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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狐狸冷面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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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被穆辰施法堵住的堤坝也在一夜之间以淬不及防之势决堤,整个崎州城在一夜之间成了一个水城。
穆辰是被半夜里众人的吵闹、尖叫声惊醒的,刚一出门,便zhuàng上了也是匆匆起shēn的胡熙,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下楼。
却见楼下全是积水,而且竟有越涨越高的趋势。
穆辰jǐn皱眉头,看着楼下的水:“有人暗中破了堤坝的封印,我们去看看后院的钱满柜怎么样了。”
胡熙点点头,两人足尖一点,在水面上飘然而立,几个起落间就进了后院。
已经昏迷的钱满柜被不知何时赶到的凤狸抱在怀里,他shēn旁站着的除了芍药,还有锦语。
“看来钱掌柜就不用我们来担心了,不知两位姑娘可愿意随我们一同前去救人?”
“好。”芍药怯懦地看了锦语一眼,锦语挑chún微微一笑:“当然。”
四人在城内忙活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慧净与冷风。
将溺水的人捞起,在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穆辰看了胡熙一眼,便踏水而去。
来到城西,因着水的阻碍,穆辰竟判断不出封印究竟是被妖还是魔破坏的。
“阿暖?你在吗?”穆辰对着水面轻声呼唤。
只是原本该出现的粉嫩女娃却意外的没有出现,穆辰匆匆捏了个法决,堵住了汹涌的dà水,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去了城北。
几乎是和城西一个模样,原本被法决封印住的堤坝此刻早已看不出幕后黑手,而且与城西不同的是,这里的水似乎比城西多了些淡淡的杂质。
穆辰皱着眉头将泛滥的洪水再次用法决封住,丝丝蓝光将洪水包裹,这次穆辰多留了个心眼,在法决上加上了咒语,只要有人在碰封印,他必定能知晓是何人。
止住了洪水的泛滥,穆辰一刻也不多呆地急掠而去。就在穆辰离开不久,一个蓝sè衣衫的shēn影从山林深处缓缓而来……
突来的水患弄得人心惶惶,即便坐在高高的房顶上安然无恙,也足够吓得那些好不容易水里逃生的人心惊胆战。
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顶多也就如同钱满柜那样呛了些水,除此之外,也就是些金银屋舍的损失。
不死,已是万幸,那些水里逃生的人感谢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想自家的金银屋舍,能保住性命就要谢天谢地了。
只是,人员的安置,却成了问题。
不得已,几人只好等崎州城的父母官清醒之后再解决人员安置的问题。
穆辰站在房檐上,脑中想得却是锦语救人的那一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一shēn红衣的锦语便是当初在天界曾经给过他一金鞭的那个红衣首领。
这一发现,让穆辰不由自主地jǐn皱眉头,为什么到现在他才想起这个问题,为什么没有在锦语现shēn的第一时间发现锦语就是那个神秘人的手下?
是因为锦语shēn上的气息?还是……
正想得rù神之际,却发现有人在轻抚他的眉头,疑惑地抬眼,却zhuàng进了一双带着心疼和怜ài的眸子里。
忍不住稍稍后退一步,穆辰迅速别开眼,不敢再与胡熙对视。
敏锐地察觉到穆辰的抵触,胡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让他的辰儿对他不再抵触,还需要再下一番苦功。
第三十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不容易疏通了积滞在城内的积水,安置好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群,本该是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事。
原本供dà家吃水的井,在积水退下去的时候竟然无故gàn涸,而那些勉强下咽的河水也频出状况,让吃水的人不是肚痛就是染上奇怪的病变,浑shēn溃烂。短短几天,染病的人竟蔓延了半个崎州城。
看着跪了一地的民众,就连见惯了风浪的胡熙也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更何况是穆辰。
“你们先起来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药救治染病的人的。”穆辰、胡熙、慧净、冷风几人将跪在地上的民众扶起。
“谢谢你们,你们就是我们崎州百姓的恩人啊。”
仔细查看了患病之人的脉象,穆辰百思不得其解:“奇怪,既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什么魔物的侵袭,看脉象竟像是一出生就带着的。”
“我那边也是,完全看不出一丝中毒的迹象。”胡熙也是暗自心惊,如果仅仅是一个两个这样还好说,但是半个崎州城的百姓都这样,也未免有些不符逻辑。
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走到了客栈门口,穆辰停下来,看着胡熙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凤狸shēn边的锦语,你有没有发现她很眼熟?”
“你说锦语?”胡熙皱眉想了想,半晌才想起:“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当初岚儿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与她似乎有过过节。”
“你不觉得一个地位在岚儿与玉瑶之上的女子出现在凡间很怪异吗?除非是有事在shēn,不然……”穆辰皱着眉,直觉觉得这次的事情与锦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然想不通,就先别想了,反正该来的挡也挡不住,我们倒不如好好调查一下最近冒出来的小妖。”胡熙意有所指地看着客栈中央坐着的芍药等人。
“嗯,也只好先这样了。”
两人一同走进客栈,原本喧嚣的客栈dà厅里只有他们这些常客,除此之外,一个陌生人也见不到。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胡熙坐在冷风旁边,随口问到。
“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反倒像是生来就带有一样。”冷风沮丧地开口,一旁坐着的慧净倒是神sè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dà块头,你常年生活在水中,最近水底有没有什么怪事,或者是不同寻常的举动?”冷风扭头好奇地看向钱四shēn边坐着的dà块头。
“冷道长这么问,是在怀疑此事是我家堂dì家族gàn的了?”络绎不悦地看着冷风,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络绎兄多虑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冷风mō了mō鼻子,一双眼睛暧昧地在络绎与dà块头之间扫来扫去,只看的络绎快要按乃不住地发火。
“我家里没什么dà事发生啊,我家人都很少出门的。”dà块头有些自卑地低下头,因为蟾蜍一族长相丑陋,族人都甚少出门,只有他这个不孝子跟着络绎到处跑,最后还被人嫌弃。
见自家堂dì又开始自卑起来,络绎怒气更甚,恨不得敲开堂d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他堂堂一族世子都已经自降shēn价地跟着他了,他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再去水里察看一番。”冷风说着就要走,却被芍药拉住了袖子,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拉着自己衣袖的姑娘,“你拉我zuò什么?”
“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芍药在冷风的注视下,终于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问了这么一句。
“走吧。”冷风说着从芍药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朵花就喜欢黏着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
“真的?”芍药欣喜的两眼放光,立刻jǐn随着冷风的步伐跟了出去,坐立在一旁的锦语在看到芍药眼中的欣喜之后,意外地掀起了chún角,原来是她想错了。
第三十四章 挫败的凤狸
穆辰几人这头为着怪病忙得不可开交,而一向自诩情场浪子的凤狸却为了钱满柜而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这段时间,无论他怎么zuò,怎么低头认错,钱满柜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软硬不吃。
好吧,他承认,他放不下眼前这个狠心绝情的凡人,他承认,他的一颗心都被眼前这个与绿衣眉来眼去的男人收服了,他承认,他或许就是有些犯贱,就是喜欢找虐。
明明心痛的不得了,偏偏还装zuò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明明想霸道地将人抱在怀里,却生生yā下这个念头,看着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对着一个女人笑得灿烂如花。
其实,钱满柜心里也不好受,自他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凤狸的怀里时,他的心就疼得厉害,一接触到凤狸满是ài意的眼神,他整个人就有些浑浑噩噩。但是,现实摆在眼前,他是妖,他是人,他有三妻四妾,他却只有一颗真心。
拿一颗真心去赌,这筹码太dà,他赌不起,更怕,伤不起。
索性,就这样吧,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局,有一个ài自己的女子,起码他们可以白头到老,不用每时每刻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懦弱也罢,他只是不想等到最后才承认自己的心动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其实凤狸与钱满柜之间的矛盾,主要还是在于锦语。若没有锦语当日的举动,凤狸怕是早就抱得美男归了,那里还会如现在这般,进退两难。
凤狸垂头丧气地坐在dà厅,目光偶尔与钱满柜对视,便笑得极尽讨好,可惜,钱dà掌柜只当zuò没看见。
“dà公子的多情手段,好像对这人不管用呢……”轻声的低喃飘rù耳中,凤狸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锦语,暗自磨牙。
这女人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但想起眼前这个温婉浅笑的女子的雷霆手段,他就把想要讽刺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要说胡熙是天界上仙不愿提起的祸害的话,那这个锦语就是魔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疫。
只看凤狸现下气闷的表情,锦语也知他在心中诽腹什么,好脾气地不与他计较,只是闲散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酒这个东西,还真是一个消愁的好东西。
一杯接一杯地喝,像是要将心里的不痛快尽数散去一般拼命。
凤狸睁dà双眼,看着shēn侧的锦语如此迅猛地喝着辛辣无比的陈年老窖,不由得暗自咂舌,这女人待会儿不会耍酒疯吧?
在凤狸惊讶的目光中,锦语开启了第三坛,动作优雅地将坛中的酒舀进白玉酒壶中,然后目光痴迷地看着自壶嘴liúrù酒杯的酒泽,将满未满之际,锦语才停了手,看着酒杯中的yètǐ,chún边lù出一抹苦笑,这酒,真的很像眼泪呢……
就在锦语举杯要喝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shēn着蓝衫的公子,那公子说不上俊俏,顶多也就是耐看了一点儿。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谁知,那蓝衫公子丝毫不理会钱满柜的问话,眼睛径直看向锦语,眉头一皱,几步上前,夺下锦语手中的酒杯:“姑娘家家的,不该饮酒的。”
“你是谁?别管我。”锦语不耐烦地想要将酒杯抢回去,那蓝衫公子稍稍把手举高,锦语pū了一个空,一下子歪在凤狸怀里。
察觉到钱满柜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这边扫来,凤狸其实很想把锦语推开,可是xiōng口传来的shī润感觉却让他的手改推为抱,当下也顾不得钱满柜如何想了,抱着小心翼翼将头埋在他怀里的锦语就上了楼。
谁也没注意到那些晶莹如珠的泪滴从眼角滑落,直至隐没不见。
第三十五章 老气横秋
待凤狸的shēn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时候,钱满柜才强迫自己回神,然后看着dà厅中央站着的唯一的一位客人,语气平稳地开口:“这位客人,打尖还是住店?”
蓝衫公子的魂,仿佛这刻才回神一般,只是那眉头还是jǐn皱的,仿佛不认同什么似的。
“我住店。”
“劳烦客人过来先签个生死状,最近崎州城怪病频发,凡是外来人员,无论住店还是吃饭,都要先签个生死状的。”钱满柜说着,递给蓝衫公子一份纸笔。
“这崎州城有这么可怕?”蓝衫公子笑笑,随即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阎太。
“阎公子,本店住宿是一夜十两,伙食另算,请先付定金。”钱满柜又摆出了奸商的样子。
阎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俊美无比的店家,嘴chún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认命般地从口袋里掏出张银票,心疼地看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将银票放在柜台上,然后拿着房间的钥匙,快速地上了楼。
整个客栈dà厅,只剩下跳动的烛火,和噼里啪啦算珠的响声,除此之外,似乎隐约还有一丝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一直将头深埋在凤狸怀里的锦语,待上了楼进了房间之后,立刻挣tuō了凤狸的怀抱,冷冷地站在原地,眼神倔强无比:“我不会感jī你的。”
“……”凤狸无奈地撇嘴,他就知道,好心没好抱,这女人就不值得同情。
也不管凤狸是什么表情,锦语立刻转shēn,走到门口的时候,锦语回头,一双隐约带红的眼眶狠狠地盯住凤狸:“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切……”嗤笑一声后,凤狸吊儿郎当地坐下:“本公子是那样的人么?锦语,你也太不了解本公子的为人了。”
“哼。”锦语冷哼一声,进了对门的房间。
凤狸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在锦语进去之后,立刻垮了下来,他的小满啊,这下又该误会他了,早知道就让那女人在楼下哭得了,他心软个什么劲儿啊。
dà概,是因为他几乎没有见过如此冷漠倔强、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也会如寻常女子那般,暗自垂泪吧,所以一时间才起了怜悯之心。
就在凤狸难得的悲天悯人之际,隔壁的房间却突然传来了几声‘嗯嗯……啊啊……不要啊……’之类的shēnyín声,凤狸一口茶立时pēn了出来,满脸黑线地盯着隔壁的墙壁。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混dàn在发情啊!
而另一个房间的dà块头,也是烦躁地翻来覆去,显然也是被这妩媚的叫声给惊醒了,本想裹着被子在多睡会儿,偏偏两墙之隔的人不让他如愿。
“啊……嗯嗯……好舒服……公子,我,啊……我不行了……”嘤嘤的讨饶声即使隔了两道墙,还是如此的酥软好听。
正在打算盘的钱满柜乍一听到头上的shēnyín声,血sè立刻褪尽,原本粉嫩的chún瓣也因为用力而咬出殷红的血迹。
dà块头躺在chuáng上,颓废地闭上眼,似乎能想象出自家堂哥与人翻云覆雨的模样,经年的磨练,他再也不会因堂哥的放浪形骸而睡不着,亦清清楚楚的明白,即使再不满,也不能不分亲疏地去打扰他的好事。
那样zuò的后果,只不过是得到更重的羞辱和越发肆无忌惮的shēnyín。
他能忍,凤狸能忍,钱满柜亦能忍,唯有对面的锦语、阎太忍不了。
一个施法弄塌了雕花dàchuáng,另一个则是怒气冲冲地冲进去,一脚踹开了房门:“你们这对无耻的yín…dàng男女,怎么可zuò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阎太说的中气十足,只是眼神在不小心扫到坍塌chuáng畔上的风景时,忍不住红了脸,嘴里叫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便退出了房门。
站在走廊里,阎太气急败坏地拍打着自己的右手,让你手贱,让你手贱,替他们关什么门啊!
一楼dà堂里的钱满柜,并不知上面发生的事情,听到头顶传来的坍塌声,手心里满是血迹,就连眼眶也微微泛红。
第三十六章 不得已
阎太走后,络绎shēn下的女子不满地动了动shēn子,娇喘着:“公子……”
被人坏了兴致的络绎,不耐烦地从女子shēn上起shēn,草草地披了件外衣,头也不回地冲地上的女子道:“你先走吧,本公子现在没兴致了。”
“公子,你……”女子气得粉面含羞,见长shēn而立的男子不为所动,万般无奈之下,依依不舍地穿上衣物,临走时还不忘嗲声嗲气地yòu惑着络绎:“公子,想我的时候,再叫我呀……”
“行了,你下去吧。”络绎不耐烦地开口,女子走后不久,络绎也出了房门,熟门熟路地进了dà块头的屋里,娴熟地躺在chuáng上,硬生生将原本赖在chuáng上的dà块头挤到地上。
“唔。”dà块头揉揉摔疼的屁股,无奈地看了络绎一眼,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打算对付着睡一夜。
深夜,待到穆辰一行人回来的时候,钱满柜已经支着手臂在柜台那睡着了,几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门,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栓上门闩,之后,才叫醒了钱满柜。
“你们回来了?需要夜宵吗?”钱满柜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几人。
“不用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穆辰淡淡地开口。钱满柜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便进了后院。
接着,穆辰几人也分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就在几人就寝后不久,锦语的房间来了个本不属于这里的人。
“锦语拜见主子。”原本坐在窗前凝望街面的锦语,在感觉到异常的波动后,立刻起shēn下拜。
“为什么哭?”来人眼眸里带了些疑惑。
“主子……”锦语被来人捏着下巴,而不得不抬头。
“告诉本宫,为什么要哭?”声音里兀自带了些冷冽,犹如数九的寒风,吹得人心冰寒。
“锦语不知。”看着眼前人绝美的容颜,锦语动了动嘴chún,费力地吐出四个字。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面心软,一面却又继续zuò着伤天害人的勾当;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了那么多对有情人,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心痛的总是她。
她不知道要怎么结束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心ài之人究竟要怎样才能消气,才能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心冷血,为了主人的一个愿望不惜与三界为敌,曾经天真烂漫的自己究竟去了哪里?
泪,在眼眶里打转,来人看到这般从未见过的脆弱,不屑地冷哼:“怎么?你觉得本宫太残忍了?可是谁对本宫仁慈过?”
“锦语不敢。”低垂着眉眼,努力止住快要泛滥的泪珠,锦语抑制住全shēn刺骨的疼痛,费力地开口。
“哼。”冷哼一声,松开了对锦语的钳制,来人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里不带任何感情:“本宫吩咐你zuò的事情,你似乎还有一件没zuò,不要让本宫等太久,你对别人仁慈,可不代表本宫会对你手下留情。”
说完,来人衣袖一甩,便消失在锦语眼前。
良久,半跪在地上的锦语才如同松了一口气般地跌坐在地上,冷汗shī透了红衣。
主子,你真的对锦语没有半点慈悲心肠么……
次日天明,穆辰几人一dà早就出了房门,钱满柜一如往昔地站在柜台里,打着手下的算盘,算珠的声响,静静地回dàng在略显空旷的dà厅里。
直到凤狸下了楼,算珠的声响稍稍顿了顿,然后又再次响起,仿佛刚刚的停顿只是别人的错觉。
粗心dà意的凤狸并不知钱满柜再一次地误会了他,只是在接触到钱满柜略带藐视的视线时,有些不解,他又zuò错什么了吗?
可惜,凤狸坐在桌前,看了钱满柜几遍,想要问出口的话,因着那人冷漠的面孔而无力地尽数吞咽下肚。
亲,收藏吧,跳坑吧。
第三十七章 突变
过了晌午,客栈里才陆陆续续地坐了些人,因着时局的缘故,钱满柜在怪病肆虐之际关掉了城内的酒楼,就连在城外摆着茶摊的钱dà都被叫回了客栈。
崎州城内百姓染上怪病的消息被崎州太守已八百里加急为由上报了朝廷,天子听闻,忧心忡忡,迅速派了皇朝名医前往崎州城。
钱满柜的眼,在扫视了dà厅第三十几遍之后,渐渐黯淡下来,锦语今天没有下来,可想而知昨晚是多么的‘劳累’,凤狸的勇猛,他可是亲shēn领教过了。
刻意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酸楚,钱满柜不停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钱满柜,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朝三暮四呢,绿衣还等着过门呢,心里怎么还能装着一个游戏花丛的男人呢?醒醒吧,钱满柜。
就在钱满柜暗自给自己打气之际,花娘却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拉住钱满柜的手,硬生生地将钱满柜拽走。
“花娘,你跑那么急zuò什么啊?”钱满柜不解地看着跑得气喘吁吁、满头dà汗的花娘,尝试着挣了挣自己的手,却发现看似娇小玲珑的花娘,力气却dà得惊人,他竟然挣不tuō。
“快点儿跟我去绿衣家,他们家出事了。”
“你说什么?”钱满柜猛一听花娘这么说,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快速狂奔起来。
“欸?你这小子,等等我啊……”花娘挥舞着手帕,吃力地追着前头的钱满柜。
刚进绿衣家的院子,便听闻阵阵哭声传来,钱满柜心里一jǐn,立刻进了屋。
一shēn白衣的绿衣头戴着白花,正跪在chuáng前嘤嘤地哭泣着,瘦削的双肩不停地颤抖。
“绿衣……”此情此景,钱满柜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也曾经历过亲人去世之痛,看到绿衣这般模样,钱满柜心里犹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都是痛。
“呜呜……”绿衣抬眼,看到是自己心ài的男子,立刻毫不犹豫地pū进钱满柜的怀里:“钱dà哥……”
“绿衣,没事的,你还有我。”钱满柜轻拍着绿衣的脊背。
谁知,绿衣却猛地推开了钱满柜,踉跄着后退数步:“钱dà哥,你不要靠近我。”
“绿衣,你怎么了?”钱满柜闻言疑惑不已。
“我……”绿衣看了眼被草席盖着的爹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双秀美的眸子里满是坚毅:“钱dà哥,我们的婚约不zuò数了吧。”
“你说什么?”钱满柜不可置信地看着绿衣:“为什么?”
“我……总之,钱dà哥,你别问这么多了,你快走吧。”绿衣垂下眼帘,不敢看向钱满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花娘气喘吁吁地进来,冲着钱满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我说你这愣头青,说几句甜言蜜语安慰安慰李姑娘能死啊?”
“花娘,你别骂钱dà哥,他已不是我未婚夫婿了。”绿衣别开脸,不再看向钱满柜。
“什么!”花娘睁dà了双眼,狠狠地瞪视着钱满柜:“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在李姑娘失去双亲之际提出这样的事情?你简直是……简直是……”
“花娘,这事跟钱dà哥没关系,是我自己提出的。”绿衣淡淡的一句话,让花娘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地堵在喉头。
“绿衣,我是真的愿意娶你。”钱满柜上前一步,想要将此刻脸sè苍白的绿衣搂在怀里。
“不要靠近我!”绿衣惊呼一声,立刻离钱满柜几步远。
这下,就连花娘也傻眼了,不解地看着情绪jī动的绿衣:“李姑娘,你怎么了?”
第三十八章 执拗(一)
“我爹娘是因为得了怪病而亡的,我……”绿衣说到这,眼泪便又liú了下来。
“什么?”花娘倒chōu了一口冷气,当下后退了数步,脸上满是惊恐,仿佛绿衣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讪笑着不停地后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钱dà哥,你也快走吧。”绿衣擦了擦眼泪,不再看向钱满柜。
“不,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钱满柜不顾绿衣的挣扎,将绿衣抱在怀里:“没事的,跟我去客栈,我会让道长想办法的。”
“钱dà哥……”绿衣抬头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子,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钱dà哥,谢谢你。可是,我知道这件事,就连道长他们一时也找不到病因的。我不能连累你,有你这句话,绿衣就很满足了,我只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安葬好我爹娘。”
看着如此虚弱的绿衣,钱满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绿衣,你说什么傻话呢,我还要娶你为妻呢。”
“钱dà哥,绿衣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可是,我要走了。”绿衣轻笑几声,殷红的血yè从嘴角liú出,钱满柜惊骇地看着渐渐闭上双眼的绿衣,心痛地叫出声:“不——怎么会这样?绿衣,你怎么这么傻?”
怀抱着毫无知觉的绿衣,钱满柜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地泪如雨下。
与此同时,城中最早得了怪病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
这几日的锦语一直站立在地府的门前,那一shēn如血的红sè让经过地府的鬼魅胆寒不已。 锦语如石雕一般站在地府的门口,就连一惯凶神恶煞的牛头马面也不由得吞吞口水,丝毫不敢上前将这位已经造成地府通道堵塞的女子赶走。
它们见过这个红衣女子,几百年前她好像就来过那么一次,那一次便让地府里向来横行霸道惯了得两人记忆犹深,这女子,惹不得。
鬼,可以是凶残无情的,也可以是幽怨哀婉的,亦能是妖媚恶俗的,千变万化。可唯有一样不该,鬼不该留恋凡尘。
最终,锦语举步踏进了地府dà门,一步一步地向着奈何桥边走去。
奈何桥上,孟婆见了锦语,原本含笑的眸子一闪,竟是冷光乍现。锦语仿若没看见一般,红衣飘飘,便渐渐走至桥的另一边。
桥头站着个shēn着锦衣的男子,一双琉璃瞳不知迷煞了多少经过者的眼。
锦语缓步下了桥,看着站立在桥头的男子,眼角眉梢,褪去了冰冷寒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哀怜:“轮回去吧,鬼界太苦。”
上一回有人对他如此说话是什么时候?男子眨巴着一双琉璃瞳,微微偏着头,每一个人都对他说‘轮回去吧’,‘轮回去吧’可是,他要等的人还没来,怎么可以独自去轮回呢?
心酸、委屈、悲伤、愤怒,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全部被这八个字唤醒,从内心深处pēn涌而上,却又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情感。等待的时间太久,久到他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守在这里,执拗地不肯轮回。
你这虚情假意的女子,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又能tǐ会多少!
许久许久,始终偏着头的鬼魅终于抬起头,琉璃瞳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清秀的脸上满是倔强的神sè,一字一字地对着shēn前的红衣女子道:“我,不,愿,意。”
等待了数百年的鬼魅,分外的执拗。
第三十九章 执拗(二)
锦语无言地看着执拗的鬼魅,眼中的怜悯更甚:“你记得我是谁吗?”
“你?”琉璃瞳里一片茫然,鬼魅的脸上满是疑惑:“我们认识吗?”
锦语苦笑,对不起,是我害得你这般,可是……
“投胎去,好不好?”锦语的声音有些哽咽。
鬼魅疑惑地看着自己面钱似乎快要哭出来的女子,虽然有些责怪自己把人家姑娘气哭,但仍旧执拗地瞪着一双琉璃瞳:“才不要。”
tǐ内奚乱的真气在不停的游走,锦语心知是早先服下的符水在起作用,强yā下口中的腥甜,锦语抬头,直视着鬼魅那双迷惑众生的琉璃瞳:“对不起,你不走也得走,而且……”
而且,我还要取走你那双琉璃瞳。
剩下的话,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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