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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体寒,暖床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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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相的,就乖乖张开嘴伺候我们几个,哥儿几个爽了,日后好吃好喝的,一样会好好孝敬你。”
“你们都去死!”碧翎红着眼圈怒吼了一声,登时长发飞舞,如同千万条长蛇一般,席卷着缠上了那几只妖精的手腕,将他们狠狠抛向了半空,然后甩到了石壁上。
几只妖精一吃痛,赶紧抽出了腰间乱七八糟的武器,挥舞着斩断了碧翎袭来的长发,一步步逼近了他。只见狼头精猛然出手,伸手捏住了碧翎的下巴,道:“我这会子就打碎你的毒牙,看你还敢如此猖狂!”
“去你妈的。”我唾骂了一声,几步走到了碧翎的身前,将狼头精一脚踹开之后,张开双臂将碧翎护在了身后,说道:“瞧着几位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如何就这么的好坏不分啊,你们瞧瞧仔细了——”我说着,伸手指向了碧翎那微微诧异的面孔,道:“瓜子脸,尖下巴,两靥凹陷,胸前更是没有半两肉,这有什么看头啊,这等长相在我们人类看来,绝对是克夫相!谁沾染了谁就会倒大霉的。”
“哼,有意思,没想到大王还在山洞里藏匿了一个男人,想来,他是真的空虚难耐啊。”狼头精说着,一掌将我拍到了地上,然后踩上了本大爷的后背,走到了碧翎的跟前,弯身问道:“怎么,你的第一次莫非给了这个凡人不成?”说着,伸手指了指给他做了垫脚石的本公子。
碧翎潺潺悦耳的笑了起来,虽是动听却十分尖锐,许久之后才止住了笑,说道:“是啊,我可是岔开了双腿将他伺候的舒坦,你们要是气不过,就赶紧杀了他吧。”
我歪着脑袋对上了碧翎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眸子,他在恨我,打心底里恨着我。
不是因为我毁了他的道行,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他失去了那女人的尸体而已。
狼头精一抬腿,狠狠踹了我一脚,说道:“臭小子,你敢抢在我们前头偷吃,找死啊你!”说着,一脚又一脚的踢上了我的后背,每一脚都是卯足了力气。
我只觉嗓子一甜,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呵呵,算是我咎由自取吧,今日被这妖精踢死了,也是活该。
突然,腰间的八卦葫芦掉在了地上,慢慢滚到了我的眼前。
我一怔,想起了那黄半仙交给我葫芦和黄符时,与我说过的话——
“这妖精道行比一般的要深,直接收服怕有困难,这样吧,你先弄明白了他的名字,然后把这道符烧制成灰,想办法让那妖精喝下去,然后拔掉了这葫芦的塞子,唤他的名字,那妖精自然会被收进葫芦里,届时,你堵上塞子,只消一夜,他就会炼化掉。”
既如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收服碧翎需要借助黄符的力量,而收服一般的妖精,只有这八卦葫芦就够了呢。
赶紧张嘴咬掉了塞子,我唤了碧翎一声,问道:“他们的名字是什么?快点告诉我。”
碧翎只管笑笑,道:“想我救你,没门!”
这该死的笨蛇,如今像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在地上匍匐了一下,回身问道:“敢问几位好汉尊姓大名啊,梁某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嘿,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狼头精笑了笑,道:“听好了,我乃狼邪,这个是虎霸,这个是蜈良,这个是——”说着,指了指一个满面通红,说人不人说鬼不鬼的玩意儿,道:“这只老蛾没有名字,平日里少言寡语,很少有人理他。”
我心里一咯噔,这就不好办了,若是只能收服其中的三只妖怪,这剩下的红脸妖蛾,我也指不定能不能制服了呢。
来不及考虑了,我举起了八卦葫芦,出声喊道:“狼邪,虎霸,蜈良,快到大爷的葫芦里来。”
当即一阵狂风,将三只妖怪席卷着收进了葫芦里。我一见可行,急忙盖上了塞子,然后抽出了腰间的斧头,以斧代剑,挥舞着砍向了那红面妖蛾。
想本少爷也算是武学出身,曾经挥剑砍死十余个土匪都不在话下,何况是你这道行不深的小玩意儿!
只可惜,那玩意长了翅膀,上下舞动着,很难瞄准他的死穴。
我几番砍斗无果,猛然想起了碧翎室内似有焚烧的炭炉,飞蛾自来怕火,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丫的!
于是,我不顾碧翎的挣扎,将他横抱在怀里之后,赶紧一路奔回了室内,瞧见那妖蛇追过来了,伸腿踢倒了几处火盆子,瞬间点燃了室内的易燃物,不多时,竟就火光滔天。
碧翎和那妖蛾一同尖叫,我这才想起来了怕火的不仅仅是飞蛾,还有其余的毒蛇猛兽。于是也不耽搁,抱了碧翎摸路回到了那一处雪窟前头,将他托在了肩上,说道:“你先爬上去,快点。”
他伸手攀住了边沿,拿长长的蛇尾在我肩上一缓冲,一跃跳到了上面,然后回身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此番幸好有你出手,我们算是扯平了。”言毕,竟是弃我而去。
得,怪我自作孽不可活。
身后的热浪并没有扑过来,却是这周遭的酷寒将我折磨的厉害。
唉,想我是这一辈子可算是命途多舛,年幼丧母,老爹的二房是个凶悍的婆娘,动辄对我谩骂殴打,但好歹还算是对我强加约束,后来,她也投奔了阎王。于是,我这生性风流,玩世不恭的少爷就挺直了腰板做人,俨然成为了府上的二当家,经常出没于各处赌坊,青楼,和着当地的恶少们四处滋事。
甚至有几回,瞧见那帮子恶少们草菅人命,我竟也跟着做了帮凶。
后来,我遇上了命中的真爱,那是“万花楼”里不着铅华的一抹清风,清丽可人,却很难抓得到。
我费尽心思,不惜一掷千金,不为一亲芳泽,只为能听她弹弹琴,唱唱曲儿。
那些时日,我像是着了魔,一有空就出入“万花楼”,有时候严父将钱掐的紧了,我两手空空的,却依然不顾老鸨的驱赶,厚颜赖在厅里不走,只觉得能远远看上她一眼也好。
我知道,那是我流连花草,醉生梦死了许多年以来,第一次明白了情为何物。
那一日,她说不收我的银两,只想着让我陪她叙叙话。
花前月下,只一壶酒,我俩天南地北说了整整一宿,仿佛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一般。
也正是那一天,天未亮,我借着酒劲去到了她的房里,与她宽衣解带,一番纵情的云雨。
她还是个处子。
这个清官人因为委身于我,算是砸了牌子,从此客人减少,老鸨心里气不过,多会拿了她撒气。
而我,就是那么义无反顾的冲撞了家中的老爷子,将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迎进了门来。
从此,我二人伉俪情深,琴瑟相和,如此度过一生,我便再无所求。
可那一切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过门没几日,老父暴毙在床,找了杵作前来验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府上的白银迅速流失,先前有账房与我说过,告诉我那女人经常支用钱款,且数额不小。
我并未上心,只要她开心了,本少爷就算是变成了穷光蛋又能如何。
直到——
我最后真的成了穷光蛋。
她挪走了我所有的钱款,除了一栋空荡荡的宅子,还有她的一封书信。
“那日,你伙同了一群无赖残害我的双亲,今日,我杀你老父,夺你财产,将这一切苦难如数奉还。”
我将书信放在火苗上燃了,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心在那一刻,碎裂成渣。
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一场烟云一场梦罢了。
我没有上报官府缉拿她,也算是对她最后的情谊。
这之后,我被府上追要薪水的下人们扰得无法,只得变卖了宅子,带了一点碎银,去到了山上,只想着从此避世不出,老死在这里就好。
只是,连这个微薄的愿望怕都无法实现了。
眼下,我就要英年早逝,活活冻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书留评是优良传统奥,哈哈
☆、第七章 险里逃生,冤家路窄
正值我四肢冰凉,气息微弱之时,自觉命不久矣之时,忽地听闻头上传来一声质问:“怎么,下面莫非有人吗?”
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倒是越发激起了求生的欲望,我急忙扯着嗓子回道:“有,有,救命啊——”
“哼,算你走运,遇上了本仙尊。”他说着,递下了一根粗壮的树枝,道:“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我“嗯”了一声,双手僵硬的握住了那根树枝,刚准备运气爬上去,却被他轻轻一拉,直接凌空甩了上去。
当即给我来了一个狗□!
太太有损我的英明!
我抹了一把脸,回身看向了那眉目疏朗,器宇不凡的贵公子,拱手说道:“多谢兄台施以援手。”
“哼,下一次小心着点。”他说着,负了手就欲离去。
“兄台留步,敢问兄台大名。”有道是知恩图报,人家既然救了我命,我总该知道人家姓甚名谁才是。
“玥明。”他懒洋洋的说着,大冬天的甩开了折扇,故作风雅的扇动了几下,却不料天公不作美,一阵狂风吹来,硬是将他那把破扇子吹得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扇骨。
“呵呵,此地风大,不宜久留,告辞了。”那风度卓然的男子面不改色的说着,快步离去了。
我只觉奇怪,虽说与这男人素未蒙面,但偏生有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
一路哆嗦着回到住处时,只见房门大开,我还当是遭了贼,赶紧迈进了门槛,冲进了室内。
只见那条妖蛇正盘踞在我的床上,一动不动,竟像是死去了多时一般。
我一怔,赶紧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只觉呼吸微弱,试着推搡了他几下,也不见他醒来。想必是他有伤在身,这一路走来,又受了寒气,这才昏迷过去的。
“唉,上辈子定是欠了你。”
我叹息了一声,拿了被子将他裹了起来,又劈了一些柴火烧了一锅热水,然后倒进了木桶里,兑了凉水,调好了水温,将他抱进了木桶里。
他长目紧闭,原本诱惑的唇色一片煞白,连乌黑的墨发也失了往日的光彩。
腰身以下的蛇尾不知为何竟是血迹斑斑,这在温水里一浸,更是触动了伤口,鲜血直冒。
而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了村民的一阵躁动。
“那蛇妖去哪了?刚刚分明看到他逃往这附近了。”
“他受了伤,估计跑不远,我们再找找。”
“这畜生怕寒,该是找了温暖的地方避难才是,此处无可遁形,我看八成是混进梁俊逸家中了。”
“走,进入搜查一下!”
我心里一咯噔,不想,这碧翎竟是被村民们所伤。
趁着他们没有闯进来,我赶紧扯掉了身上的衣服,一跃跳进了木桶里。要说这两个大男人挤成一团,还真是难受的紧。
特别是触到身下那滑不溜揪的蛇尾,我全身的鸡皮都跟着竖了起来。
外头的人敲了敲我的房门,问道:“梁小哥,你在不?”
“在。”我刚回答完,他们便破门而入,一群人等四处扫视着,并且出声问道:“可是见到一条妖蛇没有?”
我只管背对着他们,将碧翎的脑袋狠狠贴在我的胸前,回答道:“不曾见过。”
“诶?你是受了伤还是怎的,这水怎么是红色的?”张大川那龟孙子眼尖,远远的瞧出了我木桶里的异样,竟是走上前来,想着看个究竟。
无奈之下,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对不住了。”然后,将碧翎一把摁进了水里,接着摊开了胳膊,说道:“别说了,今日真是晦气到家了,外出砍柴掉进了一个雪窟窿里,下面怪石嶙峋,给我蹭破了不少地方。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全身都冻麻了,心想着洗个热水澡,先暖和一下再说。”
“呦,瞧你这水都红成这样了,估计伤得不轻啊,那行,你好好休息着吧,注意关好窗子,这附近有妖精出没。”
“嗯,知道了。”我回答着,摆了摆手,道:“快点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别打搅了我清净了。”
“哼,不识好歹。”众人说着,又推门离开了。
我喘了一口气,正欲将碧翎从水里打捞上来,却觉得有两片柔润的唇瓣在我那老二附近游移,像是带着一股子挑逗一般,险些让我破了功。
急忙将那昏睡的妖精拖出来,我伸手捞来了毛巾,给他全身好好擦拭过了,然后扯了被子将他裹起来,抱到了床上。
他依旧是昏迷不醒,只是脸上因为刚刚泡过热水澡,添了一丝红润,不像刚开始那般面如死人了。
我又给他加盖了两床被子,只盼着他吉人自有天相了,能回过神来就好,若是就这么死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
要说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如何就会和这只妖精纠缠上呢。
几番生死周折,他如今又回到了我的床上,睡得理所应当。
不知为何,心里就平添了一丝苍凉。
碧翎,想来他也是个为情所伤的人吧。
这一刻,身侧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唯一能喘气的,能陪着我,也只有他了。
躺下之后,突然见他身子颤抖了一下,喃喃道:“冷。”
“我抱你。”我说着,掀开了被子,将他揽进了怀里,一瞬间,寒气入体。
这一次没有他的元丹提供热源,我只觉怀里的男人如同寒冰一般,甚至比寒冰更为阴冷。
刚想着退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搂住,只见他循着热源往我的怀里又靠了靠,拼了命的将身体全部贴了上来,试着汲取那一点温暖。
挣扎了半天无果,那妖精分明使上了吃奶的力气,蛇尾一卷,将我死死地扣住,不许我有半分的挣脱。
“要死人了。”我牙关直打颤,真心不理解为何我屡次好心遭雷劈。
不多时,那妖蛇突然松开了蛇尾,竟是变回了那通体碧绿,头顶鸡冠子的丑蛇摸样,团成一团也不过巴掌大小,看起来真是可气又可笑。
我将它拎了起来,十分惋惜的说道:“不想你竟然伤得这么重,连一点人形都维持不了了吗。”
他一动不动,任由我放在掌心里把玩着。
我一时又心生不忍,解开了衣襟,将他贴在了心口窝里,固然是凉了一些,但好歹还能忍受。
这一夜好不容易度过了,醒来时,那妖蛇上半身又幻回了人形,蜷在我的怀里睡意安详。
而我,似乎也没有觉得太冷。
本想着活动一下胳膊,却瞧见他枕在我的臂弯里,一副憔悴的模样,再一次恻隐心作祟,竟就让他枕着一直到醒来为止。
而我那胳膊,也彻底没了知觉。
他眨了眨睡眼,一副惺忪可爱的模样,但是那一闪而过的绝对是错觉,下一刻,他突然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恶声说道:“你居然还活着。”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道:“放手啊,我可是三次救了你的命。”
他略一犹豫,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厚重的被子,然后松开了手,问道:“我本想着害死你的,你为何又要救我?”
“我爱上你了,行不行?”我没好气的说着,下了床,准备去做点早餐用于果腹。
只见那妖蛇僵硬在床上,许久之后,眼里竟是浮起了一层薄怒,与我说道:“你不准爱上我!”
得了,这妖精竟还当真了。
我正欲打击他两句,却见他伸手抱住了蛇尾,小声嘀咕道:“反正你们人类从来都是拿了我们妖族作为异类,因为惧怕我们,就给我们扣上许多的罪名,想着将我们杀了以绝后患。什么爱,呵呵,都是骗人的,她骗我,你也骗我……”
我一怔,停住了步子,走上前来,打开了抽屉,将那只蝎子状的手镯还给了他,道:“你上次遗落在我这里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他接过之后狠狠摔到了地上,说道:“都结束了,她的尸体都没有了,我还要这旧物做什么!”
我弯身将那摔掉了宝石的镯子捡了起来,说道:“好歹是个念想。”
“念什么念,这些年不过是我执迷不悟罢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消失了也好,消失了也好……”他低低的笑着,一翻身,重又躺了下来,将自己所有的悲哀都掩盖在了那厚重的被子底下。
我不想过多的追问他的事情,只管去到灶房,生了火,煮了一些黑米粥,混了一些红枣桂圆在里面,心想着这玩意能补血,不管效果如何,逼他喝下去再说。
念及此,我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暗暗的骂道:“真是贱啊你,对一个意图谋害你的妖精如此花费心思做什么,他分明还是只公的。”
虽是这么想着,我依旧是将那锅粥煮熟了,然后端到了卧房里,递给了碧翎一只汤勺,道:“饿了吧,赶紧把粥喝了。”
“我不喝。”他伸手将勺子打开,冷笑了一声,道:“你见过喝粥的蛇吗?哼!”
我跟着笑了一声,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颚,道:“大王,您当在我这里也由得你使性子吗,给我喝下去!”
言毕,舀了一勺子粥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登时被呛得厉害,拼命咳嗽了几声,一瞬间,眼泪汪汪的,看着好不狼狈。
我心下不忍,拿袖子给他擦了擦嘴,道:“得了,你不想喝我也不勉强,想吃点什么,我去集市上看看。”
“乳鸽。”他回答得干脆。
唉,只可怜我手里那点积蓄了。
被逼无奈,我只得拿了一点碎银子和一些铜板去往了集市上,一狠心,买了十来只的乳鸽,然后捧成了一串,挑在了肩上往回走去。
“梁小哥,您等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
回眸看去,只见一位丰胸肥臀的女人追上了我的步子,道:“是我,李家村的王媒婆子。”
“哦。”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为何姓王而不是姓李?”
“去你的,我是外乡人,嫁到那里去的罢了。说起来——”她突然甩了一下手绢,道:“看小哥你剑眉星目,一表人才的,却还没有婚娶吧?”
感情这是来说媒了。我只管笑了笑,道:“我自由惯了,不想太早成家立业,女人难养,我还是继续打光棍的好。”说着,不顾她的唠叨,挑了那一串叽叽喳喳的鸽子回了山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觉睡到了中午,不知道肿么回事,这会子觉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这觉真是越睡越多。可惜一个人霸占着双人床,身侧没有一个能暖床的人。其实我体寒,可否为我暖床?
☆、第八章 女人难养,妖精如是
回到家里的时候,碧翎又在昏睡了。
远远看过去,那模糊了性别,雌雄难辨的绝美脸庞,还真是有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本事呢。
“做妖精好啊。不老不死,法力无边,还能幻化出绝世的容颜。”我感慨了一声,拖了被子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掩好,然后烧了热水,将那十来只鸽子放了血,去了毛,然后加了一点作料,放在大锅里炖了起来。
掂量了一下我那所剩无几的银子,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日。这只吃肉不吃素的妖精若是决定赖在这里不走了,我又该拿了什么养活他呢?
唉,有道是送佛送到西,眼下,他行走不便,我能撑一时是一时吧。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只远远的听上去就觉得慎到了骨子里。
我不耐烦的回过了头去,正欲批斗那妖蛇几句,却瞧见成群结队的毒蛇涌了上来,齐齐的向着我吐信子。
一瞬间,我只觉全身的汗毛炸起!
赶紧伸手抓起了一根火棍,朝着它们驱赶了一下,然后几步冲到了碧翎的身边,却瞧见他身上犹如波浪翻涌一般,无数的毒蛇在他身上游走着,那场面十分的可怖。
“这是在做什么?”我心下大骇,眼下这个节气毒蛇们不是应该正在冬眠吗,今日却是受到了什么召唤,竟然倾巢而出。
只见那成堆的毒蛇占据了我的床铺,在碧翎身上反复游走,那情形就好像是——
在给他送葬!
我被这想法刺激的不轻,赶紧拿了火棍上前驱赶,一见那些毒蛇避开了,一把将碧翎从床上拎起来,然后退了几步,挥舞了几下火棍,道:“你们都别过来!不然大爷今天可是要开荤,吃蛇肉了!”
那群毒蛇并不准备对我发起攻击,只远远的同我对峙着,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它们是来给我疗伤的。”许久之后,碧翎有气无力的说道。
“诶?”我不明所以,又看了那群毒蛇猛兽一眼,确认道:“就凭它们?”
“嗯。你将我收入葫芦里的时候,我虽是元气大伤,道行受损,但是受的多半是皮外伤,所幸元丹被我保住了,吐纳上两个月,估计就无碍了。”他说道。
“哦。”我答应了一声,心想着这就好,你赶紧养好了伤然后滚蛋,我也能清静一点。
驱走了那群毒蛇之后,我将十来只乳鸽全部盛了出来,然后搁在了桌子上,对碧翎招了招手,道:“你要的乳鸽都做好了,赶紧过来了吃了。”
“嗯。”他答应了一声,拖着尾巴行至了桌前,然后有模有样的“坐”下了,看了一眼桌子上堆成小山峰的鸽子肉,立马眯起了眼睛,砸吧了一下嘴,道:“我还真是饿了。”
“那都吃了吧。”我给他乘了一碗汤,说道。
他抓起了一只乳鸽在手,许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一时间没敢动口,只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声一笑,道:“我若是又想着害你,何苦要费这么大的劲救你。”
他白了我一眼,这才放宽了心的吃了起来,不多时,桌子上满满一盆的鸽子变成了白骨,等着最后一块肉进了他的嘴里,我咽了一口唾沫,道:“还真狠啊,当真一点也不留给我。”
“是你让我都吃了的。”他说的理直气壮,然后打了一个饱嗝,又懒洋洋的回到床上躺下了。
唉,奈何这妖精比女人还要难养啊。
我将残骸收拾了一下,趁着时间还早,想着上山砍一点柴火回来烧,却听他嘀咕道:“对于你这个小农夫来说,想必买了这十只鸽子花了不少银子吧。”
“嘿,你蛇大王吃喝用度从来不花银子,哪里会对这个有概念呢。”我没好气的说着,端了那一盆骨头走去了灶房。
回来的时候,只听他说道:“我曾经在人类的圈子里徘徊了许多年,并不像你想的那般无知。”
“哦?是吗?”我笑了笑,“这就难怪了,你一条深山老林的蛇妖,竟能把山洞修葺的有模有样,呵呵,原来是跟着人类学来的呢。”
“嗯。”他笑了笑,道:“我原本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和人类再有瓜葛了,却不想,倒是又撞上了你,也算是冤家吧。”
“哼,你当我稀罕跟你邂逅似的。”我说着,扛了斧头出了门,为了防止那群山村莽夫再来寻事,只好将房门锁上了,然后一路哼着山歌,往那林子里走去。
不管怎么说,因为要养活这蛇大王,我这日子越发难过,手里的白银哗哗的流失,却总也填补饱碧翎那欲求不满的胃口。
几次想着将他扫地出门,可是看到他那半人半妖,有如女娲娘娘一样的摸样又使不下心来,特别是年关将至,外头活动的人很多,他要是就这么出门了,定然会被人活活打死吧。
于是,我只好借机贩卖香火,爆竹,烛台,年画,对联一类的,从一个农夫硬是沦为了一个小商贩。
好歹这银子来得也快,不出几日,积蓄又稍微丰盈了一些,于是,我购置了一些酒水和腊肉,想着明日的除夕夜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碧翎为了补充精神,一整天下来除了吃饭的时候精神头特别好,其余时间大多都在昏睡。
所以,我每回忍着寒风将购置的年货卖了出去,回来时看着这祖宗睡得舒坦,心里都极为不爽。
这一回,他许是嗅到了腊肉的香味,猛地坐起身来,眯着眼问道:“今日给我买了腊肉?”
“哼,是我自己的。”我白了他一眼,将手里大包小包的年货搁置了,将一件狐皮大氅扔给了他,道:“你现在这模样虽是不方便穿衣裳,但好歹围上点东西,整日赤身裸体的成何体统。”
他伸手摸了摸边缘处那雪白的绒毛,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也舍得买给我,告诉你,别给我献殷勤,我是不会报答你的。”
“我就没指望你真会报恩。”我白了他一眼,见他将大氅围在了身上,然后一跃下了床,道:“这样是暖和一些。”
我回身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将帽子扣在了头上,边缘那一圈厚重的绒毛盖住了他半边的脸,只露出了一双细长的眼睛和漂亮的鼻头。
身下被他包的严实,因为看不到那一坨油光发亮的蛇尾,平添了不少的美感。
我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别显摆了,帮我把那只老母鸡杀了,明晚除夕夜,上供用的。”
他不怎么情愿的看了那母鸡一眼,一咧嘴,故意呲出了他那两颗细长的毒牙,生生将那母鸡吓得“咕咕”大叫,拼了命的扑腾翅膀。
“呵呵。”他却是显得心情极好,伸手将那母鸡拎了起来,说道:“下个蛋给本大王瞧瞧,开心了,就留你一晚上。”
结果,那老母鸡竟像是听懂了人言一样,真真的挤出了一颗鸡蛋来,被碧翎眼疾手快的接在了手里,然后一张嘴吞了下去。
“咕咕。”母鸡任务完成,开始求饶。
碧翎将老母鸡放在了地上,然后蹲下了身子,嬉皮笑脸道:“好久没吃着新鲜的了,不要太小气,再来一颗嘛,快点。”
那老母鸡遇上了无赖,一时间叫得好不凄凉。
我只觉好笑,对那赖皮蛇说道:“你想着吃生鸡蛋了,改日我给你买两斤回来,别难为这只老母鸡了,要杀了它也给个痛快的。”
话刚说完,只见一阵寒风吹开了门子,那母鸡竟是拔腿就往外跑,一路“咕咕”着,冲出了院门。
“给本大王站住!”碧翎呼唤了那母鸡一声,发现对方根本不想搭理他,于是一路顶着寒风追了出去。
我一见不好,不能放任了这笨蛇出去现眼,只好跟着追了上去,这一追,竟就追出了好几里地,拐进了一片林子里。
好不容易追上了碧翎的步子,却见他正抬头仰望着一颗老树,脸上浮起了一层薄怒。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头发雪白,肤如凝脂,红唇涂血的绝色男子坐在了一根树杈上,悠然的荡着双腿,抱着我那只老母鸡吃的痛快。
看他头顶着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像是豺狼虎豹之流,不知道会否危及到人类。
碧翎冷哼了一声,“嗖”的缠上了树干,然后一跃来到了那白毛畜生的身后,伸手就欲将母鸡夺回,却瞧见那妖精身形一闪,跃到了另一棵树上,继续理直气壮的吃着手里的鸡肉。
碧翎自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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