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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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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持军火,株连九族!难道你们要造反?
没错,我们就是要造反!金辽苗藏蒙回六族,你们汉人专挑人最少的苗族欺榨压迫!如果苗人可统治汉人,我东方不败永垂千秋。
东方不败,你想耍什么花招,有事直话直说!
本来,我送给洪门达的箱子装满了黄金,可惜他把自己的狗头的装了进去,这些黄金,一半给你,一半你拿去给你的当家,摆平这次劫军火之事。若你不听话,我们日月神教高手如云,你小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
……
所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天予神功,赐我大任,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日月神教,千秋万代,东方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
我为天下人洒血断头,可是天下又有几人记得我东方不败?其实,负心的,应该是天下人。
教主,您说要泽被天下,难道诗诗不是天下人吗?
试问天下之人,谁能不负心?
……
本章一共4000+,但是最后这些都是电影台词,剧情所需用在这里了,不骗大家点数,放作者有话说,哼(ˉ(∞)ˉ)唧~
另外,电影里头关于东方不败的设定跟金老的书是不一样的,喵用的电影设定,所以教主就变成苗人了╮(╯▽╰)╭~
木有挑起民族争端的意思,纯粹引用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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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随着风雨飘摇的江湖游走;飘飘荡荡,血雨腥风……江湖;何为江湖?人就是江湖,鲜血染成的一片猩红的江湖……
“和尚,和尚;醒醒!”忽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几下;呼喊声中带着罕见的焦急。
法海一怔;猛然睁开眼睛,晕染成血泊的恢宏与惨烈瞬间不见;眼前只有熟悉之人妩媚中带着凌厉的眼神,东方不败坐在他身前,指尖紧紧捏着他的脉门:“和尚,你怎么了?刚刚你的脉相乱得一塌糊涂。”
法海愣了愣,忽然起身,环视四周,只见天空中明月高悬,沾染了夜色的山谷一片清幽,竟然是个吊脚楼般的小竹屋:“……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不败走到窗口,红袖一甩,竹制的精致小木窗被打开,让法海可以看清屋侧飞花溅玉的晶莹瀑布,瀑布映着融融的月光,泛着蓝莹莹的宝石之色,美得宛若梦境。东方不败转头,盯着他:“你是跟我一起被弄到这儿来的,但是你一直闭着眼睛,像昏迷了一样。”
法海从窗口眺望,之间隔得远远的水车之旁,姜辰的蓝衣被晕染得几乎融入了这篇湖光山色之中,让人看不清楚,法海不禁摇头叹道:“不愧是药王,如此高明的幻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东方不败不由皱眉:“你中了他的幻术?”
“应该说……他只是请我看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法海皱了皱眉,正视他,忽然,试探着问了一句:“‘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一惊,随即却是扫开红袖,鲜明若火,眉角微扬的冷笑带着微不可查的威胁:“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他还告诉我,你跟他都是苗人。”法海看他这副反应,心中已然确定,“看来,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日月神教、劫持军火、意图造反……”
“原来他是苗人,姓姜……原来如此,是神农氏的那一支。”东方不败环视着周围熟悉的吊脚竹楼,兴致盎然地左弹弹、右瞧瞧,似乎毫不在意法海的纠结难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挽着红袖,挑眉笑道,“你现在终于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杀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算不清楚了。怎么,你是不是要杀我以祭黎民苍生?”
法海却摇了摇头,忽然问:“你为何不回去?”
东方不败一愣,法海兀自皱着眉问道:“月光宝盒在你手里,你若想回去,不是难事。”
见这和尚一副认真的样子,东方不败不禁仰头大笑:“哈哈哈,回去……哈,回去,也不过是继续杀人,有什么意思!”忽然,又收敛起表情,冷然地扬起眉眼,唇角微翘,“难道,你希望我回去?”
法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悄然捏紧:“我……不希望你走。”
“难得你这么坦诚。”东方不败狡黠的眸光扫过自己被牵着的手腕,抿着姣好的唇线,忽然凑近法海,倚在他坚实的肩膀之上,悄然吐气,“让我留下来……你不怕,我哪天再一时兴起,杀入红尘?”
法海只觉耳边传来阵阵轻微的湿意,心中不由一颤,立即收敛心神,淡淡道:“……你不会的。”
东方不败转着眼眸,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如烟如雾般的蛊惑:“凭什么?”
回应还是那般的坚定:“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东方不败唇角弯的更甚,眼带狡黠的魅惑,心里也不是不触动——风雨飘摇,江湖漂泊,爱他者何其多,他的面具却更多!
朝廷的千户,日月神教的副教主,练就神功的东方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当世枭雄……曾经雄心万丈,曾经风流倜傥,也曾经冷心冷情。
跟随他的,祈求有之,膜拜有之,畏惧有之……却始终都带着忐忑和防备,从来没有一句简单的“我相信”。
善变如他,竟然有一天也能得到一句如此单纯的“相信”……尤其是,这个和尚已经亲眼见识过了他过去的一切。
正对着那和尚俊朗的眉眼,东方不败凑得更近,半是威胁半是魅惑:“你说相信我……如果我有一天又变了,你会怎么样?”
法海正视他,没有反驳这种可能性,只是轻声叹着:“如果……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我会入魔。”
亲眼见到五百年前的“真相”,佛门道理已不可全然盲从,仙界清友更似背叛,人世仇怨更加纷繁。修行之人,入道越深,执念越深,法力高深如他,若不能斩断七情六欲,清心寡欲,便只能执着于“情”之一字,挣脱不开。若连此都不能相信,或许,他会与鹤翎一般,最终被矛盾的心智逼得善恶难分、心魔自缠。
“那也不错,入魔倒是比成仙动听得多。”东方不败忽然勾起他的下巴,看着他一如初见时俊秀刚毅的眉眼,声音压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我的?仙鹤偷袭你之后?”
“不是……是在五百年前。”就在他带着满身的狂傲张扬地宣告着说出那句“和尚,我要你亲眼看清楚,你所奉为圭臬的佛理禅心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还有,你所唾弃的凡人的七情六欲——到底会成全一个什么样的结局”的时候……亲眼所见,信仰不由崩塌;心魔频繁,却越发地认清自己所思所想,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你就是那个时候爱上我的?”
“……”或许应该是更早,就从初见之时,黑暗雨夜里竹林中的惊鸿一瞥,心内便着了魔,再也挣脱不开。
虽然没有回应,可是东方不败已然清晰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意淡然而魅惑,罡利如剑的眉眼渐而温和,也不知是谁先主动,轻吻、加深,绵长的爱意相互交|缠,跃动的灯火勾勒出隐隐约约的身影……
绿意盎然的山谷青草弥漫着清幽的青草之味,隐又有娇艳的花儿对着明月含羞带怯地合起花苞,幽香淡然,浮动与明融融的月色之下,宛若为这绿莹莹的山谷铺上了一层透明的、清淡的雾布。
明月晃影,淡雾悠悠,细腻的清风时缓时轻时快时转,拖曳着甜香的淡雾飘逸摇曳,总有几处清淡若无踪,也总有几处甜腻若缠绵,晃着幽幽明灯的吊脚楼之上,淡淡的暧昧气息婆娑如影,若隐若现。
骨碌骨碌的水车转过潺潺的流水,激起一波如碎玉般的清脆响动,欧阳玉莹提着一只装着各色药材的精致小篓,缓缓走过吱呀吱呀的木桥,却见木桥尽头的水心小宅之前,姜辰背手而立,眼带淡淡的欣羡,还有淡淡的寂寥:“真好,人的感情……可惜,对我,已经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傀儡做的再完美,也不过是个没有心智的傀儡。欧阳玉莹并不能理解人的感情,缓步上前,恭敬地举起药篓:“师尊,您要的药材已经送来了。”
姜辰收起寂寥的神色,淡淡笑了笑:“辛苦你了,玉莹。你去按我说的方子将药材捣开备用。我现在要为你师兄解除法印,注意为我护法,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
欧阳玉莹颔首:“是,弟子谨遵师尊命令。”
姜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屋内,淡青色的帐幔内,鹤翎昏迷着伏在床上,上衣已经被脱下,法杵深深插入后心,狰狞的伤口处流转着一些青紫的光线,中毒颇深。
姜辰看着伤口的惨状,不由轻叹:“又是毒又是法印,被一个凡人骗得这么惨;早知如此,五百年前,我就该告诉你真相的。”
脚边的木板下忽然传来“砰砰啪啪”之声,姜辰没有转身,只是淡然道:“牛力,你先回去休息吧,虽然你身上的法印已解,可是余毒未清。”
身材魁梧、面容憨厚的牛妖湿漉漉地从地板下钻出来,固执地摇了摇头上两只尖尖的牛角——天灵盖上的法杵却已经被拔出,双目也不再是疯狂的血红色:“主人,我来为您护法。”
姜辰摇头,笑着:“放心,鹤翎不会醒过来的。我若连自己的病人都掌控不了,我还做什么药王,干脆让鹤翎杀了算了。”
牛妖固执得很,根本不听命令,原地盘腿而坐,固执而单纯的眼神紧紧盯着姜辰。
“你啊……”见他坚持,姜辰也不再撵人,敛起长袍坐于鹤翎的床边,一手执住鹤翎背后的黄金法杵,口中默念着繁复的法咒,便见法杵金光频闪,鹤翎血肉处的青紫色光线缓缓地顺着法杵向上翻缠涌动着,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似的。
毕竟还未恢复法力,姜辰握住法杵的手指不由颤抖,额上也渐渐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眼见青紫的毒素已经缠上他纤长的手指,晕染出大片的青色,牛力不由急叫:“主人!”
“没关系。”姜辰毫不在意,手心处继续缓缓施力,奇怪的是,手指上的青紫毒素在皮肤之下挣扎扭动了一会儿,竟然如融入了流水中一般,渐渐淡化,缓缓消失,直至毫无踪迹。
法杵已然被拔出一小截,鹤翎的双眉紧紧皱着,肩处不断颤抖,似乎在忍受着难以承受的疼痛,牛力怕他疼醒,赶紧起身站于姜辰身侧——就在这时,姜辰忽然猛拔出法杵,长长的血线拖曳着,却是鲜红,毒素已解。
鹤翎的身体重重弹了一下,又摔回了床铺之上,一动不动,继续昏迷。而姜辰已然是面色苍白、冷汗涔涔,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挥了挥手:“牛力,叫玉莹进来,给他敷药。”
“是,主人。”牛力正要出门,却听身后一身带着无限疲惫的叹息:“弄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我当年所做是对是错……不过,现在,也容不得我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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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多人想把我煎炒煮炸烹炖烩烤一兔八吃……捂着脑袋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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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噜……”
昏迷良久;展昭和白玉堂是被饿醒的;捂着瘪瘪的肚子翻下床;展昭的第一反应是看手腕子,白玉堂的第一反应是展昭的手腕子——捆龙索还在,但是另一头空空荡荡;已经不见了季高那半截参差不齐血肉模糊的膀子。
展昭大为不解,白玉堂却抽了抽嘴角:“算了,没了也好……你难道想搂着半截血淋淋的膀子睡一夜?”
两人同时一阵发寒,赶紧狠狠摇头;把少儿不宜的惊悚场景甩到脑后,然后;对看——白玉堂看得是展昭的脸;展昭看得是白玉堂的肩膀。
白玉堂翘了翘嘴角:“猫儿,脸色好看了不少啊!”
展昭却皱了皱眉头,忽然凑过去摸白玉堂的肩胛骨处,摸得白玉堂一哆嗦,真像只被猫抓了一爪子的耗子似的,脖子一缩,往后一闪:“猫儿,你干嘛?”
展昭按住他的肩膀慢慢摸,奇怪的很:“你肩膀上的绷带哪儿去了?”那天晚上,自己发疯,把这耗子的肩膀劈了一道大口子,都见了骨头,公孙先生本想上夹板,可这耗子死活不从,才用绷带紧紧扎上的。
“……啊?”被展昭一提醒,白玉堂才想起来这一茬,赶紧扯开衣领子,露出骨骼形状极为漂亮的结实肩膀,低头一看,顿时傻眼了……肩膀处从前到后一片光滑,别说伤口了,连道疤痕都找不到了!
展昭也愣了,却冷不防腮帮子上一痛,顿时捂着脸怒问:“你掐我干什么?”
“还知道疼,看来不是做梦。”白玉堂放开展昭看起来颇为水嫩的腮帮子,左右看看,两人正处在颇具苗疆气息的吊脚竹楼里,从窗户往下看,瀑布倾洒,水车缓转,皆是从未见过的水光山色……白玉堂摸了摸下巴,不可置信,“难不成……见鬼了?”
竹制的楼梯上忽然传来“吱呀”一声响动,展昭一转头,一惊:“茜草……不,欧阳姑娘?”
欧阳玉莹端庄地捧着一个竹篓,缓缓走到两人之前,一身白色纱裙,娟秀而淡华流转:“展公子、白公子,你们睡了三天,吃些东西吧。”
“三天!”展昭下意识地转脸看白玉堂,却见那耗子也愣着……就维持着那个姿势,衣服都忘记拉好了。展昭赶紧凑过去把他光溜溜的胳膊塞回衣服里,小声磨牙:“当着人家姑娘的面,注意一点!”
“切,人家欧阳姑娘还没说什么呢,就你这猫事儿妈!”白玉堂横他一眼,看向欧阳玉莹,“欧阳姑娘,我跟这猫身上的伤都是药王治好的?”
欧阳玉莹点了点头,淡然道:“没错。师尊还说,你们两人最近过于劳累,请于谷中静养数日,待伤势痊愈之后,方可出谷。”
“出谷……”展昭顿时皱眉,“这里是什么谷?”
“药王谷。”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摇头:“临安城的瘟疫……”
“瘟疫之事,师尊自有决断,你们出谷也帮不上忙,还请安心静养。”欧阳玉莹说完,略浅一礼,便盈盈转身,缓缓走下楼梯。
看着那端华娟丽的背影,白玉堂忽然拍了拍展昭,调笑:“虽然是一张脸,可是性子完全不同,虽然是个傀儡,但也别有一番风味~怎么,猫大人更喜欢哪一个?”
“少来!”提起这茬儿情债,展昭顿时炸毛状瞪人,“喂,照她的意思是要软禁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么~”白玉堂忽然转身坐回桌边,拿起竹篓中的水闻了闻,喝了一口,“总之,先吃饱喝足再慢慢想办法!喏,猫儿,这水没问题。”
清朗山谷中的草木皆带着香甜的气息,欧阳玉莹的手艺更好,几个简单的小菜清清爽爽,更难得的是还配了一壶酒,白玉堂吃得满意至极,敲着桌子打着筷子:“猫儿,可惜那和尚说这欧阳姑娘不是人……要不然,如此美人当为猫大人的如花美眷啊!”
白玉堂揶揄的时机掐得挺准,展昭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全部喷了出来,瞪着一双圆圆的猫儿眼,狠狠剐着这口无遮拦的耗子——猫大人心里还有个不小的疙瘩,跟毒人对峙的时候,这耗子冷不丁地来了那么一句……之后的发展太峰回路转,一直没来得及问清楚,可是现在看他这副吊儿郎当像,好像又不是那么个意思……
猫大人就这么可怜地纠结住了,看得白玉堂不断皱眉,忍不住再次掐他腮帮子:“喂喂,猫儿,傻了?”逗猫要逗到要炸了毛才好玩,僵了算个什么意思?
展昭一巴掌拍飞他的手,筷子一拍,起身,拿剑:“我出去看看!”
白玉堂看着那全然被碾进桌面,压了半寸深的筷子,抽了抽嘴角——这猫心情不好?见展昭纵身跳下了小楼,白玉堂赶紧拿起画影跟上:“猫儿,别跑!”
两个大侠抱着两把剑,在山谷里头转悠来转悠去,转得眼睛都晕乎出花儿了,偏偏怎么都转悠不出去——明明,谷口就在那里!
展昭忍不住斜眼睛:“都说你白五爷精通奇门遁甲,这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这不是奇门遁甲,是幻术!”白玉堂没好气地瞪回去,然后撩起自己的前襟,“刺啦”一声,撕下一大片雪白的布条,蒙上自己的眼睛,系好。
展昭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幻术会迷惑心智,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不看!”白玉堂说着拉上展昭的手,撇嘴,“睁大你那双猫儿眼,要是有些个风吹草动,就靠你了!”
展昭心惊胆战地牵着他,心说这耗子越发地疯了!
蒙上眼睛,不再受幻术影响,白玉堂被展昭牵着慢慢走,走到某处,忽然停步:“猫儿,前面有响动。”
展昭瞪圆了猫儿眼:“没有啊,前面就是树……等等,有个房子!”
远看确实是绿茫茫的一片浓雾,可是细看才发现,浓雾中竟然隐藏着一间小小的木屋,木质微微发暗,被遮掩在浓密的树荫之下,莫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感。
白玉堂三两下撕下布条,拉着展昭走到门口,对视一眼,同时出脚,砰得踹开木门——“天哪!”两个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大侠同时抽了一口寒气,脊背泛着森森的寒意。
木屋很小,里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季高。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认知里,季高是断了一臂;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有肩胛骨往上的部分……蓬头垢面,脸色灰败,仿佛是一只矮墩墩脏兮兮的破木凳子,被孤零零地扔在木屋里,还是歪斜着躺在地上,脖子扭曲着梗来梗去,可是没有手脚也没有躯体,完全不能行动,只能凄惨地躺倒在那里……
最可怕的是,季高竟然还活着,听到响动,艰难地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中藏着深刻的痛苦:“展大人,白五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季高虽是条走狗,却也算得上心高气傲,如此痛苦的哀求,让展昭和白玉堂心惊又难以置信,只听季高艰难地继续:“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披头散发的季高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吼叫,声音嘶哑几乎就如他豢养的毒人一般……展昭看得眉头深锁,按住剑柄的手不由紧了又紧。
“猫儿,你……”白玉堂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却没有阻止,忽而一声重剑嗡鸣之声,巨阙出鞘,如霹雳的银弧划过,重重斩向季高的头颅——此剑极重,别说是半截身体,就是一整个完整的人,都能将之劈成两半。
可是,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季高的身体分明被巨阙分开,可待展昭收剑之后,那两半截血肉模糊的竟然又如黏了浆糊一般,缓缓地粘到了一起,伤口缓缓地愈合,血液也渐渐消失,可是痛苦依然是实实在在的,季高仰天倒着,脖颈上的青筋高高凸出,僵直到几乎口吐白沫……
“他没那么容易死的。”忽然,背后传来清朗的声音。
两人猛然转头,同时握紧剑柄,满是戒备:“药王,这是你做的!”
“没错。”姜辰略微瞥了一眼季高,仿佛在看一件肮脏的废物似的,满怀轻蔑,“若不是我的法力还未复原,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辰冷哼一声,抬眼看向山谷,傲然肆意:“他敢伤鹤翎,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展昭跟白玉堂顿觉古怪无比,按照茜草姑娘的说法,鹤翎是药王谷的叛徒,与药王不死不休……为何药王苏醒之后,反而对鹤翎如此维护?
仿佛是为了解除他们的疑惑,外头忽然又传来好笑的声音:“因为,鹤翎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对他过去的一切……唯一的见证。”
“东方兄?”
“小猫,小老鼠,几天没见了,倒是精神了不少。”潇洒的红袍飘曳着滑过,东方不败瞬间落于两人中间,瞥了一眼季高,不禁好笑,“这个模样……倒是挺新奇。”
同时跟进来的法海也一眼瞧见了地上生不如死的季高,不禁皱眉看向姜辰:“如此手段……实在太过残忍。”
“那又如何?我是权掌生死的药王,又不是普济众生的药仙。”姜辰抬头看天,眼带寂寥,“你也该看明白了,那个谁……昆仑仙翁?他说我身系后世福祉,当真好笑。”
法海不由暗了暗双眸,东方不败忽然走到他身边,笑着与姜辰对视:“你跟后世福祉当然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根本就一直都活在过去。一个借着一具傀儡来寄托思念,借着别人的追杀来强迫铭记过去的人……蠢得简直可笑!”
姜辰顿时皱眉,眼神中划过一丝冷冽,却没有说话。
东方不败挑衅似的笑了笑:“我应该没有说错吧,要不然,你为何要做出一具欧阳玉莹的傀儡,又对鹤翎如此维护——他根本杀不了你!”
“做出玉莹的傀儡,只因为一个人实在寂寞难耐,有个美人陪伴,方才不辜负这良辰美景;至于鹤翎……”姜辰转了转眼眸,忽然好笑地反问,“你好像很了解我?”
东方不败扬起红袖,对他挑眉,轻笑:“因为我跟你很像。”
姜辰的眸光下意识地法海身上滑过,若有所指:“你跟我不一样……不对,应该说,你的运气比我好。”
“这么说也没错……”东方不败忽然拍了拍法海,微扬的眼角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狡黠而凌厉,“把你算出来的事情告诉他。”
法海淡淡道:“药王谷这代的传人,茜草姑娘,已经决定入谷寻你。”
姜辰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瞥见东方不败了然的微笑,忽然一撩长袍,转身,贸然抛下一句:“哼,若是你们真的看不下去,倒也不是没办法杀了他。”
展昭立即上前:“怎么杀?”
见法海的眉宇间也倏忽一动,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摇着头断言:“这个季高……烧死就行了。”
法海瞥一眼生不如死的季高,眉心缓缓皱紧——活活烧死,岂不是同样痛苦万分?
姜辰已然走远,不着痕迹地轻叹:“没错……你果然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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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官衙之外,包拯和公孙策是又是欣慰又是焦急。
欣慰者;临安城的瘟疫柳暗花明;在最危急时如获神助;城外荒谷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绿雾,随风被散入城中,药香四溢;瘟疫感染者身上的脓疮、疱疹沾染上这些绿雾之后,竟然都奇迹般的渐渐脱落,整个人容光焕发,随着百姓们纷纷被治愈;整座城也焕然一新。
可更有焦急者——按照茜草姑娘所言,这阵奇异的绿雾是由沉眠五百年、刚刚苏醒的药王放出;本该是济世的大功德;可是公孙策仔细检查过,这层药雾中除了瘟疫的解药,还搀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譬如曼陀罗花的花粉,人一旦大量吸入绿雾,很可能会神志不清。
最让包拯和公孙策不放心的是,茜草以法术算出展昭、白玉堂,甚至季高,此时都在山谷之中,而且,山谷之中布满了药王用药雾制造出来的幻术,易进难出。
一连三五天,展昭和白玉堂音信全无,白素贞和小青也都急了——因为,东方不败和法海也再没有出现过。
终于,茜草找到了白素贞,拜托似的:“白姐姐,我已经决定明日入谷去寻。请姐姐去官衙告诉包大人,药王一向以普济众生为念,不会为难展大哥和白公子的。”
白素贞蹙起了婉转的眉眼,还没说话,就听木笼中的婉儿蹦来蹦去,翅膀扒着笼子,大叫:“不行,师姑你千万不能去找他的!你忘了药王谷的谷规了吗?”
“我……”茜草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长长的睫毛垂下,晶亮的眼眸些许黯淡。
因为茜草跟欧阳玉莹一模一样的长相,见过鹤翎所画师妹的画像的婉儿便将茜草当成了她的师姑,茜草本想借机打探鹤翎的行踪,便没有说明——可是,此时,婉儿的质问,根本让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小青玩转着一缕长长的黑发,不解地嘟了嘴巴:“为什么?你是药王谷的人,为什么不能去见他?”
茜草抿了抿唇,低声解释:“药王放弃飞升之后,放火……烧光了药王谷,并要众人各奔东西,立誓从此药王一脉不再收徒……但是几个长老们不忍药王的医术失传,依然悄悄地收徒……后来,药王再也没回来过,但是他让牛力传过信,说药王谷的弟子,永远……不得找他、不得见他、不得求他。”
“烧、烧光了?”白素贞跟小青惊愕地对视,小青甚至蹦了起来,“他疯了吧?”
“师姑师姑,你千万不能去见他!”婉儿激烈地扇着翅膀,急得几乎要撞出来,“师父说,他那个人脾气古怪,翻脸无情的,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茜草咬着嘴唇,似是思索了良久。忽然,她抬起了头,黛色的漂亮双眸中带着晶亮的决然:“白姐姐,小青,我们药王谷一脉几百年来最大的期冀就是迎回药王,光耀医术,普度众生而宣功德……千载难逢的机会,茜草终于找到了药王的踪迹,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见他。”
白素贞见她心意已决,心知再劝也无用,不着痕迹地悄然叹气,缓步走来,握紧茜草的手:“茜草妹妹,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对了,东方公子也在谷中,如果方便,希望你帮忙去看看他。”
“放心吧,白姐姐。”
……
已是夜晚,明月当空,如雾如纱的月光缓缓笼罩而下,山谷中绿莹莹的药雾浸在其中,倒映出一闪一闪的幽幽紫光,若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般,渲染出满满的诡秘而暧昧的气息。
吱吱呀呀的木板桥上,东方不败临水而坐,一波一波地撩着水花,月凉如水,水映着层层叠叠的蓝光,潺潺之声轻缓而玲珑。东方不败饶有兴致地玩了一会儿水,转头笑问法海:“喂,到底算出来没有,鹤翎到底在哪儿?”
法海皱眉看他:“你……”
鹤翎法力高强,他的气息虽然混乱但并不难追踪,可是这药王谷中的药雾实在太过浓密,幻术时隐时现若光怪陆离,法海几次想屏气凝神追寻鹤翎的气息,可东方不败偏偏总在他闭上眼睛之时凑过来,或是轻声笑语、或是暧昧吐气,总之把法海挑逗得是心烦意乱,完全无法凝住心神。
“那是你自己定力不够。”东方不败玩得兴起,一手搭在他肩上,再次凑近,转着眼眸魅惑非常,“都算了快半个时辰了,难道你想拖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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