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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冥王神话m-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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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个人很像呢……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一直固执地喊着女神人类的名字,而从未叫过她一声雅典娜……
这一点,也十分相似呢。
或许在这个少年心里,女神的分量早已超越了所谓的“感情”,而是一种能够支撑他走到现在的意念罢了。
当然,这种意念的源头无关神人之分,只是相信着而已。
相信着某个人,因为深信而发誓一定要守护自己的信念——这更是与信仰无关的感情。
天马座的圣斗士,每一世都守护在女神的身边啊……
史昂不知道初代的天马座是怎样的人,但他已看到了两任天马:性格有所不同,但信念大抵还是相似的。
如果说,女神将世人的责任背负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么这个少年,就是为分担女神的重任而存在的吧?
直至战斗到最后一刻,与女神一起,迈入死亡,进入下一个轮回……
没有尽头,这是个注定早逝的星座。
这个孩子才十七岁,他还尚未成年。尽管因为自身经历的缘故,表现出同龄人无法企及的成熟,但偶尔还是会显露出他稚气的一面,就像现在……
星矢打了个哈欠,他努力抑制着这种感觉,但不可否认,他又困了。
……就像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他早早就死去吗?
红色的星光闪烁,深夜中,总是暗伏危机。
“还是困吗?”这回,史昂望了眼南方的天空,“不如,我来讲个故事如何?”
“讲故事?”星矢挠挠脑袋,他觉得这样只会越讲越困。
“是关于前代圣战的故事。”
星矢头一点,几欲睡去,却又在下一刻莫名地清醒过来。
“这个故事的起源早在圣战之前……或者说,当它开始时,圣战也就已经悄悄打响了,”史昂思索了一阵,“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有个十分和善且公正的人。这个人或许是从小就蒙善神的眷顾,所有与他相处过的人都赞美他,也找不出他身上一丝一毫的缺点。”
哪里会有那样的人呀——星矢的心里犯着嘀咕。
“他受到那个地方所有人的爱戴和支持,也因此,年纪轻轻就几乎身居高位……”史昂的笑容一僵,“只差一点而已,我从没认真地去了解他的痛苦,更未曾察觉他的异样。”
未曾察觉,他在睡梦中被恶魔附身的事实。
……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人,哪怕他被世人赞颂的美德包围。
被美德包围的同时,也被周遭的目光束缚了。
双子座的圣衣上有两张脸,而在加隆的眼中,久而久之,身着双子座圣衣的撒加也有了两张脸:一张可以显于人前,一张只能隐于人后。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人,只有因众人的希望而被赋予了“完美”之名、却被囚于他人口舌中的傀儡。
世人希望出现这样的人,但加隆不希望,他更不想看到这样的人会是他的亲哥哥。
“撒加,你真虚伪!”
加隆站在一边,盯着幻象中的自己——正嚣张地朝撒加冷笑。
有什么办法呢?他既然已是恶魔之子,才不会害怕什么人的口舌!他加隆想要的东西,就不会因为这与那的顾忌而犹犹豫豫、推三阻四——想要就是想要,只要一句话,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幻象中的撒加没有应对,这是自然的——熟睡中的撒加,对自己的弟弟毫无防备之心。
就是这样,无所畏惧的加隆,却只敢在熟睡的撒加耳边低语。
也只有这时,撒加才肯真正聆听弟弟的心声。
听说,只要在熟睡之人耳边低语,便可令其轻信人言。
这个年纪的加隆没有什么庞大的野心,如果硬说是有,那他的野心也不过是维系在撒加的野心之上罢了。
“为什么不面对你的真心呢?”幻象的加隆说,“你明明拥有这样的力量!得到教皇之位,君临天下,才能贯彻你所希望看到的正义啊!”
“我只是想让你自由而已……”真实的加隆悲哀地盯着床上的撒加,如此说道。
他不明白,硬生生克制自己的欲望,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就算是被称为“神之子”,在这个时代,他们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凡人总有欲望的吧?彻底回避自己的欲望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啊!
只要肯面对自己的欲望就好了,这样的话,撒加会活得更轻松吧?
幻象消失了,与之一起消失的是撒加的影像。很远,也很近,无法触及。无论他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加隆都无法触及到那个人的真正的想法。
——那件被诅咒圣衣啊……
——听说双子座的圣衣附着着恶魔呢……
——这一代,又有谁会成为圣衣的祭品呢?
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圣衣降临在他们俩的面前,那个家伙就在周遭的窃窃私语中挡在了自己身前。
“此刻,我就是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撒加向教皇半跪下,“我将以我的生命,效忠女神!”
——明明都大不了他几分钟啊!
就是这个大不了他几分钟的兄长替他挡下了无数的是非,接着便亲手将他送进了牢笼……
肩膀一沉,拉达曼提斯猛地一拍,加隆清醒了不少。
“如果有一方沉迷在幻象中,就像这样,把对方唤醒。”拉达曼提斯走在加隆之前,背影挺拔而有力。
缓缓收回停留在幻象消失处的目光,加隆垂下眼帘,继而轻叹一声,耸了耸肩。
“如果两个都沉迷其中了呢?”
“那就死在这里,别无选择!”
……
如同睡梦一样的幻象,甜蜜而危险……
“星矢,不要睡着,”史昂唤醒星矢,“如若一旦睡下,就会再也醒不来了。”
——对吗?残忍的神明啊……
第七章、
梦境中,理智往往没那么重要。一切都只要随心好了,似乎在梦幻中,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只要这么想着,好像现实也不重要了吧?
既然现实残酷得无法面对,就让梦境成真吧——只是个小小的愿望而已。
那么,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起风了。伸出手,指尖就可以触及到风的走向。
“是这里吗?”纱织目视前方,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花与云的颜色映入眼中,红得就像要从眼角滴下来。
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闭上眼睛了。
白站在不远处,在肆放的花雨中微笑着劝道:“睁开眼睛的话,就会看到现实哟。”
“那就看见好了!”纱织坚定地目视前方,“我只相信真实的东西!”
就算闭上眼,就算沉湎于过去,对于未来的改变也无补于事啊!
举起手中的神杖,向那个地方挥去,划开一片花雨……
这个被彼岸花充塞的小小的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虚空之外,虚空中浩瀚的星光昭示着诸神的对这片世界的掌控!
然而无法突破,无形的墙仍挡着纱织,把她困在这个地方。
“花败了啊……”白惋惜道。
无数的花瓣如同在宣泄自己的生命一般,由地面而起,用力地涌向空中!
从地平线的那端,一点一点的,红色在消失了。
“我要见哈迪斯!”纱织将神杖指向白,“他的一意孤行只是在违背贝瑟芬妮的愿望罢了!一次次地逃入梦中,那是懦夫!因为虚幻的梦而要大地上的人跟着他陪葬,更比懦夫还要无能百倍!我一定要阻止他!”
“阻止他?”白哂笑道,“凭什么?就凭一颗连我都无法杀死的善心?”
纱织的神杖稳稳地停在白的鼻尖前,但也仅仅止步于此,无法再向前分毫。
“的确,我无法伤害你,”纱织垂下眼帘,坦诚道,“我无法向一个活着的人动手,不可否认,披着战神之名的我,也是个懦夫。”
白一愣,她的眼中多了点东西:“你觉得……我是活着的吗?”
“难道不是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如此。”白退了一步,“我在圣域站立了无数年,第一次,有人说我是个活物……”
“你……在圣域?”纱织警觉道,“你究竟是谁?”
“是谁呢?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孩子幽幽冷笑道,“我一直与你一起存在着,自黑暗中,一直注视着你……”
“你……”
“不……不仅是你,”白指着自己的眼睛,“圣域的一切,也都能入我的眼中。”
“你知道羁绊是什么吗?就是这样的:你与贝瑟芬妮,贝瑟芬妮与哈迪斯,哈迪斯与你。同样的,那些人类也有与神相似的权利,他们的生命短暂,而我,则观看了他们数代的人生,直至今日。”
“这世上没有宿命这种东西,一切都是可以靠自己争取的。”她歪着头不解道,“可是,改变一件事,为什么难呢?”
“你看到了什么?”纱织急切的问,她的神杖并未放下。
“并非看到了什么,而是经历了什么……”白摊着手,“我是任何人,但又谁也不是;我无所不在,却又无所可在;我并非活着,但我又切实地活着——只活在于哈迪斯和你的梦境中。”
散落的花瓣涌向不知名的高空,令人窒息的红啊……
“呵……花谢了呀……两百多年开一次的花,就这么到了尽头,真是可惜,”迎着神杖,她指向纱织,“如同你的生命。”
“当花散尽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请安眠,永远地……
“开什么玩笑!”大叫着醒来,不知不觉中,他又睡着了。
“这一回,梦到了什么?”
醒来时,只有前教皇的脸近在咫尺。
“是纱织小姐!”星矢慌张地说,“有人要伤害纱织小姐!”
史昂不急不缓地问:“那么,是什么样的人要伤害女神呢?”
“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发小孩,穿着白衣服,站在彼岸花丛里,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
“就好像另一个纱织小姐……”星矢也被自己的结论给说愣了,“虽然这么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天马座,或许你的直觉是正确的也说不定。”史昂扶着宫殿的栏杆,他的身体和十八岁时一样年轻,可仅仅是这个动作,就显出了他的老态。接着他居然用不冷不热地言语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默默祈祷女神的平安了。”
星矢仍十分急切:“但是,教皇大人,纱织小姐有危险呀!”
但史昂只是岔开话题:“话说回来,你不困了吗?”
“纱织小姐她……”
“星矢!”史昂打断这个少年的话,随即发问道,“你相信女神吗?”
星矢被这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这……当然……”
“是相信她,还是仅仅的信仰?”
“我相信她,并不因为她是雅典娜!”星矢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是相信她,而不是单纯的信仰!”
“那么,你听好了,”史昂正色道,“这是对女神的试炼——如果她连她自己的那关都过不去的话,又谈何打败冥王、保卫大地?”
星矢被这话问得一噎,但他很快便问:“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一个女子去守卫大地呢?”
“……”
“如此说来,教皇才是信仰着纱织小姐,而非信任的,不是吗?”
这一回,轮到史昂沉默了。
“保护女人,走上战场的,不都该是男子汉的所为吗?!”星矢越说越激动,“为什么要一个女孩子去承担这些!我不管纱织小姐是否是神,我只想保护她作为人类的这一面而已!”
史昂望着这个激动的少年,想起他的前世,还有更久以前的过去,他一定也是像现在这样大声喊着女神作为人类的名字的吧?
“天马……”史昂失神地喃喃道,“已经过了二百四十三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啊……”
“教皇大人?”冷静下来的星矢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忽然……”
“并不是你的过错,我已说过了,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无需向我道歉。”
“可是……”
史昂抬手:“你说得也对,抛开女神的身份,那个少女的确只是个普通的少女,十七年前我找到她的时候,我也有想过西绪弗斯想过的问题……”
“西绪弗斯是243年前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他亲自将女神带回了圣域,却从此被一个问题困扰:带回女神,到底是否正确?”
“西绪弗斯……”星矢默念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不仅是女神,”史昂继续道,“还有黄道十二宫里的每一个黄金圣斗士——距离前代圣战二百多年后,我每带回一个孩子心里都要问自己一声:这么做是否正确?让他们重拾圣斗士的身份,究竟对他们来说,对女神来说,是否是一件幸事?”
“亚尔迪、马尼戈特、雷古鲁斯、阿释密达、西绪弗斯、阿斯普洛斯、德弗特洛斯、笛捷尔 、卡路狄亚、艾尔熙德、雅柏菲卡,他们死了二百多年,我一刻都没有忘记他们!他们的灵魂因为死亡而早已释然,但我……我却自己给自己种下了心魔……”
“我找到了他们的转世,然后把他们带了回来,由着他们再死一次……”
“教皇大人……”
不知为何,听到这一串陌生的名字,星矢没来由地哀伤了起来。
史昂苦笑道:“当然,对这些事,你全不了解。所以,就当是听一个老人家诉诉苦吧。”
对一个陌生的孩子敞开心扉,或许还比较容易些。
转角的走廊处,童虎抱着膀子倚在墙边,只静静听着老友的诉说。
越是年老,越是容易去回忆一些事情。在年轻时看来,有那么多可忙碌的,这些回忆还能收藏在脑海深处;可一旦静下心,那些回忆被血淋淋地翻出,就再也无法令心绪平复下来了。
星矢不困了,他认真地听着史昂的故事。
死亡,先从阿斯普洛斯说起……
……
“只差一点啊,修普诺斯,你对人类过于温和了。”达那都斯遗憾道,“还是说,区区一个人类念力的阻挡,就令你睡神之名大打折扣了?”
“若没有被极乐净土拒绝,现在的话,天马座已然成为一具尸体,”修普诺斯转身面向某个方向,“不过,我停下,并非是因为那个人类的念力……达那都斯,你没有感觉到么?”
“我怎可能没有感觉到?”达那都斯不怀好意地鼓掌道,“人类闯进来了,相当……难能可贵?”
就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张开了圣衣双翼的男人,稳稳地停在诸神领域的虚空中!
第八章、
“修谱诺斯,你说得没错,人类的确是很有趣的东西,”达那都斯摸着下巴道,“区区一个人类居然能来到这诸神的领域……看样子,或许会比我的棋子更结实些?”
“只是……把人类当作玩乐的棋子……”这个来到诸神领域的人类无视神的威严,遗憾道,“那些身为人类的冥斗士,守护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注意你的口吻,人类,”修普诺斯提醒道,“若非神的允许,你也无法到达这里。你腕上系的手链,正是冥王大人恩赐于人类用以来往于极乐净土的信物!”
“那么我就要为此感激涕零吗?!”一辉昂首,直视修普诺斯,“为冥王的一时之仁而感激,然后任由他杀死大地上的所有生灵吗?!”
“很抱歉,的确如此,”修普诺斯冷笑道,“神塑造了人,你可以站在这里,都是神的恩赐。所以,即便是收回你们的性命,你们也应当感恩戴德!毕竟,你们曾经存在过,你们在这无尽的时流中留下了痕迹,对你们来说,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价值!”
“呵,是么,那我也不得不说一声抱歉,”一辉坦然道,“我并非信仰神祗之人,我站在这里也绝非是为了祈求哪位神祗的恩赐……”
修普诺斯不解道:“那么,人类,你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在找一个答案,”一辉说,“我曾困惑过: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
“哦?”
“我的身世决定了我的命运,那个时候,我是想彻底打破的……不,不仅仅是打破,应该称之为毁灭!我曾恨着这个世界,就像自诩为神的你们一样,毁灭一切与我的身世有关的东西,如此就好了……”
“然而,到头来我发现,那么做的话,我不会得到任何答案。我的双拳将再无施展之处,我的人生也会为此而毁灭……”
“除了无端端的憎恨,我什么都得不到……于是,我便又问自己:我为何而憎恨?”
修普诺斯陷入了沉思。
“当我发现我无可憎恨的时候,我才惊觉,其实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与我的身世无关——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把握住自己该有的价值——而不是听凭神的恩赐!能做到这件事的,才是人真正的价值!而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保护我所要保护的人!”
“可笑,无法挣脱死亡宿命的人类啊,你能够保护的,不过是与你一样脆弱的幻象……”达那都斯指向一辉,“贝努鸟的辉火,时隔二百四十三年,你还是那么愚蠢!”
修普诺斯阻止住达那都斯的攻击,他向一辉说道:“我看见了你不曾动摇的决心,只是,这样的决心毕竟所系的也不过是你这个活人的躯体……你的真心既然一直未变,曾作为冥斗士的你就应该有所察觉——你的灵魂并非完整,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守护可守护之人!”
“你想说什么?”一辉问道。
“是的,你需要力量,更需要不死的生命,”睡神的声音蛊惑着自己的对手,“只要能够得到永恒,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呢?贝努鸟的辉火啊!”他一抬手,黑色的冥衣挡在了一辉的眼前:“既然没有真正的信仰,在你眼前的就只有真理!而我所说的,便是世间的事实:穿上冥衣,唤醒你心中的暗藏记忆,依靠我的力量,你的弟弟就不会再次死去!”
“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修普诺斯勾起唇角,“仙女座的瞬,他未来将要弑神的行为终会遭到报应。若你想要救他的话……”
沉默片刻,一辉拨开冥衣:“你想要我的答案吗?”
修普诺斯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就告诉你好了,”一辉冷冷地说,“我到这里之前见过一个女人。”
“潘多拉……那个叛徒……”达那都斯不屑道。
“是的,她已经几乎被你杀死了。”
“几乎?”
“有人用念力保存了她仅剩的一点性命。”
“该死的白羊座史昂!”达那都斯愤恨地向那颗白色的星星咒骂。
“你没有机会了,她身上的傀儡丝已被斩断。你再无法对她做什么。”一辉淡然说道,“她交给我这条手链之前,跟我讲述了她的故事……”
“然后呢?”达那都斯说,“你是打算为那个女人报仇吗?”
说出这话的死神自己做出了结论:“人类果然是不可信的——肮脏卑鄙。就算是曾发誓用性命相守的姐姐,也会有背叛的一天……然而,冥王大人却还在护佑持着这条手链的人,他真是太善良了。”
说着这话的达那都斯面上却还保有着如同嘲笑一般的笑容,如同正在嘲笑保有着一点善心的哈迪斯。
“我是受到了她的托付,但并非是要替她报仇,”一辉说,“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我过去的影子,这个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要看清周围的一切,包括神明的蛊惑……”
修普诺斯眉头一皱。
“你说我应信世间的真理,那么我就再说一遍:我所信奉的是自己的力量!既然已再无信仰,我就会用我的拳头来保护我应守护之人,而非倚靠神明的操纵——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这就是我的答案!”
熊熊的火焰围在他的圣衣周围,从地狱而来的凤凰挣脱了束缚!
“凤翼天翔!”
……
风的尽头伏倒了一大片草。加隆认得这个地方:这不就是他与拉达曼提斯刚来到这里时打斗造成的么?
“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加隆不可置信地盯着拉达曼提斯,而后者黑着脸,不说话。
一个包着尿布的幼小的自己趴在加隆脚边,张着没几颗牙的小嘴正开心地玩着泥巴。
“去!”加隆跟赶蚊子似地挥手把那个幻象赶走,心中更是烦躁,“这里是出路——对吗?”
“决不会有错!”拉达曼提斯沉着说,“继承自上代魔星的记忆明明指向风停的地方……难道还要再往前吗?”
“等等,幻象的话,你不会比我更了解。”加隆阻止道,“如果不被表象所迷惑,这里的确就是正确的位置也说不定,但是踏错一步的话,可能就会真的回到原点了。”
没有风的吹动,这片草原静得吓人。
加隆干脆盘腿坐下。
“在思考到对策之前还是先坐下比较好。”加隆好奇道,“呐,拉达曼提斯,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你敬爱的冥王大人放逐到这种地方来的啊!”
“这样会让你想出对策么?”
“会。”然后加隆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两个词:大概。
拉达曼提斯想了想,只得陪着那个家伙一同坐下。
“哼,没想到我居然会跟一个圣斗士坐在一起聊天。”
“这算开场白?”
拉达曼提斯那张无趣的脸仍旧板着,对这问句不置可否。
“我只忠于哈迪斯大人,倒不是因为他曾向我许诺过什么……”
“一路上听了很多遍了。”加隆抠抠耳朵。
拉达曼提斯正色道:“我说的是,我一直在追随的是真正的哈迪斯大人,而不是听命于一个傀儡或傀儡的监视者!”
“你……说什么?”
“这也是我到这个地方才看到的……我那时看到的幻象,”拉达曼提斯道,“如果说这里就是一大片幻象的话,还不如说,这里就是哈迪斯大人本身的心魔……不,不仅是他,冥界的一百零八颗魔星还不如被称为世间的一百零八种心魔还比较好……”
“……”
“我的心魔是一种执着,只要有所目标就会紧盯不放,这一点,我自己也十分清楚。或许正因如此,我才能看得到哈迪斯大人的幻象。”
遥远的,远在神话时代的过去啊……
“哈迪斯大人杀死了冥后,他的肉体为此而堕入黑暗的永眠,而灵魂则每隔二百多年被抛入世间。他短暂的苏醒并非是真正的清醒,只能说他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走入了一场虚假的美梦……而监视并分别保管着哈迪斯大人的噩梦与美梦的人,就是死神达那都斯与睡神修普诺斯!”
“监视者……”
“他们在哈迪斯大人的睡梦中向他蛊惑所谓世间的真理!”拉达曼提斯不自觉地揪住了一把草,“我无意中发现了这真相,然而,就差那么一点,我的记忆还是被死神与睡神封禁,直到进入了这里,我才能真正回忆起来……”
向并非冥王的傀儡动手,被切去了一半身体的自己……
摊开手掌,这是一双手,就算曾被切去,也早已遗忘疼痛的感觉了。
“我到这地方来只有一件事可做,我要解放哈迪斯大人真正的灵魂!为此,我可以不惜拂逆诸神的意志!”拉达曼提斯看向天空,“达那都斯,修普诺斯,他们正看着我,或许就像看着一个蝼蚁一样……可是蝼蚁也有自己的尊严,我的意志并非蛊惑可以诱导,亦非封禁可以断绝,除非彻底杀死我的灵魂,否则,为了我奉行的信念,我绝不会罢休!”
随着这一声,天空响起了一声炸雷。
加隆站起身,神色凝重:“出路,被打开了。”
第九章、
橘色的火焰划开了天空,被拦在极乐净土的神祗突破了障碍,终于进入了这个被自己所诅咒的梦境!
天空伤痕的边沿仍被火不断灼烧,凤凰的火,是没那么容易燃尽的。
达那都斯盯着手掌中那一片焦黑皱起了眉头:若不是他因为接下一辉的那一招而令火焰的轨迹略偏一点,现在被灼烧的,恐怕是他本尊,而非这道空间的边沿了。
不过,就算被灼烧,对神明来说,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小伤,无论如何,他们进入了该进的地方,光这一点,他就该给予眼前的人类以赞扬。
“我们应感谢你,”达那都斯不怀好意地向一辉道,“当这神之园学会拒绝神明之时,就只有利用人类之力将阻碍打破——我刚刚才发现这一点。”
修普诺斯跟在自己的弟弟身后,他忽然想到了冥后。那个看似温和的女神,有一双能看透世间之果的双眼,那么,现今的种种古怪,难道是她在死前就有所安排的么?
冥界的叹息之墙,挡住了人类,好令哈迪斯的肉体不受打扰地继续存在;然而,叹息之墙挡不住雅典娜,冥王便一次又一次地被封印……
只是封印,并非彻底地杀死——她居然能在神话时代便把握住雅典娜的那颗善心并加以利用……
为了平衡这世间,作为宙斯的女儿,她早已有了对策了吗?!
不——修普诺斯想,那个女神没有这样的魄力,否则她也就不会死了……
既然连自己的死都无法阻止,又谈何更改他人的命运呢?
踢开脑中的思绪,修普诺斯出声提醒道:“达那都斯,速战速决。”
一辉浮在空中,凤凰座青铜圣衣的翅膀支撑着他不至于坠下,但刚才那一击已然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放眼望去,这里是一整片长满草的荒原,就算浮在空中,一辉也很难用双眼寻找出草以外的东西——没有山,没有水,除了一片绿色外,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
“这里……就是极乐净土?!”
“不错,人类。若非得到冥王大人的特许,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是不允许踏足这片神域的,”死神向一辉抬起手,“所以作为感谢,就由我达那都斯来恩赐你……”
——黑色的火从他的掌间奔腾而出。
“……瞬间的死亡!”
对神来说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呀!
猝不及防,一辉被击向地面。
“你不会有痛苦,”达那都斯微笑道,“所以,就和冥王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一起,安息吧。”
他降下身形,稳稳地立在草原上。
“看吧,哈迪斯大人,”达那都斯在心中喊道,“您的世界没有活物,所以,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如此平静,如此安宁——所谓的冥王,正是应该与死亡为伴的!”
他的喊声无人可以听闻,也就在心中说说就好。
“这世间不会再有人妨碍我们,一切都会回归轨道。哈迪斯大人会令黑暗笼罩大地,而人类……”他鄙夷地望着倒在草间的一辉,“就会如预期一样,彻底灭亡。只为祭奠冥后贝瑟芬妮的逝去。”
一辉挣扎着抬起头:“只……因为这样的理由……”
“居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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