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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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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色”还问别人答不答应?这小妖精还真单纯的可爱。

    雪千寻噙着无奈的笑意,拍了拍小蛇卷卷的发髻:“别闹了,我还要找人。”

    小蛇却惊喜瞪大眼睛:“你要找谁?我帮你找啊!”

    雪千寻诧异地看了看她,又抿了抿唇,似在思索:“也对,你是蛇妖……说不定,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他。”

    “他?你到底在找谁?”

    雪千寻远眺着远处的群山,目露萧瑟:“一个……可能会杀了我的人。”

    小蛇不可思议地蹦了起来:“他要杀你,你还要找他?”

    “你不懂的。”

    “为什么?”小蛇很坚持,红红的蛇信子又吐了出来。

    雪千寻挑起细长的双眸,明明在笑,却满含哀怨:“你不懂的,人间有情……可惜,你是妖。”

    小蛇下意识地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人间有情……”

    忽然,山谷之上响起一阵轰隆巨响,大块大块的巨石纷纷滚落而下,小蛇吓得啪嗒啪嗒着敲尾巴,雪千寻下意识地拉住小蛇的手腕,运起内力,踏着一块块巨石飞身而上!

    小蛇趴在她背上,享受着这风驰电掣般的感觉,不禁叫道:“你好厉害啊……我决定了,我要劫你的色!”

    “别闹!”眼见一块巨石飞来,雪千寻下意识地侧身闪过,可丹田处忽然一痛,随即是全身的痉|挛,雪千寻不由咬紧唇瓣:“葵花宝典……”

    一瞬间的停滞,滚滚巨石便落下,雪千寻猝不及防——“啊!”一声痛苦的低吟,雪千寻被巨石砸落谷中,背上的小蛇也滚落在地。

    “喂,你没事吧?”小蛇艰难地爬了起来,却见那人的胸襟前一片刺目的血红,不禁急了,“明明没有砸中要害啊,怎么会、怎么会……”

    雪千寻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经脉宛如破碎般的疼痛,双唇惨白,却凄然一笑:“强练葵花宝典,逆转阴阳……终有报应。”

    “喂,你别死啊,别死啊,我还要劫你的色呢……”

    雪千寻只觉耳边一阵嗡嗡的风声,全身的血液仿佛要被放空似的那般清凉……正要缓缓阖上双目,却忽觉眼前一花,阴影投下,竟然是两个男子飞身而来。

    两名男子,一蓝一白,蓝衣人斯文俊秀、容颜温和,而白衣人年纪更轻,愤恨桀骜。

    蓝衣人静静看着雪千寻,面露伤感,缓缓摇头:“鹤翎,这本是你我的恩怨,可你却失手伤了他人的性命。”

    “不可能,不可能!”被成为鹤翎的白衣人慌乱地摇着头,愤怒地大吼,“我明明算过了,这些天不可能有人来这里的,绝不可能!”

    “鹤翎……机关算尽,也算不出天命。”蓝衣人摇了摇头,满怀悲悯,“就像你师父和师妹的死一样,都是难以违抗的天命……你早日看开些吧!”

    “呵,我师父和师妹……那算什么天命!”鹤翎指着蓝衣人,手指颤抖,“他们将你奉若神明,拼死为你挡下天劫,你明明可以救他们,却不愿救他们!”

    蓝衣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闭上了双目:“鹤翎,我本不想让他们为我挡劫,可是他们偏偏……是我无能,可我确实救不了他们。”

    “你已经渡过天劫,只要飞升成仙,自然就可以救他们!”

    “可是我……并未飞升。”

    鹤翎双目中尽是脓血般的恨意:“那是因为你贪恋人世间的浮华!”

    蓝衣人的容颜依旧清淡:“如果你一定这么认为,那就当是如此这般吧。”

    “喂,你们不要吵了,快救救他啊!”小蛇看着已然陷入昏迷的雪千寻,急得不得了。

    蓝衣人却缓缓摇头:“生死轮回……我救不了她。”

    鹤翎却一步上前,手腕一翻,一枚莹莹的宝珠赫然在手:“你不救,我救!”

    “那是蛇妖的内丹!足有五百年道行的蛇妖的内丹,可再续经脉……”蓝衣人终于露出震惊之色,“鹤翎,逆转生死万万不可,这般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见死不救吗?”鹤翎却不管不顾地扶起了雪千寻的身体,将那枚蛇妖的内丹喂入她的口中,而后嘲讽地看着蓝衣人,“不管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力承担!但是,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会想尽办法取你性命!”

    “鹤翎……”

    不等蓝衣人回话,鹤翎已然潇洒地转身离开——可转过去的俊颜上却尽是苦涩,他心里明白,刚才,控制巨石耗费了太多法力,又做了逆转生死之事,只希望,待会还能挡得住那所谓的逆天改命的“报应”。

    “蛇妖的内丹……真的能救他吗?他是人啊,不会有事吗?”小蛇急急地拉着蓝衣人的衣角,却陡然对上一双泛着金色幽光的眼睛,一瞬间,神智便被摄走——

    蓝衣人双眸微动,金光频闪,声音飘渺若云:“小蛇,她不是人,她是一条有五百年道行的蛇妖,她叫白素贞。”

    小蛇喃喃地低语,毫无判断力:“她不是人,她是蛇妖,她叫白素贞……”

    蓝衣人笑了笑,忽然打了个响指,小蛇的身体顿时瘫倒,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

    雪千寻却缓缓睁开了眼睛,全身不再那般疼痛,神识却混乱难言。她咬着牙对上蓝衣人那双金瞳:“你、你是……”

    蓝衣人的笑容儒雅:“你的意识很快就会被内丹的妖力吞噬,到时候,你什么都不会记得。”

    雪千寻瞬间睁大了眼睛,挣扎着要起身:“不、不要……”

    “其实这样也很好,什么都不用背负,如一张白纸一般重新接纳所有……那个时候,你只会知道你得到了什么,不会再为曾经失去的人或事感到痛苦。”

    “不、不要,教主,我不要忘记教主……”雪千寻挣扎着,咬紧压根、掐紧手心,几乎渗出血来……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妖力的侵袭,慢慢沉睡而去。

    蓝衣人站在相依相偎沉睡的两人之前,忽然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风起云涌,云层间笼聚着丝丝的点花,看来颇为骇人——“逆转生死,终成天劫。”

    忽然,蓝衣人对着天空一挥衣袖,一道蓝色的缎带飘然而去,瞬间系住了云团,竟然将之缓缓拽到了山谷之上。蓝衣人仰头对空,面无表情,眼神却是无比凌厉:“若天劫必要惩罚逆天之人,我便令这山谷中所有草木为其挡劫!”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如霹雳般落下,山谷间一片骇人的光亮……待光亮消失之时,刚刚还郁郁青青的山谷竟然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土黄,微风卷沙,一片凄凉。

    蓝衣人俯身,从雪千寻的衣袖中抽出月光宝盒,转身,缓缓离去:“天命已改,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也不得而知。鹤翎,我逆天而行,必将失去神识,将来之事,望你好自为之。”

    微风拂动,黄沙轻扬,雪千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名字叫白素贞,带着妹妹小青来到人世间。她爱上了一个叫许仙的书生,为了许仙,她努力学做人,为了许仙,她与妹妹小青决裂,为了许仙,她不顾性命盗取昆仑山的灵芝草,为了许仙,她与金山寺的住持法海斗法……

    水漫金山之时,她不幸动了胎气,控制不住大水。洪水淹向民居,造成了天灾,她在水中生下了孩子。巨浪滔天,她只来得及最后将刚出世的孩子交给法海,便被雷峰塔压沉于水底。小青焦急的呼唤是她最后听到声音,临死时,她仿佛看见了,小青脸上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而后,转手执剑,刺死了背叛了她的许仙……

    轮回转世,前尘尽忘。白素贞转世成为了雪千寻,用月光宝盒在轮回中寻觅……

    意识渐渐散去,最后只余一滴清泪……难道,不能有一世是幸福的吗?

    ——荒凉的山谷黄沙漫漫,微风卷起一片萧瑟的轻音,仿佛在说:天命已改。

    ——所以,笑傲江湖中,不再有东方不败。

    ——所以,那艘飘摇的大船之上,同样不会再有雪千寻。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中,“东方不败”只是一个象征权力和阴谋的符号;而雪千寻,依旧在不同时空中千般寻觅,最终寻得其注定的那一世轮回。

 624。29滴更新~~

    展昭蹲在屋顶上;正收拾着满心的惊吓和尴尬;忽听背后一声阴阳怪气的:“呦呵,猫大人;艳福不浅啊!”

    展昭立即蹦了起来;温文尔雅的形象都顾不上了;恨恨瞪人:“白玉堂;你说什么风凉话!”

    “风凉话?白爷说的是实话!”白玉堂一个纵跃,落到他身边;白袍一甩身子向下一探,看得清楚,顿时惊叹;“难得的美人啊;好身段!”

    “喂;你干什么!”展昭更是惊吓,赶紧揪住白玉堂后衣领子,用力把这疯耗子拽了起来,咬着牙,“那是两个姑娘!”

    “我知道,那是两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白玉堂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眼珠子转了转,“所以,才说猫大人艳福不浅啊!”

    “别闹,君子非礼勿视!”

    “我知道,我看没关系,就像佛家说的,我心里没有色,看什么都不是色;猫大人虽然捂着眼睛不看,可是心里都是色——喏,瞧着猫耳朵,都红成这模样了!”

    “我……”展昭张口结舌,心里简直冤枉死了,出门躲情债,躲了一个豪放的,结果又遇着两个狂野的,他都想回去包大人那儿喊个冤鸣个鼓了!

    看着这猫耳朵红红恨不得抓耳挠腮的模样,白玉堂哼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摸着下巴,似在思索:“啧啧,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看我白爷都比你这猫要英俊潇洒得多,怎么那么多的漂亮姑娘偏偏看上的都是你呢?”

    天气晴好,金灿灿的阳光将身边这白耗子镀得跟下凡的神仙似的,俊的冒烟儿,展昭刚想回一句“哪里哪里,展某怎么比得上锦毛鼠艳名远播、风流天下”,可忽然回头一瞥,忽然看见白玉堂肩膀位置突起了一块,像是内里裹着厚厚的绷带……心里不由升起愧疚,闷声道:“小白,那天晚上……多谢了。要不是有你,还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终于知道谢了啊——收到~”白玉堂瞥他一眼,忽然伸出一只袖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雪白的衣袖盈着温暖灿烂的阳光,漾出一圈又一圈的光点,刺目甚至夺目,展昭被晃得眼晕,赶紧遮住眼睛,闷声问:“你干什么?”

    白玉堂摊手在他面前,挑眉:“白爷的大恩大德,你要怎么谢——猫儿,小心!”

    婉转若罥烟眉的屋檐之角,忽然出现一抹青色的长影,窜得极快,宛若轻灵的青纱,白玉堂拉着展昭倒退了一步,两人皆是难以置信:“这是什么轻功?”

    “小青,别玩了~”屋檐下忽然传来白素贞的嗔怪之声,藏在屋脊上的小青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个翻身纵跃,整个人顺着屋檐滚落而下,展昭大惊,赶紧伸手去抓:“小青姑娘,小心啊!”

    小青看着自己被展昭紧紧攥在手里的胳膊,也不顾自己正被吊在半空中的姿势,婉转着勾魂摄魄的眼儿,唇线轻抿,娇声细语:“展护卫,你也要小心啊~”

    “什么?”展昭转头,只见一条青色的小蛇不知何时已经钩在了他的手臂之上,眨着红红的宝石眼儿,吐着小小的蛇信子,尖尖的三角脑袋倒挂着,晃来晃去。

    白玉堂也看见了小蛇,猛然拔出画影,一剑扫来,只听一声奇怪的“扑哧~”,青色的小蛇忽然不见了,可是难以置信的是,小青也不见了!

    “小青姑娘?”展昭连忙扒着屋檐往下看,却见那古灵精怪的小美人儿正捻着团扇,躲在姐姐身后撒娇呢,白素贞挑着纤细的手指,蹭着妹妹娇嫩的脸颊,小声嗔怪:“你啊,别玩过了火~”

    小青冲着她撅了一下嘴巴,而后欢快地对着屋檐上的小猫小鼠招手:“喂,下来吧~”

    看她这天真烂漫无忧无忧的模样……展昭抽了抽嘴角,忽然坐了回去,郁闷地托着腮帮子:“我怎么感觉我一直在被人玩儿?”

    “嗯,算你有自知之明!”白玉堂睨他一眼,若有所指,“谁让猫大人你怜香惜玉呢,活该被人玩!”

    展昭瞪他一眼,继续奇怪:“我就不明白了,刚刚小青姑娘掉下去的那个姿势,根本没办法借力啊……难道,天底下还真有如此诡异的轻功?”

    “什么轻功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明显是这一家子在逗你这只傻猫,看热闹!”白玉堂笑了一声,忽然站起来,大声叫着,“东方兄,看戏也看够了吧?出来吧!”

    “哈哈哈!”绚丽的红影划过屋顶,不等小猫小鼠反应过来,肩上就被人轻轻一拍,回头,就见东方不败挑着凌厉的眉眼,笑容肆意,“你们还真可爱~”

    “……可爱?”展昭跟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甩开他的手,郁闷地倒退三步,瞪人,“果然是你的鬼主意!”

    “噗~还是这么默契,果然够可爱。”东方不败倚着蜿蜒成灵蛇形状的屋脊坐下,宽大的红袖盖住大片倒映着白光瓦片,对着屋檐下勾了勾手指,“小青,要不要一起上来玩?”

    小青刚想说什么,白素贞却反手捂住她想嘴,转了转眼儿,轻笑:“东方公子,上面已经够挤了,我和小青就不上去了~你们慢慢玩儿,记得一会下来吃饭~”

    东方不败也不强求,又对着白玉堂勾了勾手指:“白兄,季高抓到了吗?”

    说起正事,展昭顿时虎视眈眈地瞪着白玉堂——快老实交代,季高那混账东西跑到哪儿去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说我现在要避嫌,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无视这只装老虎的猫,白玉堂挑衅般的一笑,抱着画影晃了晃:“东方兄,我负责抓人,你负责捉妖,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是要交换条件啊~”东方不败了然地点了点头,忽然对着展昭眨了眨眼睛,“这样,白兄,如果你告诉我,我保证,这小猫在借宿期间,不会再被调戏成窜屋顶的红耳猫,如何?”

    展昭张口结舌,白玉堂想了想,抓过展昭往前一推:“成交,这猫送你了!”

    “喂!”展昭瞪人——你这死耗子拿我做交易?问过我了吗!

    “不是送给我,是还给你。”东方不败摇晃着红袖,好笑,“白兄,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当然,白爷一向言而有信。”白玉堂坐下,既然是正事,那就慢慢说,“那天晚上,包大人连夜提审那几个刺客,当然,在这猫的‘情劫’茜草姑娘的帮忙之下,事情很顺利——喂,猫儿,不带打人的!”

    展昭森森地磨牙:“再胡说我咬死你!”

    白玉堂回瞪:“你真当你是猫啊!”

    “我当你是耗子!”

    小猫小鼠又闹上了,东方不败只得敲了敲屋脊,将话题拉回来:“接下来呢?”

    白玉堂瞪回去一个“白爷不跟傻猫计较”的眼神儿,继续说:“那几个刺客交代了季高的几个藏身之处,所谓狡兔三窟啊,包大人连着扑了几个空,才找到临安城上游的一个荒废的别庄,虽然没抓到季高,但是里头还有炊烟,可见那老小子还没跑远!”

    说到这里,白玉堂忽然冷笑,画影深深插入屋脊:“包大人已经让人包围了那块地方,那老小子这回是插翅难飞了!”

    东方不败了然一笑:“这么说,抓到季高,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也好,等那和尚做完了他该做的事,抓到了牛妖,临安城乱七八糟的这场终于可以结束了。”

    现在想起来,临安城的浩劫当真是接连不断的……现在,总算有了点希望。

    想到这里,展昭也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展某遭这一回生死劫难,但若真的能抓到季高,那也值了!”

    白玉堂扫眼过去:“傻猫!”

    东方不败看着两人继续默契地对瞪,好笑地摇了摇头……忽然,冷冽的眸光一扫,指间金针频闪:“有人来了!”

    “是法海吗?”

    “不是,那和尚的声响要轻的多。”东方不败起身,鲜红的身影矗立于屋脊之上,挺拔而明艳,居高临下,清晰地看见,慌慌张张地跑到白府之外,焦急敲门的……竟然是怕他怕到根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茜草姑娘。

    白玉堂顿时嗤笑:“猫儿,人家姑娘为了你上到山下油锅都认了,你就从了吧!”

    展昭气得简直想捶他,却忽听茜草焦急地大叫:“白姐姐,青姑娘,出大事了,临安城外发现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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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泪~昨晚临睡前,小电忽然抽了一下,死机了,重启之后码好的字都没了,这3000字是喵早上爬起来码的,比较仓促也比较少,对不起大家……

 634。30滴更新~~

    临安本是个美丽的水乡,性情温柔婉约;民风淳朴和善;可是;短短的一个月内;它先是遭受了肆虐的洪水,又面临瘟疫的威胁。

    瘟疫蔓延得极快,仅仅一夜,就发现了十几起重症病例;公孙策急得嘴角都生了燎泡儿;虽然最酷热的天气已过,可是现在依然算得上盛夏;是瘟疫蔓延的最迅速的季节,如果不能及时找到病源对症下药;不出一个月,临水俏丽的临安就会变成一座可怕的死城!

    ——最让公孙策不解的是,虽然天灾之后爆发瘟疫不算罕见,可是这次即使是上游决堤,临安的水灾也并未造成太大的伤亡。水灾过后,官兵第一时间收敛了尸体,无人认领的尸体都被安置在义庄的冰窖之中小心保存。按理说,瘟疫是绝对不可能爆发的!

    官衙中,刚正严肃的包拯黑着一张脸,发下严令——开封府众人誓与临安共进退,谁都不许擅自离开!同时令众官兵带上公孙策亲自配出的药囊,与城中城外寻找病源,一旦发现,立即来报!

    法海、鹤翎与白素贞挡下了城中和西湖的洪灾,可城外的一些零散人家和住在荒郊的动物们可没那么好运,天气炎热,确实有不少尸体已经腐烂,官兵们一批批检查、一批批来报,公孙策、白素贞、茜草分别带着药箱纷纷赶往发现异常处验看,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尸体确实见了不少,臭的烂的四分五裂的看得简直让人作呕,郊外架起了丛丛火堆焚烧大批动物的尸体,焦味四溢——可是,公孙策越发的焦急忧愁:这些尸体皆不是这场瘟疫的病源。

    染上瘟疫的病人以级数增长着,走在荒凉的小巷之中,随处可见破碎的废墟中、倒塌的茅草房里,还有落着大片木石碎屑的拱桥旁,许多全身起着囊肿、染着红屑的可怜病人偎着、躺着、呻|吟着,痛苦地挣扎在死亡之路上。

    隐隐约约的“沙沙”之声,鲜艳的红袍拂过江南小镇的青石路板,宛若晕开的大片鲜血。背后的纷纷落叶宛若蝶舞,有如落血残红,东方不败静静走着,眉眼扫过宛若死寂的小巷,却忽听远处的废墟中传来气若游丝的呼喊:“救命,救、救救我……”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快步绕过一座高高的院墙,就见院子中躺着一个虚弱的年轻女子,大半张脸庞还算娇美,可另一边从脖子处蔓延出一大块暗色的毒疮,毒疮已破,暗黄色的脓液缓缓流出,将粉红的衣襟染成了难看的褐色,带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嘎、嘎——”忽然几声凄厉的长嘶,原来是几只黑色的大乌鸦拍打着翅膀而来,豆大的眼睛里隐约带着一丝邪恶的味道。

    见东方不败皱眉看着自己,女子宛若看到了希望,艰难地伸出了手,嘴唇颤抖:“救、救我……”

    东方不败扫了一眼那大片的令人恶心的脓疮,没有靠近,只是手心一翻,一枚锋利的银针翻于掌心,闪着冷冽的光芒。

    微风拂过,红袍飞扬,卷起的是淡淡的杀意,东方不败眸光一闪,忽然出手——“噌!”凌厉的破空之声,银针曳着长长的红线,接连穿刺过三只乌鸦黑漆漆的头颅,深深钉入灰白的墙壁之中,丝丝鲜红的血线顺着细线缓缓滴下,与地上汇成一道细细的血流。

    女子惊吓而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东方不败什么都没说——脓疮已破,病入膏肓,只有不到半成活命的机会……他没有必要留下来等这个女人断气。

    冷漠地转身,红袖翩飞,仿佛分割开了一大片纯洁的白色——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人。东方不败了然地点了点头:“你以为我会杀她?”

    法海一挥拂尘,奄奄一息的女人被白光掠走,而后他又瞥了一眼三只黑羽染血中的乌鸦,叹道:“你确实杀生了。”

    东方不败缓步走到他身侧,扫开衣袖,微转双眸:“我如果不杀它们,它们就要去吃那个女人——死人的腐肉对你来说,不知道还算不算‘生灵’。”

    法海沉默,东方不败忽然挑眉笑了笑:“和尚,你把那个女人弄到哪里去了?我虽然不怎么懂医,可是我看得出来,毒疮已破,她不仅性命难保……还会继续传染瘟疫。”

    法海顿了顿,才道:“我将她送到了城外公孙策的药铺……之旁还有火堆。”究竟那女子是生是死,如何处置,交给公孙策做最后一搏吧!

    “把烫手山芋推给别人,真狡猾。”东方不败忽然指着某个方向故意问道,“不回金山寺看看?这几天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的可怜人肯定不少。”

    法海却摇了摇头,俊朗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我不会再回去,佛法可以消弭洪灾,却无法解除瘟疫。现在临安城需要的不是普度众生,也不是祈求来世,而是……”法海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东方不败也皱眉:“是什么?”

    “瘟疫大肆蔓延,已经是非常时期。”法海忽然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腕,一扫拂尘,飞掠上半空,“我需要你帮忙。”

    法海似乎很急,法云的速度奇快,转瞬间两人便落于临安城外的一片旷野之中,位于上游之侧,收到洪灾影响,许多草木皆死于涝灾之中,苔藓丛生,东倒西歪,一片荒凉。

    东方不败忽然抬起手臂,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骨节修长的手,挑眉问:“还没说清楚,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鹤翎的法力更高于茜草姑娘,且同为药王谷的嫡系传人。此时城中瘟疫蔓延,瘴气浓重,他若进城必会加速毒发。因此,他与我在云端查看了整个临安,发现此处的瘴气最重。”说到这里,法海忽然转过身,身体紧绷,肃色显然,紧皱的眉宇间却还藏着一抹深深的隐忍:“鹤翎告诉我,瘟疫的病源很可能就在此处。”

    东方不败恍然大悟,忽而发笑:“古往今来对付瘟疫无非都是那几个法子——治愈、隔离、烧杀。你是怕,如果进去找到的不是尸体,也不是单独的某个流落荒野的可怜动物,而是一大群跟病到根本救不了的人,你会‘慈悲为怀’……所以,特地过来找我帮忙?”

    “……可以这么说吧。”法海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忽然大步走向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之内,一边走,一边以拂尘扫开缠在一起的荆棘和杂草。

    东方不败跟在他身后,抱起双手:“和尚,如果你真怕你自己下不了手,应该让我来开路。”

    “……”法海刚硬挺拔的脊背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继续沉默地在前开路。

    东方不败了然地翘起唇角,摇了摇头:“本性还是没变……我真怀疑,到时候你到底能不能对那个鹤翎下得了杀手。”

    “……我想,我会的。”

    越发的深入,枝枝蔓蔓的草木越发的茂密缠绕,这里的树木愈高,且并未受洪灾的影响,枝叶茂密地相互掩盖遮蔽着,将空中那轮晴日遮掩得严严实实,只有依稀的圆晕光圈从树叶的缝隙中透出,打在两人的衣衫之上,明艳的大红掩映着朦胧的白色,竟如同淡淡的血色。

    忽听远处传来微弱的潺潺之声,法海细听:“是溪流。”

    “可是这溪流的声音有些闷,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东方不败抢先一步,拨开茂密的树丛,果然看见不远处流淌着一汪泉水,可奇怪的是,溪水几乎完全被枯黄的落叶塞满,其中还混杂着一丝丝半青半紫的细长丝线状的水波。

    法海忽然拉着他向前跃了几步:“看那里!”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下,一个人被层层叠叠的枯叶覆盖着,只露出一小半身体和一个头颅——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衣衫褴褛、全身污泥,裸|露在外的皮肤干瘪而青紫,一张脸竟然烂了大半,露出了高高的褐色颧骨,狰狞的腐肉之下落着十几只苍蝇,还有两只乌鸦,皆是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已然死去多时。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正要上前检查,却忽然被法海拦住:“给我针。”

    东方不败玩转着指尖的银针,好笑地昵了他一眼:“不管是医还是毒,你都一窍不通,能看出什么?”

    见法海抓紧他的手腕,东方不败忽而凑近,着偎他刚硬的肩膀,眸光婉转而魅惑,淡淡的轻音却带着威胁:“别逼我点你的穴道。”

    法海摇了摇头,放开,却又认真道:“那你小心。”

    “要你说。”东方不败屏住呼吸,飞身落于尸体之侧,以袖弹开大片的枯叶,仔细观察着已然萎缩的腐肉,小心地用银针试着,又低头检查地上死去的乌鸦。

    好一会,东方不败才直起身体,快步走回法海身侧,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是不是病源还不知道,但是他死前中了剧毒,乌鸦和苍蝇都是被毒死的。他刚好死在这里,身上的毒素混入溪水……对了,这里的水脉似乎是连通着临安城的。”

    法海皱了皱眉,忽然向尸体望去,眸光缓缓凝于尸体倚靠着的那棵树——参天的古树,却已然失去了生机,树叶几乎落尽,仅剩的几片可怜巴巴地黏着枯萎的树梢,随着微风缓缓摇摆着,一片萧瑟的景色。

    这古树周围的树木也显出些许枯萎之相,东方不败看向溪水:“一部分树根蔓延到了水里,这树也是被毒死的。先把这尸体移开吧,带只乌鸦回去给公孙策看看。”

    法海点了点,手中的拂尘划出一片弧光,尸体缓缓升起,身上的落叶悉悉索索地掉落,露出大片零落的衣衫碎片和萎缩的腐肉,还有森森的白骨……看起来非常恐怖。

    法海将惨不忍睹的尸体移到了远离溪水较远的地方,正想卷一只乌鸦带走,却忽然听到林中传来几声凄厉的怒吼,似是野兽,又似是穷途末路的凶徒,凌乱的脚步声卷着沙沙的树丛晃动之声,飞快地这处袭来。

    “小心!”法海忽然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腕,飞身掠上云团——几乎是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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