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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接触 釉里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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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趴在小五背上,挪正姿势,立刻朝着洛凉伸出手掌,“快上来。”
洛凉早就知道小五不喜欢自己,刚才那样的眼神,是嫌恶吧。可是林唯伸出的手掌,那温暖是自己一直贪恋的。他痴痴地望着他,忘乎所以地伸出手掌,握住林唯的,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林唯大力拉上洛凉,让他坐在自己身前,伸手穿过洛凉单薄的腰侧,洛凉看着他的手掌间慢慢出现一条银白的缰绳,轻轻一晃。自己的脚下顿时出现了银白的脚蹬,屁股下也出现的柔软的鞍子,还没从这样神奇的变化中回应过来,小五伸展开四肢,已经飞快的奔跑起来。
洛凉听着呼呼的夜风和自己擦肩而过,自己的衣服与林唯的相互碰触,哗哗地响。脖颈边感受着林唯温热的呼吸,这样的暧昧不清。刹那的温馨深深感动洛凉,垂下眼眸,看着林唯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掌慢慢地罩在上面,十指相握。小心地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听着他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心里是久违的安宁。
夜间,静谧的院落。
莲花池里,微风徐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芬芳,花叶在风中如二八的少女,娉娉婷婷,摇曳生姿。水面上一个白衣人打坐悬浮其上,身下的水面泛着点点淡蓝的亮光。那亮光好似蝌蚪一摆着一条纤细的尾巴,粘在池子里的植物上,顿时蓝光加剧,竟是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白衣男人笼罩在其中,随着亮光不断的加剧,花叶慢慢枯萎,最后沦为粉末,消失不见。
一只巨犬趴在岸上,时不时地瞄一眼水面上的男人,眼神不免担忧。
林唯调理完气息,让身上的真气顺行一周天,痛楚慢慢的减弱,又吸取了这池子里植被的精华已无大碍。看着还是黑着一张脸的小五,知道它终是放不下自己心里感动。正想要说几句好听的讨好。小五却比自己早先一步,发话道“呆子,你把那人的魂魄藏哪里去了?”
林唯站起身有条不紊地拍拍身上的衣服,漫不经心地走到岸边,嘻嘻地笑着,“我把他记忆抹去了,关在禁轴之中,没事的。”
“没事!”小五嗤之以鼻,“刚才是谁脸色苍白,要死要活的。你当真以为自己这样上头便不会清楚,真没想到你为他可以做到这一步,要把逆道的责罚诅咒全转嫁到自己身上!你当天庭的万劫酷刑是摆设,跟你玩过家家啊。”
林唯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气死了一旁爆肝的小五。
林唯借着月光望着一身愤怒的小五,嘴角原有的一丝笑意渐渐消失,唇拉成了一条线。
小五看着沉默不语的林唯,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林唯这个人虽然冷漠寡情,但真正下定决心的事情便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到底。
沉默的两人站在夜色里,心中各有所思。
良久,林唯扬起脸望着平静的池面,幽幽的开口道,“易之投胎的事情蹊跷的很,你后来可有照我说的重头再查一遍。”
小五细细地回想一遍,开口道,“去过宗卷库,但是注明他投胎去处的那一页被刻意的撕毁了,根本查不到。”
“你继续。”
“审判长只说是去投胎了,并没有告诉我准确的时间。易少爷潜伏在曹沐斌身体之中,这事情便和他脱不了干系,我查过曹沐斌的投胎案子,去了他投生的医院,查了档案。但是什么时期的档案都有,偏偏少了曹沐斌出生那天的,你说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的巧合,近乎诡异,这分明是有人刻意隐瞒。那人是谁?除了易少爷还能有谁。所以我做出大胆的猜测:当年易少爷定也是投身在曹母腹中,但是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易少爷在关键时刻后悔了,他没有去投生而是折回去,将阴间的宗卷撕毁,又把记录新生儿的医院档案一并损毁,那么纪录里便没有曹沐斌还有个孪生兄弟一说,他又可以利用曹沐斌的肉身,毕竟他们是孪生是血脉相连,和他共用身体契合度也理想,倒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还可以隐藏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林唯安静地听着小五的推理,脸上的迷茫越聚越多,单手拖着脑袋。他真的猜不透这个弟弟,百年前他就不懂他,百年以后他更是不懂。林易之……林唯在心里默念,只觉得提起这名字便是沉重,便是心头上的几道极深的疤痕。
林易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27
27、第 27 章 。。。
第二十七章
洛凉静坐在房间木质的地板上,黑暗里借着稀薄的月光细细地望着房间里的一切,仿佛在进行一场悲伤的告别仪式,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洛凉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白纸提起笔。先前所想的一切告别的话语,在提笔的瞬间一下子堵在喉咙,脑子一片空白,半个字也写不出来,空留满嘴的苦涩。白晃晃的纸泛出的微亮,闪得他眼睛疼。脑海里不断浮想出林唯温柔的笑脸,他伸手揉自己头发的宠溺,自己窝在他怀里的温暖,温馨的画面缠绕着他酸楚的心脏,“啪嗒”“啪嗒”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滚落眼眶。
为什么会这样伤心呢?洛凉捂着胸口,想起林唯呕出的那口血,心脏疼他他全身一缩。这个感觉,这个感觉……为什么一定要在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迟钝的自己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喜欢的。
洛凉挥起手,立马擦掉眼泪,抿着唇,高傲的仰起脸,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走了……”写下这三个字,洛凉抬眼,望着窗外,倾听窗外寂寞的虫鸣。一缕银白的月光倾泻在自己的手背上,仿佛在无声的安慰。他的心很安静,仿佛又看见林唯的笑脸,洛凉不自觉地翘起嘴角,没有一丝悔意。颤抖着继续写到,“勿念勿寻……”
一滴泪“啪嗒”不小心落在那个“勿”字上头,黑色的笔迹,在泪水里静静地晕开了点。
洛凉走出门槛,最后望一眼那人的屋子,朝着那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捧着一颗真心开口道,“谢谢你,大叔谢谢你。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恐怕没有机会报答了。但我会把你牢牢记在心里。我走了,你保重。”
一甩头,脚下升起一团薄云。他的功力不足,不能像林唯和小五那样可以直上九天,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出这个结界的本领他还是有的。
洛凉从容地跨过那层透明的结界,迎着凉冽的夜风,直飞向那闪着璀璨灯火的都市。
洛凉脚下踩着熟悉的水泥地板,抬头看着那栋自己住了15年的公寓。摸着黑爬上楼梯,进入他曾经的家。洛凉先去了自己的房间,一切的摆设还是他走时的模样,房间也被细心地打扫整理着,洛凉随手拿起摆在桌前的相框,相框里安放着一对笑得傻气的父子照片。洛凉轻轻的将它放下,转过身穿过那一面薄薄的水泥墙。站在久违的男人身边,安静地看着他熟睡的容颜,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爸爸,我来看你了。
洛凉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对着男人熟睡的脸,轻声述说道,“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杀死了一个仇人了,我还让他死得很惨。可是我连累了自己喜欢的人,他曾经给我安排好一切,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但是我不甘心,我要那人饱受精神折磨,他们把我那样残忍的玩弄过,我受尽折磨凌。辱,那样随便的死了,我怎么能甘心!我定是要加倍讨回来!可我没有想到会连累他。明明看上去那样精明的人,偏偏因为我老是犯起糊涂。总是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明明受伤吐血,还会顾忌我伤心故意说笑话给我听。这样温柔的人,待我这样好的人。我怎么忍心看他为我受伤流血,我怎么能……我不能在呆在他身边了,我只会是他的累赘包袱,他要是没有我,日子应该过得像神仙般自在,偏偏遇上这样糟糕的我……”洛凉哽噎着,泣不成声,“爸爸,爸爸我真的好喜欢他,我好不容易遇见他,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他啊……爸爸……他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着急的到处找我,会不会日夜提心吊胆生怕我遇见危险,会不会夜夜想我,会不会……”
眼泪落在男人的薄被上,点点的晶莹。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握紧拳头,全身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仿佛只要轻轻触碰便会断掉。下定决心道,“爸爸,我绝对要亲手杀掉那两个人,我的仇我自己报,所有的报应责罚,我也一律自己承担。如果我真的灰飞烟灭了,爸爸不必为我难过,也不必在愧疚。”
洛凉转过身,最后看一眼男人忧郁的脸,消失在晨曦的薄雾之中。
陈晨东扯下脖子上挂的刻着古怪文字的象牙护身符,打开床头的抽屉丢了进去。想起施方神神鬼鬼的将这个象牙交给他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一定要戴在脖子上。他的嘴角裂开一丝笑容。听施方说这个东西是从缅甸的一个巫师那求来的,开过光,能辟邪。那就更不需要了,自己本身就是个大邪物,还需要这个,避哪门子的邪。他要的不过只是一个能抓住洛凉的工具,这块象牙护身符明显的不能符合他的要求,那留来何用,随手丢之。
陈晨东换上一套舒适的家居服,推开卧室的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下楼梯。他的房子是独立的单身别墅,配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和小花园。房子设计简洁大方,光照充足。
从厨房里随意的做了两份食物,一份自己草草的吃了,剩下的一份端起,朝着那间被自己反锁的房间走去。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黑暗,因为根本没有所谓的窗户,原来有一盏吊灯,结果这屋子里的人,想要用那薄薄的玻璃灯片自杀时,这个房间就连用一盏灯都成了不可能。房间的陈设再简单不过了,就一张大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瞥了一眼蜷在床角的单薄的身影。
随手将食物摆在地上,朝角落的人招招手。“过来小凉。”
角落里的人动了动,将埋在膝盖的头抬了起来,大眼睛有些怯意地望着陈晨东,挪了脚慢慢的爬到他身边,怯怯的等待他的吩咐。
陈晨东看着他白得病态的脸,眼底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小身子恐惧的哆嗦着,又是这个样子,他都看腻了。难得今天心情好,便不与他计较了。弯下腰,更是破天荒的将他搂进自己怀里,将他的脸小心的捧在掌心,看着这张自己下了血本精心刻画雕琢的脸,和他真的很像,不管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巴,无可挑剔。完美到身上的任何一根发丝都恰到好处。刚把他从医院接回来时,看见这张脸,他简直不敢相信,差点他以为是那人复活了,怎么可以这样的相像。
可接回来相处不到三天,他就烦透了,他烦透了他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每次他看他一眼,他便低下头,不安的绞衣角,温顺的像只没有脾气的兔子。这哪里有他的半点影子,自己就算是对他施。暴,他不屈的眼角也能迸出厉锐的寒光射杀自己,像只长着利爪的幼兽,随时随刻都可能扑上来咬断他的大动脉。时时刻刻的危险,刺激。哪里像他!明明是一张相同的脸,身体里的灵魂却是截然相反,南辕北辙。他恨他的温顺恨他的小心,恨不得将他身上的骨头一根根的敲碎,好打碎这个欺骗自己的谎言。但每次将他折磨的半死,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几乎要死了,他又舍不得了。于是又连夜叫来了私家医生,扬言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救活他。
这就像个糟糕透顶的游戏,可恶的是自己居然泥足深陷,还无法自拔。
小凉温顺地任他捧着自己的脸,长长的眼睫像两把漆黑的扇子,不安的翕着。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让男人扣住头,吻了上来。
撕咬般的吻法,暴烈着疯狂着,他孱弱的身体被陈晨东压在身下,毫不怜惜的被摧残。
陈晨东在他身上发泄了几通以后,看着小凉因为疼痛痉挛抽搐的身体,那玉白的双腿间还清晰可见红白的污物,陈晨东伸出手掌,将他的头强行扭像自己,果然又是满脸的泪痕,一脸的哀戚恐惧。陈晨东心下厌恶,一巴掌扇飞了他,指着他哆嗦的身体,冷声命令道,“你再哭的话,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我说到做到。”
小凉当然知道他说的到做的到,伸出手掌拼命的擦掉眼泪,他不想被他挖掉眼珠,可眼眶里的液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止也止不住。小凉有些慌了,更是努力的擦,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脸皮都擦破了。陈晨东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满是惊惧。心里更是烦躁,刚伸出手。小凉就吓得,浑身瘫软,颤抖的更加剧烈,嘴里不住卑微的哀求,“不要不要,不要把我眼睛挖出来,不要,求你求你。我不哭了,我真的不哭了,是眼泪自己流下来……”
陈晨东看着他懦弱的样子,心里不屑到极点,再懒得多看他一眼,“把我带来的东西吃掉,我回来要是看见你敢剩下,哼哼,你知道结果。”
门“嘭”的锁上,房间里一片黑暗。耳边只听见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几圈,反锁了。
28
28、第 28 章 。。。
第二十八章
陈晨东看着从助理手里接过的报纸,上头黑体字写得斗大,“陈氏企业心系慈善事业,义捐3000万支持无偿医疗。”一篇洋洋洒洒的报道还附带了几张很展现人间温暖的感人照片。陈晨东斜着嘴角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身患绝症瘦骨嶙嶙的孩子,那孩子紧紧抓着男人西装,骨碌碌的眼里盛满忧伤和期望。男人则怜悯不失同情的抚摸着他的因为化疗而光秃秃的脑袋。那一刻他真的有点诧异,照片上的男人是自己吗?居然没有嫌弃那满身病菌的孩子,还会伸手去搂他,脸上的表情也配合的天衣无缝,甚至乍一看还真挺感动的。
陈晨东朝着助理摆摆手让他下去,打了电话通知秘书推掉了下午的一个无关痛痒的见面会,以及宣布自己要临时出差一个星期。
拨了施方的电话,说明自己有意思要和他一起去做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激动的电话那头的男人直呼阿弥陀佛,自己终于想开了,造化了。
和施方驱车在去往某个据说存在着高人半仙的深山老林里,吉普车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颠簸着,陈晨东差点都给这该死的公路颠得吐掉了。
终于在当天晚上到达了那个传说中的小镇。和自己想像大土楼,青石街道,小桥流水。完全不是一个样。看来自己低估了国民经济的发展力,这里的经济水平已是远超小康生活了,车子才刚混进街道,看见的名车便不下10部。再看街道上霓虹闪烁,各色的店铺延伸不见尽头,车水马龙,行人杂乱。倒是歌舞升平繁华一片。
施方早就打电话预定了这个镇上最大的宾馆,两人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洗去一身的尘土和疲惫,约好一起上街吃晚饭。漫步在街头随便找了间干净的酒楼,两人在雅间里点了几个菜,喝着小酒,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默契的只字不提司马源的死和洛凉的复仇,气氛轻松而自在,仿佛他们此行只是一场临时兴起的游玩。
酒足饭饱以后,时间尚早,两人去了小县城的迪吧,在吵杂的音乐里摇头摆尾的放纵着身体。中途施方买了粉,想要与他一起吸食,陈晨东以前是很喜欢的,他喜欢这种剧烈极端的放肆,有种死一般的快。感,酣畅淋漓。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这个,一点兴趣全无。朝着施方冷淡地摇摇头,施方会意,自己吸了混进舞池继续放纵。陈晨东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冷眼看着年轻的身体在昏暗的光柱下不知疲倦的摇摆着,随手招来了侍者,要了一杯伏特加。
直到凌晨两点,他们才回到宾馆。陈晨东拿出房卡刷门,一旁的施方贴在自己身后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陈晨东有些不悦,朋友是朋友,但是他不喜欢和朋友距离太近,有种被窥视侵犯的感觉。
施方好像感觉到他态度转变的微妙。和陈晨东这个人相处也长达6年了,他还是搞不清楚他。他不像司马源那样心里会打着一堆的计较和主意,也不如他的长袖善舞。陈晨东的面上从来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玩世不恭,为人豪爽随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好像什么都无关紧要。但是就是这样的人23岁便接手家族企业,并且创造了一个金融奇迹,一手将陈氏企业的送上巅峰。【这些是我胡诌的,仅供娱乐,天才什么哪里有,不要跟我计较,人家我写着玩!】私下里的生活却和他光鲜正派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几乎可以用糜烂来形容他的堕落。但施方对他从来都是抱着敬畏的心态,因为不了解更是忌惮他的神秘。如果说司马源是毒蛇,那么陈晨东无疑便是浅眠的狮子,杀伤力远超越司马源。
施方犹豫着还是开口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在一间房间吧,真发生什么也有个照应。”
陈晨东背靠着门板,停止的开门的动作,明显的拒绝,挑着好看的剑眉,打量他。
施方看这阵势,心里清楚陈晨东的不愿意。可他真的害怕,司马源死在他家阳台,他现在都不敢住那房子,只要躺下满脑子那恐怖的死相,他像逃命一样的搬出去住。宝贝的不得了的爱犬,因为吃了好友的内脏,自己看见更是天大的刺激,忍着痛叫别人杀了。晚上睡觉还要有保镖陪着,要不然他真的不敢一个人独处,总是害怕那天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死的凄惨,还没人收尸。这些恐惧他一个187公分的大男人,真的是说不出口,怕被别人嘲笑。但是他真的怕啊,不是说死,一刀了结他也觉得痛快,可他害怕的是自己成为第二个司马源,活活的被凌迟,生不如死。
两人僵持着,陈晨东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态度,他再待下去也不好意思了,也没脸哀求他,便僵硬的开口道,“那你早点休息吧。”说着失望地走了。
陈晨东看着他走掉,一撇嘴,不屑的笑。推开房门。
去浴室快速地冲了个凉,裹着浴巾走出来。打开自己带来的小包,拿出一个黑色的精致木盒,这个木盒是檀木制成,散着淡淡的檀香。他郑重小心的打开,将那薄薄的一层人皮郑重的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摊开抚平,这一刻他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看着这张经过精心处理过的人皮,像对待什么神圣的东西一般小心的将他贴在自己脸上,每个毛孔都在感受那冰凉的触感。他的身体兴奋的不断的颤栗,强烈的快。感,远胜过性。高。潮,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心脏快要蹦出胸膛。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这样激烈的快。感冲撞着他神经中枢,有种灭顶的感觉。
感觉到□的反应,陈晨东伸出手快速技巧地挤压撸动,呼吸渐渐的絮乱,手掌上一阵温热的黏腻。他无力的倒在大床上,透过那薄薄的人皮看着房间里华丽的玻璃吊灯,耀眼炫目。
冰凉的月光泻在陈晨东英俊的脸上,描画着他立体俊朗的五官线条。洛凉冷眼看着睡梦中的男人,满腔的恨意如同疯狂燃烧的火焰,恨不得下一秒便将男人焚烧殆尽。
走到男人身边,却在看见床头柜上的那个檀木盒子时,心脏猛的一抽,疼的他弯下腰去。伸手碰触那木质的盒子,却仿佛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心里更加好奇,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反应。
但没什么可以动摇他想要折磨死陈晨东的决心。洛凉讥笑着,进入他的梦里。
陈晨东难受的皱着眉头,好热,好热。身体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烧烤般,周围全是燃烧释放的难闻刺鼻的味道,大滴大滴的汗水湿透身体,他猛地睁开眼睛,鲤鱼打挺地弹起身体,被浓重的烟雾呛得直咳嗽,眼前一片火光。大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如今已经蔓延到他的房间,像个红色的恶魔吐着炙热的火焰吞噬着一切,窗帘,墙纸,沙发,全部燃烧的面目全非,灯泡在烈火中爆裂的一声又一声,碎片射进他的手臂。低咒一声,陈晨东伸手将碎片用力的拔出来,扔掉。跳下床,伸手抓着安放在床头柜上的檀木盒子,护在心间,还好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勾了双拖鞋,提起自己的小包。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将自己淋湿透彻,用湿毛巾捂上口鼻,冲出房间。
过道上一片白茫茫的刺鼻的烟味,更加猛烈的火光,汹涌地朝他扑过来。受不了高温的煨汤手臂本能的捂住头部,闭上眼睛,向后退缩。脚踝上感觉到一紧,扭过头看见过道上一个被重度烧伤的女人,皮肉熟烂焦黑的发着难闻的焦臭,她痛苦的哀叫着沙哑的哀求陈晨东救她,陈晨东冷笑一声满脸的嫌恶,一把踢开她伸出的手,毫不迟疑地向走廊的尽头奔跑而去。
沿着楼梯不断的往上奔跑着,身后的大火紧随其后,仿佛不能拜托地噩梦。一路上不断的奔跑,他气喘吁吁,渐渐体力不支,靠着墙,耳朵嗡嗡的耳鸣,眼前阵阵发黑。
不能就这样放弃,他挪着疲倦不堪身体艰难地抬起脚,朝着那黑漆漆的看上去一点生机也无的楼梯一阶一阶地跑着。好在这栋宾馆也没多高,就23楼,自己终于到达顶楼了,陈晨东看着那萤光的数字,赏心悦目,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身上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拥有了无限的动力,朝着最后的楼梯奔跑而去。
终于到达了顶楼却可笑的发现通往楼顶的大门上了锁。暴躁的一拳击在铁门上,“嘭”地发出巨响。妈的,开始什么玩笑!陈晨东烦躁地将手指插。进汗湿的头发,掏出包包里的手机,打开,毫无信号。陈晨东气极反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愤怒的瞪着双眼,暴躁地怒喷着火焰。发泄一般一拳一拳重击在那铁门上,手上传来的钝痛刺激着他咆哮的大脑,渐渐地他的心平静下来,开始仔细回想自己逃亡路上的种种不正常。
先是在房间惊醒,发现发生火灾,着急的逃亡,在过道上就遇见一个烧焦的女人,一路上便在没有遇上任何逃亡的人。诡异,太诡异了,不符合逻辑!从包里掏出那个檀木的盒子,精致的盒子并没有任何烧毁的痕迹,一点也没有,但时火都烧到,床边了,自己全身都火热,但是这个东西却是任何温度也无,还是冷冰冰的,是制造的材料太奇特,以至于它没有因为大火的高温而起任何的变化。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陈晨东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眸,这样不和常理的场景和情况,现实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难道是……
后背传来一阵灭顶的疼痛,身体被折断般弯下,垂下头惊讶地看着地下滴滴答答地落着鲜红的血滴,陈晨东痛的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单膝跪倒在地上,头靠在灰白的墙上,维持着怪异的姿势,眨着眼睛,心里一片清明,自己的脊椎估计已经被锯断了。抬眼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接近的身影,眼里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惊喜,是的是惊喜。
洛凉走到他身边轻蔑地笑着,手里拿着正是那锯断他脊椎的电锯,洁净的锯片上沾染了鲜红的血液和粉红的肉末,少年一身洁白的衣服上,点点的腥红,看上去有种妖异的美艳。
洛凉抬起脚踹在他英俊的脸上,恨恨地咬牙道,“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陈晨东嘴上挂着邪肆地微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洛凉狠厉的脸,仿佛在确定他的存在。
洛凉被他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烦躁地从身上掏出刀子,捅进他的眼眶,将他的整个眼珠搅破,温热的血液溅得他一身。洛凉却是像被打了鸡血,全身热血沸腾,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横七竖八的乱划一气,刀刀深可见骨。
不够,不够。
洛凉剥开陈晨东碍眼的衣服,在他洁白的胸膛上狠狠地划着,皮肉翻飞的视觉刺激着他的眼睛,他像被附身的恶魔,疯狂的报复着。
洛凉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洛凉看着血流不止体无完肤的陈晨东。怪异的感觉充斥着他无措的脑子。突然反应过来,陈晨东没有呻吟和尖叫,他连哼都不曾哼一声。四周静的可怕,诡异。
洛凉有些不安地看着陈晨东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那两只眼睛已经都给自己绞了,黑漆漆的留着两个洞,挂着恶心的肉末,血液止不住地流着,洛凉觉得想吐。
那恶心的头颅慢慢地转向自己,黑漆漆的两个洞,无声地注视着自己,那被血液染红的嘴唇裂开,是个笑容。
洛凉突然觉得自己被一通冰水当头浇下,身体狠狠地打了几个冷战。被那恐怖的“眼睛”注视着只觉的全身似有无数细小的蠕虫在慢慢地爬。他的额上不知何时满布细密的冷汗。
“你!”洛凉冷声怒喝,声音却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那丑陋变形的嘴角还是挂着有增无减的笑容。像个天大的嘲笑!
洛凉像是被刺激地举起那电锯,朝着男人的头颅锯下,鲜血四溅……
洛凉看着从身体移位的头颅粘了地上的尘土滚了几滚,肮脏地拖出一条血路。心脏激跳几下,终于归为平静。
死了!
自己在梦里已经将他杀死了,那么在现实里,他便是脑死,成为植物人。这样便是按照林唯计划的行事。他,他应该不会再被自己连累吧。
清早施方醒过来,洗漱完毕,拨通陈晨东的号码,响着半天也没有人接听。眉头紧皱,心下暗想不会是发生什么事吧。不好的预告拢上眉头,脚下的拖鞋也来不及更换,火急火燎地跑到陈晨东房门口不断的敲门,擂得房门震天的响,里头却一点动静全无。
“陈晨东,陈晨东!”施方急的大声的嚷叫。
没办法只好叫来了客服,将房门打开。施方冲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陈晨东,头皮直发麻,手足无措,仿佛失足跌入一个寒冷的冰窖。颤颤地将手放到他的鼻翼下,还有一丝气息,没有死。施方差点喜极而泣,有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床上的人长长的睫毛轻微的动了动,薄唇微启,似痛楚一般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呻吟。
施方立马激动地抱住陈晨东激动的大力的摇晃,“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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