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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鬼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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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的柳生站在那样的钟池宴的身边,眼神里充满了仰慕和崇拜。大白看的眼睛发酸了,他轻轻的掐了柳生一下:“你就那么喜欢他呀,你怎么不把他弄到手,就你这勾人的小性格。”柳生也看见钟池宴身边的自己,他第一次旁观自己的神情,柳生感叹:“我是多么的仰慕他,大白,这无关爱恨,有一种人就是能让你无关爱恨的生死相随,恨不得能陪他走遍天地,因为他是钟池宴,他有这个本事。”
钟池宴背着一把剑朝着幻境中的柳生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柳生指着那个画面对大白说:“他在跟我道别,他要去上战场了,跟那些失败的神进行一场战争,我要在这里守着瑶池,看着那百万僵尸走进瑶池里,在他回来之后,我杀了他。”
大白握紧了柳生的手,他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别怕。”
钟池宴赢了,他回来了,他一身的鲜血,满头的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他变成了一个垂暮的老者,画面中的柳生几乎不敢伸手去触碰他,不,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钟池宴,他看着这个老者蹒跚而行,看着这个老者跌倒爬起,看着这个老者枯朽的身躯,看着这个老者浑浊的眼睛,这一刻,他心中的钟池宴已经死去。
柳生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对着那样的画面说:“大白,大白,我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我看着这样的钟池宴我宁愿他死了,也不愿他这么活下去,钟池宴怎么可能这么活下去,他这么活下去,还不如死了。”
柳生说:“于是我杀了他。”
在瑶池的山上,柳生杀了钟池宴,他接过钟池宴的剑,一剑刺穿了钟池宴的胸膛,钟池宴的灵魂飘散出来出来,柳生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灵魂,这是一个老者的灵魂,毫无生机和朝气。柳生的闭着眼留下泪来,他伸手轻轻的一捏,钟池宴的灵魂也散去了。钟池宴死了。
柳生跪在死去的钟池宴面前,掩面痛哭。
柳生看着痛哭的自己,他对大白说:“你看,是我杀了他,在我杀了他的那一刻,我觉得一个时代结束了,从此钟池宴的时代过去了,柳生的时代也不存在了,于是,我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大白看着柳生挖了一个坑,他平静的躺在那个坑里,执着的不肯闭上眼睛,层层的落叶掩埋了他,层层的尘土覆盖了他,柳生的躺着的地方变成了平地,平地上盖了房子,房子拆了变成了森林。
大白抱住了柳生,他说:“以后我们埋在一起。”柳生看着死在瑶池上的钟池宴的尸体,看着这个老人的尸体,他想如果钟池宴活下去会怎么样,如果钟池宴活下去,难么自己会照顾着他,看着他死去,心里总是少一些难过和愧疚。然而,柳生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你还会杀了他。
钟池宴的尸体在漫长的岁月里化成了尘土,尘土累积,在漫长岁月之后,他生长的地方钻出了一颗小树苗,这棵树苗化成了人形,有着钟池宴的模样。只是他的眉毛没有钟池宴的浓黑亮丽,只是他的身体没有钟池宴的强健有力,只是他的笑没有钟池宴的狡黠顽劣。
他下了山,有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犹豫的一会儿说:“我叫钟阿宝。”
柳生的心里凉了,他握住大白的手说:“他死了,原来真的是钟阿宝,不是钟池宴,这是池宴留给我看的,要告诉我他死了。”
钟阿宝悄无声息的浮现,他出现在这场幻境中,他说:“不,我也是钟池宴,我有着钟池宴的血肉,有着钟池宴的一半灵魂,我蛰伏地下,原本是不过是一颗种子,但是钟池宴血肉浇灌了我,他的残余的魂魄滋养了我,我就是钟池宴,但是我还是钟阿宝,柳生,钟池宴从未恨过你,这是钟池宴留给你的梦境,他料定你在日后的岁月可能会寝食难安,留给你看,看他照旧活的潇洒自如,请你无需担心。”
柳生禁不住捂不住了脸,但是又舍不得不看,他看见钟池宴赤着脚走路,看着他背柴做饭,和猎户大笑欢声,他看见钟池宴拿枪上战场,拔枪杀敌,快意恩仇,他看见钟池宴坐镇商场,谈笑风生,哪一个都是钟池宴,哪一个又都不像钟池宴。
这都是柳生没有见过的钟池宴。
商场上的那个钟池宴拿着一顶帽子戴到头上,他慢慢的回头来微微一笑,似乎看见了柳生,又似乎没有看到,这是那个眉目秾丽的钟池宴,他顽劣一笑:“柳生,一别数年可好,你看我,照旧还好,别再挂念。”
缭绕的香气慢慢散去,那幻境竟然消失不见。柳生站在钟阿宝的杂乱的房间里,看着钟阿宝举着一截子灰烬。
钟阿宝长叹一声:“钟池宴并不恨你,柳生,我是钟池宴也是钟阿宝,换句话说,我既不是钟池宴,也不是钟阿宝,我做不来钟池宴的风流放荡,做不来他的大气使然,我甚至无法理解钟池宴的生活,他曾经伤害过多少人,镜山美人,玉山女子,多少人为了他伤透了心,陈村迷宫,断山成院,多少人为了他的任性付出了代价,柳生,并不是我不认你,而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钟阿宝抖了抖手上的灰烬,他拉住柳生的手:“都忘了吧,没有钟池宴,没有柳生,钟阿宝很好,你也很好,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柳生心中长久的阴霾瞬间聚拢,又瞬时散开,他轻轻的说:“都很好。”柳生泪水肆意,他小声地对钟阿宝说:“我能不能叫你一声池宴?”
钟阿宝对他说:“叫吧。”
柳生小心的叫了一声:“池宴。”
钟阿宝轻声的嗯了一下。
柳生又问:“池宴,你可好,我有错,你能原谅我吗?”
钟阿宝对他说:“你没错,我很好。”
他们是多年老友,这样的相遇竟只让人想要流下泪来,心酸多过了欢愉,难过胜过了欢喜。全然的物是人非,只能让人说出一句我很好。
柳生朝后退了几步,他拉着大白的手,朝着钟阿宝说:“池宴,我要走了,你很好,就行了。”柳生的步伐很慌张,他拉着大白朝着门口走去。
钟阿宝笑了对柳生说:“等一等,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柳生的停住了脚步,钟阿宝转身又去箱子里翻腾东西去了。不一会儿,他从箱子里翻腾出一本书来,他朝着柳生扔了过去,对柳生说:“你离家这么多年,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吧,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是钟池宴留给你的,留给你回家的路。”
柳生接过那个本子,揣进了口袋里。
钟阿宝又对他说:“有时间过来吃面,疯子阿宝的面最好吃,来吃面不收钱。”
柳生遮住了眼,拉着大白狂奔出门,他几乎不能接受钟池宴对他这么好。
柳生走前面,大白走在他的后面,柳生很快就止住了泪水,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的星星说:“真好,大白真好,就这样多好。”大白听不得柳生说这样的话,他往前一跃,揽住了柳生的脖子:“得了,别惦记钟池宴了,你看他到底是还是钟池宴,煮个面也过得逍遥快活。”
柳生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大白揽着柳生的脖子走到马路牙子上,找了地方随便一坐,他伸手去摸柳生口袋里的书:“快来给看看,钟阿宝那个孙子给你写什么,万一不是什么地图,是什么情书那就不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朝着柳生抛了个媚眼过去:“万一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孙子,你让奴家的心里怎么想吗?”
大白这话说的娇滴滴的,着意的想逗柳生一笑。无奈,柳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白把手里书拿过来。书是泛旧的黄色,纸张粗糙,上面写着三个字,舍生兽。
71有兽舍生七十
书本打开;书的第一页是一只漂亮的兽。修长的手臂,湛蓝的眼睛;迷人的樱色肌肤。在这页书的旁边写着一行小小的字;岭山之南有异兽;良善无邪;且美且修,不知世间浑浊为何物,女娲补天之时,不忍视民间疾苦;既舍身补天,故名舍身兽。
柳生看着这只兽;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那只兽身上的鳞片;湛蓝的眼睛。他小声的问柳生:“它那么美是不是?”
大白实在看不出一只兽有多美;然而大白看出来柳生是极其喜欢这只兽的。所以他撒了个无关大雅的的小谎:“是挺美的。”
柳生颇有些恋恋不舍,他叹了口气:“我原来不知道它们是美的。”柳生掀开这本书的第二页,他看见自己熟悉的字体,钟池宴的字体。钟池宴在书上写道,舍生兽有七情无六欲,可化兽为人,舍身兽化身为人多貌美女子,性温良,多柔情,此兽隐世,不可多得。柳生打开这本书的第三页,上面歪歪斜斜的记录这一些趣事儿,柳生看着这些钟池宴的趣事,一页一页的认真的看下去。
看到了十几页,柳生看到上面画着一页地图,用红色箭头标志着路线,钟池宴写到,岭南寻兽。
柳生认真的看着那张地图,他的手指沿着红色的箭头行走,最后停止在顶端,他对大白说:“大白这里就是我的家。”
柳生说:“我是一只舍生兽。”
柳生这句话也把大白惊的不轻,大白的狐狸眼都瞪圆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生一圈,又凑近柳生闻了闻也没闻出什么味儿来。大白不由的骂了一句:“你个小骗子。”
柳生极其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一只舍生兽。”
大白再惊也信了,但是柳生究竟是什么跟他没多大关系,柳生就是柳生,柳生除了柳生还能是什么。大白也不在意:“是就是呗,来,变个原形给我看看。”
柳生摇了摇头,他说:“我不能,舍身兽化兽为人,就是脱胎换骨,就是决绝的切断了自己跟兽的联系,从此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只能是柳生,它们决绝的切断了跟我的关系,我根本回不去了。”
柳生的语气有些寂寞,有些萧条,他的手指不自在的敲着马路。大白终于文艺了,他叹了口气:“柳生,谁都难免一个人,何必落寞难过,就连钟池宴那样的人都难免如此,你看,此刻你还有我,你并不寂寞,如果没有差错,你不嫌弃我,我不嫌弃你,当然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只看你嫌不嫌弃我,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起的,会很多很多的年,所以,你并不寂寞,不用这么难过。”
柳生看着难得正经的大白,他说:“我不嫌弃你的。”
柳生指着那本书说:“当年,钟池宴从山海轶传中看到舍身兽的故事,他喜欢上面那句舍身兽化兽为人多是漂亮的女人,性情温良,柔情刻骨,也许他是看上了这兽隐世不可多得,也许他是想要一个漂亮的美人,反正他决定去山上找一只兽带下来,他历经千辛万险的到达了岭山之南,到了我的家。”
柳生轻轻一笑:“钟池宴就是钟池宴,他有本事让隐世的舍身兽出来见他一面,即便他不能带走一只兽,他也心满意足的欢快游畅。”柳生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这简直是有些在揭自己的短了,他说:“我那个时候,还是一只半大的兽,舍生兽虽然隐世,但是并不是见不到人类,我那个时候觉得自己一身鳞片蓝色眼睛是多丑的事儿,我觉得人是美的,我想变成一个人,那个时候恰恰
钟池宴来了,于是我偷偷的跟着钟池宴走了。“
大白颇吃了些酸醋,他酸溜溜的说:”你这还和钟池宴私奔过啊,你是不是也得和老子私奔一次,别想那个钟池宴了,他长得不比老子美,还是个煮面的,那配得上你,你还是好好的跟着老子吧。“
柳生又笑了,他伸手摸摸大白的头发:“钟池宴以为自己带回去的是个美人,没想到,他带回去的是我,舍生兽化兽为人,需要很大灵气,钟池宴一心要弄个美人出来,而他的血是灵气最大的东西,钟池宴是女娲血脉,所以我喝了他不少的血,他的血是不红色,不是金色,是一种金红色,大白,你看我的血,何其类似钟池宴,我到底是没有变成什么美人,我变成了柳生,但是我们是兄弟,我们是挚友,我们是亲人,这就够了。”
柳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说着他觉得有点累。他把那本书拿在手里,眼睛看着前方,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柳生想,原来钟池宴死在他的手上,还记得给他留下一条回家去看看的路,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想回家看一看的。
他盯着前方看了老半天,终于扭头去看钟阿宝住的那栋楼。老旧的楼房里,大部分人家早就熄灭了灯,只有那么一两户人家是亮着的,钟阿宝住的那层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柳生在心里轻轻说,池宴,再见。他慢慢的告别他的过去,一个属于钟池宴的世界,一个属于柳生的时代,在这个世界,在柳生的心里,就这么过去了。
难免会难过,然而,柳生知道的总一天这些事都会过去的,不过早晚,总也跳脱不出悲喜难过,爱恨纠结,总也逃脱不了生死离别。
柳生站了起来,他朝着大白伸出手去。大白伸出一只手,拉住柳生的手。柳生伸手把大白从马路牙子上拉了起来。
他把那本书揣进了怀里,他想了想对大白说:“大白,我带你回家看一看吧,看一看我的家,它们多么美。”
大白眯着一双狐狸眼,他伸手揪了揪柳生的耳朵:“回就回,老子饿了,你不饿吗,老子今天可是什么没吃啊。”
柳生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紧的说:“我只吃了一碗面。”
他们朝前走着,钟阿宝的那栋楼慢慢的远离了他们。柳生走出了很远去,忍不住的回头去看,那栋老旧的居民楼被挡在了高楼的后面,看不见了。柳生不由的想,有多少人是这样的被遗弃在原地,他想起了张林麒,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怨不怨他。
这个镇子小的很,即便是经济很繁荣,倒是真的没有什么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的彻夜经营的地方。大白和柳生转了大半圈,发现什么都关了门。大白在小公园找了一张躺椅,柳生躺在躺椅上的树上,干脆睡一觉醒了算了。
柳生躺在树上,睡不着。大白睁着眼睛,肚子还是有点饿。
柳生在树上拿了一片叶子嚼着,他听见大白肚子咕咕的响儿,就好心的问大白:“你吃叶子吗?”大白感谢了柳生的好心:“我不吃,吃叶子我还不如下水捞条鱼吃。”大白说完,这句话,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草,老子怎么不下湖抓鱼吃呢,我一定是傻了。”
这个公园里真的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大白在安静无人的夜晚,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狐狸,他伸出巨大的爪子朝着那湖水重重的一击,无数尾十厘米左右的小鱼,甚至更小的鱼跃出了水面,大白看着那些还不够塞牙缝的小鱼不死心,他又伸出爪子重重的一击,结果连只大点的鱼的影子都看不到。
大白有些蔫蔫的趴在树下不愿意动了,他说:“都是点子小鱼苗,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柳生忍不住安慰大白:“睡一觉就好了,睡醒了,去吃好吃的。”
大白颇有些无奈:“肚子饿,睡不着。”
柳生想了想说:“那,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大白说:“说吧,你有什么事儿要我商量,要是你亲一亲我让我心情好了,没准我就答应了。”
柳生斟酌一下词语说:“我刚刚从地上钻出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张林麒,我想去岭山的路上,绕道去看一看他,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柳生似乎颇为能拿捏大白爱拈酸吃醋的毛病,他绕过了重点,跳过了他和张林麒的那一段,柳生知道,他要是真想去,大白不会不让他去,但是大白会觉得心里不痛快。
大白从来没让柳生觉得不痛快过,所以柳生也不想让大白的心里不痛快。
果然,只要是柳生想要做事儿,大白都是不拦的,他说:“想去就去呗,到时候咱们请他喝个小酒,吃点小菜。”大白朝着柳生抛了个媚眼:“让他也看看我这样的美人,夸夸你有眼光,我这样的美人一般人见不到的。”
柳生心里说那还了得。他摇了摇头:“我不去见他,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走了,我没脸去见他,大白我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了,说到底,我也不过是顺路。”
大白抬起脑袋问他:“你那个朋友在哪儿?”
柳生回想了一下,他对地名并没有太大的记忆,他想自己是如何到达长白山的,柳生说出了一个地名。
大白心里说这可不是不顺路,那是一点也不顺路啊,但是大白嘴里说:“挺巧的,还挺顺路,咱们就顺路去看看他吧。”
柳生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嚼着树叶,看着天空,他身边趴着大白,他刚刚告别了钟池宴,将要去见张林麒。然而,只有大白,是永远在的。他忍不住又朝着大白探下头去:“大白,有你在真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大白眯着他的狐狸眼,忍不住骂了一句:“草,你能不能不挑老子饿的没力气的时候说小情话,你是不是看老子饿的没劲办了你,小生生,你一定是故意的。”大白眯着狐狸眼,很没脸的说:“不过我爱听,好听极了,你再多说
72再见林麒七十一
第二天的白天里;王韶普也不知道去哪儿弄了点钱,去小镇里卖驴肉火烧的小店里买了一百块的驴肉火烧;二十来个;要了两碗蛋花汤;两人坐在靠门的座位上狼吞虎咽;等到二十来个火烧吃完了,王韶普还有点意犹未尽。他抹抹嘴,摸摸肚子,满足的啊了一声;也不在乎他这么一个美人这么吃东西有损形象。
柳生也吃的很满意,这家的驴肉火烧做的不错。火烧烤的脆香焦黄;驴肉伴着青辣椒香而不腻。
吃饭的时候;王韶普打听了一下;这个小镇里没有火车,只有一个小的汽车站,要坐火车还得先坐汽车到城里。王韶普付了钱,打听了小车站的地方,就带着柳生朝着小车站过去。他们走的那条路恰巧路过钟阿宝的面馆,清晨里,钟阿宝的面馆还没有开门,卷闸门拉下来,没有什么人气。柳生看了一眼,跟着王韶普朝着小车站过去。
小车站里车不过只有几辆,都是开向附近不远的地方,王韶普去唯一的售票口买了两张进城的车票。
等到柳生坐上的有些破旧的红色的汽车,他的面色沉静,目光从容,看不出伤心难过来。然而,不知道怎么的,王韶普就是觉得柳生的心里是不痛快的。王韶普少有的温情了,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伸出一只手环住了柳生的腰,一只手在柳生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我在呢。”
他们像是这世间任何最普通的情侣,旁若无人的享受着两人间的温情,在某一个时刻,只看得见彼此。
柳生淡淡的嗯了一声。他趴在窗口,看着流逝的风景。绿色的田野,破旧的平房,来往的人,飞驰的汽车。柳生突然生出了倦怠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走到哪儿里去,是不是一直这样奔走匆忙,他羡慕起来这些平凡的人来。他看了一阵,回头对王韶普说:”大白,我们买一间房,住一阵吧,我去算算命,杀杀鬼,你去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养家糊口总还是可以的。”
大白呵呵的笑了,他点头说:“好,等我们从岭南回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城市,买一间房,你算算命,杀杀鬼,我坑蒙拐骗,一起养家糊口。”
柳生也不答话了,他扭过头去,继续看车外的风景。
莫约过了两个小时,车到了站,他们没什么行礼,两个人就是赤手空空的下了车。打了一辆车去了火车站,
这时期正赶上旅游热,火车站的人很多,排的队很长。王韶普凭借着自己的美色插了对,等他□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只剩下的红票子不够买票了,王韶普开始后悔来的时候打车了。他狐狸眼滴溜溜的一转,他趁着人挤来挤去,转身的瞬间,摸了摸他身后那个人的口袋,从里面摸出来几张红票来。王韶普买了票,拿着票就找在候车室等着他的柳生。
柳生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正在很认真的剥一个橙子。王韶普远远的看着他,不由的笑了。他走到柳生身边,把手里的一张票递给柳生,小声的说:“哎,我说咱们就是在火车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这个人真是个小鲜肉啊,怎么着也得吃上一口,你第一眼,看见我觉得我怎么样?”
柳生剥完橙子,掰开分了王韶普一半,他认真的回答了王韶普的问题:“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这个大美人真是又骚又美,太骚太美,不是我的菜。”
王韶普根本就没抓住重点,他就只关注柳生夸他美了。他得意的朝着柳生抛了个媚眼:“我就说我这么美,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吧。”柳生觉得王韶普的自恋有些可爱,他笑着说:“是,是,我被迷得神魂颠倒。”
在候车室等了二十来分钟,王韶普和柳生终于上了火车。这是柳生第二次坐火车。他的心里没有第一次坐火车的栖栖遑遑的难过,因为有着王韶普在身边插科打诨,觉得时间过得很快,火车在奔驰。他们在火车上吃了一顿寡然无味的盒饭,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听到了火车即将到站的消息。
从火车下来,柳生站在川流的人群里,迷茫的看着这个城市。他对这个城市是极其陌生的,甚至说他对任何城市都是陌生的。
王韶普问柳生:“你朋友住在哪里?”
柳生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找一找总是能找到的,我记得那间房子的模样。”
王韶普心想,好家伙,这么大的一座城,找一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他问柳生:“你的朋友叫什么?”
柳生回答:“张林麒,似乎是很有钱,他们家有个大房子,房子很漂亮,他有一个哥哥,哥哥叫赵林川,有一个弟弟,弟弟不知道叫什么,不知道父亲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王韶普又问:“别的没有啦?”
柳生摇头:“没有了。”
王韶普说:“这上哪儿找,我觉得我们还是想你说的找一找吧。”
柳生和王韶普出了站口,他们这是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了。出了站,王韶普觉得有些口渴,就带着柳生去附近的小报亭里买水喝。王韶普买了两瓶营养快线,就看见柳生盯着一张报纸看。报纸上,有两个男人,一个长得大眼睛,细长脸,眉目有几分漂亮,另一个浓眉健朗,严谨认真,背景是一个漂亮的大房子。这两个男人占了大半个版面,上面写着几个字,豪门兄弟因何反目成仇。
柳生的手指向那个大眼睛,细长脸的人说:“就是他了,就是这个房子了。”
王韶普扔了一块钱给老板,拿起那张报纸,看了两眼:“你这还认识有钱人啊,这房子还真大,咱们也买一件。”
柳生不同意:“咱们买一件小的,太大的住着太空旷。”
王韶普仔细的看着报纸,他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别墅的地址,认真的把这个别墅的地址和名字记下来。王韶普拧开一瓶营养快线递给柳生:“喝,我这就带你去找朋友去。”
王韶普抬手打了个的,对着的哥报上了地址,出租车带着他们朝着那间别墅驶去。
柳生再次站在了这间别墅前,他蹲在一边的矮树丛后面,拿着瓶营养快线等着,大白也跟着他蹲在了一边,看着那间别墅的大门,门一直关着的,没有什么人进进出出。柳生从上午盯到了现在也没有看到张林麒的影子。
大白都蹲的脚脖子疼了,他忍不住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王韶普这么想的,也就真的站起来,扭了扭腰,动了动腿。
现在的天依旧有些朦朦胧胧的亮,可是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的光景了。整整一天了,整个张宅没有一个人进出。王韶普也不管了,他在一边又是跺脚,又是蹦蹦跳跳。
直到九点快十点的时候,一辆车才朝着开回来。车停在了大门口,开到了车库中,赵林川从车库里出来,进了大门。柳生有些失望,不是张林麒。张林麒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想张林麒是不会在这里出现了。
柳生是明白人,王韶普也不傻,他看见了赵林烈就知道在这里找不到张林麒了,都他妈的反目成仇了,还住在一起个屁。
柳生站了起来,他活动了手脚,并没有转身离开。他朝着张宅的大门走去,他按了按张宅的门铃。
门铃响了一会儿,就有个人过来开门,这个人柳生是不认识的,想来是张家新来的帮佣,他对那个人说:“我找赵林川,你对他说我叫柳生。”
新来的帮佣礼貌的点了点头,倒是朝着柳生身后的王韶普多看了几眼,无奈王韶普这骚模样太招人了。
没过一会儿,大门就又开了,柳生和王韶普跟着帮佣走进了张宅。赵林川正坐在沙发上,看见他,站起了身,他礼貌的伸出手去:“柳生,好久不见。”
柳生伸出去跟赵林川握一下手。赵林烈看见了他身后的王韶普,他问:“这位是?”王韶普也在打量赵林川,他发现这位不是他的情敌,他放心了。王韶普眯着他的狐狸眼说:“我是他男人。”柳生回头淡淡看了王韶普一眼。王韶普立马就改口了:“他是我男人。”
赵林川笑了笑,表示心知肚明。柳生点头表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赵林川给他们让了座,然而柳生并不坐。他站在那儿说:“我是路过这里,顺路来看一看林麒,我马上要走了,我是想看一看他,看一眼。”他语气真挚诚恳,似乎还在为当时自己的不告而别惭愧,竟然赵林川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赵林川说:“林麒他,已经搬出去了,他不住在这里,林麒他,很好。”赵林川拿出纸笔,写下一个地址,他指着那个地址说:“这是林麒公司的地址,你去那儿,见到他的机会要大一些。”
柳生接过那张纸,揣进了口袋里。赵林川说:“这么晚了,要是二位不嫌弃,就在这里睡一晚吧。”
王韶普点头说:“不客气了。”
赵林烈说:“不用客气。”
在张宅的醒来,柳生下楼去,王韶普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了,他的斜对面坐着赵林川,这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很是投机。看见柳生下来了,王韶普招呼柳生过来吃早饭,赵林川擦了擦嘴:“我叫了司机一会儿送你们过去,我先去公司了,再见。”
吃了早饭,司机送柳生和王韶普过去。柳生的口袋里还有赵林烈写给他的地址,已经全无用处,他来这一次,已经不打算再来了。他把口袋里地址揉成了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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