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宫欢:第一毒后-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玉溪在一旁瞧着,等他查完了课业回来,将已经备好的毛巾递过去,“小少爷真聪明,一晚上就背会了。”

自楚荞走后,她也不再称燕禳为世子,改口称了少爷,以免被人起疑。

燕禳笑了笑,自己擦了脸便坐到桌边用起了点心,“其实大多以前有学过,只是那时候太贪玩。”

以前是爹爹教他,但他老是耍赖偷懒,不认真去学。

玉溪连忙将冰镇酸梅汤给递过去,“先喝这个就不热了,天这么热,别中了暑气。”

“嗯。”燕禳自己抱着碗一口一口喝着,眉眼间满是笑意。

以前在王府,宸楼一到夏季就会放很多冰块降暑,所以并不觉得有多热,在这里便没有了那样的舒适。

虽然楚荞不在这里,但这里的人待他还是极好的。

“那你听凤丞相上课,我去准备午膳了。”玉溪等他喝完了汤,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笑着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燕禳每天早上会在这里习字背书,下午在这里听凤丞相讲课,但每到下午黄昏又都会跑到城外去等着,直到了天黑了才肯回来。

“都好。”燕禳笑着说道。

他以前确实挑食嘴刁,但玉溪要准备王宫上下的膳食,还要照顾他已经很忙了,他怎么好再去给她添麻烦。

玉溪心疼于孩子的懂事,也没有再多问,收拾好东西出了门,便不由叹了叹气。

半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便是她也等得心急了,何况是这孩子。

一天转眼便到了黄昏日暮,燕禳一如往日自己出门去往城门口,玉溪要顾着王宫内的大小杂事,便每天提前叮嘱了沁儿陪他一同去。

燕禳前脚刚出王宫,沁儿后脚便跟了出来,“跑得还挺快!”

“沁姨,你不用每天陪我去的,我自己去就行了。”燕禳说道。

沁儿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边上,道,“谁说是陪你去了,是我也想等他们回来。”

她虽然嘴上这般说,心里却也是心疼这孩子的。

可是,楚荞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怎么可以一走半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他们只能继续这样无望地等待。

两人一起到了城外,沁儿径自坐在了草地上,郁闷地揪着草,不时侧头望了望边上沉默不语的孩子。

以前总觉得这小家伙就是个小屁孩,现在是越来越觉得他像个小大人了,老喜欢跟楚荞一样什么事都放在自己心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过,似乎他哭闹撒娇耍赖,也只是对着他老子和楚荞两人,对其它的人倒是乖巧听话得很。

“小鬼,要是他们都不回来了,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上京找你那皇爷爷?”沁儿侧头望着燕禳直言问道。

万一他们都不回来了,上京那老头子就是燕禳的唯一的亲人了,想来与其留在这里,他更愿回到那里去吧。

毕竟,在那里他是人人尊崇的世子,在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燕禳咬了咬唇,一脸坚定地说道,“他们会回来的!荞荞答应我会把爹爹找回来的!”

沁儿皱了皱眉,也觉得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便道,“嗯,楚姐姐答应人的事,一向言出必行,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在城外等到了天黑。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沁儿从草地上起身,拉了拉燕禳说道。

燕禳小脸上难掩失落,不舍地望了望官道的尽头,一边往城内走一边回头去望,总希望自己能看到荞荞带着爹爹从那里出现。

可是他这样天天看了半年,也没有看到他们出现。

两人垂着头一路往回走,谁也没有说话,谁知刚一进王宫正门,玉溪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拉住燕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信……王妃他们来信了。”

燕禳倏地抬起头,眼中隐有湿意,“在哪里?”

“刚送到……王上书房。”玉溪说道。

话刚说话,燕禳和沁儿两人已经飞快地朝着书房跑去了。

书房内,燕胤也才刚刚接到送来的信件,还未来及拆开燕禳两人便已经冲了进来。

“信呢?信在哪里?”燕禳跑得小脸通红,大汗淋漓,却焦急地问着信件的事。

送回来的信有两封,一封是诸葛无尘写回来的,是写给他和凤丞相的。另一封是楚荞写回来的,是写给燕禳一个人的。

“在这里。”燕胤将楚荞写回来的那一封递了过去。

燕禳接过去看到信封上的字,眼眶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楚荞教他写过一回字,但那笔记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所以,他认得出,这是她的字,是她写的字。

“快看看。”沁儿焦急地催促道。

燕禳却没有舍得当场就拆,而是一个人抱着信出了书房,快步跑着回往自己房间去了。

“喂,我还没看呢?”沁儿连忙追了出去,却被玉溪一把拉住了。

“沁公主,那信是写给他的,就让那孩子自己看吧。”玉溪劝道。

沁儿皱了皱眉,哼道,“楚姐姐真是偏心,给他都写了,都不给我写。”

玉溪淡淡笑了笑,楚荞半年未曾写信回来,最牵挂的自然燕禳这个儿子了。

燕禳满头大汗地跑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爬回榻上方才拆信。

他拆得很小心,生怕会撕坏了里面的信,好不容易将信拿出来摊到小几上,方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看,看得格外仔细。

他认得字不多,但这封信上的字却恰好都是他认得的,前面一部分是楚荞的笔记,他看得红了眼眶,看到后半部分的字迹,顿时哭出声来:“爹爹,爹爹……”

他没有看错,那是爹爹的字迹,荞荞真的帮他找到爹爹了。

玉溪过来在门外听到他在屋内哭,却没有推门进去打扰这份独属于他的喜悦,只是静静地在门外等着,只是听到孩子哭泣声,心中不由有些心疼。

这可怜的孩子,一出生便被带离了母亲身边五年,还未来得及好好相聚,父亲母亲便先后远行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想,明天该带燕禳去庙里拜一拜,以保佑他们都能安然归来,早日一家团聚。

屋里的燕禳哭了老半天,方才抹干净眼泪,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进信封,极其宝贝地放到了自己枕头下,然后对自己说道,“再等等就好了,爹爹和荞荞就快回来了。”

这半年以来,他也是天天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唯有这一次,是让他感觉到有希望的。

玉溪听到屋内不再有动静,方才敲了敲门,“小少爷,该用晚膳了。”

“嗯,就来了。”燕禳擦了擦脸,确定看着不像哭过,方才开了门出去。

燕禳刚到,还未坐上桌,沁儿便凑过来问道,“楚姐姐写什么了,信呢,给我看看。”

“不给。”燕禳道。

那是荞荞和爹爹写给他的信,只写给他一个人的,不能给别人看。

“小气。”沁儿哼道。

燕禳今天心情特别好,吃饭的时候整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那是不同于平是那般客气懂事的小,是真正属于一个孩子的欢喜笑容。

与此同时,远在神王殿的楚荞也到了与燕祈然相聚的最后一天。

厨房内灯火融融,楚荞与老酒鬼等人商议好明日上路的时间,寻到厨房时便看到灶台边忙碌着为自己准备晚膳的男人,只觉这一刻的幸福,甜蜜得让她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她轻步走上前去,自他身后抱住他,“祈然……”

燕祈然微震,低头望了望扣在自己腰际的手,道,“边上坐着,一会儿就好了。”

楚荞却有些舍不得放手,脸贴在他的背脊,固执地不肯松开。

“再不松手,菜就要糊了。”燕祈然道。

“不松。”

燕祈然有些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怎么跟禳儿一样耍赖?”

他无奈之下,只得僵硬的将菜盛出了锅,一手拉开扣在腰际手,转身将盘子递了过去,楚荞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菜上桌等着开饭。

楚荞扫了一眼桌上精致的菜色,低语道,“都是禳儿爱吃的,可惜……”

如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信,更无从知晓他如今在岐州过得如何了。

一提到儿子,燕祈然也不由有些惆怅之色,沉重的缄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半晌,楚荞打破沉默,“好了,先吃饭吧。”

她也想早点回去看到儿子,早日与他相认,早日一家团聚,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神王仙骨,解除了燕祈然的困境,他们才有相聚的希望。

晚膳桌上,两人谁也没有提及离别,只是一如往昔的谈笑。

晚膳过后,两人一起在月光下散步,亲昵如一如陷入热恋的爱侣。

一回到房中,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拥吻到了一起,拉扯着对方的衣衫,急切地想要感受对方的一切。

几番纠缠之下,两人均已衣衫散乱,燕祈然低头凝视着面色绯红,媚眼如丝的女子,一把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其跨坐在自己腰腹,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全身的肌肤,沙哑而温柔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阿荞……阿荞……”

火热的手滑过柔嫩的大腿,游移至浑圆的翘臀,肿胀的火热不断磨蹭着她敏感的私/密处,撩拨得一片湿滑亦不罢休……

楚荞被挑/逗得欲火焚身,意乱情迷地喘息着,“祈然,我要你,我要你……”

燕祈然大汗淋漓,目光火热的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火热的欲/望猛地嵌入那湿滑不堪的细缝……

“啊……”楚荞猛地弓起身子,承受着那火热的占有。

“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紧绷沙哑的声音紧贴着柔软丰润的胸前传来,却又隐约透着几分无奈的绝望。

楚荞享受着那完全的充实感所带来的畅快无比的快意,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声欢愉呻吟声,捧起他的脸忘情地吻上那渴盼已久的薄唇,凝视着他沉迷的目光,甜蜜地笑了。

他们都知道明日便要分别,此刻对披此的渴求也格外强烈,燕祈然的动作全无了以往的温柔,激烈而凶猛地占有着,掠夺着……

楚荞很快便在这狂野的占有中痉/挛,酥麻的快感传遍四肢百骸,修长的双腿贪婪地缠上他的腰际,心醉神迷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这个她唯一深爱的男人。

水渍声和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中,火热得让人脸红,这般凶悍狂野的占有很快便让楚荞绷紧了身子阵阵抽搐,而她快意中的亦绞紧了他,齐齐攀上了***蚀骨的顶峰……

高/潮过后,楚荞竣软在他怀里,头搁在宽阔的肩头,调侃的笑道,“那五年我不在,你天天晚上都怎么解决的?”每每在情事上,这人总是精力旺盛得可怕,怎么可能五年就真的清心寡欲,不动欲念。

燕祈然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便轻咬上她胸前的敏感处,炙热地吻落在她细腻的脖颈,霸道得不容她抗拒……

楚荞顿时苦着脸,讨饶,“我错了,我不问了,别来了,我累了……”

这一番激烈的欢爱,她真的快被榨干了。

他吮弄揉捏着她胸前的丰润时,停留在她体内的东西又再度恢复了火热的温度,强碍地填满了坚窒的销/魂……

“祈然!”她气急地叫他,却被突如其来的顶撞破碎成媚人的嘤咛。

最终,她一句话得罪他的后果便是被收拾得不成人样,任凭她哭着求饶,也不曾赦免。

天快亮时,燕祈然闭上了眼睛休憩,窝在他怀里的楚荞却是不得入眠,微仰着头痴痴地望着那张已经看了无数次的面容,满心不舍。

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带上你回到燕禳面前,告诉他,你是他的爹爹,我是她娘亲,我们一家团聚。

身在地狱

第255章

第一缕晨光照到了神王殿,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亮堂起来。舒殢殩獍

楚荞轻轻拿开圈在自己腰际的手臂,准备起床更衣,刚一动燕祈然的手臂又缠上了上来,温热的胸膛贴在她的背脊,“干什么去?”

“我该准备起程了。”楚荞道。

虽然,她也不舍如今这般甜蜜的相聚,可是她更希望拥有的是他们一家长长久久的团聚,而不是这短暂的幸福嬖。

如今燕禳还一个人在岐州等着他们回去,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贪恋着这自私的幸福,不管不顾他。

所以,她必须走,必须为他们三个人寻一条出路,寻一个团聚的希望。

燕祈然没有说话,圈着她的手臂,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老。

楚荞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眉眼含笑,“我很快就会回来。”

燕祈然低眉望着她,目光平静如水,伸手理了理她颊边散乱的发,“我送你。”

“嗯。”楚荞笑了笑,并未拒绝。

说罢,先自己下床更了衣,转身看着刚刚穿上着里衣的燕祈然,笑着上前取了外袍帮他更衣,一如每个妻子对待丈夫的温柔体贴。

燕祈然意外地瞧了瞧她,还是很享受着她的伺候,“以往让你帮我穿个衣服,回回都恨得咬牙切齿,突然这样还真不习惯。”

楚荞笑了笑,理了理他的衣襟,“是吗?”

她想,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如此深深地爱上他,那么在那个时候,她便不会把宝贵的相聚浪费在争吵和敌对,不会那样轻易误会他而退缩了五年,她会好好地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好好地爱他。

她满意地帮他系好了腰际,整理好了衣服,笑道,“好了。”

“礼尚往来,我也该好好答谢夫人一番。”燕祈然薄唇噙着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将其按坐在镜前,执起玉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她披散的青丝。

“连梳头绾发你都会,还真是心灵手巧呢?”楚荞望着镜中两的影子,笑着调侃道。

虽然离别在即,这一刻两人却恩爱如新婚的夫妻一般。

“你是唯一一个享受到这的。”燕祈然淡笑,绾好她的发,双手撑着她的肩,道,“可以了。”

楚荞侧仰着头,朝他勾了勾手指,“低头。”

燕祈然微挑着眉,微微弯腰,“干什么?”

楚荞伸手勾着他的脖颈,含笑吻上薄唇,而后道,“奖励。”

而后,两人望着对方,相视而笑。

“少了点。”燕祈然有些意犹未尽的不满。

楚荞笑了笑,再度吻了上去,却被某人揍着脸不得不延长这个奖励的吻,眷恋着彼此唇舌间的气息,难舍难分。

半晌,楚荞低下头,气喘吁吁地道,“该走了。”

“嗯。”燕祈然伸手牵着她起身,送她出门。

两人从房内出去,彼此都安静得出奇,只是牵着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祈然。”楚荞突地出声唤他。

“嗯。”燕祈然应声,侧头望了望她。

楚荞抿唇沉吟着走了好一段,方才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别的人,是不是?”

“当然。”他回答地自然,不经一丝思索和停顿。

楚荞低头抿唇笑了,又有些鄙视自己的胡思乱想。

神王殿入口处,一行人都已经做好了起程地准备,远远看到重重殿宇间步出的两人,商容和诸葛无尘都不动声色地别开的目光,没有去看。

其实,是不敢去看,那样的画面对他们而言太过讽刺和痛心,多看一眼都是心伤。

楚荞停下脚步,有些舍不得松开手,却还是道,“我该走了。”

“嗯。”燕祈然应了声,也没有松开手。

最后,是楚荞自己先松了手,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燕祈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好了,再磨蹭天都黑了。”老酒鬼灌了口酒,不耐烦地催促道。

楚荞深深望了望眼前的人,默然地走过去与诸葛无尘等人会合准备起程,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他,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一行人正准备动身,燕祈然目光直直地盯着老酒鬼,盯得老酒鬼直发毛,不耐烦地哼道,“看什么看?”

“你,不准走。”燕祈然淡声道。

“腿长在我身上,你管……”老酒鬼不满地抗议,却对上那双瞬间森冷的眸子,没骨气地自己走了过去。

他知道,燕祈然这是防着他带撺拙楚荞去找神王遗物,所以要把他扣押在这里。

楚荞回头望了望,想着老酒鬼留在这里兴许也能够帮到他,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吩咐众人道,“走吧!”

一行人陆续离开了神王殿的前门,她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了许久回头望了望,神王殿入口站着的人还未走开,远远望去那白衣翩然的影子显得格外缥缈出尘,仿若是随时便要羽化而去的仙人,让她心头莫名地一紧。

“荞荞,咱们现在要去哪里?”白二爷坐在她肩头,问道。

“老酒鬼说可能在神域,势必要去那里跑一趟。”楚荞说道。

“神域?”白二爷痛苦地以爪抱头,叫道,“就凭咱们,只怕还没进去,就先被神域入口的神兽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商容鄙视地回头望了望,哼道,“亏你还说自己出身神王殿,你跟你那混帐师傅一样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你全家都没出息!”白二爷张牙舞爪地大骂道。

污辱它可以,污辱它尊敬的师傅,罪无可恕。

商容紫袍翻飞地走在最前,全然无视后面疯癫状的耗子。

白二爷犹不罢休地愤怒骂道,“爷才不担心自己,倒是商狐狸你,天门神兽不吃了你,那诛魔阵也能把你打得灰飞烟灭,哼哼,怕了吧!”

商容没说话,懒得理它最新章节。

怕?

他商容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又何时怕过!

他唯一害怕的,便是叶子过得不够幸福安乐,活得不够福寿绵长。

一路上,白二爷一直吵闹不休,楚荞也懒得训它,由了它去。

诸葛无尘自启程一直到黄昏扎营休息,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很安静,安静让人不知道是在思量着什么,只是眉眼间一直沉郁楚荞等人在搭帐蓬,商容一人寻了块僻静的草地睡起了大觉,诸葛无尘说是去溪边洗把脸,却一直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荞荞,你跟诸葛……怎么办啊?”白二爷以爪指了指诸葛无尘的背影,询问道。

虽然他是站在师傅这边,但是诸葛一向待他也好,总归是有些不忍心的。

楚荞顺着它指地方向看了看,却又迟疑着没有过去,因为她也不知道过去了该怎么面对他,怎么跟他说话。

诸葛无尘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溪边,静静地看着溪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小玉瓶,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昨日的清晨。

他一如往日早起在神王殿外的山上散步,到了这座传说中的神殿,除了寻人的那一次,他从未真正走进去仔细看过这个地方。

因为,他知道楚荞和他在神王殿最里面,他不想往那里走,不想撞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只得在这僻静无人的地方,寻找一份安静。

然而,这一次又人比他先来了这个地方,而那白衣出尘的人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燕祈然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出声,“你来了。”

诸葛无尘微震,还是步上前去,“找我有事?”

他并不以为,这个人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

两人并肩站在山头,谁也没有去看对方,只是沉默。

“其实,你就是白止神王吧!”诸葛无尘先开了口,直言说道。

这一路寻来所发生的种种都是白止神王有着莫大的关联,而最终他又是藏身在这个地方,这个答案已然显而易见。

燕祈然闻言侧头望了望他,没有说话,已然默认。

他们在这里找到他,是谁也会这样想吧。

楚荞怕也是有此猜测,只是一直未曾出言向他求证。

“我希望,你能把她带走。”燕祈然说道。

诸葛无尘有些难以相信地侧头望着他,沉吟了许久,觉得有些可笑又可恨,“你当她是什么?想要就留下,不想要就扔出去?”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燕祈然答非所问,径自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我若能留下她,就决不会千里迢迢将她送到这里来,送到你的面前!”诸葛无尘有些愤恨,愤恨这个占着她全部心思的人,却这一般一再离弃她。

天知道,他是多想她能为自己停留,可是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男人。

他留不住她,倾尽心力也留不住。

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一切,这个人却可以这般轻易舍弃,这让他如何不怒,不恨!

燕祈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你知道这半年她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他一次又次满怀希望地找到你可能在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失望到几近绝望至死吗?”诸葛无尘字字咬牙含恨,满怀愤怒,“我带她走,我带得走她的人,我带得走她的心吗?”

“你以为我想?”燕祈然侧头瞪着他,目光疯狂而沉痛,“若非是你将我二人逼入幻境,差点害死她,我和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诸葛无尘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原来这一切的不幸,竟是由他所致,是他害得他们不得不一家分离,是他害得她难以拥有幸福。

所以,在千丈崖,他才那般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他死。

“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诸葛无尘嘶哑着声音问道。

他不想就这样毁了她所期盼的幸福,他不想成为扼杀她幸福的凶手。

“没有。”燕祈然平静而绝望地说道。

诸葛无尘敛目深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神王仙骨呢?神王仙骨能帮你的吧,我身上有,你挖去便好了,现在就挖去!”

“没用的。”燕祈然平静道。

若是有用,他又何需走到这一步。

“鬼医圣手说,只集齐了散落的三份神王仙骨就有办法,楚荞不是要回去看燕禳,是要去找其它的神王仙骨。”诸葛无尘沉声说道。

燕祈然面色平静,并无半分意外之色,“我说了,没用的。”

楚荞能找到这里来,他便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只是不曾说破。

“她都还没有放弃,你怎么就先放弃了,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她和孩子……”诸葛无尘激动地说道。

“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让你带她走,不是来听你说教的。”燕祈然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沉声说道。

“我做不到。”诸葛无尘拒绝了他的托付。

对,他是想和她在一起,但不是这样的方式,这样地接受施舍。

“不想她死在这里,就带她走,永远不要再让她来这里。”燕祈然冷冷地望着他,警告道。

诸葛无尘手脚冰凉地愣在那里,“什么……什么意思?”

突然之间,一种莫名的深沉的绝望笼罩而来,让他惶然不知所措。

“神王仙骨就是她,她就是神王仙骨,要么她死,要么我亡,你自己看着办。”燕祈然平静地说道。

诸葛无尘僵硬地站在那里,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这结果还是他造成的。

所以,每每提及寻找神王仙骨,鬼医圣手神色总是那么奇怪,原来如此。

过了许久,许久,他方才出声,“我能带走她,但她总会发现这一切,那时候……”他不忍再往下想那个局面,也说不下去了。

燕祈然将一只小玉瓶递过,说道,“这是醉生梦死和神符相掺的药水,给她喝下去,她就不会再记得关于我的任何事,只要你小心安排妥当,她也不会再发觉异样。”

诸葛无尘怔怔地望着他递过来的东西,却半天没有那个勇气伸手去接。

燕祈然眉眼淡淡,似早已经看破一切生死,“至于商容,只要你如实向他说明这一切,他也不会再搞破坏。”

比起要她死,他们更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可是你……”诸葛无尘想要问还有没有其它的可能,却声音嘶哑地说不出话来。“至于别的事,就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好生将她带回去,若能让燕禳在她身边长大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便送回大燕去吧!”燕祈然侧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变化。

诸葛无尘不曾想到,这个人早已经给每个人都布置好了退路,却唯独将自己留在了地狱。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就算没有别的,我身上这一块总还有用,哪怕撑个十年八年,就算是一年也好……”若是可以,他宁愿死的这个人是他。

哪怕,用他的命,换他们一年的相聚,也是好的。

燕祈然没有说话,将那只小玉瓶放到了一旁的石台上,沉默地走开了。

……

由此,这只小玉瓶到了诸葛无尘的手中。

它可以改变眼下的一切,可以抹去她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可以让他和她重新相守一生……

可是,这样得来的幸福,是他想要的吗?

——

某猫说我的船戏水平越来越见涨,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然女婿,快来讨好你丈母娘我,本宫给你一条活路。

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夕阳西斜,溪水潺潺。舒殢殩獍

诸葛无尘出神地望着水中破碎的倒影,就连楚荞带着白二爷走近身边也不曾发觉。

“无尘,怎么了,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了。”楚荞出声问道。

她终究还是不放心,便带着白二爷过来了。

诸葛无尘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将手中的东西收入袖中,淡然微笑,“没什么,只是想在这里坐会儿。嬖”

楚荞笑了笑,默然在一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是有什么难题?”

他一向对人温和随意,方才却笑得格外僵硬,就连现在眉头也还是微微皱着不曾松开。

“没有,只是想到后面要去神域,有些担心。”诸葛无尘道烂。

楚荞也沉默了下去,她又何尝不担心呢。

可是,她没有退路,她的爱情和幸福也没有退路……

“阿荞,如果……神域找不到你要的东西呢?”诸葛无尘尽量以平静地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楚荞不加思索,截然道,“一定能,神域找不到,还有其它的地方,就是把这天上地下翻个遍,我也得找出来。”

“万一……万一那个人等不到神王仙骨出现呢?”诸葛无尘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淙淙的流水。

她所倾尽心力追寻的一切,他早已知道答案,却无法开口向她道明。

“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楚荞坚定地说道,手却紧紧地握着了拳头。

诸葛无尘问的这一切,她又何曾没有想过,只是无数次浮上心头,她却没有一次一次有勇气去想象那个万一,那个如果……

“阿荞,世事无常,总有……”诸葛无尘侧头望着她,试图一点一点说服她,或者是先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楚荞倏地站起身,不想再继续这番谈话。

白二爷正在拿在溪边,拿着一片小树叶自己舀水喝,一听情形不对劲回头一看,楚荞已经走开了好远。

诸葛无尘默然叹了叹气,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

“诸葛,你也别怪荞荞她多想,她比咱们谁都紧张才会这样。”白二爷望了望楚荞的背影,朝着诸葛无尘说道。

不管是钱疯子也好,诸葛无尘也罢,这些跟随她一起的人也只是因为她,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出手帮忙而已,于他们而言,燕祈然生与死,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于楚荞而言,那是她绝对接受不了的结果。

“我懂。”诸葛无尘望着夕阳落下的山头,目光凄清得让人揪心。

他懂,亦正是因为懂她的心中所想,才害怕让她去面对最后那残忍的结果。

白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