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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双子梗)]reversi-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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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就让凡多姆海恩家恢复往日的荣耀,那并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少爷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我只是找你核实……但看你的反应,应该不会错了。”
“哦?”
“你和他惺惺相惜的样子,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吧。”
“全中,少爷真是聪明。”夸张地吹捧道,男人言行举止里透着虚伪。
少年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再次设问。
“是关于我和伯爵的?”
“是。”男人应着,带着点期待的眼神望向少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少年略讽刺地瞥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心底泛起了浓浓的失望。
“你们不会如愿的。”
“嗯?”
“兄弟相残这种戏码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不是痛下决心才做的决定,而是从来就没有可能发生的事,少年望着无人的方向,眼神坚定。
“地位、身份这些都不重要,至始至终凡多姆海恩家的当家就只有一个——夏尔·凡多姆海恩。”从容地笑着,少年将那个名字说出了口。
“这个名字就是个代号,而他承继了这个代号,成为了凡多姆海恩家的当家。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争。”转回头,望着男人的眼睛,少年一字一字清楚地将自己的立场说出口。
“所以?”
“没有所以。”负气地露出小孩子脾性,少年回道。片刻察觉到男人言语中的轻快,少年恍然顿悟。
“戴蒙,你?”
“因为少爷和我的契约并不是那些无聊的东西不是吗?你的愿望是复仇,无论何种身份、地位都无法动摇这一事实。”
“嗯……”
“我是少爷手中最有利的那张牌,无论开局的形势多么不利,只要我还在,就能扭转局势,让少爷继续玩下去。”
“嗯。”
“所以,少爷请打起精神,我们得从长计议了。”
“……戴蒙。”男人透彻的分析让他有些不爽,但少年却找不出漏洞去反驳,卸了力,少年向他伸手。
“我累了。”
“是,我们这就回去。”抱起少年,将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男人穿梭在灌木中。少年埋在男人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直到男人轻拍自己,少年才醒了过来。
“到了,少爷。”
“嗯。”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男人深知人类起居饮食的固定,一日三餐外带下午茶、夜宵是贵族人类必不可少的,哪怕如今的少年已不再拥有那样的身份,但长久以来的习惯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男人不希望少年因为缩食以致生长发育跟不上同龄人,虽然他本身厨艺很糟糕,但是为了少年的成长,男人不介意去进修。
“不,那个等会儿再说,先洗澡。”扯开了衣领,少年已向着宅邸的洗漱间走去,在外奔波了一天,这满身的灰让他十分不好受。
然而,没走几步,少年却看着一处定住了脚步,男人放完水,看到的便是少年出神的模样。
“少爷,你在看什么?”
“哦,我觉得你这除了光线不好外,到是挺别致的。”
“嗯?怎么说?”
“你看,这些东西,寻常人家家里肯定没有,如果开放参观的话,可以收取不少费用。”又是棺材又是骷髅的,只有殡葬的铺子才会摆上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少年一个个看去,冷不防地就想拿来戳戳男人的脊梁骨。
“……”
“不如用它们办个化装舞会吧,届时邀请那些贵族的老爷、夫人、小姐。”
“……”
“戴蒙,去办吧。”少年相信自家恶魔的能力,同时也清楚了解贵族对于庶民东西的好奇心,越是另类的东西越能吸引到他们。
黑弥撒那种大规模的圈禁、屠杀,其幕后绝对有地位显赫的贵族人物在支撑,要想追查,就必须从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入手,而褪去了贵族华丽外衣的他唯一能寻的途径就只有这一条。
“不过,在此之前,先帮我去查一个人。”
“……少爷你要查的是?”
“阿雷斯特·钱帕,通称多尔伊特子爵。”
第6章 第五章
这个子爵相较于其他贵族,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的‘平易近人’。他乐衷于出席各类社交场合,不计较主办方的身份、地位,哪怕只是一般的庶民也会与之搭话说上几句。
少年让男人查了子爵的近况,着手拟了信函发出了拜帖,同时考虑着另一件事。
凡多姆海恩家的新主人承袭了爵位再次以女王番犬的身份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作为‘已死之人’的他也势必无法再用那张与之相似的面孔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少年唤了男人至跟前,交代了他去准备些改头换面的道具,男人颔着首,半垂着视线,一如既往恭顺地应着。
“是,这就去为少爷准备Lady的服饰。”
“等下,谁让你去准备那东西了?!”
“哦呀?”男人不解地看着少年,就着手中查到的线索,据实说着。
“子爵对年轻的Lady有着好感,如果少爷以那样的装束去见面的话,想必会事半功倍的。况且……少爷的身高要想装扮成成人,会十分困难的。”对着身高才及自己腰间的少年,男人摇了摇头。
“闭嘴!不准用我的身高来说事!”
“可这都是事实,少爷。我只是就事论事……”
“……”少年很想反驳他,但男人所说的确实都是有理可证的大实话,赌气地别过头,少年已有些妥协。
“那就老头好了。”人类在年老时会因为多方的原因而至身高矮缩,如果是装扮成老人的话,他的身高就不会显得太过违和,少年退让着列举出了这个可行的方案。
“其实少爷大可不必这样……”男人不为所动地回着话,没有接受少年的提议。
扮老也是一门技术活,何况少年正处发育阶段的嗓音想要变得沧桑也不是一朝就能练就的。
不想为此多费神,男人伸手探进内袋里摸出了一张东西,固定着少年的头,将其贴上了少年的面部。十指轻柔按压着,将褶皱处一点一点碾平。
“少爷你看。”牵着少年走到镜子前,男人示意少年看镜子里。
通透的镜面上,成像十分清晰,少年近距离看着,找不出一丝的违和。那是张普通的面孔,肤色均匀,五官扁平,第一眼看着不会让人觉得太深刻。
有些惊讶地摸上,入手的触感光滑细腻,对镜做了几个表情,那张脸也即刻间将少年所表演的喜怒哀乐反馈出。
少年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样子,对男人投出了一抹赞赏。男人给他理顺了额发,示意少年出门。
庭院中,是不知何时置备的马车,男人候在一旁侍奉着少年上了马车,自己牵起缰绳充当了车夫的工作。待少年坐稳后,才驱车赶往目的地。
子爵的府邸和所有贵族一样独立在一处,高大的门庭,价值不菲。在通报后,少年被带入了大厅内等候。
轻酌着杯中的茶水,隔着袅袅的白烟,少年看着室内的装潢。许久,骚包的主人在仆人的簇拥下登场了。
少年放下杯盏,起身对他行了一个礼,脸上堆着假笑,作着官方的寒暄。子爵笑着听着他的话,收下了那些恭维。在少年将目的说出口并想请子爵帮忙招揽有头有脸的贵族时,也得到了他拍胸的保证。
“你的眼睛真漂亮。”临走时,子爵看着少年的眼睛发出了赞叹,那惊叹的神色仿佛少年的虹膜是多么珍贵的宝物。
少年怔了怔,牵起唇角,微笑着圆了话,带着至始至终站在一旁充当随从的恶魔,离开了那金钱、权势堆载的宅邸。
马车上,少年托腮看着倒退的景色,出神着。风拂上面颊,吹乱了额发,少年垂着眼,任由碎发随着风向偏斜。
“呐,戴蒙,你说这次被邀请的人中会有多少人来?”
“……少爷好像不太自信啊?”男人牵着缰绳将马车赶在路中央,隔着风听到了少年的话。揣测着少年话中的含义,就着退缩的语气反问。
“你是不相信子爵的能力?还是质疑贵族人士巨大的好奇心?”
“说的也是……”仿佛一瞬间轻松了般,少年轻笑道。
男人耸耸肩,鞭策着马儿加快了行进速度。
回到住宅地后,少年再次过上了米虫的生活,而男人却时常不见踪影,少年猜想他是去为舞会做筹备工作了。
这天,和前一日一样,少年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人为的骚扰,也不受白昼太阳光的影响,昏暗的棺木内,少年安然熟睡至醒。几日来只有三餐就寝时才会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这一天也是临近正午才站在了他面前,少年伸着手,任他为自己穿戴、洗漱,在男人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地神情里坐在了‘餐桌’前。
毫无美感的黑棺没有影响他饥荒至极的进食欲,但男人却把一叠东西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随意翻了几页,无一不是房产、土地的页眉,少年指着那一堆东西问着身旁的恶魔。
“少爷你不识字吗?”指了指通俗易懂的页眉,男人揶揄道。
“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抢来的?”
“哦呀。”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对于凭空多出的一笔房产,少年觉得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视线向下,细细阅读着条框,执起的笔却顿在了签名的那一栏。
‘夏尔·凡多姆海恩’这个名字是注定不可能签在上面了,少年想了想写下了一个名字。
“Leic?少爷你的取名水平真是……”
“你是觉得‘塞巴斯蒂安’比‘戴蒙’要好吗?”听到男人的质疑声,少年不冷不热地将话抛出,比起伯爵照搬爱犬的取名水平,少年觉得自己的要好上许多。而男人闻言后,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做出了否定的回答,少年得意地挑了挑眉,继续着签名的工作。
“只有Leic?不写姓氏吗?”人类很注重他们的姓氏,同样的他们恶魔也一样。男人看着少年只有名没有姓的新名字,讶异地问着。
“不需要。”
“好吧,那少爷三天后就是舞会了,在那之前你的舞步是否需要找人来……”
“我没说要跳。”少年坚决地扼杀男人准备给自己聘请外教的决定。
“那怎么行,你是举办这次舞会的主人,怎么可以不下场跳舞呢?”
“你那么想跳?”眼见逃不过男人的问题,少年正色地看着他,反问。男人摇了摇头,对上少年的视线,不为此而妥协。少年见此,思绪绕了个弯,改换了方向。
“你如果肯跳女步的话,我可以下场和你跳一段。”
“咳,少爷你赢了。”摊手认输,男人拾起黑棺上的纸,转身朝外走去,临走时也没忘给少年准备午餐。
午后,男人又一次出现在了少年面前,给他换了出行的衣服,驾着马车出了门。
连着几个小时的颠簸,少年被领着去了一个又一个地方,看了一幢又一幢宅子,在他眼转蚊香后,男人才肯放过他。
“这就是纸上的那些房产?”
“诶,少爷还满意自己看到的吗?”
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找齐那样几栋房产,一般人是绝对办不到的,但男人不但办到了,而且轻而易举的。
是恶魔的能力吗?少年疑惑着。
男人温柔笑着,对上少年质疑的视线,视若无睹,伸手熟练地为他整着衣服,半跪着,与之平齐。
“少爷不是说我的宅邸很别致吗?不如把这些房产交于我打点。贵族们喜欢的风格,鄙人还是略知一二的。”
没有纠正男人那个自称,少年心里揣测了一番,下意识问出了口。
“你是说要把这些向外展示?”
“不,是租借。少爷不想有一笔收入进账吗?”男人矫正着少年的说辞,将设想说出。
贵族相交于庶民而言,大多比较清闲,他们喜欢在某个季节里频繁出入社交场合,而如果将这些房产改造变成风格各异的社交场所,以供他们选择,各种消息就能轻而易取的探听到。
“所以,少爷,三天后的舞会……”
“我会认真对待的。”少了那份冷眼旁观的心思,少年认真道。
“对了,忘了告诉少爷。”
“什么?”
“除了原先名单里的那些人,我还邀请了另一位身份、地位崇高的贵族来参加这次舞会。”
男人的话让少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攥紧拳头,少年沉默着等着男人讲话说全。
“是……夏尔·凡多姆海恩伯爵哦。”话毕,男人观察着少年的神态,却意外的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表情。
那张伪装过的假脸上线条冷硬,抿紧的唇形看着十分倔强。
“少爷?”
“呐,戴蒙……”攥紧的拳头松开,少年伸手探上男人的领口。剪裁合身地执事服完美贴合着,让男人看着十分的干练,那洁白的领口,纽扣一丝不苟地紧扣着,仿佛再紧上那么一下就能成功勒死他。少年笑着环上男人的脖颈,挨近他的耳边。
“你觉得我会很在乎吗?”
第7章 第六章
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致使他变得麻木。少年将手探向恶魔的左胸口,附耳贴着听那里的动静。
没有节律的搏动,也听不到声音,那只是虚假的空壳,内里并未填塞人类应有的器官。少年失望地抬起头,离开了男人。
“果然是没有心的东西。”
“……因为我是个恶魔啊。”轻笑着,对于少年的讽刺,男人十分淡然。
理所应当地说着自己的种族,并且褪下了手套。那清晰、醒目的契约之印与少年左胸的刻印相呼应。少年抿着唇,忍受着刻印的烧灼、刺痛,瞪向男人。
“回去!”
“……遵命。”带回手套,换上了恭敬的姿态,男人委身于后,与少年保持着相应的主仆距离。等少年坐稳后,才驱车往回赶去。
再一次的,男人变得忙碌起来,为了不让少年在舞会筹备的三天里感觉无聊,男人特意搜罗了许多有趣的小东西供少年赏玩。
那之中,少年最感兴趣的是一部老旧相机。
那是英国科学家兼摄影技术开发者之一的威廉·亨利·福克斯·塔尔伯特在人生的最后所使用过的的一部相机。虽然曾一度下落不明,但却出现在了男人给少年收集的‘玩具’里。
这部相机有一个奇怪的传说:凡是用这个相机拍摄人物,就有可能拍出那个人最心爱的存在。
虽然传闻里形容得神乎其神,但是这部相机却也有一个弊端。
据说,凡是用这部相机拍摄,被拍者必需静止不动十秒以上,如果不在十秒间保持不动的话,就会模糊照不清。
这是个纠结、麻烦的东西,但出于好奇,少年还是进行了实验,首当其冲的人选便是身边的恶魔。
在这座被垄断、隔绝的鬼屋里,唯二的活物只有少年和男人而已。少年无法对自己进行试验,因此,便选择了男人。
扯开衣领,暴露出契约印记的地方,少年托着腮轻点着棺盖。
“戴蒙。”
不到半分钟,男人推开了门。
明明是匆忙赶至少年面前,但男人却丝毫不见狼狈,干洁的额间没有汗液,也不见他有半分的气喘。
“少爷,有什么吩咐?”
“站在那别动。”命令着,少年将镜头对准男人。很快,颠倒的世界里倒映出了恶魔干练、挺拔的身形。
“十、九、八……三、二……好了。”数着秒数,在男人的配合中完美拍下了照片,少年挥挥手,示意男人离开,却意料之外地没有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男人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狭长的眼微敛着,眸底的墨色沉淀化不开。半晌,才启口,对上少年疑惑的视线,娓娓道出了另一事实。
所谓的‘心爱的存在’是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的东西,也就是死者。而恶魔本身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少年用那个相机拍他,也就不会照出什么。
一瞬间,竹篮打水般,少年被抽空了力气。
失望地趴在棺盖上,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任由其拿起了棺盖上的相机。
“虽然我不能让少爷看到那所谓的‘心爱的存在’,但相反的少爷却可以用自己去印证那个传说的真实。”男人举着相机,将少年一点点拉入镜头。
“不用了,我没兴趣。”盖住镜头,少年夺过男人手中的相机,任性地将其弃之一边。抢过那刻的零阻力让少年更加确定了男人的试探,对着坏笑的恶魔,少年撇撇嘴,挥手送客。
这一次,男人识相地没再打趣,默默地合上了门,退出了房间。
吃了闷亏的少年,再无大动作,他安分地接受着男人一日三餐外带下午茶、宵夜的投喂,老实本分地大门不出,一直到舞会当天。
清晨,少年早早地被打点好,无所事事的坐在房中。舞会将举行一整天,而客人也陆陆续续进了场。
人员稀少的宅邸除去男人一个伪‘使用人’之外就只剩下他这个无事生产,只能添乱的主人了。然而,预想中的杂乱没有发生,男人井然有条地打理着,并未此怠慢。
隔着藤本植物,少年观察着进场的客人,那阴暗物的遮掩让少年很好的隐藏起自己不被外人察觉到,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在对上黑衣的执事时,少年没有意外,毕竟恶魔相较于寻常人类而言,他们各方面的感知觉都要灵敏许多,想要发现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也是轻而易举的容易事。
少年友好地与之点了点头,继续着观察工作。走在执事君身前的那人穿戴着时下最为流行的宴会服饰,为了贴合舞会的主题,也小部分地做了妆扮。那精致的面具遮挡着少年面容姣好的半边脸,甚至那看着刺眼的黑色眼罩也恰当好处地为其增添出神秘感。
能在非社交季节里出门参加这场舞会,少年猜想这之中执事君一定起了很大的作用,若非如此,那么厌烦出门的伯爵又怎么可能来他这光顾。
一直到伯爵消失在视野里,少年才回神。估算着时间,他下了楼。
楼下,宾客满载,贵族的修养致使现场的氛围良好,那些矜持的假笑几乎未曾落下。牵起的唇角,弧线完美,无不透露着系统训练的成果。
听到动静,他们纷纷转过头,少年扶着一边的扶手从容地从楼上走下。脚踩着红色的地毯,牵起唇角,咧着官方式的笑。
视线搜寻着男人,却在不禁意间对上了伯爵。时间定格,少年转不开眼。男人见此,忙站回少年身旁,打着圆场。
“今天有幸能请到各位……这是我家少爷,同时也是这场舞会的主办人。”介绍着少年,男人并没有因为在场的都是贵族人士而刻意示弱,降低自己。平平地说着官方话,并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于一点。
少年敛起神,面向众人,矮身行了个礼,众人这才看清少年的面容。寥寥几笔的勾画让少年的脸上多了一丝色彩,然而平平的五官还是让众人小小的失望了。
良好的家教让他们做不出大声的唏嘘,两两就近耳语着,他们小声讨论着自己对少年的最初印象。
而那些窃窃私语很快便被打破,少年问候过聒噪的子爵,清了清声,示意男人将计划宣布,而这场舞会也因此变得不再简单,彷如开幕仪式般,渐渐隆重起来。在宾客的掌声中,舞会正式开场。
少年没有拒绝子爵的邀请,步入了舞池。不同于绅士与淑女的搭配,少年迎上了年少的伯爵,在执事君意味深长地观望中,发出了邀请。
“可以和您跳一支舞吗?”谦逊的用着尊称,少年收敛起自己的小脾气,真诚地问着。
对此,伯爵有丝动摇,他微蹙起眉,有些不快,却又转瞬即逝,仿佛错觉般。换上假笑,对着少年,准备说出拒绝,但黑衣的执事却阻止了他。
侧着身,执事君下腰贴上伯爵耳旁,小声了几句,同时不等伯爵反应便应下了少年的邀约。
“您客气了,我家少爷对此感到十分荣幸。”
“塞巴斯酱!”
“少爷您就下场跳一曲吧,这几天不是刚好练习过吗?现在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执事君循循诱导着,在触及少年的目光时,还以了一抹友好。
“难得有同龄人在,少年您就别害羞了。”
“你!”
伯爵绝对不会想到会在这一天被自己身旁的恶魔给出卖,牵强笑着,他收起自己外露的不甘不愿,走下舞池,对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主办方先一步伸出了手。
少年对于自己即将跳女步并未有多大感想,哪怕伯爵抢占了先机,想要看他局促的反应,他也从容依旧。
将手覆上,少年自觉贴近伯爵,任其环上自己的腰。这种贴身的舞步,很容易就能让报复心强的人找到有利机会。少年小心查看着脚下,估算着伯爵何时会出脚踩自己。分神之际,却感觉腰上一紧。
“跳舞的时候不是应该看着对方吗?还是你觉得我会借着这曲……”伯爵并未讲话说全,但少年已心中有数。看着他唯一外露的那只眼睛微微眯起,少年轻笑着,顺杆即上,为他顺着毛。
“伯爵说笑了,我从未那样想过。并且我觉得伯爵不会做那样过分失礼的事,因为……”少年观察着伯爵的脸色变化,小心翼翼地将话说出。
“贵族的你无论是教育还是修养都优于平民的我,又何况是这样简单的舞步,想必伯爵是绝对不可能,也不会出错的。”将话说死,少年没有给伯爵留下后路,但伯爵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少年的预料。
“你……你的声音?!”
“!”
他震惊的表情让少年心生不妙,掩着嘴,少年有丝慌乱。对于没有做过伪声训练直接便在伯爵面前出声这一点,是他自掘坟墓挖得最大的一个坑。
这可如何收场才好……
第8章 第七章
那抹探究从这张平凡亦毫无特点的脸上扫过,疑惑中渗透出怀念,但也被他否决。矛盾而质疑,迭起的涟漪终至复归平静。
伯爵神情微沉,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场,而在这种舞曲里做出抛下舞伴的举动是十分失礼的,少年确信伯爵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少年寻思着理由去挽回即将失态的形势,偏头间恰好看到自家恶魔手里提着一只小黄鸭,正指着鸭子的脖颈处。
潜在的默契,让少年很快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男孩子在青春期会经历变声,嗓音逐步从孩提时的软糯变得清亮,世界之大,甚至有许多人的嗓音会变得很相似。
确定男人想要传递的这层意思,少年忙镇定住心神,轻笑了几声。放下掩耳盗铃的手,坦然的面对伯爵。
“让您见笑了,可能是变声期的缘故,嗓音有些不好,还请伯爵不要介意。”巧笑着,少年为自己圆着场,牵强地提早让自己步入了变声期。
伯爵闻言,对他瞥了一眼,那不言而喻的鄙夷让少年咬了咬牙,暗暗记下。
两旁是沉浸舞曲中的绅士、淑女,没有过多的视线注意到这里,或许他们听到了也只会认为是小孩之间的吵闹,不登大雅之堂。
一曲终,少年虚提起不存在的裙摆,向伯爵谢了礼,在伯爵的带动下转回了原来的地方。
黑衣的执事依旧恭敬候在原地,而男人也依然欠扁地握着那只黄鸭子,在少年望过去的时候,两手悬空做出了虚捏黄鸭子的动作,嘲讽意味十分浓郁。
少年剐了眼男人,任性地上了楼,将一群人全留给了男人善后。
夜半,客人散去,男人服侍着少年就寝。超过的生物钟点,让少年的疲惫一览无遗,上下打架的眼睑,仿佛沾枕就能睡去。
男人推着棺盖,正欲合上,少年冷不防地伸出手让他的动作搁置了。
“……少爷?”
“我说过,别给我盖盖子。”
少年瞌睡的声音听着很慵懒,男人正陶醉于那份嗓音,却被下拉的力道弄得失去了支撑。
顺应惯性跌进了黑漆的棺木中,在冲撞那刻及时偏了头,倒入织物里。男人调整了舒适的姿势,撑起身,对上少年。
那双被子爵称赞‘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虹膜沉淀的色彩在昏暗的房间里趋近于黑,但白日里却是璀璨的幽蓝。
“你白天是故意的……”嗜睡的神经让少年的思绪也越发变得迟缓,他松开男人的衣领,探向胸口。
一点一点摸着,感受着异样的触觉,直到摸索到了那一处才罢手。少年手指微捻,拎出了那只小黄鸭。
普普通通的橡胶材质,除了色彩鲜艳外,再无其他特点。他做了男人白日里想做却虚拟着没有完成的动作,掐着两边,重重地摁了下去。
空气挤压变形,黄鸭镂空的身体里反馈出了叫声,少年一边听着,一边继续着手下的活计。
“呵呵,少爷真是童心未泯啊?”男人愉悦笑着,偏着头欣赏着少年幼稚的举动。
“故意的……”
“……嗯?”
“你是故意的,说我像鸭子。”戳着黄鸭子的脑袋,少年将其贴近自己,学着小鸭子一样,做出了憨傻可掬的样子。
男人被他卖萌抱怨的行为,怔愣了几秒,对着少年不爽着带点郁闷的神情,用空出的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嗯,少爷和小鸭子一样可爱。”冰凉、浓密的头发缠过手指,又不甘被束缚,纷纷钻着空隙漏了出去。男人贪恋着那种手感,一下又一下梳理着。
他越摸越上瘾,但少年却越来越不自在。躲闪着男人的手,他急忙抢回自己的头发。
“呀类呀类,摸都不让摸啊。”垮着眉,男人向少年抱怨,后者膝盖屈曲就赏了他一个膝踢。
“起来,你的床在那边!”指着房间另一头的黑棺,少年将男人推出了自己的领地。
那件事发生后,少年十分缺少安全感,他命令男人在房间的一角陪着自己入睡,直到自己安然睡下。男人为了方便,便在房间的另一头额外多置了一口黑棺。
恶魔不像人类那样需要冗长的睡眠来维持机体的正常运作,他们的夜晚漫长而枯燥,为了不让软弱的猎物被人破坏,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那口黑棺只不过是他用来解缓疲劳而置备的工具,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起身离开了少年的领地,男人吹熄了蜡烛,走去了自己的那口棺。暗下的房内,眼睛渐渐适应,少年感受着男人的存在,安心地沾枕睡去。
很快,少年的呼吸变得平稳、舒缓,男人从棺木里坐起身,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抱歉,少爷,今夜不能看着你的睡颜到黎明了,有两只老鼠必须得去处理下。” 男人舒展着身子,松开领口紧系的扣子,一秒换回郎当却又极富攻击性的模样。
大门外,‘客人们’正静候着。男人对着一笑瘫、一面瘫的两名死神,毫无紧张感。
“深夜到访,不知两位死神大人为了何事?”男人用着轻快地口吻,点明了来人的身份。
“夏尔·凡多姆海恩,1875年12月14日出生,死亡时间是1885年12月14日,地点……”翻阅着手札,死神依着记录一条一条念着。
他们的工作是找寻即将死亡的对象,并在其死亡的瞬间利用手中的道具调出死者生前的记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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