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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作者:麻油杂胡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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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MR 。zhangGeorge。”
“说人话。”高韧头也不抬。
“ I don't think Mr Zhang did not understand English。”
高韧:“舅舅,以麻团如今的造诣,无法和外国人交流。”
老先生哼了一声,转脸看着张新叶,弯起唇角。张国昌吧唧吧唧嘴,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
张新叶索性当没听懂,傻兮兮地笑着。
“小伙子,你笑的太勉强了。”老先生笑眯眯地端起茶,“您家的茶真不错,香气馥郁,绵柔回甘。”
张国昌扯了扯老脸皮:“您说笑话了,山里的野茶叶,没那么细致。”
张新叶汗都下来了,老爹这么怎么了,被感染了不成?说话也文绉绉的。
老先生只是笑笑站起身看了看张新叶,“您这孩子养的真好!看着就讨人喜欢,比我那死小子要强百倍,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啊。”
高韧:“……”
张新叶:“……”
麻团眨巴眨巴眼,在心里给哪位看上去比他爷爷还要年轻点的老人家点了个赞。该扔!
老先生笑眯眯地掏出名片递给张新叶:“小哥,这是我的名片,咱们合伙做生意,却一直未成见面,本应早日登门拜访……”
高韧:“说人话!”
张新叶心目中哪位在商界叱咤风云老狐狸的形象轰然倒塌,这老先生脑子有毛病?
老先生咳嗽了一声,不悦地看着高韧:“小兔崽子,大人说话不要插话,规矩呢!”
得,骂人很利索,通俗易懂。
张新叶总算明白了,为何在W市的茶叶店外面会有蓝布旗,这老先生估计是穿过来的。
老先生说完了高韧扭头仔细打量着张新叶,似乎想扒开张新叶的外皮,把瓤子都看清楚了一般,尖锐地眼神和蔼的面容,令张新叶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
“小哥……”
高韧叹了口气,“叔,婶,不好意思,我舅舅看老书比较多,以为这边就那样说话。”
张妈妈干笑着,白了一眼张新叶:“傻站着干嘛,去做饭。”
张新叶转身去了厨房,挽起袖子操着菜刀,将一块五花肉剁成了泥,他就恨不得将高韧当五花肉给剁了!
姓高的就是专门出来和他作对的!哪位高老先生若他没有记错叫高华翔,国际公司的总裁,狡诈奸险,坐拥百亿资产。
想着他就手抖!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的就不是平常人?不过转过来想想,他挺有眼光的,惹麻烦都不找普通人!
人家是撞南墙,他撞一黑洞,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麻团跑了进来,挽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胳膊,“爸爸,奶奶说做红烧肉,改作炸丸子吗?”
“……”尼玛吃饭都膈应他!
高韧端着芹菜走了进来,刚下和麻团表现一下自己的和蔼可亲,麻团一转身跑了。
张新叶:“这里面油烟子多,别弄脏了您的衣服!再说君子远包厨,您进来不合适!”
高韧:“……”
张家留了两位高先生吃饭,这饭吃得是死气沉沉,高老先生讲究吃不言睡不语,话少。张家父母也是满腹心事不想开口。
麻团没心没肺地吃得肚皮溜圆,他最爱炸丸子了,口口都是肉。
吃完饭张家父母送两位高先生出村,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张妈妈说:“麻团吃饭的模样挺像他的,哎……”
张国昌:“谁?”
张妈妈转身:“没谁,走吧。”
这边高老先生在高韧的搀扶下走去镇子,老先生看着路边的树林野草,停了下来,“小韧,我不会同意你和他的事。”
高韧:“舅舅,因为他家里的事?”
老先生哼了一声,若手里有拐杖只怕打了下去:“他家?你以为是为这个?我们家不需要联姻来添光争彩,因为你配不上!”
高韧掏出了香烟,叼上又放下:“舅舅,我怎么配不上?我……”
老先生:“你喜欢他是吗?的确这孩子我看着也喜欢,但你觉着这样对人家好吗?破了的镜子粘起来仍旧留着缝隙,你能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你想想看,自从你出现在他们父子身边,他们家出的事,那一件不是和你有关系?我敢说如果你没有出现,他们父子可以很幸福的生活,麻团是个好孩子,张新叶是位好父亲,你……多余的。”
高韧被骂的脸色苍白,他从来没想过舅舅会因为这件事反对,可他无法反驳,所有的辩解都那么苍白无力。
老先生叹了口气,这外甥从小吃苦,接到身边时瘦瘦的,眼神中总包涵了些许令大人胆寒的恨意,像只受伤失去母兽保护的小兽般,令人心疼,却又不能太靠近。
他不是不疼外甥,他也希望自家的骨血能认主归宗,但有些事他无法说,对张新叶他开不了口。
老先生:“小韧,我知道你也想为高家留下点骨血,但麻团总归是你的儿子,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衣食无忧,而不是制造麻烦……”
高韧:“舅舅,如果没有麻团,我也会做这样的决定。”
老先生:“决定?什么决定,当初做的那么绝,你知道硬生生掰断人的梦想那是怎样的痛苦!高韧,你十岁之前过的很辛苦,但这不是你去伤害别人的借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也不想知道这些年你做了什么,我只清楚一点,他张新叶不欠你什么!你……没有理由去逼迫他。”
高韧垂下了头,手指中的香烟被捏的粉碎:“舅舅,我需要他,我……”
老先生:“你如今需要他了,就让他接受你,你早做什么去了!我在外面安排好了一切,你为了你的目的抛弃了一切,抛弃自己的孩子,如今说什么要回头,你让麻团日后怎么看你!”
高韧挺直了腰杆,刚毅的脸颊抽动着,半天才说:“我无愧于心。”
“我不管你们那些什么机密,什么条例,你有你的规矩,我有我的标准,他有他的信念!这一切本不冲突,是你让事情变成这样的。高韧,得到必有付出,你当年做了什么,如今你必须自己承受。”
老先生说完也不要高韧搀扶,拔腿就走。
高韧站在原地,夜风凉凉的,吹着他的眼角发酸,仰起头,繁星点点闪耀,他不由苦笑:“你们都有这么多朋友。”
他呢,孤单一人,本有媳妇儿,有儿子,有亲舅舅,有弟弟可以其乐融融,如今,只有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高韧走了,一去大半个月没音信,张新叶觉得很痛快!日子总算恢复了正常,可看着端着小茶壶站在一边当监工的高老先生,他不得不暗自磨牙,这老头腿脚真利索,一天不拉,准点到他们家报道!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纸合约将他们张家茶园绑得死死的!
他付不起违约金,而他不得不佩服老狐狸的手段,如今他们张家茶园有了自己的商标,斗大一个‘张’字,古色古香!
包装的华丽不失典雅,据说请了什么名人提的字,包装袋上印着水墨画,虽然张新叶不懂画,但光那个印章就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哪位国画大师的。
如今他们家的野山茶腰身一变,限量销售。老先生说要将‘张’家茶园打造成世界第五大茶园。张新叶听了眼皮直抖,他没那个雄心壮志,跟这位老先生一起做生意,指不定自己一家老小什么时候就被卖了呢!
老先生笑眯眯地坐在茶场的简陋厂房里,喝着茶听着戏,冷不丁冒出一句来:“高韧那小子真是坏得流油!”
“……”张新叶决定不接茬。
“我真是愧对高家祖宗,没教好他啊!”
“……”张新叶一根一根的捡着制好的茶叶,将粗梗老叶和嫩芽分开。
这段时间外面不少事,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某公司倒闭,一群人被抓的事,其中似乎就有沈天,上了报纸,那脸色被印得残惨黄惨黄的。
张新叶怀疑这事和高韧有关系,但不管怎么闹腾,他不过是个小茶农,即便傍上了国际大公司,实际也就是个农民!
老先生见张新叶不说话,灌了口茶:“新叶啊,小叶子!”
张新叶抬起头,挤出笑容来:“高老先生,您有事?您那公司那么大,您不回去坐镇?”
老先生冷笑:“凡事都要我去操心,我请那么多员工做什么?”
资本家!张新叶在心里骂着。
“新叶啊,我有笔老账想跟你算算。”
张新叶挑挑眉毛,“啥老账?”
老先生哼了声,“你拿着那大家伙指着我脑袋好几天,这帐我还没和你好好算呢。”
“……咱不提往事!喝茶喝茶!”
张新叶心里发苦,这老狐狸终究是认出他来了,一定是2B青年卖了他,那混球!绝对干得出来。
老先生点了点头:“人老多情,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我不是想说高韧这孩子多不容易,当年那些都是往事,不提更好。但作为他的亲舅舅,我真想和你说说,高韧这孩子大小就是个臭脾气,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处在那么个家里,见着谁都是后仇人一般,即便来到我身边,这情况也没好转,我不推脱自己的责任,我没好好开导他,劝解他,这孩子就是那莲子的芯,苦的都装在肚子里。既不能拉扯自己弟弟,也没法改变现状,这孩子一开始就走了弯路。”
张新叶张张嘴,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老先生见状叹了口气:“我估摸着我在这么住下去,你家里人也该猜出来了,你父母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受打击,今天我就回去,只是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恨高韧吗?你恨我当时没有出手借着沈家的手逼你么?”
张新叶笑笑:“我不恨高韧,那事也是你情我愿,过就过了,我不想让这些破事影响了以后的日子,我还要养麻团呢!再说沈家那事和您无关,又不是您要整我们家的。您袖手旁观我就得谢谢您了。老先生,您放宽心,麻团是高韧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麻团小,您给点时间我,我宽解宽解,但麻团您不能带走,那不仅仅是您家的后代,也是我们家的命根子。”
老先生:“不恨,不恨就没其他想法了,高韧啊!活该!没用的东西。他……哎……”
老先生站起身,颤巍巍说可怜巴巴地说:“麻团放学了吗,我能去看看他吗?”
张新叶连忙搀扶着老先生,说:“当然可以!”
老先生走出厂房,看了看小茶园,“这地方不错,麻团生活在这种环境,我也高兴,对了我们两家如今还有合同在身,在商言商,我走了,但还是有人要来看着,顺便帮帮忙,你不会介意吧。”
张新叶乐了:“没问题,合同上写了,我们欢迎来茶场监督指导工作!顺便能够来个制茶师傅最好,那样茶叶档次也能提升!您老人家的第五大茶园就不是梦想了!”
老先生见张新叶那张笑脸气得牙痒痒,苦情戏也演了,亲情戏也唱了,这小狐狸一句话都不接茬,让他演不下去,硬是将他满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
可他是谁?敢在外国人的地盘上抢生意的,他若治不了这小狐狸,他还就跟人死磕上了!
当天下午,张新叶和高老先生接了麻团,高老先生抱着麻团不肯撒手,恨不得将口水涂遍麻团的小脸。
抱着小麻团,嗅着身子上的香气,高老先生顿时老泪和鼻涕都要出来了。
麻团眨巴眨巴眼,他不太喜欢这位老爷爷,但爸爸说要对爷爷有礼貌,只能忍着让人亲了够。可老爷爷真的很脏,跟他们村大黄狗舔肉骨头似的,他忍忍吧,老师说要尊老。
幸亏这是学校门前,这场景被张新叶父母见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想。
高老先生放下麻团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张新叶心下不忍,几次想叫住高老先生,但又无法开口,他是自私的。
…………………………
张新叶是自私的,高老先生也不是无私的,他老人家前脚走,他外甥后脚来了!
高韧这次也没带人,自己扛着背包,拎着行李袋一身便服站在张新叶家院子前。
十月末的天气日头落得早,高韧高大的身躯被镀上一层黄橙橙的光芒,站得如同秋日里的白杨树般,身姿挺拔,惹人注目。
张新叶头都大了,这是啥意思?
高韧放下行李袋,解开背包,“我是来学习的。”
“学习啥?”
“我现在在茶叶店做事……”
“……您不去做您的伟大事业?您忙您的大事去,别呆在我这里,我雇不起您!”
“管饭就成,工资那边给我。”
“我操……”张新叶看了看麻团,咳嗽了两声,“我抄菜去!”
高韧点了点头:“多放点辣椒!”
“我……”张新叶气得脱力,又不能赶人走。
“我住茶场里面,行李我搬过去了。”高韧说完扛起了行李,贪婪地看着张新叶的背影,冷不丁被麻团揣了一脚。
“……”敢踹爹?高韧弯下腰,“麻团,爸……叔没得罪你吧。”
麻团嘟哝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又踹了一脚,“爸爸是我的!我们不要你!”
高韧连死的心都有了,有什么话能比自己儿子说‘不要你’更加伤人。
他垂下眼睑,英俊的脸色落下一片忧郁的投影,“麻团,爸……叔……我很喜欢你的,对……对不起。”
高韧说完转身上山。
麻团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高韧的背影,圆眼睛里浮起水汽,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张新叶走了过来拍拍麻团的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和麻团一起看着高韧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他和麻团真的受不住。
“他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他……”麻团哭出了声,抱着张新叶的腿,不住的蹭着眼泪。
张新叶知道,这不过是小孩子的赌气罢了。
“麻团,你听我说,你要是想叫他爸爸就去,你高爸爸是英雄,真的!”
麻团抽泣着,抬起脸看着张新叶认真的问:“要是我叫了,你会不要我吗?”
张新叶揉揉麻团的小脑袋:“怎么会!爸爸最喜欢麻团了,麻团最聪明,我家麻团那是谁,全村就找不出比我们家麻团更帅的孩子!你就是随我,这脑袋瓜子多聪明,你看,又哭又笑的,人家都一个鼻孔开大炮,你两个鼻孔都开大炮了,多能耐啊!随我!”
“爸爸!”麻团被臊的,抹着鼻涕,眼角上还挂着眼泪,笑得格外天真。
父子两个站在自己院子门口,傻呵呵地乐着,张妈妈出来看了看:“我说老头子,新叶又抽疯了,和麻团站在门口傻笑!傻里傻气的模样,谁敢说他们不是亲父子啊!谁再说我扇她耳刮子!”
张国昌坐在屋里叹了口气:“让他们去吧,麻团最粘新叶了。哎……”
张国昌心里有事,这一年过的起起伏伏的,能比得上当年茶园落魄的时候了,他年纪大了,如今也只图儿女能好,能多帮着养麻团一天是一天。
可如今,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事,站在门口,他看着张新叶父子,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执意送张新叶去部队是对还是错。
小麻团看见爷爷欢快地叫着:“爷爷!”
“欸,大孙子!”张国昌弯下腰,抱起跑过来的小麻团,算了,谁对谁错都过了,他为人父母很多事没有拉扯儿子,反倒拖累了孩子,如今这般境地,又能怪得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42
高韧来的当夜,张新叶家里就闹贼了。他就知道高韧这人绝对不会这么服服帖帖的。
那时已经到了半夜,张新叶正心烦意乱的无法入睡,听着院子里有动静起身开门,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一条黑影窜了进来。
“你……”张新叶看清了来人,不由压低了嗓音:“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
高韧穿着一身欸,拉下黑色的围巾,走到床边,看了看小麻团,伸手哈了热气让手暖和点,摸了摸小麻团睡得红彤彤的脸。
“我说你……”张新叶听见父母那边门响,连忙冲着高韧摆摆手,高韧趁机就攻占了床边的有利地形。
张国昌在外面问着:“新叶,干嘛呢?”
张新叶撒谎也是气不喘脸不红:“我起夜呢!解个手。”
张国昌回去了,关好了门。
张新叶惊得一身冷汗,栓好了门,压低嗓音问:“我说您弄得像个偷地雷的,您干嘛呢?林子里虽然没有野兽,但遇到蛇什么的,您让我怎么和人交代?”
高韧挑了挑眉,“我就这么没用?我来看看你和麻团。”
“???”看什么?白天不是见过了么?这做的什么事,好像偷偷摸摸地做坏事,令人心里膈应。
高韧站起身,缓缓脱下外套,“这里真暖和,恩,你有事你忙你的去,我坐坐就走。”
“……”坐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房间里坐着?他躺着,那人坐着,多晦气啊。
高韧见张新叶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淡淡一笑:“你总不希望让你父母看出来吧,虽然我一点都不介意。”
张新叶不是狠心的人,在人前高韧对麻团有分寸,总不能让这亲爸爸在私下也不能和儿子亲热亲热吧。
“你睡吧,我等会就走。”高韧说着坐在床边稳稳当当的,那架势就是绝对不挪窝了。
张新叶能睡吗?睡得着吗?
“新叶,还点着灯啊,早点睡,明天还有事呢!”张国昌又在那边喊了。
张新叶默默地关了灯,高韧坐在黑色中,仿佛就和黑色融为了一体,漂亮的细长眼睛各位明亮,跟狼似的,绿油油的。
张新叶硬着头皮,想抽烟,但麻团还躺在哪里呢,只能翻着白眼,坐着,坐了半天,不由困了,眼角都带着水汽,困得。
安静的空间里任何声音都格外明显,高韧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张新叶张大了眼,这么晚还有电话,业务繁忙啊。
“你睡吧,明天还有事。”高韧说完站起身,弯腰亲了亲麻团的小脸,走到张新叶身边,同样亲了琴,蜻蜓点水般擦着脸皮过去了。
张新叶还没来得及推,高韧已经拉了了门开出去了。
张新叶总怀疑自己家父母都知道了,张国昌还说过是不是要买只狗会来看家护院啊,到年底了,指不定被什么贼给盯上了呢!
狗能防住了那贼么?张新叶心里气得,好几天都不上山送饭,饿死高韧最好,看他晚上还有力气来翻墙么!这种丢脸的是他高韧都做得出来,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简直就是刷新了张新叶的世界观,那以前,不都是他翻墙……尼玛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了。
麻团也悄悄问他,那老叔叔是不是晚上来过?他有时候睡到半夜被尿涨醒了看到过老叔叔正坐在张新叶身边,抓着张新叶的手指咬。
麻团还问老叔叔还在长牙吗?跟小果子家的大黄一样,长牙就想咬东西。
张新叶脸一红,背过脸问候了高韧的祖宗。他睡得太死,都不知道。跟高韧耗着,那是比耐性比体力费脑子,他消耗过大,加上年底网店忙,白天活多,体力透支太大,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可他没办法拒绝高韧,高韧有办法合理合法的带走麻团,别说他家舅舅,就连高韧本人如果起了那心思,只怕没人拦得住。他们家小门小户的,哪有那个财力人力和高韧对抗。
就凭这一点,张新叶几次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这样看看也好,总比在人前就那么和麻团亲热上的好,不为别的,他担心自己父母受不住。
除了这件事,张新叶的生活并没有因高韧的到来改变什么,甚至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网上的小店里生意也随着年底的到来而兴旺起来,茶叶不愁销路,据说卖得挺火,镇上的茶叶店也提出要收点货,被张国昌拒绝。
他们家可是签了合同的,不做那些糟心的事。
张妈妈趁着天好挂了腊肉腌鱼,还有一些山上打回来的野味,院子里挂的满满得透着那么几分喜庆。
那些腌得入味的鱼肉被太阳晒得透红,滴着油。看着就令人眼馋,这也是张新叶在网店上的主打产品。
张新叶看着那些年味又看了看大山,眼神无端的复杂起来。
高韧表面上一直就深居简出,不常下到村子里来,也不常在他父母眼前晃,即便下来也规规矩矩的,显得很‘和蔼’。虽然时不时也送礼物过来,却也不那么打眼了。
可晚上那就是完全不是村里说的‘知书达理’的人了!
一开始是隔三岔五的过来,可自打那么一次后,一来二去,这高韧就曝露了大尾巴狼的真面目,仗着张新叶不好动手,竟然赖着不走,开始说‘看着你们睡了就走’,后来就是‘看着你们睡也困了,就一起躺着’,倒也什么也没做!睡到四五点的时候悄悄的走。
张新叶白天跟高韧说过,不要来了。麻团休息的时候,他也带着麻团上茶场去玩。
隔天就是休息日张新叶带着麻团去了,高韧正在哪里打电话呢,见人来了话似乎没说完就挂了。带着麻团去林子里逛,请麻团当他的老师,教他怎么养护茶树,让麻团骑在脖子上在山里野的一身臭汗,还抓了只傻兔子炖了一锅兔肉。
大冬天的山林子没什么人,张新叶也不担心疯的没人形的两个人被人看见。
结果麻团白天玩的太疯,吹了风,夜里就着了凉,发高烧,高韧当时正好就来。
麻团烧的迷迷糊糊地,嘴唇干裂,烧的呼吸都炎热无比,高韧看着眼睛都红了,“这不行,要送医院,去医院。”
张国昌也急了,“刚村里的张大伯来过,用了老方子,刚喝过药,再等等,外面风大,要散了汗被风吹,更治不好。”
高韧叹了口气,摸了摸麻团的额头,说:“酒精,拿医用酒精降温试试,麻团对酒精过敏吗?”
张新叶摇了摇头,拿了酒精过来。
高韧伸手接过来,冷不防看见张妈妈正盯着自己,连忙将酒精塞到张新叶的手里,站起身退到一边。
张妈妈说:“张大伯的方子管用呢,别急!再看看,真在外面吹了风,麻团那顶得住!新叶你小时候打摆子都被张大伯治好的,在看看。”
张家父母没问大半夜的你跑来干啥啊?也没说那是我家孙子,你着急上火个啥?只是安慰了几句,让两人盯着便回屋了。
张国昌老实了一辈子,再怎么老实也明白些事,坐在床上只是叹气。
张妈妈倒是不慌不忙地劝:“麻团五岁时也发过高烧,比这还烧的厉害,没事的!我看啊是白天玩疯了失了魂,我去叫叫就没事了。”
“大半夜里的,你去哪里?山林子里路不好走!”
张妈妈哼了一声站在院子喊:“小高啊,小高来来,陪大妈出去下。”
高韧出了屋子也没问什么,硬是陪着张妈妈去了山林里叫了大半夜,回来的时候,还是高韧把筋疲力尽的张妈妈给背回来的。
张新叶翻着白眼给高韧递了热毛巾:“我妈信那个,你也信?”
高韧没说话只是接过毛巾擦了擦,问:“麻团好些了吗?”
“好多了,热度退了,这么会还没反复。”
高韧点了点头,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你挨着麻团睡吧。”
高韧睁开眼:“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去去去。我打水给你洗洗!”
当夜高韧是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张新叶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照料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抱了上去。
麻团已经醒了,看看左边的张新叶,又看看右边的高韧,悄悄伸出汗湿湿地小爪子,一手抓着张新叶的手指头,另一只抓着高韧,放在小胸脯上,小爪子手心都是汗,热乎乎的,笑得傻兮兮的。
张新叶睁开眼正好对上高韧,想抽出手,高韧侧着身子勾唇笑着,手指爬爬咯吱着小麻团,装睡得小麻团笑得咯吱咯吱的。
张国昌听着麻团银铃般的笑声,只是叹了口气。张妈妈已经缓过劲来,翻了身:“睡觉吧,你管的了吗?”
张国昌起身拿起烟盒。
“大冬天的抽什么抽,熏蚊子呢,改明儿麻团不给抱,我看你干瞪眼!”
张国昌气得嘴角咧咧,扔了香烟躺下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把自己交代清楚了,就不错了,睡吧。”
张妈妈劝着老伴,自个却没睡,张着眼看着窗户,风吹动着树枝,呼啸着。她翻了个身,给老伴拉了拉被子,闭上眼,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老了,管不了,只求儿子能够想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43
张新叶考虑找个好机会跟父母说,但怎么都张不开嘴!他觉着家里人是猜出什么,但绝对不会知道麻团是怎么生出来的。
给新苗打电话时,新苗也说这事最好等一段时间,爹妈年纪大了,这一年太多事闹心,真不能这么冒然说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新苗还问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张新叶说还能有什么打算,努力赚钱养孩子。
新苗也就没再问了,只是说不管哥哥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
眼看着要到年底了,这大半个月的,高韧总是来去匆匆,神色间似乎有些忧郁,虽然高韧装着没有事,可发呆时紧皱的眉毛令张新叶起了疑。而且这个星期,他都没见过高韧,就连麻团都问,老叔叔怎么不见了?
有个大活人住在他们家茶场里,张妈妈有时会让张新叶去喊人下来吃饭,可总有那么几次高韧不在。
张新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作为一名高级幕僚,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再说以高韧的性格,半途而退的事那人不会这么傻,好不容易混到今日的地步,怎会真的放弃了。
可高韧偏偏就住了下来,还住了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他当着人面和别人联系过,但只要是白天在一起的时候,高韧总会有电话进来,即便高韧用了震动,但那声音,张新叶偏偏就听得见。
张新叶悄悄观察过,有那么一两次在茶场周围新鲜土地上发现了多人脚印,小树林里还有多余的烟头,高韧不抽的那个牌子,肯定是别人留下的。
他感觉到了一些,也许是多年培养出来的警觉性在提醒他,高韧身上有很多秘密,那是普通人不该知道的,就算是高韧的亲人也不能知道的秘密。
这天已经是十二月中旬,接连下了几场雨,山上冷,张新叶想着那边的铺盖单薄,张妈妈也抱了今年新棉花做的棉被和一堆吃的让张新叶送去。
来到茶场的土墙边,眼前一晃,张新叶眨眨眼,叹了口气也没追,抱着棉被进去了。
高韧站在院子里,只穿了件毛衫用冷水擦脸,见张新叶来了,连忙走过去接过棉被:“你怎么上来了。”
张新叶够着脖子左右看看:“这还是我们老张家的茶场吗?”
高韧一愣,抱着棉被进了屋。
张新叶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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