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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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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道士嘿嘿一笑,对两个徒弟咧嘴笑道:“算那妖精跑得快——等等,这是什么声音,何方道友、还请现身!”
飘渺的云雾落下,伴着这夜暧昧的气息一道散去,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拦住了瞎道士,瞎道士虽目不能见,但明显感到面前强大的压迫感,不禁侧首问徒弟:“来的是什么人?”
不等小童开口,法海先进一步,行佛礼,肃色道:“道友不必惊慌,贫僧来此只为向您讨还一只蜘蛛精,那只蜘蛛精受灵台寺大金佛点化,乃是得道之妖,还请道友手下留情。”
道士本能地按住了腰间破破烂烂的乾坤袋,随即长臂一挥,捋袖子要干架般,上前一步:“和尚,什么得道之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只蜘蛛修为尽毁,但内丹还在,上炉炼丹,可以大大增进法力!和尚,干咱们这行的也要讲先来后到,这只蜘蛛是我先收的,你个出家人就别打它的主意了!”
法海皱眉,厉声道:“出家之人斩妖除魔只为天下苍生,怎能以妖物炼丹?这样与邪魔歪道有什么不同?”
东方不败忽然红袖一振,手里的金针若隐若现,嗤笑道:“和尚,还没听明白吗?佛道不同,话不投机,还不如,动手来得快些!”
法海立即凝眸:“东方施主,这是贫僧之事,还请您不要出手!”
瞎道士却转脸问小童:“是还有一个人?啧啧,怎么感觉不到修为啊,那是个什么人?”
得到师傅的命令,两个小童点点头,几个翻身落于东方不败身前,打起弓步,指指点点,似说似念:
“师傅,这是一个穿红衣服的男人!”
“师傅,这是一个全身杀气的男人!”
“师傅,这是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师傅,这是一个比妖精还勾人的男人!”
“黄口小儿,竟敢胡言乱语!”话音未落,东方不败脸色大变,两枚金针刺风弹出,直刺两个小童的眉心——小童们惊吓难当,可闪身避让已然来不及,只能叫着“师傅救命”,下意识地用袖子捂脸,以求看不到自己凄惨的死相!
“叮!”只觉面前传来两声脆响,小童们不由从指缝中偷窥,就见那个英俊严肃的和尚挡在他们身前,袈裟飞舞宛若风帆,一手执着拂尘,一手搭着金钵,两样法器,如磁石般吸引住了东方不败的金针,似的那凌厉的杀器不得伤人。
东方不败皱眉,厉声问道:“和尚,你到底是哪边的?”
拂尘一甩,两个小童怔怔地捂着屁股飞到了瞎道士身后,跌了个结实的屁股蹲儿。法海又将金针弹回东方不败手中,认真道:“施主,杀生乃十恶之首,还望施主回头是岸。”
东方不败捏回金针,长长的红线拉长,绝艳如血线:“你要阻止我?”
法海很坚定:“有贫僧在此,定不会让施主犯下杀孽。”
东方不败睨着法海刚毅严肃的面庞,忽然嫣然一笑、艳如春花:“好啊,和尚,那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话音未落,东方不败如鹞子般滑过法海的侧身,法海下意识地闪身挡在小童身前,没成想,东方不败竟然一把抓住了瞎道士的衣领,对着夜空猛然一抛,大笑道:“有我拖住他,你还不快带着你的蜘蛛精去炼丹!”
“啊啊啊啊——!”瞎道士不受控制地飞出老远,手舞足蹈着好似张牙舞爪的大螃蟹,法海一见不好,立即飞身去追,但刚踏上云团,就发现自己中计了——趁着他飞身而起的当口,东方不败猛然滑过地面,凌厉的掌风直击懵懂小童的天灵盖!
“呃……”法海硬生生地转身跃下,顾不上站稳便急急闪来,刚硬的后背及时挡在小童身前,硬生生地接下了东方不败这运足了十成功力的一掌!
“啊——!”惊呼的是小童,因为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前襟染上了一抹鲜红,在抬头,就见这个英俊的和尚单膝跪地,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在死死压抑着唇边不断溢出的血线。
声东击西成功,东方不败却毫无欢喜之色,收起招式,桀骜而凌厉的双眼紧紧盯着法海:“和尚,你竟然……”
法海压下内伤,抹去唇边的鲜血,慢慢站了起来:“施主,还要继续吗?”
“就你现在这副病猫样儿,还想阻止我?”东方不败扬首而笑,心知这和尚法力高深,但却毫无内功——吃了他一掌,只怕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
法海毫无退缩之意,肩头一震,袈裟脱下,一道火龙忽然从背后窜出,架在法海肩头,凶猛地吐出一口熊熊火焰。
“这是你的绝招了?”东方不败一手打飞火球,凝眉问道。
法海不言,但他的肩头上,火龙越燃越烈,杀气也越发的浓重。
不由自主般的,东方不败的目光从火龙移到了他裸|露的肩头,薄薄的肌肉异常的结实,略显苍白色的肤色好似毫无温度……忽然,东方不败红袖一翻,指着天际,挑眉道:“杀这样的你,没意思。给你个机会,半个时辰内,你把那只蜘蛛精带来给我看,我就饶这两个臭小子一命。”
眼角的杀气划过小童,两个小孩子连忙颤抖着往后缩了几步。
法海身受重伤,运起火龙本就是硬撑,却听东方此言,望着刚刚瞎道士飞走的方向,不由皱眉问道:“施主可能守信?”
东方不败扫眼道:“放心,我虽不是君子,也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如此,施主请静候,贫僧去去就来!”话音未落,法海的身影伴着一道云团升腾而起,东方不败眯着看着他捂着胸口、压抑重伤的模样,不由嘲笑:“什么四大皆空……简直是作茧自缚!”
见他注意力被和尚吸引,两个小童慌忙要跑,没想到,刚刚迈出一步,一道剑气便打在脚下,尘土飞扬,细看地上竟平白多了一个半尺深的土坑!小童们脚下一颤,不禁再次跌坐在地,东方不败施施然踱到两人身后,冷笑道:“乖乖待着,我可不想做失信之人。”
小童看着他的冷颜,几乎是瑟瑟发抖,两人身后却陡然划出一道坚定的声音:“施主果然守诺,贫僧佩服,阿弥陀佛。”
看着法海放走两个小童,东方不败眯眼:“这么快?”
法海不言,缓步走近,掌心托起,东方就见一只硕大的大蜘蛛蜷缩着伏于他的掌心之中,一动不动,全身雪白,确实是个妖物的模样。
仿佛是感到了东方不败凌厉的目光,蜘蛛颤抖着身子,缩得更紧了。
东方不败将目光从这只小东西身上收回来,忽然笑看法海:“和尚,如果在紫竹林你没遇见我,你也会将那两条蛇精收了?”
法海不言,只是将蜘蛛收回袈裟内。袈裟内还挟着一枚昆仑仙芝,蜘蛛颤颤着伏在灵芝草的仙气旁,慢慢养着自己的法力。
东方不败挑眉道:“倒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教教你炼蛊的法子。”
“练蛊?”法海皱眉,不明所以。
东方不败一个翻身,跃上茂密的树丛,转身道:“想学的话,养好伤,再来白府找我!”
7第七章
半个月后,一个艳阳天。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年轻英俊的和尚穿着一袭雪白的僧衣,施施然慢慢走着,偶尔略略停下,一双慧眼勘破众生万象——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倒也不能算错,可是,浮生表象、喜怒哀乐都如浮灰般,飘于诸人面上,宛若一片灰蒙蒙的烟尘,使得一张张面孔都那般的不真实。
佛言,忠诚本心,可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几个不是在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法海锋利的眉宇间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双目微微凝滞,瞳孔深处竟然又浮现出了那袭鲜艳如血的大红长衫,如一柄利刃般直逼入心,那般的肃杀,却又是那般的真诚。
法海正出着神,忽听上方一声轻笑:“和尚!”伴随而来的竟是一片带着莹光的水珠,飘洒而下,玲珑可人。法海略一皱眉,袈裟一甩,水珠竟又飞回了二楼雅座,一滴不漏地飞回白瓷酒杯之中,东方不败挽了挽酒杯,忽然扬手一倒,清冽甘甜的酒水如喉,东方不败笑着将酒杯掷了下去:“和尚,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你也太不识货了!”
法海捏住酒杯,反手一弹,酒杯再次飞上雅座,法海肃然端立:“施主,酒乃僧家第一戒。”
东方不败接住酒杯,执起酒壶倒酒:“你这和尚,还是这么无趣。”
法海看他自斟自饮、自娱自乐的模样,不禁长叹一声,正想转身离去,忽听楼上传来细细的破空之声,还带着隐隐的杀气,顿时大惊失色,足尖一弹便飞身而上,拂尘陡然甩出:“东方施主,不可杀生!”
东方不败依然端坐,毫不避让,一手扬袖——雪白的拂尘顿时卷住了东方不败的左臂,法海拉紧拂尘,厉声道:“针去了哪里?”只是一瞬间,金针的杀气竟然就消失了。
东方不败任由他吊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玩着酒杯,宛若不在意般的挑眉一笑:“你不会自己转头看吗?”
法海立即转身,随即愣住:金针钉在梁柱之旁,狠厉得入木三分,却完全没有伤及其下那个贼眉鼠眼之人的丝毫皮肉——只是穿过他的腰带将他吊在了房梁上,宛若一只倒吊的脱毛鸡。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那人过了半晌才哀嚎起来,四肢拼命地划拉:“救命啊,救命啊,放我下来……”
红线极细,当然禁不住一个成年男子的挣扎,瞬间崩断,眼看那人便要重重砸在地板上,法海连忙默念法咒,一道清风轻溜入室,瞬间托住男子下落的身躯,让他平稳地降落在地——可下一秒,一片片、一块块的茶水、抹布、甚至算盘和账簿都凭空飞来,噼里啪啦间,男子已经被砸了个满头包,捂着脑袋哀哀嚎叫,可酒馆里的众人砸了还不解气,几个暴脾气的甚至捋袖子冲上来,抬脚好一阵踩:“你个毛贼,偷酒也就算了,还顺走了咱们的祖传秘方……”
法海怔愣地看着众人叫骂着“替天行道”,良久才转头看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扬了扬依然被拂尘卷着的手臂,笑道:“我可没打算取这个小贼的性命,毕竟,我还要拿他付账呢不是?”
“付账?”法海收回拂尘,却依然不解。
出家人不通俗务,但有人懂。酒馆的掌柜的伴着几个店小二眯着眼儿前来,打躬作揖、点头哈腰:“这小贼,险些害得我这酒馆开不下去啊!还是东方公子果然神通广大,半天之内,这小毛贼立马手到擒来,小老儿在这儿谢谢您了,谢谢了哎!”
身边的店小二得了眼色,立刻奉上一个精致的食盒,东方不败信手拈了来,打开一瞧,就见里头是各样花式点心,小巧玲珑,甜香扑鼻。
掌柜的笑道:“东方公子,这是小店的特色点心,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当然了,咱都知道,东方公子您好酒,您是小老儿的大恩人,以后您到我这店里,别的不说,酒管够!”
“那就多谢掌柜了。”东方不败掂着手里的食盒,忽然眸光流转,似笑非笑看向的正是法海的方向,“掌柜的,还有一事。”
大概是头一次见到东方公子如此妩媚的笑容,掌柜的受宠若惊:“您请说。”
东方不败揽着法海的肩头,笑道:“这位大师是我的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也送几坛好酒,如何?”
掌柜的一愣,随即笑道:“这没问题——再拿两坛来……”
“不必!”法海振臂甩下东方不败的红袖,冷冷地转身,“出家人不沾酒色。”
东方挑眉一笑,甚至狡黠:“大师,我只是请你喝酒,又没让你沾色——难道,大师在我不知道的某个时候,破了色戒?”
法海依旧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东方不败眸色渐深,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凝指成抓,微微用力:“还是说,大师无欲无求的心里,动了破色戒的念头?”
法海一手打开他的桎梏,猛然转头,眸光如剑:“东方施主,切莫胡搅蛮缠!”
东方不败揉了揉被拍打得酸痛的手臂,倒是没有生气,依然笑道:“你这和尚,什么时候能变得稍微有趣那么一点。”说着,接过小二手里沉重的酒坛子,继续坐在窗前,看着水乡风景,自斟自饮,悠然自得。
见红衣人的目光深邃而悠远,直视远方,不再紧盯自己,法海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划过了一丝微弱的失落感。
掌柜的感觉两人之间气氛微妙,连忙带着小贼离开;二楼的客人们见识过东方不败的武功,也纷纷坐得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只剩东方不败和法海,一红一白,如并蒂之莲,却是双色双心。
好在,东方不败并没有忽视法海太久,忽然一脚勾起一条长凳,送到法海身后,身形依旧远眺,却悠悠问道:“和尚,你们出家人总是有一套一套的大道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法海依着长凳坐下,皱眉不语,良久才答道:“众生万象、世事无常,施主这个问题,贫僧无法解答。贸然为他人作解,有违诚心之道。”
“他人……”东方不败转脸看他,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不能为他人作解,总可以为自己明道吧?和尚,说说你自己吧,你这一辈子,到底想做什么。”
法海肃然,行佛礼道:“贫僧只为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斩妖除魔、普济天下。”
东方不败静静看着他,看他眼底无比的坚定,只觉心中赫然一动——却又瞬间笑问:“和尚,你的意思是,弘扬佛法便可普度众生,斩妖除魔便可普济天下?那为何,世上还有如此多的人留恋俗世,为何你不收了那条漂亮的蛇精?”
法海默然,这个问题,他同样无法解答。
“也罢,也罢……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又何苦问你。”东方不败摇了摇头,甩袖起身,悠然向楼梯走去——法海凝视他鲜红的背影,良久才提醒道:“东方施主,你忘了东西。”
桌上放着那精巧的食盒,透着一股子江南女子的灵俏劲儿。
东方不败懒懒地扬手:“都是素的,你带回去吃吧。”
“……”法海无言地目送他离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却依然提着食盒离开。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出家人也懂得这个道理。
——但两人都不懂的是,酒馆掌柜二八芳华的宝贝闺女,怀着羞涩的少女情怀,耗了好几个时辰做出的一笼精致的甜点,最终却祭了一只不懂情|爱的和尚的五脏庙。
正是晴好的下午,东方不败回到白府,推门而入,不由感到异样:今天的白府,安静的不寻常;暧昧的,便更不寻常。
一道青色的人影杵在主卧之外,隔着影影绰绰的轻纱木门,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里面的人、还有妖。
东方不败走到小青身边,细看门内乾坤,顿时皱眉:熏着幽幽淡淡的香料的屋内,两道身影交缠着、撕扯着,修长的玉璧揽着猴急的脖颈,白皙的大腿缠着蠢蠢欲动的禁地,屋内一片迷乱,正是抵死缠绵,鱼水之欢。
“嗯,嗯……啊……”轻轻的,拖着长长尾音的呻|吟声不断传出,显出屋内极致的欢|愉。
东方不败转头问小青:“这是谁?”
小青美丽的双瞳泛着点点妖异的青光:“他叫许仙,是姐姐看中的……老实人。”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懒得理会蛇妖的情|事,刚刚转身,却见小青依然一动不动,不禁好笑:“你这也算是……学而不厌?”
小青忽然转脸,樱桃小口一张,妖异的香气顿时点染了周围的空气,小青娇柔地扑到东方不败怀中,青涩又饱满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蹭来蹭去,婉转而缠绵:“怎么办,我好像又定不住了……我又要乱了,东方公子,帮帮我……”
东方不败皱眉,小青素手缠绵,勾着他的脖颈在耳垂边悠悠吐气,宛若一条正勾引公蛇交欢的雌蛇:“姐姐说,感情的事,她没法教我……你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我想学,姐姐的所有,我都想学……”
感到那双调皮的小手已然渐渐探向了自己的下身,东方不败眸色一冷,忽然真气弹出,小青猝不及防,整个儿被弹进了荷花池里。
噗通一声,荷花池扬起了大片的水花,荡漾得粉色的荷花纷纷摇动,荷叶也漾出大片的绿色波浪。美景却配落魄的美人,良久,小青才顶着半张翠绿的荷叶,翠绿了一张纯洁的小脸,愤愤然从水中站起来,一手抹脸,一手叉腰,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娘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东方不败转身而走,只留一句无所谓般的:“洗个冷水澡,你应该定的住了吧?”
小青咬牙,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兀自回房,一道青色的蛇尾在水中载沉载浮,不停拍打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8第八章
在东方不败看来,这个叫做的许仙的二愣子完全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呆子,被白素贞的妩媚和体贴迷得神神叨叨,夜夜宣淫,日日神游,活得如醉生梦死一般。
可白素贞对这个愣子却是上心得很,不仅如贤妻良母般日日将他服侍得周全,还经常想出些新巧的法子来逗许仙开心——或者说,勾着许仙的魂儿,让他一刻都无法挣脱白府豪华的大宅、妻子娴熟的手艺,尤其是白素贞的无与伦比的美艳与风情。
这天,白素贞穿着暴露的西域舞裙,端着一盘水灵灵的葡萄,轻移莲步,勾着许仙的脖子,转着勾魂摄魄的眼儿:“相公~”
许仙转头,就见一大片光洁的□的脊背映入眼帘,手里的书卷顿时落地,涣散的双目痴痴地凝视着美景,半刻也移不开关注。
白素贞将一颗葡萄含在口中,眯着眼儿,转着脖颈凑近许仙的双唇,笑道:“相公,吃葡萄……”
许仙怔怔地盯着那颗紫莹莹的、饱满的葡萄,看着其上一滴晶莹的水珠润过那双盈盈的粉唇,那般的勾人,那般的魅惑……
“嗯,啊……”轻纱摇摆,昏暗的木门之后,再次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轻声,东方不败皱了皱眉,甩袖走到荷花池对面,远离屋中两人——却见白莹莹的小石桥上,小青抱着膝盖蹲着,清纯的脸儿纠结了包子状,气鼓鼓的,可怜又可爱。
东方不败好笑地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怎么,被姐姐忽视的小蛇,寂寞了?”
小青咬着嘴唇转脸,依旧是一副憋气包子的模样:“你不是不肯教我吗?过去过去,哼,不准再踹我下水!”
东方不败再次拍了拍她的头:“只要你别瞎胡闹,我当然不会再把你扔下水。”
“真的?”小青的小脸上忽然一片阳光灿烂,一下子扑到东方不败肩上,晃着他的胳膊讨好地笑着,“好啦好啦,我不胡来啦!东方公子,你告诉我,你们人类所谓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姐姐跟那个老实人那么要好?”
既然这小蛇没有再调皮,东方不败也任由她倚着,扫了一眼被层层帐幔遮得严严密密的内室,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小青蹙眉,“你不是人吗?”
东方不败抚了抚她鬓角的额发,正色道:“小蛇,不是每个人都有所谓的感情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感情生活的。而且,太讲感情的人,通常都不会长命。”
小青吓了一跳:“为什么?”
东方不败只是摇头:“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看得多了,有感而发罢了。”
小青咬着粉粉嫩嫩的唇儿,在他肩上一下一下蹭着脸蛋儿,说不出的忧心:“姐姐说那个老实人是讲感情的,难道他活不了多久?那姐姐岂不是还要再找……可是姐姐又说什么从一而终,烦死了,烦死了!”
想到最后,小青甚至两手顶着自己的太阳穴,拼命地晃着脑袋,显然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头都大了。
东方不败看得越发好笑,捉住她的手腕,笑道:“小蛇,你们姐妹那么想做人,可是你们却不知道,世上有很多人都想着成仙得道,想要长生不老,为了这些妄想,他们会放弃感情乃至人性,甚至堕入魔道妖道也在所不惜。”
小青对着他修长的双眼,眸子微转:“想要成仙得道,长生不老……就像紫竹林那个和尚吗?”
东方不败一愣,抓着小青的手不由一紧,心里晃过一丝为不可觉的悸动:“他……他是个异类,异类得甚至有些愚蠢。”
小青被抓得手腕生疼,不由小脸发白:“你……放手啦,那么大劲儿……我的手要断了!”
东方不败却忽然转头,皱眉:“门外有人!”
“有人?难道是……”小青迷糊地探了探身子,却忽然一声惨叫,滚在石桥上痛苦地呻|吟,“硫磺粉啊,我要定不住了……”
同时,屋内正与许仙颠龙倒凤的白素贞涣散的目光陡然一凝:“有人做法!”
“啊?娘子……”烧得迷迷糊糊的许仙支起身子,望着门外,“出什么事了……娘子,你别怕,我出去看看……”
“哎……别!”白素贞皓腕一动,将许仙牢牢揽在自己肩头,心里着急:小青道行不够,说不定已经定不住了,现在要是让相公出去,万一看到小青的原形,还不吓坏他?
许仙闻着美人脖颈边氤氲的香气,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娘子,你这是……”
白素贞正迟疑着,忽见门帘上映出一道大红的身影,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对着她点了点头,做了个口型:“我来处理。”
白素贞不由勾起了唇角,婉转着细滑的脖颈,不着痕迹地遮住许仙的视线,捧着他的脸轻笑:“相公,你不想陪我吗……”
“娘子,娘子……”
小青已然扶着石桥痛苦地翻白眼,东方不败看看屋里两个,又瞧瞧屋外这个,红袍一甩,大门洞开,就见那个破破烂烂的瞎道士盘腿坐在门口,狐疑地竖着耳朵:“徒弟,门是不是开了?”
道士有眼无珠,可两个小童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颤抖:“师、师傅,是那个……是那个人!”
“哎呀,有人不算什么,有妖怪再叫我……”话音未落,道士已经维持着无所谓挥手的姿势撑抛物线状飞了出去——砰!一阵尘灰扬起,瞎道士呈倒栽葱状扎进了一个泥坑。
东方不败看着左右墙根被洒满了硫磺粉,不由皱了皱眉,红袖翩舞间真气溢出,一时间,白府门口宛若飞沙走石般尘土飞扬,两个小童不得不捂着脸拼命地咳嗽,待沙尘终于散去,他们才发现,硫磺粉已经一粒不剩,而那个明艳肃杀的红衣人依旧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衣衫飘逸,不沾一丝尘土。
瞎道士手脚并用着从泥坑里爬了出来,一身的黑污,比乞丐还脏,呸呸吐着口中的泥水,愤然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止本道捉妖?”
东方不败冷笑:“你自己废了一双招子,难道收的徒弟也都是傻子?”
两个小童几下翻腾,快速推到瞎道士身边,告知自家师父:“师父,他就是跟那个和尚在一起的红衣人,就是那天晚上把您顺风丢出去老远的!”
徒弟的话无比实诚,瞎道士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不禁撸起了袖子做拼命状:“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本道捉妖,难道,你也是来抢行的?”
“抢行?”东方不败忽然前进几步,惊得道士带着小童飞速后退:“你、你……”
“什么叫‘抢行’?”金针在手,点点金光闪烁着凌厉的杀气,东方不败问得随意,却气势骇人。
小童依然很实诚:“师父,咱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说吧!”
道士一咬牙,龇牙道:“这阵子城里出了个采花贼,本道查过,乃是妖物作祟。黄员外千金受辱,员外出千两黄金和一株百年人参悬赏采花贼……”
东方不败狐疑地看着他:“你捉采花贼,结果捉到了这里?”
瞎道士用大嗓门帮自己打气,指天划日一阵瞎比划:“这里有妖气!”
“瞎道士果然是瞎道士,这点道行,比那和尚差得远了。”东方不败想着里头跟书呆子颠龙倒凤的那条白蛇,不禁嗤笑,“你要找的色妖精不可能在这里。”
瞎道士依然嚷嚷着:“为什么?”
“因为这里头的是两条母蛇。”东方不败果断转身,正要关门,却见那气鼓鼓的小青蛇咬着牙儿窜了出来,手里撑着一柄青色的雨伞:“你个瞎道士,害我那么难受,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胆妖孽!”瞎道士陡然出手,有一阵硫磺粉洒出,正是迎风,飘飘洒洒,东方不败挥袖以真气驱散,顺便一把抓住了某只想扬着伞冲出去的小青蛇:“回去待着!”
小青急得跳脚:“是他卑鄙,先用硫磺粉害我动弹不得!如果正面斗法,我才不会输给他!”
“我不管你会不会输给他。”东方不败整整长衫,笑如明华,“你姐姐快出来了,总得留个人跟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小青再次想冲,却发现青衫的裙摆被两枚银针定在了门板之下,小手纠结半天,却依然撕扯不开,气得露出了锋利的蛇牙:“你干嘛不留下来?”
东方不败运功飞起,拨开层层茂密的翠叶:“我去捉妖。”
“……捉妖?”小青揪着自己的裙子,瞪着圆圆的眼珠子,良久才不解地揪起了嘴巴,“他要去捉什么妖?”
东方不败踏在一块平坦的山石之上,俯瞰着傍晚时分渐渐沉寂下来的小镇,一如在黑木崖之上睥睨天下:“有妖为恶人间……那个傻乎乎的和尚,肯定不会放任不管吧?”
9第九章
夜幕渐沉,窄窄的江南小径上,一星又一星的火焰连绵燃起,很快连接成一条又一条长长的火龙。
淫贼为祸,官府无能,不少清白闺女都被糟蹋了,其中两个性子烈的还投了湖,引得小镇的百姓对这个神出鬼没的淫贼恨得牙痒痒,有闺女的人家甚至还自发组织了巡夜分队,一条街、一道巷地来回巡视,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家的宝贝闺女。
星火微动,点染了一双双焦急又坚决的瞳孔。众人吆喝着,巡视着:“三街安全!”
回应也很响亮悠长:“双桥安全~”
来来回回好几趟,都没发现可疑的踪影,正当众人准备松一口气时,一道黑影忽然从墙上掠过,随即是一声惨叫:“女儿啊!”
惨叫是从住在河畔的秦三叔家里传来的,凄厉地几乎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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