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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职业挡刀(完结+番外)作者:东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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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双炽好舔
阿彻扔了一个手榴弹【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宝贝儿小天使舔你舔你舔你!造窝喷着泪想粗去狂奔三百圈的感动心情咩!!!
第38章 综妖怪漫第七话
除妖世家重视除妖之术的修养;黎佑妖力强大且所知甚广;作为门主无可非议,那些诋毁黎佑的谣言虽然难听,却还不到动摇的场家人心的程度,这种不痛不痒的中伤本不该给予过多关注;但黎佑顾忌造谣之人有后招,因此按兵不动想要逼急对方;然而一直没有动静,眼下时化日渐频繁,彼岸的浊气渐浓似乎在昭示鬼束就要重生;腹背受敌,着实有些艰难。
这种家族内部的明争暗斗,知道的人越少越不容易出乱子;如果没有那天车上差点擦枪走火的口角,黎佑是不会向现在这样将盯梢的事交给的场静司负责的,他的弟弟虽然依旧青涩,但已经成长到足以承担门主之位的强大了,他也该快速处理掉鬼束尽早让位。
诸多繁杂的事务中,唯一的安慰大概是给御狐神双炽写信,推荐书籍的信件送出后,黎佑本以为两人之间再无交集,那位少年会在不久后获得完全自由的生活,找到喜欢的姑娘、像常人那样平淡幸福地走完余生,但却在不久之后收到了对方写着新问题的回信,从此以后信件再没有断过,时间虽然不固定,但每个月最少会寄出两封,话题在御狐神双炽恰到好处的引导下,从书籍到音乐花草动物逐渐遍及各个领域。
青鬼院蜻蛉国中三年级的时候突然转学去了外地,之前还能作为玩伴陪同蜻蛉到附近的公园玩耍的御狐神双炽,此后基本没有走出青鬼院家门的机会,得知此事的黎佑渐渐会主动将他走过的地方描述给御狐神,后来更是为了方便习惯见到美丽的风景就拍成照片附在信里一起寄给他,这样的模式就如双炽在一次回信中的一句“像是的场大人用自己的眼睛在帮我看这个世界呢”。
最后他写着,“那么温柔的世界,让我稍微有些想念的场大人了。”
黎佑收到这封信时正准备出门去见一位政客,家仆将信递给他时他也没来得及拆就直接带上了车,一路上顾着翻阅与这次委托相关的文件,数个小时面见完那位政客之后坐上车闭目养神了许久,才突然记起来,从一堆资料底部将它翻出来拆开看。
信的内容很简短,如往常一样字句之间透着温和与静水深流般的宁静,仿佛能够透过信笺看到少年安静的浅笑,被幽禁于深宅、在漫长的时光中习惯了寂寞,顺从而隐忍地等待着自由,最后一句黎佑看了很久,一路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要求司机改变目的地。
绕了很大一圈才到青鬼院家,时节已是深冬,黎佑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从华灯初上的道路拐入旁边的小径,绕道别墅主体的侧面,楼梯间的玻璃透出暖黄色的灯光,第三层的窗前果然站着一个人。
青鬼院家的院落树木林立,即使在草木凋零的冬季也有冬青环抱,只有这个位置有个缺口,可以站在三层的楼梯间看清外面的人。窗格里的少年似是狠狠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整个人都趴在玻璃上,睁大了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宅邸周围布置着强大的结界,除去能够克制妖怪外,感应到妖力还会触发禁锢术式,黎佑对他挥了下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串纸人,念动符咒让它们飘上空中,在围墙外摆出几个大字,“我在这里。”
窗边的少年怔怔地看着他,贴在玻璃上的手掌缓缓收紧,下一刻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眯起眼的时候眼角似乎闪过些许微光,距离有些远,黎佑没有看清,分不清真实与幻象。
……
冬去春来,最后一场雪融化后,垂枝樱如云彩般绽开了满园时,的场静司正式升入高一,黎佑按照惯例从百忙之中抽身参加他的开学典礼,与学校领导寒暄完毕后就准备回的场宅,的场静司在校门口送他,他随意站在黎佑面前,黑色的短发掩映着苍红的瞳孔,面容清隽俊秀,唇边挂着笃定从容的浅笑,已经成长为非常出色的少年。
在此之后就是要一个人走下去的道路,黎佑安静地看着他,而后沉默不语地倾身帮他轻轻抚平衣襟处的褶皱,告别道,“回去吧,我走了。”
……
书房里,黎佑站在窗边刚刚推开窗,萧瑟的风便卷着秋末的深寒掠进室内,宅院周围的树木已经渐渐失去了生机,凋零的叶片枯黄卷曲,在晨间寡淡的微光中层层叠叠地铺了满园。的场静司高一的这个深秋注定是个多事之秋,虽然比起黎佑最初预计的“五年内”推迟了许多,鬼束还是在沉寂十年之后即将卷土重来,它遵守着百年之前的誓言,一日存在于世,便要的场家不得安宁。
黎佑时刻提防,最近任何送进的场家的东西都要仔细检查,为了防止被有心人设下陷阱,更是切断了与御狐神双炽的通信,并在最后一封中告诉过他要谨慎一些,没想到最先收到情报的不是鬼束的踪迹,而是来自青鬼院家关于御狐神双炽失踪的消息。
由于事态紧急,青鬼院菖蒲直接在电话中说明了原委,御狐神双炽前去迎接从外地回来的蜻蛉时,遭到额心生着三道勾玉、身份不明的返祖犬妖袭击,为了保护蜻蛉重伤昏迷,立刻将他送入医院抢救,却在凌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
返祖家族之间立有盟约,禁止同族互相残杀,此次事件着实难以防范,身为大妖却与为同族所不齿的返祖妖怪结盟,这种可能放在不择手段的鬼束身上,也不是那么难以置信。唤作“瞳”的式神是一只百目妖,能力是透视,如果付出巨大的妖力,甚至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黎佑将除她之外的所有式神都交给的场静司,协助他留守的场宅,带着瞳驱车赶往事发地点。
女妖将长着眼睛的手心贴在地上,片刻后不知看到了什么,竟露出惊愕的神色,“有两只妖狐……一只正在御狐神宅邸附近徘徊,另一只……已经和静司少爷打起来了。”
黎佑拧起眉,“回去。”
……
银发的九尾妖狐面无表情地站在的场静司面前,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周遭的危险,纯白的狩衣在冰冷的夜风中舞动,异色的双瞳一片凛冽,相较于它的冷峻,对面的除妖师即使唇边含着浅笑,周身凌厉的气场也不遑多让,“你站着不动,就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他利落地张弓射出箭矢,破魔箭头在深寒的夜色里泛起凉薄的暗光,携着簌簌的风声直逼妖狐,而后被对方拔出腰际的太刀硬生生劈成两半,御狐神双炽紧接着高高跃起,挥动锋利的刀刃袭向的场静司,却被无形的结界阻住,裹着九尾妖狐庞大妖力的剑身与透明的壁障相抗,发出刺耳的鸣响,巨大的撞击荡开气浪,竟将周围的树木削得七零八落!
负责张开结界的数十位门徒面露痛色,的场静司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亮出身后由几位式神合力主持的图阵,冷声命令道,“缚!”
只见那图阵陡然亮起黑光,从地底延伸出数条漆黑的锁链势不可挡地转眼便将妖狐捆了结实,下一刻又哗哗往回缩,硬生生将妖狐往那个阵式里拖去!
半空中的妖狐没有料到这一招,竟被强大的拉力扯退几步,的场静司看准这个时机手一握带着五支裹着符咒的箭搭上弓弦,紧接着就听到七濑一声令下,“放箭!”
遮天的箭雨密密麻麻扑向中间的妖狐,他骤然爆开强大的妖力挣扎着想要脱离捆缚的锁链,的场静司念出咒文的最后一个字,只见黑压压的箭矢之中亮起刺目的纯净白光,拼命挣脱的妖狐停止了动作,众矢之的处突然传出一声诡异的嘶叫,御狐神双炽的身体周围涌出大股黑霾,在夜空中逐渐凝聚为不详的妖怪——
的场静司从容地看着这一幕,唇边含着笃定的浅笑,“果然是你。”
……
十年前不仅重伤还被黎佑在妖纹上刻下封印,妖力大减的鬼束能够自由行动就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和平的现世毕竟不比当时的战乱年代浊气浓郁,即使是十年也只是勉强恢复如常,暂时无法再引时化。
悟之原思纹是返祖一族备受尊崇的长老,是能够看到人本心的妖怪“觉”的返祖,如果获得的情报超出了负荷她就会死,因此只能远离人群十年如一日地独自生活在狭小的房间里,偶尔通过尸体看到他人一生,渐渐在漫长枯寂的时光中磨灭了本心,最近在计划返祖一族的百鬼夜行,由一直跟着她的犬神命攻击其他的返祖妖怪,引发他们狂化,互相残杀,从而看到更多尸体的故事。
机缘巧合下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鬼束以“带你去看更好看的故事”如此简单的理由成功与犬神命结盟,第一个攻击的对象便是看起来对黎佑很重要的御狐神双炽,尚未复原的鬼束想要借用九尾妖狐强大的力量,趁黎佑不在场的时候杀死的场静司,总之就是和黎佑过不去。
没想到的场静司会如此强大,竟然能够逼他现身,并且似乎是看准了这个机会要让他彻底消失,招招狠辣决绝孤注一掷,黎佑终于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绝境中的鬼束硬生生地挨下一箭,扑向地上拽起昏迷的御狐神双炽挡在自己身前,以他的身体为盾拼命撕开一道防线逼至的场静司面前,伸手抓向他的右眼——
千钧一发间,黎佑射出的箭矢没入即将碰到他弟弟眼睛的手臂,不知用了多大妖力的巨大冲力将鬼束的整条胳膊都撕碎,的场静司的攻击紧随其后,连着几支箭逼迫鬼束放开浑身是血的御狐神双炽,一声令下,“封!”
连着应付两只大妖,之前的缠斗消耗太大,再次构筑的封印力量不足,让鬼束生生挣脱束缚,转眼却不是逃走,而是往人群深处飞去!
“哈哈哈哈哈——!!”那人是的场旁系的一位当家,也是颇有建树的除妖师,竟这么容易便被妖怪附了身,“真是和你的兄长一样残忍呢,这次换做你们的同族,”他高高跃上围墙,完全不将底下一层瞄准他的箭矢看在眼里,“怎么,下不了手了?”
的场静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放下捂着右眼的手张弓瞄准,竟是一箭射了出去!飞出的箭矢被围墙上突然出现一只眉心生着三道勾玉的犬妖打下来,而后带着鬼束眨眼间消失在黑暗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死的死伤的伤,所以作者没话说……
加伦君扔了一个地雷【嗷嗷嗷嗷嗷舔舔小天使窝一定尽量加更!!!
第39章 综妖怪漫第八话
“……呵呵……哈哈哈哈……”邪佞的笑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椎名佑;你可真是从来都不让我失望。以后也是这样,你接近谁;谁就非死即伤;你在意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听在耳中;不远处的除妖师却仍然安静地站在原地,黑衣黑发仿佛整个人都溶进了黑暗中;只有一双古井般的眼睛泛着深沉的薄光;“那又如何,你说的这些我百年之前就已知道,”他缓缓抬起长弓稳稳竖在身前,将缠满符箓的箭矢搭上弓弦;毫无偏差地瞄准前方的妖怪,“放人吧。”
“呵,你在开玩笑?”模糊的画面突然晃动了几下,“这家伙在你们的场一族还算小有名气吧,不过似乎对你很不满意?心生恶念被我附身却毫无悔意,现在心里仍然叫嚣着要你消失呢。”甘愿被恶灵缠身,即使强大的净化符咒也无法驱逐浊气,只有完全抹杀才能根除祸患,“怎么,你要杀了他吗,如果你杀了他就是杀人犯,的场家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唔啊啊啊——!!”
不等那个声音说完,破魔的箭矢便已锐不可当地射了出去,伴着一阵尖锐的嚎叫,画面抖得更加厉害,甚至无法再看全对面的除妖师,“……椎名佑,你很好!”
“你并非真的想死,为了憎恨我这样的人付出性命,是否有些不值得,”答非所问的除妖师不知在对谁说话,“那是你自己的人生,如果你也不对它负责,那我也没有留你的必要了,你想清楚。”
不断震动的画面陡然滞了一瞬,就在这个刹那,刺目的白光铺天盖地地遮蔽了整个视野,一片空白中只听得见撕心裂肺的嘶叫,“啊啊啊啊啊啊!!!椎名佑!我要杀了你!”
与除妖师的距离骤然被缩短,速度快得将周遭景物都模糊成无数平行的色块,眨眼间那张冷峻的面孔已近在咫尺,画面中出现一只缠着黑霾的手臂,直直袭向除妖师的右眼,他却只是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任凭尖锐的利爪撕开眼窝挖出眼球——
大片大片的赤色潮水般漫延开来将一切都浸染为妖艳的红,御狐神双炽陡然惊醒,才发现那不过是个冗长晦涩的梦。
……
纵然仍有冬青树存留着春夏的绿色,树林还是被深秋的金澄覆盖,黎佑沿着林中的小道往前走,晨间薄金的淡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一路走到小河边才停下步伐,天气转冷,水流也不像夏季那样丰沛,裸|露的河床布满被水流冲刷得逐渐圆润的鹅卵石,来年的春雨过后,会有紫色或是白色不知名的小花从石根的罅隙里绽放,然后再被夏季涨起的河水淹没。
一阵凉风带着遥远的涛声掠过树林,他额前垂落的留海被轻轻拂开,露出严实裹覆着右眼的绷带。对于除妖师来说,眼睛可以称得上是他们的生命,那里蕴含着庞大的妖力,以提供他们看得见、看清楚妖怪的职业需求,因此常年被想不劳而获的妖怪觊觎。
符咒越是有效,所需的妖力就越发庞大,那天在追击鬼束之前,黎佑便在自己右眼眼球中埋下符咒,而后故意放出那一狠箭命中被鬼束附身的的场门人,趁着鬼束的妖力暂时被压下时进行劝导,万幸对方对他的话有反应,黎佑立刻看准时机念咒净化逼出鬼束,诱导鬼束吃了他的眼睛,咒术的效果大概是给鬼束套上项圈,让他今后必须在得到黎佑的许可之后,施放的妖力才能对他人造成伤害。
这个术式在久远的曾经常被除妖师用来与大妖怪签订契约,以此收服强大的式神。由于与制符之人绑定,同源的妖力可以伤害主人,但妖怪也会受到同等程度的伤,如果妖怪想要在主人不愿意的情况下强制解除契约,那就对准主人的要害一击必杀,然后自己也同归于尽即可。
后来时代变迁,妖类渐渐形成了自己的规矩,不再需要非常强大的式神,这个方法也因为太过血腥被列为禁术,但鬼束不断利用黎佑难以下手的人要挟,着实有些烦人,黎佑就干脆想出这种方法一了百了。
纵然黎佑出手毁掉鬼束一条胳膊,那天的场静司的右眼还是被伤到了,被鬼束的爪子抓到的眼窝周围染了很严重的恙,麻烦的事不止如此,御狐神双炽本就重伤未愈又身中数箭,即使身为返祖妖怪流着强大的妖狐之血,也不知有多幸运才剩下一口气。
权衡过后,黎佑遣七濑去找净水治疗的场静司的眼睛,自己熬了一夜救活御狐神双炽,费了一番功夫才成功让他恢复人类的模样,之后亲自跟车将他送到返祖一族的医院,接着又去检查的场静司的眼睛,染恙的部位留下了丑陋的疤痕,为了防止沾过浊气再引来其他妖怪,他亲自画了符箓覆在他右眼上,做完这一切后才有余裕追踪鬼束。
时间拖得太久,那位族人不像蠃蚌那样从一开始就抗拒鬼束侵占,浊气已深入肺腑,最后在黎佑背着他前往神社的途中为避免堕为恶灵自戕。黎佑返回的场家,将他的尸体交给家属,虽然带血的纱布覆着他一只眼睛,但在这种真相无从探寻的情况下,已经尽力还是见死不救,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黎佑在一天后宣布的场静司接任的场家的门主,他才刚升入高中,还没有成年,连烟酒都不可以碰,即使已经独自去参加除妖师的聚会,也还是常常被琢磨先生教育“孩子不能单独来这里”,所以他说,“你这是承认了,想要逃走吗?”
黎佑认真看着对面的少年加深了笑意,比谁都清楚他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走上前两步像以前那样揉着他的头发,答非所问:“那个时候,只有你放箭了,”他指的是在那位被鬼束附身的族人跃上围墙时,的场静司射出的那一箭,“为什么?”
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的无趣,的场静司满不在乎地轻描淡写道,“这种事情不可能让门主来做吧。”然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顿时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笑容僵在唇角。
裁决族人的失误本就是门主的工作,如果附身的是别的妖怪,可以在他未堕落之前救援,但偏偏是的场家的大敌鬼束,还是在只要一箭射中便能彻底结果他的关头,舍弃一个人的性命除去全族大患,作为当权者如此选择冷酷无情却理所应当,但之后肯定会落人口实,那么就借一把刀——不用黎佑开口,的场静司就自己送到了他手里。
黎佑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弟弟,压在他发顶的手逐渐滑下来拂过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肩膀上,“我也是。”从此以后成为的场静司的另一柄刀,他收回手转身走到窗边,看着落叶一层层铺满院落,“之后我要离开的场家,已经提前告诉过七濑,在你成年之后正式坐上家主之位前,她会辅佐你。”
……
鬼束发现不对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算账,到时候开战得选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离开的场家的黎佑于是来到了这片树林,决定在这里定居当野人。没水没电的荒郊野岭,要靠他自己一个人打点住处是完全做不到的,脱离了豪门的黎佑准备请某位五円便宜神明来帮他一把。
“……盖、盖、盖房子?!”知道真相的夜斗神眼泪掉下来,“真的要让我盖房子?”
“有什么问题吗,”黎佑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地弹着金灿灿的五円硬币,“那这样好了,房顶五円,门五円,墙壁五円,其余你看情况来吧。”
听他一一说来的夜斗眼睛都直了,冰蓝的双眸切换成亮闪闪的五円,一个接一个地往上翻,穷鬼简直没有人权,很快他就咬着牙干脆地收下了黎佑的硬币,硬着头皮说,“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黎佑虽然表现得丧心病狂,但那只是因为看着夜斗的脸就无理由地想虐他,之后开始动工,黎佑还是帮着夜斗一起来,起初只有他们两个人连天连夜的上工,后来惊动了山林里的妖怪去报告了他们的大王,黎佑打量了一下前方来找茬的大妖怪,而后连着跳了几步翻身跃上他宽大的额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底的斗鸡眼,“怎么过了十年这里的主人还是你。”
可选的森林有很多,黎佑却偏偏来了与御狐神双炽初次见面的地方,眼前的妖怪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他揍过的琉斗,此刻认出了黎佑大叫着后退了两步想要离他远点,但人站在他的头顶怎么可能躲开,如何退都不管用,琉斗只得晕晕乎乎地作罢,“你你你、你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
黎佑顿了顿,瘫着脸问,“好玩吗?”他蹲下去更加靠近琉斗的眼睛,就听到笨妖怪的神展开,“我、我觉得盖房子好玩。”
“……”
后来就经常能看到山林中的小妖怪在琉斗的带领下忙前忙后帮黎佑盖房子,他和夜斗成功荣升为监工,在高处旁观偶尔指点几句,见多识广的夜斗神更是心血来潮地教会它们喊号子,于是就听着风与林涛声中多了一群妖怪在下面的嘿吼嘿吼。
闲下来也就有了聊天的机会,这次是黎佑主动开口问,“你认识蠃蚌?”
“怎么?”那是一段他不想记起的回忆,躺在树梢上的少年有些懒得理他。
黎佑回想起那天眼前的少年那副老朋友的口气,怎么想都有些问题,不过他看着夜斗不愿意多说的模样,顿了半晌,“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如何。”
“战乱年代死于伤病,后来听从人类的愿望,成为了……祸津神。”
祸津神。
“他似乎常常梦到你。”黎佑沉默不语,夜斗这次却反常地主动说,“看来你并不是他梦中那个人的转世,不会是一直活到现在吧?”
黎佑看着他摇了下头否定,一副并不打算再开口说话的模样。
……
简洁的木屋在众妖怪的协力下很快竣工,必备的生活用品也请有瞬移技能的夜斗带了过来,黎佑想了想自制了些纸风车、风筝、玩偶之类的送给没见过这些东西的妖怪们,就去继续忙着在房子周围布置结界。
一场初雪过后,屋子周围的野梅一夜之间绽放,雪后凛冽清新的空气染上暗香,黎佑披着黑色的羽织站在檐廊下,看着那一株梅树盘曲的遒劲枝干还覆着白雪,底下已经盛开了一层绛红色的小花,星火一般燃烧在黑与白之间。
冬日的寒阳穿过干枯的枝桠落下,将纯白的雪野映得盈盈发亮,屋檐下挂着的铃铛突然响了几声,有妖怪闯进了屋子周围的结界,他循声看去,是两个在打雪仗玩闹的小妖怪,被他瞥到时瑟缩了一下,但黎佑很快就视而不见地垂眸出了檐廊,往屋后的梅林深处走去。他抬头百无聊赖地四处看,就在一株梅树的树梢处发现了纸人的残骸,外观看上去像是不久前才落在这里的,黎佑走过去将它取下来,就看到只写了一半的“双炽”。
……
或许是因为那时御狐神双炽身上鬼束的妖力尚未散尽,才能通过梦境联结鬼束的视野,然而起初并不知道这些的御狐神双炽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噩梦,醒来又听被黎佑交代过的青鬼院菖蒲转告,让他好好养伤,痊愈后会给他写信,此后乖乖配合医生治疗全心全意想要收到黎佑的信,但在出院不久后,却偶然听到菖蒲会客时谈起的场家门主换届的消息。
在他虽然维持着有礼的浅笑,但明显开始焦躁的逼问下,菖蒲才告诉他黎佑让出门主之位的实情,以及那天晚上他参与了却并不知道的真相,“那……的场大人的眼睛呢?是不是受伤了?”
“这个我不知道,从那天他送你到医院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站在桌前的少年对她恭敬地深深鞠躬,请求道,“我想出去找他。”
将他语气中的恳切听在耳中,青鬼院菖蒲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靠在椅子上点了根女士香烟,缓缓吸了一口才说,“不可能,最近返祖妖怪被袭击的事,你也听说了吧,给我老实呆在这里。”
被拒绝的御狐神双炽一语不发,连礼仪也不顾转身就疾步走出菖蒲的书房,冲下楼去竟然换成返祖形态抽出腰间的太刀就开始攻击布置在青鬼院宅邸周围的结界,强大的妖力却没能撼动坚实的壁障,更触发了禁锢术式,旁边的草丛里突然簌簌窜出数条荆棘凌厉地甩向妖狐,他高高跃起挥刀斩断藤蔓,然而不断生出的植物越发猖狂,御狐神双炽干脆不管不顾地攻向结界,尖利的棘刺深深勾入他的皮肉将他划得遍体鳞伤他也全无收手之意,最后被青鬼院家所有的咒术师合力拦下。
“痊愈不久又弄成这样,”关押他的房间贴满破魔的符咒,青鬼院菖蒲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样子,难得露出真实的怒意,“你知道在这个关头结界被破坏意味着什么吗,还真是自私的狐狸。”
双手被裹满符咒的绳索捆在椅子背后,他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在菖蒲无可奈何地转身即将踏出室内时突然低声说,“非常抱歉。”
“……你这只死狐狸。”
……
虽然最终还是没有允许御狐神双炽走出青鬼院家,但菖蒲答应联系的场家让双炽确认那个人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出了什么意外才突然将家主的位置让给弟弟,然而却被七濑告知黎佑早已离开的场家,目前不知所踪。
“那么他还活着吗?”菖蒲问。
“当然。”
御狐神双炽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全程听完了短暂的通话,菖蒲挂了电话对他说,“安心了吧。”那时他低垂着眸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当晚却不知用什么方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
黎佑仔细地看着纸张上的字体,下意识地用手指一遍一遍地缓缓摩挲,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御狐神双炽亲手写的,正在推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附近的可能,就听到屋檐下的铃铛叮呤当啷响个不停,数只小妖怪排着队摇摇晃晃跑向黎佑,他还来不及吐槽“你们这些家伙把我的结界当摆设”,就被密密实实围了一圈。
小妖怪们结结巴巴争先恐后地告诉他,河边的浅滩上来了一只九尾妖狐,似乎受了伤浑身是血看起来超级恐怖的样子,但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良心的五千字TUT,是不是都看到了奸情的气息!!!
……下章应该有,不过最多只到亲亲的程度O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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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综妖怪漫第九话
松软的积雪被压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沿途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黎佑在距离河岸不远处停了停,冰封的河床蒙着厚厚的白雪;浅滩边凸起的石面上;背对着他的御狐神双炽抱膝坐在那里,九条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狩衣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失去了掩护,清晰的映入眼帘。
黎佑拧起眉继续向他走去;其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存在;御狐神双炽却根本无意搭理,兀自低垂着头坐在那里;顺势落下的留海遮去了他的表情,直到黎佑在他身边驻足时,他才骤然察觉了什么,蓦地扬起脸看过去,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无措睁大的双眼被浸得通红,颊边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擦掉的泪水,几分仓皇几分错愕地看着他。
远看只是外衣上沾着的血迹,走进了才发现几处被撕裂的衣服下露出深刻的伤痕,外翻的皮肉上带着干涸的血茄,触目惊心,黎佑顿了顿,抬手覆上他冰冷的颊侧,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角,一边问,“很痛吗?”
话音刚落就发觉说了句废话,哭得这么厉害肯定痛得狠了,黎佑想要将他拉起来带回去包扎,但他露出的部位都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人无从下手,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御狐神双炽却突然动了起来,猝不及防地扑过去抱住他,没有准备的黎佑重心不稳地向后倒下,被御狐神双炽压在雪地里。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举动,黎佑一时僵住不知该怎么办,埋入他颈窝的头颅正在轻轻颤动,被压抑过的抽泣虽然近乎无声,但由于距离太近还是清晰地传入黎佑耳中,他终于抬起手搭在少年背部,安抚般地轻轻拍了拍,“别哭了,马上就不痛了。”
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揽着他坐起来时,紧紧圈在颈项处的手还是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黎佑正准备开口让他换个姿势,就听到耳边断断续续的低声呼唤,“……椎、椎名……大人……”
特别的称呼使得黎佑稍微怔了怔,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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