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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冥王神话m-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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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可以结束战争!”拉达曼提斯提高嗓音,“哈迪斯大人是我们的信仰,既然是我们的信仰,他的苏醒就一定可以结束战争!这一点,雅典娜的圣斗士也同样是这么想的!”
  “结束战争?爱好和平?”米诺斯笑道,“呵,我们冥斗士也有想过这种事吗?”
  “真的没想过吗?”拉达曼提斯反问道,“米诺斯,你是为了什么才会成为冥斗士的,你想过吗?”
  “……”
  拉达曼提斯自己回答道:“我有想过,我的理想是因家人而产生的,但代价却是我的家人全部为此殉葬!如果哈迪斯大人只是想灭绝世人的话,米诺斯,一旦你的理想达成,你的家人会怎么样呢?”
  “哼,”米诺斯自嘲地冷笑道,“我的家人?早在我信奉哈迪斯大人之时就已经全部都死了。每一世都是如此。”
  “……”
  “我没有家人。”
  这两个男人默默地向山上跑去,冥王哈迪斯神殿近在眼前了。
  ……
  “你确定这里有歌声?”撒加狐疑地观望着四周,压低嗓门说,“可是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呀!”
  圣域寂静的夜色中,只有蛐蛐的歌声在此起彼伏地响着。
  艾俄洛斯失望地说:“我来过很多次,这个歌声每天晚上都听得见,你真的没听见吗?”
  “真的没有。”撒加再一次确定了一遍自己的耳朵,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这两个小鬼矮着身子藏在女神像边的一丛矮灌木里,即便有谁经过,应该也不会发现他们。
  “可我能够听到啊,听,是从女神像那边传来的呢……”
  艾俄洛斯指着女神像,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充道:“是从女神像里面传出来的……”
  这么说未免有些荒谬,一块石头是不会唱歌的。
  但石头的附近没有任何会唱歌的生物,除了认为石头会唱歌以外,也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圣域里的哪个孩子在女神殿迷路了,但是我仔细想了想,再怎么迷路,也不会有孩子迷路到这里来的……”艾俄洛斯说,“后来我发现,歌声不是人类唱出来的。”
  “那是幽灵吗?”撒加想了想,“女神的幽灵附在女神像上唱歌吗?”
  “既然是女神的幽灵在唱歌,为什么只有我听得见……”
  “那并不奇怪啊,”撒加说,“听说神的旨意是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听得到的……这么说来,艾俄洛斯,以后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圣斗士呢!”
  艾俄洛斯疑惑地说:“但是……我连女神的样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我也没见过……是长成雕像的样子的吗?”
  两个小孩暂时沉默了一阵。
  艾俄洛斯忽然拍拍撒加的肩:“我唱给你听吧,既然你听不到的话,就让我唱给你听。”
  他合着那半明半昧的歌声,轻轻地哼: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撒加耐着性子听他唱完一遍,神情有些无奈。
  “怎么了?”艾俄洛斯奇怪地问。
  “呃……这个……”撒加有些尴尬,“其实以前就想告诉你,你的歌声通常都是跑调的。”
  “哎?”
  ……
  无论怎么击打,装着女神的罐子都纹丝不动。
  城户沙织的血缓缓地从罐子里溢出。
  “人类是无法撼动神的意志的。”盘旋在冥王神殿上的东西说道。
  又有几个人类闯入了神的地盘。
  “人类是无法撼动神的意志的。”像坏掉的机械,只能重复这一句话。
  四个年轻的圣斗士扶住双拳已鲜血淋漓同伴,两个从神殿那侧走小路赶过来的冥斗士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拉达曼提斯!米诺斯!”
  一辉警惕地盯着这两个不知道该不该称为敌人的家伙,思考着该不该有所举动。
  “呵,只是几个青铜圣斗士,”米诺斯一如以前的张狂,“我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如果要战的话,你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但是,”他补充道,“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
  他向那个不时闪着雷鸣的地方扬了扬下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目的暂时是一致的。”
  “你们想怎么做?”一辉问道。
  “唤醒哈迪斯大人,换来世界真正的和平!”
  星矢大声斥责道:“那样和杀死所有人类有什么区别!我们拼命战斗到现在还有什么意义?!你们也是人类,为什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哈迪斯灭绝自己的同胞?!”
  “那么,就倚靠你们的雅典娜?”米诺斯指指装着城户沙织的罐子,“就靠这么个自身都难保的废物?”
  “纱织小姐不是废物!”星矢怒吼道,“她勇敢地选择了保护世界这条路,并一直为此努力!她本该继续在城户家做她的大小姐,可是呢?没有!她现在被困在这个东西里,为了人类,她在慢慢死去!而作为人类的你,却说着这样的话……”
  “人类是无法撼动神的意志的。”那团坏掉的东西很不适当地这么插了一句。
  “闭嘴!”星矢向那黑漆漆的玩意挥起拳头,“神能明了一切,却无法明了人类的心!神还算是神吗?!”
  这一声怒吼起到了作用,至少,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
  因为有个女人出现在神殿的门口,哈迪斯神殿的大门掀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人注意到她是怎么走上去的,更或许,她并没有从别的地方过来,而是一直都在神殿里,只是现在,她走出来了。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裙子……她的眼眸却是紫色的。紫色眼眸的女人好像失去了自己的魂魄,似乎正看着在场的一个神和七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潘多拉,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辉上前一步,“难道说前教皇史昂把你藏在这里了吗?”
  哈迪斯的神殿不是死睡二神可以染指的,如果要从双子神手中保护她的生命,也只有用这个方法。
  好像在等他们,而且还等了很长时间。潘多拉用失去神采的双眸默默地瞥了他们一眼,便回到神殿中去了。
  拉达曼提斯的手中一空。
  “喂,拉达曼提斯,你的‘受人所托’飞走了。”米诺斯小声提醒道。
  “钥匙……”拉达曼提斯喃喃着这个字眼,然后他惊讶地发现,手中忽然消失的八音盒出现在那个女人的手上。
  她捧着它,神情虔诚而恭敬,就好像捧着一个最神圣的祭品,背对着山那边隆隆的诸神的怒火,走入死的神殿……
  走入黑暗,去唤醒黑暗中沉睡的王者。
  “等等!”一辉追了上去。
  ……
  “啊呀,终于完成了。”艾俄洛斯舒了口气。在偷偷溜进女神殿若干回后,他好不容易终于记下那些音符,然而将之记忆在了这个精巧的机械上。
  他本来是不懂音律的,但只要肯学的话,就算五音不全也能努力学到东西呀!
  在实验了不少失败品后,他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个最完美的作品!
  艾俄洛斯兴奋地想,终于可以将这个“神唱的歌”让撒加听到了!
  他拨动了那根摇杆。
  机械运转……
  ……
  闯入哈迪斯的神殿,一股比外面更为窒闷阴冷的空气便扑面而来。
  这就是神带来的压力吗?
  黑暗中,一辉顶着这种压力向女人喊道:“潘多拉!你说过你不希望大地上的人类像你的家人一样死去,可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在这个神殿里呢?!”
  门缝透进来的一丝光,映在端坐着的女人的脸上。就在哈迪斯沉睡的棺材旁,潘多拉微笑着,她抬起左手食指,竖在唇间……
  “嘘……”
  她的右手,拨动了怀中小盒子的摇杆。
  ——机械运转,八音盒发出了这样的旋律:
  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
  ……
  外界,有音乐声传来。
  叮叮咚咚的,是和白曾哼过的曲子一样的调子。
  白问过的问题忽然响在耳畔,然后倏然放大……
  “纱织,你知道因缘是什么吗?”

  第十三章、

  高加索山上,恶鹰啸叫着盘旋不止。
  人马中的智者喀戎,被锁在峭壁上,替代普罗米修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两个人的解脱。
  “非得如此吗?”智慧女神雅典娜站在云中,暂时阻止恶鹰的袭击,她为这位智者感到惋惜,“你本拥有不死之身,为什么一定要代替普罗米修斯去死呢?”
  喀戎抬起头,他英俊的脸孔上只有一种释然:“雅典娜女神,你也知道,我身中九头蛇许德拉的剧毒,这不死之身只会为我带来无尽的痛苦。”
  “那也无需为此去死啊!只要肯花精力,说不定可以找到许德拉毒血的解药呢!但如果你死去的话,就再不剩什么了……你的门生尚有很多技艺未得到你的传授,在世上,你还有很多事可做呀!”
  “女神大人,我心意已决,”喀戎道,“技艺是传授不完的,人类拥有的智慧和创造力不断更新着新的知识,总有一天会超出诸神能够容忍的范围,对于那一天的到来,我是无法掌控的,我的技艺到那个时候也会毫无用武之地。”
  他紧紧攥住锁住他的铁链,冷汗顺着额头淌下。就是光现在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在许德拉毒血的煎熬中已经几乎与身处地狱无异了。
  雅典娜还在力图挽回:“正是因为人的智慧可能会导致他们的灭亡,才更需要你的教导……”
  “女神大人,世间任何有形体的东西,都会有灭亡的一天……”喀戎说,“因此我教导给我的学生们的一样东西:永远不要放弃希望。坚守这种信念,可能仍然无法达到‘永恒’,但却可以接近永恒——人类的心是相当坚强的,这正是没有生死概念的诸神所欠缺的最大的弱点!”
  他说:“他们需要的是领导者,而非指引者,我的使命……已经在此结束了。”
  雅典娜按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神的心脏,她以神的身份俯视众生,忽然自觉:其实她也从未对自己给与智慧的人类了解多少。
  “那么,该怎么办呢,我应该如何才能令人类从诸神未来的愤怒中活下来呢?”
  “不久前,有个女神问过我相同的问题,”喀戎说,“然后我告诉她——去人间吧。”
  去成为人,体会人类的一切感情、弱点、长处,成为能够领导人类创出新境地的最坚强的神!
  “我的学生们……会助你一臂之力。”他微笑着,坦然面对俯冲而下的鹰。
  ——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八音盒的旋律如水一般在空气中流淌、铺开,与此时萧杀的气氛格格不入。
  缝隙外,诸神的的光芒从乌云中显露出来,射入这个充斥着彼岸花的小空间。
  光线打在纱织的侧脸上,留出一个漂亮的轮廓。
  她看到艾俄洛斯的黄金箭射向了白的水晶墙,那面看不见的墙壁变成了无数可以看见的碎片。
  金色的箭矢与诸神之力造就的水晶墙相互抵消,也一同化为了金色的粉末。
  金色的碎屑洒在白的肩头,看上去,那个小小的孩子就像个幻觉一样。
  没错,那只是个幻影,她从一开始就告诉她了,她什么都不是。
  重新抽出一支箭,指向那个小孩,艾俄洛斯说:“那个时候,在圣域女神殿里响起的歌声,是你唱的吗?”
  “你有个纯粹的灵魂,”白却答非所问,“十四岁的时候,你逃出圣域,当时你的血溅在了雅典娜的神像上……”
  英雄的血促成了她的生命的诞生。
  “十七年后,雅典娜的血再次把我唤醒,从那一刻开始,我终于可以彻底挣脱黑暗了!”
  以冥王的思绪为核,以诸神的思绪为念,以英雄的血为生命,用女神的血来解开死物之身,还有……
  纱织想起来了。
  ——那是冥后的容貌,来自雅典娜与冥王的记忆。
  是的,这个孩子,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一直存在的违和感,源头就在这里。
  “雅典娜啊……”
  不属于她的记忆中的金发少女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她的脸与白的脸重叠在一起,她们是相同的。
  她为雅典娜哼起一支不知名的歌。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年幼的雅典娜问道。
  “暂时……还没有名字。”贝瑟芬妮回答她。
  “那太可惜了!”雅典娜嘟囔着,“每一支歌都应该有名字才好呀!”
  “歌声是不需要名字的,”贝瑟芬妮向她伸出双手,“不要被名字束缚,将声音融入大地……”
  ——这灵魂,就能无处不在了……
  她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但是自己却把她忘记了。
  “贝瑟芬妮!”纱织喊出了这个名字。
  白的身形一滞,那双黑得不正常的大眼睛迎着光望向纱织的方向……
  英雄的箭穿过了她的胸膛,轻飘飘地,如同穿过了一片没有分量的白色的云。
  明明应是被洞穿的胸膛处,只留下一个金色的光斑。
  白低下头,漠然地看着自己的胸口,那个金色的光斑逐渐缩小,然后她的身体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人类……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她又抬起头,迎着那道闪闪发光的缝隙,向纱织伸出手:“呐,纱织,我是什么?”
  右手紧握神杖,少女不禁冲上前,她的左手握住了小孩伸出的手:“冥王的思绪里带着贝瑟芬妮的希望,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啊!白!”
  “既然只是冥后的希望,又为什么叫我作别的名字……”白深深望着那个少女,“我谁也不是……”
  “希望是可以生成新的事物的,你当然谁也不是,因为你就是你!”纱织近乎哭喊道,“你的名字是白!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哈……”
  握住纱织的手忽地一松,旋而又紧握。
  艾俄洛斯驾起撒加的胳膊,他们并肩站在不远处。
  “我不会杀死你,这不是因为我的什么善念!”纱织说,“你代替我,一直站在圣域的最深处,你了解人间比我要多得多,也更能理解孤独……现在我理解了,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纱……织……”那双黑眼睛里拥有了情绪。
  “自神话时代起,拥有意识却没有生命……一直在黑暗中的你,非常寂寞吧?”
  这情绪,名为悲悯。
  不属于任何其他神或人,只是自己的情绪。
  她是她的镜子,她的悲悯就是她的悲悯——与雅典娜在人间的化身,终于有了共鸣。
  会悲悯自身,才能对世间的万物有所怜惜!
  “希望……这么说来,我也有希望,是自己的希望,”握紧纱织的手,她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回归到女神的身体里,“我希望战争可以停止,不要再有凡人为了神的战争而付出生命……”
  艾俄洛斯和撒加的身体透出光,那是温暖的生命之光,与缝隙外威严的神的光截然不同。
  “这是……”撒加端详自己的手,那已不再是半透明的灵魂,而是切实的肉体了。
  白跪在仅剩的彼岸花中,没有风,血红的花瓣向上飞扬而起,她那只空出的手贴近自己的心脏——那片出现过金色光斑的地方。
  然后直刺而入,从胸膛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闪着光辉的雕像,递到纱织面前。
  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各种各样的灾难肆虐人间,只有希望被留在里面。人类应保有着这颗希望之心。
  “我想起来了,我最初的想法,”白向纱织报以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灿烂的笑容,“如果有机会,哪怕是一次也好,我希望能拥有自己的思绪,用活生生的躯体看清世间,只是活着,能够活着就好呀!”
  “白!”
  握住的那孩子的那只手化为无数彼岸花的花瓣,与其余的花瓣一起,向上飞扬着,寻找自己的自由。
  “白!”手中一空,纱织向前探去。
  来不及了,白迅速地消逝,她的半个身体已经完全化为花瓣,融入黑暗中。那尚且完好的另一半还跪坐在地,以虔诚的姿态保持着把女神的神圣衣递向纱织的姿势。
  “现在,就是释放希望的时候了。”最后剩下的那半张脸留下嘱托,“雅典娜,谢谢你。”
  神圣衣的雕像跌入纱织手中,那个孩子的身形便完全消失了。
  “谢谢你……”纱织搂紧这个雕像。
  ——以此物为形,容她留下一次生命啊……
  黑暗崩碎了,越来越多的光得以透进来。
  “纱织小姐!”
  缝隙外,星矢的拳终于击碎了那堵看不见的墙。
  一瞬间,从这件神器的深处射出的光芒足以与山那边诸神的光芒匹敌,光芒散尽后,众人的面前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女了,那是真正的战争女神,身着她的曾一次次沐血的战衣,带领人类抵抗他们的命运!
  ——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她了!
  ……
  身着代表神王威严的金色铠甲,宙斯轻蔑地向地上的凡人举起了神杖:“接受神的制裁吧!”
  雷光袭向了众人。
  “住手!”
  雷光戛然而止。
  女神的神杖横在头顶,她挡在人类,用自己的身体截住了神王的雷光!

  第十四章、

  这是自神话时代开始,战争女神应有的英姿。
  胜利女神化作的神杖抵住宙斯的雷光,她望着自己从神格来说应是自己父亲的神,目眦欲裂。
  “雅典娜……住手吧,”阿尔忒弥斯责备自己的妹妹,“你的力量在我们的父亲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阿波罗也说:“雅典娜,回到奥林匹斯来,这样的话,父亲一定会饶恕你对人类的纵容。”但他的眼神充满轻蔑。
  “我做不到!”站在大地上的女战神怒斥道,“如果神的宽恕只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话,我宁愿抛弃神的荣耀,与我的战士们共存亡!”
  女神的神杖撑起的弧形的结界弹开了宙斯的雷光,女神的身后,十三位黄金圣斗士与五位青铜圣斗士齐集,把仅存的力量交托给女神。
  神王的重压令雅典娜的神圣衣渐渐显出裂纹,但她意志坚决地挡在人类之前,承受了宙斯绝大部分的力量。
  宙斯不屑地盯着地面,他的神情在告诉那些下位者:捏死他们与捏死蚂蚁没有什么两样。
  但他仍存有疑惑。
  “我的女儿,你何苦为渺小的人类去背负上如此重担!”
  “是的……父亲,的确很沉重,”雅典娜吃力地举着自己的神杖,“一想到我的背后所背负的那么多生命,我的手甚至因沉重而发抖……”
  怒视着她的父亲,她大声喊:“但是,正因如此——能负担此责之重者,是为神——不是高高在上无所事事的上位者,而是为了人间而生,执掌正义与智慧的神!我可以感受到这身份之下,生者的、还有死者的呐喊:光明、理想、希望……他们渴求的这一切都交托给了我,只源于他们的信任!父亲,思及至此,一想到万一的失败,我的手就为此而痛苦得颤抖不已……这种心情之沉重,已经令我连放弃都做不到了啊!”
  “居然被人类同化到如此的地步吗?”
  神王叹息,他是为即将失去一个女儿而叹息。
  但是他的子女太多,失去这一个最宠爱的,他还有其他可宠爱的儿女。
  雅典娜是不可能回头,也不可能听进众神的劝说了。
  一辉的身边,星矢、冰河、紫龙、瞬的青铜圣衣绽放开来,变成了不同的样子——质感和圣衣上勃发出的小宇宙,已远超黄金圣衣可以超出的界限。
  曾沐浴在女神的神血中的青铜圣衣,经由人类强大的意念,变成了接近于神的神圣衣了!
  “真是了不起,”一辉想,“人类穿上了神圣衣,如此说来,人类也会成为神吗?”
  接近于神的小宇宙,他们本已有了成为神的资格。
  他的念头这么一动,眼前多了个黑色的东西。
  贝努鸟的冥衣出现在他面前,面对着面,好像想诉说着什么。
  “你……还跟着我吗?”一辉说,“可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并非冥斗士辉火,我的名字是凤凰座的一辉!”
  他话音刚落,冥衣便自己化为了齑粉。
  黑色金属的粉末落在凤凰座的青铜圣衣上,一辉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圣衣也与星矢他们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听说贝努鸟的冥衣曾因战争而受过冥王的加护,但现在,它与凤凰座的圣衣融为一体。
  在女神的光辉中,一辉的圣衣成为了神圣衣。
  “这是……冥王现在的意志吗?”
  ……
  “哈迪斯大人!”拉达曼提斯单膝跪地在哈迪斯的棺材前,以臣下的姿势向他的君主请求,“若您能够听到属下的声音,就请醒来吧。”
  棺材内,寂静无声。
  整个神殿内,只有坐在棺材边的潘多拉怀中的八音盒正不紧不慢地响着。
  “自神话时代开始,您就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心,如果您真的爱冥后大人的话,就请醒来,替冥后大人来结束这场战争!”
  米诺斯抱着胳膊倚靠在神殿的大门外,望着诸神的战场,他的思绪一会在轰隆隆的战场上,一会又回到了冥王神殿,听拉达曼提斯说的话。
  “哈迪斯大人!”冷汗从拉达曼提斯的额头淌下,他可以感觉到神殿内的威压慢慢地聚集,愈来愈强大。
  “属下自神话时代开始,就全力信奉哈迪斯大人您!但到现在,属下才发现自己遭受的不过是一场愚弄!不仅是属下,数代追随您的所有冥斗士,包括您,都被诸神的圈套愚弄!对于这一切,您甘心吗?!”
  棺材内依然悄无声息。
  “请回答我!哈迪斯大人,至少给与追随至今的我们一个答案,您对这个世界的本意,到底是什么?!”
  睫毛动了动,黑暗中的王者正在做一个美梦。
  “哈迪斯大人。”
  在八音盒的旋律中,梦里的金发女人牵着他的手漫步在一片海滩。
  日暮西沉,金色的沙滩上,一群人类正将一叶小舟推向大海。小舟上躺着一个女人,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
  “她死了。”哈迪斯冷漠地说。
  “多可怜呀,她还这么年轻。”牵着他手的女人惋惜道。
  “万物总会死去,没什么好可惜的。”司空见惯的场面,这位王者自认已经麻木了,“人类为此悲痛,但这种悲痛也就持续一阵子,她的丈夫很快会续娶,然后把亡者给忘了。”
  “光见到死的一面可不行呀,”女人指向人群,“哈迪斯大人,请看……”
  死去女人的丈夫悲伤地站在人群中,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那是他们的孩子,生命得到了延续,”金发的女人感叹道:“多么不可思议啊,这就是生命。应当消亡,理所当然的,也会有新的开始!死亡并不会就此终结,如此生生不息,难道不是一种很奇妙的事吗?”
  王者悲观地说:“如果把新生的种子也杀死的话,人类就无法存在了,也谈不上生生不息。”
  金发的女人握紧了他的手:“但是在这个宇宙中,总会有新的生命诞生。从石头里、从虚无的空气中,慢慢成形的生命在神无法触及的地方继续存在……哈迪斯大人,你可以杀死其中的一种,却无法抹杀因从这一种死的生命中诞生出来的其余无数种。最后,可以被称为人类的智慧的生命体还是会诞生的!”
  她那双碧蓝色的美丽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哈迪斯:“因为,生命是变幻莫测的呀!”
  ——生命是可以改变的。
  ——生命是被希望所支撑的!
  “贝瑟芬妮……”
  唤着她的名字,从黑暗中传来了光。
  ……
  人类的小宇宙熊熊燃起,各自将奥义释放至最大!
  背后倚靠着这种自人类而生却超出于普通人类千万倍的力量,雅典娜的神力前所未有地强大。
  但是,她已尽全力,宙斯却仅仅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
  “不要忘记,站在这里的诸神,他们的力量还未施展,”宙斯望着他的女儿,“雅典娜,我再问你一次,你后悔吗?”
  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
  雅典娜的表情已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是吗……”
  站在云端的诸神一齐释放出他们的力量,向胆敢挑衅神威的人类施以最严肃的惩罚!
  “既然如此,你就与人类一起,被诸神诅咒吧!”
  宙斯张开五指,雷霍地放大,雅典娜的结界或许可以阻挡一位神的攻击,但诸神之力已经超出了她可以控制的范围。
  “父亲!”
  她向天空呐喊,呐喊的并不止是她一人的声音——代表了大地上所有的人,同时向天空中的父神问讯。
  是否应存在?
  是否应毁灭?
  “希望……也一同毁灭就好了……”宙斯喃喃道。
  能够毁灭吗?
  一道比雅典娜的结界更为坚实的无形的墙挡在了诸神的攻击前,雷声撞击其上,发出巨大的轰响。
  伟岸的黑影自空中浮现,直视着宙斯。
  “冥王……哈迪斯……”
  雅典娜感到背后那股强大且悲伤的小宇宙支撑起自己和人类的力量,惊讶之余想要回头……
  “不要回头,你只要向前即可,”黑暗世界的王者说,“这是贝瑟芬妮的愿望。”
  他的嗓音低沉,与光明背道而驰。
  不过,只要有光明,就一定会有影的存在。
  “哈迪斯!”宙斯眯起双眼,“你打算违背你的誓言吗?”
  “朕从未改变。”
  他的回答与他的结界一样有力,他的行动就是他的答案。
  “我愚蠢的哥哥,”宙斯因怜悯而闭上眼,“只是你们两个,也不可能抵挡众神的力量!”
  一个声音□来:“那倒未必。”
  在战场的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修普诺斯,身边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穿着圣域的教皇袍,气定神闲地望着在交战的诸位神祗。
  圣域的前任教皇史昂,犹如一个真正的长者,嘲弄似地微笑着望着诸神,就这么席地而坐。
  “克洛诺斯啊,现在是实现交易的时候了。”
  正对奥林匹斯诸神,被囚禁已久的泰坦诸神出现在哈迪斯与雅典娜的身后。
  就让这场自神话时代起的宿怨于这个时代终结吧!

  第十五章、

  “如此说来,又成为一场单纯的争夺王权的战争了……”躺在地上的修普诺斯感叹道,“而处于底层的人,只是神与神交战的牺牲品。”
  不远处的战场轰鸣不止,达那都斯倒在修普诺斯身边,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不会变成那样,”史昂淡定地说,“我开启的封印,并没有彻底释放泰坦一族。事实上,他们也只是成为了女神获胜基石——战争结束后,克洛诺斯会重回地底,他的族人则能得到自由,这也是谈判好的条件。”
  “即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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