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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作者:麻油杂胡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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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保护不了自己的人,那才是悲哀’。
  赵军放下了筷子认真的说:“我那时候还不能理解这句话,后来才知道。”
  张新叶倒了杯酒,“以前的事别提了……”
  “别提?张新叶你害怕我提了以前你就没办法继续装缩头乌龟了是吧,你怕我哥给你带来变数,你希望这么混下去?”赵军气不过,怒其不争。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当年你要是告诉我哥你有了麻团,我哥能结婚?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带你出国的,什么赵家前途都不在他眼里,可你呢,一心一意就打你的小算盘,你想留在军队出人头地,想考军校,知道我哥当时和我说什么?只要你回头跟他说一句,只要跟着他就好,只要这一句他就带你走,可你呢!你二话不说一个人跑了!”
  “难道还是我对不起他?”张新叶恼了,酒劲上来满脸通红,粗着喉咙:“是我对不起他?尼玛,你那个哥哥,他屁都不跟我放一个,让我猜?你当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信过我吗?他要真信,他能不和我说他的打算,什么出国,什么在一起。”
  赵军张着嘴,“我CAO,我哥没和你说过?他连材料申请都做好了,竟然没和你说?”
  张新叶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怪异地笑着,“你觉得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妈就是个控制狂,他决定好了路,我就必须去走,他要在部队苦熬,我就要老老实实陪着,他觉得不行了,就一脚踢我出去,我他妈算啥?就你哥找那个什么冰,尼玛绝配啊!绝配!”
  张新叶缓了口气,渐渐平伏了心情:“赵军,往事咱不提了,我不怕提这些,只是觉得没意思。这次的事,你们赵家高家管不管都没事,本就和你们家没多大关系,麻团我是不会放弃的,那是我的儿子,就算你哥是他妈悲情狗血剧的男主角,在我眼里他是个傻逼。明白么?傻逼!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赵军气得操起酒瓶子恨不能砸过去:“你就这么看他,他……”
  张新叶哼着,夺过酒瓶子:“他是疼你的哥,他疼你们全家,他妈的他……”
  高韧疼赵家高家,那人疼过自己吗?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是那同林鸟吗?算不上!
  赵军是带着一肚子气走得,张新叶喝的晕晕乎乎心里雪亮着,披了件外衣一直送人到村口,他不后悔说了那番话,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如果说一定要在茶园和麻团中间选一个,他不会做第二个选择,钱没了再去赚。
  高家哪位舅舅无非就是在试探,看能不能借着对方的手夺走麻团罢了,不出手帮他,却不断的透露消息给他,压制高韧,却派出赵军,那老舅舅真是个不省油的灯。
  只是张新叶总觉得能把这事做到如此极致的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脑海里翻过一张张脸,总觉得晕乎乎,每个人都那么熟悉,但脸却那么模糊。
  张新叶迷迷糊糊的,中午和赵军喝的有点多,张老爹自家配的药酒,粮食酒度并不高,也不知有什么用,就感觉浑身烧得慌。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拿着明信片扇着风,摇摇晃晃地回了家,想着那赵军喝得比他多,指不定怎么着呢!张新叶嘿嘿坏笑着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间他觉得有团热乎乎地东西趴在他身上。
  “高韧……你个……大傻逼……”张新叶没睡醒,搂着那团热源,睡着了。
  麻团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张新叶,黑暗的室内,张新叶的手机不断的震动着,屏幕淡淡的光芒亮了很久,麻团扭过头不管那手机,贴在张新叶胸口睡了。
  ………………………………………………
  ‘十一’长假就这么糟心的过了六天,麻团虽然没去成军营,但也找到了乐子,整日里黏在张新叶身边,张新叶剪茶树枝,他就拿小筐子捡叶子,张新叶进山里挖山药,他便跟在后面扯野菜,总之跟的寸步不离。
  张新叶觉着奇怪,麻团粘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头一次这么黏糊,夜里睡了还要把小爪子小腿扒在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安全感,害怕他跑了似的。
  但他也不能问,总觉得儿子这么粘着自己当然是喜欢自己。
  赵军送的那打火机也没见踪影,不知被麻团藏哪里了,就连高韧寄来的文具玩具之类的东西也不见了,衣服是死活不穿,张妈妈也没法子,将崭新的衣服送了人。
  长假最后一天,张建国上门了。张妈妈看见张建国就觉着晦气,扭身去了厨房。
  张国昌也不好意思赶人走只能说了声:“哟,村长来了,新叶啊,新叶村长来了。”
  张新叶正在院子里和麻团收拾板栗,见张建国进来了喊了声:“建国叔,麻团喊人。”
  麻团第一次这么不听话,看都没看张建国一眼去一边洗干净手坐在小板凳上吃生板栗。
  张国昌歉意地笑了笑:“那个,他妈泡……”
  “泡什么?茶树都被人砍了,家里没茶叶,前几年的茶叶末子还有,喝么?似乎没长霉,我去看看。”张妈妈在厨房里大吼了一声,锅碗瓢盆一通乱响。
  张建国自觉没脸,抬脚想走,却耐了性子坐了下来,瞅着麻团笑:“麻团都这么大了,这孩子长得真好看,长得跟上次来的哪位部队首长一样,以后准有出息。”
  上次高韧穿着军装去学校的事,他也知道,也看到高韧送张新叶回家,更是记住了这位在村子里住了几天人的长相。他说的无心,只是想恭维几句,好做个铺垫,谁知道他久不成拍人马屁,这次捅了马蜂窝。
  麻团站起身,搁在膝盖上的板栗撒了一地,小脸冷着,“我像我爹,我最像我爹!”
  “……”张新叶眼皮直跳,看着麻团久久不语。
  麻团扭头跑进厨房,抓着奶奶问:“我最像我爹!”
  张妈妈气哼哼地在哪里哄着:“老家雀儿乱喳喳,说什么胡话。麻团乖,你最像你爹了,跟你爹小时候一个模子出来的。”
  张建国这次打了自己的脸,对方是个孩子又不能发作,听了张家婆娘的话,也只能干笑:“是,麻团跟你爹一样,有出息。”
  “出息个屁!”张国昌端起茶杯,“军校没考上,复员回家还没安排工作。”
  提起这事张妈妈更是一肚子火,当初张新叶复员回家是有安排工作的,去县里当警察,但岗位,去镇上工商所,谁知满员,补偿了点钱还不够还债务的。什么没位置有困难,指不定是谁家亲戚占了坑呢。
  “……”张建国知道这次来,他铁定不能达成目的,但又不能说,只好接过张新叶递来的白开水喝了两口。
  “村长,您有事就说。”张新叶见一家老小都这么个态度,都替张建国难为情,偏偏那人还不走。
  “是这样……咱们村穷,一直以来吃救济,但总怎么吃救济给国家增加负担也不成是不,这次有外面来的大公司要投资咱们村,修度假村看中了咱们村得几座山头,他们说给咱们村修路,给镇子上修高速,还给咱们村里安排工作,就在度假村里,咱们村里情况你们也知道,老的老少的少,去度假村也不干其他事,帮着养养花草,打扫卫生什么的,也不是个重活,每个月给发工资,这对全村都有好处不是。”
  张新叶抬抬眼皮嬉笑着:“是好事啊!不过我家要照顾茶园,估计占不到光,村长您可给全村办了件大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给渣攻正名了~~请耐心等待,虐炮灰正式开始~
    
    ☆、加更

  张建国有些为难硬着头皮说:“你也觉着是好事对吧,咱们全村啊这次也算有个出路,给国家减了负,只是人家投资的看中了你家茶园那片地,想要在哪里修度假村的房子……”
  张国昌听了连敷衍都懒得做了,满是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啥?村长你啥意思?谁打咱家茶园的注意,我跟他拼命!我半条命都搭进去了!我……”
  张国昌站起身到处找着什么,看见大扫帚便抄起来冲着村长抽了过去,“你有脸跟我说这个事?真当我家没了人是吗!二蛋子,你他妈小时候就不是个好种,老子瞎了眼了!”
  “爹!”张新叶站起身连忙拦住张国昌:“爹,可别气坏了。”
  “哎,别动手啊,我这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吗?这是为了全村老少不是!”
  张妈妈拿着菜刀出来了,扯着嗓门喊:“茶园是咱们真金白银承包了的,你是干部,你当初怎么不先承包啊!我们家赔钱没饭吃的时候,你们在一边吃肉!这时候跟说什么全村,拆了我家养你们啊,你们还干部啊!你咋不刨了自家祖坟,你家祖坟风水最好!”
  “这这……”张建国躲得了张国昌的扫帚,躲不了张妈妈的叫骂,缩着脖子,“你们怎么没一点觉悟,我是来商量的,咋就不支持工作呢。”
  张新叶:“爹,妈别说了。村长,你说,你想我们怎样?啊?我们没给国家找麻烦吧,但总要给一口饭吃,给个活路吧,我一家老小就指望这茶园了,我爹妈一辈子的血汗钱都投到茶园上,你说,你要我们怎么做才叫好,觉悟,觉悟能当饭吃吗?”
  “……”张建国知道自己理亏,但工作不能不开展,只能放低了姿态,“新叶,我知道你们家难处,这不是来商量吗?人家看中了你们承包的茶园,不是白要,当年承包的钱咱村里退给你,另外补你们家一些,你也别担心工作的问题,大小伙子哪里找不到一碗饭吃不是?”
  张新叶乐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老不要脸的:“我现在是茶场的法人代表,茶场是我的,我也算是个老板,我凭啥不当贵人当贱人给别人打工啊?”
  张建国点了支香烟,暗骂着死活不肯来的村支书,若不是那边逼得急,说再不搞定,这个月底就撤了,到嘴的肥肉怎么都要吃啊。
  “新叶,工作的事好商量,村里现在在选拔年轻的干部,镇子上也在招工,再说你还可以进度假村不是。一切都好商量,只要你提要求我们能解决就解决。隔壁村里也有林子,你说对不对,你提要求咱们商量。”
  张新叶摇了摇头:“我们家没要求,茶园就是我家的命。”
  张建国叹了口气:“年轻人总要眼界广一些,当过兵见过世面,目光怎么就这么浅?”
  “眼皮子浅有饭吃不是么!”
  张建国摇着头往外走,“你们啊,你们这是和全村作对,我也是为了村里好,万事好商量,你们倒好……拦着全村老少爷们的活路!哎,当初就说不该让你们家承包!”
  他这话说得很大声,左邻右舍的都听见了,围在一边指指点点的。
  张妈妈听了越发不乐意,跟出去:“自从你做了村长,咱村里就没好过,不是天灾就是人祸,你那张老脸不要,也别丢我们家!人在做天在看呢!”
  正闹着呢,几个JC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张建国见了连忙迎了过去,“同志,这过节还加班啊,辛苦了,我是张家村的村长,您们这是有事?这是张国昌家,开茶园的那个,哎镇子上正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散了散了,不要妨碍人家办事,去去去。”
  为首的一位JC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看了看张建国停下脚步,“你是这村的村长张建国?”
  “欸,我是。”张建国说着掏出烟来。
  JC推开了香烟,一本正经板着条子脸:“我是县警队的,我姓李,正好我们有事想和你谈谈。”
  张新叶连忙扒开看热闹的人群挤了过去,冷漠地看着JC和村长。村长脸笑开了花,拉着警察往自家走。
  “同志,请问我家茶园被人恶意破坏那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李JC颇有深意地打量着张新叶:“你是张新叶?山上那座茶园是你家的。”
  张建国连忙拉着李JC的胳膊:“您不是有话问我吗,走走,去我家谈,这村里每家每户地情况我都清楚。”
  李JC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去了张建国家里。
  张新叶转身送父母回家,安慰了几句牢骚不已的张妈妈,看着坐在院子里看书的小麻团心里烦躁不堪。
  不一会儿李警官一个人折了回来。
  张妈妈连忙端茶送水,张罗饭菜。
  李JC摆摆手说:“大妈别忙了,我和张新叶说几句话就走。”
  张新叶见了将人让进屋里,沏上茶,见对方不住的打量自己,那目光似乎在找着什么一般:“你有事?”
  “啊,不好意思。”李警官笑了笑:“我原先是W市刑警队的,这次你们家案子由我负责。”
  张新叶点了点头,二货就是刑警队的。
  “县里归W市管,案子是直接由市里点了名的,造成经济损失巨大,县里非常重视,要求尽快破案。”
  张新叶皱了皱眉:“李JC,您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场面话吧。”
  李JC倒是不介意张新叶这么直白,脱下了帽子,放在一边,“你是个直快人,你们家那案子上面要查,但是有些难度,多的我不能说,虽然有人投案自首,但后面那个人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就是主谋,我只能说这么多。你们家损失的材料镇上派出所那边报不上来,你们最好今天夜里辛苦点,整理好,明儿有人来拿。”
  李JC说完站起身,看了一眼张新叶,行了个礼,“你家要是有什么困难要求明儿和那人提。”
  明儿要来人?张新叶站起身送着李警官,一直琢磨着这是啥意思?
  张建国那边似乎也谈完了话和另外两名JC一起来到张新叶家门口站着,此时的张建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快六十的人了,冲着警官们点头哈腰地要请吃饭的谄媚模样令张新叶汗颜。
  李JC只是瞟了一眼张建国:“刚才在您家说的话,您也都听清楚了,材料要怎么写您自个拿主意。”
  说完几位JC出了村子,回去汇报去了。
  张建国蹲在张新叶家大门口边上,闷头抽着烟。
  张国昌是一句话也不想和这人说,看着这人就嫌烦,终究是一个村里的,抹不开情面赶人走。只是沏了壶茶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
  张建国抽完了烟,站起身腆着老脸走进院子:“新叶,新叶啊,你来,老叔有话跟你说说。”
  张新叶顺手倒了杯茶,坐在一边,“村长,你坐。”
  张建国掏出一包满天星来,想给张新叶递烟,却拉不下脸来,哪有长辈给小辈敬烟的道理,他连忙转过头,“老弟来抽我的……”
  张国昌没理会,喝着茶,心里发痛,新叶说赔偿的事也许会有困难,他们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只是明明都抓住那几个混蛋,但还是无法挽回损失,他担心的是明年开春了怎么办,家里的钱都还了债,那些被砍毁的茶树一下子也不能长好。
  “新叶啊,村里没有逼着你们家卖茶园,这事不是在商量吗?没有逼你们的意思,你们家茶园被人搞破坏,那个什么破坏生产经营罪,这是犯法的事,咱村里穷但不会做这事来逼你们啊!都是几十年的乡里乡亲,没人会去下这个狠手,做这种缺德事。”
  张新叶喝了口茶:“村长,这案子啊,我说了不算,警察那边查出什么就是什么。”
  张建国狠狠吸着烟:“新叶,我家洪伟跟你没过节不是,两孩子就算在学校里闹矛盾,也不能干这事,伟子他是国家干部,捧着铁饭碗,不能做这事。”
  张新叶挑了挑眉,JC和张建国说了什么,竟然把这位平日里满嘴‘我就代表全村’的村长给逼得说出这种混账话。
  张妈妈坐在一边打着毛衣,闲闲地说:“抓的贪官多了,电视上不都播了吗。”
  “你去做饭。”张国昌低低说了句:“麻团饿了吧,去做饭。”
  张新叶给老爹倒了茶,“您有话就说。”
  “村里没有逼你们的意思,更不会做那种事,我也是为了全村的的人,多条活路不好吗?我家伟子是国家干部,不能做那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村长,案子不是我们家办,公安局也不是我家开的,您这话跟警察说。”张新叶叹了口气,头痛的要命,遇上这么位一直就没觉得自己错了的人,真没办法说下去。
  “伟子他是带人来查你们家茶园,但那是工作上的事,都是那个符合规定……”
  张国昌烦了,站起身:“你回去跟警察说去,去公安局说去,别在我家说,闹半天,我家受了损失,都是符合规定,我家倒霉?”
  “你别急啊,别急,有话咱慢慢说慢慢说!”
  还说?张新叶仰天长叹,老爹那么好的脾气都烦了,这张建国到底想说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34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伪更
  第二天早上,张新叶没出门,既然警察说要有人来,他就在家等着,张妈妈送麻团去上学,显然小孩子有些不想去学校,但仍旧可怜巴巴地牵着奶奶的手走了。
  张国昌去了茶场,哪里不能没人,爷俩轮番值夜班。
  张新叶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人来,正想着拿材料去镇上呢,几百年没响过的村部大喇叭喳喳地响,通知全村留在家里的人现在就去开会。
  张新叶搬了两张凳子去村部门口的平地,张妈妈边走边唠叨,无非也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两人坐在人群的后面,张妈妈因为村长昨天在家里闹腾,至今还觉得生气,不想看村长那张老脸,远远坐在后面挽着毛线。
  张新叶坐在长山的旁边,几个年轻点的人在一群老头老太太中间格外显眼。
  主持开会的不是村长,是村支书,村长张建国连影子都没。
  村支书介绍了两位干部,本想趁机多说两句,但碍于两位干部面无表情的瞪眼,也没再说什么让两位干部发言。
  原来这两位是县里下来的,两位姓什么张新叶没听清。
  一位很斯文的干部直接拿着一张纸在哪里念着,念着念着下面的村民来了兴致。
  上级查清村长张建国的女儿伪造重症病例掩盖超生事实,张建国知情不报,暂停村长工作,待查清张建国在事件中有无违法行为后再做处理。
  长山听了神神秘秘地和张新叶咬耳朵说:“村长都快60了,没几年就退休,为了个小孙子竟然连补助都不要了。”
  长山婶帮张妈妈挽毛线,瞟了一眼干部:“第一胎就是个大孙子,要什么第二胎,还什么病……这不是咒孩子吗!”
  长山递了根烟给新叶:“新叶啊,你家还收山货么?”
  张新叶给长山点了火,这事他都忘了,“收收,长山哥收了不少?”
  这段时间忙得天昏地暗,网上接到的订单不多,刚起步的店没什么信誉,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长山说:“成你收就成,等会去我家看看去。”
  哪位干部说了半天,无非都是这条例,那国策之类的,听着人昏昏欲睡,但又不能走。好容易干部总算说了件让村民感兴趣的事。
  张家茶园被人恶意破坏一案,干部说这案子已经由县局立案,必须严惩,有参与者散会后单独和他们谈,说明情况按情节轻重处理。有知情者不要顾虑,欢迎举报。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直觉得这位干部一定是坐办公室写文案的,还欢迎举报。
  长山婶听了也说:“村长前脚下了,这后脚就查你家茶园的事,指不定这事就是村长干得呢。”
  长山婶顺嘴这么一说,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可等到散会后村里关于村长的去向似乎已经定了,各个都是‘诸葛亮’,都觉得村长是被法办了,说什么超生只是个借口,张家茶园就是村长派人去干的,就是想要占张家的地。
  问原因,还不是眼红,前几年张家茶园亏损的时候就一点事都没,今年张家茶园刚找了个大客户就出事了,这铁定是村长干得,那人多喜欢仗着自己是干部的身份占人便宜啊!
  散会之后张新叶去了长山家里看货,两个人一人扛着一麻布袋子去张家拿钱,刚走进院子,便见那两位干部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呢。
  张妈妈见儿子回了,连忙说:“这是县里的干部,为茶园的事来的。”
  长山见状连忙放下东西先回去了,以张新叶的为人,他也不怕张新叶不给钱。
  张新叶也不急,洗干净了脸坐了下来听那两位干部说。
  民政局的王科长没架子,戴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就哪位说欢迎举报的哪位,另一个人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官,长着一张忠厚老实的脸,笔直腰杆、坐姿端正,看得出,这人也是当兵的出身。
  王科长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民政局退伍军人安置办公室的,张新叶你是复员军人,你们家又是军烈属,出了这档子事,我代表县武装部过来看看,家里有什么困难要求只管提。”
  王科长叹了口气,“当年你复员的时候本来安排好了的,本来去县公安局,但有些事……”
  “王科长,以前的事咱不提了,就说这次的吧。”张新叶总觉得和着斯文干部说不上什么,他若不出声,只怕那人不知要扯到哪里去。
  “执照你们放心,这两天就下来了,过完节就办,估摸着这两天就下来了。至于赔偿问题,这要看法院怎么判。当然,你是退伍军人,这件事我们会跟到底。”
  另一位一直没出声的说:“我是县武装部的干事,我姓常,你放心你的事我们武装部也不会不管,当兵的多苦,尤其是你这样军龄长,立过功的,怎么都不会让你又流血又流泪的。”
  王科长瞪了常干事一眼,却也没反驳,问:“你们家有什么要求要提?”
  张新叶说:“这茶园是我家承包的,地我们不卖,被人砍了茶树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要追回,其他没要求。”
  常干事点了点头:“看见没,我就说咱们当兵能讹人吗?尼玛的,老子听了都憋气,那群小兔崽子。”
  王科长看样子似乎松了口气,面色也缓和了下来:“你们家据说损失巨大,好几十万?”
  张新叶乐了,听王科长的话就明白对方根本不是务农出身:“这茶叶要值钱需要好的树种,这次他们砍得都是我家最好的茶树主杆,好几年都恢复不过来,我家一家老小指望这个吃饭。”
  “你跟他讲这个,他连五谷都分不清。”常干事端起塑料杯子,“文化人。”
  王科长没计较常干事的话,只是问:“真没其他要求吗?”
  张新叶叹了口气:“咱不想给国家找麻烦,但也不希望别人无缘无故给我们找麻烦,这事我希望能够查个清楚,我们全家都想知道,为啥要砍我家树?我可听说了,洪癞子那帮人也不是神经病,精神正常着呢,无冤无仇地大半夜走几十里山路砍我家树?所谓无利不起早,他图个什么?”
  王科长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身边的常干事倒是笑了,端着塑料杯在哪里品着茶。
  “这事县公安局在查,只是查出来要时间……县里也很重视这件事,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影响恶劣……”
  张新叶不想听那些虚的,一边的常干事也不支声,屋里就听着哪位文化人谈什么大道理。
  王科长说着说着没了声,他一个人说的嘴都干了,身边两人都没动静,不由止住了话头,“张新叶,你放心一定会查。只是考虑到你们家目前的困难,县里觉得不如先谈补偿怎么样?”
  “补偿?洪癞子家里穷得就剩铺盖卷了,其他几个人家里也是差不多,他们能赔我家什么?一句补偿,我家茶树那就是票子,他拿什么陪我?他赔不了我什么,就算卖了他们几个人的破屋也卖不出几个钱,我不找他们后面那个人,谁赔我钱啊,县里凭啥陪钱我?”
  张新叶顿了顿:“我家不讹人钱,我家的钱都是一分一毛地赚来的,平白无故被人这么糟蹋了,他们拿什么陪我?”
  张新叶说这话并不是凭一时口快,他看得出王科长先谈赔偿不过是句试探话,茶树不是县里叫人来砍的,县里会赔?县里只是不希望继续查这个案子,以免牵扯更广泛。
  王科长没了话,瞪着常干事,见常干事不做声只当没看见,不由站起身:“那个,张新叶,我们出去聊?”
  “我说王科,你啥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跟你说啊,虽然他张新叶是复员军人,归你们管,但他出去当兵可是我们批的条,这县里所有送出去的兵都是过我们的手,回来的也是我们负责安排,你这是啥意思啊?咋的,复员回来了,这人就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
  张新叶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常干事,记忆中真没有这么一张脸。
  “我们都是县里的干部,分工不同,你……行,我就在这里说。”王科长有些烦,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县里觉着走司法程序来的慢,你家都指望着茶园吃饭,先拿赔偿是县里对你们家的照顾,这钱县里先想办法解决一些,几十万县里也没那么多,那几个人家里也穷的叮当响,就算最后法院判了你也拿不到几个钱不是。”
  张新叶点了点头:“县里凭啥给钱我?这钱县里给了,我家也不要。给了钱案子怎么结?”
  还能怎么结,不就是到此为止?
  王科长摇了摇头:“我明说了吧,工商所那洪伟已经被停职检查了,违反国家计划生育、以权谋私、行贿、户口造假,那一条都够他坐个几年牢。还有他那个大伯,县委招商办主任涉嫌受贿,以权谋私等被抓了,家里被查抄,你家茶园的案子是不是他们两个办的,都拿不到他们家的赔偿。何必呢?”
  张新叶冷笑了一声:“我觉得很有必要,我家拿不到赔偿,总要给一个交代,这后面的人是不是洪涛他们家我不知道,我们家只要一个说法!”
  “你……”王科长烦躁地不知该说什么,他不过是被推出来当炮灰的,做决定的都是上面的人。
  这案子发展太快,来得太猛,县里都没反应过来,已经抓了好几个了,再不打住,县里都要翻了天。
  也没一个领导能说得清,到底是为什么?洪涛、洪家大伯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招商主任本就是个肥缺,指不定洪主任上面有什么人,才能坐到这个位置。
  这次投资的事,县里各级领导很重视,如果洪主任不出事,年底先进就是这位了,谁知道先进没上,进去了。
  过节时候来的人,也没通知县里,打了个措手不及,县领导事后都不知道这洪主任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纪委带走的。
  张家茶园的事县里也知道一些,一直没重视就是觉得投资方如果可以拿出部分赔偿来,这事不就解决了吗?村干部好好做下思想工作,各退一步,该陪的陪这事还要县里去亲自过问不成?谁知道这事一出,投资方竟然退出,连其他几座山头也不要了,不闻不问。
  还是县委书记觉悟高,眼光远,让人查茶园的事,不然他一个科长凭什么来荒山野岭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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