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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lmss]新世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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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有印象。至于她的前夫,一个好像姓约翰逊(Johnson)这样的毫无特色的姓氏的泥巴种傲罗,卢修斯倒是听贝拉嘲弄地说过。约翰逊曾经试图挡住黑魔王,好让当时的魔法部长斯克林杰(Scrimgeour)有时间逃脱。当然,他的努力完全是白费的。黑魔王甚至没有开口,仅仅挥动了一下魔杖,那不自量力的傲罗就被炸飞了。在战争结束之后,米勒娃·麦格似乎认为她的侄女与西弗勒斯将组成完美的一对儿(当然,顺便,那四个小约翰逊也就有人养了):毕竟,有着一双绿眼睛的格兰芬多可不多,而她棕红色的头发,虽说不是红的,但也足够相似了。
根据多位长舌妇在餐厅中提供的情报,西弗勒斯曾经相当认真地与伊丽莎白·麦格女士约会过。甚至于,他曾经按照当时时兴的那样,带着那四个小约翰逊去过麻瓜游乐园。就像一个理智的人能够指望四个小格兰芬多的那样,那场亲子活动以魔法事故和灾难司的遗忘咒专家的参与告终。而且,如果不是西弗勒斯当时在魔法部已经颇有影响,他和伊丽莎白·麦格女士一定会成为被告。
即使在那灾难性的亲子活动之后,西弗勒斯仍然坚持与那女人约会了一段时间。甚至于,眨眨曾在送餐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在校长室里见过西弗勒斯与最大的那两个约翰逊喝茶。或者说,一个小约翰逊在大喊:“我不想你当我的父亲!”而他的兄弟正在试图捂住他的嘴。
就像一名有自尊心的男人该做的那样,西弗勒斯在那之后没有继续与伊丽莎白·麦格女士约会下去。(卢修斯认为,如果那位可敬的女士在事前对她的小崽子们解释清楚自家的经济状况,而不是分手之后两三年还不要脸地去向西弗勒斯借钱的话,她的图谋也许就成功了。当然,考虑到那群小崽子都是格兰芬多,她的解释也许会适得其反。)
根据眨眨的道听途说,米勒娃·麦格似乎还贼心不死。她似乎把她之后将相亲对象硬塞给西弗勒斯而不成的现象,当成了西弗勒斯对她的侄女的不灭的爱火,指望着等那几只坏了她的计划的小约翰逊都成年离开霍格沃茨之后,再让她的侄女与西弗勒斯再续前缘。
至于西弗勒斯唯一约会过的那名男性,眨眨对那法国半媚娃也没什么了解,只知道那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躺在床上仔细地想着,卢修斯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他卢修斯·马尔福,与那半媚娃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作为一名男人,要说在少年时代对媚娃们没有过幻想,那还真的是见鬼的事情。但作为一名成熟的男人,媚娃那种东西,玩玩也就成了。玩媚娃玩成老公,那才叫做犯二呢。
而他卢修斯·马尔福,当年大概是全体斯莱特林女孩和大半斯莱特林男孩的性……幻想对象。如果西弗勒斯想要实现一下自己当年的梦想的话,卢修斯完全找不到拒绝西弗勒斯的原因。当然,他也完全不应该就西弗勒斯实现梦想的举动而联想过度。
更何况,卢修斯刚刚向西弗勒斯证明了,自己不但没有在上边的能力,连他妈的被动的能力都没有了。
现在,他卢修斯·马尔福仅仅是一个麻烦,一个西弗勒斯不一定愿意亲手摆脱的麻烦。
但是,西弗勒斯其实完全不需要动手,这个麻烦就自会消失在他的眼前:卢修斯保外就医的文件要求,西弗勒斯必须每三天确定一次,卢修斯没有弃保逃跑。也就是说,只要西弗勒斯坚持不见卢修斯,卢修斯就满足了被送回阿兹卡班的条件。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如果今天卢修斯再见不到西弗勒斯——
卢修斯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也许,他能够激发格兰杰女士的更多的同情心,也许,格兰杰女士的证明多少可以替代西弗勒斯的。但是,那位过分正直的女士也许会认为他已经足够健康……
卢修斯的牙齿打起了战。
这时,卢修斯听见了眨眨尖细的声音:“主人,我可以将那女人的化妆水拿来。”
反应了一下,卢修斯才意识到眨眨口中的“那女人”是自己的儿媳阿斯托利亚。此刻卢修斯巴不得有个出气口:“眨眨,你应该称她为阿斯托利亚女主人!”——我不喜欢她是一回事,但仆人们怎么能不尊重女主人呢?这是原则问题。
眨眨在卢修斯的怒火中颤抖了一下,但坚持带着不屑地道:“那个女人,她不是一个马尔福!”
卢修斯为眨眨的这句话愣住了。他知道,就算家养小精灵再不喜欢阿斯托利亚,它们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撒谎。仿佛是要否认现实一般,卢修斯声音发紧地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德拉科的妻子,她当然是个马尔福!”
“她,她婚后没有改姓!”眨眨义愤得都有些结巴了。
卢修斯觉得自己仿佛被一道雷电击中了。他当然知道可敬的格兰杰女士在婚后没有改姓韦斯莱的事情,但那种事不关己的事情,他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当时,他还暗暗嘲笑韦斯莱家甚至得不到一个麻种的尊敬。可现在——马尔福家没有得到一个格林格拉斯的尊敬,而德拉科居然允许了这个!
卢修斯的手几次试图拿起粉底液瓶,却颤抖得没办法抓住那小小的瓶子。
——哦,梅林啊,我要杀了那女人!
但是,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头脑中提醒着卢修斯:“格林格拉斯是古灵阁的高级经理,与格兰杰的关系也不错,她的影响力可比德拉科大多了。——哦,别提你自己,你自己就是个负资产。”
同时,另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出了头:“她是斯科普斯的母亲。”
再次深呼吸了几次,卢修斯尝试了好几次大脑封闭术,才成功地让自己的手稳定下来。
——哦,马尔福的尊严去死吧!不管我今天不得不做些什么,我一定要向西弗勒斯证明我还有用。我一定得抓紧西弗勒斯的袍脚。总有一天,我要爬回我从前的位置。然后,我要杀……好吧,让德拉科与那女人离婚!
第19章 18。
18。
“噢,西弗勒斯,草案已经在这里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吗?”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比坐在霍格沃茨贵宾室中舒适的沙发上,挑眉看着自己对面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
——看在梅林的份上,比起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那充满清教徒式的禁欲风格的校长室来,他对目前这间由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亲手布置的贵宾室可满意多了。
从一切理智的角度上说,金斯莱并不觉得将卢修斯·马尔福放出来,那狡猾的老食死徒就能翻天。但是,他已经快要遗忘的那些傲罗岁月让他总对老马尔福有着一种本能的警惕。现在,西弗勒斯为了让老马尔福能够呆在监狱外边,对他开出了不错的价码,但他并不会真的就那么容易相信“我要让马尔福帮我挣钱”的理由。金斯莱实在看不出,在过了几十年的禁欲生活之后,西弗勒斯有什么理由忽然对金加隆有了很大兴趣。
西弗勒斯打量着黑人魔法部长,从他黑色的魔法公文包中掏出了一打已经有些发黄的羊皮纸,递给了金斯莱。
金斯莱匆匆地翻看了一下那份文件,发现其第一部分是魔法部全面管制古灵阁的细则,而第二部分,则是全面的巫师…妖精战争的战争预案。但稍稍细看一下,金斯莱就发现,这些文件都是1998年上半年起草的。
积年的魔法部长听说过,在伏地魔对于他理想中的新世界的妄想之中,全面控制古灵阁是其中的一部分。有的时候,金斯莱觉得,如果伏地魔真的实现了他的妄想的这一部分,也许他以及接下来的魔法部长们会暗中感激那不可说的人的。可惜,就像汤姆·里德尔大多数偶尔灵机一动的正常想法一样,这计划被他对于哈利·波特的执念所掩盖,终究没有实现。
不用太仔细看,金斯莱就能猜出这些文件的真正起草人是谁。
——也许,如果食死徒真的像他们在最后一年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成为某种官僚机构的话,伏地魔真的会需要卢修斯·马尔福来帮助他保持整个国家的运行。
——但是,西弗勒斯现在把老马尔福推出来,是要干什么呢?不会……
看着金斯莱犹豫不决的样子,西弗勒斯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丝滑地道:“历史记录显示,平均每三位霍格沃茨校长会面临一次妖精叛乱的情况。从这点而言,迪皮特校长和邓不利多校长都相当幸运。”
金斯莱尖利地看着眼前的斯莱特林。他当然知道,西弗勒斯刚刚暗示了,他认为一场妖精…巫师战争在所难免。或者说,至少在他担任霍格沃茨校长期间。不过,正常的巫师都知道,作为当前英国最强大的(黑)巫师和最狡诈的毒蛇之一,西弗勒斯·斯内普继续盘踞在校长这个位置上五六十年完全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金斯莱不由得对西弗勒斯产生了一丝嫉妒:哦,当然,他完全可以为五六十年之后的事情去做什么长久打算,因为他完全不需要为明年的大选发愁,更是在几十年内不用考虑政治继承人问题。想到自己那红头发的高级助理,年方五旬的魔法部长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老人对年轻人的嫉妒之情。作为一名自认为正直的巫师,金斯莱知道恋栈是不好的,但是……
“妖精战争可能在最近一段时间开始?”金斯莱觉得自己的口唇有些发干。
——哦,是的,如果是为了公众的利益,那就不同了。就算是珀西·韦斯莱本人,也会同意,他金斯莱·沙克比才是更好的战时领袖。
西弗勒斯又抿了一口红酒,平静地道:“整个欧洲大陆上,一大半国家的魔法部都提出了不同形式的要求古灵阁在一定条件下与魔法部共享账户信息的法案,但古灵阁拒绝了所有的要求。这些国家里,包括了俄罗斯和德国。”
作为一名前傲罗,金斯莱有时候颇为欣赏俄罗斯人的暴力美学。而德国人,他们发起了格林德沃战争和麻瓜的两次世界大战,不是吗?
刚刚还在为可能的流血而担忧的金斯莱马上从另一个角度说服了自己的良知:光荣孤立,(挑起欧洲大陆上的战争之后)坐山观虎斗,不一直是英国的伟大传统么?当然,麻瓜英国在一战和二战中都玩脱了。但英国巫师界在格林德沃战争中两边做生意,可是挣好大一笔啊。尤其是,最后那场战争是由邓不利多——一名英国人——结束的。更不用提,在巫师界战后的利益分配中,在战争中保全了自身的英国人取得了最大的利益,邓不利多本人也成为了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
——那实在是英国魔法部的外交政策的最辉煌的篇章。而当时的魔法部长,唔,一共在他的位置上呆了快三十年呢……
金斯莱又扫了一眼自己对面不紧不慢的抿着酒的西弗勒斯:是了,所有的人都说西弗勒斯·斯内普会成为下一个邓不利多。而真正成就邓不利多的赫赫威名的,不是他的强大的魔力或是什么魔法发明,而是战胜格林德沃。是的,那样的光辉让任何在我们这个层次上的巫师心动。但是,这条毒蛇真的那么自信,他会是那个占有那光辉的人么?
金斯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纸上关于在妖精战争中对巫师界的重要地点的防御的预案:好吧,无论如何,留着卢修斯·马尔福那个老纯血的命,可能多少对巫师界还是有用的。
在西弗勒斯开启贵宾室通往魔法部的壁炉的时候,金斯莱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英国巫师界更伟大的利益。而他本人,更是一名仁慈、公正、坚定的领导人。
**********************
将金斯莱送走之后,西弗勒斯对自己冷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刚刚提议了什么。但西弗勒斯对自己说理道:从历史和现实的角度看来,在欧洲的某处发生一场妖精战争几乎已经成为了必然。
自从黑魔王覆灭之后,妖精们就一直要求着使用魔杖的权力。
——开什么玩笑?想当年,巫师独占魔杖的秘密,妖精掌控古灵阁,这可是巫师与妖精在千年的血与火之后达成的协议。妖精们想要趁战后英国巫师界虚弱的机会,兵不血刃地得到它们妄想了几千年的东西?就连格兰芬多也没那么傻!
——哦,好吧,是除了赫敏·格兰杰女士这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之外的格兰芬多还没那么傻。这么一想,金斯莱把在战后拥有了她的那个小脑袋不适合占有的巨大影响力的格兰杰的注意力从为妖精们和其他魔法生物的魔杖权摇旗呐喊上,转移到解救家养小精灵上,实在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哦,当然,金斯莱没有忘了趁机帮他自己弄一只家养小精灵。)
最近这些年,随着欧洲各国魔法部的信息化改造,各个魔法部忽然发现它们拥有了空前的掌控信息的能力。在用羊皮纸和羽毛笔管理整个社会的年代,监控每名巫师和每个商家的收入情况,并据此课税,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各魔法部做梦都想要达到的监控完全可以变成在电脑上敲击键盘那样简单的事情——如果已经信息化的古灵阁肯配合的话。
当前,随着麻瓜界黄金价格的大涨,一直由古灵阁实施的金币本位制的整个欧洲魔法界都陷入了通货紧缩的可怕境地。'①'现在,全欧洲都在传说着,妖精们把巫师们的金子都偷走去麻瓜那里炒作去了。想要说服饱受经济大萧条折磨的巫师们,他们需要与妖精们再来上一场战争,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从某种角度上说,西弗勒斯觉得他应该为金斯莱至今还没认真地准备妖精战争而惊讶。魔法部从上到下表现出的那种自欺欺人的状态,让西弗勒斯不由得想起了前魔法部长福吉和麻瓜的那个叫做张伯伦的首相。不过,当一个人在魔法部长那个职位上呆了十一年之后,你还能对他指望什么呢?
但稍一回想珀西·韦斯莱那标准的官僚腔,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唉,与那个红头发比较起来,金斯莱还算是稍微好一点儿吧?
这么想着,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实在是一名谋虑深远、顾全大局的优秀政治家。
拿起那份由魔法部长签名的、在被试对象位置填上了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的《监外改造试行条例》,西弗勒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这三天三夜没有白忙。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他将不得不去面对一项比策划一场战争更加艰巨的挑战了:向卢修斯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生日快乐!
唔,这算是倾城倾国之恋?好吧,作者承认,SS绝对不是什么三观正的人……
'①'这种情况可以参见一个真实案例:美国在1934年的《购银法案》造成世界白银价格大幅上涨,当时实行银本位的中国白银大量流失,物价下降,出口困难,百业萧条。中国承受不住这个压力,不得不改用法币制。
当时的中国还可以改成法币制来暂时缓解压力(虽说造成了其后的恶性通货膨胀),但在银行业被妖精把持的情况下,巫师们想要采用法定货币恐怕就得跟妖精来一场战争了。
好吧,这就是我在我的几篇文章中持之以恒的观点:因1998年之后麻瓜界黄金价格的猛涨,以及1998年之后巫师界与麻瓜界的交流增多,巫师们如果不能从妖精那里收回货币发行权,必将陷入长期的通货紧缩。从某种程度上说,巫师与妖精的战争是很难避免的。
第20章 19。
19。
卢修斯如四日前一般坐在西弗勒斯会客的沙发上,用大脑封闭术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忐忑。他的对面,一墙的前校长画像们都在带着掩饰或不带掩饰地打量着他。让卢修斯尤其不爽的是,他的老政敌邓不利多一脸慈祥地对他闪烁着眼睛,那副神情就好像在看什么小可怜似的。
——哦,他妈的,当然了。上次我饥渴难耐地扑进西弗勒斯怀里,然后被波比像块木头似的运回马尔福庄园的事情,可不就是被这帮老东西看个正着么?
卢修斯正独自生着闷气,就听见校长室的门外传来了石质守护兽跳开、螺旋楼梯上升的声音。卢修斯知道,西弗勒斯就要进来了。
——梅林啊,让西弗勒斯不要因为见到我这个大麻烦而过于生气吧!
卢修斯一边暗自祈祷着,一边扶着沙发的靠背和手杖慢慢地站起来,准备给西弗勒斯留下一个好一点儿的印象。
——见鬼的,我应该给西弗勒斯送一封信提前通知一下他的,或者是用我的守护神给他带个口信的。我怎么还……还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在给他一个惊喜似的呢?
卢修斯哽咽了一下喉咙,然后尽力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以便让正在推开门的西弗勒斯看到一个微笑的自己。
“卢修斯!”西弗勒斯愣在了门口,开合着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卢修斯在心中责骂着自己的不请而来,厚着脸皮道:“西弗勒斯,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站在门口的西弗勒斯先是脱口而出:“你说什么?”然后脸上露出了理解的表情。那黑发的男人躲着卢修斯的眼睛,截断了对方的“我没有正确地评估我的情况”的话语,红着脸道:“卢修斯,明明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
——哦,卢修斯马尔福你这个白痴!你现在让你的保护人尴尬了。现在他可能多少会觉得有些对不住你,等过了一阵,他就更觉得你是个大麻烦了!
年届五旬的黑发政治家如见到初恋情人的十五岁少年一般紧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召唤出了一份文件,一把塞到了卢修斯的手中:“卢修斯,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卢修斯接过文件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浸进了冰水:完了,我马上就要被扔回阿兹卡班了。
“我、我假设,我需要坐下来看这份文件。”卢修斯觉得自己的双腿正在向地球的重力投降。
西弗勒斯马上扶住了卢修斯,扶着他慢慢地坐到了沙发上。
卢修斯视死如归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文件,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不认识英文了:“监外改造试行条例”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
努力地镇定着自己的精神,卢修斯将那三张羊皮纸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三次,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我被假释了?该不是,不,西弗勒斯是不会跟我开这么残忍的玩笑的!
“西弗勒斯,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才好。我……”尽管试图去控制自己的声音,卢修斯还是听见了自己的没出息的哽咽声。
坐在卢修斯身边的西弗勒斯听上去十分紧张:“卢修斯,你自由了。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什么都不做,完全随你……”
卢修斯此刻却顾不上去听自己的保护人在说什么,他哆嗦着嘴唇,有些结巴地道:“西弗勒斯,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呃,阳台么?”在心中的某个部分,卢修斯其实是想要说“卧室”的,但他管住了自己犯贱的舌头。
“当然!”西弗勒斯马上回应道。“你需要帮助吗?”
卢修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感觉到,西弗勒斯似乎开始的时候想要揽住他的腰帮他站起来,但很快又改成了扶住他的手臂。即使是在情绪大起大伏之中,卢修斯仍然感到了一阵失望。
卢修斯一步一挪地走进了与校长办公室相连的阳台,在西弗勒斯的帮助下坐进了阳台上的摇椅里。
就像一名合格的斯莱特林应该做的那样,西弗勒斯将卢修斯放下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阳台。片刻之后,家养小精灵送上了茶水和点心。
卢修斯颤抖着双手捧起热茶,朦胧的双眼望向霍格沃茨的草坪、禁林以及远方那美到令人窒息的轻柔起伏的小山。向另外一个角度看去,在碧蓝的天空下,波光粼粼的黑湖与天际线连成一片,让卢修斯一阵炫目。
听着鸟儿那令人愉悦的欢叫,卢修斯开始慢慢地咀嚼这件事的涵义:他真的自由了,他真的可以去享受眼前的美景了。
说来令人吃惊,尽管出狱已然两个多月了,卢修斯仍然没有好好地欣赏过户外的美景。卢修斯知道,仅仅是前段时间的身体情况限制是不能解释这种情况的。实际上,卢修斯在害怕。他害怕忽然有一天,有人会对他说,你该回阿兹卡班了。到那时,监外的片刻欢愉都会变成最可怕的折磨。
卢修斯抬头望向刺目的太阳,任那强光刺痛自己的眼睛,好为自己那喷薄而出的眼泪找个理由。
——梅林啊,我自由了!
卢修斯反复地想着这句话,直到自己被其中的含意所淹没:我可以一直吃上像样的东西了,我可以洗热水澡了,我可以出去四处走走看看了,我可以不再把斯科普斯的每一次拥抱当成我今生的最后一次了,我可以有机会与德拉科缓和关系了,我可以有机会重振马尔福家族了,我可以有机会——
卢修斯回头瞥了一眼校长室的方向,结果看见那黑色的身影正站在阳台的门口看向他的方向。正常情况下,卢修斯也许应该为了西弗勒斯这样毫不遮掩地侵犯自己的隐私而恼火。但目前的情况下,卢修斯愿意让“西弗勒斯是在关心我”的想象暂时满足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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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站在阳台的门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卢修斯在家养小精灵的服侍下洗脸、梳妆。他知道,从最基本的礼貌抑或是实用的角度上来讲,自己完全不应该这样盯着明显处于情绪不稳状态的斯莱特林:他们完全有可能事后恼羞成怒,伺机报复。但现在,西弗勒斯假设自己已经充足地吸引到了卢修斯的仇恨,基本上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看着卢修斯多久,才会等到卢修斯的报复,但他想在两个人彻底撕破脸之前再多看卢修斯一段时间。
待卢修斯重新整理好了容颜,西弗勒斯推门进入了阳台。黑发的斯莱特林用大脑封闭术压抑着自己奔涌的情感,温和地问道:“卢修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非常好。”卢修斯显得有些局促,似乎正在为自己刚刚的表现而羞愧。
西弗勒斯为卢修斯换上了一杯热茶,接着问道:“你有什么想做吗?”
“我想飞。”卢修斯的回答近乎脱口而出。然后,铂金发的巫师似乎马上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幼稚的言语,脸色有些潮红起来。
西弗勒斯为卢修斯的愿望愣了一下。当然,考虑到卢修斯被囚…禁了那么长的时间,想要自由自在地飞翔实在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愿望了。不过,扫帚的话……
西弗勒斯想起了自己三十年教学生涯中所面对过的无数次魁地奇事故,不禁开始头疼。然后,他灵机一动:“卢修斯,我这里有飞毯,你想要飞一圈吗?”
“我……”卢修斯欲言又止,脸更红了。
哦,梅林啊,西弗勒斯想要抚摸卢修斯脸上的红晕,想要将在八月的明媚阳光下仍然似乎有些畏寒的卢修斯拉进怀中温暖。但是,他知道,一切已经被他自己搞砸了。他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正当两名斯莱特林对着尴尬的时候,一捆一人多高、体积颇大的地毯“砰”地一声出现在了阳台上,吓得两名著名的黑巫师兼被迫害妄想狂同时做好了防御和攻击的准备。
然后,西弗勒斯慢慢地低下头,无奈地看见了快被毯子压倒的霍格沃茨校长专属的家养小精灵甜甜,不禁一阵头疼。
——家养小精灵样样都好,就是工作也太过于积极了吧?
西弗勒斯一回头,发觉被自己以保护的姿态挡在身后的卢修斯脸上一片的感动。
正当两名英国男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甜甜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校长和马尔福先生要野餐吗?甜甜马上就去准备好。”
西弗勒斯本能地想要拒绝,但他还记得征求卢修斯的意见:“卢修斯,你想要飞一圈吗?”
卢修斯脸上犹豫的神情解答了西弗勒斯的问题。
“那好,咱们就飞一圈吧。”西弗勒斯其实巴不得有更多的机会与卢修斯相处。——梅林啊,就让我继续幻想一阵子吧。
西弗勒斯用魔法展开了飞毯,将卢修斯搀扶到了飞毯上边。
铂金发的巫师看着飞毯一角上的普林斯家族的族徽,没话找话地道:“西弗勒斯,你看我,我还没有贡献你继承普林斯家呢。”
听到这样的客套话,西弗勒斯的心往下一沉:到底,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么快,卢修斯就恢复了他自己了。
黑发的巫师嘀咕了几句类似于“就一个不能住人的堡垒”之类的话,扶着卢修斯在飞毯上坐好。
铂金发巫师抬起灰蓝色的眼睛专注地看向西弗勒斯,轻声问道:“西弗勒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说实话,西弗勒斯什么都没想让卢修斯做。但是,他知道,在绝大多数斯莱特林的等价交换体系中,获得假释的价值远高于为一次粗暴的性……交道歉。也就是说,卢修斯会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应该为自己的自由而付出更多。西弗勒斯也确实为卢修斯想到了一些要做的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要建立起像样的霍格沃茨魔药供应体系。——哦,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最近两三年间,不管是有钱的巫师,还是古灵阁的那帮妖精,都把手头的金子拿去麻瓜那里炒作了。结果就是,巫师这边的经济萎缩。不要说高级的魔药材料的供应了,就连学生上课用的普通材料,都成了问题。”
卢修斯的微微亮起来的双眼说明他不仅了解这种情况,而且对这项活动十分感兴趣。西弗勒斯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西弗勒斯指挥着飞毯开始升空的时间里,他和卢修斯的对话迅速向着让大多数斯莱特林更加舒服和习惯的方向滑去,比如说市场调查、投资方法和额度什么的。但西弗勒斯心中却多少有些遗憾:这么快,那个说出“我想飞”的卢修斯就恢复成了正常的卢修斯了。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与卢修斯进行认真的商业讨论,但他实际上却在溜号:如果卢修斯真的那么想飞的话,我不靠工具飞翔的技巧倒不是不能教给他。但是,那魔法需要一个人的魔力值至少达到德拉科的水平,也不知道卢修斯现在还能不能学会……
这么一想,西弗勒斯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一般地疼痛了起来。
忽然地,西弗勒斯发觉卢修斯也不说话了。——梅林,不会是我的脸上露出什么了吧?
黑发的霍格沃茨校长向铂金发的同伴偷眼望去,却发现对方正贪婪地看着四周的美景,连话都顾不上说了。西弗勒斯不敢打断卢修斯的凝望,只敢偷眼看着近乎完全被霍格沃茨城堡、草坪、黑湖和禁林迷住了的卢修斯。黑发的巫师选择性地忽略了时光给卢修斯带来的皱纹和不再吹弹可破的皮肤,只是盯住了那双充满了感情的灰蓝色的眼睛。
魔药大师忽然发觉自己广博的词汇里边,居然找不出什么正确的形容词来描述现今的场景:卢修斯眼睛里有些东西,一些他在十几岁的青葱岁月乃至四十岁的位高权重的成熟年华中不曾有过的东西,让那五十五岁、经历了十数年的监…禁的巫师更加吸引人的东西。一些似乎应该叫做“感情”的东西。
卢修斯似乎惊觉了西弗勒斯的观察,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西弗勒斯,抱歉,我走神了。”
西弗勒斯连忙表示没关系,卢修斯可以尽情欣赏霍格沃茨的景色。
卢修斯却低头看了一眼飞毯上代表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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