑的很,还好我这昔日的皇子还是有些优待的,至少没被跟其他犯人关在一起。桌上还放了一只油灯,盯着豆大的灯火在一闪一闪的,照亮的不过是桌上那方圆半米的一小片,我却看的出神的很。
铁索门上的锁响了,叮当叮当的铁链碰撞的声音把我从对于在极北秘境的那个杀戮狠厉的少年的我身上吸引回来,自我嘲讽般的意识到自己如今不过阶下囚罢了。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了一串人,把这潮湿黑暗的小小牢房照的仙光满室,真是三生有幸因为我把这群神仙全聚集在人间此等污浊的地方。
我抬头看看那群仙气十足的神仙,簇拥着一个矍铄的半百老者,虽然穿着普通官员的衣裳但是身上那盛气凌人的仙光明白的彰显着自己就是天上最高执行官玉帝大人的崇高身份。我挑眉看了看他,做出一副不甚欢迎的神色。却见那玉帝看我看他;倒是眉宇间少了几分傲气,蔫了一瞬,眯着眼睛瞅了我两眼。可能觉得我此时也没什么威胁,再加上一帮手下都在这看着呢,弯下的腰挺了挺,咳嗽两声道:
“麒彋小妖,你而今可知罪?”
我笑了,这群神仙的思维真是好笑。想摸扇子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扇子早就被押解的侍卫掏了去,便把没扇子的手往草垫子上一按起身站了起来,那玉帝没料想我会突然站起来,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还叫了句:
“护驾。”
我看着这玉帝呆了,以前怪不得总是坐到那么高的宝座上我一说话他就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如此想来敢情是吓哆嗦了。他身后的一干仙人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的头这么怂,还是太上老君那个见风使舵的小老头站出来说了句:
“麒彋妖主,你如今已是沦落到此,便莫要抵抗了。”
我笑了,我他妈什么时候抵抗了?不想跟这群傻逼继续废话,我走到桌边上坐下来道:
“你们不过想杀我,如今找不到好借口,若是不能杀了我你们怕是吃喝玩乐都不能心安。我麒彋就在这你们不必跟我客气,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捏着桌子上的杯子,半转身扫眼看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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