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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之子-曙光圣战 by 时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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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赛德,我有事要办,没法继续陪你玩了,等我回。。。”话语骤然一顿,摊手入怀,摸出一只怀表查看,可惜的说,“差点忘了,再过两小时,来自圣谕岛的飞艇就要接你去受审,依大主教阁下对你的痛恨,啧啧,我们看来再会无期。”
心中冷嗤缇苏虚伪,赛德苍白中透出不正常绯色的脸上亦随著露出不屑的神情。
出去听老头子废话後,缇苏体内沸腾的嗜血因子渐渐平息,对赛德的讥嘲视若无睹,愉快的在调教室里踏著步子,嘴中嘟囔著,“唔。。。留些什麽记号好呢?”想到男人很快会被折磨至死,缇苏心中有些不舍。到了他手里的宠物、俘虏,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不屈服的,但今天以後,就不同了,坚持到最後的赛德必将成为缇苏调教史上唯一的污点,不留点纪念,他实在不甘心。
挑来拣去都未能找到合心的道具,反而手下兵士来提醒他飞艇已经安排好。气恼的缇苏支手撑著下颚,垂眸想办法之际,意外看到别在胸前的徽章。
动手解下胸章,丹凤眼慢慢露出满意的神色。与肩上象征军中等级、职位,一板一眼的肩章不同,它的材质是色泽如血的新金属,形状非常美丽,纹理清晰、雕工精致,呈现出一朵停留在最美丽时光的娇豔蔷薇。
搬出安置於审讯室一角的火炉,甩手抛入徽章,惹来赛德疑惑、警惕的目光。
缇苏却仅仅回了个意义不明的微笑,情人般温柔抚摸赛德伤痕累累的分身。有技巧的上下撸动、搓弄,却不见在他离开时软垂的小东西恢复精神,想是一次次伤害累积下的伤痛彻底爆发,令它失去了生气。
时间不等人,赶场的缇苏显然无法陪它慢慢耗著,当机立断,弯身亲吻印著红痕的可怜头部,张开小口,灵巧的舌头探出红唇,技巧的舔弄,紧接著,将它含入口中。缇苏没有亚罗尔洁癖的毛病,闲暇时又以调教为乐,嘴上功夫绝不是纸上谈兵之人可比,故而,即便是赛德因创伤难以享受快感的分身,亦无法抗拒的逐渐精神起来,直至完全勃起。
满意的吐出口中物什,灵活的手指描摹出它完美傲人的形状,“啧啧,就这里了~~”在赛德眼神的追随中,缇苏取过与火炉配套的长镊子,伸进炭火,翻动下徽章後,将之夹到乌黑有神的眼眸前,“你看这枚胸章如何,是不是很美?我决定把它送给你~~”
缇苏的声音如同他的人,是一种蛊惑人心的音色,却无法对赛德造成半分影响。这对赛德来说,即幸运,又不幸。幸运,因为他不会成为这个披著美丽外皮魔鬼的俘虏,从此万劫不复,不幸,因为他必须清醒著面对加诸於自身,残暴的酷刑。
“滋滋”细小的声响,带著些许血腥味、些许情色气息的空气中,添加上一种令人充满食欲的香气──烤肉味。
滚烫的蔷薇徽章被印在勃起的柱体上,位置是龟头下方两毫米处。赛德绷紧肌肉,鼓胀的仿佛要撑破皮肤,眼角因眼皮过度的拉扯呲裂,流下两道眼泪般的血痕。
缇苏对手中器具的挑逗一直没有停止,但灼烫造成的伤害,不可挽回的对敏感器物造成影响,失去硬度的柱体躺在白皙的手掌中抽蓄,本应激流般奔射而出的乳白色浓稠汁液,像肾脏衰竭的老人尿尿似的缓缓流出,在地面上留下一小滩渗著缕缕血丝的精液。
扔开镊子与徽章,认真的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兴高采烈的说道,“怎麽样,很漂亮吧,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技术更好的人。”这麽说著,看向赛德面容的缇苏猛的愣住,细长的眉宇挤到一处,犹豫著伸手探赛德鼻息。
还好,呼吸虽然微弱,总算还有口气在。
男人最重要的器官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伤害,再顽强的毅力亦无法扭转肉体强制敲响的警锺。赛德瞪大到极致的眼睛仿佛随时都准备反击般,死死瞪住缇苏,但那对黑珍珠却已经失去光彩,连瞳孔都隐隐有放大的趋势。
赛德晕过去了。
门外再度传来手下的催促声,缇苏深深看了那个失去意识都未放弃与自己对峙的男人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与审讯室门口的兵士错肩而过时,淡淡吩咐了句,“找个医生给他治下。”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士兵望著长官远去的背影,心中虽然疑惑,军队中严明的纪律,却令他不假思索的将命令付诸行动。
监控室内,伪造视频形象和声音,骗过缇苏的亚罗尔,一直关注著正对走廊门扉的监控摄像头画面,当看到缇苏终於从中走出,并一路往顶楼停机坪而去,提著的心放下一半。
不是不担心被带进审讯室的赛德,但凭亚罗尔对大主教的了解,百分百肯定那个昏庸、自私,除了对自己还不错外一无可取的老男人,绝对会要求亲自制裁,那麽缇苏就绝不会下杀手。只要不死,倚仗变异罪子变态的恢复力与第三国际的顶尖技术,亚罗尔有理由相信,只要能将人活著带到第三国际,无论受到怎样的重创,都能够治好。
缇苏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飞艇舱门後的瞬间,焦急等待的亚罗尔迅速站起,一直蹲在人身边的贝斯特更是弹簧般弹跳起来,一双兽眸期盼的盯住美丽的紫罗兰。
深深的吸口气,捏捏一直拽在掌心的大手,亚罗尔坚定道,“走吧,我们去救赛德。”
“走”字方出口,贝斯特已经反被动为主动,拉著亚罗尔,闪出门,全速向赛德所在的审讯室而去。路上遇到的圣裁军士兵,能避则避,避不过的,全为贝斯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断脖子。
戒五十二 抵达
将赛德平放到地上,阖起无神的眼眸,亚罗尔边挑拣出有限物资中可用之物,简单处理伤口,边安抚的亲亲贝斯特,让他不要冲动。
“缇苏下手太狠了。”当灵活的素手来到伤痕累累的分身,连同样心狠手辣的亚罗尔都皱起眉头,以他的知识及专业程度,从重叠的伤口上便能大致猜到过程。反复勃起後受伤疲软,会使快感成为传递危险的信号,形成一种类似条件反射的惯性循环,这样下手,说是想将作为男人的赛德废了都不为过。
贝斯特忍住嚎叫宣泄愤怒的冲动,兽眸闪烁著危险诡异的红,恨不能将伤害同伴的人撕成碎片。好在情绪并未蒙蔽他的心、他的耳、他的鼻,听到由远及近的细微脚步声,便警惕、迅捷的转到准备用外套包起赛德带走的亚罗尔身後,用保护的姿态挡在门与两人之间。
已经十分了解贝斯特的亚罗尔当然能明白他行为的含义,压著声音问,“有人来了?”
“嗯,刚刚拐到门外的走廊上。”贝斯特回答。
“还有多久到?几个人?”
“很快,来了两个人。”
只有两个吗?或许,是个好机会,亚罗尔心中思忖,对贝斯特道,“宝贝,你到门口准备,这两人一进门,直接杀了,不要给他们任何发出警讯的机会。”
“好!”贝斯特言简意赅的应下,同时飞速窜到门边隐藏。
片刻後,亚罗尔也能听到军靴叩击地面的声响。
此时,前去医务室找医生的士兵正站在门外,稍侧过身子,为手提医药箱的医生开门。
门方打开一半,士兵还来不及看清审讯室中的情况,骤觉颈间剧痛,来不及感到惊骇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医生,歪斜的视线中,映出蹲在抽蓄著、生机尽绝的医生旁边,回望自己的冷酷兽眸,这是他人生中看到的最後一幅画面,接著,脑袋耷拉在肩上的身体,直挺挺仰面倒到地上,发出沈闷的撞击声。
亚罗尔抱著赛德走出来,冷眼看了看一左一右躺在门两侧的男人,士兵已经断气,但上下身被撕成两半,肚肠、内脏洒了满地的医生,还张著嘴,一口一口喷著仿佛吐不完的鲜血,发出痛苦的“嘶嘶”声。
把赛德交到贝斯特怀中,亚罗尔踏著血泊,踱了两步,从怀里抽出一条淡紫色手帕,弯腰,轻轻拭去医生脸上的血迹,却阻止不了更多鲜血从他口中涌出,“真可怜,我帮你解脱吧。”一束光线穿过医生额心,结束了他的生命。
恼怒的瞪了贝斯特一眼,早就警告过他,结果还是把现场弄得这麽难以收拾,责怪的话语却在纯粹的眼神中化为一声无奈宠溺的叹息。
搜刮干净两人身上的武器、药品、证件,血腥的现场意味著有入侵者这个事实很快会被发现。亚罗尔不得不改变计划,带著贝斯特,驾轻就熟的前往医务室,将留守其中,缺乏战斗力的医疗人员全数绞杀,迅速用消毒水消除身上的血腥味,换上白大褂,并将穿上病号服的赛德安置到病床上,两人似模似样推著往直达顶楼的电梯而去。先一步救出的思力和弗轧,早在接到“缇苏离开”消息的时候,已经摸到停机坪,等待会合。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一队队士兵从两人身边经过,有好心的,还会顿一顿步子,提醒两人不要四处走动,避免遇上危险。留守的军官中,没有一个人想到入侵者能在这麽短的时间改头换面,并胆大包天的行走在士兵中间,等到他们发现一架直升机未经通报起飞时,为时已晚。
乘坐在飞艇上的缇苏第一时间收到汇报,稍微想一下,即意识到这是亚罗尔用的一招调虎离山计,对於自认十分了解好友的他来说,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局面。
亚罗尔是个谨慎的人,他布局,向来讲求一切尽在掌握,不轻易涉险,像直闯敌方老巢这样大胆,甚至可说有勇无谋的做法,绝对不是他的风格。这也是缇苏如此轻易中计的原因,换作任何一个其他对手,都不可能在军事才能出众的年轻统帅面前耍这种花样。
对贝斯特的认识仍旧停留於在花丛草堆中无忧无虑扑蝴蝶的小兽的缇苏,当然不会想到提出大胆设想的人不是聪明的好友,只道亚罗尔了解他,就像他了解亚罗尔一样,才会用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坑了他一回。
不得不说,亚罗尔的运势非常强,收到消息打算调头指挥追捕的缇苏,接到来自真正大主教的通讯视频电话,内容居然与他先前调开缇苏编造的完全一致,军情告紧的大事面前,亚罗尔几人的重要性大大降低,指派基地驻军继续追捕後,缇苏依照原计划,迅速赶往前线。
失去了缇苏这个运筹帷幄的大将,亚罗尔凭借聪明的头脑和书本上学来的理论知识,在与追击部队的周旋中居然稳占上风,终於在迂回了一个月後顺利到达第三国际。
第三国际是传承了上百年,早在潘多拉病毒爆发前已经独立於世的科学岛,所有研究人员梦想中的天堂,即使是圣谕院,也无法干涉。对此,圣谕院高层即是眼馋又是忌惮,情绪极其复杂。第三国际拥有最顶尖的科技力量,意味著他们掌握著最先进的武器军备,为了保证安全,科学家们以相当优越的条件,与第一佣兵团“远征”签订长期合作协议,一方免费提供装备、药品等重要物资,一方负责捍卫第三国际的安全。圣谕院也曾想破坏双方关系,却是无疾而终。
赛德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後,大部分伤势已经痊愈,唯独私密之处,那不堪的伤口依旧鲜明,每每见到,摆脱不了的恐惧感和屈辱感就会将他包围。其实,以现在的技术,这样的烫伤并非不可治愈,完全可以抹消得连疤痕都不留下,关键是心理上的创伤,就像亚罗尔说的,只要赛德无法对此事释怀,即使看不见伤疤,它也依然存在。
戒五十三 温馨
亚罗尔呈交上伦斯诺夫博士的回信,很快得到第三国际的通行许可,并由向导直接引往“潘多拉”研究大楼的会客室。
“你跟伦斯诺夫博士很熟?”等会客室只剩下他们五人,赛德提出疑问。
“不熟。”亚罗尔盯著好奇的在房里每一个角落嗅嗅摸摸的贝斯特,避免他做出些令人头疼的举动。“之前送过贝斯特的血液样本过来检验,伦斯诺夫博士回信中邀请我带贝斯特来第三国际,做一次全面检查。”
赛德点点头,表示了解,便沈默下来。
不多久,贝斯特突的窜回亚罗尔身边,四肢著地,摆出随时迎战的防御姿态,紧紧盯著会客室大门。其他四人立刻知道有人往这里来了,也打起精神,做好应付任何变故的准备。
紧接著叩击门板的敲门声,会客室大门被人朝外打开,一个看来六十多岁,身高方及贝斯特胸口,胡子拉碴、蓬头乱发的小老头儿走进来,若是脱下那一身显眼的白大褂,到繁华的街市上溜一圈,绝对没有人能想到他是当世最有名的潘多拉专项组组长,反而会有九成人怀疑那只是个疯癫老乞丐。
“亚罗尔阁下?”伦斯诺夫一双不大的眼睛隐在啤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後,飘忽的转来转去,最後落在解除伪装,恢复本来面貌的亚罗尔身上,金发、紫眸,圣谕院审判主教广负盛名的特征。
“我已经不是主教,请不要再称呼我为阁下,博士。”五人同时起身,向伦斯诺夫行礼,亚罗尔淡道,“这次来第三国际,一来是应您之邀,为贝斯特做一次全面检查,二来是想借助第三国际的力量,取出他们四人的脑内控体。”
亚罗尔说的相当直接明了,伦斯诺夫博士哈哈大笑,几步走到人身前,踮著脚丫子,举高手在人肩膀上重重拍了拍,“不拐弯抹角,我喜欢!”
“啪!”拍开伦斯诺夫的手,贝斯特拦在两人中间,非常不高兴的说,“不准碰亚罗尔,亚罗尔是贝斯特的!”
揉揉泛红的手背,伦斯诺夫歪著头默念贝斯特的名字,猛的跳起来,“贝斯特,你就是贝斯特!”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被封在塑封包装中的针管,手脚麻利的拆开包装,按好针头,就要去拽贝斯特的手,“来,手给我,上次的样本实在太少了。。。”嘀嘀咕咕碎碎念的同时,还不忘不满的瞪亚罗尔一眼,眼神中饱含谴责人小气的成分。
小野兽一句话,让总是挂著一张高贵优雅面具的亚罗尔即是无奈又是窝心。看到伦斯诺夫掏针管取血,想提醒,却为时已晚,用数值化的方式说明,就是武力值一的伦斯诺夫对上武力值一百的贝斯特,结果是毫无悬念的。
好在科学家都是有著“顽强”毅力的小强,即使被胖揍成猪头,也未能减少半分热情,双方很快达成共识。
接下来的数个月时间,亚罗尔和赛德是最忙碌的人。贝斯特三人只要不离开第三国际,圣谕院就无法造成威胁,於是他们俩放心的前往各地,联络隐匿在外的罪子及反叛组织。莉莉丝方面也传来好消息,西奥葛?雷纳德放话,只要亚罗尔方面能取得让他认可的成绩,便能得到其全力支持。
做完体能测试的贝斯特,以最快速度往自己的房间冲,到得门口,却反而犹豫不决起来。他得到亚罗尔回来的通知便兴匆匆赶来,此时才想起近来每次见到人,都是一副累极的模样儿,看得他心里闷闷的,像生病似的。
犹豫片刻,贝斯特还是将手放到掌纹验证器上,扫描确认後,电子门在眼前打开。布置简洁的房间中,最显眼的就是一张king size大床,此时床上鼓著个大大的包,半个多月未闻到的熟悉气息充斥著整个空间,压抑不住的思念在心湖中掀起惊涛骇浪,心跳响若擂鼓。
离开死亡平原、离开狼群已经很久,通过与人类的接触以及亚罗尔安排下的系统教育,贝斯特与当初的小兽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强大、英俊、冷傲的男人,於熟人而言,则像看著一个孩子长大成人。所以,虽然他非常想像过去那样扑到亚罗尔身上撒娇,却并没有那麽做,反而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来到床边,用剔透的浅棕色兽眸,观察思念的伴侣。
比相遇时长了不少的金色发丝散开在雪白的枕头上,柔美的面庞一如记忆中动人,两颊却消瘦许多,令本就尖尖的下巴更加显眼,粉色的唇瓣微微开启,吐出清浅均匀的呼吸。
贝斯特眨眨眼,粉嫩的柔软触动烙印在每一条神经末梢上的记忆,令他忍不住想要品尝。低下头,用自己的唇瓣轻轻贴上那抹樱粉,是美好的、让人想一尝再尝的滋味。
忘情摩擦两瓣柔嫩的贝斯特没能发现紫罗兰的绽放,直至後脑勺传来压力,床上的男人以强势的姿态加深唇舌纠缠,彼此抢夺稀薄的空气,贪婪的索取甜美口津後,才气喘吁吁的对上恢复清明的美眸。
亚罗尔伸手,捧住贝斯特的面庞,用麽指轻轻摩挲殷红肿胀的唇,声音疲惫沙哑,“宝贝,我想你。”
大手压住覆在面庞上的柔荑,习惯性的蹭了蹭,“贝斯特也想亚罗尔。”
露出愉快的笑容,亚罗尔朝後挪了挪,空出位置,柔声说,“今天的课程结束了吧,来,陪我躺一会。”
蹬掉靴子,贝斯特利索的爬上床,钻进被窝,长臂一捞,将人捞进怀里,“亚罗尔累,觉觉。”
紫眸欣慰的注视著爱人越发英俊的面容,亚罗尔欣慰的想著,他的小野兽,也学会体谅人了。不客气的在贝斯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额头贴著人左胸,聆听沈稳有力的心跳。在这温馨安稳的环境中,亚罗尔的意识渐渐从身体抽离,沈沈的睡了过去。
戒五十四 号角
战争的号角未必要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气势昂扬的吹响。亚罗尔放出的第一枪,是千里奔袭的魔狼群,一夜之间攻下圣十一军空军基地。
圣十一军是一支年轻的军队,他们成立至今不足十年,占地广阔、为森林环绕的基地中,有著圣裁军最新近的军备武器,驻守的士兵,却有整整一半是新兵。缇苏曾经就此提出异议,认为这样的人事安排会成为隐患,却被不通军事的几位权贵联合否决,终是不了了之。
事实证明,缇苏的考虑是有道理的,为了尽快平复叛乱,也为了抢夺功绩,从未上过战场,专门设立来制约声望如日中天的圣裁军统帅的新任督军主教,不但在对战时借机将缇苏调离前线,还抽调了所有精锐进行强袭打击,直接造成十一军空军基地留守的几乎全是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新兵,遇到突袭的魔狼群,惊惧又缺乏有经验军官领导的情况下,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八成士兵做了逃兵,在其後的百里追袭中损失过半。
等圣谕岛接到这条噩耗时,以贝斯特为首,化整为零,埋伏在基地附近的曙光军已经堂而皇之将整个基地接收妥当,并正式更名为“曙光司令部”。督军主教暴跳如雷,三道急招令催促缇苏携军返回,收复失地。眼看胜利在望的缇苏懒得搭理这位脑发育不健全的主教阁下,直接切断与圣谕岛的联系,来了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圣谕院内部纷争给了曙光军充分的缓冲时间,借攻占圣十一军空军基地的契机,再次游说保持中立观望态度的多方势力,终於取得半数以上的支持认可,兼之与第三国际的暗中联手,借西奥葛?雷纳德庞大的海上势力,偷渡为数可观的潘多拉之子前往取出脑内控体,拔除隐患。
一番大动作後,负责全局的亚罗尔迅速作出收敛气焰的决策,除了有魔狼配合罪子驻守,作为旗杆、道标的司令部,其他人员分成单支不超过五百人的游击部队,对各地圣裁军采取骚扰战,令他们无法有效组织兵力,对曙光司令部进行大规模毁灭性打击。
“贝斯特!贝斯特!”曙光司令部休息区,亚罗尔不顾形象的在走廊上奔跑,怒火冲天的拽过一个士兵,“贝斯特呢?”
“亚罗尔阁下,情报部传来消息,基地北方发现圣裁军,贝斯特总司令亲自带领一支强袭小队前往歼灭。”高大的士兵立正汇报。
“混蛋!你们怎麽能让他去?!”亚罗尔一双美丽的紫眸隐隐泛红,咬牙切齿怒吼,然,士兵茫然无措的表情提醒他,眼前的人,并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半个月前,曙光军高层接到一条让他们又惊又喜的消息──贝斯特怀孕了。这本来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贝斯特发情後的三个月中,亚罗尔和赛德都有留意这方面的可能性,加之第三国际的检查结果,令两人认定遇上那小到仅有百分之五的几率,失望之余,亦安下心来,毫无顾忌的策划“革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贝斯特的体质在罪子中亦属异类,谁都没想到,他体内的小生命在诞生的同时进入冬眠状态,默默积蓄为伦斯诺夫博士命名为“希望之音”的奇特力量。鸽卵大小的胚胎,於层层叠叠蜷缩在一起的雌体中冬眠,这种闻所未闻的情况,将所有人都欺骗了,若非。。。
半个月前
贝斯特带领罪子、魔狼各五十,埋伏在司令部正南方,接应与西奥葛?雷纳德会晤归来的亚罗尔。
风拂动树叶枝干的沙沙声中,突兀的渗入断枝枯叶被踩碎的响动,一行三十余人的队伍,快速冲入包围圈,紧随其後的,是穿著整齐制式军服的圣裁军。负责发出指路信号的士兵,不用贝斯特下令,已经用信号灯,打了几个密语,亚罗尔及同行士兵迅速分散,分别隐身到几处掩体後。
经过多次对战,圣裁军已经对曙光军的游击模式有所了解,一见之下,骤然顿住脚步,朝反方向撤离。几乎同时,树上射下大量光束,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个个指粗的窟窿。
这一轮射击下,圣裁军丢下近二十余人的损失,退到五十米外,一面面闪烁光芒的长方形护壁在光线不足的森林里,像颗掉到地上的小太阳,光芒万丈得刺痛人眼。这种护壁在接触战中被圣裁军广泛使用,是针对偷袭及狼群冲击最有效的防御手段。
魔狼们很不待见这种光忙,它们无往不利的爪牙在对战中,曾多次无功而返,在它们看来,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战。
双方静悄悄陷入对峙,除了地上躺著的尸体,再看不出这片林地已经成为战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斜的日头消失在地平线,圣裁军方面率先失去了耐心,他们开始怀疑,怀疑敌人悄然离去,或者更多的援军前来围剿,毕竟,这片森林是曙光军的庭院,对他们极其不利。
一个二十人的侦查小队,围成方阵,四个方向,甚至连头顶都不曾遗漏。早已派兵偷偷绕道,将布置在周围的陷阱激活的贝斯特,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身形矫捷若猿猴,在树冠间穿梭纵跃,距侦查小队不足五米的时候,一个饿虎扑食,凶猛的扑将上去,口中低声吐出发音古怪的“刚”。
只见其成爪型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指尖开始变成锋利的金属,携著“呼呼”搅动空气的呼啸声,划向光壁。耀眼的光芒如同被搅动的光湖,掀起一圈圈涟漪。
“希望之音”是贝斯特的天赋,在伦斯诺夫博士的帮助下,他逐渐能掌控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通过特殊发音,不仅会对人的精神造成影响,甚至能形成物理变化,在很多年以後,这种力量被开发到极致,普及到大量有资质的潘多拉之子身上,发展出极具规模的执行体系,当然,这是後话,姑且不提。
戒五十五 恐惧
贝斯特受到希望之音加持的双手刚不可摧,能量光壁虽然强大,终究未能完全阻挡,五只尖利的指尖,以点及面的侵入令圣裁军十分慌乱,小队长拔出光能枪就射。
不屑的勾起唇角,光壁的防护是双向的,曙光军固然无法对圣裁军造成打击,圣裁军不解除防护也休想进攻,如果这位小队长足够冷静,就应该先撤下这面显然坚持不久的光壁,冒著死几个人的风险,对暴露在射程内的贝斯特集中火力攻击。
“收。”当右手完全侵入护壁范围,贝斯特漫不经心的发出第二个关键音,护壁内的空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虚张的掌心汇聚,随著“爆!”音响起,如同空气炸弹般炸开。
支离破碎的肉末、骨渣、脑浆、鲜血,成喷射状向四面八方飞溅,失去能源供应逐渐淡化的光壁被糊成鲜豔的红色,远远望去,就像一只红色的箱子。“哗啦”一声,失去光壁的阻隔,再难分出彼此的圣裁军“尸体”流向地面,渗入泥土,浓重的血腥味能让大多数人忘记呼吸。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是难以想象的,躲在後方的圣裁军中,有不少人忍不住干呕,持续对峙中绷紧到极致的神经在这一刻崩断,长官们愤怒的喝斥盖不住求生本能,逃跑像一种可怕的瘟疫,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
他们不是新兵,但也并非圣裁军中最精锐的精英,光能武器的普及让大部分士兵成为“白色收割者”,他们走过的土地上会有硝烟味、灼烧味,却很少充溢血腥气息,足下的大地总是保持著原有的色彩,不会如此刻贝斯特脚下这般豔丽得惊心动魄。
军队中最重要的就是服从与秩序,遗忘了本分的士兵是失格的,而失格的士兵没有在战场上存活的资格。乱了套的圣裁军很快落入陷阱,同行的罪子甚至不用出手,压抑许久的凶兽扑向为它们精心烹调的猎物,撕裂成块,吞吃入腹。
至此,单方面的屠杀过後,三百人的圣裁军追击部队无一幸免,全数歼灭。
亚罗尔走出躲藏的大树,瞅瞅肢体横飞的陷阱区,翻翻眼,嗔怪道,“你就不能不用这麽血腥的手段吗?天,我今天一定吃不下晚饭!”
舔舔黏上血肉的手,贝斯特欢快的来到许久不见的亚罗尔身前,克制著没有将有洁癖的爱人揉进怀里,“没关系,亚罗尔上次也说吃不下,结果比平时吃得还多。”
利用人性脆弱面予以打击的指导思想本来就是亚罗尔提出,贝斯特不过选取了最适合自己的方法,将恐惧无限放大,虽然不否认有为狼群打野食祭牙的小心思,但结果毫无疑问,十分成功。
“别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宝贝,上次我整整饿了两天,多吃点有什麽奇怪的。”两人边说,边往司令部走去,作为最高指挥官,亲自带队冲锋陷阵已属异类,打扫战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来做。
详细汇报此行收获後,亚罗尔揉著肩头,回到房间。
刚洗完澡,浑身冒著水气的贝斯特随意在腰间搭了条浴巾,趴在床上看书。听到动静,一双澄澈的兽眸向亚罗尔望来,如此明显的暗示,如何能不会过意来。
亚罗尔走到床边,弯身在贝斯特额头上落下一吻,“宝贝,等我会。”
“嗯。”贝斯特享受的半眯眸子,点头应道。两人都是血气方刚,欲望正盛的年纪,俗语云,小别胜新婚,一段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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