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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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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我暂时不管了,既然他没死,我得回魔域一趟。”

听到他的话,白二爷不由无力地叹了叹气,看来钱疯子是铁了心不会放过师傅了,他得设法尽快让师傅回归神域才行,不然被钱疯子先下手为强,神域就会处于被动局面了。

楚荞虽然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略有所闻,从见过商二容,再看到眼前的人,她知道这个即便这些年荒唐度日,却从未真正从那个女子的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商容,你我相识多年,也算朋友一场,我些话,我知道也许说了没用,但我还是要说。”她抬头望着金发飞扬的男子,道,“她已经死了,你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心结,给自己一条出路。”

商容嗤然一笑,转身朝着远方走去,背影寂寥。

“楚荞,你还未真正深爱过一个人,如果你有,当那个人从世间消失,连他的转世都无法找寻,你就会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痛和绝望。”

这世上,有些爱,注定永无出路。

我没有爱乌及乌的爱好

然上当,而那一幕又真真切切地在她眼前上演,她无法视若无睹,更无法眼看着燕祈然因为自己,而陷入死地。舒残颚疈

“你失踪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想法设法救你出来,雪山发生雪崩,还险些死在了那里……”白二爷望着她,似乎也渐渐明白了她沉默背后的意义,缓缓道,“一开始,你不是就是因为他才接近宸亲王府的吗?那种种后果你早该知道的,就算他设计宸亲王,不正好也可以免于将来宸亲王府与凤家的敌对,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楚荞抿着唇,痛苦地别开头,望向波光荡漾的湖面,久久不语。

“荞荞,你以为出了这样的事,燕祈然又会善罢干休吗?”白二爷声音不由一沉,字字铿锵,“到底是什么,你竟然这般轻易舍弃了曾经一直等待追寻的人?”

良久,楚荞叹息出声。

“我想,我是爱上了燕祈然。”

她一早就知道不能对这个人动心,可是偏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就像明明知道毒药,自己尽也含笑饮下。

白二爷愣在那里,半晌问道,“那……对他呢?”

“他依旧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不同的。”她静静地望着湖面,说道。

她只是渐渐开始发觉,对于凤宁澜或诸葛无尘,不是面对燕祈然那样的情感。

“可是,你要知道,这一次他没杀了燕祈然,不久的将来,燕祈然也会对他下手,那时候……你要怎么怎么办?”白二爷仰头望着女子清瘦平静的容颜,问道。

事到如今,那两人之间的较量,是不可避免的。

“我知道。”她深深呼吸,郑重说道,“但我会尽力阻止那一天的到来。”

“但愿,你能阻止。”白二爷知她心意已决,便也不再相劝。

楚荞伸手点了点它的头,笑道,“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跟着他,现在不正好如愿了?”

“爷只是希望你真的做了正确的选择,不会将来再有悔恨。”白二爷垂下头,小声咕哝着说道。

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楚荞一直漂泊流离,如果她真的能拥有她所期望的安定生活,他自然乐见其成,虽然有点小小的不甘。

“白二爷,我不能在他身边,请你费心多照顾他,若是有什么大事,就让庄内的人设法通知我。”楚荞温声叮嘱道。

“爷知道。”白二爷道。

“还有,也不要再老去欺负人家晏姑娘。”

“她人品不太好。”白二爷辩驳。

楚荞无奈一笑,道,“看得出,她待他是真心的,你莫为难人家。”

“好吧。”白二爷垂头丧气地回道。

“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见,我就祝你和你师傅能早日得归神域。”楚荞瞅着一脸沉郁的耗子,不由道,“等你回了神域,要是你师傅真做神域天尊,别忘了帮我美言几句,让我长寿点啊,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什么的。”

“你怎么尽想的你自己,都不关心爷一点?”白二爷郁闷又愤怒地仰头瞪她,亏它还那么担心她在幻境出不来,体重都下降了好多,她竟然告别都尽想着自己的好处。

楚荞失笑,伸手将她捧在手中,“好了,尊贵的,神通的,无比伦比的白二爷,一路顺风。”

白二爷抱着她的手指,依依不舍了半晌,方才跳下她的手,三步一回地慢慢离去。楚荞长长舒了口气,一转身正看到从谷中出来的男子,白衣清越,飘然若仙。

明明还是以前一样的衣裳,如今穿在他的身上,却略显宽大,她才发觉,他真的瘦了不只一点点。

“这就找出来?怕我跑了?”她笑着迎了上去。

“可不是。”燕祈然薄唇微挑着笑意,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出来做什么?”

“送师傅和单公公上京。”她坦然一笑。

燕祈然薄唇微抿,眼底掠过了一丝了然,他自然知道现在她将醉老头打发着跟单喜上京是为什么,侧头冲着她一笑,“你有这心思讨好你公公,怎么不多花点心思讨好我?”

“是。”楚荞立即一脸乖巧,两手搀扶起他的手,道,“小的这就伺候王爷用膳。”

燕祈然被她调皮的样子逗笑,伸手便将她往怀里搂,揶揄笑道,“本王更希望得到晚上的伺候。”

一早被人莫名打断了好事,总让他意犹未尽,心里痒痒,恨不得将她好好疼爱一番。

“无耻!”楚荞骂着,耳根却不由泛红,“你脑子里天天就装这些东西,除了这些,还能装点别的吗?”

燕祈然瞧着她羞恼的样子,笑得却愈发放肆,还不忘调戏她:“没办法,王妃实在秀色可餐,实在让本王爱不释手。”

“小女子丑颜陋色,哪及得上王爷这般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楚荞笑得眉眼弯弯,反调戏之。

被这般以形容女人来形容他,燕祈然却也不气,一路两人互损着对方,朝山谷里走去,楚荞打量着四周湖光山色,不由叹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起码,在这里的他们,不用再理会外面的纷争纠葛,只有简单平静的生活,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份平静幸福她还能拥有多久。

燕祈然一手搂着她,扫着周围的景致,笑道,“那以后就留在这里养老。”

楚荞抿唇低笑,却无端染上一抹落寞,他们会有相偕到老的一天吗?

她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可以与他在这里老去,那将会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与幸福。

燕祈然将她搂紧了几分,低首轻吻着她的侧脸,笑道,“那咱们就早些生个孩子,让他们出去赚钱,给咱们养老。”

楚荞闻言一震,却没有去看此刻的面上的喜悦与期盼,她也还没有那个心里准备去拥有他们的孩子。

正在她思量之际,燕祈然低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警告,“你再跟以前一样偷偷用药避孕,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楚荞局然抬头,他怎么知道的。

燕祈然瞪了她一眼,哼道,“当我是傻子?”

虽然发现得有些晚,但不代表他就一直一无所知,而那时这女人根本就是一心打算着要跑,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哪敢,你那么奸滑。”楚荞揶揄笑道。

燕祈然瞪了她一眼,懒得跟她斗嘴,拉着她回谷用早膳。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楚荞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

“说。”

“我有个表妹,自小体弱多病,这些年一直未见好转,最近病情愈发反复,等回京之后,你能不能替她看看?”楚荞实在放心不下尹沉香的状况,如果介时能让他们师徒两人一起帮忙救治,也许真的可以帮到沉香。

楚荞瞥了她一眼,哼道,“不看。”

楚荞顿时垮下脸来,“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给她看病?因为她是你表妹?”燕祈然眉眼淡淡,冷哼道,“我没有爱乌及乌的爱好。”

楚荞由她牵着,却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她欣喜他待自己的独一无二,却又坦忧着尹沉香的病情……

神王遗物

燕祈然为这山谷取名,桃源谷。舒残颚疈

他说,这是他们将来终老一生的世外桃源。

因着宸亲王府一众人的到来,谷中一时间有点人满为患,沁儿和玉溪霸占了醉老头的房间,而泷一等人,直接在谷口自己搭上了间竹屋,以便守卫。

上京城中多少人都以为宸亲王府已殒命,如今他又死里逃生,自然有人就容不得他安生。

夜静更深,熟悉中的楚荞被一阵阵透骨的寒意所惊,半睡半醒之间瞧见屋内黑暗中一双眼睛红光闪烁,阴冷如魔冥辶。

她面对危险反射性地起身,却发现睡在她身旁的燕祈然已然不在,“祈然……”

黑暗中那双红光闪烁的眼睛渐渐沉寂下去,那人低而疲惫出声,“……别过来。”

楚荞跳下床,慌乱地摸出火折子,点亮屋里的灯火,这才看清面前的燕祈然,只是此刻他,已经不是往日飘然如仙他,他的头发变成诡异的红,他的手上也生出尖锐的红甲,周身散发着阵阵红雾璎。

这样相似的画面,她见过的,在商容身上,在幻境许多妖魔的身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祈然,你怎么了?”她走近,想要帮助他。

“别过来!”燕祈然喝道,眼睛一时红若妖魔,一时清如神祗。

她却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走近,扶着他,“是不是伤复发了,我给你拿药,我给你拿药……”

“去石室!”燕祈然沉声喝道。

“好,好。”楚荞扶着他,几近可以感觉到他体内两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激烈碰撞,两人跌跌撞撞出去。

她想叫人帮忙,却又知道不得让其它人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只得独自将他送入石室,看到石门缓缓关闭,她无力地跌坐在门外,手脚一片冰凉。

燕祈然不让她进去,她也不知道他在里面会怎么样,只能在外面静静地等,进而也知道在之前他被关在这石室的一个月,怕也是正遭受此般痛苦。

而那时,她竟全然不知。

她抱膝坐在石室外,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天亮之时,伊兰沁儿打着哈欠出来,远远看到石室缩着一个人影,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想要看清人,边上的玉溪已经惊呼出声,“王妃!”

沁儿瞬间一个激灵,快步跑了过去,一看果然是楚荞。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只穿着薄薄的单衣,光着一又脚,也不知坐了多久了。

“楚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燕祈然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伊兰沁儿看着小脸煞白的样子,不由怒从中来。

玉溪没有说话,快步进了屋子替她取了斗蓬和鞋子,一扫屋内并不见宸亲王其人,心中暗想定是昨夜出了什么事?

她拿了东西赶到石室外,给她将披风披上,将鞋子穿上,连忙道,“沁公主,你在这里照看着王妃,我去煮碗姜汤过来。”

“楚姐姐,到底怎么了?”沁儿望着她,追问道。

楚荞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石门,一句话也不说。

沁儿伸手去拉她,才发现她手一片冰凉,连忙心疼地为她搓着手,想要让她暖和起来,嘴上却喋喋不休,“宸亲王怎么回事,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你最怕冷的吗?”

从当年掉进冰湖里,再加上之前投湖之事,楚荞身体就格外畏寒,在大宛时一到冷天,她都跟她窝在宫里懒得出门。

“不关她的事。”楚荞终于开口,定定地望着石室,说道,“他昨夜旧伤复发,一个人进了石室,我放心不下,在这里等着。”

她不说清楚,以沁儿的性子,肯定一股脑儿全怪燕祈然害了她。

“原来……是这样啊。”沁儿尴尬地笑了笑,望了望石室,道,“那你怎么不叫我们帮忙,一个人坐在这里,病了怎么办?”

虽说,她一开始也并不看好燕祈然,但看在他对楚荞一再宽容,也渐渐有所改观,虽不知他们失踪的这些日是为了什么,但楚荞当初有心离开,她是知道。

如今,她留在燕祈然身边,且为他这般担心,想来定是心甘情愿留下的。

不一会儿,玉溪已经煮好了姜汤送来,“这秋天里,山谷晚上格外寒凉,王妃快喝了驱驱寒气。”

楚荞接过,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谢谢。”

玉溪伶俐,虽然不知楚荞昨夜为何不叫人帮忙,但也不多嘴追问,他们这些心思玲珑人,心中自是有着自己的顾忌。

“醉老头又去了上京,他一个人在石室里……不会有事吧?”沁儿瞅着紧闭的石门,喃喃说道。

楚荞眉头微皱,连忙吩咐道,“玉溪,去告诉泷一,让他派人回京,一旦师傅诊治陛下的病情结束,立即请人回谷。”

她对医药之事并不了解,而沁儿精于毒术,医术上也只是个半吊子,照昨夜的情况来看,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解决得了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醉老头回来才妥善些。

“是,奴婢这就去。”玉溪说罢,快步去谷口的竹屋通知泷一等人。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

石室的大门始终未曾打开,楚荞也一直守在石门外,玉溪和沁儿怎么劝也不肯进屋,两人只得每日轮流陪着她在那守着。

直到第五天,宸亲王府的侍卫将醉老头从上京请了回来。

醉老头回来意味深长地瞅了楚荞一眼,随即云淡风轻地道,“别一天哭丧着脸,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楚荞支开了沁儿和玉溪,方才问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你怕了?”醉老头挑着眉问道“那样不人不鬼的他,你怕了吗?”

“我没有。”目光语气平静,目光坦然。

她不是怕,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而她却无能为力。

“那不就结了。”醉老头耸耸肩,淡淡道,“他只是最近太弱了,间歇性发作而已,慢慢就好了。”

“可是他很痛苦。”楚荞紧拧着眉,说道。

醉老头蛮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准备去酒窖拿酒,一边走一边道,“比这更痛的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小痛的小意思,他有经验对付的。”

楚荞望了望石室,跟着醉老头往酒窖走,“难道没有办法帮他吗,让他一直和以前一样……”

对于这样的异状,她全无办法,唯一能抱以希望的就只是眼前这个人。

“他变成这样,又不我害的,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就算我要帮他,他自己也不愿意啊,我有什么办法。”醉老头抱起一坛酒,大饮了一口,又抱着酒坛往出走。

“是不是因为在幻境的事,所以他才变成这样?”楚荞追问。

以前也没有听说他有这样的症状,难道是因为在幻境之中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意外,就成了现在这样?

醉老头瞅了她一眼,别开头,咕哝道,“嗯嗯,就是呢,幻境之内妖气魔气太胜,他练得又是纯正的神域功法,很容易出事的。”

楚荞一听,心中却是愧疚难当,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变成这样的吧!

“有办法帮他吗?”她追问道。

醉老头眼底掠过了一丝精光,随即点了点头,道,“有啊,神王遗物!”

“神王遗物?”楚荞不由一震,怎么又跟白止神王扯上关系了。

醉老头抱着酒坛,瞅了她半晌,说道,“相传白止神王曾以自身仙骨,为一魔界女子还魂重生,净化了那女子一身魔气,后来不知怎么的,那女的自己死了,那神王仙骨就流落到了人间,只要寻到了神王遗物,就一定能帮到他了。”

楚荞抿唇,沉默了许久,郑重道,“神王遗物当真能救他?”

“肯定的。”醉老头点了点头,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道,“不过这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你们慢慢找就是了。”

“我知道了。”楚荞道。

真正的白止神王从来没有露面,怎么她遇上的事,件件都跟他扯上关系,上辈子欠他什么了,这辈子就这么不让她安生。

神王咧,她怎么高攀得起?

漂亮的牛粪

因着那天晚上燕祈然的异状,之后楚荞每天晚上都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沉,生怕再出现同样的状况,自己却不能及时发现。舒残颚疈

半夜,边上的人翻了个身,她立即反射地坐起,将边上的燕祈然给吓了一跳。

燕祈然皱起眉头瞪她,“你又怎么了?”

“没事。”楚荞知道自己虚惊一场,暗自松了口气。

燕祈然将她拉着躺下,紧紧圈在怀中,免得她又抽风似的一点响动就起来,之后睡觉,他也没有再翻身辶。

楚荞在燕祈然威逼之下,将那些书卷史籍都给清理了出去,也严令她不许再追查神王遗物之事,甚至都不许她再跟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再有来往。

她自然知道,指得商容和白二爷。

几天相处之下,醉老头竟然和伊兰沁儿两人一见如故,沁儿喜欢养稀奇古怪的毒物,还一样一样拿出给醉老头分享,于是醉老头就教她用药和药引山谷里的毒物,两人捉着当宠物养檎。

燕祈然难得早起,一打开门,竟然看到满院子全是引来的毒蜘蛛,毒蛇,毒蝎子,气得当即下令将一院子的东西全让泷一等人杀得一个不留。

沁儿和醉老头欢喜地起来准备喂养宠物,看到一院子的“死尸”,差点没跟燕祈然拼命,所幸在楚荞的阻拦之下,才未酿成血案。

沁儿愤怒之下,连楚荞也被殃及池鱼,不理她了。

楚荞趁着燕祈然午睡的空当,寻到了气鼓鼓地沁儿,将一只秘密藏在袖中的盒子交给她,“呐,你的东西。”

沁儿瞥了她一眼,接过盒大打开一看,自己辛苦养了多年的金蚕和冰蚕都还在,“大宝,小宝,你们没死,太好了。”

楚荞无奈失笑,“知道这是你最心疼的两件宝物,我一见情形不对,就给你收起来了。”

“亏我之前还叫了他姐夫,那个冷血动物。”沁儿愤愤不平道。

“他爱干净,有小蛇进了房里,他哪有不发火的。”楚荞劝道。

沁儿扁扁嘴,咕哝道,“把它们关在盒子里久了,我不过放他们晚上出来转一转……”谁知道会遇到那么残暴不仁的燕祈然,把他们好不容易捉回来的毒宝宝都杀了。

“好了,别气了,回去我差人寻一只彩蛛,补偿给你?”楚荞安抚道。

沁儿从小痴迷养这么多东西,燕祈然一下毁了她这么心爱之物,若非是顾忌着她,她不知下了多少回毒招呼某人了。

“楚姐姐最好了。”沁儿喜笑颜开,一抱她的胳膊往她身边蹭。

“好了,方才不是午膳都没吃,我让玉溪给你做下了,快去吃吧,我找找师傅去。”楚荞起身催促道。

沁儿收起装蚕宝宝的盒子,欢喜地往厨房跑,回头朝她道,“老酒鬼在酒窖里。”

楚荞寻到酒窖,果真如沁儿所言,在酒窖里寻到了人。

醉老头瞥了她一眼,别开头哼道,“你少替他说好话,我不会再认那混帐徒弟,哼!”

楚荞抿唇笑了笑,上前与他相对而坐说道,“我让人给你寻了五坛十里香回来,过几天就送到了。”

醉老头眼睛滴溜一转,还故作不领情,“是不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荞笑道。

“这还差不多。”醉老头难得大方把自己的酒给楚荞倒了一碗分享,道,“你是个好丫头,燕祈然就太不是个东西,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好吧,他承认,那确实是一堆很漂亮的牛粪。

楚荞笑,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正色问道,“师傅说的神王遗物,当真是能救他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醉老头白了她一眼,继续喝酒。

楚荞皱了皱眉,坦言道,“可他说,神王遗物救不了他。”

“我是他师傅,他的命都是我救的,当然我说得对喽。”醉老头道。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收个徒弟,还处处跟他作对。

“我会继续找的。”楚荞道。

虽然不知燕祈然为何反对,但醉老头所说,应该不假。

醉老头灌了口酒,漫不经心道,“前些日看你天天扎在书堆里,都找了些什么?看神话故事吗?”

“只是一些关于白止神王的零星记载,想从里面找到神王遗物的线索,但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没有任何关于白止神王失踪的讯息,也没有关于神王遗物的记载。”楚荞无奈叹道。

看来,要想知道神王遗物的确切消息,她只能去找白二爷才行,毕竟关于白止神王,没有谁比它更为了解熟悉。

可是如今,白二爷远在苍月,要想找它,燕祈然一定以为她要跑了,看来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那些东西不过道听途说,真真假假,信不得。”醉老头说道。

楚荞闻言眸中掠过一丝笑意,问道,“我听祈然说过你出自神域,你应该知道得比较多吧!”

“我连白止神王见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他的遗物藏哪了?”醉老头哈哈笑道。

然而,精明如楚荞,总觉这老酒鬼有什么瞒着她不说。

“你不是说那遗物是神王仙骨?”楚荞转着手上的暖玉扳指,想了想,问道,“不是都说白止神王死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埋在哪里,我们去挖块骨头出来就行了,比那那一块要容易些吧!”

醉老头顿时一口酒没稳住,喷了出来,“别说我不知道,知道也没人敢去挖神王墓,就算你敢挖,挖了也没用。”

“不是你说的要仙骨吗?”楚荞道。

再怎么样,找一座神王墓,也比茫茫天下找一块骨头要容易得多吧!

“那块仙骨是倾注了神王千年仙力的灵气之物,将人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哪是他那堆死人骨头能比的。”醉老头解释道。

“哦。”楚荞点了点头,却又更纳闷儿了,“不是那仙骨是神王救了那个女子的,那女子死了,把那仙骨,再让她重生一回不就行了。”

那样的话,商容也不会把他恨了这么多年,天天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刚说你聪明吧,你又笨得无可救药了。”醉老头翻了翻白眼,哼道,“你当仙骨重生是捏面人儿呢,一捏就一个?”

楚荞越听越起劲儿,不由八卦兮兮地凑近问道,“传说白止神王真身在那女子死后,也消失了,你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醉老头闻言,别开头另开了一坛酒,咕哝道,“谁知道,也许跟着殉情死了什么的,也许又躲那个地方,又准备再捏个人儿出来呢,不过真要喜欢上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口味还真是有点重。”

楚荞闻言也不由一阵狂笑,“大上几千几百岁,这老牛吃嫩草,吃得也太嫩了,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

“还有还有,以前当年那小丫头片子带回神王殿的时候,才十来岁呢。”醉老头越说越起劲,两人凑在一块八卦起神域曾经最尊贵的神王,那段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

醉老头说着说着,渐渐喝醉了,抱着酒坛,望着天窗透进了一缕阳光,打了个酒嗝,“我跟你说个故事。”

“嗯。”楚荞点头。

“很久一前,有一个万民景仰的王,他功勋显赫,不负天下苍生,却独独辜负了一个女子,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醉老头静静地望着天窗,望着窗外那一片极高极远的苍穹,沉入那一段久远不为人知的回忆。

楚荞闻言愣了愣,而后道,“你说的,是白止神王吧!”

世人传颂的白止神王,斩杀除魔,威慑三界,却独独负了一个女子,将其逼得剜心剔骨,自毁而亡。

“男儿在世,自有着自己的责任与信仰,他们的心会装很多东西,权力,地位,财富,亲人,霸业……,但很多女子一生所求,不过一个情字,所以她们很容易就会把一个人,当作一生去守候。”楚荞说着,对那传说中的女子,不由多了几分同情,“他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了不起的王,但爱上他的人,注定痛苦。”

当苍生与爱情难两全,他选择了前者,毁灭了后者。

她带走了他的心

深秋的清晨,白二爷一路从大燕赶到了诸葛无尘所在的雪山,只是看到眼前的人,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出关于楚荞的消息。舒残颚疈

他还哪是那个儒雅清和,尊贵优雅的左贤王,原本如玉面庞已被寒风吹得皲裂,透着病态的红,握着马鞭的手满是已经开裂的冻疮,望着茫茫的雪山,一边咳嗽着,一边催促着人继续寻找关于幻境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白二爷不忍再看下去,纵然落在他的马头上,说道,“不用再找了,她已经出来了。”

诸葛无尘血丝遍布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站在马头上的白二爷,嘶哑着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楚荞她没事,已经从幻境出来了,爷在半个月前,刚见过她,她让爷来通知你。”白二爷定定地望着他,认真说道謇。

诸葛无尘沉默着望了它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干裂起皮的唇勾起一抹轻浅的笑,紧崩的神经一放松,整个人直直从马上摔了下去,倒在冰凉的雪地里。

“王爷!”

“王爷!郾”

诸葛家的长老和左贤王府的护卫们纷纷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将人扶上马,没有了诸葛无尘的命令,他们自然是遵从之前诸葛老候爷传来的令,将人带回苍月京都。

白二爷自然是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面的,只得暗中跟着下了雪山,上了诸葛无尘所在的马车,一路回往阔别已久的左贤王府。

诸葛无尘一回到左贤王府,宫中御医,京都城中的大夫几乎全都被请到了王府,然而任凭这些人施展浑身解术,他却仿似陷入深沉的梦魇,怎么也无法醒转。

诸葛老候爷过来看了看,得知发生的种种,没有丝毫的意外之外,似乎一切早已经了然于心,在诸葛无尘房里坐了一会儿,嘱咐府里的人好生照料,便打道回了诸葛府大宅。

上了马车,孟轲回头望了望左贤王府的大门,出声问道“老候爷知道这样,当初还让属下把宸亲王妃带过去?”

老候爷对左贤王一向寄予厚望,又何以忍心这般伤他。

“若她看到那一切,还能留在无尘身边,老夫无话可说,可是她终究还是让老夫失望。”诸葛老候爷敛目拨着手上的一串檀木佛珠,冷冷道,“非我族内,其心必异。”

若然那女子真与无尘两情相悦,他自然希望那样聪慧过人的人成为诸葛家未来主母,可若有异心,对诸葛家并非什么好事。

在他开始让她刺杀宸亲王被拒,他便知道,这个女子是不可能真心实意要留在无尘身边,他不过是要无尘看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不过,让属下意外的是,属下那样的点穴之法,从无人能自解,她竟在当时自自己冲开了穴道。”孟轲暗自纳闷道。

“这世上不可思议的事太多了,何必事事都去寻根究底?”诸葛老候爷淡淡说道,敛目靠着马车道,“大燕的暗探传书,宸亲王夫妇二人都已脱险了。”

“脱险?”孟轲大惊。

他在诸葛世家多年,诸葛家几位长老与神域多有牵连,是告诉他们虚迷幻境有进无出,诸葛家方才费了那么多功夫打开了幻境之门,将宸亲王逼入其中,那样遍布妖魔鬼怪的异界,两个凡人竟然能活着回来?

世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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