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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之子-曙光圣战 by 时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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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斯特一愣,完全没考虑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条件是否公平,开始认真思考是绑著做一次比较累,还是不绑让人做到尽兴比较累。

  对小野兽这番貌似很现实,实际很单纯的算计,亚罗尔唯有心中偷笑,至於手下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耽搁。手指在圆润的龟头上绕了个圈,顺势向下滑去,如同回巢的灵蛇般敏捷的钻进软热温暖的所在。蜜穴果然跟想象的一样,已早早做好准备,手指进入得十分顺畅,指甲恶劣的在软嫩媚肉上刮来刮去。

  “呜~~嗯嗯、亚罗尔~”普通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无疑是象征男性骄傲的性器,但对雌体异变罪子而言,最敏感的是雌体,随後是直肠和分身,所以,亚罗尔这番作为立刻引起了身体激烈的反应,本就被人挑逗得欲炎灼烧的身体,渴求更多快感,仅仅一根手指的进入,就引得性感有力的腰身卖力扭动。

  “宝贝,我的小淫兽,你想好了吗?”手指利索的增加到三根,模仿性爱快速抽插,时不时曲起指节,著重攻击某一处肉壁。

  “一次,嗯啊~~绑、哈啊、绑就绑,呃、嗯啊!做一次就、就睡,哈啊~~”本能的想合拢双腿,挂在浴缸外的小腿紧紧压在瓷壁上,难耐的摩擦,“呜~~不要手指,嗯、啊啊~~亚罗尔进来,哈啊!快点!”

  那声“快点”就像扔进柴堆的火种,烘一下点燃了亚罗尔心中的欲望之火。忍耐著挑逗贝斯特,想将这场性事无限延长的美好愿望被烧灼成灰,手指迅速撤离,粗壮可怖的欲望中心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凶猛捅进狭小通道,一刻不停的大力抽插起来。

  左手掌握住身下人的腰臀,大幅度摆动、冲刺,右手抓住贝斯特左足裸高高提起,亚罗尔侧过头,含住修剪整齐,形状漂亮的脚趾,舌头反复扫著指缝,为情欲渲染成接近黑色的浓紫居高临下,斜乜爱人潮红英俊的面庞。

  尚未学会“矜持”的贝斯特并不压抑呻吟,反而放开嗓子尽情用各种高低起伏的声音诉说快感,“啊!好深,呃啊~~亚罗尔慢点、哈啊、哈啊~~”後穴的强烈快感和脚趾上酥麻暧昧的舔舐吮吻,给他带来截然不同的两种享受。

  浅棕色兽眸睁得大大的,看著在自己脚上作怪的美丽男人。他上身笔直,腰臀却像上了马达般不知疲惫的挺动,一进一出,带动媚肉掀起的肉潮翻滚,如同无数个轮胎串联起来的肠道,肉轮一拱一拱,将破开它们的凶器往深处送去。

  一一舔过五个脚趾,握住足裸的手将修长有力的腿向贝斯特肩膀压去,唇舌在曲线诱人腿上游走,吻过小腿、吻过膝盖,於大腿内侧流连忘返。在印有深深浅浅,尚未退去情事痕迹的肌肤上烙印下新的标记,许多紫红色吻痕重叠在原有印记上,仿佛永远不会彻底消失。

  不会消失的痕迹,独属於自己的所有物!

  习惯了肉棒进出节奏的贝斯特,被顶弄得舒爽无比,较之平日略高了些的声音诚实的将需求诉之於口,“深点,啊!亚罗尔,里面,顶到里面去哈啊、哈啊~~好舒。。。啊!”骤然加快的速度逼出一声高昂的、极具穿透性的尖叫,上半身猛然抬起,肉穴收缩著紧紧箍住烙铁般的巨刃,“不、啊、啊啊!”

  想到身下这具肉体完全属於自己,亚罗尔的动作就变得疯狂起来,齐根没入、齐根退出,一下一下,下死力抽插顶弄,巨大龟头在雌体中进进出出,包覆著它的柔软肉膜也随之活过来般来回翻滚。

  激烈的快感令贝斯特除了最基本的发声词再也说不出其他东西,舒服也好、慢点也罢,最终都以“嗯嗯啊啊”为替代从张开的嘴中冲出,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溢出嘴角,蜿蜒过坚毅的下巴、脉络鲜明的诱人脖颈,滴进洗澡水,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如同此刻进行著最亲密接触的他们般,再难分清彼此。

  又一次深重的挺入,终於将贝斯特推向巅峰,颤抖的身体僵硬如铁,肠道收缩到极致,蛮横压迫体内巨大的肉块,想让它用积蓄起来的美味欲液填满腔道。

  “啊啊啊啊!”发出最後的高昂吟哦,拱起的身体抽了抽跌回浴缸,溅起的水将两人兜头兜脑淋了个遍,抽蓄的雌体如同山洪暴发般泻出股股不绝的潮水,直至最後一滴欲液冲出,贝斯特僵硬的身体一软,烂泥似的瘫在浴缸里,若非亚罗尔眼明手快,怕是要没入洗澡水,一命呜呼了。

  勉强忍住射精欲望,还要分神捞人的亚罗尔相当无奈。再联想到万一贝斯特因为做爱失神被洗澡水淹死,狼王的反应。。。

  深呼吸数次,按下差一线便达到巅峰的欲望,趁身下人儿失神,跳动著的肉刃停在软如春泥的肉穴中重整阵脚,等贝斯特从高潮空白中恢复,再次提枪猛干。

  “啊~~”高潮後的声音嘶哑慵懒,比平时更加性感、更容易挑起埋葬於人性深处的欲望和本能。贝斯特晃动著脑袋,断断续续抗议,“呃啊,亚罗尔骗、嗯~骗人!哈啊!说好只做、呜、只做一次嗯啊~~”

  松开压到肩膀的长腿,让它恢复成挂在浴缸上的模样,手伸到水里,捞住爱人的腰,往上一提。贝斯特仰躺的身体转为坐在亚罗尔的性器上。

  戒四十三 耍赖

  挂在浴缸外的双腿无处借力,这一下动作改变,致使全身重量都落到结合的地方,肉刃进入到难以想象的深度,贝斯特又疼又爽,颤抖著发不出声音,亚罗尔则舒服的低吼一声,坚守许久的精关差点失守。

  顶在雌体深处休息,克制住射精的欲望,深紫灼烧似的看著带给他无限快感的宝贝小野兽,见人正因最敏感的器官承受全部重量与冲击战栗不已,刚刚喷洒过淫潮的雌体再度吐出一小股热液,浇灌在吐著前列腺液的肉柱顶端,全身心只剩下四个字,爽利至极!

  “是一次啊,我还没出来哦,宝贝~~”亚罗尔啄啄贝斯特漂亮的颈线,声音温柔至极,下身凶兽却开始毫不留情的由下往上用力截刺,顶得爱人受不住的拼命摇头,洗澡水为两人的动作翻动,随著贝斯特一上一下的身体泼到浴缸外,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危险的姿势令贝斯特本能寻求安全感,两手缠绕住亚罗尔的脖子,身体尽可能往人身上贴,这样的行为把胸前红肿的凸起送到化身禽兽的男人面前,樱润红唇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学著初生儿吮吸母乳般啜著乳尖。

  从那下深重的挺入带来的过度刺激中缓过来,性感诱人的呻吟亦随之在狭小的浴室中萦绕不去,圆润结实的臀瓣不停拍打著水面,“啪、啪、啪”,像是被人不轻不重打著屁股的感觉,令紧热的肠道随著节奏一缩一缩,绞得里面蛮不讲理、横冲直撞的客人越来越硬,本就硕大恐怖的肉柱硬生生又粗了些许。

  肉壁被撑开到仿佛会撑破的过度饱胀感令贝斯特又爽又怕,近来淡化了的烤肉恐惧症又有冒头迹象,挂在浴缸外的两腿不安分的挣动起来,“不要!太大、呃啊~~太大了,要坏掉了啊~~哈啊!撑坏呜啊!!~~”

  贝斯特的挣动并未能阻止亚罗尔粗壮肉棒逡巡其领土的行为,反而为两人结合时进入的角度、顶撞的位置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哦!宝贝,继续动,好爽!”亚罗尔享受的闭上眼睛,大颗大颗水珠从光滑莹白的肌肤上滚落,也不知是汗是水,双手移到爱人手感绝佳的两块臀肉上,揉捏著向两边掰开,“撑不坏的,贝斯特小穴儿的张力是我见过最棒的一个,再粗都能吃下去。”

  “啊、哈啊~~亚罗尔骗子,呃啊~~”体内肉棒突兀的抽出,又趁著肉穴尚未闭合狂暴捣入,贝斯特的话说到一半,便只留下近似惨叫的高吟。

  “怎麽可以说我是骗子,嗯?”肉刃慢慢退到穴口,碾动著不再深入,“宝贝,说说,我骗你什麽了?”

  肉穴不再被狠厉冲撞,虽然令贝斯特不用再受那种舒服到极点比痛苦还叫人奔溃的快感煎熬,却要承受空虚、麻痒引起的,凌迟般持续不断的折磨,“呜~~别这样。”

  “别怎麽样?”亚罗尔恶劣的转动浅浅插在穴口的分身,凑到贝斯特红彤彤的耳朵旁,吹著气问他。

  “别停著,嗯哼~~进来,难过。”兽眸努力的眨了眨,两滴咸涩的液体滑下刀削般立体的面颊。

  “进去?”下身小幅度挺了挺,满意的听到人软绵甜腻的吟哦,“贝斯特不是说小穴会坏掉,还说我是骗子吗?怎麽现在又要我进去了?”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真难伺候。”

  身子难耐的扭动,想要将火热巨大的肉棒重新吞到肚子里,那物什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总能恰到好处的停在令贝斯特不上不下的地方,急得他连眼睛都开始发红,“我要,亚罗尔,我要棒棒,让它进来!”

  “要棒棒进去也行。”亚罗尔看起来游刃有余,其实一点都不比贝斯特轻松,爱人在身上放浪求欢扭动,还能坐怀不乱的不是太监就是阳痿,两者都不是的他,忍得青筋都爆出了体表,若非贝斯特此刻已经迷乱,一眼就能看出问题。“贝斯特自己说,谁是骗子?”

  “亚罗尔!”贝斯特瘪瘪嘴,委屈的说。两人做过这麽多次,对彼此身体的变化早就了如指掌,刚才亚罗尔明明要射了,分身却只是跳动著吐出几小股就止住,他是刚刚开始学做人,又不是笨蛋,怎麽可能猜不到是这人在耍赖搞鬼。

  挑挑纤长秀丽的眉,“谁?”

  “亚罗尔。。。”这一声比刚才轻了很多。

  紫罗兰美人对此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原本以为贝斯特很快就会妥协改口,没想到同样的问答反复几次後,小野兽炸毛了。

  “呜~~亚罗尔,就是亚罗尔!”两脚踢摆的力道加大,身体剧烈晃动起来,“狼王说的对,亚罗尔是骗子、坏蛋,贝斯特讨厌亚罗尔,呜呜~~不进来就不进来,贝斯特不要做了!”

  “贝斯特、宝贝!天!别动,别乱。。。啊!”

  “啊!!!”

  两声痛极又快极的吼声同时响起。亚罗尔的力量与贝斯特相去甚远,小野兽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乱折腾,令他掌握不住对方性感柔韧的身体。失去支撑的贝斯特顺应地心引力召唤,猛的掉下去,依旧有部分相连的私处以超出两人想象的激烈度嵌合到一起。

  亚罗尔再也顾不上捉弄贝斯特,捧起浑圆的屁股,下死力往上顶。

  肉刃像要从肚子里顶出来的感觉抽空了贝斯特的思考,只能无助的攀在亚罗尔身上,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紧拽著不放。

  翻滚蠕动的腔道,如同手法高超的按摩师,为硕大性器做著全方位按摩,亚罗尔舒服的低吼合著贝斯特沙哑的呻吟此起彼伏,撩拨著两人每一根神经。

  在最後一次直入花腔的猛烈碰撞中,亚罗尔的右手迅速扯散贝斯特分身上的蝴蝶结,散开的腰带被拽出浴缸,划出一道完美的轨迹。紧紧相依的两人,精神与肉体同时攀登上无与伦比的极乐仙境。

  戒四十四 改道

  纾解後,亚罗尔粗喘著趴在精神恍惚的贝斯特身上,爱怜的抚开垂落的额发,红唇点上额心殷红的竖线。很快,很快就能把这威胁著你生命与自由的东西取出来,我最爱的宝贝。

  磁悬浮摩托在空中翻转,赛德两腿夹住车身,整个人倒悬在车下,取过挂在腰间的球形光爆手雷,用力压成扁平状,捞月式甩手抛出,手雷成四十五度角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到达追击部队最密集处上方两米时炸裂。

  以手雷为中心,方圆五米内所有有型之物,无声无息消失在刺目的白光中。

  “干得好!”思力反坐在磁悬浮摩托上,背靠开车的弗轧,举著GN…J14式连射型光能机枪扫射上方追踪的直升机,光束射到直升机外半米左右,被一层无形屏障阻拦,“啧,不愧是圣裁军,动起真格来,装备真不是盖的,要是狼王还在就好了!”

  控制摩托转回正常方向,忽左忽右的躲避光能射线,“就算狼王在,也没办法解决直升机,除非它会飞。”反手射翻两个圣裁军,赛德颔首,凑近衣领上的领扣型对讲机道,“亚罗尔,听得到嘛?”

  “听到了!”一枪一个,连续爆了五个脑袋,亚罗尔的近战能力虽然不足,枪法却相当准,甚至不在赛德之下。靠到亚罗尔背上的贝斯特,从人腰间摸出光爆手雷,一压一掷,炸断了追击部队上空的巨型广告板,亚罗尔夸了句聪明後,问赛德,“什麽事?我这边很忙!”

  “我要用火箭筒把上面两架麻烦轰下来,过来掩护。”猛然加快车速,赛德与坐下摩托化成一道黑色闪电,劈向街道尽头。过快的速度无法正常刹车,赛德表演杂技般提高车头,开上办公大楼墙壁,承受不住压力的玻璃“啪啪啪啪”被压成数不清的碎片,急速朝楼里飞射,毫无准备的工作人员被玻璃射伤,惨叫声串联成片。

  在空中画了个圆後,斜停在办公楼前,赛德敏捷的解开绑在摩托上的光能火箭筒,撇撇嘴,骂一声,“没用的东西!”同时翻身下车,单膝跪地,将长长的火箭筒架到肩膀上抵住身後墙壁。回援的两组战友默契的一左一右停在赛德前方不远处,三辆摩托互为犄角。

  “快点,等大部队追上,就算解决掉上面两个麻烦也没用了!”亚罗尔两手各执一把GN…33,不耐烦道。此时真有点想念狼王了,如果狼王还跟他们在一起,至少地面上的压力能减轻一半。不过为了长远考虑,也为了己方五人能顺利潜进人群,狼王必须先回到交易港,统御魔狼群,等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绿瞳魔狼将是贝斯特手中最强的一支战力。

  直径足有三十公分的光柱从两组援军当中穿过射向发现赛德意图,调转方向打算逃跑的直升机。身体因後坐力重重撞上身後墙壁,赛德咳了一声,低吼,“去你的!光说不练,有本事你来!”持续的战斗将男人们好斗热血的本性挖了出来,战场上的汉子无疑是最耀眼、最令人著迷的。

  不等後坐力对身体的影响消失,赛德第二次扣动光能火箭筒的扳机。两架直升机,一架被射穿引擎,爆炸坠落,另一架飞得较远,尾翼被光能炮擦过,迫降。

  此时吊在他们身後的圣裁军已经靠近到直线前进五秒内正面接触的距离。贝斯特灵活的从亚罗尔身後跳下车,拎起受後坐力影响身体短暂性麻痹的赛德扔到车上,手掌在车尾一按,两条诱人的长腿平展成八字,直接跳上车,三辆摩托几乎同时启动,连转五个弯道,开进仅容一辆车通行的小巷。

  紧追不放的圣裁军被迫排成一条线,缀在他们身後。

  “啧,按计划在下一个出口兵分三路,约定地点见!”亚罗尔不爽的看了眼跟贝斯特同车的赛德。原计划先诱导敌军拉长队形,然後由他和贝斯特、思力和弗轧、赛德分别向三个方向逃窜,排成长龙的圣裁军定然首尾不能呼应,最少可以直接甩掉一半。却因炮轰直升机横生枝节,害他要跟宝贝小野兽分道而行。

  纠结於自身福利的主教阁下,很干脆的将不击落直升机,即使甩开追击部队也无法隐匿行踪这个事实从脑袋中扔了出去。

  三辆摩托紧挨著冲出小巷,分别左转、右转、直行,身体恢复後,调整姿势,在贝斯特身後坐稳的赛德不忘来个回马枪,射杀了最先冲出来的追兵,失去控制的摩托贴著地面陀螺般转到马路中心,与不及回避的民用车相撞,炸开烟花般美丽的火焰。

  吹声口哨,赛德问贝斯特,“你身上还有多少手雷?”

  “用完了。”摩托见缝插针,不停的改变行径路线,追踪的圣裁军时不时互相或与其他车辆建筑碰撞,掉队的数量越来越多。

  摸摸腰间仅余的一个手雷,赛德无奈的叹口气,以寡敌众,装备消耗的速度超出预计太多,即使他们逃过此次,接下去的路,恐怕更难走。关键还是太小看那个堪称妖孽的男人,没想到缇苏竟能先一步在港口布下兵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贝斯特把车开到商业区边缘,赛德终於解决掉最後两个敌人,将车停在阴暗的角落里,两人警惕的打量四周。“有发现吗?”凭借多年经验,赛德判断已经甩掉敌人,但出於安全考量,还是问了贝斯特的意见。

  匍匐下身体,将耳朵贴在地面上,须臾後,贝斯特爬起身,摇头道,“应该没有了。”

  赛德点点头,两人迅速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贫民服换上,利用磁悬浮摩托加装的光学迷彩系统隐藏真实模样,肉眼看去,眼前已经是一辆贫民街随处可见的旧式摩托。

  瞅准时机,赛德推著摩托迅速穿过分割商业区和贫民区的八车道大马路,贝斯特吊在他身後十米左右,大模大样的慢慢走在人行道上,除了身材比大部分人高挑些,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戒四十五 埋伏

  贫民区一家名叫“高潮迭起”的地下酒吧中,上世纪流行的重金属乐曲震天响,竖著一根根儿臂粗金属管的舞台上,身形、容貌迥异的男人们扭动著腰臀,卖弄风骚,衣物如同蛇类退下的皮,为主人无情抛弃。

  台下,更多的男人如同高度压制的沙丁鱼罐头,拥挤作堆,一个个伸长手臂,揉捏抚摸著台上的胴体,若是被台上之人看对眼,受到邀请,便能排众而出,成为表演者的一分子,共同上演最原始、最能灼烧灵魂的演出。

  粗重的喘息、肉体的碰撞、放荡的呻吟,这里是堕落者的狂欢天堂,酒池肉林的淫靡,无孔不入的充斥著整个空间。

  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纤细美人儿臭著脸跨坐在高挑英挺的男人腿上。美人儿身体投下的阴影遮住男人大半个身子,让人看不清他们在做什麽,但这样的环境气氛,能干的无非就是那些与台上异曲同工之事。

  澄澈的眸子好奇的盯著眼前蔚蓝色瞳仁,一手抓著及肩的褐发缠绕拉扯,另一只手小心翼翼靠过去,似是想摸摸看这蓝色的眼珠儿是不是真的。

  恼怒的抓过作怪的大手,用整齐贝齿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子,亚罗尔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问跪在贝斯特旁边,和思力一前一後夹著弗轧装模作样的赛德,“我们到底来这下三烂的鬼地方干嘛?!”

  “等人,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别像个健忘的小老头,喋喋不休。”享受著弗轧新学的按摩手法,近来运动过度,酸疼的腿部肌肉舒服很多,略有深意的瞥人一眼,“这里再不济,至少都是你情我愿,好过不把人当人的畜生聚会!”

  亚罗尔抽了抽面皮,赛德嘴里的畜生显然把他也囊括进去了。“等人有必要装成这幅德行?!”

  “五个大男人,跑到专门寻欢作乐的酒吧排排坐,你闲我们不够显眼是不是?”

  额上青筋突突跳,“就算你说得有理,这该死的体、位、又怎麽说。”亚罗尔在仅他们五人看得到的位置,比了比他和贝斯特的姿势。

  沈默片刻,赛德凉凉扔出一句,“你那张脸不让人上太可惜了。”虽然只是做做样子,又补充道,“敬业点,把屁股摇起来。”

  我操!!!

  在贝斯特莫名其妙,思力和弗轧全身颤抖的有爱环境中,教养良好的主教阁下把赛德祖上所有沾亲带故的长辈都问候了一遍。

  就在亚罗尔忍无可忍,准备爆发之际,一把极轻的声音,似有若无的飘进几人耳中,“後门。”

  亚罗尔下意识想回头,被赛德拽著脖子,骤然拉近的动作阻止。赛德以旁人看来像接吻的动作贴在亚罗尔唇边,低声道,“别动,是接头人,按计划行动。”

  拧著眉,亚罗尔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从贝斯特腿上下来,拉好退到腰际的上衣,迅速穿上挂在足裸上的长裤,被穿戴整齐的贝斯特揉著腰,往柜台旁的楼梯走去。

  上楼,拐进走道。

  昏暗灯光映照出五颜六色的涂鸦,距洗手间尚有七八米距离,一股子不太招人喜欢的味道已经钻进鼻腔。走到门口,一块写著“清洁中”的缺角木牌歪歪挂在生锈的铁钉上,门後却传出不亚於舞池的尖叫、嘶吼。亚罗尔翻翻眼,用手肘顶顶爱人的小腹,贝斯特心领神会的扣住人腰,将他护在怀中,抬脚狠狠踹上门板。

  木门发出“吱啊吱啊”不堪负重的声响,不情不愿打开一半,两具赤裸裸的肉体相互纠缠、碰撞。亚罗尔反客为主,拽住贝斯特的手,大步绕过打野食的三组人,踢开赛德指定的厕所门,拖出里面边偷窥、边打手枪的变态。深觉会长针眼的亚罗尔,抬脚踢上油腻肮脏的肥猪脑袋,踩进小便池泄愤。

  两人进到厕所单间,亚罗尔用顺手带进来的拖把抵住锁扣坏去的门板,贝斯特则爬上盖著盖子的老式马桶,徒手将窗框整个卸下来後,转身将亚罗尔抱起,送出窗外,自己也紧跟著爬出去。

  拍掉沾到身上的垃圾,亚罗尔厌恶的瞪一眼窗边散发著恶臭的垃圾桶,恨不得把赛德塞进去试试滋味。

  贫民区的建筑毫无规划,九曲十八弯的缝道到处都是,不熟悉的外人来到这里,十有八九要迷路。亚罗尔和贝斯特此时正待在两栋六层平房间仅容一人站立的缝道中,警惕的查看、附耳倾听。

  贝斯特做了个右边有人的手势,那里正是後门所在。

  亚罗尔想了想,指指头顶,贝斯特抬头,一眼便看到离地五六米的地方,横著一组铁架子,应该是什麽东西拆卸後留下的。高挑挺拔的男人动起来却如同狐狸般灵敏,手脚并用,三两下攀到架子上,用绳子将亚罗尔钓上来後,两人悄无声息的向右侧道口走去。

  “东西准备好了吗?”赛德低沈的声音。

  “赛德老大的吩咐,小的能不抓紧准备吗?”一把有些陌生的嗓音,“老大,你们不是五个人吗?还有两个在哪?”

  突兀的沈默,须臾後,赛德问道,“你怎麽知道我们是五个人?”

  “呃、咳、咳咳,秃子哥的消息中有提到。”

  “这样哦。。。”赛德不咸不淡的接了句,似乎随意飘动的眼睛,与静立一旁的思力和弗轧交换个眼神,不给人反应时间,当机立断,倾身出手,脆落的下颚陡然受到重击,接头人连叫都没能叫一声,就软软委顿於地。三人迅速往亚罗尔二人所在缝道相反的方向冲去,他们出来的後门中传出响亮的呼哨声,一群穿著暴露的高大男人,个个手持光能武器,快速冲出来。同一时间,赛德逃离的方向与缝道另一头,远远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国家机器。

  赛德抽出两把光能短刀,一刻不停的冲进封锁出口的人群,思力和弗轧丝毫不落於人後。他们都清楚,在这个敌人有强力武器而己方只有随身携带的小型兵器的劣势中,贴近敌兵或许很麻烦,但却是封住高火力武器最好的封印。

  戒四十六 觉醒

  没人注意的铁架子上方,月光照不到的灰黑墙面看起来毫无异样,但若用探照灯从上往下照,会发现地面上多了两个不应该存在的影子。

  紧挨墙面而立,用光学迷彩掩饰行踪的正是与赛德三人分头行动的亚罗尔与贝斯特。看到赛德他们被事先埋伏在周围的圣裁军围堵,贝斯特身子一晃,就要与人会合,共同御敌,被眼明手快的亚罗尔环住腰身阻止。用力捏了捏贝斯特的手,唇贴耳,用极轻的声音道,“稍安勿躁。”

  他们分成两组行动就是怕被人一网打尽,现在当然不能出去自投罗网。如果能逃出去也就罢了,若是五人全部被抓,就连寻求救援的机会都将完全断送。

  赛德在全副武装的军人中灵活穿梭,手中光影翻飞。不足十五公分长的光化刀刃留下重重极光般美丽的轨迹,一具具犹带体温的躯体,无声无息,倒在每一个男人逗留过的地方。他们脆弱的颈动脉上,无一例外,清一色留下一道高温灼烫过的线痕。

  弗轧的武器是五段大小、形状微有区别,可单独使用也可组合使用的光能组件,随著不断改变的组合方式,形成一件件独具创意的奇型武器,配合敏捷的动作,经常打得敌人防不胜防。他身後两步距离,戴著光化拳套的思力一边对靠近的敌人予以打击,一边举重若轻,用光能包裹的拳掌抵消针对他们的射击。他的头上戴著一幅墨镜款式的热感应雷达,随时掌握周围形势,加以分析後以暗号形势通知弗轧,使其攻击更变化莫测也更具针对性,两人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这是赛德在训练中,发现弗轧比常人灵巧数十倍的双手和思力超乎寻常的数据处理能力,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战斗方式和武器,绝非别人可以模仿。

  三人的实力确实强横无比,在同时面对倍数敌人的情况下,非但不败,还能朝认定的方向缓步挺进,可惜,随著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圣裁军加入到围捕行列中。与双方人马刚接触时相比,他们突破的速度明显变慢,并且有越来越慢的趋势。

  人力有穷时,继续下去,等待他们的将是寸步难行、困死围城,待体力耗尽之时,亦是他们束手受擒之际。

  终於,弗轧在组合武器时出了一个小错误,攻击耽搁0。2秒。放在平时,这样的失误是微不足道的,但在此刻如履薄冰的艰难战斗中,它却是足以分出胜负的决定性因素。

  第一束光弹擦过弗轧的手腕,第二束直接洞穿掌心,刚刚组合起来的兵器脱手落到地上,腰部剧痛,老式军刀齐根没进血肉。

  “弗轧!”思力与弗轧的实战经验终究太少,同伴受伤的冲击令他有瞬间走神,生死立判的战场上,这无疑是不可触犯的致命禁区。

  看到一同生活、一同学习,在心中已经是“族群”中一份子的两人先後重伤被擒,贝斯特的怒火已经攀升至顶点,正因如此,他身上的气息反而完全收束起来,锐利的眼眸牢牢盯住战场变化,如同狩猎前潜伏的狼,判断双方实力差距,耐心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狼性谨慎,擅於伏击和群体协作,它们从不愚昧挑衅,总是能创造最适合、成功率最高的狩猎环境,务求一击必杀。与亚罗尔在一起的贝斯特,单纯、乖巧,偶尔有点无伤大雅的小任性,比起狼,更像一只粘著主人的宠物狗。而思力和弗轧的遇险,终於使他深埋体内的狼性因子觉醒。

  耳廓微动,近来听过许多次的螺旋桨转动引起的响动快速接近,长臂一捞,将亚罗尔带进怀里,在人紧张的以为他要冲进战场时,敏捷的离开能够观战的位置,退到平房窗边,趁敌人的注意力都被赛德吸引,闪身溜进楼中,快速从远离战场的前门撤离。

  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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