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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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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她身手过人,回回都还活着回来了。

“咱们现在不出兵,人家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了,反过头来就会出兵来打白虎关了。”花凤凰极力劝说着樊离答应调兵,出去打个痛快。

“白虎关附近,已经设满机关陷阱,他们来了也是有去无回,不用你动手。”樊离淡淡说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守住白虎关,而不是出兵攻打,折损实力。

花凤凰见劝说没戏,继续百无聊赖地磕瓜子,盯着大燕军队驻妃的方向,希望有人能送上门来打发一下无聊地时间。

此时,白虎关外的旧官道上,墨银一行人走得很小心谨慎,大燕军队方向已经提前知会过,所以并没有人过来找麻烦,只要不惹到驻守白虎关的西楚军,平安过了这白虎关地界就行了。

行进到叉路口,玉锦撩起车帘道,“停一下。”

墨银不耐烦地勒马停住,回头望了望,“什么事,这里不能久停。”

“我……我肚子不太舒服,想方便一下。”玉锦羞怯又为难地说道。

一个女儿家,在一群大男人面前提这样的要求,确实是需要胆量的。

“就一会儿就行,我……我实在……”玉锦一手捂着肚子,焦急地望着前方带路的墨银。

墨银四下望了望,淡淡道,“快去快回。”

玉锦千恩万谢地从马车上下来,尹沉香也探出头来,沁声道,“我……我也要去……”

墨银抿唇点了点头,吩咐两个人注意听着点动静,以免出什么意外。

马车内,尹三夫人撩起车帘望了望玉锦和尹沉香离开的方向,心中默默数着着数字,一手悄然拔下发间的金钗握在手中,伺机而动。

尹沉香和玉锦去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回来,也不见有动静,墨银眸光一沉,道,“你们过去看看。”

两名侍卫立即下了马,朝着尹沉香两人的方向寻了过去,仔细一看那里哪还有人,立即回道,“墨总管,人跑了。”

墨银闻言跃下马背,快步赶了过去,沉声道,“追!”

除了留下两人看守马车上的尹三夫人,其它的人都赶着去寻人了,尹三夫人看到墨银走远了,骤然一掀车帘,手中的金钗狠狠扎在马屁股上,驾起疯狂奔驰的马车朝着另一条叉路狂奔而去。

墨银听到后面传来马儿嘶鸣声,方才知道是中了计了,立即吩咐道,“你们几个继续找,其它人随我上马追人。”

其实,真正要跑的人不是尹沉香和玉锦,而是尹三夫人,自己竟然一时失察,让她钻了空子。

马儿受惊,在道上疾驰如风,尹三夫人几度险些给颠了出去,看到马车渐渐从树林里出来了,看到白虎关越来越近,她眉眼间扬起一抹冰冷疯狂的笑意。

墨银奉令押送她们,所以也不会随便取她们性命,可是她不甘心自己和女儿要一辈子被软禁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她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让沉香这样过完一辈子。

所以,她要去闯白虎关,把墨银等人都引过去,惊动了白虎关,最终也会惊动岐州,楚荞也一定会发现其中端倪。

只要她追查下去,就一定会发现燕祈然的所做所为,那么沉香就还有一丝获救的希望。

马车刚一从树林里冲出来,墨银也很快带人追了过来,尹三夫人往这边跑,她的用意他又如何不明白。

但是,那个秘密是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绝对不可以让那个人察觉到的。

于是,他沉声道,“拿弓箭!”

他不想杀她们,可此时如果不杀,才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楚荞带着人刚追过来,便远远看到从树林里冲出的马车,以及紧追在后的墨银和王府侍卫,看到他搭箭拉弓射杀前面马车上的人,不由锐眸一眯。

墨银拉弓放箭的瞬间,楚荞绑在手上的袖箭也同时机关一动射了出去,并且快而精准的击落了他所射出的箭。

墨银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人插手捣乱,再度搭箭拉弓指向出手的人,却在看清一行人的时候,惊得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虽然为首之人一身男装打扮,甚至改变了面容,但那身形依稀觉得熟悉,再加上……她身后跟着的泷一……

这个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白虎关的瞭望台上,花凤凰远远看着杀气腾腾的一伙人逼近关来,顿时兴奋地大叫,“有人偷袭了,抄家伙!”

樊离沉着面喝道,“不许出城,这是军令。”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不出去收拾了多没面子。”花凤凰热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你担心,我保证他们连城门都摸不到。”樊离淡淡地望着前外狂奔而来的马车,目光平静而悲悯。

近了。

更近了。

他心里默念着,只见马车驶到白虎关外五十丈处,马儿踩到了土里的铁蒺藜,扬起前蹄将马车上的人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箭雨机关也随之启动,利箭如雨从四面八方射向触动机关的马车,马车在箭雨中化为碎木,马匹当场中数百箭倒地而亡。

人,自然也不能幸免。

花凤凰远远看着那一幕,虽然不知道被射成马蜂窝的是哪个倒霉蛋,却也不由惊叹道,“好阴毒的阵法。”

“唯有如此,白虎关才能固若金汤,不被大燕所动。”樊离道。

白虎关镇守的兵马并不多,所以唯有如此,才能以策万全。

关外平原之上,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动,尹沉香也被找到带着追了过来,玉锦看到数丈之外一地血腥和破碎的马车,惊得面上血色尽失。

“三夫人,三夫人……”她说着,便跑了过去。

楚荞一开始并不知那里被射杀的是何人,看到被带出来的沉香和玉锦不由愣了愣,再看到玉锦叫着三夫人朝着马车跑了过去,顿时有些懵了。

方才,墨银要射杀的……是她?

她望了望墨银,下马快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看到被数十支利箭钉在地上,一身血腥的人,方才肯定……确实是她。

她因为马车和马匹的遮挡,中箭并没有那么多,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不由笑了笑,“……是你啊!”

她分不清,眼前出现的人,是幻影,还是真实。

楚荞走近,蹲在边上,平静说道,“是我。”

她看着眼前这样的尹三夫人,不可否认,很震动,很难以置信,也难以理解。

只是,早已没有了当年离开国公府之时的痛,只是看到一个曾经相识多年的人,就要在自己面前死去,心中不免难过。

“三夫人,三夫人……”玉锦跪在地上哭注地叫着她,“你不能死啊,你死了二小姐怎么办……”

尹三夫人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伸着满是血迹的手伸向楚荞,想要她靠近一点,似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墨银也随之赶了过来,淡淡地看着血泊里的人,面色沉冷如铁。

“救沉香……孩子……”她张着嘴想要告诉她,孩子没有死,可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孩子怎么了?”楚荞追问。

她想起之前在宸亲王府所听到的话,想来她是想要她救沉香和她腹中的孩子。

尹三夫人终究没有说完想说的话,便断了气息,死不瞑目地瞪着天空。

墨银见人已死,心中却想不出要怎么应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楚荞,朝身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带着沉香和玉锦先走,横竖不要让楚荞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便是。

楚荞伸手将尹三夫人的眼睛合上,站起身望向准备离开的墨银,声音沉冷,“燕祈然在哪里?”

墨银脚步一顿,望了望不远处的泷一,按理说楚荞追踪他到这里,他应该提前支会她做好准备的,可是他没有。

他到底想做什么?

半晌,他平静地答道,“我不知道。”

是的,他确实不知道,恐怕除非了一起离开的老酒鬼,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他要你杀掉尹三夫人?”楚荞声音不自觉地有些颤抖,尹三夫人的死之后,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

“王爷没要我杀她,但她做了不该做的事,不得不杀。”墨银道。

如果她不来闯白虎关,他不会下杀手。

“什么不该做的事?”楚荞一步一步逼近前去,迫切地想要揭开这个答案。

墨银没有回答她,扫了一眼随他而来的众侍卫,道,“走!”

这个地方,不能再久留。

她现在是开始怀疑,但只要先把尹沉香和玉锦送走了,关于尹三夫人的死,他可以再设法布局解释。

“呛——”

楚荞一把抽出聂青的佩刀,身如鬼魅一般,转眼之间寒光冽冽的光已经架在了墨银脖颈之上,“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明珠是我们的孩子

这一刀出得快而准,墨银脖颈处都划出一道血痕。舒虺璩丣

尹三夫人就死在她的面前,她不弄明白她为什么要逃跑,墨银又为何要意图射杀,岂能就这样放他们走?

她这一出手,聂青等人也围上了其它几名宸亲王府的侍卫,气氛一时剑拔驽张起来。

这样的阵势,让一直没有说话,甚至连母亲死在面前都不曾发觉的尹沉香警觉起来,她惊恐万状地搂紧着怀里的旧襁褓,惊惶地叫道,“不要过来,不要抢我的孩子,不要抢我的孩子……”

楚荞皱着眉头望了过去,只见她瑟缩在玉锦身后,可是就算五年不曾碰面,她也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沉香,所会说出来的话嫜。

沉香眼看着尹三夫人在自己面前殒命,竟然不哭不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为什么要杀她?”楚荞再一次问道,声音沉重而威严。

墨银低眉瞥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平静说道,“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锟”

王爷费尽心机要瞒着这个人,如今眼看着就要曝露一切,他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燕祈然呢?他在哪里?”楚荞又一遍问道,不是方才的询问,而是逼问。

墨银抬眼,直直望着楚荞,神色和目光都平静无波,“他没说,我不知道。”

楚荞还是不相信,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送燕禳回了上京,王府里没有人,寻到江南也没有,找到桃源谷也没有人,燕禳生病了,一直要找他。”

不仅燕禳要找他,她又何尝不是。

墨银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根本不会想到她这么快就会送燕禳回去,他不在京中应对,她竟已带着人把这些地方都找遍了。

“王爷走了半个多月了,没有说他去哪里,也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无法回答你。”墨银说道。

他又何尝不想知道那个答案,何尝忍心让已经生病的小世子寻不到亲人。

楚荞抿唇沉默着,看来墨银确实不知道他的行踪,可是如今最后一个可能知道他去向的人,也这般回答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敛目重重叹了叹气,握刀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你走吧!”

墨银望了望她,又望了望不远处的泷一,一抬手示意侍卫们带着沉香,立即起程离开,再留在这里引起更多的怀疑。

“慢着。”楚荞沉声叫道,扬手一指沉香和玉锦,“她们两个留下。”

虽然没有过去的姐妹情份,但如今眼看着尹三夫人惨死,沉香神智失常,她若还置之不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何况,尹三夫人也在临终之前拜托了她。

“这两个人我必须带走,我不会取她们性命,这是王爷的命令。”墨银望向楚荞,直言道。

他必须趁着楚荞还没有疑心起世子的身世,将这两个可疑的人带走,再设法以其它的事引开她的注意,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楚荞扫了一眼沉香和玉锦,沉声道,“这两个人,我也必须留下,你若想带人走,那就试试看?”

墨银那般急切地想要射杀尹三夫人,又这么急着要把沉香和玉锦带走,她们身上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更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但是,墨银想从她手里把人带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楚大人,你何必这般苦苦相逼?”墨银面色有些异样,不动声色地望了望泷一的方向,希望他能设法解围。

原本要从这个人手上带走人都不容易,更何况这里是白虎关的地界,就算他能侥幸胜过他们,后面白虎关内的守军再出来,到时候任凭他带的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从这里离开。

泷一没有去看墨银求助的目光,也没有站出来说话的意思,如果他早些通知,楚荞不会追到这里来,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这是他做出决定时,就可以预料到的画面。

墨银可以坚决地执行那个人的命令,那是因为他不曾看到楚荞这五年生活的情景,不曾看到他们母子咫尺相对,却无法相认的情景……

可是,他看到了。

所以,他不忍再欺骗隐瞒下去,这么多的人都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却唯独这两个最应该知道的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楚荞大婚之日,燕祈然悄然来了上京,他是看到了的,所以他更不忍心看到明明都深爱着对方的两个人,要这样彼此折磨。

若是以往,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许是这五年的所见所闻改变了他,也许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子给他这样决定的勇气。

白虎关上,花凤凰远远地看着热闹,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说道,“怎么打起来了,这什么情况啊?”

樊离远远地望了望,不由眯起了眼睛,这不可能是大燕来偷袭的兵马,瞧着身形还有些熟悉,“好像是咱们的人。”

说着,他朝瞭望台下走,准备出城去看个究竟。

“我也去。”花凤凰说着,已经上面跳了下来,落脚之处一片尘土飞扬。

白虎关外,双方人马僵持着,两名侍卫持刀架在了沉香和玉锦脖子上,楚荞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大人,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墨银平静地说道。

如果不能把人带走,他宁愿让违抗命令让两人死在这里,也不可以让楚荞从她们口中问出世子的身世之谜。

然而,他这样做,便更让心思敏锐过人的楚荞起疑,更下定决心要把沉香和玉锦留下来。

沉香并不知架在脖劲上刀刃的危险,只是紧紧抓着抱在怀里的东西,生怕被人抢了去,颤抖着摇头喃喃道,“不要抢我的孩子,不要……”

楚荞目光有些有些冷冽,道,“我非要留人不可呢?”

“那我便杀了她们,楚大人再杀了我们。”墨银平静说道,明明是生死一线,却说得再轻松不过。

楚荞冷冷地望了一眼墨银,又望了望被两名侍卫钳制的沉香和玉锦,身形一晃便飘了过去救人,几乎在她出手的同时,墨银也出手阻止,并下令道,“杀了!”

泷一也在同时冲了过来,拦住了墨银,给楚荞出手赢得了时机,一切快得就在眨眼之间,楚荞制住了尹沉香两人颈上的死亡之刃。宸亲王府的众侍卫立即又围了上来,聂青也立即带着人出手相助,一时间双方交起手来。

“聂青,护送主子她们先进关,这里交给我。”泷一一边与与墨银交手,一边大声道。

聂青一听,望了望楚荞,立即带着人护送着楚荞和沉香几人往着白虎关的方向撤去。

泷一和墨银虽然都出自宸亲王府,论及机警泷一不及墨银,但论及身手,墨银却也不如他,王府的侍卫多是由泷一给一手训练出来的,便是多人合围,也难以取胜于他。

墨银一扬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来,声音难掩怒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泷一见他不再动手,于是收剑入鞘,“我知道。”

“你明知道楚荞带着世子去了上京,又来追查我,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墨银怒意沉沉,一把揪起泷一的衣襟,“王爷安排好这一切才走,你现在让他苦心安排的一切都白费了!都白费了!”

“他们应该知道,比任何人都应该知道!”泷一说道。

“你会害死他们!”墨银气愤交加,狠狠一拳砸在泷一脸上,“但凡主子他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因为,强大如他也没有办法走出困境,所以才不得不推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妻儿独自远走。

他没有办法陪伴他们一生,起码尽自己所有的努力,给他们一定安全的生活。

他们无法帮助那个人也就罢了,如今连他交待的事情也做不到,有何面目再自称是宸亲王府的人。

泷一沉默地望着已经进了白虎关的一行人,只是道,“他们过得不好。”

他知道那个人是为了他们母子好,可是他们过得并不好,不是生活不够好,而是他们失去他们最重要的人,过得不幸福,不快乐。

墨银有些怔愣,有些不敢相信泷一会说出这样的话,道,“那也总比没命了强。”

泷一望了望他,朝着白虎关的方向走去,只说了一句话,“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

楚荞将沉香和玉锦二人刚带到白虎关外,花凤凰和樊离正好出来碰上,便立即将他们带进了关内,聂青看到人已经安全,便道,“王妃,我回去接应泷一。”

“嗯。”楚荞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一直瑟缩在玉锦身边的沉香,出声道,“樊将军,传书岐州,请温大夫尽快赶过来。”

“好,我这就去,后天应该就能赶过来了。”樊离虽然心有疑问,但见楚荞一脸凝重,也不好再去追问什么,立即下去让人给岐州送信去。

楚荞回头望了望远处尹三夫人殒命的地方,目光有些淡淡的悲凄之色,说道,“凤凰,带人去把死在那里的人带进关内,寻处好的地方厚葬了吧。”

“什么人啊?”花凤凰有些不情愿,她一向只懂杀人,何曾干过给人收尸的事。

“尹国公府的三夫人,你……”

“爷不去!”花凤凰一听是尹三夫人,便更加不甘愿了,虽然没见过这女人,但也从沁儿口中听到了不少,“她是没落在爷手里,这么死太便宜她了,直接赶几条野狗吃了省事。”

她说着,目光一斜望向玉锦和沉香两人,凶神恶煞道,“你们也是国公府的人吧?”

楚荞是脑子坏了吗?

这些人还救个屁啊,没捅两刀就够意思了。

“凤凰,拜托了。”楚荞目光恳切地望着她,拜托道,“人已经死了,过去的恩怨我也不想揪着不放。”

其实,她们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每个人立场不同,要保护的东西不同而已。

花凤凰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哼道,“嗯。”

楚荞点了点头,朝尹沉香走了过去,“我带你们进去……”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她刚走近一步,尹沉香便惊恐地躲玉锦背后,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抢我的孩子……”

楚荞只得停下脚步,望了望玉锦道,“她……怎么了?”

玉锦回头安抚了一下沉香,方才回道,“二小姐现在神智不太正常,很怕生人,所以……”

楚荞抿唇沉吟了半晌,朝花凤凰道,“你先带她们进去寻个安静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我去接禳儿过来,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她也迫切地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沉香现在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她又担心燕禳的病情会不会加重,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知道了。”花凤凰不甘不愿地哼道。

这也只有她能忍下来,要是沁儿在这里,不下手毒死人灭口才怪。

楚荞交待完事情,立即带两个人离开白虎关,接上燕禳回到白虎关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燕禳夜里又发起了烧,楚荞忙着照顾他,也没有时间去看沉香那边的状况,想着等温如春过来给她诊治,应该状况会有好转。

第二天,燕禳稍微好了些,她没有向他说这些事,只身过去看望了一下尹沉香,只是她整个人躲在柜子里,不肯出来。

“玉锦,她为什么会这样?”楚荞站在几步之外,不敢上前靠得太近。

因为她一上前,沉香恐万分地尖叫,她也不想再刺激她。

“从德州回去之后,就渐渐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后一直被关在东篱园,便越来越严重。”玉锦说着,不由叹了叹气。

“关在东篱园?”楚荞拧眉重复着她的话。

玉锦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她,咬着唇不敢再说话,最近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再加上三夫人的死,她不敢再多嘴说些不该说的,以免招致祸端。

楚荞见问不出什么,只得等温如春过来诊治过后再做打算。

温如春是第三天晚上赶到白虎关的,楚荞安顿了燕禳睡下,方才赶过去,一进门便看到沉香紧紧抱在怀中的旧襁褓,那熟悉的颜色,熟悉花纹,再没有第二人比她更清楚。

这是……这是当年明珠满月时候穿过的襁褓,是玉溪和她亲手缝出来的,怎么会在她手里?“你从哪里拿的?”楚荞走上前,想要将她怀中的东西拿出来看个究竟。

沉香一见有人要抢,死死抱在怀里大叫,“不要过来,不要抢我的孩子,不要抢我的孩子……”

楚荞却着了魔一般,强硬地将东西抢了过来,面上血色渐失,呼吸都有些不稳,“这是明珠的襁褓……”

突然之间,许多杂乱的东西涌现在她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实要呼之欲出,她却又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沉香发疯一般扑过来抢夺,抢回去便赶紧抱在了怀里,“不要怕,不要怕,娘亲在这里,娘亲不会再让人害你的。”

温如春眼含泪光地望着眼前已经疯了的女子,痛入心扉。

楚荞逼近前去,目光犀利地盯着沉香,逼问道,“为什么要拿明珠的襁褓?为什么?为什么?”

温如春挺身将惊恐交加的沉香护在身后,沉声吼道,“因为明珠是她的孩子,是她和我的孩子!”

楚荞被他的话震得脑中一阵嗡嗡地响,愣愣地将目光转向他,声音颤抖地不成调,“你说什么?”

“明珠是我和沉香的孩子,是当年被燕祈然换掉的孩子,够了吗?”温如春将这压抑在心头五年的秘密,沉声吼了出来。

楚荞有些惶然,他说明珠是他们的孩子,是被燕祈然换掉的孩子,那她生下的孩子……燕禳稚气的小脸猛地浮现在眼前,震得她一个踉跄。

燕祈然,你给我等着!

她的孩子没有死,燕禳才是她亲生的骨肉。舒虺璩丣

楚荞不是因为别人一句话就相信事实的人,思绪却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年前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燕祈然突然寻到了清云巷,而自己当时因为难产并不知孩子出生之后的状况,只怕孩子抱到她眼前时就早已经被掉包了。

当时的境况下,能这么天衣无缝地完成掉包计划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可是,她又有些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样……”

当年,将明珠往大宛的时候,温如春也说孩子身上有魔气,他知道燕祈然也出现过那种状况,可若这孩子不是燕祈然的,又怎么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嫜。

“这世上有那样手段的人,除了他还有谁?”温如春护着身后的沉香,一向温和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如果不是换掉了孩子,他丢下沉香来为你接生,又怎么会对那个孩子不闻不问。如果不是换掉了孩子,这五年来他为何一直将燕世子带在身边,还不准沉香接近。如果不是换掉了孩子,当初你那样求他,他又如何会那样见死不救,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明珠不是他的孩子,早就知道那只是代替燕禳的一颗棋子!一个替死鬼!”

楚荞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搅得纷乱如麻,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亦辨不清真假,只能任由自己的思绪随着温如春所说的话,一步一步地去思量。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你做这样的事,但事实便是如此,只是你太过在意,才使得自己当局者迷,看不清真相。”温如春望着面色煞白的楚荞,直言说道锪。

楚荞扶着桌子才让自己站得稳,许久都沉默着不说话,似乎想了许多许多过往的种种,最后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五年前,明珠死的时候,我替她诊治意外发现自己与她滴血相融,当时并不敢相信,回到上京暗中查访才得知,当年到宸亲王府和清云巷接生过的稳婆和大夫都消失无踪。”他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那五年来撕心裂肺的痛苦记忆,再一次浮现眼前,沉痛地说道,“明珠下葬那日,他也去了,我在那里质问他,他也承认了。”

楚荞呼吸颤抖地扭头望去,目光如刀一般地锐利,“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五年来都不说一个字?”

她当真以为那个孩子死了,五年来每每想起,都痛不欲生。可是这个人明明知道真相,明明一直都在她身边,竟生生瞒了五年,一字不漏。

“我当然想说出来,可我不能说,因为沉香的命攥在他的手里,尹家上下的命也攥在他的手里,你让我怎么说?”温如春愤然吼道,这压在他心里五年的秘密,也快要把他给逼疯了,直直地望着楚荞,痛苦地说道,“我只能忍,明明死的是我的孩子,明明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利用伤害,我也只能忍。”

玉锦咬了咬唇,上前道,“其实这五年来,二小姐名义是宸亲王府的侧妃,实际上不过是被软禁在东篱园的一个囚犯而已,自德州回上京之后,二小姐发现了世子的身世,便直接被幽禁在东篱园,不准再见任何人,人也变得越越来失常,最后便成了这般模样。”

当年,看似楚荞被休离府,尹家二小姐姐风光无限嫁入宸亲王府,世人又何曾知道,那风光之后竟是过着囚犯一般的生活。

“二小姐和三夫人正是因为都知道了世子的身世,才险些被陛下赐死,王爷虽然没有取她们性命,但也让墨总管把我们三人送离大燕,永世不得归返。”玉锦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说了出来。

楚荞怔愣着将目光移到了瑟缩在温如春身后的沉香,却一直缄默着没有说话,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燕祈然岂不是从桃源谷养伤回京,便已经在开始布局着这一切。

那么,他是故意将沉香带回上京,故意要娶她为妃,故意逼得她离开宸亲王府,甚至不惜换走她的孩子……

难道,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独自远走?

所以,这般费尽心机的隐瞒孩子的身世,不让她知道。

所以,一直将沉香留在王府,让她成为他们之间越不过去的鸿沟。

所以……在她那样哭着求着要与他在一起,他也决绝离去,不肯看她一眼。

她以为,自始至终执着难忘的人,只有她一个而已,却不知那个人没有在她身边,却从未真正放弃过她。

他的爱,隐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相伴,从未离弃。

原来,她所感觉到的,并不是假的,她感觉的到,他还是在意着她的,只是他的决绝和疏离又让她不敢相信自己。

五年前,她不知道他早已谋划着,要离她而去。

如今,她终于知道一切,他却早已消失无踪,她连找都不知要去哪里寻找。

半晌,楚荞方才稍稍平息了下来,不知是因为近日的奔波疲累,还是得知真相后的震惊所致,脚步虚浮地摇摇欲坠,出了门便看到站在门外的泷一。

她静静地望了他许久,如今想来,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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